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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之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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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缭公子紧追着问不放。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好了。”
余聊便把自己死后所见,地宫重生都讲了一遍。
“我猜你们没认错人,要找的认识的,估计就是我,的,身子的前世,这样说,你能听懂吧?可是对不起,这身子我占了。”
半天没听见缭公子的动静,余聊便转过身去,见那人低着头傻愣着。
“喂,我说的话,你听懂了没?”余聊重复了一遍,突然见那人的眼泪落了下来,开始低声抽泣。
“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死?”缭公子喃喃自语,然后声音大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死!他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他与天同寿。所以我才苟活于世,寻找了他这么多年!”
“寿与天齐,怎么可能?”余聊冷哼,“反正这身子的前一位,肯定是死了的,不然也轮不到我。”
缭公子突然狂笑起来,“凡王啊凡王,难怪你要发疯!”然后仰天大吼,声嘶力竭。
余聊看着,觉得有些不对,赶紧用手扣住缭公子的下巴,果不其然,那家伙想要咬舌,他手下猛一用力,把他的嘴巴张开,赶紧抓过绳子勒住。
“你别激动,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下来了,我就放开你。”余聊捂着自己的手,抽着冷气,这骨头都差点被他咬断。
把自己手上的伤包扎完,余聊回头看缭公子靠着架子,哭得伤心欲绝,叹口气。
眼前那一片景色很是奇特,道路的旁边都是怪石林立的山体,而山脉绵延了一段后,就变成和沙丘一般的颜色。
走了一段路,余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声已经停了,便回头给缭公子擦了擦脸,他闭不上嘴,满是口水,衣襟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口水。余聊给他擦的时候感到背后冷风阵阵,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他见了,后半生会不会在逃命中度过。
“你想通了没?”余聊问,“想通了就点点头。”
不过那缭公子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看着远处的群山。他的眉眼真是精致到无话可说,眉目如画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远山峨眉,剪水双瞳,一对眉眼就能收尽天下山水。
那缭公子突然转过头,看着余聊,似乎有话要说。视线相对,余聊才惊得回过神来,心下虚得紧,赶紧把他嘴上的绳子解了。
“快跑,远离这座山。”
这嘶哑的声音似乎有不容置疑的威慑,余聊本能地拉起缰绳,调转方向,背离而去。才跑出没几步,就听得身后巨响,一轮又一轮乍起,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远处的沙丘活动起来,不断地向上拔起,不仅仅是拔起,那些沙丘是在向上升腾。
再一看,这哪是沙丘,而是一群巨鳐,覆盖在一座座山头之上,而现在,这群巨鳐飘起,露出了苍翠而嶙峋的山头,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鼻托诺也是感到了危险,撒腿狂奔,余聊赶紧抓住缰绳,不敢回头再看。
一下子跑出十多里地,巨响才渐渐变轻,风也渐微。余聊停了鼻托诺,回头看去。怪石山上,漫天飞舞着巨鳐,遮天蔽日。
“这里是北方边境。”
余聊听见缭公子的话语,一怔,“可是这里没有雾。”
“当年四方消灵,只有北方成功了。”
“什么?”余聊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来接话。
原初的世界,是一个种族并存的世界,是一个怪力乱神的世界,而凡世是一片灵力的荒漠,因为灵力的缺乏,被种族所遗弃。那时的凡世,聚集着毫无天赋的人,征战不断,是一块可以被任何种族染指的地方。
疆土一统,内乱停止。科技爆炸的时代,给了凡世进步的启蒙,当然,这绝不容许被外界的干扰所扼杀。萌芽的种子需要什么?阳光、泥土、水分,最最重要的,是时间。
于是,那个时代,以予帝为首,进行了一个庞大的计划,把凡世四面的时空进行扭曲,将整个凡世独立于种族世界之外,有充足的时间发展。当凡世的科技不输于种族的灵力之法后,再与剥离的世界接轨。
于是,凡世在扭曲的时空中,争取到了额外的时间。
那时间,计划了五百年。
时间一到,在虚假的时间中不老不死的那群人还将回归,将凡世鼎立于种族世界。
但是,才过了三百七十四年,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缭公子的声音渐渐哽咽。余聊便喂他喝了些水,问道:“你是说,我的身子是予帝的吗?她不是女的吗?”
