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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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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和方锦一齐点着头,老人的目光飘得更远,过了一会儿说道:“六十年了,六十年前周琳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对人很和善,也很有学问,那时有好些小伙子喜欢她,可是她喜欢的许家的小儿子许缙安。许缙安从来都是个花花公子,为人轻浮,但是两人从小便被大人默认了婚约,只等着两人长大后办喜事,但许缙安竟然下乡回来时带了个姑娘说要娶她,不娶周琳。这种事他们家里的人哪里能答应,结果闹到最后许缙安便打算带着那姑娘私奔,那个姑娘叫李容兰,是个单纯简单的农村姑娘。但周琳毕竟和许缙安一起长大,身边来来去去的人都认识,所以这事被周琳打听了去,又哭又闹要许缙安给她个许法,许缙安却对她视而不见。最后周琳找上了李容兰,李容兰心软单纯经不起周琳的三求四跪,李容兰答应带周琳去见许缙安。于是,那天晚上,李容兰和许缙安约好在老南桥见面,许缙安好不容易避开家人来到老南桥看到的却是两个人。他们三个人在桥上便持了很久,周琳反悔了要就此了断三人关系的承诺,威胁许缙安说要是他跟李容兰私奔她就去举报他们,那时私奔是世俗绝对容不下的事。许缙安对此满不在乎,却吓住了李容兰,李容兰最后跪在地上求周琳不要告发他们,说她已经怀了许缙安的孩子。李容兰这话彻底激怒了周琳,她突然爬到了栏杆上,说许缙安要是敢跟李容兰走她就跳下去,许缙安依然不为所动,满口数落起周琳的娇纵任性来。周琳情绪失控地大哭起来,李容兰担心她会摔下去便上前去拉她,可就是李容兰拉那一下,搭上了自己。周琳看到李容兰过来,激动地想要推开李容兰,却不料脚下一滑没站稳,两人手忙脚乱地拉在一起,最后停下来周琳抓着护栏,李容兰却掉下河里。” 老人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面前的灰烬。
  听到老人凝重的呼吸声,张春也没催促,将手中的烟吸掉最后一口,熄灭了烟头扔在地上。
  “许缙安当时慌了神,连声地对着河水大喊,周琳上前去拉他,结果许缙安转身就一耳光打过去,骂了周琳很多难听的话。周琳一下哭了出来,那时正好一辆出城的运输车开过来,周琳直接撞上去,刹车声很响亮,许缙安连忙跑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周琳。那时的车不像现在开得这么快,周琳只是被撞伤了,但是许缙安心中却满满档档都是掉下河去的李容兰,他挥起准备用来防身的刀子刺进了周琳腹部。等许缙安反应过来时,周琳已经气息游弱,他的心顿时冷了下来,这时开车的人走下来,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他很害怕,不知所措。许缙安告诉他说他撞死了人,如果他不想被枪毙就别把这件事说出去。那小伙子胆小怕事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下来,然后开着车就这样离开了。周琳到最后还撑着一口气问许缙安有没有爱过她,许缙安说如果有来生他会爱周琳,会跟她白头偕老。然后周琳就这么含恨而死,而且死后连个坟冢也没有。”听到这里张春一惊,老人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许缙安为开脱他的罪行把周琳冒充李容兰安葬,对人说是周琳杀死李容兰后畏罪跳河自杀了,所有人都被许缙安伤心欲绝的样子欺骗,周琳的尸体由他亲自带到墓园下葬。周家的人自然不会来碰李容兰的尸首,而许家的人当然也不肯来碰,就这样瞒过了所有人,这件事六十年来就成了一个没有人知晓的秘密。”
  老人的故事讲完了,露出一脸怅然却安心的表情,仿佛卸下重负一般。张春又点了一支烟,他没去猜想老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得知这个故事的,但张春觉得可信还是很高的,老人眼中潜藏的悲伤让他难以去怀疑。而他也不想去指责一段过去的往事,当年的当事人都已经亡故,是非对错不该由后来人评判。唯一让张春在意的是为什么老人在这里悼念的只有周琳,而忽略了李容兰,他起身对老人说道:“谢谢您,也希望周琳能安息。”
  “是啊!”老人望着黑漆漆地对岸,仿佛有人在那边与他对视一般。
  “张春,警察叔叔在那儿!”方锦突然拍了一下张春的肩膀指着桥上叫道,寻着方锦指的方向看过去,张春看到云海洋正拎着一只不小的口袋匆匆从桥上往桥下跑来。
  


☆、第三十七章  惊变

  “云海洋!云海洋!”张春朝着桥上大喊,云海洋听到了声音,用手指了指桥下那个排水通道的位置,张春会意地朝防汛坡走去。
  等到云海洋下来,张春见到的却不只他一个人,夏树稳如泰山地站在云海洋旁边。张春就像偷玩游戏被父亲发现的小学生,夏树走到他面前,张春勉强露了个笑容说:“你怎么跟云海洋一起的?”
