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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by陈小菜(vip正文完结+番外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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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亲昵的拱了拱,呜噜一声以示欢喜。
必须拿到覆海珠,恢复当年的法力,才能护得凤双越周全。
一篇覆海法诀已是纯熟无比,季复生心中默诵,召唤封镇在尸体中的覆海珠。
尸体逐渐蒙上一层银白光芒,六条黑龙的幽淡身影贴着尸身辗转腾挪,冰室中落雪溅玉也似水汽濛濛,覆海珠灵力已露,但不知为何,偏不能脱体而出。
季复生眉头紧蹙,将法诀大声吟唱出口,一字字如有千钧之力錾入尸身,尸体胸口处银光汇聚成小小的圆球,显然是覆海珠所处位置,随珠黑龙飞舞愈见快速矫矢,急于挣脱尸骨束缚,却力不从心,始终不得自由。
尝试数次,季复生颓然坐倒,骂了句粗话,又愤然道:“活见鬼了!覆海珠为什么要赖在一具尸体里?”
雪豹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一旁磨爪子玩。
事不宜迟,季复生略一沉吟,咬了咬牙,刷的一声从靴筒里抽出青钢薄刃,跃上床半蹲在尸身旁,没半分犹豫,手起刀落,已将刀尖插|入那季复生的胸口。五行山时季复生血已流干,一刀下去倒是干干净净。
雪豹嗷的吓了一跳,嗖的窜上床来,死死咬住刃身,四足发力便往后拽。
季复生知时辰已是不早,怕凤双越出关更是麻烦,忙道:“让开!”
雪豹衔着刀刃,眼眸中有恐惧惊骇亦有恳求不舍,季复生却满不在乎,半是安抚半威胁道:“这只是个躯壳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我必须得到他胸口的覆海珠,这样才能护着双越……你难道不听我话了?”
雪豹吃亏在不能口吐人言,就算能说话,也得先松开牙齿,一时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雪豹奉凤双越之命,断断不容任何人对季复生尸体不敬,便是有人胆敢或是无意靠近墓室,也早就一口连躯体带魂魄的吞下嚼碎了,可眼下这个要把尸身剖胸剔骨的却正是季复生本人,倒叫雪豹为难而且纠结了,溜溜的盯着活的那个季复生,又是抖耳朵又是挤眼睛的表示自己很可爱而且可怜,请你务必多多怜惜顺从的意思。
奈何季复生却是个最执拗不过的主儿,完全无视它湿漉漉的眼神,掐着脖子便将雪豹丢下床:“你闭上眼不就看不见了么?”
雪豹心中悲泣:可我听得见……你杀自己的身体,听着就不觉得没牛
亲手荼毒自己尸身的感觉是有些古怪,季复生却是天生的冷且狠,凝神专注行云流水,只一刀已将那身体的胸膛剖开。
轻吁了口气,待瞧得真切,不由得又怔了一怔,只见尸身胸口偏左原本的心脏之所在,竟只有一颗精巧漆黑的珠子明光流转。
季复生并不知道,天诛再现五行山崩之时,自己已然伤心成狂心碎为齑粉,凤双越便以覆海珠为心,镇住尸身万年如生。
思量半晌不得其解,季复生便干脆搁下不再琢磨,一振手腕将薄刃插回靴筒,一手摘下覆海珠,珠子稳稳到手,心情一松快,笑道:“好了,你睁眼罢……我终于又可以化身为龙翻覆江海啦!”
话音刚落,只见那具尸身在明珠光辉下,渐渐散为无数碎光微芒,却是覆海珠离体,灵力全消的缘故,季复生只看得目瞪口呆,低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良久不闻雪豹出声,心中一凛,蓦的只觉背后一麻毛骨悚然,墓室中凭空生出一股如山欲倾如箭在弦的可怕压力,当下不动声色,以腰背之力轻巧利落一个翻身跃下床来,一手支地蓄势待发,行动若脱兔星走,一静下来自然而然便是攻守兼备的完美对敌姿态。
待抬起眼睛看清来人,季复生却卸去了一身防备:“是你?”
