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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事件簿 1-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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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色有些苍白的学长早已睁开了眼,温柔似水的眸的凝望著他。

  「学长!你醒了!」苏云立刻惊醒,从椅子上跳起来,慌张失措的不断发问:「你、你怎麽样?有没有哪里痛?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还、还是你肚子饿了?这里有一些水果先吃,还想吃什麽我去买!」

  「别紧张,我很好,看到你我病就好了。」关亦襄略显苍紫的嘴唇拉出一个虚弱的笑,惹得苏云一双水灵大眼开始泛出泪花,鼻子一酸就扑上床抱著关亦襄哽咽说著:「学长──我、我还以为你会……呜……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从苏云看不到的角度,关亦襄的神情是三分愧疚,七分爽快,心爱的人儿自己投怀送抱啊,看来他卧病在床得卧得久点,挨了他一枪,赚点安慰是天经地义的吧?

  「啊!」

  「怎麽了怎麽了?啊!我压到你的伤口了吗?对不起!又有血流出来了,我去叫护士帮你换绷带。」

  「不用。」关亦襄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渗血的胸口,缓缓的阖上双眼,徒留一弯长而浓密的黑羽睫,轻声道:「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苏云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没有任何多想,甚至乖乖的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他心口,这样假如能降低学长一点难受就好了,殊不知关亦襄心中想的是:不晓得告诉苏云亲自己一下会好得比较快他信不信?

  「我想吃点苹果。」

  「好。」病人一开口,苏云立刻在所不辞的认真削苹果,平时都是学长帮他做这做那嘘寒问暖,这几日默默想起以往,总算察觉到自己都是享受的那位,他觉得自己也该付出一点,学长有什麽要求是绝对服从,他说他手虚软无力,苏云就一口一口喂他吃苹果。

  但是笨手笨脚不是说假的,苏云想学电视上切出可爱的兔子苹果,这麽专注的切著切著居然削到了自己的手,温润的指腹便出现了几滴血珠,那位说自己的手连抬一下都艰难的总经理大人,心疼的斥责著:「你怎麽这麽粗心?」

  然後下一秒就抓起他的手,将受伤的指尖含入自己嘴里,轻轻的舔舐吸吮著,苏云呆呆的看著他含著自己手指,十指连心,感觉到指上细微的温软湿意,脸慢腾腾的艳了。

  「学、学长你……」

  关亦襄没事人似的退开了嘴,一派自然的回道:「喝血补血。」

  苏云恍然大悟,理解地点头:「喔──原来如此,那学长你要不要再多喝一点?」

  关亦襄嘴角抽搐著,苏──云──

  他无力的叹了口气看天,算了,不跟这个迟钝的家伙计较,机会难得,得把握时间多占他便宜,多多温存,於是一整个上午就让苏云不断的喂自己吃东吃西,看著他担忧地瞅著自己的诱人模样,好几次都想让他用嘴喂算了。

  接著吃饱喝足,还让苏云帮他按按颈子,揉捏躺在床上过久而乏力的双手、双腿,关亦襄舒舒服服的接受他的服务,最後还不知餍足,说了不想找护士故意让他替自己换绷带,天真无邪如苏云,对自家学长千奇百怪的要求不疑有他,现在就双手环抱在关亦襄身上,替他缠著绷带,只是这怎麽缠都会松松垮垮的垂下来,苏云只好一次又抱了一次,整个身体都贴到他赤裸的怀中。

  传来两声有跟没有一样的敲门声,门便应声而开了,这回进入这间只有他们二人的独立病房的访客,居然是苏彤。




7…4,真相揭露

  苏彤一眼就看见两人搂搂抱抱的亲密姿态,面色清冷的走了进去,放上了水果篮便不着痕迹拉过苏云,苏云压根没察觉哥哥的小动作,开心的问:「哥,你怎麽会来?学长今天刚好醒了呢。」

  「我听到消息就过来了,这两天你都在这照顾他吧?看你都累成这样了,脸色真差。」苏彤的笑很浅,浅到旁人根本看不出,可也只有苏云有这种福利,他转过去看关亦襄的脸又是生疏微冷的了,点了下头当做礼貌,便道:「关总醒了真是件好事,听说伤得很重吧,幸好并无大碍,你们在换绷带?」

