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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主角充满恶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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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乐天也许察觉了,也许没有。他开口时,嗓音如同从枯木之间滑落一样嘶哑、木然:“什么事。”
魅恭敬地垂下头:“王,血色盛宴即将来临,王需要去完成首杀。”
“哦。”
首杀云乐天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个传统罢了,因为事关怨魔之事,故而天域传承中是包含着这一项的。
忽然想到什么,云乐天问道:“你的王是怎么狩猎的?”
“王,您是在考验我的忠心吗?我的王,他还没有参与过狩猎呢!”
“恕己。”
“谁知道呢。”
魅知道,她现在不愿说——她虽然在红夫人身边呆了很久,但对恕己的了解却不输于任何其他人。
云乐天很清楚这个事实,他并不强求,早晚有一天,他可以了解到他的一切行径,甚至想法,纵然他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惊喜!——其实也没啥好惊喜的orz。
☆、第 59 章
1。
血色盛宴中用来的红色怪兽们似乎比去年更加强了些,不过还是挡不住众人的强力;相当丰富的收获,使得人们对于闭关月的到来十分期待。
转轮塔中也是如此,防护大阵全面开启,大部分人都圆润地滚去修行,只需要留下几个护卫轮流值班就可以。
魅在闭关前跟云乐天商量,因为新王上位,四统领极度不齐全——只有她一个,故而下个月的选拔赛要照常举行,最好能从中挑出他喜欢的人培养成心腹。
云乐天笑笑,不置可否。
谁知道下个月还需不需要这种东西呢?
王殿很空旷,空旷得发冷,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地方使用的是死海下打捞出的玄冰缘故。云乐天常常坐在冰凉的王座上,任由那些寒气蔓延上皮肤,顺着肌理血脉侵入心口,他只陷在回忆中,想象着上任王坐在同一个位置时的心理。
温如心和未恕己两张截然不同却又有某种相似的面孔在他心中激荡碰撞,绞出苦涩且锥心的痛楚;他开始疯了似的思念魍魉区的小房子,那里虽然窄小破烂,却很温暖,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到无法在忍耐时,他终于想起一个东西。
天霄被云乐天托在手中缓慢地变化着,重新熔铸过的短棍依旧保持着变形的功能;只是失去了器灵武器有点暗淡,缺乏灵性,变化的速度慢些。但它还是化成了一个球形,空心的。云乐天小心地将其掰开,一股馥郁的芬芳霎时从当中散发出来——七叶桫椤。
曾经遇到的海魔所说的话依旧在脑海中,而转轮塔中庞大的资料更是提供给关于七叶桫椤最详尽的介绍。
一片是一次机会,而他有六片。
云乐天并不迟疑,摘下一片后揉碎在掌心,随即喷吐出一道冥力,一股清凉的气息旋即攀上灵魂,携卷着他的一缕意识,飘摇着穿越时空。灵魂似乎被剖成了两端,一端陷入了深沉的休眠,另一端则在过去的湖泊中沉浮,寻找着心中难忘的那个剪影。
回忆中都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摆设,但惟独找不到那个人!
他是从来不存在吗?
还是从回忆中离开了呢?
……
青年陷入了惶恐不安,他甚至都已经决心用最后一片桫椤将灵魂放逐到过往的时空!但却忽然出了意外——
蓝黑天幕,玉石星子,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他曾经在此处度过了枯燥而充实的十年,奠定了他修行的基础。
云乐天隐约意识到什么。
他感到这是数次中,距离未恕己最近的时刻!
