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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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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转到孙国胜面前,表情变得一脸真诚温和,对孙国胜说道:“瑶瑶呢?那个被你杀死的男人的女儿,你不是一直照顾着她吗?”张春这么说只是在碰运气,在医院时孙国胜和宋祖扬的对话偶然听到瑶瑶,再由刚才所见的猜想,孙国胜在杀了断头鬼后肯定痛苦又愧疚,所以收养了断头鬼的女儿。
  孙国胜这次没再被张春纯良的眼神迷惑住,反而是更加惊恐地看着他,颤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我没有杀他,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当时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从没想过要杀他的。”
  “那不是你的错,只是正当防卫,失手而已,你是被宋祖扬利用了。”张春放慢语速,轻声说着。
  “我知道,他一直当我是实验品,一直都是。”孙国胜的表情完全沉了下去,不再恐惧,不再惊慌,仿佛陷在一片阴影当中,缓缓低下头去。
  张春轻笑一下,他知道孙国胜不可能轻易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他欲擒故纵,顺着他的思路旁敲侧击,再时不时惊吓他一下。现在见效了,张春继续一脸温和善良的表情地说道:“怎么会?他不是治好你的病了吗?” 话语间还不忘用余光瞄一眼夏树,向他得意一下。
  “我的病?是啊,他治好了!”孙国胜此刻完全平静下来,也许是物极必反的原因,他看了张春一眼,问道:“有烟吗?”
  张春点点头,准备掏烟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占着,他担心把手中的刀拿出来孙国胜会再度情绪失控,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又放不开,于是用脚踢了踢夏树,悄声说了句:“裤子兜里。”夏树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伸手向张春的裤子摸去,不过光线不足,夏树的手在张春大腿上蹭了半天才摸到烟盒,接着拿出来整盒给孙国胜递了过去。张春愤愤地瞪着夏树,心里暗骂这二缺,连散烟也不会,这一整包就过去了,老子才散了两根而已。不过孙国胜倒也客气,掏了一根就还了回来,张春正想这人还不错,却听到夏树接了一句:“没事,你抽。”孙国胜心思没在烟上,夏树没接他就自己收了起来,直接凑到张春的打火机上点烟,只有张春在心里骂了夏树一百遍,他这可是二十三块的玉溪啊!
  孙国胜抽了两口,干脆找了块大点的石块坐下来,张春见了心里不禁暗想他刚才逃命似的,这会儿又这么沉着,眼睛不禁往那地下室的入口望了望。
  孙国胜望着远处,回忆起往事来:“我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校足球队,其实就是玩玩那种,大二时有一次跟医学院踢球,我只是替补,就是只在边上坐着那种。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莫名其妙就被一足球给踢晕了。当时在边上的正好是宋祖扬,他没两下把我弄醒过来,还带我去了医务室,结果就这么认识了,后来通过他还认识了我老婆小婧。那几年我们就跟亲兄弟一样,虽然不是一个学校,但几乎所有空闲的时间都在一起,他还跟我说什么生死之交。毕业后他去了美国三年,就少于联系了。本来以为会就这么疏远,可他回来后毅然放弃了去帝都的机会留在这里,然后就又混在了一块,那时太还年轻,血气方刚的干了不少蠢事,不过多数都是他帮着我。直到我和小婧结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少了,那时起他好像就变得古怪起来,整天都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而我和小婧结婚不到两年小婧就得了肾癌,他是小婧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唯一的办法是换肾,可是这肾源难找,我都想过将我的肾换一只给小婧,但是他说我的不合适,不能换。拖了两个月,若是再不动手术小婧怕是没救了,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他告诉有黑市肾源,只要找到合适的小婧就有救了,抱着一线希望又等了半个多月终于找到肾源。但是,原本同意将肾换给小婧的男人却突然反悔了,可如果他不换小婧就会死。就在这栋房子里,我知道宋祖扬其实就在私下做肾源的买卖,说实在的,他做什么不要紧,只要能救小婧。所以我们把那个男人关在这间屋子里,逼他同意,但是他也硬气,关了三天也没点头,后来我也是急了,跟他吵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我没打算杀他,我只想求他救救小婧的,我真没想过要杀他。”
  张春和夏树一直站在一旁,安静地听他说着,说到最后,孙国胜开始啜泣起来,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上的烟已经烧到了头,他只是开头吸了两口。能让一个大男人流泪至少说明他是真的在后悔,张春看着孙国胜长长叹了口气,对他所说的话并无法完全相信,很多地方都含糊不清。于是问道:“那你们有割他的肾吗?”
