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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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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和夏树在医院门口大眼瞪小眼,一时想不出办法,从西城区又回到了东城区,这家医院离东岭还是有段距离的,也就是说离他们进去那条隧道的入口也有段距离,张春不知道那隧道是否还有其它出口,他们出来是在三百多公里外的河里,那个男人如果出来会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如何到这家医院的?
正思考着,夏树突然指了指大门里面,张春看过去,赫然发现竟然是断头鬼,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了一跳,和夏树对视了一眼便朝着断头鬼走去。
断头鬼似乎对夏树很惧怕,虽然从表情看不出来,但是夏树走近时他自动往张春边上靠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若不是他身影飘忽,略微透明,张春会觉得他还是人类。断头鬼突然转过身往医院里面飘去,张春清楚地记得之前他还是用走的,身体也没这么透明。
“魂魄越来越弱了。”夏树看着前面的断头鬼说道。
听到夏树这么说,张春觉得真是他救了那个男人也不一定,其实长久以来他虽然被鬼怪困扰,但对他们都抱着一种敬畏的态度,他并不认为所有鬼怪都是会为恶的。断头鬼停下回头看过来,张春明白他是想给他们带路,不作多想直接就跟过去。
和夏树一起跟着断头鬼穿过医院大堂,绕过几栋楼往北面的住院部过去,最后在一间房间前停下来,张春走过去推开门,再看旁边的夏树,他的注意力落在走道的深处。张春跟着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过去看看。”夏树说了一句便转身往里面走去。
张春没理会夏树,进了病房,房间里摆着三张床也不显得拥挤,中间一张空着,靠门的位置躺着一个年轻小伙,一条腿吊着,专心地盯着手机,见有人进来只是稍抬了下眼皮。张春看向靠窗的床位,一个中年男人一动不动地对着窗户在发呆,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张春走过去,先看了一眼挂在床头的住院单,孙国胜,男,35岁,再打量起床边的情况,床头柜上没有任何慰问品和日用品之类的,看来只有他一个人,甚至没人来看望过。而张春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张春站在他面前叫了一声孙国胜。
听到有人说话,孙国胜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张春第一次这么清醒又清楚地看着他,看起来还算年轻的脸却感觉比较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仿佛历尽沧桑一般。他盯着张春看了几秒,才一下子反应过来,瞪大双眼惊呼道:“是你?”然后表情又黯淡下去,接着说了句:“有事吗?”
“我想请你帮忙!”张春直入主题,见孙国胜惊讶地盯着自己,张春笑了一下,说:“我有个朋友可能和你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孙国胜疑惑地看着张春并没有说话。
“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话间张春诚恳地向他微低了低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回去吧!”孙国胜有些激动地推了张春一把。
张春并没有被孙国胜推出去,反而了然一笑,故意压着嗓音说:“那个头被砍掉的男人你认识吧!他一直在这里。”
张春的话刚说完,孙国胜就跟受刺激似的跳了起来,惊慌地在房间里寻视起来,甚至连床下柜子都没放过,结果一无所获,他不停地摇着头对张春说:“你别胡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的断头鬼,张春安抚着孙国胜的情绪,轻声说道:“请相信我,我可以帮你,但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孙国胜盯着张春的眼睛,看不出任何一丝欺骗或算计,心里被某种不安的情绪牵引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张春和孙国胜并排坐在床上,他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递了支过去,平时他一般不抽烟的,带在身上只是为了偶尔同事间的友情问候。孙国胜接过烟,并没有点起来,咬在嘴里,转身在床边的柜子上取了张报纸过来。
接过报纸,张春还没来得及看上面的内容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病房里严禁吸烟!”
