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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ⅱ作者:纳兰十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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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Ⅱ》作者:纳兰十七
文案:
苦逼无下限,一睡又十年,刚适应过来的世界再次乱套——
修临走时的一击彻底破坏光脑,沉没了一万年的亚特兰蒂斯再次浮出海面,引来人类的激烈争夺。
苦逼的年少已成往事,坑爹的未来仍在延展。
一夜进化,就此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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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剧情走向看上去很苦逼,但吐槽还是必须的。
无厘头,吐槽向,包邮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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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生子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风,修 ┃ 配角:卡尼尔,冯斯特,烬,栖,等等 ┃ 其它:进化,虫族,吐槽系
1、楔子 。。。
他坐在银色的王座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的臣民。端正的面孔没有表情,银灰色的眼瞳带着无机质的冰冷光泽,乌黑的发悉数梳向脑后,露出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
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下,跪伏着他忠诚的子民,只要包裹在真丝手套里的食指轻轻一动,他们就会化身成凶悍的战斗机器,杀死每一个他看不惯的人,掠夺每一寸他想要的土地。银色的雪泽绵延千里,掩盖了土地里浸润的鲜血,俊美得像神祗般的男人用指尖在宝石雕作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击。
雪泽覆盖之下的土地是他的领土,眼神狂热地仰望王座的人群是他的子民,在离台阶最近的位置上站着的少年,是他的儿子。少年的脸长得跟父亲十分相似,银灰色眼瞳中的冰冷与他如出一辙,两片紧抿的唇透出一点孩子般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
只有这点不像他。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别的什么人身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像是永远也不会低头的雏鹰,倔强地想要挣脱庇护者的羽翼。
指尖敲击的动作停下,细长的银链滑出袖口,空无一物的末端撞击在扶手边缘,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没有波澜的目光在腕间扫过,依稀记得上面也该有什么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空荡。
然而,他什么也记不起。
身为虫族,他已经摒弃了所有情感,自然不会剩下这些无用的记忆。
这是一个没有过去的民族,他们活着的目的只剩下一个——
攻破亚特兰蒂斯,然后找回这个种族失落的一切。
2、大陆重现
陆地新闻导入——
“在人们视野中消失了万年之久的亚特兰蒂斯大陆,十年前重现人间。据相关专家学者分析,大陆重新浮出海面可能是由于近十年来地壳运动频繁,导致海底的休眠火山爆发,火山积岩形成新的支撑点,将这块神秘的大陆自海底托起。”
“目前,大陆的探索工作没有新的进展,各国仍在派遣登陆部队试图进驻亚特兰蒂斯。我国已于九月三十号派出第七波登陆部队,势要争取我国在未开发土地上的利益。”
“失落的大陆上是否存在有智慧生命,亚特兰蒂斯的重新出世是否会改变现有的世界格局,一切仍未有定论。日前,外交部发言人表示,在处理与亚特兰蒂斯的关系问题上,我国将坚持一贯的和平共处原则。至于前六次登陆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国防部并未有进一步的解释,但相信第七次行动必定能够为我们带来好消息。”
