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借尸换命-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袁在底下!”肖勤突然说道,张春和余岱延都往下看去,只见袁三离他们大概四五层楼高的距离,他脚下是粼粼波光,看来是站在水里,但水只到脚踝处,说明水并不深,而他站在一片黑暗中身影却显得异常清晰,就像舞台上打着聚光灯一样。
  “袁哥,你没事吧?”张春对着袁三喊了一声,袁三却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他直接转身就走,没几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张春诧异地看向另外两人,肖勤从旅行包里摸出几根冷光棒,弄亮后往下面扔去,结果冷光棒浮在空中掉不下去。余岱延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掏出他的打火机,取出里面的棉芯,点燃后往下一扔,一道火光迅速下坠,落地时并不是掉进水里熄灭,而是照亮了周围的空地。
  “下面没水?”肖勤自言地问了一句,惊讶不已。
  张春盯着被火光照亮的小块地面,一只脚一闪而过,快到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紧接着小船没由来的晃动两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人带船上一起往下坠去。余岱延大叫一声小心,张春身体还没调整过来,小船下坠的速度猛然加快,最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碎成一片。但是掉落下来的只有小船和张春他们,并不见那些白骨的影子,甚至连湖水也消失不见,抬头望去,头顶上只有星空和明亮的满月,四周是的远处是漆黑的山崖。船上的三人被摔得晕头转向,只是索性距离并不算高,都没受重伤,表面破点皮而已。肖勤首先爬起来,顺便扶了张春一把,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周围开始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张春看到不远处似乎有座村子,幽暗的光线投射出房屋的轮廓,透着一股诡异和阴森,他朝着那些房屋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注意到旁边光秃的坡地上立着一块石碑。那块石碑残破不堪,风化得很严重,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毫不反光的黑,张春走近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字,红色的字迹被时间抹去了大部分痕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像是写的什么村,但前面两个字很张春觉得很古怪,他也分不出是风太严重,还是这根本不是汉字。
  突然身后一声枪响,同一时间张春感觉一道劲风从脸颊擦过,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余岱延和张春一样双手举过头顶,站在离张春两米远处,而肖勤却没了踪影。对面朝着他们走过来几个人影,在他们刚好看不清对方模样的地方停下,张春先是听到一声轻笑,然后一个人影走出来。张春不禁瞪大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着实令他意外不已。只见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然后一副感天谢地的表情地看着张春说:“多亏你带我们进来!”
  


☆、第五十七章  地下湖(一)

  张春缓和下眼里的震惊,露出可谓是友好地笑容,说道:“刘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实在不敢相信之前老实好客的农家妇女会变成此时持枪行凶还面不改色的女人。余岱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了一圈,张春与他对视一眼,余岱延微摇了摇头,意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张春不动声色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只见她朝张春走过来,就在两人相隔一步远时,她手里的枪抬起来对准张春的脑袋,带着微笑说:“叫我闫会,和刘梁学只是搭伙而已,你只要好好带路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时闫会后面的两人走出来,张春这才看清原来都是认识的人,一个是刘宏程,另一个是他爷爷——刘贤闻。张春诧异之余又转头瞟了一眼余岱延,见他仍然板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脸,大概早就知道了什么。张春感觉心里一凉,顿时变得风声鹤唳,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令他无比想念夏树。
  刘宏程和刘贤闻走到余岱延旁边,刘宏程毫不犹豫地架起余岱延的胳膊,余岱延并没反抗,仿佛听天由命似的。刘贤闻没给在场的人任何反应的时间,以极快的速度卸了余岱延的两只胳膊,余岱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狠狠蹙起眉头,嘴里却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
  张春光看都觉得疼得厉害,深恐刘贤闻也给他来这么一下,闫会不屑地笑了一声,说:“别担心,你还用不着。”
  张春不觉松了口气,虽然被人看轻心里很不平衡,于是故意转移话题道:“他们的身份难不成也是假的?”
