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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by陈小菜(vip正文完结+番外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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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复生不肯走,嘴角上扬的弧度几乎跟凤双越一样欠揍了:“我喜欢听你爹说话。”
……
卓远鹄自斟自饮了一杯:“楚女多情,你们都略懂的吧!黄姑娘,呃,与我同游到半夜,我送她回府,她说,府门关了,不回家了……”
凤双越揉了揉额角,勉强微笑。董束月默默的盯着面前的一杯酒,眼神呆滞。
卓远鹄拍手大笑:“我绕到黄府后门,使劲一推,告诉黄姑娘:后门尚未锁!哈哈哈哈……”
凤双越看到巫风灵口唇翕动,指尖隐约有血线流动,眼瞅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家暴在即,实在没必要当醋气炮灰,忙给季复生使了个眼色,起身道:“承蒙款待,叨扰良久,在下和槐真先行回去了……”
走前不忘给董束月刨个坑儿,笑道:“殿下倒不妨多留片刻,正是七殿一团和气的佳话。”
董束月本就白得清寒的脸色愈发阴冷,却气得连话都不想说。
卓远鹄大力的拍桌子,浓眉立起如一对匕首,煞是吓人:“谁都不许走!我还没说完!”
季复生表示同意:“双越坐下罢,巫司狱若要动手,咱们就看热闹好了。”
凤双越摇头苦笑,果然坐下,却附着他耳边悄声道:“这种话……要不要说得更大声些?或者我借个锣鼓来给你壮壮声势?”
季复生瞥他一眼,示意他看巫风灵。
巫风灵脸色比锅底更加难看,狠狠剜了季复生一眼,却已然停止念咒。
凤双越低声笑道:“据说你这七百年是个傻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季复生墨一般眼眸中蕴着明亮的笑,道:“真傻。”
卓远鹄瞪着眼睛,突然指着巫风灵:“她……不像那些个姑娘扭捏,这个凶悍的恶妇,荒郊野外行军路上,就把老子给办了!又会巫蛊,又会下毒!但也是她,陪着我生,陪着我死!我卓远鹄,就是喜欢这个恶妇!”
威风八面的扫视四周,很王霸之气的宣布:“就是喜欢!”
巫风灵碧眼流动,奶油般的肌肤上平添一层桃花之色,咬了咬丰艳的唇,垂头笑了,壁上明灯掩映下,妖冶丽色鲜活生香。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季复生将卓羽玄放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去睡觉吧!”
长身而起,拉着凤双越:“明天我再来找卓兄,为黄泉盛会的比试练练手。”
巫风灵春风满面的脉脉凝视卓远鹄,巴不得他们几个碍眼的有多远滚出多远去,自然不会挽留。
一行三人出了卓府,很快走到槐真府门,董束月突然道:“复生,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声音略带嘶哑,仿佛蜂蜜里含着未融化的砂糖,听到耳朵里,微微的痛楚。
季复生停下脚步,对凤双越道:“你先回去罢。”
凤双越看着他眸中坚定之色,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看着他高高的背影消失,季复生方收回目光:“殿下,我也说过,季复生当不起。”
此刻海中乌云滚滚,闪电火蛇般冲突盘旋,滔天巨浪暴雨倾盆,风雷隆隆之声直传地府,而海底一片蓝紫电光,妖艳而阴森,董束月伶仃立着,银发轻动,映出月亮的光泽,神情如深陷梦中一般,浮沉不定的朦胧虚幻,轻轻道:“你是因为炼神刺一事恨我么?”
季复生见他如此,心中一软,摇头道:“不是,我不恨你,若不是你夺我魂魄,我也不会遇到凤双越。”
董束月凝视着他,紫眸中掠过一丝荒凉和悲伤:“那……难道你还是记不起咱们以前的事?不打紧,我助你慢慢想起来,好不好?”
季复生走近两步,语气虽柔和,却是绝无更改的决然:“那三百年,我记得依稀片段,但魂魄散过一次,如今的季复生已是再世重生,过去种种,便不再回头。”
说罢心中微动,若当真倾心相爱过,魂魄既已重归,为何自己见到董束月,那些昔日情愫却像是开在隔岸的花,游在水中的鱼,软红十丈外别人的尘封故事?只有几多风雨乍见故人的心境,心安亲近怜惜关怀之余,竟又是不自觉的警惕而提防?