“亚特兰蒂斯探索计划第七次起航是否仍旧将无功而返,敬请关注我们的后续报导。”
“新H社消息,本月我国统计共发生十三起大型地震,波及多个省份和地区,伤亡人数和经济损失仍在不断上升。关于地震中爆发出的一系列安全隐患,国家目前正在加大力度进行排查,以防止同类事情再次发生。详情敬请收看今晚七点播出的《新闻连播》栏目。”
“好,今天的节目播送完毕,我们下期节目再会。”
“再会。”
屏幕上的图像嗤的一声缩成一个点,盘踞在暗下去的显示屏中央。我停下拿军刀割头发的动作,嘴角抽搐地在上面敲了敲——
没反应,这台老爷机是打定了主意要装死。
我于是随手把它扔一旁,继续苦大仇深地修理头发。
没有浴室,没有厕所,没有镜子,没有刮胡刀,只有一顶破帐篷,几口破铜烂铁状的锅,衣服里夹杂着两包揉得皱巴巴的香烟——就这么个破地方,冯斯特一呆就是几十年,想不起刮胡子,也想不起那个被他丢在大陆上的小正太。
脚边的头发渐渐堆积起来,厚厚的一层,加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
十年没剪头发,以我的新陈代谢速率来看,就是长到拖地板上这么一结果。刚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注意手边这些黑漆抹乌的东西是什么,记忆还停留在修一击得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崩塌的光之守护,瞳孔渐渐变成银灰色的那一幕。
那是世界上最令人不安的颜色,像它所代表的血统一样,贪婪地吞噬着他眼底的光和热。当最后一点黑色都褪去,那双眼睛里曾经有过的温柔也永远消失在他毫不留恋的转身里,光幕崩塌,地动山摇。
从此这世上再没有狮鹫,虫族迎回它们的王者,从时空的间隙里离去。失去庇护的亚特兰蒂斯从大海深处升起来,重新回到恒星的光芒之中,回到人类的视野里。
修带着他的部众离开,蚁族的女王为他带走了整支军队,让整个亚特兰蒂斯陷入空防。栖提着阔剑冲进漫天的虫影里,一往无前地杀向漠然转身的修,我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边裂开一道时空缝隙,将栖卷入时空乱流中,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已经过去了十年。
再醒来,就是沧海桑田。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十年生死两茫茫。
这么一走神,手上的动作就渐渐慢下来。
冯斯特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嘴里咬着的香烟燃到尽头,又点燃了另一根,眯着眼在帐篷里吞云吐雾,把周围搞得乌烟瘴气。我们之间的话题依旧在继续,他正回想着当年的卡尼尔,一脸唏嘘:“啧啧,时间就是把杀猪刀,当年明明是一只手就可以提起来的小正太,一眨眼就变成了不可爱的大人。”
这个一脸落魄相的男人让自己的目光穿透了烟雾,落在我脸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朝我点了点,“你也一样,幼年体明明是活泼可爱的少年人,一变成年体就让人看着蛋疼。”
我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等下文。
冯斯特咳嗽两声,在废弃的纸盒里抖落烟灰,总结道,“跟修一样,就知道装深沉。”
我点点头,垂下眼,拿食指弹了弹锋利的军刀,回道:“其实,我这是不适应。”
在别人看来,生命里可能又少了宝贵的十年;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做了一场梦的时间。
梦醒了,人就长大了。
我还记得修说过,等我进化到超A级,身高就会超过一米八。
现在看来,他果然没骗我。
离开城堡之前,我看了看镜子里陌生的青年,如果这时候站在修身旁,正好是微微抬头就能注视他双眼的高度。抬起手臂可以搭到他的肩膀,稍稍倾身就能顺利地亲吻。超A级的体质所能容纳的力量像大海一样浩瀚,又像溪流一样温顺,不像少年时期那样难以驯服。如果还在他身边,再遇到麻烦就不用再憋屈不已地让他护着,在他受伤的时候也可以笑得一脸得意地挡在他身前,说一句“想动我的人,先过我这关”。
问题是他不在。
栖不在,蛋不在,修不在。
我很不适应。
冯斯特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眯着眼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亚特兰蒂斯的精神领袖,别这么任性。”
……精神领袖个毛线,你见过有人一天到晚追着他们家精神领袖要求配‘种的吗?