  「对啊,可是我太笨手笨脚了,弄好久都还没好。」苏云苦恼的说著。

  苏彤温声道:「这种事要给专业的弄才对呀,等等去找个护士来吧,你先照顾自己要紧,这几天都没睡好吧?来,先回家休息再说。」

  「可是,学长他──」

  「放心,等等换我照顾他。」

  「咦!?」此话一出,两人脸色都是一变,苏彤不由分说的便推著弟弟离开,并再三保证自己有空也能做好,等到苏云离开病房,苏彤脚步一滞,面无表情的回首望向关亦襄:「关先生,假如没事就别装病浪费国家资源了,还有我弟弟并不是你的玩具。」

  语毕便离去,留下房内脸色不怎麽好看的关亦襄,他有些吃惊,虽早知苏彤不是什麽简单人物,但居然一眼就能知道他是装的?还找藉口支走苏云?过了半晌,关亦襄旋即勾起了危险的笑,他会让苏彤知道他的阻挠是毫无用意的,属於他的,他会用尽方法夺取到手。

  至於苏彤所谓的照顾,自然是说说而已,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 * *

  虽然哥哥说,学长昨天情况很好,不用他操心了,但苏云睡了一觉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一早起床便赶至医院,没想到这种时候病房内已经有了访客,苏云从门上的玻璃看见里面的一俊男一美女,金童玉女十分登对,居然是消失好一阵子的刘艳纯。

  不知为什麽,看著他们亲密的互动,苏云就觉得心里不大舒服,很想……很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很想干麻,总之心里堵得慌,好像自己什麽重要的东西要被夺走了一样。

  不行,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後,他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改天得去庙里解梦或者驱邪,看是不是被什麽煞到了。

  站在那里纠结了半晌,苏云才意识到更重要的事,刘燕纯莫名奇妙的能控制他们的动作,还能使役蜘蛛,怎麽想都不是个正常人类,那麽她姊姊自然也……更何况她现在不是和命案关联颇深吗,怎麽还能大摇大摆的来到公共场所?

  刚想至此,刘艳纯便站起身似乎是要告辞了,苏云定定心神推门走了进去,两人打了照面皆一颔首,等人走了苏云才紧张问道:「她怎麽会来这啊?」

  「上次你和禹风华带人去认孩子那天,我去上班了,路上正好碰见她,她约我去吃个饭我答应了,那时她说她和杜奇恒已经去做过笔录,警方那里还没什麽证据,带回去侦讯几小时就交保了。」

  「哇,交保期间还有心思劈腿……」苏云很是佩服,又问:「可是她怎麽知道你受伤?还有,她有没有对你怎麽样啊?」

  「她和刘燕纯好像没什麽交集,应该不知道我出事,是她凑巧打来,我就说了人在医院,然後你也看见了,她没对我怎样。」

  「这麽说只有她妹会妖术?还、还是说根本不是肚脐放凶恶宠物咬人,那些人都是刘燕纯养的那些小蜘蛛,几百只一拥而上啃的?」想到这里苏云打了个寒颤,他自己也被难以数计的蜘蛛爬满全身上下过,那麽庞大的数量真要吃下去,一头牛也只能剩骨架子。

  「我倒觉得,从杜奇恒那里能得出个什麽。」关亦襄好整以暇的道:「刘艳纯说话避重就轻,总是只挑想说的讲,心思细腻,连警方都抓不到小辫子我更无能为力了,杜奇恒却是脾气大藏不住话的……对了,说不定他们三个其实是一家人。」

  「一家人,结婚了的意思?」苏云有些糊涂了。

  「搞不好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啊,现在不是挺流行私生子?」

  苏云还是不明白怎会联想到这来,但学长的话他自然不会反驳,更何况只是私底下八卦,怎麽说都不犯法,於是也跟著天马行空:「万一是真的……刘艳纯和杜奇恒在一起啊,那他们不就是近亲相奸吗?太夭寿了!」

  关亦襄无语地打住话题,拉回了头。

  「刚才我让刘艳纯用我的手机打给杜奇恒了,我想约他出来见个面好好聊……」顿了下,他勾唇一笑:「他们对我的兴趣肯定比警察局高。」




8…1,坠楼消失的人

  地点是一家不错的小餐馆,一些白领三三两两的到此用晚餐,苏云有些坐立不安,首先学长居然才醒来两天就办出院了,他怎麽劝也没用,尽管担心但他看起来气色还行,总算是不再多嘴,再者……他忍不住又问:「肚脐真的会来吗?」

