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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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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是一种民俗,虽然我个人认为不太健康,但它确实存在,你如果这样想就不会怕了。”包大同继续道,“一些未成年人天折后,家中父母或长辈老人们出于疼爱,认为生前没能为他(她)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她)们完婚,尽到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自己所爱的晚辈去世了,有谁能真正看得开呢。另外,旧时人们普遍相信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就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当时有些风水家(古称堪舆)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阴婚。”
“我看到的就是吗?”花蕾问,又摇摇头,想把这记忆甩掉。
“应该是。不过,阴婚大多出现在有钱人家,而且讲究起来有一道严格的程序。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要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有的也称为“搭骨尸”。阴婚阴婚,当然要在夜间举行,就像你看到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或者由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的照片。
当然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也要供于“新婚夫妇”的牌位或照片前。以后再选个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起灵安指定的时辰葬入男方坟的旁边,并且两个棺柩要挨上槽帮,才算并骨合葬。我一直以为这只在乡下才有,没想到在城市极难见到的事都让你遇到了,你真好运。”他开了一句玩笑。
“可是
“我说的是比较正规的,属于贵族式,那要流水价的花钱,从某些方面讲,鬼媒人是最赚钱的行当。我以前听我老爹说过,这样的生意和古薰生意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普通的阴婚就相对简单点,而且由于死人结婚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各当事人又各有主张,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通常情况下,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空地焚化。”
“你很有研究嘛。”花蕾看了包大同一眼,严重怀疑他承办过这项业务。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一笑,“花骨朵,既然我是捉鬼的法师,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专业知识,你既然和我学徒,也要学着点才对啊。”
正文 第六章 七天倒计时(上)三个线索
更新时间:2008…4…13 10:09:15 本章字数:4787
道学上的解释,人有三魂七魄,若死时七魄先散,然离。生病时就是魄要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力魄散了就容易招惹邪樂。三魂暂且不提,其七魄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包大同判断花蕾中了邪物施展的桃花劫,还剩下七天的生命,就是因为他以法术自开的阴阳眼看到了花蕾阳火微弱,七魄中有一魄散了,或者说被什么东西收去了,所以她会突然生病,而且病势快得好像她立即会死掉一样。
其实前些日子她的命势已经有些不对头,不过他没想到这么严重,还打算过两天给她驱驱就好,没想到终究晚了一步。在这件事上,他也要负上一点责任,也因为中了桃花劫的人是花蕾,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死。
躲在杂志社是没有用的,虽然这里邪樂不得入,但是这件事不解决,不找出原因,说不定今后会有更多人受害,而且最重要的是,花蕾也要和小夏一样做一个七魄不全的人了。
小夏当初是为了救阮瞻的命而甘愿奉献自己的一魄,现在阮瞻把小夏当做天下至宝一样细心呵护,才能保着小夏平平安安,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健康。
花蕾就不同了,倘若她这一魄找不回来。这一生都不会顺遂,会一直受疾病地折磨,不断有邪樂要上她的身。她不可能再找到一个阮瞻那样的男人保护她一生。
这世界上的男人虽然很多,但有某些特殊的能力,又忠贞不渝的爱着她的男人却太难找了。而可怕的是,她失地魂魄信念是主心轮的力魄。
除非,他娶她。
花蕾是个可爱的姑娘,虽然背景可能很复杂。但她有着与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不相称的纯真。另一方面,也不能说他对她没有好感。可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爱她。
他爱过了,那撕心裂肺的痛再不想尝第二回。
如果花蕾不躲起来,她地生命就只有七天,如果她躲起来。他要找出始作俑者的时间也只有七天。这就好像一场角力,七天的时间会决定一切。
“老实呆在这儿,不许出去,否则我把你绑起来。”包大同半真半假的说。
花蕾吵着要出院,因为她那令医生找不出原因的病况迅速好转,甚至和没有病过一样,除了还有点虚弱之外。其实他也不愿意让花蕾呆在医院,以花蕾目前的情况来看,在医院是比较危险的。尽管守株待兔不是办法,但把花蕾接到杂志社来。他还是会相对放心,免去后顾之忧。
“你是要调查吗?”
