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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by陈小菜(vip正文完结+番外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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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本殿司狱槐真的兽身幻化。”董束月柔声曼语,眼眸微挑,狐一般秀媚:“槐真的水系法术当真是神乎其技,只怕我这泰山王都远非敌手。”
苍池均吐出女魃重现之咒时,三途河边空气被吸干似的炽热干燥,苍池均一袭青衣笼着红莲彤彩,配合氏比每一刀万木斩挥出,破空便是灼灼的烈火赤焰,连血红的三途河水也镀上一层艳丽的虹光。
卓远鹄须眉几近烧焦,他修习的亦是火系,自然比谁都明白苍池均法术的过人之处,紫电枪一横,示意季复生先避火势。
季复生却不理会,收枪直立,口中清晰而快速的吟唱覆海法诀。
蓦的一颗漆黑明亮的珠子带着森森寒意涌入火中,旋转之际,比武场上水雾蒸腾白气袅袅。
观战众人只觉眼睛被烟火水汽逼得一酸,忍不住闭了一闭,再睁开时,只见一条银色蛟龙半隐半现矫矢飞翔,一道雪亮闪电般惊艳了黄泉幽冥,云霓风雨相随,片片龙鳞均是最纯正的银白剔透,玉爪钩白,乌眸点漆,龙身并不巨大,似年齿尚幼,但飞扬骄傲之态,已是极致的强悍美丽。
凤双越琉璃星目不惧烟气,毫无避让余地的把那一刻看得真切清楚。
看着季复生吟完覆海咒,漆黑晶珠便箭矢般射入他口中,直滚入腹,珠身的六条小小黑龙腾挪绕行,游走遍及他体内经脉。
看着季复生瘦削修长的身体骤然银光滚涌,光影中扭曲变幻,随着一声霹雳似的龙吟,额生两支龙角,体长万千银鳞,现出蛟龙之形。
一刹那雷霆震怒,暴雨如注,银河倾天堑,九曲入地来,水浪浩瀚无边却又凝散自如,顿时将苍池均的女魃火威压成了苟延残喘的萤火之光。
银龙一现,凤双越所有的神思心智都恍惚了,仿佛日光中飘飘荡荡的尘屑,只觉身不由己,一步一步的,已踏入一个冰冷刺骨的漩涡。
董束月却决绝而甜美的笑了,自从见到凤双越,甚至从听到凤双越这个名字起,自己就没有一天一刻的快活,他的手段修为,更是让自己连气都透不过来。
此刻见凤双越失魂落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尖厉的快意:“真是古怪,槐真的来历凤公子想来是知道的,本王孤陋,也承蒙蛟魔王百里告之,却不知……轩辕坟的妖族为何能幻化龙形?”
“据传九尾狐魅惑众生神佛难容,当世所存屈指可数,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绝此一种,因此九尾狐不管与何族妖物交合,所产之子定然还是九尾狐一脉。”
“想不到槐真却是异数,当真是天意难测啊,本王倒是糊涂了……不知凤公子糊涂么?”
董束月的声音像无数个剧毒的小飞虫,在耳朵里嗡嗡的扑打着翅膀,又从耳孔直钻入心脏,凤双越几乎能听到心突突剧跳砸在肋骨上的声音。
怎会如此?该怎么办?
董束月很得意,很快慰,心里沥着血的得意,浑身剜着骨的快慰:“凤公子定然是不会糊涂的,自是算无遗策滴水不漏,只不过任何恶咒的触发亦或解开都需以血为引,天诛妖印也不例外,九尾狐妖心头的一滴热血,不知公子到手不曾?若是认错了人或是拿不到,再怎么精妙的谋算在握只怕也是功亏一篑了……”
“当然,槐真就是九尾狐妖,凤公子自然不会错认……是么?只不过公子就不奇怪,为什么季复生一直现不了狐身原形?”
