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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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馨祈失了这个先机，苏念他们可不能不把握时机了。趁现在对方处于弱势，赶紧先制住他们才是上策。
但是很奇怪，在这里的人武力值几乎都为零，苏念和陈麒霖轻而易举就把这一伙人全部都捆起来了。
之前在调查许馨祈的时候，苏念看过许慕的照片，现在看来，许慕这十几年的变化不大，看起来依旧像个二三十岁的人，清秀得很。
虽然未曾谋面，但是苏念潜意识觉得许慕还算是“老熟人”，所以直接问他，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许慕嗫嚅道：“不知道，这香炉……刚刚好像是从香炉爆发出的力量……”
旁边一个都没力气坐直的白大褂躺在地上说：“难道，又是那群灰衣搞的鬼？”
苏念还没来得及问灰衣是什么，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破碎的玻璃门飞进，带起的一阵风把陈麒霖刮倒在地。陈麒霖惊讶地看向门口，啥都没有，再看看里面，还是啥都没有。于是爬起来疑惑地看着苏念。

好大的一个家伙！
大家伙刚刚进来时就是黑乎乎一片，现在停下来了倒是可以看见他的模样。身长至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但是肚子却像个啤酒肚，里面好像有黑影在攒动。大家伙停在香炉前面，一开始凶神恶煞的表情好像慢慢平和。周围的魂魄在大家伙进来之后变得更加狂躁，好像想要挣脱束缚，大家伙似乎被惹得不耐烦了，大吼一声，把骚动的魂魄都给震住了。
苏念也被大家伙的吼声震住了——原来，真的可以听到魂魄的声音。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好奇陈麒霖为什么突然摔倒，好奇为什么刚刚那会儿明明没有什么人进出，却又一阵不小的“风”吹过，还阴森森的。
实验室里的全部都是科研人员，没有特殊装备是看不见鬼怪的。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周涛占据有利地位，一人放倒了后面追上来的六个人，不过，后面却又来了脚步声。周涛也不敢继续久留，看李新立的腿也急需止血。
周涛背起李新立，往出口处跑。跑了几个拐弯，前面突然有来了一群人。周涛觉得这次可能有命进来、没命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我的口号是：即使烂尾也要完结！~TUT~最近贼忙~本来周一、周二就最忙，这周还赶上开会啊、相亲啊啥的~更新就慢了~而且打斗啥的，真心不大会写。。顶多就拔枪，然后biu——啊——死了。。我等着先完结了再慢慢改改~→_→（极有可能是空话）





第56章　降龙伏虎
“他们，是谁？”　陈麒霖悄悄拉了拉苏念，问道。
如果说是敌对方的话，应该现在就开火了吧？可是，进来的一批人看到实验室里两个人站着，其他人都被捆着，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倒是一直紧张地盯着大家伙那里。
“我也不知道啊！”苏念小声回答。
“我们是不是可以趁现在溜啊？”陈麒霖道，“说不定周涛他们已经出去了，在等我们呢！”
苏念一想也是，目前他们的处境也不算好，新进来的这批人也不知什么来路，非敌非友也就算了，别一会儿突然看不顺眼了就动手。于是，两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打算先出去联系张所，再看看洛神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关押这群人。
两人路过为首的男人时，男人一伸手拦住苏念和陈麒霖，眼睛却还是看着香炉边的大家伙。
“你们打算去哪儿？”
“出去啊。”陈麒霖小心翼翼答道。
男人皱皱眉，道：“不行，这家伙不除，你们出去了也很危险。”
苏念明白了，这批人的目标是那个大家伙。
苏念问道：“你是？”
男人依旧看着前方，说道：“钟降龙。”

“我是钟伏虎，你们是？”
“警察。”周涛背着李新立。
“你的同伴受伤了？我们这里有药箱……”
“谢谢，不用了，我们车上有。”周涛绷着脸，对方看上去并不是敌人，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现在也没时间问，给李新立止血才是首要的事情。
钟伏虎赶紧让跟进来的一伙人让出条道，让周涛背着李新立先出去。
周涛也算松了口气，赶紧把李新立又往背上送了送，小跑起来。
身后，钟伏虎指挥着一干人往里走：“走，去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不守规矩的人！”