  “你一天没回来。”夏树看着张春淡淡地说。
  张春恍然想起他跳过了一天的时候,才发现夏树眼中满是担心,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轻声说道:“我没事。”
  “嗯。”夏树上下打量着张春确认他的话。
  “是我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只有夏树一个人。”云海洋突然插话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他看了看两人看对方的眼神掩着笑意接着说:“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昨晚我一转身你和方锦就不见了!”
  “找不到你在什么地方,我就算着你肯定会来这儿找小钰。”张春觉得对云海洋解释穿梭一天这件事会比较麻烦就忽略过去,这时方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哟,刚好凑一桌!”方锦喘着气说,目光不停游移在张春和夏树身上。
  “你在那边跟人吹啥?那么起劲!”张春回过头去看到老人已经离去。
  “许缙安的人渣等级!”方锦不以为然地说,转眼见到云海洋手里的装备说道:“云警官,你这是来反恐还是打黑啊!”
  没人理会方锦,云海洋转头对张春说:“找不到你只好找夏树帮忙!今天下午我接小钰出院后有急事回了趟局里,结果回来小钰就不见人了,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就只好去你家找你。”
  “是不是被你家其它人带走了?”张春问道。
  “昨天晚上你们突然跑不见后,我倒回病房看到小钰被像雾一样的黑色物体缠住往窗外拖,好在我及时发现。”
  “你看到了?黑色的雾?”
  “玻璃上反射出来的,刚开就看见小钰在床上痛苦的扭动。”云海洋脸上露出一丝心疼和担忧,说:“小钰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张春,请你救救他!”
  听着云海洋的话张春忽然意识到云海洋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江湖术士,不禁觉得无奈又无力。云海洋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防毒面具,给了张春一个,另一个握在手里,然后解释起使用方法。突然一阵刺耳的急刹声在头顶响起,过了一会儿桥上就响起哄闹的声音,几人反应过来肯定又是一场车祸,张春第一反应就是上去看看,夏树却拉住了他,然后对云海洋说:“你上去,说不定那个孩子在上面!”
  云海洋看着夏树思忖两秒应了一声,离开时慎重地对张春点了点头。
  “方锦,你跟他一起!”夏树继续说道,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方锦别有深意地笑起来,说道:“我明白,你们俩好好谈谈!”说着拍了下张春的肩膀,“放心,你永远都是我兄弟!”煞有介事的表情让张春心里一阵暗叹。
  等到方锦离开张春才觉得尴尬起来,虽然知道夏树支走方锦和云海洋不会是如方锦所想的要和他好好谈谈,但是他看到夏树的脸还是一瞬间失神。
  “戴上。”夏树说着把防毒面具套到张春脖子上,接着说:“上次带着那个孩子出来时就有东西附在他身上了。”
  张春惊讶的盯着夏树,因为防毒面具声音变得沉闷,说:“你为什么早不说!”