凤双越脸色苍白如雪,眼眸比夜色还深沉,潜伏着毁天灭地的雷霆怒涛。蓦的出手,五指扼住董束月纤细的颈子,声音极轻极柔:“闭嘴。”
金翅大鹏要摧毁一个幽冥王,使之魂飞魄散易如反掌,董束月咽喉剧痛,浑身灵力丝丝散去,如雾的紫眸却含着一抹恶毒鲜亮的笑意,流光幻彩的灵动。
凤双越冷冷的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一瞬间想到百里的托付,慢慢松开了手。
董束月笑着,抚着颈子剧烈的咳嗽,嘶嘶的声音类似毒蛇吐信:“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很多……凤公子,咳咳,金翅大鹏王,我等着你来求我。”
凤双越看着董束月,连敷衍都不屑,道:“滚。”
董束月噙着一抹勉力维系的破碎笑意,沿着火照之路缓缓走向鬼火冷清的三生石边,虚九鸾急切地紧跟上来,英气的眉头蹙着:“殿下……我陪你回去。”
其实他想说,殿下,没人看着你,没人注意你,你不想笑就不必笑,你想哭就可以哭。
董束月自顾走着,态度很傲慢很任性:“滚!”
终是独自把三途河的欢笑繁华抛在了身后。
若是有一条路能够通往幸福,谁也不愿孤注一掷步步荆棘的绕行于黑暗。
董束月回头,远处已恢复人形的季复生,高高站在骷髅鬼火聚成的比武场上,玄衣如夜面如玉雕,光芒四射神采飞扬。
你是我所拥有过的,最璀璨的光明,若能再度拥有,付出一切代价也是值得。
季复生,凤双越,是你们逼我至此。
十万厉魂封在小小的青铜罐里,被卓远鹄握在手中,巫风灵紧紧抱着卓羽玄,下巴抵在他的小脑袋上,卓羽玄感觉自己的额头有沉重温热的泪滴不时滚落,迟疑了片刻,把脸埋在母亲的胸口。
季复生低声道:“羽玄原谅他妈妈了,真好。”
凤双越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琉璃目中星芒闪动,却是没有焦距的看着季复生:“是么?”
苍池均等绝非庸手,幻化为龙也是大耗妖力,季复生又累又乏之下,也就嘟囔一句:“阴阳怪气。”
回槐真府,季复生差点睡死在温泉水里,凤双越叹口气,湿淋淋的将他捞起擦干,动作温柔而细致,却无意识的轻声道:“为什么……会是龙?复生,我该怎么办?”
季复生在他怀里睡得很深很沉,姿态放松得像一只亮出肚皮毫不设防的猫,从敞开的衣领看进去,被温泉洗过的肌肤泛着明珠样的光泽。
凤双越静静端坐着,一下一下摸着季复生的长发。
时光有条不紊的消亡,方才还是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随着季复生近在咫尺的呼吸已然平复如常,凝视他稚气的睡容,凤双越一颗心怦然之余,柔软湿润得一如雨后新生的细密草原。
海月之光穿窗而入,铺张的倾泻一地,静谧如梦。
凤双越的眼神一扫几个时辰前的震惊茫然,满是神佛不惧天命无视的从容恣睢。复生,无论你是不是妖狐之子,你的祸福生死,我都不容天诛来擅定妄为!
季复生近中午才醒,迷迷糊糊正对上凤双越含笑的眼眸,一时反应不过来。
凤双越递上一杯水,凑到他唇边,笑道:“我真怕你睡死了。”
季复生默不作声的低头喝了几口,终于醒透了:“你一夜没睡?”
凤双越抹去他嘴角的水渍,点头。
“为什么不睡?”
凤双越脸色过分的白皙,神情温柔得有几分苍凉:“看你啊,看得舍不得睡。”
季复生怔了怔:“……你病得不轻。”
想起昨晚之事,眼眸闪闪发亮,道:“看我化身为龙,有没有吓一跳?”
凤双越苦笑:“差点吓死。”
季复生心情很好,笑道:“想不到覆海珠竟是这等的好用,我本以为很难,谁知道第一次试着念出法诀,便能现出龙形,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凤双越淡淡道:“法器有灵性,你寻它,它也要寻自己的命定之主,有缘碰上,那是极为难得的妙事。覆海珠是二哥炼出的水系至宝,他现在法力全无,明珠闲置,偏巧遇上了你,想来也认准了你,用起来自是如鱼得水随心应手。”
季复生取出覆海珠,握在手中滴溜溜转来转去,凤双越见了只觉得刺眼,半真不假的伸手:“你既赢了黄泉盛会,把珠子还给我罢。”
季复生耍赖,一口吞下覆海珠:“改天我直接还给百里就是,何苦过你的手?”
