幻世神魔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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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他抱的姿势。

夜煞宠溺地把他抱起来，凌那么安静，那么乖，让夜煞不想宠他也做不到。接着似乎又是不放心，说道：“还是吃点东西吧，你看起来好虚弱。”

凌却还是摇头，皱起了眉头，忽然这么说道：“夜煞，我就快死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夜煞一愣，继续揉他的小脑袋，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是不是快死了，我难道感觉不到吗？”

凌没有再回应他，只是把脑袋又一次缩进夜煞的怀里面。夜煞说得对，他和凌结下了死亡的契约，凌会不会死夜煞一定感觉得到，哪怕是受一点点的伤也是能够感觉到的。更何况夜煞除了察觉凌有一些虚弱之外，其它都很好。夜煞有点无可奈何的抚摸着凌的脑袋，说道：“小家伙，你是在向我撒娇吗？”

凌不说话，只是抓住了夜煞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张口咬住了夜煞的手指，舌头在他的指腹上舔来舔去。夜煞只感觉一个湿滑灵活的小东西逗得他的手指一阵阵酥麻的，不由得微笑起来，看凌的眼神越发的温柔。过了好一会儿，凌放开了他的手指，抓着夜煞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真的像是撒娇一样开口：“夜煞，说你爱我。”

夜煞却只是看着他，半响都没有说话，殷红的眸子有些闪烁，但到底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凌稍微有点失落，倒也没有强求，爱这个字很特殊，很多人都是不轻易说出口的，凌也没期望夜煞能够真的爱他。而且夜煞能够对他这么好，已经是天降的奇迹了。

就这样一直呆在他身边也好。凌想，直到夜煞不想再要他的时候、已经腻烦了他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不管是死是活，凌都会走的远远的，他不会缠着夜煞，就算曾经很喜欢，很爱这个人。
“我爱你。”

忽然，夜煞突然伏在凌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三个字仿佛一种可怕的冲击让凌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夜煞，却见到了夜煞那一瞬间十分认真的眼神。那种，异常温柔、认真、甚至是深情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凌整个人都恍惚了，他居然在那一霎那，有种夜煞确实是爱着他的感觉。那么真实，令人无法不去当真。

可是，夜煞这样的眼神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回复到平常的淡漠，虽然依然很温柔，可是似乎总是隔着什么一样。但凌已经不祈求多余的了，这样就好，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这个人心中有一点点，只要一丁点，有他的位置，凌就真的很满足了。

夜煞抱紧了凌，把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咽回自己的肚子里面，只是抱着怀里属于自己的小东西，莫名其妙也有了一种满足感。

……

在房间里面呆了几天，凌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他不是那么安静的人，不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出去，但是夜煞就是不准他出去，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凌只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条米虫了。于是凌很无耻趴在夜煞的身上勾引他，半夜做到一半正欲仙欲死的时候，提出了要出去玩的要求，夜煞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然而，夜煞带着凌刚刚走出魔宫的大门，立即就被震撼了一把。凌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魔宫并不在南大陆的任何地方，而是漂浮于天空之上的一座巨大的宫殿，被掩藏在云雾之中，雾气环绕，像一座仙府。

整个魔宫分为三层，除了最高的那层，其它地方都是密封的，完全没有窗户之类的东西，最下面那一层有一扇巨大的门，高度大约十几米左右，宽有七八米，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称为是巨型了，巨大的门两旁是两个面目狰狞的雕像，而且还是是某种可怕的魔兽，凌听说这是魔兽中的石像兽，专门用来守门的，平时一直保持在石化状态，但是一旦有人用不正确的手段硬闯这扇门，封印就会打开，石像复活成真正的魔兽。

出了这扇门，面前就是一个同样巨大的平台，平台的地面是用白瓷砖砌成，地面上还有个占了几乎整个面积的圆形阵法，周边雕刻着看不懂的魔法文字，还有极其复杂的花纹。平台的边缘就是高不见底的深渊，云深不知处，掉下去肯定横竖是个死字。