孙国胜回过头,然后像见鬼似的,全身抖得能筛下一地虱子来,惊恐地盯着身后的人。张春跟着转过身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床边,脸上带着笑容,脑中不自觉想起报纸上 ‘妙手仁心’几个字来,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医生的模样,五官端正硬朗,却又透出几分温和来,张春觉得有点眼熟。而孙国胜的反应让张春注意到男人眼中隐藏的锐利,不由也跟着颤了两下。
☆、第九章 共犯
“祖扬,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吧!瑶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孙国胜小心翼翼地对站在床边的医生说着,看起来对他很忌惮。
医生直接走到他面前,盯着看了许久,才冷冷地说了句:“不行。”然后转头看着张春,礼貌又客气地说道:“病人需要休息,请离开。”
张春不禁一愣,这人看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狮子看着觊觎自己猎物对手的眼神,张春同样礼貌地一笑,“我是来探病的。”
“现在已经过了探病时间,请明天再来。”医生虽然带着笑容却已经露出了几分不愉。
张春还想说什么却见孙国胜对他使了使眼色,张春只好说了句:“那我明天再来。”然后起身往病房外走去。出来之后到处都没见到断头鬼,夏树也还没回来,他只好靠在走道的窗户边上等着。发现孙祖扬给他的报纸还在手上,连忙翻开,和早上夏树给他的是同一份,上面是东岭挖出男尸的消息。张春有些失望,正准备放下报纸时几个大字映入眼中‘悬壶济世妙手仁心’。张春下意识看下去,副标是‘三院医师宋祖扬,我们身边的白求恩。’再下面是大篇的赞扬歌颂,说他亲入灾区,不顾身染重症也为伤者治伤云云,最后还附了一张照片。张春凑近眼前盯了许久,照片上的人正是刚才在孙国胜病房里见到的医生,难怪他觉得眼熟,最近几天网上一直在说有位济世为怀的黄金单身汉,才貌德三全,新好男人什么的,照片传得到处都是。他的好人好事传得铺天盖地的,不过张春倒是觉得这位叫宋祖扬的医生身上有种强烈的违和感,并不像报道的那么和善,但他又说不出个具体来。
“花儿?”夏树叫了一声正出神的张春,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张春摇了摇头,问他:“发现啥没?”
“这医院阴气怨气都重得很。”
“那我们先回去。”张春对夏树点了下头,回头看了一眼孙国胜所在的病房,一直没见宋祖扬出来,隐约觉得孙国胜和宋祖扬关系不浅,说不定东岭的事也与他有关。
从医院里出来张春就和夏树直接回了住处,这回夏树没有反对坐车,只是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说,张春把宋祖扬的事大概说了一下他也没吱声。进到屋里,夏树就一动不动坐在客厅里,张春不理他直接回房间,折腾一晚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张春又试着给那个号码打了几次依然无法接通,方锦的手机已经直接关机。于是他打开电脑,然后随便搜了一下三院宋祖扬,他直觉孙国胜给他报纸的意图就是宋祖扬,一指按下去没想到信息真不少。大概看了下,总体来说宋祖扬是个不错的医生,口碑好,留过洋,回国后一直在三院,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主任医师,其它的过于专业张春看不得是很明白,大概意思是四五年前在肾功能衰竭方面有什么建树。唯一让张春在意的是在宋祖扬的患者名单中看到了孙国胜的名字,而宋祖扬在治愈孙国胜之后就再没接受过肾脏方面的患者,而是转向脑内神经之类的。这条消息发在一个小论坛里面,张春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当作线索先记着,再看了下其它的也没什么发现,关掉电脑走出房间,夏树仍坐在沙发上。
“我们去东岭。”张春对着夏树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树目光移到墙壁的挂钟上,指针显示已经过了十一点,他转眼盯着张春,一言不发。
“方锦昨天说过要去东岭,也许有什么线索,所有的事都从东岭挖出尸骨开始的。”
“很晚了。”夏树轻轻说了一句,目光一直停在张春脸上。
“是,但是如果等到明天可能就迟了,我必须去。”张春说着声音沉了下来,那股不安在他从医院回来后更加强烈,要等到明天他是绝对坐不住的,去东岭找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方锦说他见鬼这一点张春非常在意。
夏树闷声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了句:“好。”接着起身往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张春看到夏树拿着一把水果刀出来,上面粘着黑糊糊的东西,夏树一走近张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带着防身。”
接过夏树递过来的水果刀,张春没问他上面涂的是什么,那个味道他还记得,跟在隧道里夏树抹在他脸上的味道是一样的,死人血的用途张春不知道这么广。
于是,两人就这么出了门,直奔东岭而去。
东岭离张春住的小区并不远,出了小区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程,没多久就到了建筑队搭工棚的地方,由于停工里面只留着两个值班人员,除了工地入口和工棚里面再没有别的灯光。放眼望去张春觉得满眼都是影影绰绰的鬼影,感觉全身一阵寒意,这个月份晚上确实凉飕飕的,和夏树对望一眼,两人绕过工棚直接往另一边的山坡爬去。