董束月却只是觉得胸口被利刃一刀刀挖空的痛楚,而茫然、孤寂、恐慌、无助诸般感觉纷至沓来,犹如孤身仓皇奔跑在茫茫深雪,终是崩溃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不再陪着我?让我孤零零的……被人剥皮敲骨?”
季复生听他声音凄厉森然竟有疯狂之意,一时倒没有注意他言语的古怪,轻轻搂一搂他单薄的肩,放开道:“你是泰山王,谁能伤到你?”
虽是清淡生涩的安慰,却像滚烫的一勺热水,浇融了董束月浑身的冰碴寒霜:“你能伤到我,只有你能……复生,你不知道,咱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带着些许僵死之虫犹言春风的憧憬与不甘,董束月用力握紧了腰上系着的龙弧短刀,季复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道:“这把刀……配不起你。”
短刀龙鳞鞘兽骨柄,造型极是古朴简练,线条却失之锋利粗狂,与董束月春江映月的气质更是大为迥异,感觉像是梅树上落的不是茸茸白雪而是铁片铜屑。
而在一瞬间,季复生突然有一种预感,董束月的容色之美,在六界中不管哪一界都显得过分而跋扈,带着种死亡动荡的不祥气息,总有一天,他会用他的美貌毁掉一切。
董束月低声道:“这把刀很好,我一直带着……复生,摘了面具吧。”
季复生于小节并不执拗,依言掀开问道:“对了,为什么槐真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董束月凝视着他的面容,道:“槐真是七殿最为特殊的存在,历来热恼地府必有司狱号为槐真,若泰山王遭遇不测,在新任之王出现之前,槐真便是那接掌七殿之人,但槐真永不可升任为泰山王王,因此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是一种辖制和约束。”
季复生想到卓羽玄对槐真“藏头露尾假娘们儿”这一精彩点评,不觉暗惊这一着之狠,连真面目都不允展露,又怎能接任幽冥之王?看来无论是人界还是地府,都离不了这些心术控制,当下淡淡道:“这样很好。”
董束月神色略有些古怪,喃喃道:“槐真可以替代泰山王,但我,不想让你替代我……不想!”
季复生心中微微一凉,点头道:“我不会替代了你,你放心,躲开天诛后我即刻离开地府,槐真之位,亦可重归你手中。”
董束月愕然失色:“什么?”
他要走?他走了之后,这地府哪里还会有光有味有声有色?
季复生道:“不好么?区区槐真,我怎会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抢泰山王之位,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屑要。”
轻轻一笑,道:“这把短刀,殿下既然喜欢,就当是季复生临别的赠礼吧。”
一记雪亮的电光划过海底,董束月的银发被映出青色的光芒,一双眼秀媚绝伦,却又灼灼邪魅,竟有些像那传说中千年的灵狐。
作者有话要说:量很足啊,薄皮大馅儿!
我真是太勤奋了!
多谢lans_1993君起的章节名!
金鹏
回到府里,季复生皱着眉头一边拆散头发一边直奔浴池。
虎枭的口水虽说对烧伤独有疗效,但这并不代表它就干净得好比春江水喷香得好比茉莉花,所以及时洗掉还是必须的。
跳到温泉中,蒸腾的水汽里,季复生看到凤双越已经泡在了里面,露着大理石般的胸膛,一丝|不挂却有身着龙袍的气势,嘴角勾着,正冲着自己不正经的招手。
季复生不理他,刚应付完董束月,心里已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疲倦怔忡,实在不想再看凤双越那张似乎藏了无数喜怒却愣是不往外泄露一星半点的脸。
凤双越却是特别的神采奕奕,琉璃眼中一闪一闪的星芒明亮,笑道:“我都听见了。”
季复生只是懒得说话,反应仍是一流的快:“你偷听?”
凤双越嘘的一声,抵住他的唇,低低的笑:“偷听这个词太难听,换一个。”
季复生只对技术层面感兴趣,猜道:“你是用变化术藏在一边偷听到的?”
“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变化术很容易?”
