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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之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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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旧是少年,依旧是当年初遇的样子。
并不是没有试过各种长生之法。
只是凡人这般逆天之举,早就被神明种下诅咒。
修行者每尝试一次,便将自己推向死亡一步。
而雅乐只是单纯而无辜地看着他的一切,岁月无法在他那里留下任何痕迹。
不想离开少年,不想终止对天地道法的探索,不想让第二个人看到这仙境的美丽。
修行者感到痛苦,感到愤怒,感到不公,感到惶恐。
他举剑刺向雅乐,少年无声地倒在池中。
如果不能永远得到,那么,就随我一同毁灭吧。
居然做出这样无法饶恕的事情,绝望的修行者想要了结自己。
他抱着血泊中的少年,看殷红的花朵在水中绽开。
他唤着少年的名字,听着寂静的黑夜中潺潺的水声。
不想被抛下,不想独自一人,不想失去毫无希望的生活中唯一的光。
——为什么突然回到了那一天?
“雅乐……”清平觉得自己在发抖:“你怎么了……”
那晚的情景,无助而惶恐的记忆,此刻与眼前交叠。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为什么刺向雅乐的人……变成了自己?
“雅乐……我喜欢你……”他重复着那晚的言语,“我喜欢你啊……”
手上沾满的鲜血,清平举起来端详。
为什么自己的手会如此苍老?为什么满头长发变成了雪白?
快些过去吧。他闭上眼睛,如果这是那晚的记忆的话。
慢慢地,如同那一个夜晚,随着血气的消散,少年在怀中动了动……
清平欣慰地松了口气,这果然是回忆。
“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少年的吻如记忆中一般印在唇上,让他感到安心。
“虽然一直在尘封……但是你终于回来了……”
清平眨了眨眼睛:“什么?”
“你终于回来了……”雅乐的声音愈发飘渺:“你回来了……玄寂。”
清平惊得后退一步。
怀中的少年化作蓝色的水波消逝不
见,周围的景色不断扭曲。窒息的感觉重又袭来,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向上逃离这淹没他的水。
头顶处似乎有正在接近的亮光,清平探身过去,却猛然撞上正对着自己的脸。
雪白的长发,却不再苍老的面容。
是那个让他总是没来由感到恐惧与战栗的碧灵派掌门人,玄寂。
“终于想起来了么……”他邪恶地笑着:“我等了十八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水面
第七十五章 水面
(背景乐:悪ノ召使)
隶公河在睡梦中哽咽了一声,一下子从桌子上栽下来。
酒坛骨碌碌地滚在脚下,他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盯着四周,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小客厅里空荡荡的,桌椅凌乱地堆着,地上满是摔碎的杯子瓷片,元皓早已离开。隶公河昨夜饮酒过度头痛不堪,但还是起身向外走去。
屋外是清晨特有的味道,恢复水源的阳翟重新回到斐河的怀抱。隶公河忐忑不安地穿过大厅,厅中空无一人。他寻思着那些人是不是都去用早饭了,一转头看见连廊一端的人。
雅乐独自站在连廊中,双手搭在栏杆上,似乎在思索什么。隶公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只见对方神情淡然,看不出心思。整个庭院中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昨晚那遍地鲜红的恐怖样子。几只鸟儿落在干枯的藤蔓上,随即又安静地飞走。
隶公河觉得不可思议,他原本心情阴郁地想寻找清平的遗体放在何处,却见到了这么个令人无法相信的平静景象。而当他踏进客房,看到坐在床上的人时,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清平安静地坐在床上,身上是雪白的里衣,元皓正俯身在他身边说着什么。清晨的阳光斜照在他身上,当清平抬起头看着隶公河时,整个人仿佛被阳光变得透明一般。
“公河?”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隶公河早已哭着冲过去紧紧搂抱住他,任清平怎么问,隶公河只是不停地摇着头,眼泪打湿了清平的肩头。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哭着说,“我做了可怕的梦,梦见你……”
突然身边有人用力清嗓子,隶公河抬头,见元皓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梦见我什么了?”清平将隶公河从肩上拉下来,认真地问道。而后者则着了魔一般盯着他看,目光简直要在他脸上盯出洞来。
“没……没什么。”在确定清平是“活着的”之后,隶公河不好意思地摇头,“我胡说的,别当真啊。”
“可是你看起来好憔悴。”清平端详隶公河的脸:“你的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说着便伸手去擦他眼角的泪。
“别……”隶公河反射般地躲开,同时紧张地瞥了一眼连廊的方向:“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雅乐在外面,要我喊他来陪你吗?”
