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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快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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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知道……阿平他……对我的感情不是爱。”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有些可怜,也有些卑微。
花礼将抱着肖白的手臂收紧了些。
“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走了,父亲伤心欲绝,整日的酗酒。在我十岁时,父亲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他们说她是寡妇,没了着落才跟着父亲。”
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微微叹了口气。
“我不怪她对我不好,毕竟血浓于水,自己跟她也没有半分亲缘关系,她有没有义务要对我付出相应的责任。后来到了十六岁时,父亲得了癌症离开,自那以后继母也疯了,我才知道其实继母是这样的爱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们都说我是煞星,在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没有好下场……”
男人说到这里轻轻的发起抖来,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凉意的手掌轻轻的覆上了他脸颊,轻轻的安抚着。
“这个时候阿平出现了,他很优秀是我们班的班长,他阻止了别人对我的欺负,并且时刻鼓励我,也只有他肯当我的朋友。刚开始,自己确实对他只有朋友的情谊,可是到了后来,我却慢慢发觉……曾经也去咨询过心理医生,看过很多书,我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我并不喜欢别的男人,唯独只是喜欢他而已……”
花礼轻轻将男人的碎发拂到耳后,静静的说道:“我明白。”
“毕业那天,终于鼓起勇气跟阿平说了,他没有躲避我,还笑着跟我说谢谢。”
男人说到这里连语调都变得有些羞涩,但随即又变得苦涩:
“我也明白自己其实没有后顾之忧,而阿平跟我不同,他有家有亲人,他的亲人无法接受我的。”男人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所以我站在他的身后便好,只要知道阿平的心意就够了。”肖白带着笑转过看着花礼:“你看,每个人活在世上也不只有爱情而已啊。我的梦想就是努力赚够钱,然后一边唱歌一边找我的妈妈,如果可以,再买间不大不小的房子,跟阿平一起,一起看看晨光与夕阳,平凡简单就是我的幸福。”
有种爱恋,甜蜜却苦涩,只有尝过它的人才明白其中的味道——那称之为无奈的味道。
“呆子。”花礼拥住男人的手却收得更紧。
肖白在他怀里动了动,男人的抱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回头:“对了,明天陪我去去看看她吧,我的继母。这么多年,她其实也不容易的……”
身后的男人没有接话,又过了很久,困意再度侵袭上来,就在肖白疲惫的快要沉入睡梦中时,花礼略带嘶哑的轻嗯了声。
在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都市中,每个人都有无法诉说的故事和心中无法释怀的感情。但是,生活还在继续,再孤单再痛苦也要面对现实,学会勇敢。
就让那些,往事,随风。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无奈外出……星期天回来继续更……
第九章 疯狂
经过昨天的那一夜,两人的感情突然在无声中渐渐变得熟稔起来,主要表现在:肖白会在刷牙时替某人挤好牙膏,肖白会无声无息的替某人摆好吃早餐的碗筷……
从没想过会呆在一块的两人,往往就是这样通过一些细小的事情慢慢从陌生到熟悉。
肖白早早的收拾好,还特意跑到小区门口老伯那买了豆浆油条。豆浆用自家带去的陶瓷大碗装着,白花花一片;油条炸得酥脆金黄,泛着一股甜甜的香味。
肖白满意的将它们都摆好在桌面中,而后拿起油条刚准备下口,却瞥到手旁装豆浆的碗中,于是犹豫了下然后将它拉了过来,然后倒了小半勺白糖,对于某人嗜甜如命的癖好……
有时候对一个人好真的很简单,对一个人好的理由也非常简单,至少肖白觉得是这样的。
当他啃完第三根油条时,卧室的门被推开,某人顶着个乱如鸡窝的头发和迷蒙的眼神探了出来。
肖白一愣,在他心目中这人一直都是维持着或风流或漫不经心的表情,像这种迷糊的样子确实不在肖白的想象范围之内。
于是他半根油条咬在嘴边,结结巴巴的挥挥手:
“早、早啊……”
花礼看了他片刻,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蹒跚着走过来,抓着另一根油条张嘴就吃,顺便拿过肖白的碗就着喝了一口。
“太淡了哎。”
肖白呆呆的望着他,往边上指了指:“这碗才是你的……”花礼将碗中的豆浆一饮而尽,而后又端起另外一碗,半分钟迅速的见了碗底。肖白无语的张张口,他其实想说……刚才有只蚊子不小心飞到碗里面去了……
“那个……”
花礼朝他回头时正好对上肖白露出怪怪的表情,纳闷的盯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望你的继母吗?正好天气不错。”
“啊?这个啊……”男人低头咳嗽了两声,将碗摞在一起,又拢起筷子。
“疗养院一般十点才开门,现在才七点不到,不急的。”
花礼哦了声,接过他的碗准备往厨房走。男人却突然喊住他,有些腼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道:
“其实如果你有事情要办,也没必要陪我去的……”
花礼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他,而后笑了:
“你觉得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会有什么正经事吗?”