  “那孩子的魂早就不完整,如果没有那个小鬼附在他身上早已经死了。”夏树轻描淡写地说。
  张春愣住,透过面具死死盯着夏树的脸,光线微弱得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在他的理解中夏树并不懂为人着想,更称不上善良,但夏树隐瞒云海洋实情的举动是为那个孩子还是云海洋张春猜不透,他只是觉得对于夏树他了解得太少。
  “上去,里面除了那个小鬼还有别的东西。”夏树拍了拍张春的背,张春点头往防汛坡爬上去,夏树没有再说他一个人去,也没有什么都瞒着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夏树像是承认了他与他并肩站在一起般,这让张春心中窃喜不已。
  云海洋准备的东西里很杂乱,张春上来的时候带了一把匕首和手电,等到通道里面张春才发现手电的光不是一般的强,从墙上反过来的光都让他觉得刺眼,防毒面具戴在脸上也没觉得空气的变化,只是跟在夏树身后往前走。到了上次那个女鬼被夏树钉住的地方,张春特地注意了一下,只见那把桃木剑掉落在地上,女鬼不知结局如何,他把桃木剑捡起来别到皮带上继续跟着往前走。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张春开始觉得温度越来越低,那种阴冷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感觉每一根毛孔都竖起来。耳中传来吱吱的声响,张春好奇地寻声过去才发现原来是燃气管道破裂,甲烷的来源清楚了,也明白这不是什么下水道,而是城市设施通道。心说这得浪费多少国家资源。
  “还好吗?”夏树对着张春轻声问道。
  张春刚到夏树面前就感觉夏树的手握上来,心里不禁一颤,随即脸上笑了起来,只是隔着面具夏树完全看不到,张春反握住夏树的手摇了摇头,于是变成了两人十指紧扣缓步向前,张春脑中呈现的是两人牵手散步在月光下的画面,虽然现实是在阴暗的地下通道里,而且他还带着诡异的防毒面具。
  “花儿,可以取下来了。”夏树突然停下来说。
  张春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发现通道的一侧有着一排大大小小的通风口,连接着外面的世界,他将防毒面具取下来,空气里除了有点照射不到阳光的霉味之外其余都很正常。把防毒面具放到一旁,一手握着手电,夏树走在前面他却不好意思再去握夏树的手,心里暗想刚才不该松手,说不定前面还有什么毒气之类的戴着面具更安全。突然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把张春拉回了现实,这不是缺氧造成的,而是一种压迫感让人觉得呼吸困难。他连忙用手电照向通道的深处,即使他手中是射程3000米的狼眼也照不到尽头,手电的光线终究投进了一片黑暗之中,张春紧张起来,别说一下通道不可能会这么笔直,更不可能几千米的距离什么设施都看不到,刚才至少还见着了天然气管道。
  “我们还在人世吗?”张春疑惑着不觉就问出了口。
  “阴气很重。”夏树转过身来看着张春说:“花儿,玉有带吗?”
  张春一愣,不由摸了摸口袋里夏树给他的那块玉环,一直想还给他却总是忘了。
  夏树了然地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张春不知道这通道会通向哪,不过他觉得跟着夏树走,这种感觉很踏实,只是没走多远夏树就停了下来。从笔直的通道里往外支出的一个通风口,就像树杈一样,狭窄的空间张春一眼就能望尽,手电的光线强烈充斥着眼前的一切。说不上多么的触目惊心,比起东岭上的地下室来这里好了不知多少倍。平整的墙壁上钉着三条半指粗的铁链,其中两条的另一端栓着两副骸骨,看起来很小,最多是五六岁的孩子,铁链系在脖子上,剩下的一条空着,上面有断裂的痕迹。张春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痕迹很新,关于那几起车祸中失踪的孩子张春大胆的推测就是这铁链下的骸骨,而剩下的那条铁链肯定是夏树弄的,之前周瑾钰被栓在上面。最靠近通道的小骸骨正对着一副大人的骨架,那个姿势看来像是艰难地在爬动,然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到了那个孩子面前,再用他手中的砖头砸在小孩的头上,小孩的头骨有着很明显的破裂痕迹。从骨髓风化的程度来看事发时间至少是在几十年前,尸身的腐味早已完全散尽,而从骸骨的动作来看像是都保持着死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再没有人动过。张春不解如果这真的是车祸失踪的那几个孩子,那这副大人的骸骨又会是谁?难道还有其他人,或者说那几起车祸根本与周琳无关,而是有另外一个喜欢囚禁小孩的杀人狂做的?