整个山丘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和张春梦里相去甚远,除去那栋只剩残垣断壁的小楼和那棵诡异的柳树之外几乎看不到原来的影子。
到了小楼前,张春看了一圈,柳树下的池子已经被填平,一眼就能看完,实在没什么好发现的,连方锦说过的挖掘机都已经不在了。看到夏树翻进旁边的矮墙里面,张春也跟着翻了过去,原本三层小楼现在就只剩下底层的几面墙壁,有些地方也已经拆到了大半,看样子像是突然停工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张春后悔忘了带个手电,随手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是夏树给他的Zippo,一直带在身上,只是泡过水不知还能不能打燃。
哧哧响了几声,一道暖黄的光亮起来,四周一下清晰了许多,张春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夏树的身影,轻声叫了两声夏树,四周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回应。张春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才一会儿功夫夏树不可能走得太远,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的门走去。
说那是门其实连门框都已经拆了,只是墙壁上空出了一扇门的位置,张春慢慢靠过去,脚下的碎石发出喀嚓的响声。走过一半耳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张春仔细听了听,似乎有人在小声说话,心里一阵发毛,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夏树故意吓他?如此想着张春壮了壮胆,一步一步轻轻靠过去,手中的打火机不敢灭掉又担心会被发现,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墙另一边的空间要大得多,格局上看来应该是大厅,正门开在张春左手边,此刻大门紧闭,也不知这小楼原来是做什么用的。在房间的正中间挂着一盏灯,沾满灰尘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天花板被涂成一片漆黑。地面不是像张春这边被拆得到处是乱石,而是平整干净,在张春对面靠墙搭着一块案板,右手边是一张四方木桌,在案板和方桌之间有一堆被油布盖着的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大部分空间空置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房间在张春眼中变得诡异起来,他没敢跨过去,虽然在外面的时候光线很暗,但他确信这房子已经拆的只剩墙了,绝不可能会有天花板和门,拆到一半的房子更不可能会通电。
正心惊胆颤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时,张春看到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没注意到那个身影是从哪里出来的,看到时就已经站在房间中间了。起先那身影背对着他盯着案板,然后猛然一脚踢在案板上,嘭的响了一声,张春看到他转过身来,正好与他面对面。几乎是一瞬间张春叫了出来,但他只是张大嘴发不出声音,房间里的身影赫然是孙国胜,只是看起来不是沧桑,更多的感觉像是疲惫不堪,甚至是在崩溃的边缘。张春发现孙国胜并没有看到他,好像对孙国胜来说张春并不存在一般。只见孙国胜眼带绝望地挠着头发,然后带着几近哭腔的声音怒吼,发疯一般的冲向那堆盖着油布的东西,伸手一掀油布掉在一边。除去油布,张春看到竟然是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发现呜呜的声音,张春视力不算太好,加上光线太暗,那绑在椅子上的人脸掩盖在孙国伟的影子里,看不清容貌,只知道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的脖子直直地伸着,像是被什么套住似的,动作看起来很奇怪。
孙国胜撕开男人嘴上的胶布,往一旁让了一步,张春觉得他根本是故意让开好给张春看清楚的,心里不禁骂他不厚道,因为光线投在男人脸上的一刹那,张春认出那个男人就是断头鬼,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如果说那个男人是断头鬼的话,那孙国胜难道也是鬼?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张春肯定他看到的确实是人,难道那个孙国胜不是孙国胜?有人替换了已经死去的孙国胜?或者说这根本是幻觉,有谁在告诉他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想到刚才孙国胜对自己视而不见,张春认同了最后一种可能。这么一想,他立刻去寻找断头鬼的身影,如果说是要告诉他什么的话,张春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断头鬼。
“求求你,放我回去。”
没有寻到断头鬼的身影,张春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哭喊似的乞求。再度靠到门框边,断头鬼仍然僵硬地伸着脖子,几乎哭着说:“我女儿在等我回家,她还小,你们放过我吧!”