  “换了,不过肯定是报应,手术失败,小婧还是死了!”
  “后来你们就把尸体埋在那柳树下了?”
  “是,那时树下已经挖了很大一个坑,我们就坑里往下挖了个洞埋进去,然后往坑里灌满了水。”
  “除了那个男人,其它的尸骨是谁埋的?”
  “这我也不知道,那天看了报纸上说尸骨被挖出来了,我很害怕,就想过来看看情况,结果听说下面还挖了二十多具尸骨出来,我也吓了一跳!”
  “宋祖扬现在人在哪儿?”张春立刻换了问题,孙国胜说的不知掺了多少假,对真相张春也没什么兴趣,现在他只想能尽快找到方锦就行。
  听到宋祖扬的名字孙国胜又紧张起来,瞄了一眼旁边通往地下的入口,隔了一会儿才说:“下面。”
  张春和夏树对望了一眼,夏树朝孙国胜走去,拉起他,说了句:“带我们下去。”
  孙国胜连连摇头,一脸害怕地说着:“不,不行,宋祖扬在下面。”
  张春若无其事地盯着孙国胜身旁的位置,说道:“那个断头鬼就在你旁边,就是被你杀死的男人,或许他也想跟你交流一下。”张春虽然是想吓孙国胜,不过断头鬼确实站在那里,张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某个地方,头也好好的在脖子上,经过前几次张春发现断头鬼一激动头就会掉下来,脖子在头上至少表示他对自己被害的凶案现场并无多少怨气。
  孙国胜吓了一跳,不顾夏树钳制着他的手,往旁边一缩,目光定在张春看的地方,空无一物,他却不由觉得一阵不寒而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余光扫过张春,忙问:“哪里?真的在?”
  张春一脸诚恳地点点头,看着孙国胜身旁。胆颤心惊地权衡了半天,孙国胜一咬牙最终对着夏树点了点头,往那个地下入口走进去。
  


☆、第十一章  地下室

    张春完全没料想到这破旧的小楼地下还有这样的洞天,手中的打火机早已滚烫,幸好孙国胜进去不久就从墙上摸了两个手电,递了一个给张春,自己拿了一个走在最前面。夏树表示要走最后,被张春一口拒绝了,夏树不放心地想拉着张春,但这通道只容得下一个人能过,也只好作罢。
  “里面怨气太重,别离得太远。”夏树慎重地说了这句才算放心的往前走去,张春跟在后面,晃着手电筒观察起这通道来。
  从入口进来张春才看清所谓的入口不过是像井一样土洞,下面有大约一个多平方的空间,比起入口稍大了些,墙壁上挖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洞,多半是用于攀爬的,一些大点的放着一些杂物,手电就是孙国胜从洞里拿出来的。往前是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甬道,四面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壁,完全没有经过修整。通道并不长,大概只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尽头,张春刚走出通道,用手电在面前的房间晃了一圈就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骇到,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胆小的人,对各种鬼怪灵异也有二十多年的经验,却从没一次像这样目瞪口呆的,甚至觉得自己心脏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这种恐惧更像是一种震惊和心寒,他实在不愿去想象这间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满地的骸骨几乎没有一具是完全的,散落得到处都是,其中一具甚至抱着一块头骨做出撕咬的姿势趴在地上,而就在它后面另一具骸骨咬着它的腿,在它旁边骸骨护着腹部蜷缩成一团,腹中还有一具细小到像猫的头骨,双臂和一条腿已经不在原处。那一具具骸骨和散落的肢体在张春眼中演变成一幕有血有肉的画面,房间的充斥着血腥味,一堆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相互撕咬啃食。
  “花儿,别看。”