  “唉!”张春叹气说道:“我看我该改行去开侦探所!而且是专门探死人的!”他只是随口发下牢骚,转眼却看到夏树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他,随即又说道:“感觉肯定很不错,是不是!”他说着刻意昂起头,一手拍着夏树的肩膀露出一脸他很乐意的笑容。
  “不好。”夏树一口否决。
  张春狠狠瞪了夏树一眼,突然一阵冷风从他身上掠过,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让他直哆嗦,嘴里喃道:“什么东西?”一手拿起手电往通道两端都看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别动!”
  夏树的动作没有赶上张春转头的速度,张春的心思全在脑子里打转,完全没料想到他所思考的事物正在他身后,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近在咫尺,在毫无心理建设的情况吓得不轻。夏树一把抱住张春的肩膀退到一边,而那张脸就像伸着獠牙的野兽准备进食一般,直直朝张春扑过去,张春心里一慌就用手电朝它身上砸去,只是还没砸中夏树就已经掐住了它的脖子。张春一下子有了底气,手电强烈的光线投射在那张脸上,接着便是一阵哀嚎,叫得凄惨。近距离打量,张春才发现那是张漂亮的女人脸,虽然表情过于扭曲却仍不影响她的漂亮,惨白的脸色,乌黑的头发,眼神中的凄厉加在一起有一股病态的美,如果要张春说,这一定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只是可惜是只厉鬼。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她不断挣扎却丝毫脱不开夏树的控制,手电的光线从她的脸往下移,张春不禁又被吓了一跳,这女鬼竟然没有下半身,他心中竟冒出一丝惋惜。
  “花儿!”夏树突然叫了张春一声,张春转过头才发现夏树冷着脸盯着他,“把尸骨收好,带出去!”夏树说着变戏法似的递给张春一只蛇皮口袋。
  张春疑惑了一下,便接过口袋准备去装那几具骸骨,但是看着眼前森森的白骨后背有点发毛,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手去拿人骨,而且像杂物一样全都混在一起,他禁想在地下它们会不会混乱。张春刚伸手捡起第一根骨头,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令他毛骨悚然的叫声,像是同时接受满清十大酷刑一般让张春感觉心脏也跟着缩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声,便在无声响,那一声突兀得像是幻觉一般,有个声音在张春脑中不断告诉他不要回头,但身体却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漠然回过头去。如果他能忘记那一刻他眼中看到的画面,那么他绝对不愿再想起,那只女鬼被夏树一只手拎在半空中,她的身体就像柔软的丝绸一般,慢慢缠绕上夏树的手臂,她的脸如同变形镜里的镜像一样扭曲成诡异的模样,然后从表皮下不断溢出黑色的雾气,若不是狼眼的光线足够强,张春一定不会注意到那些黑色的雾气像是生出无数细小的触手般攀附上夏树的身体,然后慢慢的渗透进夏树的皮肤。那画面只在张春眼中一秒,他却觉得漫长得像在不断重复播放,连忙收回目光专心地捡那些地上的白骨,仿佛他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好了。”张春提着满满一袋人骨,那份量让他不禁手抖,他不敢问夏树那个女鬼去哪儿了,他害怕夏树会直接告诉他之前他看到的,在夏树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于是说道:“这样就好了?”
