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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妖一 破印作者:扶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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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垠被血咒偶那声尖锐的惨叫给震得僻了一下,但是他定神看见原来血咒偶所在的地方,却发现只剩下禹公子一个人,还有满天飘散的符纸。
血咒偶能够逃脱,似乎不在禹公子的意料之内,他手上还握着扇子,像是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追上去,而错过了追击的时机。
这个血咒偶,不该从禹公子手上逃掉的。
雪无垠心里想的,和禹公子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事情。
但是还没等他们交换意见,外面就有人来了。
就像所有的官府一样,函水县道的诛妖师杨端一样是在事情发生后才姗姗来迟,等到肇事的主儿都逃得不见影子了,才威风八面的锣鼓登场,架势一摆,救民于水火!
「督察使大人,下官接获线报,说此间客栈里有妖孽作乱——」
他前脚才踏进来,看见禹公子在里面,首先就朝着禹公子行礼,该有的官腔打得一字不少,禹公子没等他说完,就轻描淡写地说道:「该逃的逃了,该走的也走光了,劳驾你白跑这一趟,我瞧着你这县道诛妖师,倒是白领着闲差啊?」
他本要趁杨端低头行礼的时候把雪无垠拉到身后去,杨端是诛妖师,可以看得见妖魂,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为此多生事端。
只是杨端先一步看见了站在禹公子斜后方一步的雪无垠,立刻厉声道:
「何方妖孽!」
他不认得雪无垠,雪无垠却认得他身上诛妖成仙的气味。
寒冰色的凌厉眼眸一眯,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可以,他愿意立刻将杨端撕碎在这里!
但是立即握上自己手腕的,禹公子的那只手,告诉他不可以。
禹公子只偏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虽然并不凌厉,却是明显的制止。此刻的情况倘若再暴露雪无垠的身份,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复杂而已。
面向着杨端冲天的杀气,禹公子好脾气地笑道。
「杨端,你这是有所误会了。刚才闹事的是一只来路不明的血咒偶,此刻已经逃了,在这里的妖魂受我约制,没有任何危险性,与其在这里空摆着你的虚架子,你不觉得赶快查清楚那只血咒偶是来自哪里的,才是最应该重视的事情?」
「哼!这些日子道上凶杀频传,受害者都是年轻的姑娘,若说是血咒偶出没、摄取极阴阳魂,自然可以说得通,但是这里可没有哪一位姑娘丧命,如若是妖魂作祟,督察使大人意图包庇,究竟意欲如何?」
虽然就算真的是雪无垠作祟,禹公子还是会包庇的,但这句话放在今天这情况里说,禹公子只觉得很冤,非常冤。
尤其他现在的身份是陛下放命的北方四道钦命督察使,不是那个手揽天下三界的逍遥侯,不能直接命令直属的诛妖师杨端,他就觉得更冤了。
「血咒偶正是冲着妖魂来的,如果能摄入强大的妖魂,血咒偶就可以从死物直接跨入活物的境界,你是诛妖师,百妖卷上有载明的事情,也用不着我教了。」
禹公子满脸的元可奈何:「所以我还指望你呢,如果你能早一天捕到那个血咒偶,我们的日子就能安宁许多,你一天结不了案,那血咒偶可能为了妖魂,又要三番两次的来骚扰我,爷这督察便还要不要当了?」
无视于杨端显然不觉得他有道理的脸色,禹公子一手拉过雪无垠,一边叫过梦夏,还是那副任性自我的架子:「梦夏,走啦!」
「大人!」一杨端吹胡子瞪眼,但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即使禹公子的身份并非诛妖师,无法直接命令他,但是北方四道督察使算上去还是比他一个县道诛妖师高上几级,禹公子要走,杨端是不能拦的。
梦夏刚才躲在桌子下,现在一骨碌钻出来,拍拍屁股又把他那小屁股撅得老高,一摇一摆的从杨端前面走过去,还拍得杨端一脸灰,这一主一仆,十足十目中无人!