“她的身体是与众不同的。对于我们来说,身体不过是灵魂依凭的介质。”
那是余聊无法理解的东西,缭公子也不与他解释。
当年创世的一群人,早已取得了长生之法,行走在时间之中,不老不死,只为等待世界复原的那一刻。
他们布下抽动整个凡世灵力的机制。本来与凡世进入同一个时空的,除了北狼野,还有东到龙族神山,西至天雀森林一带,而南方黑沼泽是魔族领地,无法控制,便没有列入计划。
但在这块陆地被剥离的过程中,出现了错误,东边与西边的时空突然断层,边境迅速被一片雾气所覆盖,大片的土地弥漫着雾气,变成无人的雾区。
而只有北方边境的天空是澄清的。
这个错误,如果不被修复,世界将无法复原,而能修复这个错误的人,只有掌握全盘计划的予帝。
没有予帝,他们的时间将永远静止于这个剥离的时空,他们的人生将永恒困顿在孤立的凡世,他们的野心和计划将止步于狭隘的方寸之地,化为虚无。
经过缭公子这一说,余聊的思路终于渐渐清晰,头绪开始明朗。到哪里碰到的都是嘴硬之人,还是这缭公子痛快。
不过,这缭公子竟然详知这一切,想来,应该也是当年计划的参与者,余聊便问:“这边这个是凡王,那你的真实身份是谁?”
“中宫。”他说。
余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什么印象,要是泺婴在就好了,他对于这些东西可是如数家珍,想着,心中突然有些酸涩。
再问更多的事,缭公子却不愿再奉告了。
远离了怪石山,到处都是丰润的草原,但是没有找到道路,也没有找到人家,估计是太过于边境,也是一片无人区。余聊在骑兽背上颠得累了,便跳下鼻托诺,从行囊里找出干粮,就着水吃。填饱了肚子,便把另外两人也从架子上搬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缭公子的脚给捆了,他踢暗希那一脚,让人心有余悸。但是余聊给他两脚之间留了段绳子。
“你要活动下身体,散个步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能踢我。”余聊说着,也给他喂了些水和干粮。
轮到凡王那边,就有些头疼。那人已经醒了,但是浑身的伤,蜷不起来,只缩在那儿,浑身发抖。他喝了些水,但干粮却始终不吃。
“尊贵的大王,吃一点,你饿死了,我非被小七打死不可。”余聊看他身子凉,给他加了件衣服,一边哄着,一边想把干粮往他嘴里送,可那人死活不张口。
“他不沾荤腥的。”缭公子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余聊一惊。
缭公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这些干粮为了让士兵有更大的饱腹感,都加了肉糜、蛋粉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他都不吃。”
“那他吃什么?”余聊便把手头的干粮收起来。
“你找找那边,是不是有几株圆形厚叶的草,叶子轮生,根茎处泛紫红色。”
余聊听着,在草丛中找了找,果然看到几株圆形肉叶的植物,靠近于地面的老茎呈紫红色。“嗯,找到了。”
“记得不要开花的,只要嫩芽部分。”
余聊便将植株上的嫩芽掐下来。这些新芽非常鲜嫩干净,余聊举着递到凡王口边,蹭了蹭他的唇,他的嘴唇抽动了几下,缓缓张开了口。
原来真是挑食。余聊咕哝,连忙把嫩芽给他递入口中。
这么多天来,这家伙终于吃东西了,余聊心里也松口气,又有了心思对着缭公子发问,“你怎么知道他吃什么?”
“他以前一直都在清修,清心寡欲。”
“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面对余聊的问题,缭公子转过头去,不愿作答。余聊再接再厉,“你既然知道那个……不用找了,就不会找他们麻烦了吧?”