“你之前是怎么带我上来的？”凌几步跑上那个平台，趴在边缘地带往下看，下面模模糊糊被白云遮挡住，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有时候云雾散去，还是能够隐约的看见地面上那一个个黑乎乎的小点，那些平时庞大的建筑物在数千米的高空之上也只是一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黑点而已。
“带你上来是用的传送阵。”夜煞也站上了这座平台，还用脚跺了跺脚下那个圆形阵法，“凌……过来，我们下去。”

凌点头，立马扑过来扑进夜煞的怀里面，小脑袋使劲往他怀里拱，末了，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夜煞，你教我魔法好不好？”

“你要学魔法做什么？”

“我难道不能学吗？”凌不满的嘟起嘴，揪着夜煞的衣服不放手，“教我啦，好不好？”

夜煞笑，继续揉凌的脑袋，把凌的一头长发揉的乱糟糟的：“魔法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天赋的，更何况，我并不是最擅长魔法的。不过，如果你非要学的话……”夜煞的眼神稍微有点恍惚，“最好去找精灵族族长学，精灵族在远古时期被称为元素守护者一族，最会操纵魔法元素的一类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魔法师啊。”

“那，现在大陆上被称为魔法师的人类呢？”凌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故意开始装可爱。
夜煞轻轻捏了捏凌鼻子，不屑的笑道：“那些人啊……根本就是垃圾嘛！”

夜煞一挥手，他们所站着的魔法阵亮了起来，一些星星点点从阵法里面冒出来，聚成一片片的围着两个人转来转去，凌只觉得很有趣，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些小小的光点，光点一触到凌的手指便受惊一般的跳开，不久又仿佛被诱惑了一样再次靠上来，凌睁大眼睛看着那一个个的小光点在自己手里面聚集，却听得夜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那些是魔法元素。小家伙，看来你很有天赋，那些元素很喜欢亲近你。”

“那，就代表我可以学魔法，对吗？”凌抬头看着夜煞，对上他血红的眸子，那瞳孔中似乎有种可怕的吸引力，要把他吸进去一般。凌不自然的摇摇头，别过头不去看夜煞的眼睛。夜煞却强行勾住他的下巴，迫使凌与他面对面。

“以后再说吧。”夜煞低下头，印在了怀中人红润的唇上。凌的嘴唇很软，而且只要吻上去那人就会热切的回应，夜煞有点欲罢不能，把怀里的人越抱越紧，直到凌难受的开始挣扎起来，夜煞这才稍稍松了手，说道：“小家伙，闭上眼，我带你下去。”

凌记得，夜煞带他上来的时候也要他闭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凌一向很乖很听话，闭着眼睛窝在夜煞的怀里一动不动。夜煞盯着凌的小脸，凌闭着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稍稍抖动着，看起来像某种无声的诱惑。不过他的脸色稍微有点苍白，夜煞皱起眉头，不管他怎么养这个小家伙，凌却无论如何都胖不起来，脸色更是一向如此苍白。但是比起脸色，凌的嘴唇又那么红润，不自然的抿起，有时候还下意识的用齿贝咬自己的下唇，而且还咬的很用力，甚至渗出血丝。夜煞不喜欢凌这样自残一样的举动，所以他喜欢吻凌的唇，很用力很用力的吻他。

魔法阵开始慢慢启动，夜煞裹紧了怀里面的人。接着很快，他们又一次凭空出现在夏炎国的南城里面，依然还是之前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并且对于他们的忽然出现，同样也不会有多少人惊讶。夜煞拍了拍凌的脑袋，说道：“可以了，睁开眼睛吧。”

凌从夜煞的怀里探出头，看了看四周，兴奋的情绪自然而然表露出来，他抓紧了夜煞的衣襟，睁大眼睛看着夜煞，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天真可爱，说道：“夜煞，如果不教我魔法，那就让我去做幻灵师吧！”

夜煞只能溺宠看了凌一眼，然后无奈的摇头。看来他真的太宠这小家伙了，动不动就喜欢对着自己撒娇，提出各种任性的要求，不过……他也许真的应该教这小家伙一些有用的东西，夜煞不希望凌像上次一样被斯琪搞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也不希望有人欺负他。