孙国胜突然抓着断头鬼,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肩膀,同样哭喊着:“不,我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吧,她不行了,割一个肾不会死的,真的,求求你。”孙国胜显得很激动,说着竟然跪到地上不断给断头鬼磕起头来。
断头鬼的脖子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刚才的晃动张春注意到他头顶有一条细小的反光,猜想在断头鬼脖子上可能绑着一根极细的钢丝之类的东西。断头鬼突然大喊起来:“你们都是疯子,全都是疯子,杀人魔!瑶瑶还在家等我,都三天了,她一定饿了,我该回去给她做饭了,放我回去!”
“不,明明已经说好了,你已经同意了,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要反悔!”孙国胜站起来,再次疯狂地晃着断头鬼的肩膀。
“那……不是要……要换肾,我都……看到了,那……那些人都……死了,被你们……杀了!”断头鬼说得断断续续的。
“什么人被杀了,别胡说,说好的,我们说好的!”孙国胜仍然摇晃着断头鬼的肩膀,只见他脖子上的血迹一丝丝往下浸。张春怀疑他的脖子就是这样给晃下来的,之前的恐惧被两人的对话一扫而空,开始觉得这剧情无聊透顶的时候,房间突然多出一个声音。
“既然如此,我们来个赌约!”
张春看到一个背影似乎是从他所在的房间走出去的,一开始几乎就在他眼前,然后慢慢走到孙国胜旁边。虽然看不到那个背影的样子,但声音却听得很清楚,前不久他才听过,正是宋祖扬的声音,心说果然猜得没错,看来这宋祖扬怕不只是有关系而已。
“怎么样?你不就是喜欢赌吗?输得走投无路才来买肾?”
“你又想做什么啊?”孙国胜盯向宋祖扬,眼神复杂得张春难以理解。
“阿胜没听说过肾上腺素会激发人类的潜能吗?”宋祖扬一直背对着张春,语气带着戏谑的笑意,张春觉得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说完宋祖扬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术刀割开断头鬼身上的绳子,再把手术刀塞到他手中,说:“只要你能让阿胜认输就放你走,相反如果你做不到就只能随了阿胜的愿,很公平是吧?”