  “他们还是真爷孙,刘梁学是他们的表亲。”闫会一手抱胸,一手拿枪,身上穿着速干衬衣,微有些湿,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凹凸有致。张春发觉她看起来比之前要年轻许多,甚至还显得有些妖娆,与村妇的形象实在有天壤之别。
  “那你们搭伙来这慌山野岭干啥?住了几年,还当上了村干部?”张春接着问,闫会虽然冷着脸,但毕竟是女人,装得再凶神恶煞也真狠不起心,张春抓住这点想尽量多打听点有用的信息。但闫会正要开口,刘贤闻突然喊了一声,她就自觉地闭上嘴。张春下意识打量起刘贤闻,在刘梁学家时几乎完全没有注意过此人的存在,而现在看来这个老人的精明全都隐藏在他看似苍老的外表下。刘宏程手里的枪对着余岱延,闫会拽起张春走在最前面,刘贤闻垫后。一晚上被抓了两次,这种机率比出门被花盆砸还小,张春不禁在心里祈祷袁三或肖勤能来救他们。
  几人小心地沿着小路潜进村子,张春惊讶地发现这个村子和小银河庄的布局极为相似,除了房屋建造风格和材质的差异外,其它的排列几乎一横一样。刘贤闻他们也发现了这点,于是轻车熟路,一路都没被人发现。村子里也和小银河庄一样正张灯结彩,不过显得要冷清得多,没有音乐也没有歌声,而是像念经一样的吟唱和一阵阵铃声,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股令人恶寒的阴气下。他们寻着声音来到村子中央的广场,小心地躲在角落的阴影里。
  此时,广场上同样也在举行某种仪式,虽然人数不多,却让人感觉无比虔诚,和小银河庄那些人比起来就是朝圣者与花和尚的区别。那些人全都穿着全黑的粗布衣服,头戴着只有五官轮廓的漆黑面具,全体朝着一个方向跪拜,而他们朝拜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漫延到远处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张春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的虚无,仿佛被什么吸引住,移不开目光,就如同黑暗中有谁在呼唤他一般。张春缓缓站起来朝着黑暗的方向走去,埋在他胸口的玉环忽冷忽热,就像在提醒他一样。
  “张春!”余岱延突然大喊一声。
  闫会和刘宏程立即跳起来打算制止准备逃走的余岱延,但余岱延动作极快,他一头撞在一旁的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谁都来不及再躲回去,前面广场上已经有人回过头来发现了他们。张春仍然像行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朝前走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周围发生的变化,刘贤闻朝刘宏程打了个手势,余岱延趁机一头撞在张春身上。他们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广场上跪拜的人此时都转头盯着这几位不速之客,忽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广场上的人一瞬间都露出欣喜的欢声。余岱延垂着双臂,压着声音叫了还没回过神的张春一声。刘贤闻他们也跟过来,相互交换了眼色,跟着张春朝广场中间走过去。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他个子很高,同样戴着面具,径直走到张春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广场上其他村民喊道:“新人到,准备起轿。”
  被这一喊张春终于回过魂来,他的意识很清楚,但行为却完全不受控制,被某种力量牵引住往那片虚无里走。那个戴面具的人自顾给张春整理起他穿的那件喜服,张春反射性地往后退,借这广场上的火光,他终于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张春警觉地盯着企图靠近的人,只见他突然掀起脸上的黑色面具,露出小半张脸对张春说道:“好久不见,张春。”
  张春差点惊叫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向他走近的人,等对方到了面前才悄声地说:“宋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宋祖扬一笑,接着又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总之现在你先听我的,找机会我再告诉你。”他一边替张春整理衣服,一边小声地说。
  张春推开宋祖扬为他整理衣服的手,然后轻点了下头,眼下的状况是前有狼后有虎,他别无选择,沉声说道:“我怎么相信你?”
  宋祖扬轻笑一声,说:“你有什么理由不信我?至少我不会用枪指着你的头。”
  张春立即联想到闫会用枪指着他的样子,又问:“你要我做什么?”
  宋祖扬拉着张春的衣服,笑着说:“给你这身衣服的人没告诉你?”张春想起假刘梁学——钱队长在小银河庄的阁楼上对他说的话,随即准备脱掉身上的衣服,宋祖扬连忙制止他,说:“你若想见张尧年就别脱!”