“不是。我是去旅行。”包大同很认真地说。
花蕾在一瞬间还有点相信了,刚要问他去哪里旅行。干脆带她一起去,随即明白他又再逗弄她,气得拍了包大同肩膀一巴掌。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笑笑,“帮你的忙,还要被你打,这世道,老子真是适应不了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花蕾一把拉住。
“这是我的事。我也许可以帮忙。”她说,“我知道我很废。可是如果你要调查什么数据类地东西
“得意死你。”包大同一点花蕾的额头,“你背景很深,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如果你帮得上忙,我是不会客气地。”
花蕾听他这样说,露出了为难而歉意的神情,但她还没找出什么话来回答,包大同已经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其实还真有些事情让你做,可是我希望你坐在这里打打电话就好,不要往外跑。”他说着看看窗外,“现在虽然是中午,但办起事来时间不好掌握,假如你回来时接近黄昏,那就不太安全了。有的道行高的东西,在阳气下降的时候就可以隐藏在阴暗处,不是非要天黑不可。”
“好,我不给你添乱。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就在家里做,保证不出门。”花蕾听出包大同语气中的关切这意,不管那是为了朋友之情还是同事之意,她都很开心。
包大同很明白花蕾想忘却恐怖记忆的心情,可是又不得不问,“你回忆一下,昨天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大约多少年纪的样子?”
花蕾神色一窒,但仍然想了想道:“看样子,只有二十岁上下,很年轻。不过,你不是想查附近地居民中有没有夭折的人吧?那个果她去世得很早,销了户籍就很难找了。再说,就算照片上地她很年轻,也未必是在那个时候去的啊,也许用的是年轻时照片。”
包大同点点头道,“我明白。但是,首先你是在你家那边的立交桥看到有人举行阴婚的,所以事主家就住在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你要知道,举行阴婚虽然不是违法的事,但在城市中也是非常非常少见,有的甚至会秘密进行,免得被邻居投诉。而且你看到的是严格按照过去的仪式进行的阴婚,准备和进行起来更加复杂,不可能有人会穿越大半个城市做这个。
第二,你要知道,结阴亲、搭尸骨是因为亲人心疼未结婚就死去的人而进行的,那是生者的痛苦和执念。所以如果一个人去世很久,他的亲人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这种痛苦,再结阴亲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虽然也有终生痛苦的亲人,但几率要小一点,我们还是从概率比较大的地方查起。
第三,你说的年纪问题,花骨朵啊,祭奠亲人虽然会选用比较好看的照片,但年纪大多也会比较贴近,相差不会太多的。你只要选定一个差不多的范围就行了。而且,我提个建议给你,结阴亲也讲究生辰八字和年纪家世的,所以双方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才是。
还有,因为办阴婚不是常见的事,现代的人也比较做这个了,真要能成就,是花费相当高的,所以你要查找的范围主要应该集中在:附近的居民、十年内夭折的年轻男女、家庭经济环境相当好的。
假如没有符合这三项的,我们就转移目标,但至少我们排除了一部分猜测。查案就是这样,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也是答案了。”
花蕾想了想,觉得包大同说的对,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说,“也许我要查一下本市的几大公墓
天有没有要求‘并骨’的业务。你想啊,现在除了I哪还有土葬的?大部分是把骨灰埋在公墓,结阴亲、搭尸骨的话,也只能是把两个骨灰并排放在坟墓里吧?就算双方都是土葬的,要挖出灵柩,也不可能拉到城市时来举行阴婚,在乡下就办了。对,找小佳,她是从事丧葬服务的,调查起来会容易些。”
花蕾撅起了嘴,那个凌小佳真是让她没话说了。
包大同不过帮过她一次,她就粘上包大同了,时不时就跑到杂志社来,一会儿请吃饭,一会儿要驱邪避凶,一会儿又是偶尔路过,进来看看,真是花样繁多。难道会有人看不出她企图吗?偏偏包大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她看了生气。
“想见面就见呗,找那么多借口干嘛?”她低声咕哝。
包大同只当没听见,又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花蕾遇到的这件怪事虽然事出突然,不过倒是有些线索,虽然这线索和大海捞针有的一拼,但总好过一点没有。
这三个线索就是:那个幻化成石雕像的东西;那位爱给人补车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还有那个自称姓高的媒婆。