  「会。」关亦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品著咖啡。

  苏云好奇的猜想学长到底和他说了什麽,怎麽这麽有把握。

  等阿等,等到苏云自己的义大利焗烤面都吃得见底了,才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风尘仆仆的进店,左顾右盼看见了他们,一脸肃杀之气的走来,苏云一口面差点噎到,赶紧拿了纸巾擦擦嘴,有些畏惧的往学长身边缩,这人极可能是满手血腥的杀人犯啊。

  杜奇恒脸色难看到极点,那模样不像来吃饭,像来把人生吞活剥的,坐下之後狠戾的瞪著关亦襄:「你到底想怎麽样?」

  「没想怎麽样,就像我电话里说的。」关亦襄还是笑,苏云听得如五里雾中,却不敢插嘴,杜奇恒神色绷得扭曲,却也似乎似懂非懂而不敢贸然有所行动。

  「我说了,刘小姐是个很出色的女人,她所希望的,我恐怕都能赴汤蹈火去做。」

  「所以呢?」

  「所以我是来告诉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望你别多做阻挠。」

  杜奇恒眯起眼睨他,他弄不懂这个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说了燕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含混的话语,分明是暗示已经知道他们几人的身分,偏偏又不说个明白让人捉摸不定。

  可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很危险,这份险却是他们需要,艳纯渴望得到的,然而他自个儿送上门来,真是色欲薰心,还是一场阴谋?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废话?」

  说是废话也不为过,情场上昔日的兄弟都可能一夕间变敌人,哪来的公平竞争之说,更何况情敌要自己别坏他好事,他还真就心胸宽大的让他去追自己心爱的人吗?

  「小的刘燕纯在哪?有和你们在一起吗?」关亦襄开门见山的问了,杜奇恒挑眉,冷哼了声:「她和我们一点交集也没有。」

  「嗯哼,那那些男人的死和失踪和你们有关系吗?」

  「先生,你似乎不是警察,也没资格过问这些吧?」

  「怎麽没资格了,张司是我们的委托的目标。」苏云钻出来插嘴一句,被杜奇恒凶狠的睐了一眼之後又缩到後面去。

  「这个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才……」

  杜奇恒话才说了半,突地,一件让店里尖叫连连的意外猝不及防的发生了,一名矮小的女人披头散发,手持刀子就冲上前来,没人注意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究竟是躲在哪,於是只能错愕的看她迅速的刀起刀落,往杜奇恒後背插下。

  说时迟那时快,杜奇恒感官相当敏锐,在惊险的一瞬间一转身,堪堪闪过锋利的刀刃,只留下一道轻浅的伤痕,强而有力的手一把狠狠的抓住女人的手腕,蛮力的一折几乎都能听见骨头发出的声响,她惨叫一声,匕首便铿啷落地。

  事出突然,两人都愣了,这才看出那个疯狂的女人,居然就是在警局看见的那位死者的妻子,尽管痛得龇牙裂嘴,她依然尖叫著挥动手当爪子使,口里喊著要报仇,要奸夫淫妇偿命。

  杜奇恒怒发冲冠,愤恨的扫视过两人之後咆哮:「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

  「不是──」眼见他误会了,苏云惊惶的想要解释,却看愤怒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拳揍在妇人肚子上,力道之猛让女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面部扭曲的昏了过去,而杜奇恒拾起刀子,完全没打算听他们辩解便刺了过来。

  关亦襄一把将苏云护在身後并顺势推离了危险范围,惊险的闪过利刃,挥空的刀子根本想制他於死地,立刻方向一转又刺下,关亦襄先是一仰倒在沙发上退无可退,在看刀落下的一瞬间俐落的往旁边一翻,匕首就刺进了沙发椅中。

  餐厅内一团混乱,所有客人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有的甚至付了钱就急忙仓皇离开,此外一些较胆小的女孩子吓软了腿跑不动只能看著这惊险场面尖叫连连,苏云同样看得心惊肉跳,手心不断的渗出汗水。

