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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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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张儒文要对那孩子做什么。自沈宛秀生过孩子之后她的身体便每况愈下,直到在她进张家的第七年冬天,她一病不起。张儒文从未关心过她的生活,除了最开始的一年还会偶尔来看望一下,之后几年几乎是不管不问。外人都说张儒文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无论对谁都一样,事实也确定如此,张儒文是个沉稳狠绝的人,做事从来不留余地,沈宛秀其实很怕他,甚至连几年都没见过自己孩子一面也不敢去问。直到沈宛秀病重卧床不起时她才知道,张儒文娶沈宛秀的目的只是为了要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张家上上下下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甚至都以为张家六少爷早已夭折。沈宛秀这才意识到那孩子的可怜,对张儒文苦苦相求他也没透露关于那孩子的一个字,之后不久沈宛秀便含恨而终。”
张春惊讶地盯着安若,他完全没想到沈宛秀是病死的,张儒文和沈宛秀的故事版本和他想象的也不一样,但结合宋祖扬的话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张尧年真的是出生也被算计的,想着他不禁捏紧了拳头。
“不过沈宛秀死后并没有消失,她变成游魂徘徊在张家大宅之内,也是因为这样她见到了张尧年。”安若说着脸上浮现出无尽的悲伤与痛苦,目光飘散在房间里,仿佛陷进回忆之中,“沈宛秀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她真的见到了孩子她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以为对于那个孩子除了愧疚就只剩下厌恶,因为张儒文贱踏了她的一生,那孩子是她耻辱的印迹。可当她见到张尧年的时候她却除了心疼再生不出其他感情,不过才六岁的孩子,却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孩子瘦得只剩下骨头,皮肤因为长年照不到阳光白得异常。沈宛秀第一次见到张尧年时他趴在棺材里,地下室只点了一盏羸弱的油灯,昏黄的光线映在孩子苍白的脸上,沈宛秀看到他时他手里抱着一块生肉,如同野兽一样啃咬,后来沈宛秀才知道那是肂尸肉。沈宛秀永远忘不了她当时有多震惊,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孩子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张儒文的亲生儿子。而地下室里的阴气尸气重得如同墓地,消散不开浸入孩子的心骨。沈宛秀站在一旁想要靠近,孩子面无表情,带着阴冷的敌意,明显能看到沈宛秀,但始终都没有开口。那一刻沈宛秀对张儒文的恨到了极致,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报复张儒文,但她却力不从心,甚至连靠近张儒文都不可能。一时间怨气得不到发泄,沈宛秀只得在张家大宅里乱窜,顿时张家闹鬼的谣言四起,但张儒文对她的手段不为所动,甚至好几次沈宛秀和张儒文对上视线,张儒文仍当什么也没看见一般。直到后来沈宛秀吓傻了张儒文最看重的三儿子,第二天张家便来了一个左脸有道黑色伤疤的老头,沈宛秀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被老头封在一个锦盒里再也没能出来过。”
张春额上冒出一片冷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吓人,安若盯着他不也出声,过了许久,张春淡淡开口:“安若,如果你是张尧年,你会怎么做?”
“走啊!离开那种地方,离开那样的父亲,开始真正的人生!”安若认真地答道。
“为什么?”张春诧异地看着安若,接着说道:“你不恨他们吗?”
“恨!但是把时间花在恨上面多不值。花时间去恨别人,去报复,不如过自己的生活。”
张春猛然怔住,盯着安若问:“那你为什么执意要来H市?”