苏念看着钟降龙伸手从后面的人那里拿了一沓符纸，然后又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拿了把铜钱剑，嘴里念念有词。符纸飞到半空中，围着大家伙开始转圈。
陈麒霖不能看见鬼怪，却可以看到符纸，随着钟降龙的“咒语”，空中转圈的符纸在逐渐发光。
“嗖——”一下，符纸瞬间收缩，好像贴到一个隐形人身上。
苏念看着大家伙没有反抗，反而，原本就越来越平和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加温和，而且四肢绷紧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下来。
符纸就像是绳索，越勒越紧。大家伙皱了皱眉，好像有些难受，但依旧没有挣扎。钟降龙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念着什么。
大家伙突然就吐了。
一团团雾气从大家伙嘴里被吐出来，偶尔夹着几个苏念可以看见的魂魄。大家伙的啤酒肚渐渐缩小，变得匀称起来。站在一边的钟降龙赶紧拿出一块透明的晶石，给他身后刚刚递符纸的人，那人接过晶石，也念起咒语。被大家伙吐出来的黑雾和魂魄好像被吸引一般，逐渐被吸纳到晶石中去。
存魄晶石？

大家伙吐干净后，符纸融进大家伙体内，消失了。大家伙抱着香炉流下了眼泪。
钟降龙走到香炉边上，说：“你也随我走吧。”
大家伙含着泪点点头，然后好像就钻到香炉里去了。
苏念诧异。不过现在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钟降龙拿起香炉，准备带着离开，突然脚边好像被人扯住了。一低头，是个白净的男人拉住了他的裤管。
“你——不能带走它。”吴特地交代过，就算不相信灰衣的行为，这个香炉是一定要保护好的。不然到时候，吴怪罪下来，他们就没命活了。
“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又有什么权利留下它？”钟降龙反问。
许慕无言以对，而现在，他们也没有力气再去争取香炉的归属了——前段时间，吴把这里大多数武装人员都调走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但是直到现在还没出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钟降龙甩甩脚，把许慕的手甩开，然后对苏念和陈麒霖说：“出去吧！”

周涛背着李新立到车里，帮他取出弹壳，消完毒后用绷带绑了起来。苏念和陈麒霖还没有出来，周涛也不敢再打电话，怕让苏念他们分心。
正焦急地等着，倒是看见先前在里头看见的、说是叫钟伏虎的人，带着一批人、又押着几个人出来了。
周涛正准备下车跟钟伏虎道个谢——虽然好像没有帮到什么，但是打个招呼也好，手刚碰到门把手，就看到钟伏虎脸色一变，指着一个方向，向身旁的人交代几句。
那人马上带着几个人跑向钟伏虎指的方向，不一会儿又抓出几个人。
巧了，苏念、陈麒霖和另外一大批人从大楼后面绕了出来，就遇上钟伏虎他们。

“彭叔叔？！”陈麒霖和苏念跟在钟降龙后面，结果一出去就看到几个人被押着送到另一批人面前，其中被反手抓着的一人赫然就是彭伟。
“哎呀，小霖啊，你认识这些人啊？快让他们把我放了。”彭伟看见陈麒霖，眼珠骨碌一转，马上开口。
堂堂原昌市局长、现洛神高官，被人反手抓着，看上去还真是狼狈。
钟降龙眼睛一眯，看向钟伏虎，钟伏虎说：“大哥，刚刚他们几个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我怕是‘创世’的余党，所以叫阿夏把他们抓起来。”
“创世”余党？彭伟眼神一暗，随即马上笑道：“是误会啊！误会！”
“我没问你，”钟降龙一句话呛得彭伟变了变脸色，但是钟降龙可不在乎，转头问陈麒霖：“你认识他们？”
陈麒霖指了指彭伟，说：“我只认识他。”陈麒霖当然也希望这只是误会，但是想到苏念之前跟他说的，自己父亲的事彭伟不可能撇得那么干净，又有些怀疑起来。
“彭叔叔，你来这里是干嘛？”
“我们最近在调查这里啊，结果刚刚听到这里面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但是今天人手不够才没有贸然行动，结果倒被抓起来了……”彭伟说得连贯，神色也极其坦然。
陈麒霖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钟降龙，钟降龙又看了眼一句话都没说的苏念，点点头，道：“姓彭的可以放，也算是信了你们，但是其他人不能放。”