  听到这话张春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低头打量了两眼他身上并不算太怪异的衣服,最后决定妥协。对于宋祖扬的话他实在无法反驳,一开始他就是冲着去见夏树才跟袁三走的。见张春点头,宋祖扬整理好他身上那件大红的喜服,然后张春跟着宋祖扬走到广场中间。他们这一系列动作,无论是刘贤闻他们,或是余岱延,还是广场上的村民全都安静地等候着,就像是婚礼上观礼的嘉宾在等待新人入场。宋祖扬扶着张春,背着旁人的视线,悄悄将一样东西递到张春手里,张春手一握,发现竟然是把枪。他这辈子连刀都只拿过菜刀和水果刀,荷枪实弹的手枪他还是第一次摸,差点就脱手掉下去。宋祖扬握住他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张春一愣,然后对宋祖扬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将枪藏进宽大的袖子里。
  张春站在广场正中间,然后广场上的村民又如之前一样朝着黑暗的方向跪拜,随即一个年迈的老人敲响了广场边上老旧的铜钟,接着又是念经一样的吟唱。在钟声和念经声交替了数十遍后,张春听到了一阵空灵的铃声,和他在船上时听到的一样,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接着一瞬间阴气大盛,比起隆冬冷冽的寒风更刺骨,张春一动不敢动,盯着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几处火光,直到看到晃动的影子缓缓走出来。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令他惊异不已,他不知要怎么形容那画面的诡异。他看到的火光是四盏灯笼,灯笼挂在大红花轿的四角,花轿被一前一后各六个黑影抬着,那些黑色的身躯簇拥在一起缓缓走出来。诡异的脸廓,参差不齐的四肢,以怪异的弧度来回摇晃,不断朝张春靠近,花轿也因它们的动作而剧烈晃动。张春不自觉往后退,心里腹诽不该轻易答应宋祖扬,若是要让他上那顶花轿,他宁愿再去万骨坑里划一次船。但是现实却没有给张春反抗的余地,刘贤闻手里的枪直接对着地面放了一枪,广场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惊,然后他的枪口对着张春,冷冷说了一句:“上轿。”
  张春迟疑地看了看刘贤闻,脑中涌出许多弄不清的疑问,如果刘梁学来小银河庄为的是宝藏,那么作为同伙刘贤闻肯定目的也是一样,这么一想他脑中自动和为财不要命的盗墓贼联系在一起,心里多了一丝忌惮。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由不得张春反抗,而村民们对刘贤闻粗暴的举动产生了敌意,不过鉴于他们和刘贤闻的目的一样,并没阻止。张春被逼无奈坐上花轿,感觉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确切说来其实也差不多,在黑暗的那头他相信是不可能有个姑娘在等着他的。坐上轿后,张春不自觉握紧宋祖扬给他的那把枪,他甚至不确定他是否会用,但至少能让他有一丝安全感。透过花轿门帘上的薄纱看出去,似乎所有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红色,张春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强忍着想跳下轿的冲动。接着再次听到空灵的铃声响起,广场上的铜钟也被敲响,吟唱声也跟着传来,村民们都朝着花轿跪拜。张春感觉轿子突然晃动起来,就像是在大浪上的轮船一样,他扶住轿厢,轿前的两盏灯笼来回地摇晃,黑影头上的脸如同堆砌在坟堆上的人头,在火光的映照上盯着张春一脸狞笑。
  忽然间背后吵闹起来,张春无视轿外的黑影,探出头往后看去,正好见到刘贤闻一枪打在一个村民头上,一脸凶狠地说:“哪个敢拦就打爆他的头!”村民们全都站住不动,只是盯着刘贤闻他们一动不动,然后刘贤闻一行三人昂道阔步地跟上了张春所乘的花轿。而张春看到的是那个被刘贤闻一枪击倒在地的村民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取掉了头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干枯的人脸,就像是干尸一样,就连被子弹打穿的地方也没有血迹浸出来,只见他手指随便地挤进子弹打出的洞里扣出那颗子弹。张春实在看不下去,连忙收回视线,而刘贤闻他们一心只想着跟紧前面的花轿,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坐在轿里的张春脑中的疑问又涌出来,他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是什么,但宋祖扬的话又令他不愿退缩。在张家镇时夏树就像是在跟他告别,这种想法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令他不由害怕,这种害怕不是心理上的恐惧,而是仿佛一种绝望,再也见不到夏树令他绝望。明知回不了头,仍然义无反顾,此刻张春心里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张春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冷得如同置身冰窖中一般,浑身直哆嗦。无论是多脸黑影还是刘贤闻他们,或者其它的全都消失不见。张春从轿上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四周一片空旷不知有多大,地面凹凸不平,高低不一,除了从头顶透下来一道道光线再看不见它物。张春不由顺着光线抬头看去,再次被眼前的景色惊住。头顶之上是清澈如镜的水层,透个水层看出去是广阔的星空,甚至还有他从未见过的鱼从水里游过,月光透过水层照射下来形成一道道闪动的光波。张春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如果不是此时此地那该是多么令人震撼的美景。猛然间,他身后突然传来不规则的脚步声打断了他欣赏美景的兴致,那脚步声就像喝醉了似的走路没有准头,张春立即转身握紧手里的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来了,我就能走了!”