“孙悟空有七十二变,董束月也能随意改变容貌,西游里很多妖族都会。”
凤双越摇头道:“随意改变容貌只是雕虫小技,称不上真正的变化术。整个封神大战中,精通变化术的只有杨戬,他能各形各态随意变幻,而妖族里能用变化术的,我算一个,复海大圣蛟魔王和孙悟空也能算,可惜我们幻化为人时都有破绽。”
季复生略一沉吟,道:“我记得杨戬是半人半神之体……难道说,妖族的变化术都会有破绽?为什么?”
他长发湿得透了,在水面黑缎子一般沉浮流淌,凤双越拈起一束,笑容里隐有讥诮涩意:“因为我们是妖族。人类与生俱来拥有的,我们却需要千年修炼才能获得,即便如此,有时候还抵不上人类随手而来的一根棍棒。”
季复生不欲多谈人|妖之别,毕竟多年来都是人形出现,只问道:“孙悟空的破绽大约就是红屁|股?你和蛟魔王呢?”
凤双越目光闪烁,笑得十分幸灾乐祸:“蛟魔王的破绽在脊背,他原型是北海黑龙,幻化人形时,背后三十六片龙鳞,却是无法褪去。”
季复生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无语,想了想却也忍不住笑:“还不如红屁|股……那你呢?”
凤双越的琥珀般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深切的温柔:“你很快就知道……”
慢慢靠近季复生的脸,轻声道:“闭上眼睛,不要动。”
亲吻上他的眉心,舌尖轻柔的抵住那枚银色妖印。
季复生只觉一阵尖锐激烈的痛楚,仿佛炽热的火焰烧灼前额,却丝毫没有动弹避让,只是伸出手去,搂住凤双越的腰,这才发觉,凤双越的皮肤出奇的冰冷,腰部肌肉甚至在轻轻的颤抖,似乎也在承受着极端的痛苦。
源源不绝有液体涌入妖印,季复生感觉到那是凤双越咬破舌尖的血,痛楚渐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滚烫的舒适感。
凤双越舌尖离开,口中低沉而清晰的吐出咒语:“大鹏之血,镜冥封息,诸劫静止,百日为约。”
季复生睁开眼,看到凤双越淡色的唇上沾染着些许金色的液体,笑容虚弱,脸色奇异的惨白。
季复生若有所思,凑过去,伸舌舐了舐他的嘴唇,很明显是鲜血的味道:“原来是这样……金翅大鹏唯一的弱点就是血,不管怎么变化,血的颜色都是金色?”
凤双越顺手揽住他的腰,逐渐加深着细碎的亲吻,模模糊糊的说道:“不止如此,大鹏的生命尽在血中,每一滴血都珍贵无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流血,哪怕只是一滴,都会带来难忍的痛楚,甚至会影响到法力。”
季复生皱着眉头推开他。
“你不信?”凤双越笑着,明显的有些受伤。
“不是……”季复生眼眸中透出感动和担忧,却只低声问道:“为什么要用血作这个咒引?”
“因为彻底击溃天诛的结界还需要一百天才能布好,这一百天内,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所以必须用这个保护咒语,大鹏之血可以完全掩盖住妖印邪气而不压制你的妖力。”
“那你……要不要紧?”
“正如我刚才所言,会痛,会削减我的法力。”答得很直接,和季复生不同,凤双越不介意在他面前示弱,宁可让他有些难过,也得恰如其分的让他知道自己的付出和心意,毕竟季复生对于爱这种感情,虽然强烈而纯粹,却相当迟钝,就像对待董束月,足够干脆利落,却完全意识不到这个人有多危险。
看着季复生紧抿的嘴角,凤双越挑着眉梢,忍不住叹着气说出了口:“如果两个人都那么……笨,对咱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笨?”季复生不解。
凤双越笑了笑:“你把何若起当什么?”
“朋友。”
“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你知道么?”
“知道,也是朋友。”
“……很好,那你觉得,刚才那样拒绝董束月,会有什么后果?”
“跟我无关。”
凤双越不禁要为他鼓掌喝彩了:“相当精彩的回答,当之无愧的应验了我的判断,在这方面,你完全是个笨蛋。”
“双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董束月很危险,觉得我刚才应该先安抚住他,甚至可以骗骗他,起码混过这一百天。” 季复生态度很冷静,连蒸腾的水雾都遮不住眼眸锋刃流转的光芒,乌黑眼睛里更有一种安静潜伏的纯净坚硬:“但我不是你,我有我的做事方法,尤其感情,我不喜欢欺骗,也不屑敷衍,你懂么?”
