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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鬼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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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柔美细腻的许流觞在席泽越的眼中断然不可能充当反派角色;而让林天一更为郁闷的事是事情的真相其实亦跟席泽越猜想的八九不离十——泽九确实是个打着许流觞的“救命恩人”的幌子实则行欺男霸女之实的恶棍。

    而席泽越虽然出师无名,但现下看来却极有可能是许流觞口中所说的那个“席特”的转世升级版——这一世的席泽越,不但是一个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名门公子哥;而且也没有了前世那样孱弱的身体。

    客观一些说;席泽越在圈子里几乎是不可多得的优质对象,若将他跟许流觞放在一起,气场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不过,许流觞还记得席泽越也便罢了;但席泽越怎么说也是喝过孟婆汤的主;在这种惊鸿一瞥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对许流觞生出这般强烈的好感,真真让人不得不感叹“情爱”一事的精妙。

    许流觞的事关涉到泽九,而泽九的身份又如此特殊——都说上位者无家事,家事便是国事天下事。如今这连环扣盘根错节,牵一发便动全身,林天一不敢随便应和,只得频频看向一旁的安樨。

    相对于林天一的焦躁不安,安樨则端坐一旁,一脸沉静地捏着高脚杯,时不时地抿上一口酒,那欠揍的模样让林天一恨得牙根发痒。虽然在心中早已急得是搔首抓耳,但林天一面上却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来,这对他的考验实在是有些大了。

    在被林天一打量的同时,席泽越这边也在暗暗观察着坐在身边的几个人。

    乍看之下,似乎高大倜傥的林天一看起来更像是可以拍板决策之人,邈和茉莉行为举止都很恭敬,而且从不搭话,看起来就像是随从跟班。但现下细细究来,每当他丢出一个问题,对面的林天一的视线便有意无意地朝他身边的那个白净清秀的年轻男孩飘去。

    这几番眼神流转之后,席泽越才算是反应了过来——这能话事的正主儿竟然不是林天一,反而是那个在知道了他身份之后依旧面沉如水的年轻男孩。

    席泽越不禁在心中暗自回想国内的青年才俊,试图将安樨跟自己名单中的人对上号,但安樨这幅模样却和任何一人都不大相符,而林天一的身份他却已经认出来了——这位林家的公子哥儿当初在美国的荒唐事迹早已如雷灌耳,也算是个圈内的名人了。

    可能让林天一这般俯首帖耳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原本将安樨错看成是林天一的新任小男宠的席泽越,此刻也不得不推翻向来的思维定势来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了。

    一时间,席间的人各有所思,谈话也戛然而止,尴尬的沉默笼罩其上。

    安樨曲着指节在桌面上轻扣着,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持续了近三分钟。

    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林天一大气也不敢喘,只得一个劲地猛喝饮料,同时不禁在心中默默地为被泽九带走的许流觞祈祷着。

    终于,在凝重无比的气氛下,安樨开声了。

    “你和许流觞,上一世有情缘未了。”

    此话一出,林天一好灌进嘴的一大口饮料差点没从直接鼻孔里喷出来,顿时咳了个天昏地暗。

    他知道安樨向来很直接,但这样完全不带拐弯的直接很容易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的好不好

    席泽越听了安樨的话果然惊得目瞪口呆,林天一换过了劲来刚想打圆场,谁知却见那席泽越的脸上飞上两朵异常诡异的红云。

    只听席泽越道:“不瞒您说,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的脸皮实在不够厚,没有勇气像安樨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罢了。

    听了席泽越的话,林天一险些一头砸在桌子上——好吧,敢情现在精神不正常的人变成他了。

    果然,精神病神马的都是相对而论的——如果周围的人脑子都抽了,那剩下的那个正常的人就会变成异类了。

    林天一差点没被安樨和席泽越雷得外焦里嫩,只得狼狈接过了茉莉递过来的面巾纸,狠狠地擤了几下鼻涕。

    “坦白地说,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多我可以插手的余地,我现下告诉你真相,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有这么一个机缘,可以将你们上辈子的事梳理清楚。”