缭公子还是不答话似乎想要站起来,但使了半天劲,晃晃悠悠地起了半身,又蓦地坐回地上。余聊这才意识到他腿上受了伤,几番奔袭,未曾静养,伤口肯定好不了。他便过去撩开衣服的下摆一看,果然又是一滩黏糊糊的未干血液,渗出了伤布。
余聊正想给他重新包扎,那人却说道,“不用。”
“什么不用,这么深的伤口处理不好,要烂的,烂了就要截肢。”余聊吓唬他。
谁知那人笑起来,“如果手被绑久了,也要截肢,你松不松?”
“两码事。”余聊懒得和他争辩,依旧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把颈部的伤口也换了药。那缭公子的体质也很特殊,伤口相比之下居然已经小了许多,外翻的皮肉也收敛了回去,看上去马上就能结痂,用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换完缭公子的,给凡王也上了药。为了让他们俩能好好养伤,余聊放慢了脚步,尽量走得平稳些。秋风微凉,已有萧瑟之感,凡王身子冷,他就用外衣把人裹了,一同坐在骑兽背上。
在草原上走了四天,终于见到一个营帐的群落,那里的牛羊密度非常高,似乎从游牧转变为了放牧。余聊没敢接近他们,把缭公子放在了营帐的不远处,他胆子小,只敢解了他脚上的绳子。然后骑上鼻托诺离开。
往前走了一段,余聊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回头看去,那缭公子站在原地,似乎也在望着他,突然展颜一笑,在这秋日里犹如暖风拂面,春光乍现,他喊道:“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余聊正沉醉在那笑容里,突然听到这一句,赶紧拉着缰绳又跑回了原地,“你这么大个越庄,多少人指着你吃饭呢?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那缭公子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大叫起来:“救命,有人劫道!”
余聊眼睛一瞥,便看见几个北狼的族人正向这边跑来,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赶紧驾着骑兽离开。
缭公子不回去对于余聊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他也懒得再管。
☆、医寮
一路向南而去,很快找到了修建的道路,愈走愈宽阔,道上的旅人车辆也越来越多。缭公子所说的那种草分布非常辽阔,草地逐渐变为田野平原,而那些草却仍然能找到。但是这几天,凡王似乎出现了营养不良的状况,余聊也想给他补充下营养,但是除了那个草以外,他什么也不吃,余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其他的伙食了。
凡王的身上起了红疹,一片连着一片,指甲和嘴唇都泛着青,那人更是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已经虚弱到不再发抖,连眼睛都睁不开。余聊看着他每况愈下,只希望暗希赶紧出现。
他打听了附近的几处医寮,决定先带着凡王去看看。
不得不说,这凡世的医寮实在太少,几乎每座城池只有一两个。那是因为医士们大多都不在医寮工作,散布在城中各地,每人负责一片区域,应诊开方,然后病人再去药店买药,只有非常严重的症状才需要到医寮诊治。
而余聊所选择的那个医寮,开在城郊外,想着被追踪到的概率要小一些。又不能被军队找到,又要和暗希他们早些汇合,太难了。
余聊到达那处地方,只看到满目的竹林,中间夹杂着一些乔木,根本找不到医寮的所在。骑着鼻托诺绕行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满眼的绿色,便下了骑兽,休息了一会。
他看到地上长着那种肉叶小草,便蹲下身子掐了几把嫩芽,忽然,一个悦耳的童声响起。
“你也是医士吗?”
他抬头一看,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粉嫩的脸蛋,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问他。
“不是。”余聊回答。
“那你也来这里采药?”她又问。
“不是呀,”余聊努力用着自认为最和蔼的笑容,“这个不是药,是用来吃的。”
“你骗人。”小姑娘叫起来,“这个蔓蓼是用来做药的,有毒的,才不能吃呢。”
余聊顿时怔住,回想起来,每次鼻托诺吃东西时,都会避开这种草,他还以为这野兽有灵性,要把食物让出来,原来是因为这草有毒。缭公子可恶!
