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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鬼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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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圣文仰头猛灌了一杯酒,这才说道:“因为我一直不肯回来接手罗氏,自从我爸病了之后,公司高层闹得很离谱,那些老不修的一个个都觊觎我爸的位置。为了稳住局势,家里只好把我爸的病情给压了下来。”
“现在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再瞒也瞒不了几天了。我爸的律师前两天给我打了电话,我这才赶了回来。”
林天一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若罗圣文的父亲病危,即使罗圣文和罗权之间再怎么不对付,罗圣文回国的第一件事都应该是在下飞机后立刻往医院里赶,而不是约他出来喝酒打屁。
“你和罗Uncle还有楚知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局面已经如此僵持,林天一相信这次罗圣文应该是不打算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再对他继续隐瞒下去了,否则罗圣文这次回国完全可以不通知他,这样一来,他自然对罗圣文的行踪不得而知,也不会面临现在这样被好友质问的危险。
所以林天一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提到楚知秋,罗圣文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都是家里的独子,所以才特别害怕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被家里知道。”
林天一点了点头。
这种难言之隐,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而且说起来,罗圣文比他还要害怕面对出柜。因为当时的他只不过是喜欢流连草丛罢了,而且玩了那么多年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能让他认真起来的对象。就算当时林天一的事情被林东浩抓了包,他也完全不介意按照林东浩的安排娶个女人结婚生子的。
但那时的罗圣文的情况则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有了楚知秋。
罗圣文对楚知秋是特别的,而且还到了那种非卿不可的执着地步。而罗家在发家的时候就是通过黑道洗白的,旗下的产业多多少少都跟黑社会有关系,罗圣文的父亲罗权年轻的时候更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若这件事让罗权知晓,当时的罗圣文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护楚知秋周全。
况且,罗家一直对楚家有恩。当年若不是罗权出手相救,楚知秋的父亲楚捷早就被乱刀砍死了。后来楚捷被罗权看上,直接提到了自己身边做管家,这一管就是几十年。
楚知秋是在罗家出生的,比罗圣文要小三岁。罗圣文几乎是从小看着楚知秋长大的。而罗权也有日后让楚知秋接楚捷班的意思,所以特意从小就让楚知秋跟着罗圣文混,好增加两人之间的情感羁绊。
可见这感情确实是需要培养的。
这么多年下来,罗圣文对楚知秋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应有的界限——在楚知秋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被罗圣文吃干抹净了。
当时林天一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还直骂罗圣文凶残,下手竟然如此快狠准,连未成年人也不放过。不过即便是吐槽,林天一语气中却也是带着些许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的。
在林天一眼里,罗圣文和楚知秋并不是那么般配的。
罗圣文比林天一还要高些,有187公分,样貌更是不用多说的一等一的好,罗圣文的父亲是老一辈人里出了名的帅哥,而他的母亲则是选美皇后出身,而罗圣文则直接遗传了双亲优秀的基因,加上他又是典型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二代,感情专一,气质也无可挑剔,而且罗圣文并不像由于常年滥情而导致眉眼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带着些流里流气的痞子味儿的林天一。用圈里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温柔专一阳光健气攻,完美得无可挑剔。
相比之下,楚知秋反而显得有些普通。
家世完全比不上罗圣文不说,学业和个人能力也没有任何太大的亮点,只能说是处于中等水平,若不是因为跟罗家扯上了关系,那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平头老百姓。
虽然楚知秋的一身皮肤是出了名的白腻滑手,但五官却不是特别出色。脸蛋圆圆的,眼睛不大,只能称之为清秀。好就好在楚知秋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小虎牙,配上两个颊边的酒窝,愣就是能给他增添不少风情来。
林天一至今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罗圣文偏偏就看上楚知秋了,而且面对那么多优质诱惑却如柳下惠一般从不动心,整天护着楚知秋就跟护着什么国宝似的。
但是每每看到罗圣文和楚知秋两人甜腻腻地处在一起的时候,林天一又觉得有些眼红。
当然,他眼红的原因并非是因为对罗圣文或者楚知秋有别的感情在,而完全是因为羡慕那种他们两个人之间惺惺相惜的爱情。
真爱这玩意,在圈里实在是太矜贵了。
林天一对于自己的滥情有时候也觉得很懊恼,但他对身边投怀送抱的男孩们的“感情”实在是没法熬过最长三个月的新鲜期。以致于到了后来,林天一都觉得自己这辈子是跟真爱无缘了。若不是后来安樨横空出世,林天一这辈子的感情路估计也就只能这样马马虎虎地凑合下去了。
所以当林天一得知罗圣文只身一人去了德国的消息后,才会如此震惊。
罗圣文怎么会舍得丢下那个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上几分的楚知秋?而且以罗圣文当年那凶狠的架势来看,还真有点再也不愿回头的感觉了。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大事,所以罗圣文才会丢下心爱的人远走他乡。林天一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罗圣文只身一人在国外是怎么熬下去的。
罗圣文道:“这次既然决定回来,我也没打算瞒你了。之前不告诉你,也不过是不想把你扯进这滩浑水里罢了。”
林天一啧了一口,不以为意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但你也太他妈不把我当兄弟了。”
罗圣文又抬头闷了一口酒,这才闷声说了起来。
“你出国后没多久,我就出了一次车祸,这你件事你还记得吧?”