忽然间,从地下喷薄出一道血红的光柱,当中现出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那是一个小小而狼狈的少年。
未恕己就在这道光柱的另一端。
云乐天听到心中咯噔一声,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命运之线,掌控着万物的走势——他就在这手心中挣扎。
当红光消退,他看着眼前的男孩,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红衣对自己总是存有莫名的杀意,却又要教导他。
因为他自己,也很想将眼前这个男孩扼杀在此地。
但没有了他,又哪里来和温如心的相遇?一旦他有轻举妄动,说不定就会失去对温如心的一切记忆……这或许是好事,从不认识他,也就无所谓悲哀痛苦,杀死未恕己,就像杀死一个有仇的陌生人一样轻易。
可又舍不得。
——这大约就是感情的动人之处了,七情六欲都被其掌控,哪怕心都为之憔悴了,也舍不下它带来的每一点酸甜苦辣。
倒数第二片七叶桫椤给了他十年的时间。
十年已过,七叶桫椤又将他带回了王殿之中。
他本想将最后一片七叶桫椤使用掉,忽然想起,母亲和恕己似乎都有一个愿望还未曾实现。
——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有了这个念头,云乐天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收好最后一片七叶桫椤,闭关月一结束,便召见了魅。
“恕己呢?”
魅看神经一样看着他:“王不是最清楚?”
云乐天勾了勾唇:“我知道你还收着他的身体,将他带给我。”
“……”
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尖叫喝骂的欲望,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面部神经颤动的幅度,握紧的双拳中,锋利的指甲刺入掌心。
“那、那王等着。”
2。
魅冷眼看着云乐天开始做一些王应当做的事情,他将天域城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去查看一些古籍。
有一天,他忽然对她说:“你知道神秀大陆吗?”
“不知道。”
“黄泉大陆原本是它的一部分,那里很美,就连恕己很想去到那里,你知道他一直在为此努力吗?”
“……”魅沉默着,她觉察到某种微妙的挑衅。
云乐天笑了,将她打发走。
过了几天,魅突然收到下面来报,原本只在沉睡之地出现的那种强大的人形怪兽开始出现在黄泉大陆的四处,它们到处游荡着,见人就杀,杀人如麻。她将这个消息传达给现任王,对方便发布了命令,排遣天域城中好手成立猎杀团队。
秩序了千年的大陆,再次陷入了混乱的战火中。
怪物却越来越多,而争斗也从人和怪物之间扩散,人与怪,人与兽,人与人……大陆上四处回响着绝望的呼号,四处都是尸山血海,鲜血泼洒后汇集成溪流,幸存的人们似乎从不需要担忧没有东西解渴;就连天域城外也都是一片狼藉,人们唯一能有一息喘息之机的地方,便是城中……
坚固的转轮塔似乎成了人们最后的信仰。
而塔中被信任与被期待着的天域王,却在通天桥上,他手中抱着被梳洗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上任王,清澈的双眸望着桥下血流淌过。
旋即他松开了手。
几乎燃烧起来的艳红迅速地将那熟悉的面容吞噬淹没,血浪翻卷拍打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渐渐的,血水将最下面的平台给淹没。
一个王就有如此的效果,那么两个呢?
云乐天满意的笑了。
有前辈们长久的积累,加上如此庞大的献祭,十二飞仙阵开启的时机越来越接近,他已经能够听到清晰的脚步声。
*
魅常常有种自己成了云乐天心腹的错觉,但即便如此,她也找不到可趁之机,天域传承令本就存在的距离拉开得更大!
——直到云乐天亲自将机会摆到她的面前。
“那些怪物不怕痛,无所谓受伤,而且还会不断的进化;现在才过了三个月,天域城的力量虽然目前才消耗了小半,但前景不容乐观。”
“你害怕吗?”
“不……王这么说,是有什么决定了吗?”
在魅的注视下,云乐天没有说话,径自走到窗边,手中摩挲着一块青玉,有虚幻的画面在他手上一闪而过。
许久后,魅听到他的声音。
“我从母亲……就是红夫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灵器。”
提及红夫人,魅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你知道她是傀儡师吗?”
“大概。”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云乐天再开口时,轻飘飘地砸了个炸弹,正中魅的脑门:“那些怪物是我的傀儡。”
“……”
魅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恭维地说:“啊,王果然英明神武,是盖世英雄。”
“你知道让别人知道的后果吗?”
魅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告诉自己,他自己不说,哪怕全大陆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有人知晓。她心念电转,嘴里说道:“王是在疑心我会说出去吗?”