凤双越有些无奈:“覆海珠阴寒,吞入腹中没什么好处。”
季复生奇道:“哪里阴寒了?这珠子温温凉凉,很是舒服。”
说着枕在凤双越腿上,笑道:“有了这颗珠子,还能变幻龙形,我才舍不得给你……不过你若也想尝尝变龙的滋味,可以求一求我。”
凤双越微笑着摇头:“我不想变。”
覆海珠只是水系法宝,又怎会使得九尾狐亦或金翅大鹏幻为银龙?
季复生昨夜能借助覆海珠现出龙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属龙族,而绝非轩辕坟后裔九尾狐之子。
但不知那本该应于九尾狐妖的天诛怎会加诸于他?而要破解天诛,那一滴狐妖心头的热血,又该何处去寻?
正思忖揣测,猛然醍醐灌顶,董束月妖异的紫眸在心中一掠而过,数月来他的种种古怪行止,昨夜一句“等你来求我”,凤双越一凛,又惊又喜,既憎且疑,董束月!
待定……
季复生见他神色不定,问道:“你怎么了?”
凤双越避开他的眼神,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说,待黄泉盛会完了,就去趟五行山……现下人间恰巧初夏,正是桃熟时节,你不妨多带些鲜桃去瞧瞧他。”
季复生忙起身换衣服:“我本就打算今天去,孙悟空一定闷坏了,我陪他呆几日,好不好?”
正中下怀,凤双越点头:“第七天你得回来,那时我大抵已能练成阴阳二气瓶,可以破解天诛妖印。”
季复生应了,却道:“我还想破开五行山,放孙悟空出来。”
凤双越帮他整衣束发,并不出言阻拦,反而笑着哄道:“也好,你试试看。”
季复生听他言不由衷,狠狠瞪他一眼:“你瞧着罢!”
看着季复生惊鸿般纵身飞去的身影,凤双越嘴角的笑纹慢慢散去,转向骤然出现在花园水阁中,正悠闲独行的董束月。
董束月不请自来,却仿佛到了自家一般适意自如,皓玉般的手半掩在烟紫长袖中,捏着一面小小的三角幡。
凤双越看得清楚,那三角幡血红为底,暗绿色依稀绣着山川谷涧之形,幡周尺余方圆,阴风飒飒妖雾弥漫,不禁脱口道:“招妖幡?”
“凤公子眼力真好。”董束月展开招妖幡,微叹了口气:“千年前轩辕坟的招妖幡,可聚齐山林群妖,可惜自封神那代的九尾狐伏诛后便下落不明,再不曾重现于世。”
凤双越负手浅笑:“泰山王何必替这死物抱憾?时隔千年,早已是流星萤火、沧海桑田,便是招妖幡再现,也难以号令群妖了。”
董束月低头凝视着招妖幡,半晌笑了笑:“是啊,当年九尾狐号令山林之妖,靠的自是一身法力,这小小一方幡只是个信物罢了,如今轩辕坟已荒芜千年……这么个招妖幡,留着又有何益?”
说罢随手将招妖幡抛入湖水:“倒要多谢凤公子提点。”
凤双越不愿跟这妖邪诡异的泰山王打机锋,直言道:“招妖幡虽没什么用,却也是九尾狐妖旧物,既落入你的手中,想来殿下定然与轩辕坟有故。”
董束月脸色一沉:“本王与轩辕坟能有什么关系?公子何必这般出口伤人辱我至深?我董束月是幽冥泰山王,得天庭御旨的正神,由玉帝亲自册封,怎会跟那下|贱的狐妖有所来往?”
凤双越一旁冷眼见他情绪近乎失控的激荡,更确认这泰山王与轩辕坟必有不足与外人道的干系,一时心中转过无数个狠毒念头,决定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让他把那真正的妖狐之子的下落给交出来。
想着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道:“如此甚好,我也是觉得那九尾狐妖无耻下|贱之极。”
这话倒是真心,季复生既不是九尾狐妖之子,却被生生烙上这天诛妖印,不必说自是狐妖搞的鬼。
董束月紫眸中流过一道意义不明的光,突的凑近凤双越耳边,声音低而柔的岔开话题:“凤公子,再过几日,卓羽玄便可纳入金乌封印了,是么?公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练成这六界第一的封印,从此神畏佛惧,真是可喜可贺的赏心乐事,该浮一大白,是么?”
凤双越眉峰微扬:“殿下何出此言?”
“褫魂毒咒是泯灭人性的上古禁术,巫风灵既然用了,又岂容她后悔?”