安若淡然一笑说:“不是我要来,是沈宛秀要来。”
张春突然想通了一些事,他能为夏树做的不是替他要回什么,而是化解他的执念。顿时张春的心情不由明朗起来,对安若道过晚安,然后去了隔壁的房间,一觉安然睡到天亮。
翌日清早,张春做足准备带安若去了那座废宅,虽然对那些黑影和可能潜在的鬼魂心有余悸。两人挑了一天中阳气最旺的时候,打车过去,不过张春只记得张守宁家的住址,跟司机解释了半天才将他们带对了地方,却不是上次的入口,张春一下失去了方向。阳光撒进老旧的巷子里,闪烁着莹莹的亮光,张春被晃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站在巷口左顾右盼。最后,他凭直觉选了一条巷子走进去,心想这地方并不大,随便怎么走总能找到路,大不了多费点时间。结果两人在巷子里转了1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找对方向,在迷路不知道多少次后安若突然停驻在一个路口,盯着一条狭长的小巷说:“在这里。”
那已经不能称作巷子了,只是两栋建筑间的缝隙,刚好能容一人通过,踩着长年晒不到阳光的泥泞路面走了大约两分钟,然后便看到那扇大门呈现在眼前。不同的时间,同样的震撼,张春心里不免感叹这宅子废弃得可惜。
安若小跑到门前,矗立不动,盯着紧闭的木门,张春跟过去只见她泪流满面,静默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夏树半夜在街上转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开着的小店,一个老头坐在里面看电视。夏树说道:“老板,我要打电话!”老头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夏树断续说:“我要打电话。”老头这次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夏树眉头一蹙,说道:“我要打电话。”老头火了,吼道:“你要打就打吧,电话不是在你面前吗?”夏树坦言:“我不会。”老头无语……————————————————————是不是完全不好笑?很老套?
☆、第四十三章 深宅…下
张春的视线快速扫过气派的大门,两边的守门兽依然栩栩如生,甚至让人觉得它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张春来到门前才发现原来落了锁,上回来的时候他没注意到宋祖扬是怎么开的门。和安若相互看了一眼,张春拿起门上的大铜锁拽了几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向,最后只得垂头叹气,心里思考着要怎么翻墙比较容易。
“后面有个小门!可能没有上锁。”安若忽然说道,然后拉着张春就往旁边的巷子跑去。巷子一边是破旧的房屋,另一边是宅子的围墙,上面的涂层脱落得很严重,露出一块块经历风霜却没有破损的青砖。最后两人走到了巷子里最偏僻的地方,四周几乎都是废墟,只有那面围墙还保持着基本的原貌。这一段砖体几乎全露了出来,即使经过岁月的洗礼依然历久弥新,墙上有个小门,通体漆黑,并没有出现风化腐烂,完全看不出来有百年之久。张春打量了一周,走到门前发现同样挂着锁,但却已经被人撬开。安若看到,疑惑地说道:“有人来过?”
张春看了看安若,研究起门上的锁来,锁上被撬的痕迹虽然新但也不是近几天造成的,也许是有小偷贼盗闯空门撬的。张春想了想还是将门打开走了进去,安若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是不安。虽然阳光普照,但宅子里因为长年没有人气仍然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进去是片小院子,地上满是杂草,边上还摆着一些晾晒用具,经过长年的风化免强能认出形状,透过窗户还能看到灶台,看来这里应该是厨房。
安若无声地穿过院子,张春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安若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背影在阳光中瑟瑟发抖。走出院子房屋变得大气起来,从格局上来看他们应该是到了后院。上次进来匆匆而过,张春没来得及细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参观这栋古老的宅子,仿佛能由此去探知百年前的秘密。安若变得轻车熟路起来,她快步穿过走廊来到西边的厢房,再从厢房的游廊过去就到了天井。在这里张春深切地感受到了这座宅子的历史沧桑,一种悲天悯人的感慨油然而生,就像曲终人散的离场一般,曾经的繁华如今只剩一片斑驳。张春注意到在天井正中间立着一根柱子,既然外行也知道一般是不可能在房屋的正中央立上一根擎天柱的,张春不由自主走近仔细打量起来。柱子底部陷进地下,而不是立在地面上,通体光滑细腻呈青白色,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粗细刚好够张春勉强抱一圈,高度却足有三个张春那么高,离地最近的一截表面生了斑斑点点的墨绿青苔。
安若不声不响地走到一间房门前,然后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屋内灰尘满地,蜘蛛网成群结对。安若走进去,轻声说道:“这是张儒文平时休息的地方。”