听了雅乐的名字,清平的表情闪了一下,没有做声。隶公河拉起元皓的袖子,逃也似地奔出了屋子。
“这是做梦吧!”他拽着元皓又躲进了那个小客厅,嘭地一声关上门。“昨天人伤成那个样子……你确定床上那个是他?不是什么鬼怪变成的?”
元皓不说话,只是抄起手,笑眯眯地点点头
。
“可是他明明已经……”隶公河倒抽一口冷气,“有什么方法能让死去之人的气重新聚起……就算那样,又怎么让已经损坏的躯体复元……”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元皓反问。
“你是说……雅乐……”隶公河摇摇头:“可是就算雅乐会很强大的仙法……我从未听说能让人复生的能力……”
“天地诸神中,唯有水神青龙拥有最强大的治愈以及令亡者复生的能力。”元皓摸着下巴,自语道:“雅乐能生水,能操纵斐河改道,现今又让清平死而复生……我恐怕他的能力,至少与望舒不相上下。”
“你的意思是……他是神?”隶公河瞪大眼睛:“就像那位大人一样?”
“我不敢妄言,但至少能力是如此。”元皓摇头:“望舒曾告诉我,诸神皆有神格与阶位,雅乐既然是我们在青池镇遇到的,想必也是东方青龙圣地的不凡之人了。”
“这不是好事嘛。”隶公河显得无谓,“王爷本来让我们收留清平,没想到多了个更厉害的人,雅乐这般能力如果能为王爷所用,岂不是天助我们?”
“未必。”元皓一反常态地严肃:“雅乐来历成谜,当时因为行得匆匆,未探查他的底细,现在想来真是失策。”他见隶公河一脸不解,耐心解释道:“你不觉得奇怪么?王爷与清平是同门,自少年起便每日在一起,为何这个雅乐与清平如此熟悉,王爷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老爷你这么一说……确实……”
“从王爷的信中来看,他似乎一直以为我们只带了清平一人西行。我未提及他便从不问。”元皓皱眉:“从未见雅乐同其他人有交集,而他失踪也全是由于清平同那位长者之间的过节……能力如此强大的少年,却没有人知道来历,就像是只为了清平一个人而存在的一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只为了他一个人而存在……”隶公河小声重复了一遍:“老爷,为何今天早上驿馆里都没有人?那家伙活过来了,罗成他们怎么不在?”
元皓使劲看了他一眼,仿佛要看出什么奇怪之处似的,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其实他们是忘记了。”
“忘记了?”
“是。”元皓叹息:“昨晚你醉得一塌糊涂,一边哭一边摔杯子。我陪你坐到三更,突然听到雅乐在唤我。”
“他在唤你?”
元皓点头:“我出去的时候,罗成和崔默不知怎么的已经回自己房间了,整个庭院里一片漆黑,只有满地血水——就好像整条斐河的水都漫进了城里一样,淹到膝盖的血水满眼都是,让人毛骨悚然。”
隶公河出神地听着。
“我想那大概是仙法的幻象,因为那血水似乎染不红衣服。但是雅乐赤着上身坐在那里,嘴巴和眼
睛里都在流血,身上全是锁链勒出的伤口,清平就躺在他身边,整个人被血染透了。”说着,元皓抖了一下:“我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周围的声音像是厉鬼在哭泣,本来打算返回屋里的,这时候雅乐开始对我说话。”
“他……他说什么?”