只是夜煞始终心存疑惑的，大概就是凌过去的来历吧，凌表面上看起来和个普通小屁孩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长得漂亮了些，胆量大了些，杀气重了些，杀人手段也很不错。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奇怪吧，谁家父母会把孩子训练成这样，除非是那些专门训练杀手的组织。

“小家伙，你以前到底来自哪里呢？”夜煞抚摸凌的长发，和他一样是黑色的长发，细碎而且凌乱，让凌的小脑袋看起来毛茸茸的。凌听见他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我失忆了。”

然后，凌又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夜煞，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夜煞没有回答，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第20章　坦白，吐露的心意
夏炎国的南城，是整个夏炎最繁华的地方。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繁华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南城就背靠着整个南大陆最著名的地方，凤凰林。凤凰林如其名，在远古时期是有神兽凤凰出没的，凤凰栖息在凤凰林里面最大的那颗大树上，当凤凰死期将近，它就衔大树上的枝条，在空地上铺好，然后点火自焚，浴火重生。也正是因为这个传说，远古时期这片没有名字的树林，就被后来的人们称作凤凰林。

如今，凤凰林里面早就没有什么凤凰了，但它还是如此出名的原因，大概是里面有很多魔兽出没的原因。凤凰林并不是南大陆上最大的森林，也并不是魔兽最多的森林，但它胜在魔兽的珍稀程度。凤凰林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魔兽，有不少冒险者甚至在凤凰林里面看见过很多已经灭绝的魔兽，有些珍稀的魔兽并没有多么强大的攻击力，但是其外貌却惹得很多贵族子弟的喜爱，养做宠物是不少贵族的乐趣。所以为了这些无聊贵族的乐趣，很多的佣兵或者冒险者都不惜以身犯险，在这个神秘的林子里乱窜。

夜煞想反正要出来玩，要玩就得玩些有趣的，于是拉着凌往凤凰林的方向走过去。沿路上凌被大街上各种小吃玩意儿迷得团团乱转，拖着夜煞买这买那，真的像个小孩儿似地。夜煞不忍心他失落，于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金币，掏钱掏到最后，他看着空瘪的钱袋都有些心疼了，凌还是玩得不亦乐乎。结果到最后，凌居然拖着夜煞进了奴隶拍卖市场。

是奴隶的拍卖场，自然就是拍卖大量奴隶的地方。拍卖场在地下，中间是个巨大的平台，周围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平台上站着的是拍卖会的主办人，他也没有用话筒什么的，声音却巨大到整个片场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凌和夜煞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只可惜人实在太多了，个子矮的凌踮起脚来看了半天，只看见一大片黑乎乎的脑袋，然后夜煞转过头来看了看他，揉揉凌的脑袋，说了一句在这等我，便转身就走了。

过了会儿，夜煞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拍卖场的工作人员，穿着黄白的工作制服，一脸恭敬的请他们往二楼走。凌不明所以的看着夜煞，夜煞也没告诉他怎么一回事，抱起凌就跟着那人往二楼走。然后凌才知道，夜煞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在二楼包了一间包厢，在高处视野广阔，那拍卖的平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这包厢的格局很奇怪，是完全密封的，除了进来时候的门，还有墙壁上用来显示拍卖情况的魔法加持的屏幕，包厢里面就是一张十分宽大甚至可以当床的沙发，以及一张摆了水果盘的小桌子。看着夜煞似笑非笑的脸，凌暗自抖了抖，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恶魔，他肯定是故意选这种包厢的。

没错，夜煞就是故意选这种格局的包厢，等之前带他们进来的那个侍者离开之后，夜煞直接拽着凌就往那张庞大的沙发上一甩，凌乖乖躺倒，白了他一眼，说道：“昨天一晚上还不够吗？”

“不够！”夜煞很认真的说道，那神情仿佛在说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严肃，看得凌一脸无语。不过等到夜煞自然而然的覆上他的身体的时候，凌勾住了他的脖子，乖乖把吻奉上。

夜煞舔他的嘴唇，又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凌微微红了脸，闭着眼睛，在心底里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赌上了自己全部的决心，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喜……欢，我好喜欢……你。”

