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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陆血族断代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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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和“笃笃”声来到门前,男管家像发条上得正好的机械一样拉开门,鞠了一躬。“主人。”
“谢谢,托马斯。”一个年轻的声音说。
露西慌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庄园的主人非常年轻,大约二十六七岁,身高六英尺左右,一头金子般的长发,两缕垂在身前,其他的全部拢在脑后,用一根缎带束起来。他身穿黑色的晚礼服,款式是今年最流行的样式。他手里握着一根金属细拐杖,当他走动时,要用拐杖在前面探路、敲打地面,露西方才听见的“笃笃”声就是拐杖发出的。她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庄园年轻的主人是位盲人,那双海洋般美丽的蓝眼睛竟什么也看不见。
她笨拙地行了个屈膝礼,庄园主人虽然目不能视,却仿佛凭衣料沙沙声找到了她的位置,对着她微微低下头。
“麦克格雷小姐用过晚餐了?”
“是、是的!非常感谢您的招待!”露西紧张得舌头都在打结。
“粗茶淡饭,招待不周。”
“不不不!非常美味!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一个明亮的笑容绽放在主人脸上。他向管家侧过头说:“杰姬听见肯定很开心。”
接着他又转向露西解释道:“杰姬是庄园的大厨,也是我这位管家的妻子。”
“她的手艺非常棒!真的!”露西真诚地说。
她不安地看着他走进沙发圈里,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坐在了露西对面。黑人管家为主人奉上了咖啡。
主人挥了挥手,管家退下了,离开前不忘关上会客厅的门。这样,房间里只剩下露西和庄园主人两个人了。
“露西·麦克格雷小姐。”
“啊……是!”
“你可以叫我卡尔。”
露西想到了假地址里的“卡尔点心铺”。她不知道“卡尔”是不是这位庄园主人的真名。
“卡尔先生。”她拘谨地说。
“不必紧张,麦克格雷小姐。我收到了您的信。我正是为了那封信才冒昧地请您来作客的。”
露西的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手心的汗都快把裙子打湿了。
“是的……我的确寄了信。我听说,如果身边的人以奇怪的方式死去,找不出凶手,就可以寄信给‘卡尔点心铺’,然后会有人来调查……”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案子都会管,只有属于我职责的那部分,我才会去调查。”
“……职责?”
卡尔比了个手势,让她不要纠结于“职责”这部分。
“这个先不提。我们还是说说你的朋友玛丽的事吧。前不久她被谋杀了,是吧?而且无能的警方找不出凶手,这成了一桩悬案。你无计可施,才来向我求助。现在让我听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露西犹豫了一下,道:“您真的会帮助玛丽吗?她……她是个黑白混血儿,很多人看不起她。如果是个白人死了,警方一定会努力查个水落石出,可是如果是个黑人、甚至是混血儿死了……警察常常不管不问。您……您会管吗?”
卡尔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既自信,又有些羞涩。
“当然了,麦克格雷小姐。或者,倒不如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这么感兴趣,因为……”他往后靠了靠,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森冷,“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挑战我的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黑色利刃02 。。。
露西决定相信卡尔。她把玛丽的事和盘托出。
玛丽和露西在同一家裁缝铺工作,住的也很近。玛丽是名黑白混血儿,她母亲是个女奴,父亲是种植园的白人监工。因为做了监工的情人,还有了孩子,种植园主大发慈悲给玛丽母女发了自由证书,让她俩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自由人。可好景不长,监工很快厌倦了黑人情人,决定像个本分的路易斯安那人一样,和门当户对的白人女性组建家庭,于是抛弃了玛丽母女。为了不再度沦为奴隶,玛丽的母亲带着她来到新奥尔良谋生,靠帮人洗衣服和做缝补活补贴家用。当玛丽十五岁时,她母亲劳累过度去世了,好心的裁缝铺老板收留了玛丽,让她在店里干活。露西就是这样结识玛丽的。
玛丽一直老实本分,干活也卖力,对于裁缝铺老板给她的薪水比给露西的薪水少三分之一,她也从来不抱怨。露西的家人都住在乡下,她自己一个人在城里讨生活,很快与孤苦的玛丽成了好朋友。玛丽十六岁的时候,露西带她去教堂受了洗礼,让她成了一名基督徒。
随着年龄渐渐增长,玛丽变得越来越漂亮,两种截然不同的血统在她身上产生了奇妙的混合,让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异域风情。男人开始在她身边打转,可玛丽从来对他们不屑一顾。露西猜想可能是她父亲抛弃她母亲的时给了她巨大的打击,让她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了。除此以外,玛丽方方面面都很好,对工作一丝不苟,对朋友十分友爱,对上帝也很虔诚。就算再苛刻的人,恐怕也很难从她身上挑出错来。
然而就是这样的好女孩玛丽,上个月死在了她租住的公寓附近的小巷子里。她的死状十分可怖,当然,露西没有亲眼见到,因为警察怕妇女见到尸体后昏厥,只让裁缝铺老板和露西的房东去认尸。回来后,老板向露西描述了玛丽的死状——她浑身的血被抽干了,皮肤干瘪凹陷,就像小说里的埃及木乃伊僵尸,验尸官在她身上找不到伤口,只有脖颈出有两个并排的小洞,但是两个那么小的伤口(“就像虫子咬的一样。”裁缝铺老板说)断然不可能使她全身的血流干,验尸官也想不通她的血是怎么被抽走的,就算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的人,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验尸官判断不出导致玛丽死亡的手段,警察也找不到谋害玛丽的凶手,这桩案子成了悬案,束之高阁。更何况,玛丽只是个混血女孩,在新奥尔良,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黑鬼”死去,警察才懒得管这事呢,报纸也不怎么敢兴趣,玛丽的死讯只占据了某个三流小报的一角。假如她是白人女孩,所受的待遇肯定截然不同。
“麦克格雷小姐,依你之见,玛丽是怎么死的呢?”