我装作没听见,随手揉了揉被整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想着是不是该去虫族的卫城里光顾一下他们理发店的生意,嘴里问道:“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一觉醒来就过了十年,身边的人都不见了。”
冯斯特在纠结得看不清脸的胡子里皱起眉毛,如果没仔细看的话,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个隐蔽在一团毛发中的另一团毛发的小动作。最后他摊开双手,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问道:“那你想怎样?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可住不下第二个人。”
我去,就算你花钱请我住我也不干。
短暂的沉默中,他打了个哈欠,说道,“虽然亚特兰蒂斯的死活已经跟我关系不大,但那里毕竟有你的责任,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
“别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推。”我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唯一的责任就是把人带回来,别的我一概不认。”
这回换冯斯特陷入沉默,感觉间隔了很久他才开口道:“小key——”
……说清楚了,谁是小key啊。
他放缓了语速,用一种跟一个小毛头解释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的语气耐心地道,“我知道你连头发都没剪就跑这里来是想干什么,可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好,修已经不记得你了。”
我冷静地回道:“事实上,我记得他就够了。”
冯斯特有点哭笑不得,摇头道:“你真是固执。”
“别有空说别人没空看自己,大叔。”你冯斯特要是不固执,会在这种鬼地方一待就是几十年?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继续揭伤疤,放低了声音道,“反正他以前也没表现得有多爱如潮水,与其要等他先说出那句话,不如我厚脸皮一点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冯斯特觉得我走入了一个误区,严肃地强调了一句:“这不是厚不厚脸皮的问题,而是虫族根本没有感情。”
我坚持道:“他是狮鹫。”
冯斯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冷硬:“曾经是,不过现在不是了。”
我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这个不重要,我又不是因为他是狮鹫才爱他的。”
颓废大叔的怒气值瞬间上升到顶点,咬牙道:“我们跟他们不会善终!”
我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没有别的感觉:“我也没想过要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这十年来我可不只是在无忧无虑地睡着小觉流着口水。”接受完大陆的传承记忆,我比谁都清楚这两者之间隔着的是怎样一道鸿沟。死一两个人是不顶事的,只有哪一方全死光了,仇恨才有结束的一天。
——我知道的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多。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退让。”想起那道把栖带走的时空裂缝,我有些平静不能,“就算不能把人带回来,我也得再找他谈一次恋爱。”
冯斯特动了动嘴唇,最后苦笑道:“何必呢。”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这不是何必的问题,我总得再见他一面,两个人商量一下是不是再要个孩子,这样也好公平分配。”
3、理发
在冯斯特面前放出这样近乎耍流氓的宣言,事实上我却没什么计划。修现在人在哪儿,有没有把那位女王娶进门,过了十年那张脸又帅了几分,我统统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现在不去找他,那下次见面肯定是在战场上,到时两个人对上打得你死我活,绝对不会有心情再发生点能让栖出生的事。
我琢磨了半天,果断决定进城剪一下头发。
……不管是要色‘诱还是要霸王硬上弓,先去做个造型总是好的。
于是——
“客人想剪什么样的发型?”
身材高挑、面容妖艳的白发青年两手撑在沙发椅扶手上,俯下‘身平视着镜子里顶着一头像狮子鬃毛一样奔放的乱发的我,蓝色的眼线从眼角一直勾到眼尾,极尽妖娆。
“弄个清爽的。”我伸手在脑袋周围面无表情地比划两下,“这些,这些,这些,都剪了,然后打薄。”
他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抽出一片银白色的薄刃,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暧昧沙哑的声线带着微微的笑意,说道:“明白。”
坐在理发店的沙发椅上,从镜子的反射里看到这个理发师的动作,一瞬间有种回到昨天的错觉。