    安樨正色道:“但这个机缘并不是绝对的,有可能可以实现,却也有可能受到阻碍。若届时机缘尽断,你也莫要心生怨怼才好。”

    席家自发家之始上至老祖宗下至年轻一代,无一例外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对神鬼之说席泽越向来都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现下看安樨一语便点破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席泽越不敢托大,一改方才对安樨的错误认识,言语之间也变得越发恭敬起来。

    “还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见席泽越态度甚好,在听到这般有悖常理的事情之后还能镇定自若,且言语中也并无过多纠缠,安樨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便点了点头道:“你的名片我收下了,若有转机自会与你联系。若无”

    安樨顿了一下:“那便说明你无需再对此事多做纠缠,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便是了。”

    席泽越心下了然,慌忙点头应下。

    话已至此,安樨便拉起林天一起身离开,而林天一昏头昏脑地也完全忘记了买单的事,跟着安樨走了一路。

    出门吹了些许夜风,林天一混沌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方才泽九将许流觞带走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那两人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安樨皱了皱眉,用神识一扫,这才锁定了泽九的方位。

    只见安樨转身对邈和茉莉吩咐道:“你们二人带着土豆到近处的酒店开个房,没有我的吩咐暂且不要回别墅那边去。”

    茉莉连忙应下,神色颇有不安地与邈对看了一眼,但也不敢多问多说,抱着已经睡着的土豆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那我们”林天一自知能力有限,也不明白要从何处入手,只得满脸迷茫地看着安樨。

    “那边应该闹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过去一趟。”

    “喂”

    还没等林天一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便陡然一变,两人瞬间便置身在林家别墅中了。

    原本还以为会看到一副夫夫掐架后的满目疮痍的景象,可一进大门林天一却发现客厅竟然是黑灯瞎火的。

    开灯一看,客厅里的摆设还是跟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天一心道不好,和安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泽九和许流觞的房门前。

    门缝果然有光从内里透射出来,但站在门前却听不到任何声响,林天一不知为何心下一紧,着实没能产生什么好的预感。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安樨已经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喂,好歹也是别人的房间,你怎么不敲门”

    后面的话还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但屋内的景象却已经让林天一无法再继续吱声了。

    屋内的设施也如客厅一般依旧完好,但卡其色的驼绒地毯上却泼溅着大片大片的猩红的血迹。

    大片的殷红触目惊心,一直从地毯蔓延到床帏上。

    从血液凝结和变色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不久之前刚沾染上的。

    从林天一的角度并不能看到许流觞的情况,探究的视线被雪白的绒被遮挡住了,林天一只能勉强看到有一只苍白的手从绒被侧面伸了出来。

    “九爷,闹成这样您老人家满意了?”

    安樨冷言看着眼前的乱象,对泽九说话的语气十分恭敬,但却带着明显的讽刺和疏离。

    他一早便说过泽九这般行事迟早会惹出事端来,现下看来情况比他当初估计的还要严重得多。

    泽九坐在床边,手指夹着一根烟,可是却并不抽吸,只是任烟气缭绕,一支烟没一会儿就烧到头了。

    将手里的烟屁股甩在地上,泽九拿起身边的烟盒,看样子是打算再取出一支烟来,奈何手指竟没能止住颤抖,夹捏了多次,几乎要弄掉了半盒烟在地上,才又夹了一支起来。

    林天一又何曾见到过泽九这般神情僵硬的模样——印象中的泽九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是言行中带着那种大马金刀的杀气的。在地界掌管刑名的男人始终无法遮掩那种蕴含在骨子里的威严感。

    可饶就是这般强悍的男人,在情字面前,却也还是陷了进去。

    都说情爱之事恰如飞蛾扑火,但在这段情里,到底泽九是扑火的蛾还是那炙人的火,林天一却又不得而知了。

    “我有话跟你说。”