哪料禹公子才一脚踏出客栈,客栈对门的绸缎庄里就传出一声惨烈的哭号。
「啊呀,公子,这是怎么着?」
梦夏被那哭号里面的哀恸吓住了,一步缩到禹公子身边,只差不能躲在禹公子袖子里了,刚才那大摇大摆狐假虎威的态势收得一干二净。
走在禹公子另一边的雪无垠连眼帘都没有掀一下,平声静气:「本宫主只答应告诉你城南那东西的来历,你真要管上这个闲事,就别拉上本宫主。」
他好像已经知道眼前的事态不单纯,抢先一步就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他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件事情不好惹,禹公子自然也能看出来。只是他为什么会被宫里那个陛下丢到北方四道来?还不就是为着道上不平游?道上不平静,算来算去也是他分内必须处理的事情,怎么躲都别想躲掉。
这次果然亏得很。
心里斤斤计较着昨夜在城南受了伤,此刻横生枝节恐怕又要耗去不少精力,禹公子还是认了命,他人已经在这里,总归北方四道上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他得管的,再怎么想要置身事外也由不得他。
明亮如水的眼眸转向那个冰山冷面的美人,没关系,要治雪无垠,他也是一套一套的。
「大宫主,上次本公子好像只说帮着你转生,没说让你离开我十步之外?」满意地看着雪无垠变了脸色,不知为何,禹公子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不捉弄捉弄这个冰山美人,自己就会浑身不对劲一样:「大宫主你仔细想想就知道,如果你真的转生了,一天到晚跟在我身边也不是办法,本公子也是挺怕你的仇家上来找麻烦的。」
说怕,他其实是不怕,顶多就是亏了点,认栽。
不过这句话在雪无垠身上起的效果,明白的在雪无垠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上显现出来。
「禹公子,敢跟本宫主玩咬文嚼字的游戏,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如果不是妖魂形态的他根本敌不过禹公子,如果不是自己靠着禹公子的咒力每日续命,雪无垠现在就会毫不犹豫的撕开禹公子那张笑得欠扁的好看脸皮。
禹公子怎么会怕他,他就爱雪无垠现在这副牙尖嘴利面含薄怒又发作不得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只小狐狸,特别赏心悦目的那种。
「本公子哪敢。」
言不由衷,完完全全的言不由衷。
「只是这一码归一码,大宫主,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帮你转生之后,把限制咒也解除,这样天大地大,你自然可以逍遥来去。」禹公子的语气那是诚意十足:「如果你觉得这样吃亏,那本公子破例,答应你帮你找到你的仇人,这样我可是让利给你了。」
让他一张巧嘴说得舌灿莲花,雪无垠虽然看他的态度就觉得莫名扎眼,但是仔细想想,其实禹公子说得在理,怎么样都是他占的便宜比较多。
就算现在真不跟禹公子淌这趟浑水,恐怕也要等到禹公子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自己才有转生的机会,与其不做什么空等,不如帮着禹公子解决这件事情,也好快点转生。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依他看来,禹公子也有足够能力保护妖魂形态的他。
「……你若是要管这个闲事,会跟水晶宫龙王殿的龙族对上,你惹得起这个麻烦?」
再三考虑,雪无垠薄唇里吐出的是模棱两可的话语。只是禹公子昕了这个回答,那可喜了,这不是答应了么?