那时我还没被车撞,就是一普通少年,每周有五天要上学,剩下的时间就带着一帮小弟跟人打架,飙车,唯恐天下不乱。学校里有很多规则我不遵守,唯有一项不得不照办,就是男生不准留长头发。我老娘每个月都要亲自领着我上理发店两次,我被按在椅子上剪头发,她就坐在旁边不时地投来威慑的眼神。
那时的阳光比现在好,一旁放着供顾客消磨时间的杂志也比现在多,只是当时我身后站着的是染着一头黄毛的豆芽菜青年,而不是现在这个声线暧昧得像尼轰声优的白发美男子。
虫族几乎每一个都是美人,这是真心话。
一进入他们的领地,大街小巷,目之所及,看到的都是能让人类的少女尖叫着晕过去的美貌男女。美丽的五官,微微泛着珍珠色光泽的肌肤,属于异族的瞳色,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色气,很容易就能捕获到抵挡不住虫族诱惑的猎物。
像我身后这个画着蓝色眼线的男人就是一名高明的猎手,光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靠近店门口的沙发上,都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到往来路人的目光。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先看到了他的脸,然后才注意到这是家理发店。所以,关于我走进来的真正动机,就暂时不要去追究了。
头发被一簇一簇地削短,掉在我脖子下方围着的白布上,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不由地想,看来冯斯特是对的。他虽然没想留我,但也不想让我到虫族的地盘上来。
这是一个比亚特兰蒂斯更加残酷的世界。上一秒还在跟你交换亲吻的人,下一秒手上就可能捏住你的心脏。没有记忆,没有感情,下手不会犹豫,杀死对方之后自然也不会后悔。他们只靠气味来分辨敌我,带有虫族基因的冯斯特只要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顶着那张脸混进来完全没问题。
本来当年亚特兰蒂斯制造混合种的本意是为了让他们打入内部,方便刺探虫族的情报。可惜他们的作品一直受到纯种的逼迫,在夹缝中苦苦挣扎了几千年,对大陆并没什么感情。在修叛出的时候,他们大部分都跟着来了这里,只留下少数像冯斯特这样跟虫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没有离开,但已经失去理智的亚特兰蒂斯民众把被背叛的怒火加诸在他们身上,这一小群人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在他看来,我想混进虫族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
我得承认,这事冒险倒是不冒险,就是有点麻烦。如果不是真心想把头发剪得好看点,我是不会去把自己变成一只虫子的。你看,所谓evolve…key就是这么回事,人形基因修改器,一旦接受完传承记忆,改动基因就跟喝水一样容易,想变虫子变虫子,想变狮鹫变狮鹫。
一秒钟变格格什么的,在老子面前简直弱爆了。
白发的异族理发师指间夹着那片轻薄的刀刃,迅速地把我的头发削短,细碎的黑发在我眼角的余光里飘落下来,掉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他的手指动得飞快,很快就把我的头发打理清爽,片刻之后从侧面转过来,准备修理前面。
我看了看镜子里被头发盖住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在那夹着薄刃的指尖落下来之前开口道:“等等,前面不用剪了。”
他停下动作,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暧昧的笑意:“也是呢——”
我被掉进眼睛里的头发刺得眯起双眼,在这个安静的午后等待他的下文。
这家店里没有别的店员,也没有其他顾客,开在并不繁华的街道上,连招牌都不怎么起眼——唯一具有吸引力的,就只有这个正在微笑的白发男人。他取过镜子前放着的海绵,开始清理我脸和脖子上粘着的细碎头发,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你的血统很一般,脸却长成这样,遮起来也好——”
他在镜中微微抬眼,妖娆的眼线就像蛇一样灵动,朝形象焕然一新的我露出微笑,“无论什么时候,能够少惹一些麻烦……总是好的。”
听完这话,我下意识地看镜子。虫族的血统就跟亚特兰蒂斯的种族等级一样,分辨的方法很简单——越是优良的血统,就意味着越是美丽的相貌。血统尊贵的虫族很少出现在卫城周边,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是把自己的基因改成了普通的绿血虫族,样子却没怎么变。可惜,我都忘了现在距离自己的幼年期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长相也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现在光凭这张脸,我去冒充皇族都绰绰有余。
……好吧,看来又得换脸了。
我感到有点惋惜,因为这新形象我才刚适应没两天。正低着头思索该换个什么样的相貌方便行动,那人已经把围在我身上的布给解开了,轻轻一抖就把上面的头发给抖到了地上。
他看了看我,温和地开口道:“你这次来剪头发,也是为了去应征侍卫队,想给主考官留下好印象吧?”
