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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之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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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聊忙抱拳回礼:“哪里哪里。”
“这么说来,这个青龙罐子里的面团儿,长的是龙鳞?”
那青龙罐子里头的面团,耳后覆盖着几片鱼鳞一样的东西,白中透青,泛着金属光泽。
“这个年纪就小多了,才七片。”老头说着,见有人揪着面团耳朵不放,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仔细一点,少一片得差上你一屋子的钱。”
那人忙放下手,应道:“是,是,鬼爷,我那屋子小,放不了几个钱。”
“那这团面儿,是不是发霉了?”那个壮汉正趴在彩雀罐子上看,突然说道。老头听到心焦,急忙赶过去瞧。
罐子里首先夺目的,是一头金发。
壮汉指着那面团的脖子,上面果然透着一块块的青斑和紫癫,大小不一,深浅不一。壮汉又提溜起面团的一只手,那上面也满是青紫的瘢痕。
屁羔子一个扑身,便去扒拉面团儿身上的东西,“这东西没用了,拾掇拾掇扔了吧。”说着,就要去摘那面具,王八头里剩下的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别乱碰!”
“八头说的对,还是不要动他,找个地方埋了,这罐子也值钱。”壮汉说。
屁羔子一想,是有点邪门,便说:“那行,挖坑埋了吧。”
几人找了个土松的地方挖坑。八头坚持要往深了埋。可此时日头歪斜,影子已拉得很长,便一层浅土将面团儿埋了。各自收拾了战利品,拔营走人。
才走了一会儿,就入了黄昏。一行人便找了个安营扎寨的地方,生了火。
当晚上,老头子那边挑了两人守夜。
睡到半夜,突然狂风大作,余聊从吊床上被吹了下来,摔了个清醒。便听见有谁在叫:“他娘哪来的邪风!”
火堆一下被吹散,顿时两眼一黑,伸手不见五指。余聊觉得那小希爷厉害,便循着记忆往他那处摸过去。只一会儿功夫,风就停了。
风一停,几个火折子同时亮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聚到一块,重新将火堆点燃。被风这么一吹,顿时睡意全无。
“快去看看东西在不在?”
几人忙去查看营帐里的东西。营帐虽然被刮得东倒西歪,但东西没丢。老头子亲自去查看那几个罐子,剩下的两个面团儿都在,便放心地呼了口气。
另一边却喊起来:“屁羔子怎么不见了!”
壮汉问那两个守夜人,两守夜的都是新手,摇头直道没瞧见。
“你娘的,找的什么人!”壮汉抽了火把开始烧,“八头,点上火把,和我一起找去!”
八头大约是不乐意,推说自己从吊床上摔下来时摔坏了腰,怎么也直不起来。
壮汉已经烧了两个火把,一手举一个就要走。
那小希爷不知从哪儿窜到他身边,拿过一个,道:“我和你一起去。”
余聊也连忙凑上,“我也去,我也去。”
壮汉拿着火把看了一圈,在一树杆上找到几个刀痕,木质的颜色还没有发枯,是用刀新砍的。
“这是屁羔子的记号,往这儿去了。”说着就往黑林子里钻。
年轻人看了一眼余聊,“跟紧我。”便跟着上去。
三人在林子里钻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有一点火光在黑暗中飘着,像极了火把的光亮。可能是屁羔子。壮汉便加快了步伐跑去。
忽然那火光一灭,继而在两边起了两团火,忽上忽下,极其诡异。
壮汉连忙停住脚步。那两团火晃了一会儿,又突然灭了,重又变回一团火,径直朝这边来。壮汉站在那里,没敢往前走,把火把转换到左手,右手抽出腰间的刀。小希爷倒是镇定,只往余聊身前站了站。
等那火光近了,定睛一看,果然是来自火把,再一看,举火把的人就是屁羔子。壮汉这才上前,迎头一爆栗,“臭小子,跑什么跑!”
“大哥,我就是去那个一下。”
“那个啥那个,撒泡尿能跑那么远吗!”
“回去了。”小希爷打断两人,转身便想走。余聊见屁羔子的衣服鼓鼓的,正想问,此时壮汉也发现了。
“你小子,怀里揣着什么东西?”