  夏树在耳边轻声说着,手拍在张春脸上。张春反应过来,看着夏树倒抽了一口气,勉强露了个笑容,说道:“没事。”夏树看了看他,然后拉住他的手跟着前面的灯光直接穿过房间,往唯一的出口走去。那原本应该是扇石门,现在被炸得七零八落,地上还有一些碎石。通过石门又是一条通道,墙壁地板都铺着石板,比刚才那条要宽敞许多,这一对比,张春发现他们进来的入口似乎是后来才挖出来的。大概走了四五步就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点着火把,和刚才的房间差不多大小,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完,却到处都没有孙国胜的影子。房间里除了刚才通过的门,还有另一个出口,不过门关得紧紧的,张春走过去试了试完全没动静。那门不是像刚才的石门,而是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让张春不由觉得门锁因为锈迹卡住了。夏树见状也过去试了试,无论推拉都纹丝不动,忍不住采取暴力抬起腿狠狠踢在门上,只听到一声闷响回荡在房间里。
  张春低低地骂了一声,房间里的火把突然灭了,瞬间四周被黑暗笼罩,张春想再打开手电时发现刚才为了开门连着水果刀一起放到了地上,他忙蹲□去找。按着记忆他是放在了门边,双手在地上摸索着,手电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手,带着微凉的温度。张春的第一反应是夏树,正想叫对方名字突然被一把拉了过去,感觉有人抱住自己的腰部,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捂住了嘴,一股刺鼻的味道吸进嘴里,最后只听到夏树叫了几声他的名字,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张春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坐着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脖子被勒得一阵疼,他的头靠着椅背,眼睛正好能看到一条细线从他脖子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瞬间一个激灵,他现在的姿势完全和断头鬼被害时一模一样。小心的保持着脖子的姿势,尽量不触动脖子上的钢线,目光绕了一圈,看起来和刚才的房间差不多的大小,不过除了张春自己,他还能看的就是在他面前摆着两口棺材,一头几乎靠在张春脚边。棺材里面赫然都躺着一个人,张春仰着脖子的姿势只能看到脚那头,而头在靠近他的这一方,所以他看不到棺材里躺的人是谁。
  “想看吗?”
  原本毫无声息的房间里突兀地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张春浑身一颤,将目光往后移,只见宋祖扬悄然站在椅子背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张春觉得心里一阵发毛,警觉地瞪着他。
  宋祖扬把张春脖子上的钢线稍微松了松,仍旧笑着说:“你肯定感兴趣的!”
  觉得脖子上终于舒服了一点,张春鄙夷地瞪着宋祖扬,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最终还是直起了脖子,微倾起身朝那两口棺材看去。只是一眼,张春失声叫了起来,棺材里的两人并不是别人,一个是孙国胜,另一个赫然是方锦。
  “不用这么惊讶,原本躺在里的应该是你的,不过你的命格实在不怎么好,我只能换人了。”宋祖扬全然不理会张春的惊讶,轻描淡写地说着。
  “如此的话,还真是抱歉了!只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听说过画尸换命吗?”
  张春愣住,难以理解地继续瞪着宋祖扬。
  “虽然你的命格古怪了点,不过你的体质倒是不错。像这种阴阳相生相克的体质,真不是随时都遇得到的!”
  “你是为了孙国胜?”张春突然问了一句,冷静下来盯着宋祖扬。对于自己的命格他没有多大兴趣,反正是从小就知道绝非什么好命。
  “你知道了多少?”宋祖扬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是绕有兴致地看着张春。
  “你觉得孙国胜会告诉我什么?”
  “呵!”宋祖扬嗤笑一声,说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在上面他跟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着他一脸不以为然地看了张春一眼,然后目光转到棺材里孙国胜的身上。
  “他确实不知道,因为是你一直在骗他。”张春说得极为笃定,没有放过宋祖扬任何一个动作,包括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你若是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百年之后还能在地下相遇的话!”