“不,只是想看看你知道后的表情。”
“……很不错的趣味。”
云乐天不冷不淡地轻笑两声,随即掏出傀儡皇:“这就是控制那些傀儡的枢纽,是灵魂认主的。”
“很别致。”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魅从善如流地说:“王有什么烦恼,可以随意向我倾诉。”
“我知道你喜欢恕己。”云乐天竖起食指,“嘘——,不需要争辩。”
“你仰慕着的王,已经成为我们回归神秀大陆的祭品;一个人实在有些孤独,你愿意和我一同去见证一下那历史的一刻吗?”
“……”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魅深深地垂着头,她从那只抚摸着自己长发的手中,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暗黑的气息,几欲作呕!
“是!”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挂个链接求收养,我的小窝:
☆、第 60 章
1。
恕己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院,安静昏暗的室内,只有仪器一声一声冰冷的“嘀——嘀——”,象征着生命的存在。
他仰躺在床上,黄泉大陆上发生的以前在他眼前飞快掠过,最后定格于云乐天那时的严酷的眼神,挥之不去。
只是梦了一场……吗?他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有一瞬间的怨恨,然而闭上眼时,却突然觉得很伤心,莫名的自我厌弃起来。
因为太任性,太自以为是了,大手大脚地挥霍着拥有的一切,直到陷入极度的“贫困”中,便怨天尤人,要与整个世界为敌的架势……
他刚刚清醒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这些负面的感情,恕己在黑暗中眨眨眼,努力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重新入睡。
再醒来时,一道人影正站在窗边将窗帘拉起,外面天光大亮,汹涌地冲入室内,将一切映照得分毫毕现。
那人转身时正看到恕己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他微微一怔,旋即惊喜叫道:“……少爷,你醒啦!我去叫医生……”他看起来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动作却轻快迅速得像一阵风,刮出了两步后又转了回来,“哦对了,阳光太刺眼了……”麻利地将窗纱拉好,脚步一转,又奔了出去。
恕己那句“杨叔叔”就这么被堵在喉咙口,将出未出。
他当然认得他,是父亲的管家,得亏的那老头子舍得将他派过来做照顾自己这些琐事。恕己挣扎着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了起来;恍惚记起,在“那场梦”之前,自己好像是出去购物,结果出了车祸,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
他蓦地攥起拳,指甲抠着掌心,又蓦然松开,苦涩一笑,一场生死劫,一场春秋梦,还不能让自己更加清醒点吗?
医生来得很快,各项检查一溜下来,得出“没什么大问题,但还需要观察”的结论,恕己嗯了一声,一抬眼,便看到杨叔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杨叔……”
杨叔以为自己幻听了,抹抹眼睛:“少爷,你可醒了,看看这些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去买。”
恕己实现一扫,冲他笑笑:“看起来很不错。”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倒让杨叔惊异了一下,因为少爷和老爷父子关系紧张,直接导致少爷对老爷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好感,笑起来都是直接阴阳怪气地龇牙……这是少爷成熟的标志吗?杨叔暗暗想着,毫不含糊地将早餐布好。
中午的时候未长河就来了,明明奔六的老男人,看起来却只有三四十的样子,成熟成功男人的风范,走出去比未恕己还要抓人眼球。
父子两个相对无言的吃了午饭,未长河筷子一撂。
恕己微微加深了呼吸,估计这老头子要嘲笑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就像他以前嘲笑他不自量力的搞自己的公司,嘲笑他喜欢上男人却被人坑了一样。
“康复了就去公司。”长河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他说的公司当然是指他自己的,而不是恕己小打小闹,最后还被别人吞了的小破作坊——没错,儿子嘴里“自己的事业”在他眼里也就作坊的水准……
这虚伪的j□j者!——按照恕己原本的性子,这自然是第一反应,跟着他便要用言语冷冷地刺这个糟老头一句,让他暴露出自私自利、躁狂易怒的不堪本质!