屁羔子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一展开,是件羽衣,还裹着一个面具。正是白天埋掉的那面团身上所穿戴的东西。
壮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金子上头了,竟然回去把那个不吉利的东西挖出来,要钱不要命!我带你出来干这种活,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王头已经出事了,你他娘的再出事,不用做了,这活儿不用做了,散了,散了!”
屁羔子也急了,道:“屁大点事,别阻着老子发财!”
“你他娘死这儿了,你姐那里,爱交待不交待!”
“别提她!”
然后,两人再没说话,总算是安安静静地回去了。
到了营地,火堆营帐吊床都已经收拾完毕。八头见屁羔子回来,立刻迎上去,“你刚才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别提了。”屁羔子一甩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这一折腾谁都够呛。
突然,余聊又感到了头疼,脊背阵阵发冷,顿时睡意全无。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知从哪儿来,他不敢放松警惕,便提出了守夜的要求。
老头子大约不放心,仍是安排了人一同守夜。
大半夜里,众人又各自睡去了,只有火堆哔啵作响。老头子那边的守夜人没过一会儿,便又开始打盹。余聊只好无聊地看着火,时不时添点木柴。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得轻轻的落地声,转头一看,是小希爷翻下床,朝放罐子的营帐去了。
余聊心里虽然疑惑,但一转念,自己和他是一伙,就随他去了,只巴巴地盯着。小希爷大概是靠着罐子坐下,没再动作。余聊记得摆放在那个方位的,是雕着青龙的罐子。
余聊转回头去,突然发现屁羔子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金灿灿的。这家伙,是不是还摸了什么好东西。他便蹑手蹑脚地过去。那亮晶晶的东西,是一些垂下的丝线,压在屁羔子身下,他便顺着那些丝线去找源头,伸长脖颈轻轻越过屁羔子,在吊床旁的阴影里,猛然间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乌黑的眼珠正盯着他,那些金色的丝线正是头颅上长出的头发。
“啊!”
余聊一叫,屁羔子蓦地跳起来,两人嘭地一撞,一道翻在地。周围人顿时醒了。
“你小子搞什么!”屁羔子嚷道。
余聊立刻坐起身,再去看那吊床的周围,没再看见那张脸,也没了那些闪闪的丝线。
“不见了,刚才你身边有东西,是那个面团。”
“放你的屁!”屁羔子像被戳中痛楚,反应异常强烈,“你他娘守夜守迷糊了吧。”
这时,忽然传来陶罐的碎裂声,众人正想回头去看,又是一阵狂风袭来,火堆瞬间被吹灭。
这风的持续时间也不长,很快就停了。
火折子再次点上。
微弱的光亮中,那装罐子的营帐已经被风掀起,年轻人守在青龙罐子边,而那只金凤罐子已经裂成两半,里边的面团不见了。老头子脸色一变,立马上前,围着金凤罐子走了一圈,忙指挥着手下去找。然后到青龙罐子前,揭开一瞧,那里的面团还好好躺着,脸色便好了些。
“希爷你看,这几阵风好像有点不对劲。”
小年轻没有立即作答,借着刚燃起的火堆光亮,抬头望去。光芒被湮灭在林子间,似乎有更为深沉的黑暗围绕在远处。夜幕里的星月展开一层光晕,也变得朦胧不清。
希爷便对着众人道:“雾气过来了,快离开这里。”
“可夜间赶路是大忌,”老头子那边立刻有人反驳,“看星斗的位置,很快就要天亮,不如在这里等到天亮。”
“在这里等雾过来么?”小年轻看了那人一眼,道。
“雾区在夜里拓展,天亮就会退回去,现在天快亮了,雾区不一定会过来。而夜间赶路,谁知道会遇上什么,现在营地边上撒着硫磺,一旦出去,可防不住毒虫。”
“现在谁也不许休息,保持警惕,反正天快亮了。”又有人出来反对夜间行路。
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
余聊忽然感到浑身黏腻,这才意识到周围空气的湿度在急剧上升,虽然他不明白雾区所代表的危险,但隐约觉得不能久留,便说:“我跟着希爷走。”
“我也跟着希爷走。”壮汉几个跨步到罐子边,“屁羔子,快帮我把这面团绑身上,可千万别弄丢了。”说着便打开罐盖子,将里面的面团拉了出来,像抱小孩似的缠在身上。
那面团手里似乎握了个东西,一折腾,便滚落在地。像是块蓝色的石头,非常通透。
屁羔子眼疾手快,迅速捡起,收入怀中。
“什么好东西?想独吞?”老头子那边有人看到这情景,立刻发了难。
“闭嘴,这面团现在还是我们的东西,哪轮得到你们说话!”壮汉的嗓子洪亮,非常有震撼力。
那边的人还想说些什么,希爷突然将眼光往那处一扫,“你们既然请我领路,却不听劝告。不把你们带出去,我丢的只是名声,你们丢的可是命。最后问你们一遍,走不走?”