张春捂着鼻子跟在她后面,从门进来首先是张木质小圆桌,上面还摆着茶具,桌子后面是案台,上面只剩下倒落的烛台和香炉,看来原本是供着什么的。再往旁边有一张大书桌,桌上还有笔墨纸砚,另外还有一些书,只不过全都乱成一堆,像是曾有人在翻找什么,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看不到是什么书。书桌另一边是个书架,除了残破的书籍卷轴还有一些破碎的瓷器和木雕,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而书桌对面是一张木雕精致的太妃椅,只是此时被掀翻在地上。地上的灰尘印的全是张春和安若的脚印,那么这房间被翻乱的时间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张春没动房间里的东西,既然被人翻过,那么有价值的东西肯定是不在了,而且这宅子本身不‘干净’,很可能一碰就沾上了什么东西。安若没有预兆地将书架推到,扬起的灰尘形成一团烟雾,张春捂着口鼻退开,等到烟雾落定后,他才看到书架背后竟然是扇门。安若不作犹豫直接打开门走进去,张春想叫都叫不住,只得跟在后面。
书房的另一边是间卧室,布置得很简洁,除了床和桌子就只剩边上的两个柜子,张春不自觉替着这宅子惋惜起来,就算是屋里家具也价值不菲,更说说房子的本身了,他就想不明白有关部门为什么会眼睁睁就这样废弃。安若走到床边,上面没有被褥,只剩床板,她猛然掀开床板,赫然是一个地下入口。安若像是得偏执症似的不顾一切往里跳,张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也跟着跳进去,就在他半个身子没入地洞的时候不小心扫到床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片,鬼使神差地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张照片,虽然痒化得厉害,但还是能看出上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站在一片麦田前,身穿清末时期的长衫,手扶一辆老式自行车看着远方。而张春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他上次回H市时在酒店里梦到的男人,其实他并不确定那是梦或者是幻觉。地洞下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声,张春连忙将照片收在包里跟进去。安若不知撞到了什么,摔倒在地上,张春过去一看,只见一堆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大多保存完好。他扶了安若一把,安若起身只是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
这条通道并不复杂,只是单独一条通向了另一个房间,其间没有岔道和阻碍,从地道里爬出来时张春甚至有些失望。空荡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包括前进的门,张春用手电筒扫一圈,果然除了墙壁就是地板。
“房间里应该有暗道。”安若突然开口:“张儒文囚禁张尧年的地下室就在这后面,这里当年停满了棺材,里面全是从是聚阴地挖出来的不腐尸。”
张春一愣,甚至不如安若淡定,感觉胃在不断收缩,空气里全是腐烂的气味。安若有些得意地轻笑一声,随即双手在墙壁上小心摸索,张春也跟着探查起来。
突然,安若一声惊叫,吓了张春一跳,他连忙回头看不去,原本就站在他一米外的安若竟然消失不见了。张春猛然一惊,手里的电筒差点掉到地上,房间里一目了然,除了之前他们出来的洞口,再无它物,而安若仿佛就一瞬间没了踪影,除了那声惊叫他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响动。张春压着嗓子叫道:“安若,安若?”头往唯一的出入口探去,手电筒往下一照,张春又是一惊,那哪里还是他们进来时的入口。张春犹豫两秒,还是决定下去看看,毕竟他不能弃安若不顾,心里又担心那些黑影会出来捣乱,他是一点应对的方法也没有。
一进来张春就发现通道变得异常复杂,如同迷宫一样纵横交错完全分不清主次,很快他就丧失了方向。直觉上的熟悉感让张春断定自己是进了上次宋祖扬带他走的那条地道,好在手电筒没出问题,在漆黑的地下通道里光源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凭本能的方向感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张不知转了多少个圈,终于发现所有的通道似乎呈某种规律交织在一起,而在某些特定的点位,地板上都刻有他看不懂的符咒。一路上张春都小心谨慎的避免触动可能存在的机关,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状况反而更另他不安。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累得双脚发软,他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如果安若真的遇到什么危险,那这一个多小时足够产生一百种可能,意识到这点张春不禁焦急起来,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张春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直到一扇门赫然出现在他面前。