不过,好歹都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如果算上那场真实的梦的话。——这老头子难道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恕己这么想着。
“哦。”听到儿子嘴巴里蹦出这个音的时候,未长河险些就没形象地拿手去掏耳朵了,“啊哈?”
恕己瞥了他一眼:“我答应了。”
未长河足足沉默了十秒钟,才哼一声,恨不得把嘴巴也撇起来:“你可不要太勉强啊,一旦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别到时候说是我强迫你的!”
恕己微笑:“那我反悔了。”
“……”
恕己盯着爸爸隐隐抽动的面皮,骤然一笑,像哄小孩子一样:“爸爸,说担心我、爱我的话,就答应你!”
“……”如果非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一下长河爸爸的脸色的话,熟了的青团子恐怕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父子俩都是骄傲又虚伪的性子,最喜欢都是操着言语的刀子往人最在意的地方,往人的心口猛扎!
——恕己偶有听闻,母亲就是被爸爸这样弄得受不了最后离婚的。
现在,他要让未长河说出那样肉麻兮兮的话……这本来只是陡现的灵光,现在恕己恨不得双手抱胸,摆出最悠闲的姿态看戏。
晌久后,未长河上前,轻轻地抱住他,附在他耳边。
恕己脸一黑:“爸爸,你哼唧什么?!”
未长河直起身子,一个爆栗就要砸下来,猛地想起儿子差点儿就植物人了,才千钧一发的收回手,悻悻道:“我说完了!——轮到你了!”
恕己:“……”
长河又从鼻子里吭出一个单音:“给你提供了一个职位,让你重拾人生,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你难道想要白拿吗?!”
“哦,实在太感谢了!无以为报,只好白拿。”
“……”要不是儿子还在康复期,一定要让他羞愧地跪在地上大喊“老爸我爱你”!未长河咬牙切齿地想着,恶狠狠的撂下一句:“我去公司了!”
“哦……爸爸再见!”恕己挥挥手,压低了声音,“我也爱你。”
长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脚步不停,嘴角却悄悄地勾了勾。
2。
他缓缓的阖上双眼。
那一瞬,忽然有白光破天,亘古昏黄的天空忽然现出明朗的色彩!
“那是什么!”
“是神在打架撕裂了天空吧。”
“蠢猪,那是神光!是来自神秀大陆的光!我们要回家了——!”
…………
好不容易得了的公司在手上还没捂了三年,就被人又抢了回去……云翔狠狠地唾弃了下万恶的富二代,一如既往地去医院照顾云天。
“云先生来了。”有护士跟他打招呼。
云翔礼貌地回应,目不斜视。
三年,风雨无阻,确实足以令他在医院中混个脸熟,甚至有好几个小姑娘爱慕这样“长得好又有爱心”的男人。
长得好,是照着哥哥的模板长的,能不好?
有爱心,对哥哥有爱心,这非常正常。
云翔细心地给兄长按摩肌肉,他可不希望哥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肌肉萎缩,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很痛苦吧。
絮絮的念头在他脑海掠过,以至于当他对上熟悉的黑白分明的眼眸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是……”云天声音嘶哑得他自己吓了一跳。
云翔足足愣了十秒后才缓过神来,之后便是一场兵荒马乱——怪不得他,日思夜想的情形,忽然在三年后毫无征兆地出现了,落到谁头上都要怔愣的。
夜色已深,云天颇觉新鲜地躺在病床上,房间里还回响着另一个人的呼吸——那是不放心的云翔。
云天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剖成了两半,一半还在黄泉大陆上难以回归,另一半则在白天时,云翔不厌其烦的解说下缓缓恢复过来。
弟弟……?云天咀嚼着这个有点儿新奇的称呼,想起青年听到自己说出“你是谁”时震惊痛苦的眼神,心尖似乎被刺了一下。这种痛苦似乎加快了他记忆回复的速度,纷繁的画面走马般从脑海中闪现,直到出现一个人——
云天霍然惊起,随即摔回床上。
“哥哥!”几乎立刻,云翔便一咕噜做了起来。
“没事……做了个噩梦。”
云翔紧张兮兮地跑去开了灯,双眸炯炯地盯着兄长:“什么梦?梦到谁了!”