老头子瞪了身后人一眼,急忙应和,“走,希爷你熟悉这一带,我们跟着你走。”
正说着话,屁羔子已经从包裹里抽出了布条,把面团的手脚往壮汉的脖子和腰膀一绕,一扎,再捆上几圈,便将面团固定在了壮汉怀中。
壮汉蹦了几下,说:“轻得很。再把他那个面具捆紧点,万一掉了,发生什么变化,我逃都逃不掉。”
屁羔子拿布条把面团的面具和头颅又绕了几圈。
一行人点了火把,连夜赶路。
周围渐渐变得阴冷,湿漉漉的空气直冲鼻腔,又闷又湿。火把的光亮逐渐微弱暗淡,啪啪地跳着火星子。这时,可以清晰地看见林子间笼罩着一层白色的雾气,反着火光,使得视线更加短浅。
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快看地上!”
余聊低头一看,地面上鼓起了好几个土包,还在缓缓地向上凸起,形成一个半圆的泥泡子。啵地一声,泥泡子炸开,有什么红色的东西露了出来。再细看,是一堆扭在一起的蛇,剧烈地蠕动着。
余聊感到了脚背上的重量,用火把一照,一条红色的小蛇正爬到他的鞋子上。突然,那蛇向后弓起身子,扭曲起来,猛然间弹起,向着面门飞去。余聊慌忙一闪,险险避开。这时听得一声惨叫,老头子那边,已经有人中了招。没几秒功夫,那人已是面色铁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随着雾气渐浓,泥泡子越冒越多,一个接一个地炸开,啪啪作响。就在此时,火把也蓦地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一团黑暗。有几人慌了,连忙扔下重物,向着前方跑去。
空气实在是太湿,连火折子也点不起来。
余聊随手抓过一截东西,对着地面就是一阵扫荡。
这时,蓦地出现一团绿幽幽的亮光,只见壮汉从怀中掏出了那颗夜明珠。珠子的光亮是余聊在地宫中所见的百倍,异常厚重,穿透了林间的雾气,直可以看见几丈外影影幢幢的树干。
“这些蛇怕光线。”八头叫起来。
果然,那些小蛇在明珠的光辉下迅速退去,但也没有离开,只在几步外围拢,探起脑袋注视着,密密麻麻地混在草丛间。众人迅速聚集在壮汉周围,屏息不动。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回头一看,是那个碎裂的大罐子,横亘在路中间。向前跑去的几个伙计突然出现在后头。一脸讶异地看着壮汉他们。
但很快,他们发现壮汉所站的圈中没有蛇,便立刻聚了上来。
“我们怎么又跑回来了?”
屁羔子道,“你看我们走了那么久,也一样绕回来了。走来走去都是在这地方,邪门儿!”
“我就说在这里等天亮得了,折腾个屁。”
“都是你们拖拖拉拉,不然会走不掉?”
人群中起了些争执,余聊听着,两眼紧盯一丈外晃动脑袋的小蛇。那些个蛇类摆动的频率越来越有规律,渐渐合成了几个固定的节奏。蛇圈的包围似乎变小了些。
这些蛇,能相互间交流。
余聊立即叫起来:“这珠子镇不了它们太久,它们要过来了!”