「不是本公子想惹这个麻烦,只是这天下的麻烦事总是往本公子身上撞来,想躲也躲不开,爷想想,不如就认栽。」
禹公子微微一笑,一边举步往那个传出哀哭声的绸缎庄走去,一边缓缓的用他那柔和的嗓音说着。
「听说水晶宫龙王殿的龙族只要流泪就会凝成鲛人珠,上次爷被骗了一颗假的,如果可以拿到一颗真的,拿到黑市上卖,那够梦夏吃上八百辈子了。」
他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玩笑,怎么看他也不像执迷于物质财富的人,但是雪无垠挑中了他话里的漏,冷冷在后面说道,「鲛人跟龙族是两回事,鲛人的泪水才会凝成鲛人珠,如果是龙族的眼泪,那叫做蛟华,价值是鲛人珠的千倍不止。」
他这话说完,他们已经来到了绸缎庄的门口,禹公子不宜再与凡人看不见听不到的雪无垠对话,先对着那绸缎庄的伙计施施然行了一个礼,再道:「听闻府上夫人哭得伤心,不知……」
绸缎庄上下正在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本来应该不多说一句就把禹公子这个闲杂人等请出去再说。
可是一来禹公子本就生得一副神仙似的模样,二来那个伙计抬起头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禹公子身上那匹珍稀少有的水云纹压索锦,他是个识货的,知道穿得起这种素锦的只有京城里的大人物,不管是哪一种大人物,都不是他小小绸缎庄可以得罪得起的。
虽然得罪不起,但是自家大丧,也不想有个陌生人在这里看热闹。
伙计擦擦汗,努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希望不要得罪了这个大人物,又不希望这个大人物惊扰了里面的主子。
「唉,您也听见了,是咱们小姐呢!小姐从几天前就犯了魇魔的毛病,怎么治也不见效,今天里气一闭就过去了。大人,您……」
虽然没有明讲,但是肢体语言明摆着想要送客。
「魇魔?月牙城里不也有几个小姐是魇魔过去的?少爷——」梦夏虽然不懂,但是脑筋转得快,嘴也快,劈里啪啦就说出来:「难道是雪大宫主吃人来着?」
禹公子一把扇子「啪」一声就往他后脑勺打,雪无垠站在旁边只用鼻子哼了一声,他不跟梦疑的无知计较,而前面那个伙计一头雾水的愣愣瞧着他,实在听不懂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恩。
禹公子陪上笑脸,翩翩风雅。
「我家的小厮向来说话不经脑,你别上心。只是本公子多少有学过一点阴阳八卦之术,你家姑娘说不定还有得救,不知……」
禹公子话没说完,那个伙计已经一骨碌钻进了内室,还因为脚步太快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禹公子等人站在外面,只听见他一叠连声的喊:
「奶奶!奶奶!小姐有救了!小姐有救了!」
雪无垠耳力尖,听见内室一阵哨杂忙乱之声,紧接着扑出来的是一个年过三十,珠光粉面却憔悴不堪的富太太。
她一扑扑在了禹公子脚边,也顾不得矜持,哀声切切,扯着禹公子的长袍:「善人!善人!求你救救我的珊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善人——」
雪无垠对于她这样的凄切是不为所动的,妖只有妖心,不能理解人间父母子女的血浓于水,他只觉得这妇人未免太失态。
而禹公子弯下腰来托住那名美妇人的手臂,将她扶起来,以令雪无垠觉得疑惑的温和态度温声道:「夫人,你别这样。总归让我先看一看令嫒,才能断定是否为时已晚。若真是已经晚了,那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那名美妇人好像没有听到禹公子最后一句话,或是她说什么也不想相信最后一句话,只连连点头,连话都激动得说不好:「当然、当然、您请——快请、我的珊儿……珊儿……」
第六章
绸缎庄的小姐已经没有了气息,躺在被中的身躯被花团锦簇的绣工衬托得更加瘦弱纤细,禹公子一进门,开了妖眼,就看见那位小姐浑身上下笼罩着的妖邪咒气。
这咒气和刚才从那个血咒偶身上做发出来的咒气没有两样,不但禹公子看出来了,雪无垠也看得消清楚楚。
爵公子探手到袖子里,取出一张符咒就贴到了床头上去,淡淡道:「这张符能保住小姐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内,本公子去把她的魂招回来,可保性命元虞。」
他没有多看那位小姐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一边随口吩咐着也不知道那些吓呆了的人们能不能记得的事情。
「四十九天内见不得阳光、听不得锣鼓、沾不得香灰、碰不得妖邪——不过本公子的符咒既然贴在她的床头,想必也没有妖邪会来惊扰小姐。本公子这就告辞,四十九日之后再来拜会。」
他这么行云流水的念了一段,那些围在床边的家人不懂得妖邪之事,自然一头雾水,想要问他问个清楚。禹公子早料到了他们要缠上来,往回跨出一步,下一步纸扇一扬,就活生生消失在众人眼前。
「消、消失了……」伙计简直目瞪口呆。
「活神仙啊!我的珊儿、我的珊儿有救了!」夫人又喜又悲,心下不定,想要相信,又害怕四十九日之后希望破灭,一时间边哭边笑,弄花了精致的妆容。
※※※
停在客栈外面的马车,停了半天一日的,都不见动静。
马车外面看上去破旧,不像是什么宽敞舒适的车厢,可是马车里面,足足有七尺平方宽敞的空间,就算横躺着禹公子一个人,再端坐着雪无垠一个魂,都显得绰绰有余。