听完露西的故事,卡尔淡定地问道。
露西缩着肩膀,“我……我不是警察,也不是验尸官……我不知道……”
“我不是在问专业人员的鉴定,麦克格雷小姐,我只是请你说说你的想法。没关系,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露西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难道我会因为你抒发个人的见解而把你抓紧监狱吗?唉,那可是在专制独裁的国家才会发生的事。请大胆地说吧,麦克格雷小姐。”
露西端起咖啡,小饮一口,把那苦涩的液体咽进肚里,这才开口:“我觉得……是吸血鬼。”
她观察卡尔的表情,料想他肯定会笑她异想天开。但是卡尔神情严肃,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哦?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玛丽脖子上的两个小洞,”露西在自己身上比划着,“那肯定是吸血鬼咬的,也只有吸血鬼才会吸干一个人的血液。”
“可是吸血鬼为什么要杀玛丽?为什么偏偏选择她?难道吸血鬼是个无差别杀人狂,见人就咬,玛丽只是碰巧走了霉运?”
露西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那个富恩特·埃斯特拉,肯定是他。”
卡尔没有焦距的眼睛望向房间的另一头,“什么?”
“富恩特·埃斯特拉,他是个从里士满来的公子哥儿,据说是来新奥尔良做生意的,可整天游手好闲。有一天傍晚,他来我们裁缝铺里订做衣服,我和玛丽都在。他一眼就看上了玛丽,邀她去看戏。玛丽对男人不感兴趣,对这样的公子哥儿更是深恶痛绝,于是一口回绝了他。但是富恩特·埃斯特拉没有气馁,天天来铺子里找她,调戏她,每天都是傍晚才来。玛丽偷偷跟我说,那家伙身上有股邪恶的气息,他是个魔鬼。他天天来骚扰玛丽,就连裁缝铺老板也讨厌起了这个花花公子。他摸清了富恩特·埃斯特拉来的规律,提早让玛丽下班。本以为那家伙扑了个空,就会偃旗息鼓,没想到他竟然跟踪玛丽,去了她的公寓。玛丽被吓得不轻。为了彻底摆脱他,当他有一次来裁缝铺找玛丽时,玛丽把他拖到大街上,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的面,痛骂了他一顿。富恩特·埃斯特拉气得发疯,打了玛丽。那条街上的店家都认识玛丽,很快就有两个黑人雇工来保护她,把那公子哥儿赶走了。我想,他一定怀恨在心,于是几天后杀死了玛丽。”
卡尔边听边点头。等露西说完,他问道:“既然这个富恩特·埃斯特拉有杀人动机,为什么警察不逮捕他呢?”
“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玛丽死的时候,他正在切斯剧院看戏,左右观众和剧院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他只在幕间休息的时候离开过二十分钟。可是切斯剧院在城的另外一头,就算他骑着快马,也无法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玛丽的住处,杀死她,再赶回剧院。所以警察判断他不是凶手。”
“警察的判断的确有理有据。但即便如此,你依然觉得他是凶手,不是吗,麦克格雷小姐?”
露西颔首。
“你为何如此坚定呢,就因为他有杀人动机?你要如何解释他在二十分钟内来回的问题?”
“我说了,杀死玛丽的是吸血鬼。如果富恩特·埃斯特拉是吸血鬼,那么他肯定有……”露西顿了顿,“某种邪法。我听说吸血鬼会变成蝙蝠或者乌鸦,而且日行千里,速度极快,如果真是那样,他肯定能在二十分钟内赶上。”
“这个埃斯特拉,你知道他现在在住哪儿吗?”