“那你知道去附近的医寮怎么走?”余聊强忍下怒气,和颜悦色地问。
“往那儿去。”小姑娘一指竹林深处,“林子正中央有个地道,往下走就能找着了。”
“谢谢你呀。”
“不客气。”
这医寮也真怪,居然把屋子建在地底下。
余聊一刻也不敢怠慢,想来凡王出现这些不适的症状,很有可能就是中了毒。他马上闯入林中,看到一处散漫地系着两头骑兽,往地上一看,果然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完全没有修饰地躺在地面上,露着一排阶梯。他也立刻系上骑兽,抱下凡王,沿着阶梯走下去。
走下没几步,就进了一个隧道,边上用竹子顶着,修得很好,隧道里没有灯光,但是并不暗,因为不远处的洞口非常明亮,光线耀眼。
隧道大概有百尺来长,走出隧道,豁然开朗。眼前一座竹子搭成的楼阁,精巧雅致。医寮背后一条壮阔的瀑布从高山上垂下,微弱的水声从脚底下传来,来自非常非常遥远的深处。
原来这整个医寮建立在一个山崖的平台上,悬空高座,相对的峭壁上正对一条瀑布,奔腾翻滚。此地方光线充足,白练当空,景色壮丽,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余聊抱着凡王进了医寮,发现整个医寮都是竹子建成,门口的大厅里坐着几个病人,包着伤布,悠闲地晒太阳。
“医者在何处?”余聊喊起来。
听到声音,内间立刻跑出一人来,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快步到余聊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里要安静。随我进来。”
几人便进了内间,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留着一小撮胡子,正在轻声读书,给帘子后面的人听。那书上写的都是情诗,配合上这家伙作践的表情,余聊差些笑出声来,赶忙忍住。
“哦,有人来了。”那胡子男收起书本,正襟危坐,招呼着余聊过去。他理了理衣襟,抬起头来,看到余聊,突然间瞪大了双眼,非常惊恐地向后跑去。刚抬腿跑了两步,又好像意识到什么,停住了脚,再次回到了座位上,咳了咳,“那个,哪里不舒服?”
余聊莫名万状,但还是坐在了患者的座位上。他一直用外衣裹着凡王,这时才将外衣去了,把人露出来,“他好像中毒了。”
胡子男伸出脖子,往余聊怀里一看,看到了满身红疹的凡王,“哦,你怎么知道中的毒?很多疾病都会有这样的症状,比如营养不良、过敏、感染等等,我都无法马上判断,你怎么肯定?”
余聊从怀里摸出那毒草的嫩芽,“就是吃这个东西,叫什么蔓蓼。”
胡子男瞥了一眼,“蔓蓼的毒性很小,开花的话才会有较大的毒性,更何况是嫩芽,炒盘菜都没什么问题。怎么给他吃这东西,如果不知道是这东西,找都找不到原因。”
他说着话,一直凝视着凡王的脸,似乎想看出什么。余聊以为他在看病,就没敢打扰。
突然,那胡子男一震,猛地再次抬头看余聊,双腿一软,顿时坐在了地上。
“医士,你怎么了?”姑娘看着样子,有些害怕,叫起来。
就在此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帘后刺出一把长剑,明晃晃的剑刃直指向余聊的喉咙。
“不要伤人。”胡子男急忙出声。
长剑停在了半途上,离余聊的脖子,不过三寸距离。余聊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胡子男爬起身,连忙做礼,“两位,再到内堂说话。”
长剑收回。
余聊随着胡子男进了帘子后,那后面宽敞无比,却徒然四壁,只有床榻,没有门窗,因为少了一面墙,就在悬崖的口子上,正对着瀑布,一个竹制倚栏更是突出在平台之外,悬空在万丈深渊之上。最奇异的地方,就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连个人影也没有,更别说看见是谁出的剑。
进了内堂,姑娘没有跟着进来,放下帘子。那胡子男前行了几步,拉开距离,然后一抖袖子,行了大礼。
“济世悬阁领首神医乌陀,拜见首设东雅阁之主我凡世万古岫贵东主,”他说着抬头看了余聊一眼,身子伏得更为虔诚,“拜见予帝。”
仅仅四个字,没有任何前缀,没有任何修饰。但只要念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诚惶诚恐。
余聊刚想说认错人了,还没开口,剑刃就已抵在脖颈上,什么时候,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人站在他身后,看不见样子,“乌陀,这人不是予帝,也不可能是予帝,予帝已经死了。”那人的声音雌雄莫辨,冷峻之极,但仔细听来,还是极为好听的。