当然还有举行阴亲的这家人,甚至那个死在立交桥下的女人也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他看现在时间还早。打算先给小佳打个电话,托她帮忙查查最近公墓地业务,然后就到事发附近的居民区转转。
结阴亲这事,就算事主要秘密进行,毕竟不是绝密隐私,总会有人会觉察到,甚至会议论的,找到这家人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至少能牵出高媒婆来。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个感觉,这件事不是突发事件,而是一个潜藏了很久的秘密事件,只是一直没有暴露出痕迹,可他们既然盯住了花蕾。就等着他来揭开这个黑暗的秘密吧。
花蕾遇到的两次爆胎事件不是在一个地方,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地点相距不远,也就是说,都在立交桥附近,那起凶案也是发生在那里,所以他就有必要也调查一下那座立交桥。
如果有人要娶花蕾做鬼妻,他是怎么注意到花蕾地?为什么在立交桥附近出事故?灵体的话,都是喜欢在和自己相关的地方游荡,如果那个邪物的执念与立交桥有关,又是为了什么?车祸死于那里?以前经常在那里出现?在那个地方有什么美好或者可怕的回忆?那个被勒死的女人。是那个邪物杀地吗?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邪物为什么选中了花蕾?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还是单纯只为了喜欢?唉。这是什么世道,一个漂亮姑娘。天天跟在他身边,他都还没舍得动手,现在居然有两只鬼来抢。
包大同给凌小佳打过电话,忍耐地听她又拉了半天家常,才得空要去事发现场看看,就接到警方的电话。他做为第一个发现凶案的人,要去配合调查,回答一些问题。
等折腾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立交桥那里车水马龙。什么也发现不了,他只好先去找个朋友一起吃饭,“顺便”调查一下当初这座桥从设计到施工再到最后的完成有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情。
那个朋友是名记者,一名漂亮的女记者,叫傅如心,在本事最大的报社做城市建设版的编辑。所有与这座桥有关地事实、流言、谣传、私下的、公开地、甚至见不得光的事,她都知道。所有记者收集来地各种信息汇总在她这里,然后她选择编辑,最后才出现在报纸上。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傅如心语意娇嗔。
她曾经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不过看出包大同不想安定,于是聪明的撤退了。分手三年了,但是现在见了面,感觉还是很喜欢这个男人。他的态度漫不经心,可是又特别认真,很矛盾,也很迷人。话说回来,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的人很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才显得我们关系不同寻常。”包大同咧嘴一笑,嘴头甜甜,成熟的男人脸孔上却露出两个可爱小虎牙,混杂了男人和男孩气质的模样立即令傅如心撤掉了所有心防,打算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知道什么呢?”她问。
“就是彩虹桥的事。”包大同直入主题,“我记得这桥建成有三年了,那时候我们很亲密,我记得你一直跟这个新闻来着。”
“彩虹桥出了什么事了?”傅如心虽然是编辑,但记者的八卦精神倒是很彻底。她知道包大同以前是做什么地,因此立即产生了很多联想。
包大同不动声色的笑笑,“彩虹桥西边不是新建了一片高级别墅区吗?虽然离桥还很远,但这桥在上风口,桥身有飞龙回身望月地气势,如果龙是富贵龙,在龙气的吹拂下,当然是极佳的风水,但如果这桥被污染过,有过阴暗事,这龙就是恶龙,龙气会毁财。你知道,富翁们都是很讲究风水的,因此有不少人雇了我看风水。”
“随便说说不就得了,反正你本领那么大,犯不着这样认真调查吧?”傅如心完全信了包大同提前编好的说词,“不过你不是开了杂志社吗?为什么现在又干老本行?”
“胜情难却而已。但我既然接手了,就要认真点,做我们这一行也要有职业道德啊。”
傅如心点点头,觉得这男人不仅帅,会赚钱,还很诚信,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对他的问题想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一件事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包大同看出情况不对,伸手握住桌上傅如心的手,只感觉她的手握成拳,显得很紧张。
“彩虹桥在施工的时候确实出过事故。”她干脆起身坐到包大同身边,“很惨的事故。”
正文 第七章 七天倒计时(下)野狗
更新时间:2008…4…13 10:09:15 本章字数:4982
大同一挑眉。
怎么?这座立交桥真的有问题吗?他居然第一次调查就真达目标?!
