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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ⅱ作者:纳兰十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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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我的演技有进步,又或许虫族里奇怪的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反正他没对我起更多疑心。
    叶琛随意地笑了笑,又回过头去看他的花:“谢谢,我心情好多了。待会儿有人会带你去植入芯片,你先下去吧。”
    上司发话,于是我默念着多说多错、多说多错便垂下眼皮,默默地退开了。说是下去,其实也没走远,不过就在附近溜达,熟悉熟悉地形,顺便感受暌违已久的灿烂阳光。偶尔一回头还是能看到杵在原地不动的叶琛,也不知想起了谁,唇边慢慢地绽开笑意。
    ……好吧,多半是顾小城。
    在花园里转了两圈,把地图熟悉得差不多了,正琢磨着要不要趁机把这座卫城核心都摸一遍,将来要是打过来心里也有些底的时候,面前的阳光忽然让人给挡住。来人顶着一头灿烂的金发,蔚蓝色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清澈,面部轮廓还残留着点少年的稚气。
    他站在我面前,粉色的薄唇微微上挑,目光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扫了一遍:“新来的?长得不怎么样——”探出舌尖在洁白的牙齿上舔过,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说下去,“而且闻起来也一点都不好吃,跟我来吧。”
    我:“……”
    本来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叶琛身边会没个侍卫,然而在见到这个喜欢以对方的美味程度来评判一个人的可交往程度的任性蜘蛛时,我突然就真相了——喂喂,于是那些看上去不错闻起来也好吃的家伙都被你吃了吗?!
    ——————————我是表示去种芯片的分割线——————————
    虫族的光脑跟亚特兰蒂斯的光脑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眼睛跟头发都是黑色。
    每一个虫族在被植入芯片之后,都可以通过颈后的芯片直接从光脑的数据库里调出个体讯息,以弥补记忆的缺失,达到正常交流的目的。
    我摸着颈后刚刚植入的小东西,对比一下挂在胸前的水晶,对它们到底是谁抄了谁这个问题不予置否。要说虫族的文明跟亚特兰蒂斯没关系,估计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但如果要在这场战争里评判是非对错,恐怕谁也做不出足够公正的裁决来。
    历史已经湮没了大部分真相,谁也不知道最初的那场仗是怎么打起来的,不过既然连光脑看起来都像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说这两边是相爱相杀倒也不为过。
    这边十年没有大动作,大概也跟这台连话都不愿多说的光脑有关系。
    我曾经从她口中探过虫族的底,他们这么急着激活修的另一半血统,把人迎回虫族,无非是因为除了皇族血脉之外,没有人能够取得光脑的承认,得到统一的指挥权。修的父亲身为大帝,至今不知所踪,所以即使修回归到虫族里,也只是个亲王。
    这十年里,虫族一直在四处寻找那位帝王的踪影。虫族的光脑在大战中受到的破坏比亚特兰蒂斯更严重,能力大打折扣,非但不能确认个体死亡与否,连最基本的芯片植入数目都受到限制。因为虫族不能进化,实力完全由血统决定,所以低等的虫族可能一生都没办法跟同类交流,也不会变成人形。
    【就像当初的那只巨型蜈蚣,于是还有人记得被削成虫棍的它么=。=】
    如果没有办法实现集中控制,虫族的整体实力便大打折扣,胜算也要少上几分。
    我想,他们一旦确定前任大帝死亡,修就会接替他的父亲成为新一任的帝王。到时候最终决战拉开序幕,我就真的没机会了。

    
7、通话

    “听说你刚从边境轮岗回来?”植入芯片之后,用的态度也有了一丝改变,不再时刻摆出嘲讽的姿态,得到我肯定的回答,暧昧地评价道,“一回来就能抱上叶琛的大腿,运气还真是不错。”
    我面无表情地直视他的后脑勺,暗暗琢磨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声音略显傲慢地传过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前提是下次见面时能在0。1秒内叫出我的名字,记住了。”
    在虫族,能越快叫出对方的名字,意味着在对方在你的个体数据库中排名越靠前,受重视程度也越高。我默默地点头,想着不用植入芯片老子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当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长着天使脸的巨型蜘蛛,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满意地点头,金发在脑后飞扬起漂亮的弧度,接着说下去:“现在你也算是虫族的核心成员了,在你的数据库里多存点信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趁我心情好,给你个机会,想知道什么?”