“我听说他住在彭杜斯旅店。”
“除了此人,玛丽身边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露西想了一会儿。“应该没有了。玛丽是个很老实的人,从来不惹是生非。除了富恩特·埃斯特拉,我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对她不利。”
卡尔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很好,麦克格雷小姐,我已经大致了解情况了。我会派人去调查此事的。我让我的管家送你回家,可以吧?你回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如果案件有眉目了,我就寄信通知你,在那之前,千万不要声张。因为如果泄露了风声,或许有人对你不利。”
露西想到了那个可恶又可怕的富恩特·埃斯特拉,连忙点头。“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很好。”
卡尔拿起茶几上的一只铃铛,摇晃了三下,他的黑人管家推门而入,向两人鞠躬。
“托马斯,套一辆马车,送麦克格雷小姐回家,请务必把她安全地送到家中。”
“遵命,主人。”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露西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她跟随管家走出庄园,一辆箱式马车早已停在门廊前。管家亲自驾车。他问了露西家的地址,然后送露西回到家。又是一段漫长的旅程。等露西在自己租住的房子前下车,新奥尔良已经沉入夜色之中。
“请小心,露西小姐。”管家嘱咐道,他的口音和玛丽很像,都是不太标准的英语,“需要我送您上楼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要是有……有陌生男人跟我进屋,那才麻烦呢。”
“那好。您进了屋子,就从窗口给我发个信号,看到您安全到家,我才好回去跟主人复命。”
露西提起裙子,走了两步,又转过头:“那位卡尔先生……他真的能找出真凶,还玛丽一个公道吗?”
“请相信他,小姐。”
露西回到家中,打开窗户往下望去,马车和黑人管家依然在街道上。她冲他招招手,管家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作为回答,这才驾着车向小街尽头而去。
露西双手交握,跪在窗前,向上帝和天上的圣人们默默祈祷,祈祷卡尔先生说到做到,祈祷那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祈祷玛丽的灵魂在天堂获得安息。
露西·麦克格雷随管家托马斯离开后,卡尔推开桌上的咖啡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你都听见了?”
他的对面,也就是露西曾经坐过的沙发背后的那面墙上赫然开了一道暗门。先前接露西来庄园的黑发男子从暗门中走出,暗门又缓缓归位,墙上一点儿缝隙也没有,足见这暗门工艺之高超。
“听见了。”男子回答,声音依旧冰冷,但是比起面对露西,此刻的他稍微带上的一些温度和人情味,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去调查那个富恩特·埃斯特拉,缉拿他,送他去华盛顿受审。如果他反抗,就杀了他。”
“明白。”
卡尔站了起来,用手杖探出他与茶几的距离,避开茶几,走出沙发圈。
黑发男子迎了上来。
卡尔将手杖交给他,自己从怀里摸出一枚银色的徽章。那徽章上铸着一个怪异的花纹:两个V字上下交叉,中央有一只睁开的眼睛。
“戴着这个。”卡尔将徽章别在黑发男子的衣襟上。即使他看不见,也能熟练地做好这件事,似乎他已经做了无数遍。“告诉他,他惹上了‘守望者’,他违反了《大宪章》,理应受到惩处。而我们就是执法人。”
作者有话要说:
34
34、黑色利刃03 。。。
彭杜斯旅店。
富恩特·埃斯特拉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喝醉了,却不是因为饮酒过度,而是喝了太多的血,这让他像喝了三轮烈酒一样兴奋,甚至觉得有火焰在舔他的皮肤。他爱死这种感觉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仍然“活着”,而不是变成了冰冷的行尸走肉。
他曾是弗吉尼亚州一座棉花种植园的主人,一次去里士满谈生意时偶遇了一名血族,从此踏上了黑暗的道路。他用不着发愁弄不到鲜血。他的种植园里有那么多黑奴,个个都是丰盛的食物。他的血族之父在种植园里住了一阵,然后告辞离开,留下他一个人享受血族旺盛的生命力。永生的生命——这听起来非常诱人,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富恩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初拥。但是过了几年,他就发现这有些无聊。他只能在夜晚行动,告别了从前的朋友,隐藏自己的身份。对于一个喜欢花天酒地的年轻人来说,这太痛苦了。于是他来到了新奥尔良,这颗南方海岸的明珠,追求新鲜和刺激。
在这个地方,弄到鲜血简直太容易了。他本身就长着一张很讨女人喜欢的脸,再加上甜言蜜语和血族与生俱来的气质,新奥尔良的名媛们对他趋之若鹜。他只需要挑一个中意的女人,和她共度良宵,再吸点儿血,就大功告成,同时满足食欲和性‘欲。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所以他在情场上所向披靡,还得到了一个社交上的美名。
今天,他和某位粮食商人的妻子偷完情,吃饱喝足,回到他的旅店。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别样的气息。他对这气息非常熟悉——这是同族才有的味道。
他反手关上门,拽开自己的领子,扯掉领巾,扔在地上,又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马甲。
房间的窗户拉着窗帘,窗前放着一把高背椅,一位同族正坐在椅子上,猩红的双眼散发着灼灼的光芒。
“你是谁?就算是同族,也不该擅闯我的房间吧?”富恩特毫不示弱,双眼也变为红色。
那人开口:“富恩特·埃斯特拉,我是‘守望者’的执法人,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守望者?什么东西?”