已经把骄傲融入骨血的凤凰之子,第一次感觉到,也许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还骄傲。
凤双越凝视他片刻,拍了拍他的肩:“你说得也对。”
只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全无力道的软弱,季复生定睛一瞧,见凤双越连嘴唇都一派苍白憔悴,忙道:“早点休息吧?”
凤双越点了点头,飞身跃上水池,脚下却一个踉跄,季复生忙扶住,抬头看时,见他素来深不可测的目光已是倦倦无神,心中登时一沉:“你到底怎么了?”
凤双越勉强一笑,声音低而弱:“真的没事,我休息七天就好了……你放心。”
话音未落,已倒在季复生肩头阖上双眼,说不好是睡着还是昏迷,一瞬间季复生心跳都停了,手指轻颤,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却持续着,略放了放心,但到半夜都不敢合眼,虽然知道凤双越的法力神通,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及至夜深时,窗外映入的海月之光下,只见凤双越身躯微微扭曲变幻,喉头发出清亮的一声轻鸣,眨眼之间,已显出了原型,正是一只羽毛瑰丽的金翅鹏鸟。
金翅鹏鸟体型并不大,不算尾羽大约只有二尺来长,恹恹的蜷缩在季复生胸前,头部三根翘起的翎羽,华美而明丽,长长的尾羽色彩层次分明而浓烈,根部是接近银色却更加尊贵内敛的铂金色,从根到梢逐层加深光彩渐盛,最后到羽尖处是最纯净的黄金独有的辉煌色泽。
看来大鹏之血虽如传说中能净化封印一切邪魂厉魄,但失血的大鹏,也会脆弱到连维系人形都不能的状态。
季复生却踏实的放下心来,凤双越既然能转为原身,想必神识还在,因此选择了最为舒服并能保留灵力的原形,一时将他托在手中,见他一双星眸闪着琉璃样的碎光,线条十分流丽精致,心中只觉得柔柔的酥酥的,问道:“你现在有能力自保么?”
凤双越偏过小巧的头颅,翎羽傲慢的颤动一下,声音却是不变的温润清亮:“遇到董束月的话,也许会有麻烦。”
季复生见他还能说话,更是轻松了一些,奇道:“为什么你跟他特别针锋相对?”
金鹏哼的一声,在季复生手上踱开两步,姿态非常优雅,看在季复生眼里,却是特殊的可爱:“这个泰山王隐藏得太多。”
轻轻啄了啄季复生的掌心,声音里有几分难得的不安:“他身上的气息很是古怪,虽然法力不甚强大,但总觉得……他对你有种不惜一切的疯狂,你要小心。”
季复生略一迟疑,道:“董束月的性子的确偏激狠毒,是该小心提防。他百般试探,你却一直不肯告诉他原形,就是为了防备他?”
金鹏眼神狡黠:“不是,小小一个冥界下神,让他知道原形也没什么稀罕,我不告诉他,只是想气他而已。”
季复生很淡定:“你不觉得无聊么?”
金鹏抖开羽翼,身子不大,双翅展开却足有丈余,黄金熔在了星空里一般华光璀璨:“你得允许我偶尔的吃醋。”
季复生沉默了一瞬,突然摸了摸金鹏的脑袋,唇角逐渐绽放出一个笑容,流星划破夜空的耀眼夺目:“你才是笨蛋!”
天还没亮,季复生就早早醒来起床着装,金鹏无奈的看着他又穿上一身薄缎黑衣,袖口紧紧的用银扣束起,瘦长的海犀皮靴直裹到膝盖下方,整个线条是刚淬炼出炉的枪一样简洁漂亮,凤双越却觉得有些审美疲劳:“在人界你总是穿黑色,现在还是穿黑色……我记得你妈妈可是九尾白狐。”
季复生道:“今天约了卓远鹄练枪,穿成昨晚那样,袖子宽得能摔出一条狗,那还怎么打?”
金鹏展开翅膀滑翔着绕了三圈,继续批评:“头发没束好……而且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用这枚碧玺冠搭配你的黑衣服,复生,你是色盲吗?”
季复生恼羞成怒:“你不就是个妖么,装什么13?以为自己是贵族?”