周涛看到苏念、陈麒霖带着刚刚被抓的一个人一起走向他们的车，有些不解。那人是谁？
等到面无表情的苏念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坐下，回头看到后座的李新立小腿绑着绷带，皱了皱眉道：“受伤了？”
李新立笑笑，说：“没事儿，小伤，涛子帮我处理好了。”
周涛发动车，说：“等一会儿路过医院，最好再进去好好包扎一下。”
“涛子的水平可比医院好啊！”好像消了先前的隔阂，李新立又开始捧着周涛了。
陈麒霖拉开车门，让面色不善的彭伟上车，然后自己再坐进去。

彭伟自从到了洛神市还没受过这等窝囊气，今天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脸。年纪大了，这样的气也不能忍了，而且，刚刚在那里，陈麒霖竟然也没有冲上去帮助他这个彭叔叔，彭伟心里更是火冒。果真都是些不开化的家伙！
彭伟挤到李新立边上，摇下车窗，看到钟降龙、钟伏虎一伙人还在原地商量着什么，想着一会儿车要开了，他们也追不上，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出出气也好！
彭伟抬了抬屁股，掏出了枪，压着李新立探出车窗。
李新立刚刚就很不爽了，开窗就开窗，还压着他，真是欠扁，现在可好，更不知道他要干嘛了；陈麒霖看到彭伟拔枪，就想着不好，赶紧拉住彭伟，低斥：“你干嘛？！”
“干嘛？！我要杀了他们！”彭伟拉着车门，准备瞄准。
李新立在彭伟下面想要把彭伟推开，可是一条腿也用不上力，周涛和苏念也发现状况赶紧转身拉住彭伟。彭伟就像魔怔了一样，憋着口气想着，“创世”灭了，自己早晚也要被扒出来，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砰——”一声枪响。
钟降龙、钟伏虎抬头看向苏念他们刚刚上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章节为啥改不了啊啊啊？！——





第57章　结局，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陈麒霖捂着脑袋，坐在医院手术室门口。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苏念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隔着双眼通红的周涛。

在车上的时候，四个人阻着彭伟开枪，但是枪毕竟是在彭伟手里，扳机也就在彭伟的手指头下。于是，枪走火了，流弹好死不死插｜到李新立胸口。
周涛当场暴走，把彭伟拉下车揍得半死，要不是苏念和上前来帮忙的钟家兄弟拦着，估计彭伟当场就要被他揍死了。
苏念说：“现在管这个人干嘛？！快点送李新立去医院啊！”
整个过程中，没有谁看陈麒霖一眼。
周涛飙车飙到要飞起来，而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不行。苏念也坐到后座，压着李新立的伤口，减少出血量。这次伤口比较深，就是周涛，也不敢贸然取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陈麒霖声音不大，还有些嘶哑，但是能让旁边的两人都听见。
苏念端坐着，两眼直视前方，好像在思考什么；周涛死死攥紧自己的拳头，估计手心都有血印了。
陈麒霖情愿周涛或者苏念打他一顿出气，也比现在大家都这么坐着好。

彭伟也已经被捕，不过现在当地的警局都乱得像锅粥，所有人员都在重新进行编排，抓进去了好一批人，没有人有闲功夫管彭伟。
钟家兄弟收获也很大。本来是追到了以恶人之灵为食的大家伙——因为他已经直接造成已知的五条人命，所以钟家老大、老二一起出动，结果倒与还有些理智的大家伙协商成功——净化他，但是要帮他找到他沉睡千年之所。于是，通过金钱还未净化干净的一点怨气，找到了香炉所在地，这也就是为什么香炉突然就成了爆破体。未曾想，不仅成功收服了大家伙，还抓了一批助纣为虐的神棍。两兄弟准备把他们带回去，按照行规处置。

手术室的灯总算是暗了，几个白大褂边走边脱下手套、口罩，其中一个对着紧张地站起来的三人说：“病人的状况还算好，子弹也取出来了，伤口比较深，但是没有伤到内脏，只是血管破裂，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需要多调养。腿上的伤口我们也再处理过了，之前处理得很不错。目前病人还没醒，你们需要把他转到昌市医院吗？我们可以提供救护车。”
周涛点点头，说：“谢谢医生。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应该很快吧。”