禹公子就算七仰八叉躺在层层叠叠的抱枕与毛皮当中,还是很难被称作难看。
而雪无垠不管在何时何地,在做什么想什么,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无懈可击的倾国倾城。
妖魂不需要休息,甚至不需要呼吸,而此刻雪无垠口中道出的话语如冰似雪,纷纷落到满车厢的毛皮里。
「百妖卷载,血咒偶者,夺极阴阳魂为桁、以死尸腐血成形,念持妖咒满千日不停,方能生肌长骨、催血生脉。血咒偶之生,纯在逆天,非人非妖,性比草木,每日须食阳魂维生,其咒力能比百岁之妖。若得妖魂维食,则可跨死生,活草木,成妖魔。」
百妖卷上有记载的,像是雪无垠这样的大妖,或是禹公子这样的诛妖师,当然可以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
「可是那个血咒偶,看上去不像是个不会思考的咒偶。」
禹公子把扇子盖在脸上,所以他的声音只能模糊的透过纸扇传出来。
「以条件来说,不管是这里发生的凶杀,或是月牙城里姑娘们的魇魔,证据都指向血咒偶,血咒偶只能摄取女人的阳魂,否则男人的阳刚之气无法与他的身体相容,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姑娘们会魇魔。可是血咒偶还是其次,真要饵决这件事情,该要问的是——谁做出了这个东西?」
雪无垠听了他的分析只是掀了掀唇角:「血咒偶很早就被列为不应该使用的禁术,不但杀伤人命会引起诛妖师的关注,还很不容易控制。早期有些妖就是因为被自己做出来的血咒偶反噬,死得不明不白。知道了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敢使用这种妖术的妖,不知道该说是失心疯呢,还是找死。」
禹公子一把抓下益住脸的纸扇,脸庞亮了起来,被他的话引起兴趣。
「反噬?怎么反噬?」
诛妖师数千年传下来的典籍不少,但是他也不过活了多少个年头,怎么能把那些典籍一一看完,现下雪无垠这种千年大妖在这里,那还不跟个活字典没什么两样?典籍里面有的东西他可以如数家珍,典籍里面没有的,说不定还可以从他嘴巴里挖出一两句来。
雪无垠看穿他的心思,一记白眼就送上去。
「你是个半妖,也有妖血。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做一个出来看看?」
不等禹公子反应过来又冷冷补上:「你肯定也知道,本宫主对怎么做出血咒偶来一清二楚,如果你真想做的话,本宫主破例教你。」
「啊不不。」
禹公子摇手不迭,真不敢领教:「我还不想自寻死路。」
关于血咒偶的闲谈也只到这里,再多耍嘴皮子是浪费宝贵的时间,他们只有四十九日可以救那家绸缎庄的小姐,每分每秒都必须好好珍惜。
「那个血咒偶被你重伤,短时间内可能无法离开函水县,重伤之下,他会需要摄取女人的魂魄为食,才有足够的血气可以修补自身受到的损伤,只是那时候他逃了——」雪无垠知道那时候血咒偶不该从禹公子手上逃脱,能够从禹公子的攻击下逃走,说明那个血咒偶已经超乎他和禹公子的预料。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血咒偶,再怎么说,都是腐血烂肉造出来的物。
就算妖力凝神,摧枯拉朽,都是逆天而行,不能与人或妖相比的造物。
通常血咒偶都是服从于那个创造他出来的妖,就像一个傀儡,或者是布偶,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完完全全听命行事,拥有的判断能力也仅仅止于最低等的反射。
可是这个血咒偶,竟然会与人对话。
这个血咒偶,表现出来的猎杀行为,不像是有人指使,真的要说的话,更像是出于自身的意志,寻求获取更强大的力量。
当时禹公子的咒所生出来的光网,目的只是将他擒获,并不会对他的生命造成损伤。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血咒偶,对于不会威胁到生存的攻击,应该不会有反应才对,可是那个血咒偶,竟然选择逃了。
「函水县城里,女人成千上百,我们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守株待兔。」
雪无垠说的在理,但禹公子可不这么想。
他上上下下打盈着雪无垠的眼神,让雪无垠心里发毛。
「女人成千上百,可是妖魂就你这么一个。他受了重伤,首先想要找到的一定是可以最快让他复原的食物,你这样千年修行的妖魂,正是他的首选。」
如果禹公子的话只讲到这里为止,那也罢了,但是雪无垠看着禹公子那眼神,就知道事情没完。
果然,禹公子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净往雪无垠身上逡巡,简直要看出花来,嘴角也浮现出跟善良完全扯不上关系的、见猎心喜的微笑。
「可是他已经看过你,知道我们是一路的,而且男性的妖魂,终究阴不过女性的妖魂……」
禹公子眼睛一亮,一击掌,双手合十,一骨碌爬起来,端端正正朝雪无垠弯腰下去:「拜托了,大宫主!」
「什么拜托了?本宫主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雪无垠看他那副样子,心里就不舒服,同意帮忙这件事情,对雪无垠来说只是条件交换的结果,可是禹公子这样得寸进尺,他是佛也发火。
何况他那不是佛,他是如假包换的妖来着!