  学长的身手固然敏捷,但毕竟手无寸铁,面对一个持著凶器的疯子更是什麽能力也使不上,杜奇恒的样子简直是同归於尽也不在乎了,於是关亦襄身上渐渐了出现一口子、一口子……

  学长才刚出院,不能有这麽大动作啊!万一他旧伤复发──苏云担忧得慌乱不已,眼看著学长身上沁出的刺目血液,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掏出了刘燕纯事件後片刻不离身的手枪朝杜奇恒开了一枪,杜奇恒痛得低吼一声,右手不偏不倚的被击中,拿不住刀子了,用一双像鬼魅般血红的双眼瞪向苏云,发了疯似的朝他冲过来。

  苏云也是被吓到了,总觉得要是杜奇恒碰到自己,自己绝对会被硬生生的撕成两半,下意识的就又开了两枪,杜奇恒的腿和腰侧各中了一发,痛不欲生的哀号著,见自己是跑不掉了,居然在这瞬间被逼得狗急跳墙,纵身跃上了窗口便向下跳。

  关亦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往下一看,人已经消失无踪了,但……这里可是六楼!而他沉默的盯著墙边,粘著一团断了头的白色丝线,随风飘扬。




8…2,小小的亲吻

  这时餐厅里是一片狼籍,杜奇恒的血液喷溅在整间店里,血腥味充斥著,怵目惊心的豔红,而民众傻的傻慌的慌,局促不安的瞅著苏云二人,俨然当成什麽帮派斗殴了,苏云这可是有备而来,从身上摸出警证一晃:「我是警察,各位不必紧张,其他员警去追犯人了。」

  这东西当然也是苏彤做给他的,几可乱真,就算同为警官也辨认不太出差别,而在这场骚动下警察们自然很快赶来,那几个苏彤的下属一看苏云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走了,苏云同样认识他们,但没心思閒话家常,他比较担心学长的伤势,赶紧上了车回去。

  公司、关亦襄家、苏云家三者当中以後者距离最近,於是两人决定去苏云家,当然关亦襄还是坚持自己开车。

  一回到家,苏云拿出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他擦药,一面感叹最近祸不单行,大伤小伤简直成家常便饭。

  其实他心里有点惧怕,刘燕纯那不知是什麽妖术居然能控制人的动作,要不是她存心折磨他们,他们俩现在早在黄泉路上了,而肚脐从六楼跳下竟连根头发都没见到就这麽人间蒸发了,生死未卜,总觉得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再这麽好奇心旺盛的追下去,不死也会剩半条命。

  「怎麽了?」发现他的动作有些迟疑,关亦襄问著。

  「没什麽,就是觉得最近的事太曲折离奇了,而且……很危险。」

  「怕了?」关亦襄长臂一伸,勾住苏云的肩膀把他拉到身边好哥儿们似的搂著,苏云无辜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瞅了他一眼,低声回答:「对啊,你都差点……」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岁,放心,命硬得很死不了,更何况就算我们不管这件事,刘燕纯估计以後发现我没死也不会放过我们,刘艳纯更是对我极有兴趣,会主动将麻烦往我身上缠,你说现在还有可能置身事外吗?」

  苏云怕归怕,可事实上心里也只有那麽个小角落在担忧。

  他就是自己口中所谓好奇心旺盛的人,况且这种一辈子遇不到几次的事,实在是太激起他的求知欲了,唉!男人总喜欢往危险里闯,这是天性,飞蛾扑火一样的道理,再加上有学长如影随形的跟在身边,他就觉得天塌下来也有人顶著,自然是勇往直前冲冲冲了。

  再加上苏云的个性天真烂漫,少根筋的性子让他对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接受度极高,也很容易被他人牵著鼻子走,果然立马就顺著关亦襄的思维问下去:「啊!两个刘艳纯都不放过你啊,那、那肚脐呢?」

  「你和我把他害得从六楼跳下去,你觉得他会不会恨死我们?」

  「完了。」苏云愁眉苦脸,都快哭出来了:「听说跳楼死的鬼,都会头下脚上倒著爬啊,可是我家只有床底下能躲,怎麽办?我可以去躲你家吗?」

  「他应该没死,没见到尸体就不算死。」

  「难不成他是蝙蝠侠会飞?」

  「不,是蜘蛛人。」

  「噗。」苏云果然是苏云,聊没几句又把刚才的惧意忘得一乾二净,指著关亦襄笑他:「学长这笑话好冷喔,你是说跟电影一样莲花指出去,就会有嘶──有白色面线射出来黏在墙上,然後像人猿一样飞掠在大厦之间?」