周涛陪李新立坐在医院配的救护车上，苏念和陈麒霖把他们开来洛神市的车开回去。
想着要平安地完成任务，最后，还是毁在一颗老鼠屎上。
陈麒霖低着头，好像一辈子都不想再说话了。
苏念昨天也想过了，这件事情虽然真要怪，也怪得上陈麒霖，但陈麒霖其实也很无辜。虽然苏念之前提醒过陈麒霖彭伟可疑，但是一句没有依据的话，怎么可能就让陈麒霖马上改观？毕竟接触了十年左右了……况且，就连苏念自己也觉得，虽然彭伟不是好人，但在那时，就算把彭伟带出来，也不会给他们造成伤害。谁也想不到，彭伟当时怎么就搭错了筋想要来个玉石俱焚。
“小霖子。”苏念叹了口气，真怕陈麒霖没被周涛怨死，就先自己内疚死了。
陈麒霖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念心里一惊，简直就被吓到了。
陈麒霖眼泪开始往下掉，一边掉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彭叔叔会拿枪出来……我已经拼命拉住他了，可是，我……我也不想子弹往李新立身上去……我情愿，受伤的人是我……是我啊！……”
“你也不要这么说，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我也会和你一样……”
“苏念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都提醒过我了……我、我……你们一定在心里骂死我、怨死我了……”
苏念无奈，陈麒霖哭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都花了，和苏小元一个样。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苏念把车靠在路边，一把拉过陈麒霖，就堵上了他的嘴。

是谁说，当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时候，就吻上去，这样就能得到安静了。那么，当一个男人边哭边像话唠一样不停自责时，也吻上去，是不是也可以让他安静呢？
苏念抿了抿嘴，眼泪咸咸的。陈麒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就在状况外了。
好吧，虽然这个场合、还有一天前才发生的事，并不适合苏念确定并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苏念还是这么做了。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为了自己能够奋不顾身，而自己，在枪响后知道受伤的不是陈麒霖时，有那么一丝庆幸；在他做错事的时候也拼命为他找借口；在他难过的时候也想去安慰他；在周涛想揍他的时候极力阻拦；而就在刚刚，看到陈麒霖自怨自艾、情愿用自己换李新立的时候，苏念非常想堵住陈麒霖的嘴，当然，最后也这么做了。
如果说这就是爱，那么苏念就认了。
苏念从后面抽了张餐巾纸给陈麒霖：“鼻涕掉下来了。”
陈麒霖回过神来，马上抽掉苏念手上的餐巾纸，然后背对着苏念缩在窗边，苏念就听见擤鼻涕的声音和吸溜吸溜吸鼻子的声音。
发动车，苏念继续上路，心里也稍微愉悦了些。下次苏小元哭的时候，说不定也可以试着亲亲他看。
一直到昌市，陈麒霖也没有转过身来，也早就停止啜泣。开始的时候，苏念还能看见陈麒霖发红的耳尖，后来，就只能察觉到陈麒霖规律起伏的后背——缩着睡着了……

李新立到了昌市医院后，挂了一夜的糖水、盐水也醒了，苍白着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他床边的周涛。
“涛子？”李新立觉得自己渴得喉咙要冒烟了，抬手摇了摇周涛。
周涛“唰”一下竖起脑袋，看到李新立睁开眼睛看着他，急道：“你总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咱再叫医生来看看……”
李新立费力地拉住周涛想去按铃的手，说：“不用啦，我就是想喝水。渴死我了。”
周涛马上站起来去倒水：“你等会儿，马上就拿给你。”
李新立眼睛滴溜溜打转，回想着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狼狈。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怪大叔，一连串讨人嫌的动作简直就是个噩梦！
“哎呦卧槽！”李新立想到“动情”处，下意识地想砸下床板，结果脚痛、胸口也痛。
周涛端着水马上冲过来，把水放到床头柜上问：“怎么了？你伤着呢，别乱动！”
“我说，后来上车的那个怪大叔是谁啊？！”李新立忿忿不平。
周涛一想到这个，又冷下脸，说：“那人原来是昌市市局的局长，是陈麒霖父亲的领导，后来陈麒霖父亲死后，他一直照应着陈麒霖……”
“哎，那还是不错的人啊！怎么那天就发神经了？”
“怎么就是不错的人？估计照顾陈麒霖也是别有用心。”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哎，我说涛子你怎么说到陈麒霖就咬牙切齿的呢？他怎么惹你了？”
“要不是他，你也就不会受伤了……引狼入室……你不知道，看到你衣服渗出血来，我、我……”
李新立惊悚地发现周涛个硬汉子突然眼里就噙满了泪，顿时急了，手忙脚乱：“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你不用担心……”
周涛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水杯：“来，喝水吧！”
李新立喝完水，说：“其实小霖子也很可怜啦！相信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在做出这样的事。你也不要怪他啦！”
周涛摸摸李新立的刺儿头，说：“嗯……”