董束月的脸离凤双越极近,肌肤细腻柔嫩得像丝缎羊脂,笑容却讥诮冷酷:“当日巫风灵以卓羽玄魂魄为引,下了永不超生的恶咒,时隔七百年却又想改天换命,让卓羽玄逃开魂魄散尽之灾……谁料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刚好为凤公子所用。”
轻轻一顿,由衷赞道:“公子的心机手段,本王佩服万分。”
凤双越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避开董束月扑上面颊的呼吸,悠然道:“巫风灵本是南诏巫术集大成者,用十万厉魂以毒攻毒,想破解褫魂毒咒也没什么不可能。先以母体血水交融,再用炼神刺封入卓羽玄体内,使邪魂厉魄激发诱导天生怨灵的恶气,若再辅以东海青龙血之纯正清净,七日之功一过,定能化解无遗。”
董束月唇角勾起,短促而明媚的笑了一笑,轻声道:“凤公子为什么不说若是稍有不慎,卓羽玄自身元神精血都会被厉魂吞噬?天生怨灵融进了十万厉魂,才是真正的至阴至邪至恶至寒?”
水阁下一池清水无风自起波光如皱,几朵落下的桐花随水而动,董束月声音中似有怒意,又似快意:“十万厉魂本不易得,天生怨灵更是千载难逢,偏巧又有南诏巫师倾尽平生之能将两者封入一体,凤公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好生让人羡慕啊。”
凤双越淡淡道:“殿下说笑了,巫司狱精通巫术,卓羽玄是她唯一爱子,又怎会稍有不慎?”
“凤公子这些话,骗骗季复生倒也罢了……那东海青龙血,巫风灵哪能寻得?难道不是凤公子好心赠予么?只怕这稍有不慎,早藏在青龙血中,到时一切自然如公子所愿。”
凤双越神情并无异状,只琉璃星目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这个泰山王……其心机狠毒聪慧之处,竟不逊千年前以此闻名的轩辕坟一族。
董束月的笑意突然变得赤luoluo的勾魂摄魄,眼中醉了酒一般水光离合,嘴唇亦是红润饱满得仿佛刚被亲吻过:“凤公子的心思,瞒不过束月……束月对公子可是仰慕已久,现如今公子对束月,是不是也有相见恨晚情投意合之感?”
凤双越气度谦贵而不失风流,骨子里却是生平不二色的专情,看他妖孽至此,颇不屑于招架,叹了口气,道:“殿下心中知晓却不揭破,想来是对季复生颇有善意,不欲见他遭受天诛,既如此,殿下到底有何意图,不如痛快直言罢。”
董束月笑道:“要你陪我上床,你肯么?”
凤双越不屑与他多作纠缠,却非不能为之,当下见招拆招笑道:“泰山王有令,自当遵从,床榻之上,必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
董束月却哼一声:“你这虚伪的模样,也就季复生喜欢,我瞧着就恶心。”
凤双越也不生气:“殿下所言极是。”
董束月双眸烟笼寒水,瞳孔却似铮亮的毒针,透着锋刃流转的猩红,死死盯着凤双越,静默良久,方低声一字字道:“我说我要季复生,你给么?”
凤双越敛了笑容,冷冷道:“殿下自重。复生是他自己的,我并没有这个资格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更不能当作货物转手他人。”
董束月固执懵懂如三岁孩童,并不理会凤双越言下之意,只追问道:“你不肯给?”
凤双越见他不可理喻,也就不做多言:“不给。”
董束月低着头,半晌怅然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没办法,我只能……”
凤双越厌他如蛇蝎,打断道:“我倒有一物相求,还请殿下莫要吝啬。”
董束月怔怔道:“什么?”
“九尾狐妖之子的心头一滴热血。”
董束月霍然抬头,满脸的憎恶惊疑之色。
凤双越心中更增几分把握,微笑道:“殿下不必推脱,若殿下交不出九尾狐妖之子,那我只能剖殿下的心肝聊以慰藉一二。”
白皙优美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缓缓在董束月心口划过一道圆弧:“殿下,我说过,二哥并不是你的保命符,你伺候过百里算不得什么,便是百里亲至,也得随我一起问问殿下那狐妖之子的下落。”
董束月伸手轻轻推开凤双越的手指,垂着眼睫,嘴角的弧线说不清是笑意还是扭曲,道:“凤公子最好还是莫要逼我,逼急了我死,复生也不会活着。”
“公子想来也知晓,九尾狐妖为何特别的喜欢生吃那些血脉丰盈的新鲜人心。”
也不待凤双越答言,自顾淡淡道:“因为轩辕坟一族素来冷心无情,吃了人心才会觉得暖一些,千年前妲己生剜比干七窍玲珑心,便是一例。”
“因此想要九尾狐妖心头热血,不啻于龙口夺珠凤头拔翎。若非自愿,便是你剜了狐心,也得不到那一滴血。”
董束月说罢稍静了静,终于志得意满,红唇弯起,道出了一直想说却一直不敢说的话:“所以金翅大鹏王,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凤双越眉梢微微一挑,没有半分被冒犯的不快,嘴角甚至还有一丝仿佛刻着的笑纹:“很好。泰山王要我如何求你?”