「想要让本宫主扮装,你别想。」
也不想想他雪无垠什么身份?扮装?作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禹公子直起身来,双手还是合十,一副心诚意足的模样:「宫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您老也说了,这个血咒偶看起来不单纯,何况他心心念念就是想要把你吃了好增加咒力,如果不抓到他,你夜不安枕,我也胆颤心惊,何况宫主前面早就答应我要管上这闲事了,举手之劳,没人知道,那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这四个字冰冰冷冷在雪无垠舌头上绕了一圈,吐出来几乎带着逼人的杀意了:「没人知道?你不是人?」
「宫主,你这样说就伤人了。虽然本公子是一半的妖,但听到宫主这样直白的骂我不是人,还是会难过的。」
禹公子看上去很诚恳,但是说话是一套一套的,胡搅蛮缠,东拉西扯,只要扯得对方晕头转向,他就稳操胜券了。
但是雪无垠不是一般人。
「不必跟我玩文字游戏,你再怎么说,本宫主都不会同意扮装。想要抓他,你自己想别的方法去。」
「宫主不扮装,难道让梦夏扮?」
禹公子这话本来是带着玩笑意思说出口的,只是说出口之后灵感才猛然划过脑子,他立刻转头朝车外一喊:「梦夏!」
梦夏听他主子叫,自然立刻就进来了。没想到进来马车里面,竟然就被禹公子捏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足足看了有一刻钟。
这一刻钟里面,禹公子也不是只拿眼睛看他。
「眼睛要上扬,杏眼有女人味一些、看着鼻子得圆一点、巧一点,否则又太男孩子气了。皮肤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梦夏,你也开始长须了?平日里见你上窜下跳,竟然也要变大人了,哈哈哈哈。」
禹公子口中一边碎碎念,随着咒力的作用,梦夏的脸部五官也跟着改变,这样的改变都是照着禹公子的意志,把梦夏的面孔做了一些轻微的调整,一刻钟之后,梦夏虽然还是梦夏,但是看上去已经像是梦夏的孪生妹妹了。
「公、公子,您这是……」
梦夏尴尬地自己举手摸自己的五官,他陪着他家公子长这么大,怎么从来不知道公子有这种癖好!
「你摸不出来的,都是障眼法罢了。」
禹公子知道他好奇自己现在变成什么弹,不过他的法术只覆盖在表层。
没有真正改变梦夏的样貌,所以梦夏这样摸,自然摸不出什么不一样。
禹公子退后一点,很满意自己手下造出来的杰作,活脱脱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美人!
雪无垠在旁边懒幽幽地看完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样貌可以变,只是函水县有多少个女人,你怎么让血咒偶来找他?」
这本来是个不应该忽略的问题,而禹公子的确也想到了对策,他摇头晃脑地欣赏着自己造出来的这个假美人,伸手到袖子里变魔术似地取出了一串玛瑙,不由分说就套到了梦夏的手腕上。
「公、公子……这是?」
梦夏自然没有拒绝的分,只能多少问一声这是什么来头的东西。跟着他家公子,什么都得多问一声,否则禹公子身上带着咒力妖法的小道具那么多,如果不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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