    我跟在他身后,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烬……殿下回归到虫族里来,不过也就十年时间,照理来说应该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可今天见到他的时候,看上去却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为什么……”
    “啧,原来我们小皇子已经来过了,动作还真快——”
    走在前面的人意义不明地冒出这么一句,随后拖长了声音回答道,“因为他是在时空虫制造出来的空间里长大的,里面的时间过得比外面快,所以你现在见到他的确也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
    ……所以说,我的宝贝儿子就是被那什么时空虫给活生生催熟的吗?
    说话间两个人再次穿过花园,朝着跟来时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眼睛在四下里转一圈,没见着叶琛,估计处在这个位置上也没多少时间悲春伤秋,又忙事去了。
    用一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说下去,“把幼崽放在时空虫的空间里进行培育,说是催熟也不为过。没办法,我们的时间实在不怎么充裕。你也知道亚特兰蒂斯那边有颗定时炸弹在,虽然还是幼年体的时候傻乎乎的很好欺负,但等他一成年就不好玩了。”
    果断忽略掉前半句。
    从对头嘴里听到对自己的赞赏,感觉不是一般的微妙:“……谢谢。”
    用转过来,挑了挑眉:“说什么呢?”
    我抿了抿唇,摇头:“您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他也不起疑,带着我来到一幢白色建筑前,拿下巴指着前面:“以后你就住这里,没事跟在你主子身边晃晃,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是。”我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就这样?”
    他嗤笑道:“不然就你这么点能耐,还指望在战场上给他挡枪挡剑不成?”
    得,又被鄙视了。我没太当回事,继续说下去:“我还以为自己是侍卫——”
    用翻了翻白眼:“拉倒吧,谁家领导会找个比自己炮灰无数等的人来做贴身侍卫。他一发话要留你,下面的人就在猜你长得有多不符合等级,才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真见了你,我也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然当年修也不会栽在那么不可爱的小鬼手上。”
    喂喂,不要三句不离人参公鸡啊魂淡。
    “就这样吧,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转转,充实一下你那空荡荡的数据库。听说小皇子还在斗兽场挑侍卫来着,有兴趣去看看。”最后一脸高傲地拍拍我的肩,留下个不怎么真诚的笑容,转身走了。
    说实话,冲着他那笑容我其实是不想去的,可在侍卫屋里呆了一下午还是没忍住,就去了一趟,结果发现还不如不去。斗兽场的血腥气不是盖的,石砖上浸透的各色血液,干了就像一幅抽象的油画。看台上的人热血沸腾地吼,底下的人毫不畏死地战,砍死一个是一个,最后出来的都是伤兵,没出来的是碎尸。
    那个挺可爱的虎牙少年最后没能走出来,尸体不知碎成了几块。
    比起没把人救出来的歉疚,烬望着下方的尸体时的眼神更让我心寒。那修罗般的眼神烙在心底,让人睡觉都没办法安稳,一晚上尽做些被自己的儿子拿剑架在脖子上的梦。梦境的最后栖露了个小脸,结果被他哥哥轻描淡写地砍断了四肢,吓得我满头大汗地醒过来。
    撑着床垫坐起来,抹了一把脸,默默地骂:“我擦。”
    这心里也不知想骂谁。
    夜晚安静得很,穿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在洒满月光的花园里转了一圈,来到廊柱下。这么些年来,也没养成抽烟的习惯,所以这时根本找不出可以排遣烦躁心情的方法来。靠着柱子发呆半天,决定跟我老娘通一次话。
    之前我在冯斯特的营地里找了点工具,把手上的老爷机又修了一遍,终于实现了视频通话功能。站在柱子的阴影里,我拨通熟悉的号码,巴掌大的虚拟光幕弹出来,扩音器里嘟嘟地响了两下。通话开始,我老娘睡眼惺忪地出现在屏幕正中央:“谁啊——”
    我感到一股热意涌上胸口,回答她:“是我。”
    我老娘看了看我,眼神清明了些,纳闷地问:“你谁啊?”