林天一当然记得这件事,当时他在国外接到罗圣文出事的消息,也吓了个魂飞魄散,谁知道刚订了回国的机票,就又收到通知说罗圣文没事了。
林天一虚惊一场,碰巧那几天他有个重要的考试,见罗圣文那边没出什么大问题,便取消了回国的计划。
“那次车祸很邪门,其实我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外伤,就是撞到了头,但医院怎么也检查不出问题所在。”
“由于查不到脑电波,医院给我下了脑死亡的诊断。”
“我昏睡了大约三四天,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间又恢复了意识。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当时的感觉就像是捡回一条命似的,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我醒来之后,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估计医院的看护睡在别的房间,我当时特别想见楚知秋,便自己偷着溜出了医院,打车回了家。”
“你猜,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罗圣文捏着手中的酒杯,指节都有些微微泛白,看得出来情绪波动得很厉害。
林天一抬起手臂搭上了罗圣文的肩膀,向好友无声地传递着鼓励。
“天一,我真的很爱他,你知道的。”
罗圣文放下杯子,用双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十指则紧紧地揪着自己的短发。
“可是,可是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在我出车祸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我老爸的床……”
罗圣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什么?!知秋他和罗Uncle……”
林天一吓得瞪大了双眼,继而摇头道:“这绝对不可能。”
罗圣文苦笑道:“是吧,你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对吧?”
“我妈过世之后,虽然我爸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没断过,但从来没听说过他对男人感兴趣。”
“可是,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他们在……”罗圣文挫败地用单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愿让林天一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许知秋和罗Uncle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呢?”林天一试图安慰道。
“我比你还希望这其中能有什么苦衷和隐情,我也愿意听他们说,只要他们的理由能说服我……不,理由牵强些也可以,只要能让我心里好过一些也行。”
“可是,在我撞破他们的好事那个晚上,楚知秋当着我的面向我承认了。”
“他说了些什么?”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林天一依旧能感觉到罗圣文在说起这件往事时的苦涩。
“他说,他从一开始爱的人就是我爸,只不过我爸一直在拒绝他,所以他才把我当成了我爸的替身。”
罗圣文的外貌酷似罗权这件事是显而易见的。
“他还说,在我出事之后,我爸很伤心,他见不得我爸难过,就在我爸身边照顾安慰。我爸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他那样了……”
罗圣文一边说着,脑海中竟无法自抑地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画面。
那时的他刚从医院偷溜出来,头上还包着纱布,满心满眼的都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喜悦,还傻得想要在第一时间里便将这种喜悦跟自己最重视的人分享。
还没等出租车停稳,罗圣文就风急火燎地跳下了车,连车费都是大宅看门的保安给帮忙付的。
谁知道刚进入罗家的大堂,一股刺鼻的酒味便扑面而来。主厅的灯没有关,隐约地有些诡异的声响从那边传出来。
罗圣文直觉便觉得不好,当即放轻了脚步,慢慢顺着玄关往里张望。
这不张望还好,一望进去,却发现沙发上有两具身体赤裸地交缠在一起。
落地灯的灯光有些昏暗,待罗圣文终于将当事人的脸给认出来之后,只觉得脑中被直接投入了重磅炸弹,炸得他瞬间便失去了理智。
那赤裸地骑坐在男人身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心心念念地在睁开眼之后想要第一个见到的人——楚知秋。
若全部的事实只是这样的话,也许罗圣文也还不会感到如此地绝望。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楚知秋出轨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没有注意到暗处出现的人影,沙发上的情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楚知秋的双手撑在满身酒味的罗权身上,摆动着腰部用自己的白皙的身体吞吐着罗权的那根物事。
楚知秋一边摆弄,一边“权叔、权叔”地忘情叫唤呻吟着,哪里有半分不情愿或被逼的样子。
当时,看到眼前那龌龊一幕的罗圣文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脑中的弦猛地崩断了。
等他终于恢复理智的时候,楚知秋早就被他掀翻在地,接连几个耳光重重地落了下来,打得楚知秋差点当场昏厥。
“楚知秋,你他妈真是能耐啊!”