眸光淡然,深敛如渊,丝毫不见锋芒,声音也是如常的清亮温润:“只要殿下在这七天内,能给我狐妖之子,殿下要我怎么求,我便怎么求。”
董束月冷笑道:“你这般直挺挺的站着,是求我还是威胁我?”
凤双越似乎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轻声一笑:“殿下若觉得不妥,我跪下也是可以的。”
董束月见他如此,明明占尽了上风,却不由自主打心里起了一阵强烈的寒冷与不安,摇头叹道:“得你金翅大鹏王一跪,不知会有多少后患。妖狐之血……我能不给么?便是你不顾季复生的死活,我还舍不下。”
拂袖离去,却转身道:“这几日你看好卓家罢,那天生怨灵可不能出了岔子……至于妖狐之血,六天后我定会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步步揭开啊,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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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定……
季复生绕行长安城,购得两筐熟得刚刚好的水蜜桃,御风飞至五行山。
五行山高接青霄崔嵬险峻,时正值暮春,虽漫路荒藤山道崎岖,但亦有一径山花草木葱茏,孙悟空正用力伸出一只手,去摘身前不远处的一朵嫩黄的花。
那朵花单薄的开在一地乱草中,山中刚下过一场小雨,花瓣犹有湿润之意,看着异常的纯净娇弱。孙悟空的手却是瘦骨嶙峋的粗糙,与那朵花的柔嫩清丽毫不相称。
一阵山风吹过,那朵花摇曳款摆,意态舒适闲逸,如烂漫微笑一般。
孙悟空突兀的停住手,顿了片刻,似不忍摧折,恋恋不舍的在花瓣上轻轻一触,却缩回手去,曲着手肘歪着头怔怔的端详那朵花。
季复生拎着两筐桃远远看着,竟有一种打扰到有情人搞对象的负罪感。想了想,也不走近,见附近树丛里间或有野兔出没,心中一喜,想来孙悟空也不必吃铜丸饮铁汁,实在嘴馋了,随手捉只兔子野鸡,茹毛饮血,也能开开荤腥。
季复生性子不急,人界当杀手时,更是练出了耐心忍劲,只站得笔直的静静等着。
孙悟空却是急性子,季复生一现身他便发现了,只是战败被囚,蒙故人相探,一时略有些害臊外加激动,强作淡定只等季复生主动过来招惹,谁料季复生不解风|情,竟木头桩子一般站住了,看那架势,再站个三天三夜也是浑不在意。
顺风过来满鼻子的桃香,只勾得孙悟空心里都痒起来,哪里还耐得住?当下高声大喊:“桃儿!”
季复生看他一脸期盼,好笑之余心中却是油然而生的愤怒酸楚,忙走近前去,拿出一个大桃,送到他手中:“一会儿我种几棵桃树在这里。”
孙悟空吃桃的积年,几口将一个大桃吃光,连腮凹处都啃得一干二净:“不必。”
“为什么?”
“难道我会在这里千年百年不成?待我伤势好了,妖力恢复,定然掀开这五行山,重回水帘洞!”
季复生一琢磨也是,自己被西游记先入为主了,总以为孙悟空得在这憋屈所在当五百年的耗子,一高兴席地坐下,拿了一个桃也啃着:“你说的是。”
孙悟空沉吟片刻,严肃的问道:“不种树……你能天天给我送桃么?”
季复生点了点头:“我天天给你买桃去,不过六天后,我得回趟地府。”
孙悟空很喜欢跟季复生说话,怎么说怎么自在,笑道:“回地府干什么?我毁生死簿那次去过一回,没什么趣味。”
季复生也喜欢孙悟空,他心思像一泓秋水,不肤浅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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