    安樨走过去,一掌拍掉了泽九手中的烟。

    泽九终于抬起脸来,金褐色的眼瞳中遍布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小莲花,这种时候你最好别来惹我。”

    受了情伤的男人神鬼勿近,翻起脸来有可能会比翻书还快,林天一站在安樨身后都觉得寒气逼人手脚冰凉,遂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安樨微微往后扯了半步。

    “我要说的事是关于许流觞的。”

    不打算拐弯抹角,安樨一句话直入主题。

    见安樨提起许流觞来,泽九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说罢。”

    “方才我看了一下席泽越的手,他的小指上的红线,是断的。”

    天下姻缘皆由红线牵,红线的两端系着两个有缘人,无论性别无论年龄,只看机缘和机遇,只看前世的修行和造化,故而那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话实是不错的。

    自然,并不是所有的姻缘都能善终善了,就如各人的命数皆有不同一般。

    在缘分到了尽头的时候,红线便会消弭,曾经“共枕眠”的两人也会因此或阴阳相隔、或各奔东西,形同陌路的结果也不过是积累的情缘已然耗尽的缘故。

    故而,若红线出现,则说明红线的两端必能连着注定的人;若红线消弭,则说明两人的情缘已尽,再无相聚相守的福分。

    而席泽越手上的红线已现,但却呈断开的状态,那便说明天道命数遭到了异常力量的影响和破坏,所以才会有这般异状出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席泽越的前世便是许流觞的初恋情人‘席特’,而又由于他们前世的情缘未了,所以这一世注定要再续前缘。”

    安樨一边说着,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九爷,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可以剥离许流觞的异能而又不伤害其魂魄的方法?”安樨问道。

    林天一在安樨身后听得暗自心惊。

    据他所知,许流觞之所以被泽九强留在地界,无外乎就是因为他身上具有修补残损魂魄的异能。若真如安樨所说,泽九已经找到了能在不破坏许流觞魂魄的基础上将异能剥离出来的方法的话,那么许流觞的元神就能重回六道轮回。

    “席泽越在这一世的另一半,应该就是许流觞。但许流觞现下被你扣在地界,元神无法转世轮回,所以席泽越手指上的红线无法找到命定之人,只能呈断裂的状态。”

    但天命又岂是随便能扭转的?

    于是即便是在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之中,在如此偶然却又必然的巧合之下,席泽越和许流觞也还是相遇了。

    泽九冷笑一声:“那又如何?”

    见泽九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安樨不禁咬牙道:“你可知道,在你找到剥离许流觞身上的异能的方法的时候,你和他之间的缘分便已耗尽,哪怕你对许流觞的情再深也罢,你都不可能是他的命定之人!”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分上,安樨也不必再考虑什么措辞不措辞的问题了。

    “这件事会影响到天道运行,我会立刻回地界向督判司申述,对你和许流觞的处理皆会有所定论。”

    督判司是负责监管地界判官的衙门,哪怕是阎王泽九也要受到督判司的管辖。

    泽九的能力再强也罢,若遇上督判司启动的天罚,一样逃不出灰飞烟灭的命运。

    “你敢?”

    泽九五指一抓,电光火石之间手中便已出现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尖兵。

    狂狮泽九的戮天戟是千万年来用无数鲜血和生灵祭奠而出的利器,在四界中的威名早已如雷贯耳。

    为了许流觞,哪怕是跟他交情匪浅的鬼莲,他也并不介意灭杀。

    看到杀气尽开的泽九,林天一膝盖抖得差点没跪倒在地。

    眼前的杀气蒸腾,几乎可以将他这凡人的魂魄给逼挤出来。

    林天一只觉得头疼欲裂意识模糊,忍不住咬破嘴唇只为了保持头脑的清醒。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转身逃跑,哪怕是将腿都捣断了气都喘没了,他也应该立刻远远地离开那两个人。