    “……你儿子。”
    “啊啊啊——”她抛下手机,光幕上显示的画面变成了我家格外有艺术气息的天花板,上头刻画的正是上帝跟亚当对手指的经典画面。
    我听见她在画面外嚷道,“老公快来看儿子!”
    看来终于领证了,我心头稍安。抬头望望天空中高悬的明月,低头脑补弟弟妹妹可爱的小脸。总算不再是私生子了,悲了个催的,为了这事我都被人欺负多少遍了来着。再一想,我们家没养时空虫,估计现在回去还能见到漂亮小正太跟小萝莉,终于又高兴了些。至于刚刚我老子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出现,估计是我老娘又在客厅里熬夜煲剧,困过头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十秒钟后,两个人一齐出现在光幕里。
    “小风,你的脸——”我老子身上穿着睡衣,脸跟十年前没多大变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像顾家的小儿子?”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顶着顾小城的脸,难怪我老娘第一时间认不出来,于是揉揉脸:“不好意思,这个只是伪装,伪装。”再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就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不过现在变成这样,估计你们也认不出来了。”
    “说什么傻话。”我老娘明显失去了一开始的惊喜跟热情,打着哈欠倚回沙发上,“也就变帅了那么一点,基本轮廓还是像你爸爸。”
    喂喂,这张只是变帅了一点的脸拿出去可是让整个亚特兰蒂斯都骚乱不已啊女人。
    没有理会我老娘的吐槽,我老子露出温和的笑容:“于是现在彻底清醒了?”
    我还在分神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闻言点了点头:“是啊,醒了。”
    他显得很满意,接着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敛起笑容,轻声道:“反正那边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不如回家里来,再继续上大学也可以。”
    ……一定是我打开光幕的方式不对,居然会听见我老子叫我回去读书。
    “爸爸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懂……”
    我老子认真地盯着我,气场全开:“我让你不用再管亚特兰蒂斯跟虫族那点破事,回来人类社会,愿意工作也好,上学也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我有点笑不出来:“这个,就算我想回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吧。”
    “有什么问题?”他风轻云淡地看着我,说道,“成年体的evolve…key,应该可以轻易地做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吧?你在意的那个人已经叛变到敌对阵营里去了,孩子也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再见过。硬要放下,也不难办到吧?”
    我找不出话来反驳。
    的确,最在意的人已经失去了记忆,甚至叛变到了敌方去。今天见过一心期待的宝贝儿子,结果发现小混蛋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脑子里不知还有没有父亲这个概念。回到人类当中去,只要隐藏好自己,就不会被发现,无法离开现在的亚特兰蒂斯的她也不能控制我的意志。拥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甚至保护家人,或许的确可以回到当初的生活轨迹里,重新开始。
    什么进化,什么狮鹫,什么虫族,都见鬼去。
    只可惜——
    “我做不到。”见过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把他给拽回来,“他们明明就是我的,现在被人夺走,不抢回来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老娘一直没打岔,现在却突然开口:“儿子,就算把人抢回来也不是你的了。”
    我想了想,朝他们平静地笑一下:“全都抢回来倒是不奢望,能抢多少是多少。”
    “别任性了。”我老子说话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回来,之前你不是老想着要做回普通人?”
    “回不去了。”我说,“我现在已经来到虫族的地盘上了,以后的事……还是等栖有消息再说吧。”
    我老娘把眉一竖:“消息?你想怎么打探他的消息?”