“……可是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你会觉得很无聊的……”
花礼端着碗走过去,身体微微向前倾,在肖白还没回过神来时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退开来:
“呵呵,呆兔。我去洗碗啦~”
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水声其中还夹杂着变调欢快的歌声……晨光中,一向脸色苍白的男人脸颊微微泛着红晕,而后缓缓的抬手捂住嘴角。
“二月一日,晴,病人状况良好,各项生命指标正常。”身着白衣的男人拿着病历抬眼看着面前只能用各种仪器维持生命的人,再走过去将各种仪器的数据依次记录下来。动作利索干脆,脸上却没任何表情。而后他拿出笔如实在病历本中记录下来,再流畅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间宽敞的重症监护病房,配着先进的温度感应器,隔绝一切病菌,是整个C市最好的病房,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而床中躺着的人,正是B公司的前董事长司徒勤,司徒夜的父亲。花蝶拉开了窗帘,阳光倾泻而入,逆着光,他就这么隔着一定的距离凝视着床中的人,直到敲门声响起。
一个年轻的护士将头探了进来:
“花主任,半个小时候后有您的手术。”
花蝶收回目光,略微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越过她径直朝前走了。护士这才回过神来,脸有点微微的红。面对这样一个年轻有为又俊朗的男人,谁都会动心。只是……她们主任太冷了,冷得有些让人不敢与他接近。
想到这里她有抬头再次检查了一遍病人的情况,这才轻轻的拉上门。只是她没注意,阳光充足的室内病人心电图猛烈的波动了几下。
“哎,这个,这个,这个都买了吧~”
肖白无语的提着购物袋跟在后头,开始有点后悔带某人出来。长发的男人本来就比较引人注目,况且这个人还长得非常……最主要的是他还要死不死的乱放电,惹得回头率频频,他还嫌不够似的。
当男人眉开眼笑的将两只火龙果放到购物袋中时,肖白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这个不行,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我们去探望病人,买这么多提不动的。”
花礼等他发完飙,笑着凑了过去故意压低声音朝着他的耳朵吹起:
“哎,你提不动我帮你提啊~”说完还咬了咬男人的耳垂。
身后顿时传来一片抽气声……肖白瞬间石化!
花礼还不以为意,拿过购物袋顺便还牵着他的手。
“走啦走啦,不然赶不上车了~”
肖白被他拽着走,无意中瞥到身后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女生,很是奇怪她们不但没露出怪怪的眼神,反而还双眼射出数道猛烈的激光……肖白无意中还听见什么类似“温和受”什么“风流攻”之类怪怪的词……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汽车站的人异常的多,大都是背着厚重的行李袋满面沧桑的工人,还有沿街卖着土特产的妇女,鱼龙混杂。
肖白将背着的包拉到胸前,侧眼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正眯着眼,不笑时唇角也是微微上扬的。
肖白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
“那个,刚听那些女生说什么‘受’啊‘攻’啊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啊?”