他前趋一步,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那是个外表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一头黑发,皮肤苍白,胸前别着一枚银色徽章,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左手戴着两枚戒指,一红一蓝。
富恩特的血族之父也有那样两枚戒指,可他自己只有一枚红宝石戒指,是血族之父赠给他的,“来自父亲的馈赠”,至于那枚蓝戒指,父亲承诺等他“成熟”,自然会给他。
黑发男人大大方方地亮出自己的左手,好似在炫耀。
“你不知道守望者?看来你的家长什么都没告诉你啊。你就像个无知的孩子,自己犯了大错还不知道。你的家长也要付连带责任。”
富恩特大怒。至今还没人敢在他面前用这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
“我说了,我是守望者的执法人。你的家长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看来我得给你上一课。”黑发男人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当这个国家的开国元勋们齐聚在费城,签署《独立宣言》时,新大陆血族的代表也一起签下了《大宪章》。它就像欧洲古老家族的‘法典’,约束着新大陆每一名血族的行为,违反它,就得付出代价。根据《大宪章》,在共济会的赞助下,‘守望者’成立的。它的成员有血族也有人类,它的职责就是维护《大宪章》,维护新大陆地下世界的秩序,惩罚那些违背法律的血族。我就是守望者的执法人。你可以叫我拉米那。”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富恩特烦躁的一挥手,“我只知道你擅闯我的房间!给我滚出去!”
拉米那不为所动。
“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女裁缝玛丽小姐的事。她是名黑白混血儿,你还记得吗?”
“哦,你说那个婊‘子。”富恩特冷笑,“我已经跟警察说过很多遍了,我想追求她,她却不识抬举,就这样。”
“你没有因爱生恨,谋杀她吗?”
富恩特眼睛一转,说:“我有不在场证明,当晚我在剧院看戏,这个警察也是确认过的。”
“你在幕间休息时离开过二十分钟。这与玛丽小姐遇害的时间正好一致。”
“二十分钟没法在剧院和凶案现场来回吧!”
“对于人类来说当然不行,可你是血族,你的速度比最快的驿马还要快。那么点儿路程根本难不倒你。”
富恩特大吼:“对!我是杀了那个婊‘子,那又怎样?她是个黑奴,杀奴隶根本不犯法!就连人类,杀掉一个奴隶也只要罚钱就行,难道你还想绞死我吗?”
“玛丽小姐不是奴隶,她是个获得自由的黑人。”
“自由?你是说那个破烂自由文书吗?哈!一张纸而已!黑鬼生来就是要当奴隶的,他们根本不配和人类平起平坐,更别提和血族了!是啊,我是杀了她,那又怎么了?要罚我多少钱?我有的是钱!”
“《大宪章》禁止血族杀害人类,如是蓄意谋杀,或吸血时害死人类,血族必须受刑。既然你对罪行供认不讳,那就请跟我走一趟吧。宪章法庭设在巴吞鲁日①,我们可以乘汽船去。你的刑罚不会太重,因为你还没有得到个人的信物,也就是象征你已独立,能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戒指。你的家长要负更多责任,因为他没有教导好你。”
“一派胡言!谁要跟你走!”
拉米那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半个房间,出现在富恩特面前,抓起他的一只手:“老实点儿,休怪我不客气。”
富恩特挣脱他,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对准拉米那,连开五枪!
砰!
砰!
砰!
砰!
砰!
五发子弹全部打进拉米那身体里!
拉米那被子弹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小半步。但他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好像他没有身中五枪,只是被小猫挠了一下而已。
旅馆里立刻乱了起来,听见枪声,人们纷纷发出尖叫。楼梯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有枪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好像是埃斯特拉先生的房间!”
富恩特打空了子弹,惊慌失措地丢下手枪。他知道血族中弹并不会死,可没料到这男人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怪物!他是个怪物!
花花公子此刻形象全无。他奔向房门,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门把手,便有丝绳一样的东西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拉米那用一条掺了银的细丝勒住富恩特的脖子,使劲收紧。富恩特求救的喊声被银丝掐断。他抓着自己的喉咙,鲜血脖子上的伤口里不断涌出。拉米那的手猛然收紧,银丝勒进血肉,硬生生地切断了富恩特的脖子!
有人狂敲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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