凌不知道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夜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殷红的眼睛眯起来，复杂的看着身下的小东西。凌不敢睁开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人面前坦白心思，他不敢知道夜煞的反应，他怕看见夜煞的那种神情，那种猎物到手之后残忍的开始微笑，决定玩弄的神情。

但是凌只感觉到嘴唇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夜煞在亲吻他，最后移开了唇，翻身坐了起来。凌睁开眼睛，不太明白夜煞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也跟着坐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夜煞的表情。夜煞没有看他，转头盯着那个显示着会场情况的屏幕，这个屏幕有专门的魔法加持，看得很清晰，甚至连主办人脸上一丝一毫的情感变化都清清楚楚，从屏幕里面传来不大不小说话的声音，以及一些人群吵闹的嘈噪声，主办人正在介绍他身边的奴隶，一个和凌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微黄的卷发，碧蓝色的瞳孔，长得很漂亮，是那种精致的像娃娃一样的漂亮，这一点和凌也是差不多的。男孩一脸麻木的站着，显然已经对这种事情习惯了，等拍卖结束，他就会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主人走，等主人玩腻他之后，又会被买给其他人。

凌忽然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和那男孩差不多了。被夜煞的温柔攻势攻陷了之后，坦白了心思。猎人终于征服了猎物，已经没有兴致再玩下去，早晚会被摒弃。

“夜煞。”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角，不自觉的靠过去。夜煞还是没有理他，盯着屏幕，那种丝毫不显露表情的脸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凌使劲咬了咬嘴唇，低头弯腰缩进夜煞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夜煞终于有点反应了，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似乎自己也被这无意识的举动震惊了一下，仿佛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这样抱着他的小东西了。

“怎么了，凌。”夜煞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动作一如既往的亲昵。凌却呆了一下，低下了头。他以前都是叫我小家伙的，凌傻乎乎地想，为什么现在又要叫我的名字？忽然之间，凌甚至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叫法。

夜煞却仿佛在瞬间看透了凌的想法，揉着他的小脑袋，笑道：“小家伙，别胡思乱想呀。”说完，又低头吻他，还是那么温柔的吻，稍稍有点霸道，不容许他拒绝。凌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伤心，他猜不透夜煞对他的想法，只能够诚惶诚恐的抓着这个人的衣服，害怕夜煞突然离开自己。凌很害怕，真的很怕，害怕自己真心实意的把心思奉献上去之后，紧接着又被人无情的践踏。凌已经不想再品尝绝望的味道，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太过于沉重了。

别离开我，好不好……夜煞？凌闭上眼睛，窝在夜煞的怀里，他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这种要求太过了，得寸进尺的人类是他最讨厌的不是吗？凌不想这个人讨厌他，一定也不想。
包厢里面一时间安静下来，夜煞依然盯着屏幕，看着主办人带上来的一个又一个奴隶。凌呆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良久，夜煞忽然动了动身子，低头看着凌，用很专注很温柔甚至很深情的眼神，只是凌把脸埋在夜煞怀里，没有看到这一幕。

再后来，拍卖会结束，出了会场之后，凌有点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奴隶，又回过头瞧了瞧夜煞，他什么时候买下的这个奴隶，凌一点也不知道。夜煞却朝他微笑了一下，可什么话都没有说。
眼前这个奴隶，就是之前凌在屏幕上看到那个男孩，微卷的金黄色的头发，碧蓝色瞳孔，精致的像是洋娃娃一般的面容。男孩穿着衣不蔽体的破旧的衣服，这面无表情的站着，丝毫不在意凌在他身上肆虐的眼神。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很多名字。”男孩无神的眼睛看着凌，“我的每一任主人都会给我取个新名字，你说得是哪个？”

“额……”凌一时间有点无语了，想了想无奈地说道：“那我，也给你取个新名字吧。”

男孩稍稍低头，垂下眼睑，看来这个新主人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没有区别。反正他也只是个奴隶而已，主人取什么名字，就得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抛弃呢。男孩呆呆的想。
“啊……！我想不出要叫什么名字！要不你自己给自己取个吧！”

忽然，男孩听见站在他面前的人这样说道，这个和他一样年岁，同样非常漂亮的新主人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柔顺的黑发被他抓得一团糟。那墨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如此明亮，心底里被什么东西触动，男孩咬咬自己的嘴唇，忽而笑了起来。