  还没看到来人是谁,张春就先听到了他的声音,那声音就像腐烂的枯枝断裂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无形中又添了一丝恐怖。张春没有出声,警觉地盯着前方,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却越来越轻,最后一个人形的影子出现在张春面前。光线并不是很充足,但他还是看清了对方那绝不是能用人类来形容的身躯,就像被吸光水分的干尸,比喻成还带着皮的骷髅更为贴切,它干枯的嘴一张一合,和刚才被刘贤闻打中的村民露出来有脸很像,身上还裹着一块破布挡着关键位置。张春忍不住想难道村民全都是这样的干尸,不过他们的声音却不似这么干哑。盯着干尸,张春犹豫着要不要开枪,对方却一步步向他逼近,他只得一步步后退。
  突然砰的一声,张春耳旁又掠过一道劲风,干尸应声倒下,紧接着刘宏程的声音响起。
  “爷爷这回真的找对地方了!”刘宏程显得有些兴奋。
  “别高兴太早,有命来有命回才行。”闫会冷不防回了一句。
  张春回头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三人,闫会的枪再一次指向张春。谁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地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头顶上的湖水开始翻涌,掀起一层层的浪花。张春感觉一滴凉水滴进他的脖子里,伸手一摸却觉得滑腻腻的,说不出是什么,然后感觉脚下被抓了一把,他低头看去,那具干尸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脚边抓着他的裤角,用极度干哑的嗓音说:“谁也出不去,你们都会变得我一样。”
  头顶上变得波涛汹涌,谁都没来得及去看发生了什么,湖水就倾泻下来,张春在快要被水冲走的瞬间他猛然抓到一只手让他幸免于难。等到平定下来,周围的景象如同一瞬间经历过几百年的沧桑,完全变了模样。
  


☆、第五十八章  地下湖(二)

  由上倾泻而的水流形成一道巨大的环形瀑布,四周都是轰轰的水声,头顶的水层已经消失不见,星空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张春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就在几十分钟前,他正是从同样突然下陷的湖面掉下来的,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水倾泻下来在脚下慢慢形成积水,水面却没有持续上涨,而是流向了一条地下河。借着月光,张春发现这是一条地下河的源头,环形瀑布形成一个无比巨大的地坑,如果一定要说有多大的话,在这个坑里能建一个张家镇。不过和这些比起来张春更惊讶的是他抓住的那只手,不是别人,正是那只干尸的手。他连忙松开爬起来,四下打量一圈,却没见到刘贤闻他们的踪影。那干尸却似乎不愿放开张春,连忙又去拉住他,张春下意识往后退,差点被绊倒。这时刘贤闻从一个土凹里爬起来,他看到张春和干尸,毫不犹豫的又是一枪打在干尸头上,张春目瞪口呆地盯着刘贤闻。刘宏程和闫会也跟着爬起来,样子显得很是狼狈,刘贤闻语气生硬地开口:“带我们进去。”
