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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遇上大金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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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念闻言吃了一惊,母兽的智商不比自己低,他怎么也不可能把对方当成普通野兽,竟然稀里糊涂抢了人家儿子,虽然无意却难免心虚。

  常念赶紧解释:“我只是为了叫着顺口随便起的,无意为之,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家伙敏感地觉察到母亲在谈论自己,于是仰起脖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我相信你的为人,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妥协。”母兽叹了口气,语气陡然轻松,有不舍,也有庆幸,“以你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它。”

  常念低头看了看呦呦,语气十分诚恳:“我想,对于幼兽来说没有什么会比生活在母兽身边更合适。况且我也只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博大精深的华国文化,母兽自然不懂。

  “我是说,我也只是别人的宠物而已,总有一天会离开。或许会四处流浪,或许会吃很多苦。”常念第一次正视自己“宠物”的身份,并向另一个“人”谈起。真正说出来了,才知道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宠物?”母兽显然对于常念的错误认知倍感惊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吗?”常念嗤笑一声,自嘲道,“我只是别人家养的小狐狸而已。”

  母兽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竟让你连自己的身份都遗忘了。”

  “我的身份?”常念讶异,除了那不靠谱的“兽神选中的人”之外,还有其他身份吗?

  母兽温言相劝:“不用急,等到你的灵魂完全觉醒,一切答案终将明了。”

  “灵魂觉醒?”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玄幻。

  母兽认真回道:“你现在的灵魂只有一半,另一半还在沉睡之中。”

  常念彻底懵了。疑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顺其自然吧!时候未到就不要太过执着。”察觉到常念的纠结,母兽劝了一句。温温和和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愿意听我说说呦呦的事吗?”

  “求之不得。”常念莫名地平静了很多。

  母兽沉默了片刻,似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娓娓道来。

  原来,常念并没猜错,母兽的确是呦呦的母亲。它原本生活在离部落很远的南方,那里是魔兽森林的中央地带。是的,它是一只魔兽,有智慧,有等级,会修炼,甚至到一定程度会变成人形的那种。

  地行兽一族血脉稀薄,极难孕育后代,且幼年期漫长,修炼并不容易,幼兽想要顺利成年,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机遇。再加上五彩地行兽天生就是兽神的宠儿,血脉纯净,满身的五彩鳞甲更是拥有神奇功效,因此觊觎者众多。

  因为对土系元素的超强感知力,绝大多数地行兽会选择潜心修炼,企盼打破命运的桎梏,走出轮回。但是,亿万年过去了,成功者寥寥无几。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地行兽前仆后继。

  直到五彩地行兽一脉只剩下了母兽一只,近乎绝种。

  呦呦的出生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事实上,母兽无论和哪一只普通雄j□j配,都不会产下拥有五彩鳞甲的血脉。当它的修炼遭遇瓶颈,认识到自己不可能脱离命定的生老病死之后,决定铤而走险,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进行孤雌生殖,产下了呦呦。

  呦呦能够自保的那一刻,也是母兽生命耗尽之时。

  常念听完,久久没有言语。一个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繁育后代的母亲,不得不让人敬佩。

  母兽经不起长久沉默,再次开口:“我死后,呦呦就是魔兽森林唯一一只五彩地行兽,希望你能护它成年。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母兽打断常念到口的拒绝,继续说道:“呦呦已认你为主,而我就要投入兽神的怀抱了……好好对它,它将为你带来好运。”

  母兽说着,抑制不住哽咽出声,语调缠缠绵绵,似是有着万般不舍。

  其实,常念早就觉得奇怪了,说了这么半天,母兽都是用意识和他交流。至于它的身体,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弹一下,就连眼皮也是紧紧地闭着。

  随着时间的渐渐消逝,尽管母兽的声音依旧温温和和,声调却越发飘忽,气息也不如刚开始稳健,身上的光泽也暗淡下来。原本以为是病痛的缘故,没成想是生命力在消散。

  “有没有办法救治?”常念的语气带着几分慌乱,“我是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眼前死去。