傅如心见包大同不语,借机靠近了些,叹了口气道,“人命啊,有时候都不如狗。彩虹桥的承建是一家很有名的建筑公司中标的,可是他们把工程转包给了其他小型建筑公司,也就是俗称的包工队。一切都很顺利的,可是后为不知道为什么,施工过程中总是会出问题,不是地基打不下去,就是新桥体开裂,还经常出一些安全事故,虽然没有死人,可是受伤不少。那时候,工人们之间有一些谣传,说是起桥时没有放鞭炮,插红旗,一定是惊动了地底的什么。还有人说,几十年前,这里本来是一个小土地庙,后来不知怎么给拆了,现在还要动土,土地爷能不生气吗?再说这么多年来,周围起了这么多高楼,只有这块地没人要,这回市政府要在这里建立交桥,就是为了让来往车辆、八方之风驱走戾气的。”
“谣传很多?”包大同听得仔细。
傅如心点了点头道:“是啊,而且桥一直也建不成,谣言越传越厉害,包工头甚至请来了和尚道士来做法,可根本不起作用。后来市政府派人来查,才发现经过层层转包,承建彩虹桥的包工队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赚,只好在建筑材料上偷工减料,工程质量根本无法保证。政府当然严肃处理了这事。工程由资质而很好地另一个建筑公司重新承建,彩虹桥这才顺顺利利建成,非常有效的缓解了本市的交通状况。”
“如心,不要背报纸。”包大同阻止傅如心习惯性的官样文章,“给我讲讲你所听到的关于这座桥的奇闻轶事,你知道我做的事比较民间,所以对坊间的流传更为在意。”
傅如心抱了抱手臂,似乎有点冷。包大同连忙环着她地肩,听她说道:“这事我都不愿意想起,所以下意识的会跑题吧。有一个说法在工人们中流传,说是打地基时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有六个工人不慎掉到下面去了。由于这边的地质比较特殊,地基打得窄而深。就像一个非常深的井一样,这六个人掉下去就摔死了。你也知道,既然他是转包工程的最后一环,利润已经非常小了,不仅要在材料上动脑筋,甚本地安全防护根本没有,这事也更加不能上报,否则不仅他们建筑队的资质执照要被取消,严究起来,已经垫付的工程款也不能收回。因为他们违反了合同中的安全规定。”
“瞒报了?”包大同皱紧了修长的眉,虽然这事发生过很多了。他却还是有点愤怒。这是人命啊!所谓死者为大,就算是小猫小狗死了。也应该受到尊重,何况人呢?
傅如心叹了口气,“现在这也是没办法杜绝的事,好多建筑工人都是来自贫困的乡下,几万块钱解决一条人命已经是不错了,有的只有几千。听来很可怕,可那就是事实啊。那些人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就算有关部门想管。取证也是相当难的。那些淳朴愚昧的乡下人,还要挣扎生活。哪敢得罪某些人啊。所谓贫不与富斗,出了事故,被人拿钱堵住嘴,余下地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这事就那么平了?尸体如何回乡的?”
“问题就在这儿。”傅如心下意识地偎紧包大同,“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这是什么意思?”包大同来了精神,感觉出问题所在。
“据说,因为地基太深太窄,实在不好往外运尸体,又因为不想找专业地救生队以扩大事态,所以包工头下令,在地基上直接灌注了水泥,把这六具尸体和巨大的桥柱混在了一起,就在从东向西地第七根桥柱下。”
“这也行?!”草菅人命的事见得不少,可这样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且这么明目张胆的却是第一回,包大同不禁有些震惊。这些人,胆子怎么那么大呢?法律和天理在他们眼里又值几个钱?
“这是在工人们之间流传的,等有人调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承认并且做证,而如果要拆掉已经盖好的桥体调查,时间、财力、人力都会极大的浪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这么做地。何况,彩虹桥的质量出问题是后半期地工程,这前期的工程找专门的部门检测过,质量非常好,不能因为一个未经证实的谣言就拆掉重来啊。”
包大同点点头,“那么,那个包工头被取消资质,工程也由别的公司承包后情况如何?”
“后来的建筑公司虽然接手了工程,但怕彩头不好,特意找了人来做法事,还把已经建好的部分桥体全部挂红,鞭炮从桥头一直响到桥尾,后来就很顺利了。所以这件事,好多人都说是冤鬼作樂。”她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流言是真是假,但我每次路过那座桥的时候都心里毛毛的,好像感觉有人在柱子里面看我。”
“不会的,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们也是在地基里,你只是从他们尸骨上开车轧过去而已。”他故意且恶劣的来了一句。
傅如心娇嗔的拍了他一下,“大晚上的,为什么非要问这个,咱们叙叙旧,明天白天再说不好吗?”说着,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换做平时,包大同很乐意上钩,419(FORNIGHT的译音谐称)一下,可是花蕾的命只有七天,一想到这个,他实在没什么兴致。
“那个包工头叫什么,你还记得吗?”他导正话题,平生第一次这么不解风情。
傅如心想了半天,“大概姓段吧。段有祥?还是什么的,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他以前有一个手下后来也组了个小包工队,目前正承建一个小工程呢。”
“可以给我那个人的联络方法吗?”
“你问的是谁?段什么什么还是他的手下?”傅如心问,随后立即明白是自己笨了,姓段的早就没了踪影,要找当然会找他当年的手下了,“这个我要打听一下,一时哪想得起来,我也不会天天盯着个包工队,是吧?”
包大同笑了,“这倒是。傅大美女如果整天盯个包工队的话,大家都别干活了,骨头都酥了,还干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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