“那就叫我长奉吧。”男孩说道，心里异样的开心起来。

“长奉……”凌点头，说道：“好吧，要是你喜欢这个名字的话。还有……我叫凌。”说完他又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夜煞，“他是……”

突然说不出话来，凌想了想，他总不能直接说他是夜煞，夜煞这个名字在大陆上太有名了，让人不记住都不行。凌张口，又想告诉长奉夜煞的原名，但想想还是放弃，海陌这个名字凌只想自己一个人霸占着。夜煞好笑的看着凌一脸愁眉苦脸，最后凌终于豁然开朗说道：“这位是我的……爸爸！”

夜煞顿时黑了一张脸，阴测测的盯着凌。夜煞就不明白了，他有那么老吗？还得别人称作‘爸爸’？！凌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个哆嗦，急忙改口说道：“不对不对，他其实是我的……仆人，对！仆人！”

夜煞的脸更黑了，想他堂堂一个魔灵之主，跺跺脚整个大陆都要抖三抖的魔鬼级别人物，居然还要做别人的仆人？！于是夜煞看凌的眼神更加杀气腾腾，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哭丧着一张脸，忽而灵机一动，对着一头雾水的长奉说道：“其实是骗你的，这个家伙是我的……情人！”

“唉？唉！唉？！”长奉都被搞糊涂了，疑惑的看着眼前两个新主人，真是奇怪的两个家伙啊。


第21章　情报，仇恨与爱情
话说，夜煞当初把长奉买回来的目的，是希望在凌身边添个随时能够照护他的侍从，甚至于关键时候可以奋不顾身为主人去死的替身。而且夜煞本来也想在长奉身上搞个和凌类似的契约，让他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才有能力守在凌身边。但是，以下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凌一马当先，一手拖着跌跌撞撞的长奉，拉着他在整个南城的大街上乱窜，见到好吃的好玩的都直接上去拿，可怜那堂堂大魔头夜煞彻底沦为移动银行，跟在后面不停地掏腰包，也亏得夜煞身上带着空间戒指，装了足够的现金，万一还不行的话……嗯，他还有好几张魔晶卡。

凌玩得开心，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好像把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光。跟在他后面的长奉看他笑得兴奋，也跟着笑了起来。夜煞则是一脸溺宠的盯着他的小宝贝，夜煞也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他不是一般的讨厌人类的，可为什么就是会对这个小不点样的凌上心，为什么看见他哭心里就抽搐的疼，为什么会不自觉的对这个小家伙温柔。更加郁闷的是，听到对方说喜欢自己之后，他就跟就傻了一样，整个人都恍惚了。

我几百年都白活了吗？怎么会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啊？！！夜煞也是烦闷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他活得时间已经够长了吧，多数时间都是脚踏着尸体走过来的，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他的视线里面都是一片一片的血红，时间有时候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所以为了找到生存的乐趣，夜煞挑起了战争，因为只有战斗和鲜血，才会让夜煞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但如今，只要凌呆在他身边的话，这片天空，这大地，无处不在的空气，才会让夜煞感到比战斗时更加真实的存在感。所以，夜煞想，绝对不能够让凌离开他，即使是死，他也要把凌的灵魂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把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小人儿变成丑陋的魔灵。

人类死后，灵魂会被世界的规则强行拉入轮回，洗清身上的一切污垢以及记忆，接着进入转生。转生的灵魂是彻底的一张白纸，没有任何记忆，只剩下原始的，生存的本能，这本能会让灵魂重新以生命的形式表现出来，他们会寻找生命的载体，于是等他们找到的时候，一个新的小婴儿，就诞生了。

是的，就是因为转生的灵魂会忘却前尘，忘却他，夜煞才更要留住凌的脚步，夜煞不确定凌还可以活多久，十年？二十年？这孩子身体比一般人还要虚弱，即使现在看不出来，但是已经有很多的隐疾了。而且，夜煞很清楚，人活得越就，这些善变的人类就越容易变心，越会改变。也许多年前这个人可能会爱着你，多年后就已经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