  “不要难过。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幸好有了呦呦,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母兽的声音平平稳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叙述日常起居一样诉说着死亡。

  而常念,却心痛如刀绞。

  五年前,也是在冬天,他的父亲也是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对他说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也算寿终正寝,叫他不要难过。就这样,常念失去了最后一位亲人。

  此时此刻,眼睁睁地看着一位母亲就要抛弃自己的孩子,永远地离去。常念的鼻头发酸,嗓子眼儿像是堵了个大疙瘩,难受异常。

  这时,先前纹丝不动的母兽突然掀开眼皮看了看呦呦,流光溢彩的瞳眸满含不舍。

  “呦呦……呦呦……”呦呦想必是知道母亲将要离去,颓丧地拖着小小的身躯爬到母兽身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乌溜溜的眼睛里滴落下来,不一会儿就汇了一小滩。

  母兽抬抬下巴,似是要为孩子舔干泪滴。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也只是看了呦呦一眼,终于承受不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在那一刻,洞室内的祥和之气瞬间消失殆尽。

  与此同时,母兽周身的五彩光泽彻底暗淡下来,皮肤表面的鳞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连在一起,变成灰扑扑的角质。仅余额头一块巴掌大的扇形鳞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

  呦呦在守着刚刚逝去的母兽哭泣,常念在不远的地方用稚嫩的爪子一下下刨着土。

  小孩子心里难过就要发泄出来,憋着反而不好。所以常念没有勉强去劝,而是选了个风水尚好的地方,默默地挖起了墓坑。

  倘若放在平时,常念肯定会嫌脏嫌累嫌爪子疼。这时候他却什么都不嫌、什么都不怕了。为了祭奠这样一位伟大的母兽,这些都是值得的。

  常念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是位严厉的母亲。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有个印象,母亲经常坐在那间向阳的小屋里,倚在窗前,默默流泪。

  每当这时,常念都会有一种担忧,一种被当作替身的担忧。后来,母亲永远离开了,他才意识到,有人心疼的日子,即使被当成替身也是幸福的。

  推己及人,常念对呦呦有同情也有心疼。如此幼小便失去母兽的庇佑,在冰天雪地的丛林之中不知如何生存下去。

  常念突然有些自责,早知道就应该多给呦呦一些绿叶菜,每天那么两棵,肯定不够这对母子吃。想必那时候母兽就已经不行了,否则不会舍得让呦呦出去觅食。

  想到这里,常念忍不住红了眼眶。

  凉凉的触感从脚爪传来,常念扭头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呦呦已经靠了过来。

  常念扭头看看母兽的方向,它依然是安安静静的卧着,就像在的时候一样。

  这边,呦呦凑到常念身边,用小小的身体把他推开,自己接手了常念的工作。

  呦呦化悲痛为力量,健爪如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两米见方的坑已经端端正正地摆在了那里。

  呦呦转过脑袋,对着常念眨眨眼睛,好像在问:还要继续吗?

  常念这才知道,呦呦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挖坑,小家伙貌似是看到他在这里挖,于是努力压下悲伤赶过来帮忙——出乎意料地懂事。

  “又破纪录了……”常念赞赏地看着呦呦。

  呦呦知道自己被夸奖了,不好意思地搓搓爪子,抬起的眼睛偷偷地看着常念,似乎是希望能听到更多好话。小家伙的眼睛依旧红肿着,当它带着羞涩,抬起眼皮看你的时候,心都能融化了。

  常念清了清嗓子,赶走脑袋里奇怪的想法。然后拍拍爪子,抖掉泥土,浑身上下弄干净了,才爬到母兽身边,思考着怎么把它弄到坑里。

  用拖的?好像不太尊重。

  抱过去?四肢短粗,有心无力。

  呦呦看到常念围在母兽身边左看右看,也凑了过来,眼里又泛上水光。

  常念赶紧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安慰道:“不要哭了哦,否则你妈妈会担心你的。”常念说着,指指那个坑,“你亲手挖的,我们要想办法把你妈妈放进去,我的家乡有个习俗叫‘入土为安’,懂吗?”