    安樨再厉害也罢,在泽九面前却也只能屈居下风。之前他们那般胡闹着玩儿的小打小闹就已经把林家大宅给绞成了灰烬,若较真起来,林天一估计他能直接被气化了,连渣都剩不下。

    林天一只觉得很可怕很可怕,可怕到胃都疼了肝都颤了,但他的双腿依旧是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半步。

    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的缘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凭着直觉挺身挡在安樨身前了。

    毕竟若是安樨出事了,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不如在安樨之前就先灰飞烟灭了,也省得被抓住活生生地拖了安樨的后腿。

    见林天一瑟瑟发抖地展开双臂挡在自己面前,安樨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林天一的背部肌肉线条很不错,安樨一直很喜欢。

    林天一的肩膀也很宽,肌肉均匀地分布其上,彰显着蓬勃的力量。

    这样的背影,跟安樨记忆中的那个背影一模一样。

    即使经历了岁月的变迁和灾难的洗礼,却依旧挺拔伟岸得如同峭壁上的古松一样。

    只不过,在那早已在记忆中模糊了的久远年代的林天一,是真正靠着惊人的能力这般站在自己面前的。

    那时候的林天一,翻手为云覆手成雨,动弹间天地都为止变色,日月皆因其失辉。

    可安樨却从来不知道,在那些能够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的能力消失殆尽,在林天一不不复从前,只过是区区一介肉体凡胎的时候,他竟然还是选择了这般挺立在自己的面前。

    情况很艰险,周围的空气几乎要凝结起来,大战眼看一触即发,但安樨的眼神却很温柔。

    爱上你这样的人,果然是没错的。安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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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小莲花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捏?????~~~

 52章

    第52章

    抓着林天一的手腕扯了一把;安樨将人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泽九手中的戮天戟已然金光大盛;几乎要晃得人睁不开眼。

    面对着这碎金流彩般强大的恢弘法术;若是一般的妖魔鬼怪早就被震得魂飞魄散了。不过拥有九真纯阳八字的林天一似乎并不太惧怕这种类型的法术。故而当以泽九为圆心周围十里的鬼怪们都因感受到强大的威压而闻风逃窜的时候;躲在安樨的身后的林天一还能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这一次,饶就是平日里最紧张林天一的安樨也并没有给林天一加上一层金钟罩。

    安樨的真身虽是妖莲,但却不似一般的灵植类的人那样擅长防御;就算给林天一上了金钟罩;在泽九的法力面前也只当是形同虚设。

    鬼莲素来以攻为守,但现下的敌人却是与自己的生死之交,安樨并不想与泽九兵戎相见。

    “九爷,你可想清楚了”

    今日若二人动手;必会惊动四界引发不稳;若处理不好,还有可能让魔界的宵小们抓住空子趁虚而入,一洗二百年前的战败之耻。

    泽九冷言道:“谁要从我身边抢走许流觞,就是与我泽九作对,届时,莫怪我遇佛杀佛!”

    面对泽九滔天的怒气,安樨倒也不怕。

    “九爷,你可明白,若无红线牵引,终其一生,许流觞也不可能真正爱上你!”

    安樨此话一针见血,饶就是强悍如泽九,周身的气势也不由得随之虚晃了一下。

    安樨见泽九似乎有些晃神,立刻打蛇随棍上。

    “当初你在与我做条件交换,让我在注押的时候站在你这边的前提,便是如果留着许流觞的元神一事会对天道运行产生影响的话,为了顾全大局,最坏的结果依旧是要彻底灭杀许流觞。”

    “为了这个承诺,所以你这些年来才会如此积极地寻找剥离许流觞异能的方法。”

    “现下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方法让你找到了——在不伤害许流觞元神的前提下,已经可以剥离他的异能让他重归轮回了,这样的结局难道不比最后的六神尽灭要来得好得多吗?”