众人反应速度极快,话音未落,每个人手上都抄起了打蛇的东西,并背对着围成一个圈。
正在这时,小希爷的声音蓦地响起,“硫磺带了吗?”他的声音沉稳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八头回他:“营地周围都洒过了,这些蛇不怕。”虽然这么答,但他仍摸出了一包硫磺,递给希爷。
小希爷抓过硫磺,洒了一把在地上,将火折子丢了进去。冒起的一点火星迅速点燃了硫磺,火苗腾地窜起,同时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
看到蓦然一亮,那些个小蛇猛地向后缩了几步。包围圈再次扩大了些。赤色的蛇群下,露出了一副白骨,余聊记得,那个被蛇咬死的人,就躺在那处地方,现在血肉被吃得一点不剩。
小希爷的声音再次响起,“硫磺撑不了多久,营地的正南边有个岩石山,往那山上跑。”他说着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喘了几口气,“跑!”话音未落,他将手中的硫磺一抛,那硫磺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线条。脚下燃烧的硫磺顿时引燃了这条硫磺线,明亮的火焰立刻冒起,迅速向前窜去,在黑色的土地上烧出来一条道路,直通向正南方的岩石山。
沿线的小蛇向两边退去,一下让出那条道来。
众人已向岩石山奔去。
余聊不甘落后,也是撒腿狂跑,一路上踩到许多细细密密的蛇身,相当湿滑。
到了岩石山那处,看到了陡峭的山壁。在夜明珠的光亮下,一眼看不到盘绕的小蛇。余聊便一把抓住野草,往山上攀去。身下的泥土还在冒泥泡子,啪啪的声音异常刺耳。但岩石上没有泥泡,只有稀疏的几条小蛇,用木棍拨去后,爬得还算顺利。
壮汉将夜明珠咬在嘴里,腾出双手攀岩,怀里还带着个面团。希爷便在他身边,替他挥开小蛇,时不时托上一把。
千难万险爬到岩石山顶上,几个人顿时瘫坐下来。顶上蛇少,只有寥寥数条游荡在石壁之上,便将它们一条接一条地拨下去。
大半个时辰后,天边开始发白,只一会儿,刺眼的光亮从山间透出,晕染在雾色中,红黄相间,视野顿时一片明亮。潮湿的雾气慢慢退回到几座山头之后。随着雾气的稀薄,蛇也渐渐消失,只留下漫山遍野炸开的泥浆。翻起的湿土很快就干透,只比表面的泥巴更黑一些。
几个人这才敢从岩石上爬下来,赶路离开。
后又在山中走了几天,雾气没再漫过来,也再不见炸开的泥巴。四天后,终于见到了第一个村子。
☆、山村
一行人到达村子,已是疲惫不堪,便在村里找了旅店休整。这山村并不闭塞,有直通城中的道路,来往的人流不少,村里也修建了供旅人休憩的客栈。
从山村往群山方向眺望,几个山头外,便是茫茫白雾,遮蔽了天空。
经过一天休息,余聊的脑袋才逐渐从混沌的过去中解脱出来,往事开始零碎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仿佛与他所熟知的时空有些相像,又大大不同。
他不敢问人,多数时候,只听着别人讲话。因为连他自己是谁,他也不清楚,一切的未知,让他有了一丝恐惧,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最最边境的村庄,往村外只一个山头就是雾区,是这个世界的边界。
现在正是涨雾期,再过一个月,雾气就会从山那头弥漫过来,到达雾区的边沿。边境军会来山村里驻扎。
传说那雾里有各种各样的怪物,常常侵扰人间,军队会击退它们。
听店老板说着雾里的故事,余聊不禁眉头一皱,“世界怎么会有边界,世界不是圆的吗?”
店老板听到,笑起来“这世界的四周,都是白雾,听人说,本来这世界的边界有无数的门,可以通往种族所居住的地方,那些地方可是宝地,叫境域。你道门里面绕上一圈,还真能绕回来。可是几百年前,这些境域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白茫茫的雾气。”
说着,他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这里是东方的边界,据说正东方的门通往龙族居住的境域。小兄弟,这话听过就算了,这些事,大人物们都不爱听。”
余聊一笑,道:“做生意的最怕听故事。”
“但是没了故事,只有冷冰冰的东西,那多没意思。”
余聊心中一动,百年时光,要考证起来并不难。便又问:“老板,这村叫什么名字?”