“说了很多……”元皓苦恼地敲打额头,“当时我整个人都吓得不能动,也记不得多少……大概就是希望我们能够照顾好清平兄弟……要我对他保守这个死而复生的秘密……还有好多话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
“是啊,雅乐还说……”元皓费力地回忆:“说什么他此生罪孽深重不求原谅……很后悔什么……还说什么如果他受到制裁是咎由自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换清平这一命……”
隶公河眨眨眼,长久的沉默后,“第二天那家伙就活过来了?”
“我按照雅乐说的把清平扛进客房,换了衣服,就不知怎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元皓摊手:“也许他的声音里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力量,总之第二天罗成他们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城里了。”
“也许他们产生了清平从没死过的幻觉……”隶公河慢慢思考着:“可是老爷,你为什么会记得这事情?”
“我也想问你呢。”元皓难得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你小子一大早哭丧着脸冲进屋子说梦见他死了什么的……我就纳闷你为什么没中雅乐的幻觉……”
“是啊……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隶公河自言自语:“老爷你知道这事无可厚非……可是我……”
“唉,麻烦真是一桩接一桩……”当两人花了几天一起奋力理清完商队积攒下的事务,元皓从成堆的账目中直起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最近意外太多。”隶公河将手中的毛笔卷进笔帘,收拾着满桌子的杂物。“又让老爷费心了……属下罪过。”
“啊啊……亏你还记得我是老爷……”元皓摆摆手:“我可是个体贴属下的主人——诶?罗大人?”他惊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罗成。
“高先生。”罗成微微行礼,“北狄的叛徒宁极和那个马贼少年还关在狱中,鉴于他曾经是您的手下,是不是有必要去……”
元皓一听,当即倒地装死。
“老爷!老爷醒醒吧。”隶公河拖他:“事情再多总该要处理的……又怎么了?”
门再次被推开,崔默一身灰尘地进来。“那个……雅乐和清平打起来了。”
三人沉默一阵,“啥?”
“呃,说打起来也不准确……”崔默挠头:“总之就是关系不大好……好吧我就只是告诉你们……”说着他走出去了,罗成也推门离开。
元皓也不装死了,从地上直起身,与隶公河大眼瞪小眼。
战后的阳翟开始了艰难的恢复,拜恢复的斐河所赐,农业生产得以继续,疫病也有了及时处理的机会。居住在这座城中的人们对生活重新燃起的希望,如同来临的春季一般无法阻挡。
崔默和他的人马在罗成的一再劝说下,留在了阳翟。虽然崔默一再想要回到太皋,但罗成说无论如何都要过完今年再说。
日子重又恢复了平静,原本打算战后即刻启程的商队,也因为各种杂事而不断延迟着出发时间。三月北边传来好消息,西羌军退至国境边,北狄国内主张抗击西羌一派的贵族夺取王权,新君即位,开始着手国家的重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两个人。
“啊,清平公子,您能帮忙真的非常感谢。”茅屋前的老人见清平过来,忙起身道谢。
“不用谢的。老人家。”清平将背上背着的大捆干柴卸下放好。“罗大人说为各家的库存种子几天就会分发下来,到时候就可以播种了。”
“是嘛……”老人搓着双手:“那太好了,我前两天瞧着那边试种的田里已经发芽,看来今年的收成还是能指望的……”
清平顺着老人的方向看去,靠近河边几块不大的田间,蹲着雅乐白色的身影。
“听说那小公子对作物种植很了解呢。”老人笑眯眯地说着:“清平公子能不能向他问问其中的方法?”
清平神色黯了黯,随即说道:“那我把他请来您自己问好了。”
穿过几家的篱笆,踩着不平的田垄,清平远远地站在雅乐身后。“有人想请教你些事情。”
雅乐听到清平的脚步声,慢慢起身。
“你在这田里种的东西……有没有用什么别的术法?”清平忍不住问道:“住在这里的都是凡人……可没有你那样的能力。”
“当然不会。”雅乐平静地说:“和我在一起八百多年,你何时见我对凡人用过术法?哦……不过,你这个凡人例外。”
清平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再次爆发出来,他扑上去一手钳住雅乐的脖颈。
“再问你一遍。”他沉声说道:“我……到底是谁?”