这个一看上去就长得跟他的血统很匹配的男人把指间的刀片擦干净,收回腰间的工具包里,笑得温文尔雅,就像一个人类的理发师一般无害。
我抬眼看他,略一迟疑,点了头。
——天知道在他提到这事之前,我连有侍卫队这个组织的存在都不知道。
“我得找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一旦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我整个都淡定了,觉得该解释一下自己的动机,“听说侍卫队在招人,我就来了,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剪个头发。”
理发师没说什么,蓝色的眼线依然那么妖娆,目光却很温和。我见过的虫族大多带着一股冰冷的无机质气息,这种偏向人类某种名为善意的表情出现在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体身上,让人觉得有些突兀,但并不是不可接受。冷漠可以是多情的伪装,那么温和的笑容也未尝不能是无情的假象,如果怕中招的话,不要太靠近就好。
我倒也不认为自己跟这个虫族会发展出什么交情,就算有,太阳一下山他也忘了。所以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这套在成衣店里随便买来的衣服,问道,“多少钱?”
从山谷离开的时候,冯斯特给了我不少虫族通行的货币,买完衣服鞋子也还剩很多。男人却说道:“我可以不收钱,不过我对你手上的那条银链很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做笔生意,你能把它卖给我么?”
我把眼睛一垂,拢了拢袖子,说道:“这玩意儿不卖。”
说完从那叠钱里抽出一张面额最大的,搁在桌上,“不用找了,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剩下的就当是小费。这么些年来,你是第二个跟我讲这么多话的人。”
他没推辞,也没对我拒绝交易的行为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收起了桌上的钱,在我胡乱地拨弄着刚剪好的头发走出去的时候,用他那沙哑而暧昧的声音说道:“你想去的地方在这条街的尽头,祝你好运。”
我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摆手致意,等踏进阳光中的时候,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顾小城那带点婴儿肥的脸蛋,在他长大之后,估计就是我现在这模样。
4、侍卫队
我醒来之后曾经回过一趟城堡。
我老子跟我老娘一早陪着姥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那里已经有十年没有人住,家具上都积满了灰尘。主人一离开,自然管家也会跟着走,当年的事对亚特兰蒂斯而言就是一个伤疤,曾经的荣耀之地也变成了现在的禁地。
大陆上再没人提起修,也没人提起狮鹫,仿佛他们从来没存在过。
近十年里虫族都没有大动作,但没有人因此感到一丝安逸。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着激流,大陆内部的各种矛盾被进一步激化,失去隐蔽,失去光之守护,还要分神应对前来探索的人类,亚特兰蒂斯人的弦没有绷得这么紧过。
——以至于我在大陆上一出现,就被当成可疑人物给攻击了。
那串来自修的手链我仍然带在身上,他们没办法从气息对我的身份进行确认,等级也不够查询我的资料,情况混乱得很。亚特兰蒂斯人现在就是一群惊弓之鸟,看谁都像间谍,我也不好跟人家老百姓计较什么,直接瞬移走人。至于那个有着母神的脸,却看不出来历的女人放我出来是怀了什么心思,我根本没多想。十年前她就能控制了我的身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栖被卷入时空裂缝,十年后她也照样能罔顾我的意愿,控制我去为她做事。
在我沉睡的时候,梦境里除了跟走马灯似的转动的大陆历史,唯一一个能交流的人就是她。有些问题我只要问了,她都会给我答案,有时问起外面的局势,她也很乐意给我分析。搞得我都有些感慨,比起修,她反而更像一个称职的老师。
她做这些事的目的也很简单,没了狮鹫,总得有人主动承担起守卫大陆的责任。
我想要力量,她给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了解。
但我没办法不恨。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时空裂缝吸走,生死未卜,换了谁都圣母不起来。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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