王巽也成功完成任务，把组织的高层揪了出来，另外，联合领导另外拨的人马，层层剥茧，抓捕了掺和此事的公｜务人员；这也就是为什么彭伟被抓进去时，洛神市的公｜安机构都一团乱的原因。
当国家有了一只蛀虫，掐死它很容易；但是当国家布满了蛀虫，要想国家继续安定下去、继续发展下去，就必须狠下心，全盘清理，否则，蛀虫再生蛀虫，整个国家就要变成蛀虫的天下。
这件事也不可能全部对外公开，不说规模大到让人汗颜，就说这组织的头目，其雄厚的背景就让百姓咂舌；而作为国家级领导人员，躲过国家的监控，就在中央的眼皮子底下搞了这么个组织，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也会让其他领导失了民心。当然，沦为阶下囚的他，也像彭伟，很不甘心；也像当时的许馨祈，觉得是世人不理解他的艺术。
“创｜世”，重创｜世界，创造他心目中的完美世界——战争、杀戮，全部由他掌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钟擒凤被放了出来，钟降龙和钟伏虎还特地到昌白县接他。
“老三，牢饭好吃不？”钟伏虎笑嘻嘻地问他。
钟擒凤咬着牙道：“比你在家做的好吃！”
“唉，可惜我不会蠢到被警察抓起来，牢饭也就你可以尝一尝喽！”
钟擒凤气得要命，要不是大哥非得派他去做啥劳什子卧底，他才不干咧！
钟降龙笑吟吟地拍拍钟擒凤的脑袋，说：“老二，你就少说两句吧！要真派你去了，你确实不会被警察抓起来，因为你在这之前早被‘创｜世’的人发现了。”
钟擒凤大笑：“伏虎，听到没！”
钟伏虎耷拉着脑袋：“我有这么怂嘛！大哥你就会帮着老三欺负我……”
“好啦好啦！我们一会儿去金钱家吃饭，他的手艺可是可以跟咱们妈比的。”
“好耶！走吧走吧！”
三个人完全不管派出所的几个“熟人”，也不管金钱有没有同意请他们吃饭，就闹哄哄地向金家进军。

苏念后来问了昌市市局的人，关于许馨祈怎么会在洛神市出现。他们说，洛神市的一个领导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就说要把许馨祈调到洛神市的医院治疗，后来的情况他们就不清楚了。
在事情都告一段落后，苏念也了解了一下许馨祈、许慕的去向。实验室的人基本上都被抓起来了，还有一两个在逃。
许慕当年意外得知了“创｜世”后，因为想潜心研究迷药，而“创｜世”可以给他充足的研究资金，以及可以交流的技术人员，所以他义无返顾抛下女儿和父亲，前往洛神市。这十几年里，他也想透了，人生的意义不在于追根究底、溯根寻源，而是感悟浩瀚宇宙创造的美妙风景。看到一朵红花、一棵绿草，何必去想它们为什么这个颜色、这个形状、这个气味呢？喜欢便好。只是等到他想脱离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他的人生毁了一大半，而剩下的时间，也要在监狱里度过了……当然，在进监狱前，还能看见他的女儿，他也觉得是天注定。当年因为他妻子的事，女儿就变得阴阳怪气，而现在，他总算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张丽当初其实是自愿给许慕当活体实验的，但是后来面对死亡，张丽怕了、后悔了，她不想死——只是许慕当初也疯狂了……
只是，愧对了他的父亲。

许馨祈再一次被关进精神病院，不过这次想要出来，就难了。

国家新组织的队伍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被抓的研究人员所说的，组织的另一个分支“灰衣”，基本就没找到人，好像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周涛虽然看在李新立的面子上“原谅”了陈麒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