  张春的旁敲侧击对宋祖扬并不起作用,冷冷地盯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是张春很清楚如果不想办法他和方锦大概今晚就得英勇就义了。大脑的运算速度明显无法跟上,虽然小小的祈祷了下夏树会来救他们,但此刻他明白即使心理上依赖夏树也不能干坐着等。随即他话锋一转,问道:“既然如此,至少可以告诉我画尸换命是什么吧!”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死换另一个人活。”说着宋祖扬端着一个制作粗糙,通体褐色的小茶碗朝张春走过来。那只碗看起来十分丑陋,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气,只见宋祖扬半蹲在张春面前,拿出一把小刀划开张春左手的中指,瞬间血珠冒了出来,宋祖扬捏了几下,血就顺着指尖一滴一滴滑进茶碗里。张春看到自己的血滴入碗中就像被吸收了似的,碗里看不到一丝痕迹,全身不寒而栗,嘴里抽着凉气。
  “这是冥土烧的,直接点就是坟土,不过可不是一般的坟头。”宋祖扬看出张春的疑惑很自然地解释到。
  碗里虽然看不到血迹,但是颜色却从原来的褐色变成了血一样的鲜红色,平添了一股恐怖的气息。张春没有出声,眼角的余光在目所能及的地方移动,考虑着如何脱逃。不大的房间里,在张春的正对面和身后各设了一个火把,墙壁和地板和刚才的房间一样,都是石板,天花板一片漆黑,看上去就像头顶是个无底洞。在张春的左手边是扇单开的门,上面一样染着斑驳的锈迹,顺门往下,张春这才注意到灰黑的地板上画着诡异的图案,最外围的红色圆圈正好把张春和两口棺材圈在里面,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颜料,那一条条红线都发着微暗的火光。虽然张春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类似的事十年前他曾经见过,像仪式一类的东西,那次他差点死掉,不过这次说不定真会死。这么想着张春心里一阵不甘,这些年辛辛苦苦活下来却要死得不明不白,一激动伸脚一踢,踢在棺材板上发出嘭的一声。
  宋祖扬阴沉着脸瞪了瞪张,然后找了一根绳子把张春的双脚也绑在了椅子上,现在张春除了眼皮几乎没有能动的地方,他不禁觉得生存机率越来越低。就是此时两头的火把突然闪动起来,随即一股阴冷的风不知从何而来,在房间打着转,就像找不到出路的无头苍蝇一样。宋祖扬把滴满张春血的茶碗放到门口正中,然后在张春身后忙着准备什么,这突如其来的阴风也吓了他一跳。不过没等宋祖扬弄清楚就从天花板中窜出一股黑雾,一瞬间占满整个房间,火光迅速暗了下去。张春看到黑雾朝着孙国胜那口棺材慢慢汇集过去,宋祖扬冷冷骂了句该死,眉头紧皱,他端着刚才的茶碗,里面装着大半碗透明液体,张春闻到一股酒香味,碗的颜色已经恢复到之前的褐色,只见宋祖扬扔了一张黄纸在碗里,一碰到碗里的酒就燃起青绿的火焰。张春一动不动地观察着,他确实是被绑得一动也不能动,但此刻除了冷静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等到碗里的火焰熄了下去,房间里的黑雾几乎全聚到了孙国胜那口棺材中,缠绕着孙国胜的躯体。宋祖扬又取出另一张黄纸,上面画着朱红的符咒,嘴里念念有词,符咒自燃起来,他一撑拍在孙国胜额头,黑雾就争相从孙国胜身上逃开。看着似曾相识的画面,张春不禁感叹这效果比他强多了,下一秒却又被宋祖扬的举动吓了一跳。只见宋祖扬将茶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然后抱起棺材里的孙国胜嘴对嘴灌过去,张春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你那位朋友真能干,把这地下室的怨气全放出来了,不过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
  张春瞪着宋祖扬,见他将孙国胜慢慢放回棺材里,脸上是阴沉的笑意,站在张春面前用手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让张春毛骨悚然。
  “你以为你办得到吗?”张春微微翘起嘴角,看着宋祖扬毫无惧意。
  “当然,阿胜身上的报应会全反到你身上,接下来只要完全换命的仪式,阿胜就会活下去。”
  “你有问过他愿意吗?或许他比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更恨你!”