  小家伙仰着脑袋听得认真,大概是明白了常念的意思,开始用脑袋顶着母兽的身体往坑的方向拱。虽然碍于体型差距,呦呦的办法收效甚微,但却激发了常念的灵感。

  常念趴在地上,扭头对呦呦说:“往我背上推。”

  就这样,常念在这边用尾巴勾,呦呦在那边用脑袋顶,还真就让他们把母兽给弄到了背上。

  常念的体型比母兽还要小,说是背,其实母兽有半拉身子都拖在地上。这时候,常念已经完全忽略服务对象是生是死了,只希望平平稳稳地把它运到坑里,让它入土为安。

  在两只的努力之下,虽然跌跌撞撞,最终还是平安到达。常念矮下腰身把母兽放下,自己爬了上来。

  “呦呦,你把土推过去吧!”想来母兽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亲自为自己捧上一抔黄土。

  母兽的身体彻底被掩埋的那一刻,常念偷偷掉了两滴眼泪,然后很快抹去。

  呦呦很坚强,忍着没哭。

  常念主动伸出尖嘴,蹭了蹭呦呦的脑袋:“咱们回家!”


  第17章 兽人身份


  常念没想到的是,等他和呦呦从长而复杂的隧道里走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常念清楚地记得,他随呦呦进入洞里的时候是下午。那时候他听到茶茶和泰格的谈话,从家里出来经过老人们的聚居地,心情烦闷之下来到二号基地,这才遇上哭泣的呦呦。

  跟随呦呦回家,安葬亡灵,没成想,一来一去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不知道什么原理,地行兽的洞穴十分明亮,以至于常念忘记了时间的流动。

  这时候,洞穴外面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是在积雪的映衬下也并不显得黑暗。

  常念晚饭没吃,又经历了这么大的心理波动,肚子早就空了,之前不觉得,一放松下来浓浓的饥饿感便毫不客气地席卷而来。

  常念和呦呦的肚皮面对面地唱起了“空城计”。

  常念突然想到一件事:“呦呦,你昨天吃菜了吗?”

  呦呦摇摇头。

  “前天呢?”

  呦呦继续摇头。

  常念无比自责,早知道该给呦呦提前准备好。

  前天雪下得大,活儿也干完了,常念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躲在木屋里没出门;昨天下午才过来,那时候想必呦呦已经等了整整一天,自然什么都没吃。

  常念说不出的心疼,怪就怪自己考虑不周。

  自责不能当饭吃,常念很快整理好心情,拍了拍呦呦空空的小肚皮:“等着啊,给你做好吃的!”

  “呦呦!”小兽一副期待的样子。

  常念迅速动作起来。

  首先指派呦呦在大石头后面背风的地方清理出一片空地,挖一个浅浅的坑,方便架柴生火。他自己则是下到地窖里拿出骨锅、骨碗、火石、干燥的木柴还有两人份的食材。

  干净的雪到处都是,倒是省了打水的时间。

  放柴、生火、架骨碗、煮雪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常念忙得如同陀螺,却没有丝毫慌乱。

  直到温暖的火焰“哧哧”地燃烧起来,各种食材都洗净下锅,常念才得以歇息片刻。

  常念放松身体,扭过头看过去,正对上呦呦闪着光泽的星星眼。

  常念失笑:“怎么了?”

  “呦呦!”小兽伸长脖子叫了一声,声调短促高亢,表达着此刻欢快的心情。

  常念知道,自己这是“遭到”表扬了。

  水开了,蔬菜下锅,然后还要等一段时间。

  常念不清楚小家伙是不是习惯吃熟食,他特意留下了两棵绿叶菜没煮,递到小家伙嘴边想让它先垫垫。

  谁知,小家伙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撇开头,视线贪婪地黏在冒着热气的骨锅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在,他们并没等太久。