  「不信?」关亦襄挑眉睨著他,语尾上扬。

  「哎,怎麽会呢?学长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啊,只是有点好笑嘛……哈,好难想像肚脐穿那个变态的紧身衣加上变态的抢劫头套,然後咻!白色面线。」

  「基本上我比较想射出别的白色东西。」

  苏云愣了下,立刻就听懂了这句而耳根发烧,正想笑骂学长低级,一抬起头和他四目相接,话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因为学长正揽著他,两人靠得极近,这麽一相视双唇都快碰在一块了,基本上两个大男人开黄腔,只会嘻嘻哈哈的越聊越下流,但是现在的情况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连空气都含混不明起来。

  苏云眨眨眼又眨眨眼,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著,只要前进一公分就会碰触到学长形状优美的薄唇了,害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一双澄澈滟潋的眸子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先有动作的是关亦襄,却不是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当下亲下去,只是瞅著苏云痴痴的可爱模样轻声问:「你这是要我吻你的意思吗?」

  「才、才没有!」苏云被这麽一问便清醒过来,马上推开关亦襄装作没事的站起身,只有耳朵呈现可疑的暗红,他正想走,却一把又被关亦襄拉了回去,撞进了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便落在他唇上。

  苏云吃惊的看著他,关亦襄莞尔的说:「想要就说,我不会拒绝的。」

  这是什麽跟什麽?眼看关亦襄亲完之後就像什麽都没发生的迳自收拾医药箱,苏云又是错愕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亲吻代表了什麽特殊意涵吗?学长……喜欢自己?可是看他没啥大不了的态度又不像,苏云真是糊涂了。

  还在不解的思考,被当作背景音效的新闻播报出现了熟悉的字眼,苏云转头去看,发现萤幕里的地点异常眼熟,这不是刚才的餐厅吗?还以为自己的名字会上电视,却看记者一脸慎重的述说,几名客人与店内人员身中剧毒,送医不治,怀疑是持刀的那名恐怖份子下的毒。

  「学长快来看!肚脐他还在那家餐厅里面,他、他为了报复居然无差别下毒,死了七、八个人啊!」

  关亦襄一听连忙过来,问:「说是他下的毒?」

  「不确定,新闻我也只看了一半,不怎麽清楚,但应该是,他怎麽那麽狠毒啊!」如此丧心病狂,草菅人命,苏云气得咬著下唇牙关直打颤,同时又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些无辜民众。

  「也不一定是他,别自责了。」一看就知道苏云在想什麽,关亦襄温声安抚著,眼底若有所思的。




8…3,恐怖性爱

  * * *

  「我想要……我想要……」满脸春色的豔丽女子沉浸在情欲之中,皎白的胴体肤若凝脂,以跪趴姿势淫乱的伏在床上,身後一名年轻男子抓著她柳腰,使劲的在她体内挺动著。

  然而女人的双眸却是涣散空洞,失神的盯著前方,嘴里念念有词像是疯了,精神与肉体有种完全分离开来的感觉,就连那名纵欲的男人,看上去也是诡异万分,身上受了伤,几个弹孔让他小麦色的肌肤鲜血淋漓,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在女人体内发泄著兽欲,可……他的表情又不像在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他眉头紧蹙,望著身前裸女竟是满脸的哀伤与痛苦。

  这场欢爱可以说是郎无情,妹无意。

  「想要……好想要……」

  但最恐怖的,莫过於女人……也就是刘艳纯,不断的喃喃自语,手上居然拿了个东西一边啃,仔细一看,她恍惚啃咬著的东西竟是一只活生生的断手,血染了刘艳纯满嘴、满腮,而她生吃著人肉的同时,又不时的溢出呻吟,这画面异常的教人毛骨悚然。

  突然男人一个低吼,狠狠的埋进她花穴中,双双抵达高潮,激情过後,馀留著两人的轻喘声以及深深的空虚,刘艳纯终於不再露出涣散呆滞的神情,缓缓坐起身,神色凄怆无助,满是血腥的口里还是那句话:「想要,我真的好想要……」

  最後竟然低声啜泣起来,撇去可怖的鲜血不谈,称的上是梨花带雨。

  杜奇恒随之拉起薄被覆住她,温柔的搂著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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