☆、血祭
第七十六章 血祭
(背景乐:囚人オリジナル——鏡音レン)
青池镇。
“看来这里也已经处理过了。”清风收起剑,无视身上的积雪,向更远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是难以置信的寂静,雪轻盈地飘在空中,又温柔地落下。荒芜了的田地散落在城外,稀疏的人家中也不见飘出炊烟。
“没有利用价值了么。”他自语道,暗自思索,“如果这样的话……还需要多少祭品呢?”
前面是青池镇的官府院墙,门前的告示板上贴着春耕的告示,清风走近,将那告示慢慢撕下,仔细端详着。
春耕么?他嘲笑地看着手中那单薄的纸页,一扬手将它变成了碎片。纸片与雪花混叠在一起,落在地上。
如果站在此处,任谁也不会料到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已经名存实亡的青池镇,已然被绝望笼罩的整个东方,明明不会再到来的春天,怎还能有生的希望?春耕?简直是做梦!
如果换做之前的自己,见到现在这样的景象恐怕会难以置信。
但是现在……
“啊啊,如果能让掌门大人感到满意,这样也无妨。”
这样想着,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像是有些抗拒,却又带着感激。
一直渴望被了解的自己,一直渴望变强的自己……而现在,终于遇到了真正的神明。虽然知道了这无法超越的巨大力量,但是……但是……
但是也知道了,原来神明,偶尔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虽然觉得有些屈辱,可是在那样强大的力量面前,自己居然能够被他真正需要着,真真切切地需要着。一直没有人需要的自己,居然也能够被那样温柔地……
“——你跑得太远了。”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清风一惊回过神来,忙回身谢罪:“不知掌门到来……属下……唔!”
话语被截断在空中,澐揽过清风的肩,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一直吻到清风无力地勾住他的脖子才作罢,接着又开始将手伸进清风的袍子。
“掌……掌门!”清风一急,却又无力挣脱,“这里是山下……”
“山下又有何妨?”澐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就算山下又有谁能违抗我?”
“可是……会被……看到……呃……啊~”
“这身体可不像是担心被看到的样子。”澐不由分说扯下清风的袍子,将他按在雪地里。
“好冷……冷……”清风被地上的积雪包围,忍不住颤抖。
“那么,这雪同我相比,哪个更冷?”澐没有理会清风的哀求,径自让他的上身暴露在刺骨的风中,“虽然很冷,但这个身体却越来越热呢。”
“掌门……啊……好冰……雪……雪进来了……冷……”
“呵,那就抱紧一些,让它融化。”澐用力将清风压
在积雪中,白色的长发同清风的黑发一同被冻结在空气里。“记住,你是我的,无论什么样的痛苦,只要是我给予的,就要全部忍受……”
“是……掌门……冰神……大人……”清风在澐的快速动作下仿佛要窒息,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雾气。背后是寒冷到刺骨的冰雪,面前与人相贴的部位却热得仿佛融化。他在澐的操纵下几近癫狂,痛苦与奇特的快乐交织在一起,化作严冬中的汗水,诡异地顺着额角流下。
“叫我澐。”耳边传来这样的低语。
“是……澐……大人……”回答是断断续续地微弱:“啊啊……嗯……已经……不……不行……”
“是么……呵呵……真是听话的孩子呢……”
两个时辰后,清风睁开眼,望见的是水云阁那雕刻着巨大青龙的天花板。
“醒了啊。”澐似乎一直在床边坐着,见清风清醒,便揽着他的肩让他坐了起来。“把这个喝了。”
“……掌门?”