    如今席泽越小指上的红线断裂,天道已然受到了影响。

    虽然这一迹象并不足以说明许流觞必须要重回六道轮回,但既然天道已经有了昭示,那便应该赶紧顺应天命,否则最后的结局极有可能会演变成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沉重。

    “什么天命不天命的?!在我眼里都是狗屁!”

    泽九目眦尽裂,朝安樨大吼道。

    想当初他瞒着所有人苦心寻找为许流觞剥除异能的方法,只不过是想留个后招,以防许流觞被自身的异能所害。可泽九机关算尽却也万万不曾想到冥冥中的这种“注定”。若早知找到剥离异能的方法之日就是他与许流觞分离之时的话,他定然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我只知道这个人是我的!无论是重回轮回也罢灰飞烟灭也罢,他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泽九已然没了理性,一阵怒吼几乎让人震耳欲聋。

    可是安樨并不惧怕这样的泽九。

    眼前的男人,此刻不再是那个掌管地界权印、挥斥方遒的君王,而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懂得如何爱人但实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有可能累人累物的自私鬼罢了。

    试图用狂怒的外表来遮盖内心的虚无,这样的男人,在安樨眼里早已不足为惧。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我们注定在这件事上无法用平和的方法达成一致了。”

    安樨双掌一翻,顷刻间两把荡漾着黑气的剔骨双刃剑赫然现世。

    此剑右长左短,剑体通身黑亮,剑身闪着嗜人的寒光。

    林天一是第一次看到安樨压箱底的杀手锏,顿时被那通体透亮的剔骨剑闪花了狗眼,竟然有种脱线的冲动想要凑过去仔细端详一番。

    这也难怪,林天一毕竟只是一界凡人,此刻竟然能有幸目睹四界十大名兵中的两样,若换成别的练武成痴的仙魔妖兽,哪怕下一刻会被剑气震得魂飞魄散也算是心甘情愿了。

    眼看那两股冲天的气旋就要冲撞在一起,刹那间鸟兽俱散,风云皆已变色,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下,竟然从安樨身后传来弱弱的一个问句。

    “就没有人想问问许流觞本人的意愿吗?”

    林天一缩头缩脑地提醒了一句。

    虽然他人单力薄,但怎么说也是少有的能知悉所有内情的人。

    无论是出于对许流觞的同情,还是对安樨安危的担忧,他觉得他都应该有那么一咪咪的权利来发表一下意见吧?

    林天一的话如醍醐灌顶,顿时让盛怒中的两个人都呆愣在了当场。

    安樨首先垂下了手中的兵器,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杀气。泽九见安樨已然让步,那滔天的怒气也散去了一些,理智逐渐回归,也索性暂时按兵不动。

    看到两道视线齐刷刷地往自己身上射,林天一忽然觉得压力山大,忍不住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

    安樨的倒还好说,被泽九这般阴森森地盯着,林天一只觉得自己脊背发毛。

    “九爷,流觞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地毯上那么多血”

    见林天一哪壶不开提哪壶,泽九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安樨道:“还能如何,定然是九爷盛怒之下想取席泽越的性命,所以许流觞才会自残以威胁他罢了。”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二十多年下来,安樨早已了如指掌。

    泽九向来只会用强,一句话说得不合他的心意便会抓住许流觞的痛脚死命踩。

    刚开始的那几年,许流觞的父母还在世,泽九便多次以此威逼许流觞顺从于自己。自家亲人的性命被捏在泽九手里,许流觞又如何敢不从?

    如此屈心抑志之下,那顺从的表象几乎已经让泽九习以为常。可许流觞恰好又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主,对这种大棒政策向来是面服心不服的。

    若泽九懂得适时怀柔一下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必会变得如此紧张。

    听了安樨对林天一的解释,泽九没有辩驳,只是习惯性地撇了撇嘴。

    安樨确实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方才他并非是真心要取席泽越的性命,而不过是见到许流觞那副对那男人全然维护的样子之后大为火光,所以才忍不住放了狠话罢了。

    谁知闹到了后来许流觞竟然把他的话当了真,随手操了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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