花礼转过头朝他暧昧一笑,挑起唇角:
“这个啊~”花礼故意放缓语速:“这两个词说起来就很复杂了。其中牵扯了社会伦理学啊,社会经济学啊,人文学啊之类的。”
男人露出有点迷茫的表情,慢慢点点头:“这么复杂啊……”
“哎~简单解释呢就是指你我看上去很有学问的样子~”
肖白半信半疑:“是……这样?”他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对面的花礼:一个斯文清秀干净倒还是有些像,不过还是略带稚气。另一个……整个看着就是怪怪的大叔,外加痞子的气场……
花礼一把揽住他的肩,单手指向光明的前方,一束光正好打在他们的眼中!
“你看!神都这么说了~”
肖白看过去只觉得刺眼,忙缩了回来。
“哎,别这么不自信嘛,你真的挺好的~”肖白看过去,只觉得男人眼中满意着鼓励的光芒,这人自己都过得这么落寞了,还来鼓励自己。肖白想到这里,不禁内心充满了对花礼的感激之情。
在暖暖的阳光中,花礼朝他握紧了拳头:
“来,我们一起努力!努力的活着!”
肖白也仿佛受到鼓舞般,渐渐握紧拳头:
“嗯!会的。”
“哔哔!!”强光处探出个头。
“娘的!你们两个是聋了吧,大早晨站在车子前是想死吗!”
……
医院的拐角处站这个男人,他目送着花蝶离去的背影,而后朝他刚出来的病房走去。
门被拉开,阳光也染在男人四周,带着淡淡的光晕。他身着白色的毛衣,瘦骨嶙峋,脖子转动间似乎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床上的人,突然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凑了过去。
“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很低很哑,笑容是温柔平和的。
他伸出手,将床中人的氧气罩拿了开,神情不明的叹息:
“过了这段时间,不论是你还是我就都能解脱了啊!”
床上的人突然下意识的一震。
男人带着笑抚上他被岁月渐渐侵蚀而显出苍老的脸庞,语调中带了点亲昵:
“爸爸,这回你是不是才能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呢?”
本来平静的心电图开始剧烈的波动。
“爸爸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理解。花礼他既然不愿意认你,你又何必去强求?况且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一场谎言!你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拥抱心爱人的女人的?哈,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相爱?!”
“滴滴!”心电图急速上升,男人却置若罔闻的继续说。
“自小,不论我做得多好,你也从没回头看过我!当别人小朋友有爸爸牵着回家时,你只会派一辆冰凉的车来将我接走,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不是钱!我要的你从来都不明白!”男人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向来平静的脸上也终于显露出哀伤与精疲力竭的表情。突然,他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狰狞,他伸出手颤抖的抓住呼吸机的管道。
“滴滴——!”心电图的声音短促的像是悲鸣,在整个房间内回荡着。
“如果我的出生只不过是场骗局,是利益驱使下的产物,那么,为什么还要将我带到这个世界?!”
男人疯狂的盯着床上的人,面容扭曲。
“呵呵,既然这样,你们也同样得陪着我。”男人幽幽的说着,继而放开手中的管子疾步离开了病房。
肖白看着身旁吃得正欢的花礼,再次有种肠子悔青的感觉。
“来,张嘴~这个味道不错。”
肖白皱眉吞了下去,感叹道:“你每天这么吃还没发福真是奇迹。”
花礼将果核塞到塑料袋中,理了理发尾,风情万种的说:
“怎么,嫉妒我完美的身材了?”