孙国胜一惊朝宋祖扬怒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你不想要更好的肾源吗?小婧肯定也不想再换第二次了。”
孙国胜听了宋祖扬的话全身一哆嗦,深深地低下头去,张春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然后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张春觉得宋祖扬根本就是精神不正常,但是孙国胜和断头鬼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点,当然那两个人在张春看来也不正常,只见断头鬼站起来举起手术刀就往孙国胜身上刺去,不过还没够到脖子上一紧就硬生生停了下来,浸出丝丝血迹,那条钢丝看来异锋利。张春觉得这所谓的公平其实根本就像逗小猫取乐一般,断头鬼毫无胜算,孙国胜只要站在他够不到的位置断头鬼就连触碰他都不可能,而且从一开始两人似乎都因为宋祖扬的误导将此当作了一场武力的取胜。在张春为断头鬼叹息的时候,只见断头鬼一手撑着背后的椅子,腾空一脚往孙国胜肚子上踢去,孙国胜始料未及,吃痛地弯下腰身不自觉拉近了和断头鬼的距离,断头鬼立马一把拉住他的头发扯到身前,举起手术刀就往孙国胜脖子上划去,嘴里不断念叨着:“瑶瑶在等我回家做饭,瑶瑶饿了,该回家了,该回家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超过十秒,张春不可思议的以为真是肾上腺素激发的潜能。这状况似乎也超出了宋祖扬的意料,他一脚踢向断头鬼的手臂,手术刀应声落下,但孙国胜脚下重心不稳直接扑在断头鬼身上,宋祖扬没拉他反而用力推了一把,就这样断头鬼被孙国胜扑倒在地上,而孙国胜的意识全集中在断头鬼脖子上的钢丝上。
断头鬼的头还在钢丝上顿了半秒才掉下去,一声闷响。孙国胜趴在脖子上空无一物的身体上,看着血不断涌出来,喉管和血肉都触目惊心的近在眼前,他惊恐地盯向那颗还在地上滚动的人头。只见脱离了身体的人头眼珠瞪得老大,嘴唇一张一合的喷出一口血来。
宋祖扬走过去拉起孙国胜,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了句:“没关系,我们是共犯!”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三观不正,断头鬼死得好冤。
☆、第十章 陈年旧事
张春看着那掉下来的人头胃里一阵翻滚就往上涌,却硬生生被最后那句共犯给惊了回去,再次在心里吼了一遍那医生是变态。扶住墙站了一会儿,等他缓过神来再看过去时,原本还有灯光的房间已经变得一片漆黑,空旷一片,地板和他脚下一样,满是碎石,头顶是一片夜色。
张春暗自庆幸着刚才所见的果然是幻觉,打算先找到夏树再说。前脚刚跨过去,房间里突然又响起咯吱的声音,一时分辨不出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就像是推开一扇长年不开的木门,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空洞刺耳。张春反射性地熄了打火机,紧贴着墙壁注意起里面的动静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之前摆放桌子的位置掀起一块板子,然后一个影子探出头,谨慎地四下望了望,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什么人?”
张春来不及看清,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一个身影迅速窜过去,一手掐住那影子的脖子将他定在原地。虽然看不清,但张春听出那是夏树的声音,之前的恐惧消了大半,重新打起打火机朝着那边走过去。光线靠近时,张春莫名被吓得往后一跳,孙国胜的脸又出现在张春眼前,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见到他的脸了,其中有两次还是被这么惊吓的。只见孙国胜惊恐地挣扎着企图从夏树的禁锢中逃出来,只是他的双手在夏树手下显得无力,在他看到张春的一瞬间也惊讶地愣住两秒,然后再把头转向另一边,却不禁被夏树冰冷的表情骇住,哆嗦着没敢开口。
看清孙国胜的样子,夏树不用张春提醒便放开了他。张春注意到孙国胜就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身狼狈,衣服破了好几条口子,看来就像是在逃命似的,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怎么在这种地方?”
被张春这一问,孙国胜又惊慌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他疯了,你们来做什么?”
张春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国胜,瞪着他说:“怎么回事?谁疯了?”
孙国胜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他出来的地下通道,此时上面的板子被掀开,黑糊糊的洞口往外灌着冷风。孙国胜吸了好几口气才算平静了些,又看了旁边的夏树一眼,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年轻人?”
张春立马一脸惊喜地说:“你知道他在哪儿?”
孙国胜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大概和宋祖扬有关。” 他提起宋祖扬时张春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微勾着嘴角,张春不经意地往孙国胜面前挪了挪,站直身体。虽然他手中的打火机光线算不上明亮,但这一笑确着实印在了孙国胜眼中。张春带有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在这间屋子里被你们杀死的男人。”说着他故意顿了顿向孙国胜靠近一点,放低声调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吧!”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总之快离开这里吧!”说着孙国胜抬脚就准备跑,不料肩膀被夏树一把抓住,疼得直抽气。
张春转到孙国胜面前,表情变得一脸真诚温和,对孙国胜说道:“瑶瑶呢?那个被你杀死的男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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