勾人勾到他老爸身上了,他罗圣文还没死透呢,想不到才三四天的时间,这个人就急着找下家了?!
但找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找罗权?!为什么?!
28第28章
罗权原本喝得醉醺醺的辨不着东南西北,但忽然见到原本应该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儿子奇迹般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酒顿时也醒了一大半。
看到被罗圣文的耳刮子刮倒在一边的楚知秋,罗权冲上去狠狠地一脚揣在楚知秋身上,随手操起衣裤往自己身上套。
“儿子,你听我说,我喝醉了,刚才完全不知道是他糊在我身上……”
罗权的眼中满是惊喜,若不是见罗圣文情绪不妙,他早就冲过去给自己儿子一个大大的熊抱了。
在罗圣文被医院下了脑死亡的通知书,又被医生劝说要终止治疗时候,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要绝后了。
在罗圣文出生后不久,罗权在一次帮派血拼中受了伤,受伤的部位很敏感,虽然并不会影响他正常的性功能,但罗权却从此没有了生育的能力。罗圣文这个儿子是他的宝贝疙瘩,虽然罗权对自己的妻子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个好老公,但对于罗圣文却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去的。
只不过因为罗圣文一直觉得是由于罗权的花心导致了自己母亲整日郁郁寡欢英年早逝,所以是他单方面地不愿意亲近罗权罢了。
其实以罗权的实力,要知道自己儿子和楚知秋那档子事是易如反掌的,只是罗权一直没有戳破那层牛皮纸。在罗权的世界观里,上流社会的男人不可能会有专情的货色,玩男人和玩女人都一样,是完全无所谓的事,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自己儿子喜欢就好。
也正是出于这种心态,罗权才一直对罗圣文和楚知秋的是事情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多干涉。反正罗权一直坚信,等到了年纪,罗圣文自然会收心回来继承家业结婚生子的。
没有男人能抗拒延续自己后代的诱惑,那种欲望是早已被写进人类基因中的密码。至于楚知秋一直跟着罗圣文,是个干净通透的,给罗圣文当当暖床的货色也是无碍的。
可是当罗权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露出的那种出离愤怒的表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罗圣文对楚知秋的用情程度。
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圣文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雄狮,饶是已经在道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罗权,面对着这样的罗圣文都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如果今日不是因为自己就是罗圣文的亲生老子的话,估计在奸情被撞破的那刻就已经死在罗圣文手下了。
面对盛怒之中的儿子,罗权额头上不禁沁出了冷汗。
“儿子,你听着,我对他一点那意思都没有,这次完全就是酒后乱性惹的祸……”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要听你解释!我要听他解释!”罗圣文朝罗权怒吼道。
楚知秋伤得厉害,依旧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是颤巍巍地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但眼神却一直垂落在地上,没敢与罗圣文的目光对视。
“对不起,圣文,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权叔……”
楚知秋的声音很低,夹着一些沙哑,语速也很快,罗圣文差点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有种你给我再说一遍!!!”
罗圣文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不爱你!罗圣文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知道么?!”
“我爱的人是权叔!我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你跟权叔长得很像罢了!”
“你在我心目中,充其量就是权叔的替身而已!”
这一次,楚知秋终于抬起了头。
他一边哭一边朝罗圣文喊了出来,声嘶力竭。
“你是蠢货吗?我爸怎么可能会对你认真?你以为你是什么?!”