“……”肖白白了他一眼,决定不跟他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C市近些年在搞扩建,原来荒芜的郊区也零零散散的建起了高档的小区,原来清澈的小池塘被填平了,换上了规划整齐的草坪……让人不禁感叹中国城市发展的速度之快。
“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花礼靠了过来。
“你看。”肖白指了指窗外。窗外是一片枯萎的向日葵花田,冬日里只见几支凋零的花梗垂着头。
“我记得在读高中时,阿平很喜欢向日葵。后来听朋友说这里有一大片野生的向日葵花田,就跟阿平翘了课爬围墙出来跑了大半夜,终于在接近黎明时找到了这里。还记得,当阳光照入满满的向日葵花海中那种神圣的感觉。”肖白陷在回忆中,带着很浅的微笑,有点羞涩的低下头:
“那天我跟阿平告白了……”肖白低着头,红了脸,模样就像初恋的少年。
“真好啊~我也喜欢花田的,只可惜这里已经枯败了。”
肖白回头,见男人脸上带着那种招牌式不羁的笑容:“你、你喜欢什么花……”
“这个啊……”花礼将头搁在肖白的肩头,笑着拨弄他的手指:
“大概是罂粟吧~”
“……”
圣心疗养院坐落在C市的北郊,由两栋白房子一个大院组成,由政府筹集于建成。正所谓疗养院,其实就是疯人看守所,里面全部住着些精神方面有这样那样疾病的人,只是由于是公众地方,卫生条件还是过得去的。再者,“圣心圣心”就是省心的意思。
肖白提着大袋小袋一步一个坑朝前走,花礼跟在他身后,倒是步伐轻盈。
传达室的大妈很是热情,见肖白来了又是倒水又是嘘寒问暖的,肖白笑着握住大妈的手,又从兜里挑了几个苹果替了过去。
“你人缘不错嘛~”
“还、还行吧,我经常来,她们自然也都认识了。”
男人似乎总是容易脸红,也似乎没有脾气总是很温和的样子,让人不自觉想去掐他。
肖白带着花礼走到前头白房子,里头弥漫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肖白停在走廊尽头的一扇掉了漆的白门前:
“她就住在里头。”
说着轻轻的旋转开门把手,屋内静悄悄的,风将雪白的窗帘撩起。落地窗前的轮椅中坐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她正背对着两人。
“阿慧……”肖白轻轻的唤了声,女人这才略显呆滞的将头转了过去,似乎是光线太昏暗的原因,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五步之遥的两人,只好无助的伸着双手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肖白赶忙往前走了几步,握住女人的手:“阿慧,是我,我来看你了。”
女人无神的垂着眼睛,穿着蓝白条相间的病服,小腹因为长时间的缺乏运动而臃肿,灰白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侧,脸上是岁月无情的刻下的痕迹。
女人听到呼唤张着嘴啊啊的发出单音节,控制不住的唾液沿着松弛的唇角流下来,不一会儿就在胸前积聚了小小的一滩。
“别急别急,我不是在这里吗。”肖白赶紧从床头抽出几张纸,低头仔细的替她擦拭。女人还张着嘴,有些唾液流到肖白的手背上。
“啊,啊,白……”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肖白低着头才闻到一股异味,忙抬起女人的手一看,指甲间黑糊糊的,不知道夹了些什么。肖白心内一酸,转头看去,因为光线昏暗,这才注意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墙角不知堆着些什么,像是食物残渣也像是排泄物,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肖白不禁心内一酸,握紧女人的手:
“她们是不是没好好的照顾你?”