  夏树转头盯着通道的深处,眼神越来越冷,张春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臂,夏树突然把张春挡在身后,轻声说道:“花儿,你去外面等我!”夏树话刚落下,张春手中的手电突然熄灭,砸了几下都没有反应,随即强烈的压迫感一点一点爬满张春的皮肤,就像水位不断上升,最后将他淹没。
  “夏树!”张春一张嘴就像呛水一样难受,他伸出手却抓了空,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夏树离开的脚步心里一阵失落,但那种失落没持续几秒就被强烈的窒息所代替,张春甚至怀疑这条通道其实是通向深海,有股巨大的力量压迫着他的胸腔,仿佛心肺快要破裂一般,他掐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喘气。
  从通风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起不了任何作用,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张春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在,他的感官只剩下自身的疼痛,而感觉不到任何其它的气息。口腔里溢出一股腥味,混着唾液漫延开,然后刺激着鼻腔,随即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混着口水吐出来,张春缓缓站直了身体,他必须离开这里,继续呆下去只能等死。可是他刚跨出一步就感觉到什么拉住他的双脚,身体仿佛定住一般不能动弹,突然记起进来的时候带了一把匕首,还有那把捡来的桃木剑。张春连忙抽出别在腰间的桃木剑,抬手就往脚下挥去,却每一下都砍在空气中,脚上的力道也没有松动,接着手腕一痛;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而这一次张春终于感受到了实体,掐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毫无温度,却带着肌肉的触感,只是显得过于坚硬,少了弹性。张春反身扑过去,他原以为会是像人类手臂一样的东西,却如同蛇似的长长一根莫不到头,足有饭碗那么粗,又不像蛇那么圆滑,如同练到极致的肌肉流线起伏,冰冷僵硬。在不明对方物种的情况下张春放弃了用嘴去咬的念头,身体全都压了上去企图用重量压制住,空出一只手迅速摸出裤袋里的匕首,他认为既然能摸到实体物理攻击就会有效,只是他刚把匕首打开身下的东西突然翻腾起来。张春被它弄得控制不住动作,导致匕首直接刺进了他的大腿,顿时感觉鲜血冒了出来,疼痛直袭大脑。
  张春咬着牙,心里骂了无数遍他娘,原本翻腾的东西一瞬间像是触雷一般收了回去,张春感觉身后有道光亮在靠近,而随着那光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也越来越淡,最后光源出现在张春眼中,面前出现的却是他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人。
  宋祖扬带着笑意,手中举着一只蜡烛缓缓走近,看到张春狼狈的样子,笑意不减地说:“你看来不怎么好?”
  张春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转过头望向通道的另一边,看到的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的人,咽了咽带着腥味的口水,张春艰难的开口叫了一声:“二叔!”
  


☆、第三十八章  没来的来世

  张守宁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冷眼看着张春一动不动,双手付在身后。在他旁边的是一只巨大的黑影一般的怪物,就像张春在湖北看到的那些黑影一样,头部是许多张只看得到轮廓的脸合在一起分不出前后,身体如同抽象画一样扭曲着,只是这一只大得出奇,足有两个张守宁那么高,双手像是京剧里花旦的水袖一般长长的垂在地上。张春顿时明白刚才攻击他的就是这只黑色怪物的手臂,而此刻它与张守宁站在一起,张春无法说服自己那与张守宁无关,但他也无法想象张守宁会想伤害他,随即脑中浮现出那时在那个地下灵堂里遇到的张守宁,心中顿时冒出一堆疑惑。
  “明知道不可扭转,又何必做困兽之斗!”宋祖扬忽然开口,而这句话让张春更加摸不着头脑。
  “您又何尝不是?张尧年也何尝不是?”张守宁目不斜视,仿佛悟透人生的智者,全然不像平日的张守宁。
  宋祖扬朝前走了两步站在张春身前,张春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捂着腿上的伤,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裤角,军用刀的战斗力自然比不得一般的街头货。“我认为此刻他一定会站我这一边!那孩子你最清楚,所有想伤害他的花儿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你也不例外!”宋祖扬用余光扫过张春,带着一如既往的职业性微笑。
  “那又如何?”张守宁继续矗立着不动。
  “二叔!”张春猛然推开半挡在他身前的宋祖扬站出来,二叔两个字叫得格外用力,接着他再瞟了宋祖扬一眼,说道:“我不管你们在策划什么,但是如果你们要的是我这条命的话,至少得问问我给不给!我不是谁的附属品,谁也不能替我作决定。”
  张守宁盯着张春一主不发,甚至连眉角都没动一下。
  “说得好,我说过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宋祖扬看着张春说道,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我二叔?”张春盯着张守宁向宋祖扬问道。
  “是。”宋祖扬肯定地说,接着顿了两秒又说道:“但也不是!”
  张春不解,疑惑地看着宋祖扬,但对方却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张春只得接着问:“那他为何会在这里?你又为何在此?”
  “你若死了我的棋局就是死局,我自然是来救你的。”宋祖扬友好地微笑,真诚地看着张春。
  “你的真正身份是谁?我不相信你只是个外医生!”张春冷冷瞪着宋祖扬,既然他不肯挑明直说,那就问最简单明了的问题。
  “这场生死困局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成定局,何必妄图去改变!”张守宁突然冷冷地开口。
  张春气张守宁打断了他的问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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