店老板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拿内村,是个很老很老的名字了,听说是从上头传下来的。以前村里有个了不起的人物,叫拿内,整个村子就拿他来命名。”
余聊听着点点头,目光却往远处看去。旅店在进山的口子上,站在门口,可以看见近处的山脊盘桓着一条蜿蜒的小道,曲曲折折通向远方。道上,行驶着一辆牛车,像只虫子似的缓缓爬动。余聊指了指那辆牛车,问:“这道,是通到什么城来着?”
老板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沿着这条道走,就能到缯城。这半道上,有个很有名的小镇,叫头镇。据说一百多年前,还是淮沐当政的时候,那镇上挖出了一个巨大的铜头来,鼻子眼睛清清楚楚,但是再往下挖,却怎么挖也挖不到下巴。后来镇上的小孩接二连三地不见,都说是这铜头作祟,就请了学府的大师看。大师说,要用带头的名字才能压住。这不,那里的人的名字里,就全带上了头字,到现在大部分人名字里还带着头。你现在去头镇,还能看到那个铜头。是我这小店的十个大,才挖出了一半,只有上半张脸,就在镇南边。”
“那这铜头的脸岂不是很长?”余聊比划。
老板笑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余聊挑挑眉毛。那个什么王头八头,取了那么奇怪的名字,应该是和那镇的传说有关,估计那伙人都来自于头镇。而那个壮汉和屁羔子的本名,弄不好也是个什么头。
忽然,店老板的声音又是一低,“我说小兄弟,你什么都不知道,莫非是从山那边过来的?雾里出来的?”
余聊猛地回过神,看着店老板,冷汗直冒。但他自信他可以把自己的慌乱掩饰得很好,便说:“我是小地方来的人,爹娘也没教过我读书写字。初来乍到,不知道头镇缯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店老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当然奇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出来采石头,胆子够大的啊。”说着,他指指旅店里边,“你们是去雾区采石头,没错吧?”
余聊点头,“东家看人倒是挺准。”
店老板笑了笑,继续道:“看到希爷我就知道了。这一带采石头,名气最大的就数他,每次都是住我的店。不过进山前,我怎么没见着你?”
余聊刚收敛的冷汗又开始冒出来,心说这店家不简单,便道:“我先进的山,没和希爷他们一道来。”心头一转,这地方小,若是店老板说每一个新进山的他都记得,再问下去怕会出破绽,得赶紧把他的话堵住,就继续道,“我进山办点事,就没绕到这个村。”
“难怪我不记得。”店老板总算点了头,没再往下问。
这时,旅店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这声音熟悉。余聊转回头,就见壮汉向着他而来,走近了,说:“小兄弟,快过来,有事商量。”说着,突然一个抱拳,“小兄弟,还没请教怎么称呼,我叫矛良。”
余聊赶紧回礼,“在下余聊,矛良大哥。”
“余聊兄弟,商量个事,一起过来吧。”壮汉说完,往旅店的内屋一指。
余聊便和店老板招呼了声,随着矛良一前一后地往里走。进客房时,其他人早已到齐,待他们两一进门,就把门锁了。
大件宝贝在山里逃命时丢得急,天亮后捞了些回来,所剩不多。那白面团躺在床上,像个活人一样。剩下的那些小玩意儿,统统放在桌上。
众人便围着桌子坐下。
“桌上的东西已经分过了,字据也签了,剩下还有没有私藏的好货,拿出来瞧瞧。”老头子把几张写了字的纸张塞入怀中,又将纸笔摊开,看着余聊。
余聊从怀里掏出羽衣。
那羽衣折叠起来只有巴掌大小,一展开,如烟如雾,随着动作袅袅翩翩,没有一丝褶皱。
“鬼爷你看着给个价,都是混口饭吃。”
老头子眼珠一翻,道:“这东西卖出去可不容易……”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忽而听得希爷一声咳,便说,“你我第一次做生意,我不能亏了你。看在希爷的面子上,给你这个价,我直接收了。”说着,摊开手掌,“五十两银子。”
壮汉插嘴道:“希爷的面子就值这点钱?谁不知道希爷是缯城的财神爷,财神爷的人你也坑?”
老头子瞥了一眼希爷,那小年轻的脸色没有变化,却似乎有些发冷,便又看着余聊改口道:“那八十两。第一次算我吃点亏,但这亏是为了我们长期合作。你可记住了,下次有好货,从我这里过。”
余聊还未开口,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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