“冻伤了。”澐简洁地说:“喝下这理气活络的药,我好教予你对抗寒冷的方法。”
“可是……掌门,您……哭了?”清风的目光落在澐眼角淡蓝的泪痕处。
“放肆。”澐突然转过身去,就着瓷碗自己喝了一口,尔后捧起清风的下巴,对上他的双唇。
清风咳嗽着,药看起来就像粘稠的血液,苦涩的味道让他抗拒,但是澐的吻却又让他留恋,眼角那若隐若现的淡蓝色泪痕更让他无法自已。
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灌完所有的药,浑身酸痛的他又无力地倒在床上。“掌门?”他见澐起身关上窗子,虚弱地问了一句。
澐没有说话,兀自解开头发,一挥手点亮屋子里所有的灯。头上曾属于玄寂的白色长发在满室的荧蓝色火光中闪着诡谲的银光,清风看在眼里,觉得恐惧,可又有些亲近。
突然响起了琴声,澐不知什么时候取来了琴,默默地弹奏着。那琴原本是清风做来送给雅乐的,但自从雅乐逃离水云阁后便一直弃置在一旁。清风几次想要丢弃,都被澐阻止。而现在又奏出行云流水的乐曲,清风默默凝望着澐的样子,都看得痴了。
今天的冰神大人,似乎同往常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
他不知道澐弹的什么曲子,却似乎能听出那曲中的意思。音律不似雅乐一贯爱好的淡雅优美,显得更加古朴而沧桑,时而低诉,时而又像高亢的哀鸣,让他也随着心神飘荡。
一曲终了,清风尚未回神,却听见澐赞赏的声音:“真是把好琴。”
“掌门?您说……什么?”
“我说我很喜欢这琴。”澐撩开挡在眼前的长发,一脸平静。“你很有眼光。”
“您……喜欢?”
“当然。”澐点头,随
即他想到什么似的,“那孩子不喜欢这琴,是他的不幸。”
“雅乐……自从玄寂掌门重伤后……似乎……就喜欢上了师弟……”
“他会因此而付出代价的,何必为此介怀。”澐哼了一声,伸手抹了抹清风嘴边鲜红的药渍:“你就像这琴,明明是个如同美玉般夺目的人,却没有人真正认真地走近欣赏。”澐重新弹奏起来,话语在琴声中显得异常清晰。
清风的呼吸急促起来,澐想说的……就是他期待的吗?
“我想我足够幸运。”一声沉重的尾音后,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清风。“能够遇见这块美玉,所以……过去的你完全可以抛弃。”
仰头看着面前的冰神,虽然有着同玄寂一样的面容,但那双闪着冰光的蓝眼睛却使他散发着前所未见的狂傲与霸气。自己……真的是重要的吗?他不敢确认,往昔的记忆如同狂风般呼啸着掠过眼前。
“不可以……”他摇着头:“我不过是……”
“你是我的。”澐轻声说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吗?”
“但是……”清风请求地看着他:“请您将我当做最顺手的工具……因为我并不配……得到……”
“得到什么?”澐挑眉。
“您知道的……”清风简直就是在哀求了,“您是神,我所有的想法都逃不过神的双眼……”
“说出来。”澐冷峻地说:“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我……”
“说。”澐上前一步,扯住清风的头发。
“我……可以……爱您……么……”未等清平说完,他便被澐拦腰抄起,一瞬间室内的烛光全部熄灭,关上的窗子瞬间洞开。
“看啊。”澐拥着清风走近窗边,傍晚的天色让窗外的景色染上昏暗的光,“你曾经的愿望,就实现了,是不是?”他挑起清风的下巴,慢慢地吻着:“有我在,这样的愿望,不过弹指小事而已。”
“不必担心,他们都已经死了。”当清风在一具具悬吊着的人体之间欣喜地游走时,澐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清风端详着一具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尸体:“这个人……在那时,就已经很老了……”
“这有何难?”澐笑起来:“伤害了属于我的人,即使死了也要再活过来接受惩罚。”
清风没有说话,默默地坐了下来,无意识地摸着手边的植物,片刻才开口:“这才发现,这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指的是两人的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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