  “去哪里?”张春环顾四周,除了瀑布水帘就是漆黑一片,他完全不知道他们想去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被水盖上一层的地面在水下如同破裂的蛋壳,不断裂出一条条缝隙,仿佛地下有什么要破土而出。随着缝隙越来越大,一堆白森森的骸骨从裂缝中露出来。张春来不及退到安全的地方,脚下的地面开始崩坏,白骨成山成海地冒出来,四周的水声如同凄厉的哀嚎。张春趴在白骨上勉强没有掉下去。等到安定下来,张春站起来抬眼望去,白森森一片,那场面如同欧美大片,仿如一片白骨海,上面七零八落的堆起大小不一样山丘,同样也是白骨堆积而成。其中有六处山丘显得比较特别,分别在六个方位,大小一致,连起来正好是个六边形。张春盯着面前的白骨奇景,心里由衷感叹了一句‘果然历史都是由尸骨堆积而成的’。他不禁叹道:“如此大规模的乱葬坑得要多少人来填!”下一刻他联想到余岱延说过的那一夜间消失的三十万尸体。
  然而张春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就在白骨露出来的同时,如同磷火一样的光点也跟着出来,而且越来越多,最后密密麻麻一片,照亮了整个大坑。一开始张春还以为真的是磷火,当他听到熟悉的嘶嘶声时已经有一只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抬眼看去隐约见到一只发光的虫子在他额前。虽然脑中浮现出来的是夏树挥指轻弹将那只虫弹进水里的画面,但他条件反射却是一撑拍下去,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收不住手,那感觉就像在自己额头拍死了一只蟑螂,一阵恶心冒到了喉咙。他拿下手一看,只见手掌心粘着一只金血地虱的尸体,从它身体里冒出来的液体还真是金色的。张春这一举动招惹了一旁无数虫子的注意,随即都朝他飞过来。张春不禁心里骂道这不是来报仇吧!同时连忙甩掉那只虫子的尸体,立即拔腿就跑,脚下白骨稀松,他一路连滚带爬,下意识想去找有水的地方。但此时原本的积水因为地面的陷落跟着降到了最底下,张春跌跌撞撞地往下跑,甚至想直接用滚的,身后成千上万的金血地虱对他穷追不舍,白骨堆里仍不断成群结队往外窜。张春眼见逃无可逃,脚下又被什么拉住,他急忙低头一看又是那干尸,他吓了一跳,抬脚想踢开它,它却死抓着张春不放。干尸抱着张春的腿爬起来,张春连惊恐都被吓没了影,眼看那群虫子已经飞到面前。他拽着干尸的头顶稀疏的头发想将它扯下去,但干尸的动作比它看起来要灵活,它一手抱住张春,一手抓起张春拍死金血地虱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去舔。张春一瞬间觉得五根手指同时抽筋,脑中嗡嗡作响,仿佛万马奔腾而过,这画面实在太惊悚,他不禁担心□尸舔过的手会不会烂掉。干尸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舔完张春的手掌,接着又是额头,张春再也无法忍受,一拳打在干尸胸前,干尸却丝毫没动,它的四肢就像吸盘一样吸住张春。而张春那一拳下去也不动了,因为他发现面前这具干尸竟然是女的,即使变成干尸,胸部仍然有柔软的触感。等干尸终于放开张春,张春愣在原地,紧接着他惊讶的发现那群金血地虱在他周围飞来晃去,如同发现不了他的存在一般,他奇怪地盯向那具干尸。
  “那些吸血虫会被同类的气味吸引。”干尸解释道。张春了然地点了点头,心想也许这干尸也有如死人血一样的功效。干尸接着说:“你来了,我才能走!”
  “为什么?”张春突然觉得这干尸除了声音和外表,其实很友好。
  “因为这些枯骨需要一个守灵人。”
  “你是说我要接替你做守灵人?”
  “是的,这就是鬼婚的真相!”
  张春不可置信地看着干尸诡异的脸,又问:“那外面村子的是怎么回事?”
  干尸看了张春一眼,竟然笑了一声,说:“他们都是曾经的守灵人,祭河神只是一个骗局,鬼婚不过都是选给这些亡灵的祭品,进来了就不可能回得去。”
  “难道村里的都曾是小银河庄的人?”
  “也有我们这样的外乡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