  常念先用爪子推着雪球,把火扑灭,才叼着骨碗盛了满满一碗,有汤有菜,放到呦呦跟前。

  呦呦兴许是没吃过熟食,根本不知道要晾凉些了再吃。幸亏常念阻止得及时,否则魔幻大陆仅存的一支血脉,恐怕就要拖着条烫熟的舌头度过余生了。

  常念帮呦呦吹得温度适中,看着它吃了几口没什么不良反应,这才自己舀了一碗吃起来。

  呦呦非常给面子,吃得啧啧有声,最后把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直到肚皮都撑圆了,还巴巴地看着常念。

  小家伙的捧场让常念的食欲也好了几分,前世过惯了精致的生活,他从来不知道简单的篝火煮菜也能有如此大的成就感。

  吃饱喝足,常念把布袋里的平板掏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不碰这东西了——用柔软的兽皮包好了放进地窖里,和保温杯挨着。

  一只小小软软的地行兽钻进常念胸前的布袋,取代了平板的位置。还有一枚巴掌大小,弹性十足的五彩鳞甲。

  一狐一兽,踏着积雪,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

  常念和呦呦在秘密基地暖暖和和地吃着大餐,却不知道家里已经翻了天。

  茶茶是在睡前发现常念不见的。之前常念也有回家晚的时候,但一般都是先报个到,吃个晚饭,然后再出去,睡前就会回来。

  这天,茶茶和泰格等到晚饭彻底凉透,天也彻底黑透,终于坐不住了。

  话说,以前的毛毛傻傻呆呆,确实不靠谱,在自己家附近都能走丢不说,还总是故意跑到很远很偏僻的地方,让茶茶四处找。养了四年,茶茶操了四年的心。

  自从内里换成常念,毛毛就像完全变了个样子,聪明、果断、有性格。如果不是气味丝毫没变,谁都不会相信这就是原来那个胆小懦弱娇气的小狐狸。

  泰格和茶茶在最初的诧异过后,心情逐渐转化为惊喜。

  这要归功于常念的兽河之行,自从把小金毛从兽河里救回来后,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被兽神承认,其他人对“毛毛”的态度好了很多不说,茶茶和泰格对他智力和行为方面逆天的变化也接受得非常之淡然——用茶茶的原话说就是:兽神的眷顾终于落到可怜的毛毛身上了!

  就在茶茶认为自己可以彻底放下心的时候,常念突然就失踪了。

  夜不归宿,无迹可寻……

  茶茶都要急疯了,他甚至开始怀疑之前毛毛的懂事和自立是自己的错觉。

  他像之前很多次一样,找遍了毛毛可能会去的地方——部落边缘的灌木丛,没有;丛林那边的高地,没有;甚至兽河岸边,也没有!

  兽河冰层很薄,毛毛总是喜欢在冬天跑过来滑冰,一旦有个万一……茶茶想到这种可能,压抑了整晚的情绪,瞬间爆发。

  茶茶哭了,撕心裂肺。

  泰格理解伴侣的悲伤。他们同为雄兽,走在一起本就不合常理,更别提会有孩子。虽然彼此很恩爱,终归还是有遗憾。

  就在他和茶茶都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的时候,毛毛出现了。那是一个茫茫雪天,打猎归来的泰格在兽河边捡到这只瑟瑟发抖的小幼崽,他们觉得这是兽神的恩赐。

  谁都知道,兽人的幼崽只有在兽父身边才能顺利成年,变为人形。毛毛并非亲生,因此迟迟不能通过成年仪式,茶茶十分自责,于是加倍地对毛毛好,泰格又何尝不是。

  捧在手心的宝贝就这样凭空消失,生死未卜,那种痛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

  在茶茶几近崩溃的时候,泰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是安抚好茶茶,让他在家守着,不排除毛毛自己回家的可能;然后又找到族长,发动部落里壮年的男人们,一起寻找失踪的小狐狸。

  幼崽是部落的希望,哪怕是一只特立独行、迟迟不能成年的小兽人,都不会被放弃。所以,没有人拒绝帮忙,也没有人偷一点懒。

  此时,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连续三天大雪飘飞,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为了抵御严寒、提高搜寻效率,在族长的示意下,大家纷纷化为兽形,用狐族特有的吼叫传递信息。

  于是,常念在被一群五颜六色的狐狸团团围住的时候,彻底懵了。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无法找理由说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在做梦。这些体型巨大的狐狸是实实在在,它们的目标显然是自己。

  那一瞬间,常念脑海里转过无数可能——难道是他私藏食物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收养呦呦的情况暴露了?它们该不会是看上母兽额头的鳞甲了吧?