凤双越以一种应有的傲慢和优雅回答:“大鹏的确是妖中的贵族。”
伸出利爪摘去季复生后脑的碧玺冠,悠悠的飞走,片刻回来,爪子勾着一只雕龙嵌玉银冠:“用这个。”
季复生于小节并不执拗,依言接过准备换上,却道:“真想把头发剪短。”
凤双越看着他长几及地的黑发,道:“低等妖族都是短发,想长也长不了,可惜你不是。”
季复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一个人留着我不放心,我把虎枭解印,你进这个吊坠怎么样?”
凤双越不假思索:“好……不过你现在就去卓府?”
“是啊。”
“为什么这么早去?”
“……混早饭。”
凤双越看着他毫无愧疚的一张冰山脸:“我相信今天卓远鹄肯定战力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我好暴躁呀呀呀……
我要玩游戏呀呀呀呀呀呀……22号公测的那个有人要一起进谷么嗷嗷嗷嗷嗷……
待定……
卓远鹄被一只毛皮凌乱困倦欲死却无家可归因此歇斯底里的虎枭抓醒,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季复生已经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站在花园里的习武场,看到他剑眉一扬:“卓兄,来!”
说罢从兵刃架上取下一杆银青长枪。
枪长七尺,青龙脊混着狼牙玄冰所制,枪尖足有尺半,色如冰雪,泛着冷冷的透明清光,通身缠着龙形花纹,枪刃下并无缨绳装饰,虽然长度重心结构完美无缺,但一无封印二无元神,因此在地府也算不得什么神器。
卓远鹄的兵刃正是一杆紫电火真枪,封印着赤炎电光兽,平日系在腰间,只不过尺来长短,此刻迎风抖开,足有丈余,枪尖宽而厚,更有隐隐电光火焰,瞧着便如一条火龙般跃跃欲试。
卓远鹄见季复生虽只是站着双手握枪,但腰腿臂腕,该紧的绷紧如弓弦,该松的只是虚虚一握,枪锋震颤,手臂在磐石般的稳定中,留有流水般灵巧变幻的余地,不由得暗自喝一声彩,手中厚重的枪尖划出一个半圆,臂与枪杆成一道笔直的线,整条枪化作一声剧烈的尖啸,直扑季复生咽喉。
季复生手臂回收,一步不退,手势轻盈的旋转流动,枪尖却像出柙的猛兽,带着剽悍狂野的气息,将力量与杀气凝聚为一点,刺向卓远鹄的枪锋。
两杆枪的对抗中,周围空气似乎被抽干殆尽,不远处的一树繁花在瞬间枯萎干瘪,却都静止在枝头,在两股气流的微妙平衡中,枯悬在萼托上不作坠落。
季复生心中的感觉极是奇妙痛快,妖力恢复宰杀犬芒时,感觉到那些力量与技巧的复苏,但实战时却能放而不能收,尚且不能得心应手的自如运用,仿佛洪水决堤,虽威力惊人,却是不能自控于毫厘之间,而此刻跟卓远鹄的交手中,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是一场磨砺验证,不断的领悟、推翻、纯熟、完善、超越,像是水流找到了江海的脉络,舒畅而激越。
原本看卓远鹄的体型气势,他的枪法应是走大气沉雄的路子,却不想他霸道之余,对时机力道的把握,竟是无比的细腻灵活,手指在枪杆的细微拨动,便能在攻杀之际,造成更多的契机与变化。
斗到酣畅淋漓处,卓远鹄一声虎吼,腾身飞到空中俯冲而下,枪尖如一支巨箭,咆哮着撕碎了猎猎风声,季复生脚下错步,却避不开这一式遮天蔽日的强手,也不慌乱,枪尖回撤,收枪在背后,已是放弃认输的姿势。
毒龙般的枪势沛然莫御,更有一往无回的狂烈杀性,枪尖带来的焚烧似的飓风将季复生的束发银冠扯碎,长发骤然流水般滑落,眼看枪尖就要洞穿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锋刃在距离咽喉只有一寸处静止,静如处子稳如山岳,看卓远鹄于这杆紫电枪的掌握已近随心所欲的地步,季复生心中佩服,抬手推开枪尖,道:“收放自如……卓兄枪术远远在我之上。”
卓远鹄却摇头:“你枪术潜力无穷,一握枪我便看出了,多练几年只怕胜我不止一筹……不过本代槐真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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