“……”
“抱歉,我太紧张了……”云翔垂下脑袋。
动作先于理智,云天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摸上弟弟的脑袋,青年一脸被安抚了的表情仰面冲他笑。
云天怔了一下,缓缓收回手,脸色不算好看——他有种仍然会失去的感觉,就像在那个世界中一样。
“睡吧。”
云翔也不着急,嬉笑着爬回去睡了。
次日,他是被云翔摇醒的,青年满脸焦灼与愤恨:“恕己恕己恕己!哥,你就这么忘不了他,以至于连梦里都要叫他的名字吗!”他一抹他的脸,“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干脆地把他忘了!”
云天望着他手上的湿痕发愣:“恕己……这里也有恕己?”
云翔一愣:“不,没有。”
他说得太斩钉截铁,反而欲盖弥彰,云天盯着他的脸,蓦然偏过头:“我什么时候要开始复健?”
“……我给你买早餐。”云翔逃难似的跑了。
这之后,云天都没有再提及未恕己的名字,对他的种种暗示也很茫然,这让云翔很是暗喜,早就听说有什么选择性失忆,兄长能够忘记那个老男人实在太——棒——了!
云翔相当的讨厌未恕己,首先,跟兄控抢哥哥那就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该万死,万死无发谢其罪!还是个比他们兄弟年长三岁的老、男、人!还有不少富二代骄矜的毛病,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连给哥哥提鞋都不配!
云翔就是这么想的,这个思维从知晓“未恕己”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根深蒂固地扎在他的脑海中。
直到哥哥出车祸,这种厌恶终于彻底爆发开来,变成了极度的怨恨……三年来,云翔无时不刻不在想,要不是未恕己无故闹失踪,要不是他在酒吧随便喝醉,哥哥也不会那么匆忙地赶夜路去找他!要是哥哥一直不醒……每每一动这个念头,云翔就想操刀在未恕己身上捅十七八个窟窿!
让一个人死,那实在是太无趣了,云翔当然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他隐瞒下云天出车祸的事实,模仿着哥哥的举止行为,潜伏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既然是吵架了,那就顺水推舟地,一点点将这份感情侵蚀摧毁掉;既然哥哥成了植物人,那只好拿他倾心的事业来做补偿了。
不仅如此,还得在事成之后,不断地出现在失败者的面前,一直一直地刺激他!哈哈哈……
每一次,云翔在带着豪车和美女从老男人眼前兜过,见到他僵硬的脸色后就会心情大好——就算后来能笑出来,那笑容想必也很勉强吧!
所以,云翔还是要嫩了些,他从来没想过未恕己察觉了他是假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揭穿?
真要让恕己来回答的话,他恐怕会说出:“既然云天想用那种手段来摆脱我的话,那就随了他的意吧!”这样的话来吧。
他在这种方面总是异常的消极,就好像全世界没有人会真心的、长久的爱着他——真相永远超乎想象的残酷,恕己坚定地相信着。
3。
云天毕竟年轻,虽然躺了三年,但复健很顺利。
有人进来时,云天正坐在窗边看风景,听到动静便回过头来,他的眼睛很漂亮,瞳色深沉如渊,却又极干净清澈的样子,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下门牌,然后用对陌生人时的平淡语气道:“抱歉,走错门了。”
他的神色很冷淡矜贵,透着难言的倨傲感。云天不为所动,笑着轻声道:“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我真的会伤心呀……”
然而对方只是回以一个克制礼貌的笑容:“抱歉。”说罢,就要退出去。
云天抿着唇,在门彻底关上的刹那,倏然握紧了手,声音很轻,仿佛喃喃自语道,“我一直在等你……”
“怎么是你这个老男人!”门外传来青年清亮朝气的叫喊。
……
云天在里面托着下巴,清澈的目光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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