看着石壁上的门框,上面并没有门板,看来应该是像上次看到的那种暗门,闭合上几乎不能发现。此刻门大大地敞开着,手电筒的光照过去,门框里漆黑一片,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张春小心走到门口,往里探进头,房间的轮廓在光束中呈现出来。房间不大,横竖约六七米,没有任何装饰,除了正中间停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不是南方惯有的方形棺和圆木棺,而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看起来更像个棺椁。在棺材边上还散落着几块碎骨,白森森的看起来有些渗人。墙壁上画满了像图腾又像符咒的壁画,黑糊糊地一片,完全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张春不自觉走了进去,一脚刚跨过门口就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张春总觉得这种味道在哪儿闻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他走到棺材边上停下,指尖触碰到棺材盖,像是冰块一样异常冰冷,手指惊异地抖了两下,再顺着棺材的外壁摸下来,触感变得凹凸不平。张春随即蹲下来,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看出上面刻着图案,由于光线不足加上棺材异常吸光,张春只能将光线集中在一小块地方仔细辨认,然后缓缓移向另一头。开头上面刻的是他上回来时见过的多脸黑影,密密麻麻站成一片,由于它们奇怪的构造张春也分不清到底朝的是哪个方面,不过刻得异常精细,恍然间就觉得是缩小的一群黑影在面前一样,让张春不由毛骨悚然。接着往前,黑影占了大部分的位置,剩余的地方像是空白,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看不出是什么。直到快要到头的时候,张春看到像防洪堤一样的建筑,猛然发现那些线条似乎是张地图,他来回再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是地图,却无奈看不到全图,认不出是什么地方,他甚至有种想拓下来的冲动。片刻之后张春站起来,手电筒对着棺材,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心里担心着棺材之中潜藏着危险,手却不听使唤的使劲推过去。相互摩擦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突兀又惊悚,张春使足力气,蹬着双脚终于将盖子推开一角,他小心翼翼拿着手电筒照进去,里面却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灰尘也没有。张春有些失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退出房间打算继续去打出路。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四周全是叽叽的声音,张春清楚的记得那是什么发出来的,果不其然,他一转身就看到有着许多张脸的黑影朝他移动过来。张春连忙转身朝着没有黑影的方向跑去,接着在岔道的拐角处又发现被堵住了去路,只好再次转换方向,接连几次下来张春不禁觉得那些黑影像是在为他指路,他经过的岔道总有黑影堵着,但又都留了一条给他通过。果然,没过多久他终于找到了下来的入口,只是累得够呛,他喘着粗气准备爬上去却就遭到一阵猛踢,夹杂着硬物砸在身上。张春心里直骂娘,护着头又缩回洞里,然后用手电筒朝上面照过去,只见安若如同一只斗鸡站在那里,双眼狠狠地瞪着洞口。张春心里暗自惊叹安若的强悍,说道:“安若,是我。”
安若听到张春的声音,全身绷紧的神经顷刻松懈下来,瘫坐到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吓死我了,你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被鬼抓去了!”
“哪里来的鬼?”张春反问道,虽然经历车祸安若却也没真见过鬼,张春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添油加醋,但回想刚才安若的架势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自嘲地笑了笑,问道:“我们进来后发生了什么吗?”说着他打量了一圈,也不确定就是开始他们进来的房间。
安若诧异地看着张春说:“我一直在找出口,然后你就莫句其妙地跳进了那个坑里,一下就不见了,我想追都追不上。”
“你一直在这里,没离开过?”张春迷惑地回瞪着安若,他是听到安若的惊叫,然后安若消失才追过去的。
“没啊,我一直站在你旁边?”
“那你惊叫什么?”
“惊叫?我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摸了我的手一下。”安若说着视线转了一圈,露出一脸后怕的表情。
张春深吸一口气,大脑里浑噩不清,手电筒的光越来越暗,他下意识拍了两下也没见变亮,于是说:“我们先出去吧!”