女人当然不知道回答,只能不安的重复着单调的音节。
肖白努力吸了口,安慰似的拍了拍女人的手:“等等我。”
“白……”
“阿慧,乖~”
说罢卷起袖子,从架子上拿过毛巾走到洗手间,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早就没有热水了。二月的天气,水凉得刺骨。肖白洗好毛巾的时候手都冻得通红,他拿过塑料袋,一点点清理着墙角的污渍,比较顽固的就用手将它们掰下来。
花礼打开门看见的就是一副这样的画面,男人半跪在地上垂着头,也许是天气冷的原因,他的鼻尖被冻得通红,正努力清理着堆在墙角的污渍。
表情有些疲惫,也有些狼狈的男人;长相完全称不上美型的男人;惹不起别人一直努力生活着却总是倒霉的男人;却让花礼觉得觉得心内有一角慢慢的软了,有些苦涩也有些甜蜜,这些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中。
他控制不住自己走上前握住男人冻红的双手,将它们揣在怀中。
男人有些窘迫的抬起头眼角有点红,连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很、很脏的……”
花礼摇摇头,拿过男人手中的抹布:
“我来吧。”
“不行不行。”
花礼牵起一抹笑容,将男人的手拿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你继母太强了,估计只有你搞得定了~”
男人还在怔忡,花礼将干净的盆子塞到他手里把他往外头推了推:
“去吧,我刚给隔壁的说了,你去给她打点热水擦擦身子,这边有我就行了。”
“喂……”
肖白刚准备说什么,门就在他面前合上了。
当一切妥当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肖白抱着女人将她安放在床上,女人显得很不安稳,直拉着他的袖子。
“歌……歌……”
“阿慧,你说什么?……”
女人有点急迫的样子,手在空中挥舞的着。
肖白将头凑近了些,这才听清楚:
“阿慧你是说让我唱歌给你听吗?”
女人使劲的点点头。
肖白浅笑着拉了拉棉被:
“那我唱了,阿慧要好好睡觉。”
女人伸过手调皮的轻轻拍了他的头,然后爬回床拉上被子。
肖白被她的行为逗笑了,替她压了压被角,而后缓缓开口,声音穿过冬日的天际,似乎同阳光一道翩翩起舞。
女人终于安静下来,脸上露出幸福而又安详的表情。花礼倚在窗前,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屋内,男人额前落下的发丝,还有沉睡中逐渐老去的女人。
后来回程中花礼问肖白为什么不恨他的继母,肖白笑了笑,只说了几个字:
人生短暂。
是啊,人生短暂,为什么要拿一辈子的时间去恨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宽恕他们?有些问题就是这么简单。
花礼笑了,他打开手机简单的编辑了几个字发了出去,这些肖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圣光疗养院的院长正战战兢兢的拿着张巨额支票双腿发软;他更不知道,他的歌声深深的嵌入了某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天气比较冷,准备打花礼两字结果手抖了一下……出来的是“花萝莉”orz……其实他是大叔的……
第十章 情人节
日子一点点的流逝,情人节也渐渐的来临了。肖白最近感到有些疑惑:那就是自从花礼问他因为为什么喜欢唱歌后,就总是莫名其妙的拉他去参加类似于面试啊试唱啊什么的活动。
除开活动时满场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就让肖白下巴掉到地上外,还总有个长得跟某人很像挂着风流笑容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自己,还时不时跑过来捏捏自己的脸,掐掐腰,嘴中念念有词。
肖白听不清他总在念叨着些什么,但偶尔有些词飘了过来,譬如:
“土是土了点,但手感不错啊……”“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之类之类的话,说这些就算了,还时不时的发出两声怪怪的笑声……弄得肖白毛骨悚然的。
所以,之后不管花礼怎么连哄带骗,他也再不去了!
反正跟花礼有关的种种,他肖白就觉得不会交到有什么好运。
撇开这些不说,日子还是挺平静的。不过,有件事让肖白从心到身的愉快与兴奋——那就是阿平终于答应跟自己过情人节了!
肖白心情一好,就想到跟人分享。于是当晚就做了花礼最爱吃的菜,然后将事情一五一十对某人说了,没想到他脸色一变,哼了声就搁了碗,当天晚上还彻夜未归。
肖白叹了口气,将资料装进文件夹中。心想:算了吧,等下回家时买个平时他最爱的蛋糕,也算是赔罪跟求和……问题是自己为什么要赔罪……?肖白百思而不的其解。
与此同时,某个人也很郁闷的坐在沙发中,面前的烟灰缸中堆积如山。
他对面端着咖啡的男人终于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他的烟摁灭: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把自己熏成腊肉的吗?”
花礼抬起头,眼里的血丝都快爆出来了。
“定定啊,你有没有试过喜欢一块榆木疙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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