    我估计他们都已经知道栖是谁,于是笑得有点无赖:“修变成了没感情没节操的虫族不是正好么,我看看是来一着色‘诱还是怎么着,先把装着栖的那颗蛋生下来呗。”
    我老娘怒了,坐直身体用力一拍桌子:“你敢!”
    我心想为了儿子我有什么不敢,但是没吭声,胡乱地应了两声就开始大惊小怪:“哎呀呀,老爷机没电了!”手指在按键上乱按一通,又去敲屏幕,“老妈我看不到你了,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挂了啊,回头充了电再打给你——”
    我老子&老娘:“……”
    囧着脸切断通讯,靠回柱子上,感觉一阵风吹在脸上,满满的花香。通完话以后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没有睡意,又想找人说话。百无聊赖中低头看了看,发现手上还戴着那枚刻着蝙蝠的戒指,模糊地记起这玩意是在地摊上买的,据说附带通话功能。
    用法是……滴血?
    啧,这是多么有少女情怀的东西啊,一点也不可靠的样子。不过……我目光复杂地盯着大张着嘴的蝙蝠图案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上面。
    没有星光,没有特效,蝙蝠把我的血吞了,连个嗝都没打。
    我等了很久,也不知那个所谓的通道连起来了没有,于是有点失望,心想大概是被人给骗了。又或者戴着另一只戒指的人已经把这东西给扔了,我在这边再怎么发起连接也没用。因为怀有这种想法,我基本上已经不抱希望,所以当那头传出动静时,我骇得差点把戒指给摘下来扔出去。
    戒面上的蝙蝠还是一副大张着嘴的模样,粗糙的线条没有半分变化,我一言不发地盯着它,几乎以为是因为睡眠不足产生了幻觉。
    短暂的沉默后,修不带情绪的声音从戒指上传出来:“你是谁?”


    
8、狮鹫

    “我……”一开口就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只好又阖上嘴。知道他没有以前的记忆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
    我盯着自己的手,看着颤抖的指尖,一瞬间觉得自己之前许下的雄心壮志就是个笑话。他光是问了这么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受不了,也不知来日要面对面地站着,被他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注视的时候,我会有什么糟糕的反应。
    疑问得不到回答,修在那头也不催促。他的耐心向来很足够,之前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我永远是沉不住气的那个。
    ——即使是到了今天,也不例外。
    把哽住喉咙的气用力地咽下去,张了张嘴,仍旧没有成功发出声音。月光照亮了脚下的一小片空地,照不亮石柱后的阴暗。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你我……算是故人吧,不过你都成了虫族,大概也不记得了。”
    他先是沉默了两秒,尔后似乎是笑了笑:“故人也分很多种,仇人,亲人,情人——”短暂的停顿,就像夜色里的雾气一样不可捉摸,“你是哪种?”
    “……学生。”我勉强选了一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答案,下意识地扯动嘴角,忘了他并没有站在面前,根本用不着掩饰,“在亚特兰蒂斯的时候,你教过我一段时间。”
    “哦?”拖长的尾音,即使没有多少情感色彩,也让人感到窘迫。
    我调整一下手上的戒指,克制着想要把这玩意摘下来的冲动,反问道:“有什么问题?”
    修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淡漠:“一般的师生,不会送对方戒指。”
    “……那是因为我跟你感情特别好。”
    修在那头问:“好到什么程度?”
    “……”
    我落荒而逃。
    然后第一天这样,第二天这样,第三天……还是这样。
    一开始只是失眠所以才跑到外面来晒月光,玩戒指,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即使白天累得半死晚上也要掐准了时间出来,躲在柱子后喂蝙蝠一滴血,去听他那句一成不变的开场白。
    这晚又是明月高悬,我躲在柱子后轻车熟路地咬破手指,忧郁了一下,还是把血滴在了蝙蝠嘴里。等待的间隙里,在心里反复地进行自我安慰这是为了亚特兰蒂斯,是为了全大陆人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绝对不是我欠抽找虐,有觉不睡要出来反复进行这段枯燥又虐心的对话。
    半秒之后,修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角落里响起,依旧不带感情:“你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这次好多了,起码没再觉得胸口像被人砸了一锤子。
    于是便回答道:“故人。”
    他微微沉默。
    我抬头望天,头顶的月亮已经由盈转缺,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么多天。这种通过戒指交谈的行为似乎变成了一种通关游戏,固定的选项,固定的回答,分叉的支线一旦在某一点交汇,就会引出新的画面跟剧情。
    “故人也分很多种,仇人,亲人,情人——”
    熟悉的问题又来了,他问我,“你是哪种?”