安若连忙点头,首先跳进了那个洞口,依然是那个入口,却不再通往那个地下迷宫,而是原路返回,两人终于安全回到了地面上。安若在宅子里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张春像随从一样跟着,虽然没有什么新发现,但这样参观这座宅子也不错,总体来说这宅子修得很讲究,门窗的朝向,屋脊的走向都很有名堂,连他一个外行人也看出了蹊跷。最后安若在东厢一间卧室里停驻下来,从桌椅到门窗都很气派,陈设也很整齐,除了灰尘和蜘蛛网基本没受到破坏,张春估计这个房间住的就算不是家主也是很有身份的人。安若从一进来就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但表面积了一层灰,张春看不出上面画了什么,只是隐约看到有人物的轮廓。安若盯着画一言不发,表情也随之定格,像是一时心绪难平。过了许久,张春看到她嘴角微微轻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对张春说:“我们回去吧!”
“现在就走?”张春奇怪地看了看安若,又看了看那幅画,他很想将画取下来看看上面究竟画了什么,却到最后都没行动。
安若点点头说:“嗯,现在。”
两人走出宅子,张春发现安若眼中又有了神采,不再像之前那么低迷,不忍好奇她发现了什么,问她却也不说,张春也不好再多问。然后整个下午张春就带着安若在H市里瞎逛,直到天黑才回到酒店,临进门前,安若突然对张春说:“谢谢你,张春。”张春没反应过来安若又补了一句:“这是代沈宛秀说的。”
张春因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愣住,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安若已经进屋将门关上,他只好回自己的房间,脱力地往床上一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张家镇
黑暗的巷道里,张春用尽全力在奔跑,手中的电筒随着他的动作,光线一前一后不停地晃动,耳朵只能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他身后被一群黑影追赶着,不同于之前那种缓慢的速度前进,而是紧跟其后,他没有丝毫放松的机会。张春仿佛呼尽最后一口气,再也跑不动,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气,结果一抬头发现面前多了一个门口,他看了看身后的黑影毫不犹豫地进去。双脚刚踏进门内还没有任何动作,身后突然就落下一扇石门,他被关在了里面。张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会被困在里面,手电筒照了一圈,至少庆幸了一下那些黑影一只也没追上来。接着他终于发出能不能出去的问题,如果没有机关这石门以他的力气是绝对不可能徒手将打开的。转而他又打量起周围来,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房间正是白天去过的地下石室,他小心走到房间正中的棺材旁边,棺材盖已经被合上,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是把盖子打开了的。于是他再次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棺材盖,几乎毫不费力,里面本应是空无一物,干净得一层不染。但当他拿着手电筒照过去时,棺材里却蹲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男孩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着头,脑袋几乎平卧在脖子上,就在张春跟前与他对视。男孩和皮肤奇白,白得完全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程度,眼睛如同野猫,睁得圆圆的瞪着张春目不转睛,张春怔在原地同样一动不动。男孩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甲又长又尖,上面还沾着没有凝固的血迹,忽然他一把抓住张春的衣服,张春吓得连忙后退,直到靠到墙壁才停下来。双手扶在墙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并不是因为男孩的样子可怕,只是这画面看起来实在是诡异,男孩的动作又太过突兀。忽然张春感觉面前一阵寒气,他连忙将手电筒照过去,男孩赫然蹲在他身前,像狗一样蹲着,还用舌头舔了舔手背,然后仰起头盯住张春。就在视线的交汇中沉默了许久,男孩的表情突然变得凄厉又痛苦,两手一把抱住张春的双腿,张春惊异得手电筒掉落在地上,男孩张开带着血的嘴唇。
“花儿,救我!救我!”男孩开口,却变成了夏树的声音。
张春大吼一声惊醒过来,全身是汗,他还躺在酒店的床上,但那个棺材里的男孩却一直盘旋在眼前,挥之不去。张春靠在床头拼命抽烟,原本他半个月才抽完的一包烟,现在不到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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