  无论是哪一条,他都无法抵挡。以寡敌众,以弱敌强,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败局已定。

  常念低下脑袋,蹭蹭胸口的布袋,示意呦呦藏好。偷眼看看身后的方向,发现他们并没有走出秘密基地多远——雪太厚,以它的体型整只都会陷进去,根本走不动——不知现在冲回去是不是还来得及。

  如果能顺利冲回基地,就可以趁机躲到呦呦的窝里,即使基地就此暴露了,至少可以暂时逃过一劫。常念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如何,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就在常念绞尽脑汁计较利弊的时候,突然被一团粉色的东西压在了身下。

  温热的身体,毛绒绒的触感,尖嘴巴尖耳朵大尾巴,不是狐狸是什么?

  出乎常念意料的是,粉狐狸没抓他,没咬他,而是十分亲昵地把他护在肚皮底下,慌乱地蹭着他的身体。

  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尽管他确信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任何一只粉毛狐狸。不管怎样,刚刚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些。

  湿热的触感落在脑门,常念抬头去看,发现粉狐狸居然哭了,滚烫的泪滴一颗颗滴落下来,常念惊呆了。

  会哭的狐狸……粉毛狐狸……

  “咯吱——咯吱——”踏雪的声音一声声响在身边,独属于人类步行的节奏。

  常念屏住呼吸,下一刻被一双汗湿的手抓起来,放在硬邦邦的胸口。不用看常念也知道,这是泰格。熟悉的健壮身体,熟悉的味道。

  常念彻底放心了。

  “孩子淘气,今天辛苦大家了!”浑厚的嗓音低沉有力。常念紧贴男人胸口,耳朵都被震麻了。

  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喟叹,不断有人说着简短的客套话,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声音。

  常念不由纳闷儿,他很肯定,就在一分钟之前方圆百里根本没有半个人类。

  常念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泰格的束缚,扭着脖子看过去,发现周围已经零零散散地占了十几个人,其中包括红着眼圈不断哽咽的茶茶。

  强烈的违和感油然而生,之前明明没有人,而且,那些狐狸呢?总不会凭空消失!

  常念环视一圈,发现还有一只绿毛狐狸硕果仅存。这只狐狸体型纤细,尾部蓬松,很漂亮。

  顺着常念的视线,泰格看向绿毛狐狸:“族长怎么样?”

  谁知,绿狐狸十分人性化地摇摇头。然后,像是伸懒腰似的两只前腿向前平伸,腰部拱起,下一刻,突然就直立起来,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变细,逐渐显露出人类的形态。

  常念只觉得眼前一花,合上眼睛,再睁开,之前绿毛狐狸所在的位置已经换成了那位英俊潇洒的乌木族长。旁边有人送上兽皮衣,乌木族长含笑围上。

  光天化日,亲眼见证大变活人,常念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腾起,过电一样蔓延至四肢百骸。

  白毛小狐狸从头到尾整个僵住了。


  第18章 卖萌无罪


  但凡常念再冲动一些,当天晚上就会向茶茶问个清楚。

  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不确定自己开口说人话算不算正常,至少他从未听过部落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狐狸们说话。

  装了这么长时间“吱吱”叫,突然开口说话,恐怕会把茶茶吓到。最严重的是,万一被当作异类除掉反而得不偿失。这也是常念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话的原因。

  当务之急,是和姜鸿取得联系,这里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常念第一次体会到,想念二货的感觉是如此焦躁。

  当然,和二货一起想起的,还有此次穿越事件的罪魁祸首——那台被常念雪藏长达两个多月的小平板。

  常念悲催地发现,早上把呦呦“装”回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地把平板留在了地窖里。现在去拿是不可能的,经过昨晚的失踪事件,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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