    我张了张嘴,想到前些晚上回答的那个言不由衷的答案,忽然感到十分郁闷。反正虫族只有24小时的记忆,等我明天再跟他通话的时候,他一样还是会问同样的问题,而把我告诉过他的事情统统忘记。
    也就是说,不管我现在回答的是什么,也没多大关系。
    所以我决定让自己痛快些,也不回答,就靠在柱子上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哪种?”
    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想,仇人不会送对方传音戒。”
    我摸摸戒指边缘,嘀咕道:“这玩意叫传音戒?受教——”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要深究他怎么会记得这种事,望着头顶的月亮继续说话,“我前几天刚见过你儿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话说,他们是怎么在找不到他母亲的情况下告诉你那颗蛋是你儿子的?”
    修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些年经常有人想做他的母亲,但从没有人敢冒认这个身份。”
    还好,也就是说我儿子还没认贼作母。
    这大概是这几天来我从他嘴里听到最值得高兴的事。
    “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我揉揉脸,发狠道,“你够狠,把儿子扔到时空缝隙里就让他自生自灭,难道就不怕他出点什么意外?”小儿子被迫在时空缝隙里长大,大儿子居然也在时空缝隙里长大,我想我跟那什么时空虫算是杠上了。
    来日算总账的时候,敢出这馊主意的人我也一并不会放过!
    魂淡,那是拿来当托儿所的地方吗?
    修平静地反问道:“所以,你想怎么样?把儿子带走?”
    我火气上头,对着微微发光的戒指吼道:“为什么不能?虽然当初我喝下去的那些血是你的,但儿子是我生的!”
    ——等等我说了什么?这种被人套话的赶脚又是什么?
    “你一连几天用传音戒跟我进行同样的对话。”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律的轻响,“我以为你根本不打算透露身份,看来猜错了么。”
    我又开始有落荒而逃的冲动,眼睛盯着手上的戒指,试图透过它看到修此时的表情:“你、为什么你会记得——”书 萫 閄 苐
    =口=!不是说虫族都只保有二十四小时以内的记忆,一过十二点就会清零重来吗?既然他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虫族,那怎么还会记得前几天的通话内容?
    他在那头停下指尖的动作,说道:“不用怀疑,我的确不记得。”语气一转,“只是你专挑我记日记的时候发起通话,上面记录了我们连续几天的通话记录,要装作看不到——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
    魂淡!!!为什么记日记这么少女的事情会发生在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虫族头子身上啊啊啊!!!不要说这是失忆以后发展的新爱好啊喂!!!
    我直接拔下戒指往地上一掼,转身走人。然而,没走出两步又没出息地退回来,蹲在地上四处摸索。月光亮堂,但刚刚把戒指扔出去的时候还是用了力气,即使是以我现在的目力,一时间也看不到这个小东西滚去了哪里。
    直到……一阵铃声在夜雾中响起。
    我直起身,下意识地望向对面。
    那清澈的铃声连绵不绝,叮叮当当地在这个略显寂静的夜里响成一片。一只银色的小兽像绒球一样从不远处跑过来,拴在后脚上的小铃铛随着它奔跑的动作发出声音,一下一下地落在人心上。在靠近我的时候,它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下,乌黑的眼睛在月光下像盛了水一样,天真无邪地望着我。
    那像孩子一样充满依恋和纯真的眼神俘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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