  “呵呵!”宋祖扬又笑了起来,不以为然地盯着张春说:“他根本不用选择,因为他什么也不会知道,只要好好的活着,呆在我身边就行了。”
  张春愣了愣,对宋祖扬的逻辑他难以理解,这种变态扭曲的思维让他可怕。
  宋祖扬突然拿出一把手术刀轻轻拔开张春的衣服,轻薄的衬衫背后起伏的胸膛,张春崩紧神经注意着手术刀,刀尖在皮肉上轻轻划了两下,张春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然后一股钻心的肉疼,胸口上多了一道十字形的伤口。专业的手法使得伤口不大,但是血却一股股地直往外流,张春却只能咬牙忍着,不能动弹。当血腥味飘刺激到嗅觉时,原本在房间里消失的黑雾顷刻间又冒了出来,真奔张春而来。如同被一条巨蛇勒住,浑身一阵疼痛,胸口的伤像是被野兽在啃蚀,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往里钻,一时没忍住,张春叫出了声。
  就在张春撕心的吼叫中,棺材里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原本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方锦突然站了起来。
  


☆、第十二章 脱身

    “方锦!”
  张春无法抑止身体的疼痛,艰难地开口,斜着目光盯着从棺材里站起来的人,惊喜不已。
  宋祖扬愣了愣,冷冷地瞪着面无表情的方锦,他跟张春一样惊,却没有喜。方锦阴沉着脸从棺材里走出来,径直朝着张春走去,身上阴冷的气息逼迫得绕在张春身上的黑雾颤了颤。宋祖扬突然意识到异样,从怀里摸出两张黄符,嘴里念了两句符纸燃起来就直接往方锦扔去。
  张春瞪着双眼想提醒他,却只是嗯了两声,喉咙被勒得发不出声。方锦没理会张春,只是突然挥手一挡,避开了宋祖扬手中的符纸,然后反身一踢,宋祖扬往后退出几步。张春意识到此人无论是谁也绝对不会是方锦,原本的惊喜变成了疑惑,但面前的人此刻却丝毫不管张春的想法,抓起缠在他身上的黑雾用力撕扯,甚至关键时候用嘴咬,张春被这一幕骇得忘了身上的疼,若那不是方锦的脸他也不会觉得如此诡异。方锦摸索着将张春脖子上的玉环扯了下来,怜惜似的看了张春一眼,张春还没反应过来这眼神的含义就看到他将玉环直接往胸口上的伤口按进去,顿时张春杀猪般的叫了起来。那种疼不是张春所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疼,宋祖扬划开的伤口并不深,而硬币大小的玉环直接破开伤口硬生生挤进去。当方锦停下动作时张春的命已经去了一半,还好下一步他松开了绑在张春身上的绳子和脖子上的钢线,张春半躺在椅子上,方锦从衣服上撕了几块布条给他包扎伤口,勉强止住了血。张春感觉到胸口被勒得一阵疼,等意识稍微缓点过来,他发现原本缠在身上的黑雾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先离开再说。”张春硬撑着站起来,轻声对方锦说了句,除了伤口的疼还有手脚被绑得太久的麻木感,方锦扶住张春点了点头。还没迈开脚步,房间突然响起杂乱的咚咚声,就像有谁在捶墙壁,响声越来越大,在房间里来回回荡。
  “你们谁也走不了,仪式已经开始。”
  宋祖扬站在孙国胜的棺材前,嘴角露出一抹轻笑,他蹲下去,伸手轻触着他的脸,轻声说着:“我说过永远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
  接下来的事张春像是做梦一样,宋祖扬说完话站起来直接走到方锦躺过的棺材边上躺了进去,再接着咚咚声消失了,四周的光线也消失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张春看到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走来,他们之间的距离绝对超过了房间的大小。身体仿佛被定住似的无法动弹,眼见那白影越来越近,身旁突然走出另一个身影,与白影相反的漆黑,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不久前,第一次遇到断头鬼时见过,依然和那时一样看不清模样。一白一黑两个影子就在张春面前不远处,看着他们不断说着什么,但是一句也听不到,失聪一样四周没有一丝声音,包括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最后黑影单脚跪在白影面前,然后白影就像光点一样越来越小,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
  张春瞪大双眼想去看那黑影,一眨眼却又重新回到地下的房间里,方锦倒在他身旁的地上,孙国胜和宋祖扬躺在棺材里,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张春抬脚踢了踢方锦,毫无反应,寻视一周,目光落在椅子后桌上的酒壶上。拿起来打开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就直接往方锦脸上倒下去,快见底的时候方锦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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