余聊在这生死关头惊叹自己居然没点紧张感,不过也罢,他是假,他怀里的人可是真的。
“溪儿,冷静下,凡王我肯定是真的。”胡子男的视线越过余聊,望向后边,似乎在对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自言自语,“我知道你和凡王有仇,但是他中毒了,我得治好他么不是?你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动歪脑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真的,你要相信我。什么权利争斗,我绝对不会再搅合进去了,咱们俩一直住在这儿,白头到老,我绝对能把持住。诶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碰凡王总行了吧,被予帝打得头破血流的教训我记得可深了,所以绝不会讨打的。”
话总算停了,胡子男还是定在那边好久,堆着笑。然后余聊感到背后一阵风,那胡子男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指指床榻,道:“把人放那儿。”
余聊便在床榻上放下凡王,自己则退至一旁,让那所谓的神医好好看看。谁知那神医并不仔细检查一番,而是从怀里掏出个药瓶,给凡王塞了颗药丸,就招招手让余聊出去。
余聊纳闷,不为别的,怎么胡子男给个东西凡王就吃,而自己找的东西那家伙从来不吃。
“这里交给溪儿就行了,我们出去。”胡子男说。
余聊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胡子男出去了。
走到外间的屋子,胡子男给余聊搬了个座椅,作了一礼,待两人相对着坐下,他开口说道:“你说实话,为啥好好的女人不做,突然间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了?”
这一问,余聊差点爆粗口,“什么,我本来就是男的。”
“嘿嘿,你瞒着我做啥?”胡子男依旧执迷不悟,“我很早就不做神医了,和溪儿两人东躲西藏,也算云游四方吧。我的弟子遍布天下,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你直接就带着人找到这里来了。别告诉我是命运的安排。”
“还真是命运的安排。”余聊一急,脱口而出,那一刻,他心里转念想道,这世上即使是有命运这个东西存在,也是有其合理性的,种种迹象会提前表明下一步的结果,从未有无缘无故的东西。这么一想,他的脊背蓦地一凉,从头到尾,只有缭公子左右过他的行动,而且那也不算左右,因为他只告诉了他某种能吃的草,但是那种草有毒。等一下,因为那种草可以给凡王吃,所以他一路上都在寻找这种草;因为草有毒,凡王病重,所以会在这个地方寻找医寮;因为在逃避军队的追捕,所以会选在在郊外的医寮。如此,他便找到了这里。可是,这种事,能够算到吗?他又想了想,问:“那种草的毒性大吗?凡王的身子没事吧?”
“毒性不大。”胡子男轻松地摆摆手,“我刚才给他吃了颗药,多吃点就好了。”
“那一直吃这个草的话,可以算到什么时候毒发吗?”余聊接着问。却见胡子男眉头一皱。
“你每天给他吃蔓蓼?”
余聊点点头,“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吃。”
“怎么可能?”胡子男讥笑起来,“我知道凡王口味寡淡,但也不至于自己找罪受。”
这么一说,余聊猛地内心一抽,也就是说,在草原上游荡的时候,虽然自己是主导的那个,但是一个疯子一个人质在他完全不注意的情况下,早就眉来眼去相互交流很久了,看来,那个凡王的确是在用非常独特的方式表达自己。不禁觉得自己的智商在这个时代混,如果没有好运气,早就被人抽筋扒皮连骨头都不剩。这时他才想起最正经的疑问来,“那个,神医,你也是活了几百年的,那个时代的人?”
胡子男眉头皱得更紧,“你真不是?”
“真不是。”余聊再次强调了一遍。
胡子男听完,愣了一会,突然间站了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凡王的,给他吃毒草,还,还,你看看他身上,这么多伤,你怎么不好好处理,给我说,是不是你造成的?”
“不是,不是。”余聊连忙摇头,在座位上如坐针毡,连忙站了起来。
胡子男还想继续指责,却突然噤了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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