罗圣文恨得红了眼,抬起手又想打下去,但在看到楚知秋已经高高肿起的脸颊和嘴角渗出的鲜血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罗圣文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那个一直软软糯糯地跟在自己身后腼腆地红着脸,阿文阿文地叫着自己名字的楚知秋,竟然是这样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罗圣文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都被抛出去喂了狗,伤心失望倒是其次的,那种被人在背后捅刀子的狠狠的背叛,才让他由里到外彻底地寒了心。
偌大的厅内一片死寂,罗权做了亏心事,难得地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保持沉默。
楚知秋则如死鱼一般瘫坐在地上,最后连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罗圣文僵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连手脚都在不可自抑地颤抖着。
心脏的部位痛得难受,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事已至此,愤怒也罢绝望也好,只道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罗圣文已无话可说,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刚刚从车祸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罗圣文又喝了个烂醉,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再从昏睡中醒来。
若他那次真的是脑死亡的话,这残酷的真相就永远不会在他面前揭穿,他也就能一直活在那个美好的假象里,不带着一丝遗憾地离去……
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窝囊懦弱过的罗圣文开始疯狂地鄙视自己——为了区区一个楚知秋,竟能让他这样的人产生了这种轻生的想法。
在酒醒之后,罗圣文就立刻决定去德国留学。
他一直对汽车工业这块很感兴趣,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迅猛,消费者对汽车的需求比以前要大得多,国家也出台了许多扶持汽车产业的政策。罗氏新的投资方向就是这个领域,罗圣文去德国深造的话,应该会有很大的收获,罗权定不会反对。
讽刺的是,这一步棋子,其实一开始是为了他和楚知秋双宿双飞准备的。
他当时还想着,在出国前就跟罗权摊牌。哪怕罗家的势力再大,对身在国外的人也是鞭长莫及的。他当时已经申请到了德国知名大学的硕博连读的全额奖学金,再加上做助教的收入,就算不要罗家的钱也能负担他和楚知秋的生活费用。
只是现在这个计划照旧进行,但要去的人和心境却已和起初完全不同。
这次罗圣文虽然大难不死,但罗权却隐隐地觉得自己要彻底地失去这个儿子了。
罗权开始慌了,打了无数个电话给罗圣文。可惜罗圣文的手机早就在他喝醉那天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等到罗权再次从旁人嘴里得到罗圣文的消息的时候,罗圣文已经远在国外了。
罗圣文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他全心全意地扑在科研上,忙得天昏地暗。勤奋努力加上天资聪颖,罗圣文很快就取得了傲人的成绩。
还没等他毕业,就已经有许多全球知名的汽车企业的HR来跟他谈年薪问题了。就算不依靠罗氏,罗圣文依旧能过上优渥的生活。
只是,那被挖空了一块的心,却再也难以补上了。
德国冬天的风冰寒刺骨,每次走在著名的罗曼蒂克大街上的时候,看到身边甜蜜相拥的恋人带着欢声笑语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罗圣文只感觉到寒风直接穿膛而出,胸中的义愤却越发明显。
这明明是他在梦中规划好的蓝图,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幸福在别人身上实现。
都说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伤痛,新的恋情可以救赎灰败的心情,但罗圣文只觉得那完全就是狗屁倒灶的废话。
流逝的时间和新的恋情无一例外地没能拯救罗圣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不敢想起楚知秋,每每想起,只觉得狠意越发地噬人。新的恋情他也不是没有过,但那些男男女女最终都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过客,而自己的那颗心,早就被丢在遥远的那片故土上了。
罗圣文不愿再跟诸如林天一这样的死党联系,就怕他们会问起这段往事。他为了躲避这些苦痛的回忆,甚至不愿意回国,连给罗权回复的电子邮件,内容通常也只有寥寥数语——一般就是“我很好”,“保重”一类的不痛不痒的字眼。
这次若不是罗权病危,罗圣文也不会重回故土。
罗圣文自嘲地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般没用。
拿得起,放不下。
听了这段过往,林天一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另一边是自己的最爱。
无论如何自欺欺人,那心中的阴霾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
林天一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何罗圣文当时不愿意对自己说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现下他是知道了,却又能帮到罗圣文些什么呢?
林天一挫败地陪着罗圣文灌了几大杯烈酒,被冲鼻的酒精味儿呛得咳了起来。
就在林天一酒量不济自己喝趴在吧台上的时候,会所的门忽然打开了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缓步走了进来,堪堪停在林天一的跟前。
林天一早就喝得双眼都没了焦距,趴在吧台上看了半天也没把人认出来,反倒是一直守在一边的邈立刻站起了身来,朝来人恭敬地鞠了个躬。
“先生。”
看到醉倒在吧台上的林天一,安樨脸色难看得吓人。
被那种布满了阴森气息的眼神盯着,只有半醉的罗圣文当下觉得脊背一寒,下意识地就把搭在林天一肩膀上的手臂给撤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眼前这个皮肤白皙且漂亮得惊人的年轻男孩对他的眼神依旧不善,罗圣文甚至还能从中解读出赤裸裸的恶意来。
或者光用“恶意”一词来形容安樨的态度是远远不够的。
若不是罗圣文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孩的话,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这男孩的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从那瘦高的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加掩饰的恨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杀父夺妻的过往。
“林天一这次出来,你怎么没跟我报告?”
没有理会罗圣文探究的视线,安樨直接开口质问邈。
现在的罗圣文在他眼里,不过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要捏死他甚至不需要安樨动用一根手指。
被安樨冷声质问,邈顿时被冷汗浸湿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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