凤双越静立不语,脸色颇见憔悴的苍白,眼眸暗暗的,空洞而冷漠,仿佛冬日冰霜冻结的湖面,而哀伤、悲凉、孤寂、愤怒、迷茫,诸多情绪近乎崩溃混乱的涌动凝固于身遭,挥之不去无从缓释。
安静得出奇的冰室中,恍惚有一道巨大的黑色洪流,沉默的逼迫蔓延而来。
季复生回头看一眼床上空空落落,颇有几分心虚,又见他如此,更是心痛,想了想,解释道:“双越,其实我……”
凤双越清亮华丽的声音这一刻却满是倦意的沙哑单薄,低不可闻的打断道:“不必说了。”
他白色织锦的衣袖不停颤动,衣袖掩着的手指因过度用力的握紧而痉挛:“季复生,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狠心的人……十年前你还能留给我一具尸骨,可如今,为什么连这唯一的寄托都要毁于我眼前?”
季复生一惊,又萌生出欢喜:“你早知道我是季复生?”
凤双越眼神只落在床上那尸体消融处,道:“我怎会不知道?你居然会以为我不知道?”
话音落时,语气已颇有疯狂阴森的暴虐之意。
凤双越三日来元神失损法力大减,本就疲倦之极心绪不稳,乍见季复生的尸体瞬息之间化为尘埃星屑,历历只在眼前,一瞬间不知是真是梦,只觉天崩地裂,活着纵是竭尽全力,生命已然荒芜干涸,到最后自己却是连唯一能拥有的,都失去了。
雪豹见主人发怒,生怕季复生遭殃,忙快步上前,前腿屈膝,正待用兽语解释清楚,凤双越垂下眼睫,淡漠的看他一眼,骤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复生,我跟你说过,我不舍得杀你,但我可以杀别人!”
浑身血液如被烈火烧灼,汹汹然如无数择人欲噬的厉鬼凶兽,张牙舞爪沸反盈天,琉璃目染上一抹血色,手掌从袖中伸展出,掌心呼的窜出一道火线,展开成一片金黄的羽毛光影,光芒虽稍显暗淡,却仍有群妖俯首之威,光焰炽热的锋锐边缘只是轻柔的扫过空气,雪豹的颈骨一声轻微嗤响,头颈已被彻底斩落。
硕大的头颅摔到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滚了两滚,刚巧停在季复生的脚边,圆滚滚的眼珠,是本该显得冷酷莫测的银灰色,但这双眼睛看向季复生时,从来就只有孩子气的热爱与依赖。
季复生握着覆海珠,竟是无力替雪豹阻挡死亡来临哪怕晚上那么一刹那,雪豹颈中热血潺潺流淌于洁净的冰面,一缕缕浓稠的鲜红长鞭也似直抽入眼底心里。
一时间季复生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粗重的呼吸,太阳穴被如雷的心跳震得隐隐生疼,激愤中更掺杂几分说不清的委屈,蓦的抬头口不择言:“凤双越!你能不能有点儿人性!”
凤双越很明显的凝滞了一瞬,仿佛突如其来有利刃穿胸而过,半晌幽凉彻骨的微笑了:“你说呢?”
看着季复生从不曾变过的黑水晶也似一双眼,恍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有恃无恐的以为他再怎么无情,都不会如此伤害自己,就算七翼银龙的心是片沙漠是把刀,也该被捂出些微的柔软温热来。
但他就这样杀自己,一次又一次,从来都是干净利落毫无怜悯,连刀都不用……可叹自己竟还奢望他能为区区凤双越落下一滴翼龙泪,当真是愚蠢之至可怜之极!
既如此,此番自找的生关死劫,想必他也不会太过伤心了,自己一死,他回到狮驼岭,与百里等人为伴,想必更加快活逍遥罢。
季复生见凤双越竟还笑着,更是怒不可遏:“你怎么忍心?连它都杀!”
凤双越冷笑,眼中光芒危险,身形如电突的一闪,已逼近季复生身侧,耳语般柔声道:“我是杀了这孽畜,又怎么样?就算我连百里庄轻侯他们一起都杀了,你又能如何?你难道要为他们报仇不成?”
手指慢慢抚摸过季复生的颈侧,“你不过是无名无姓一小妖,想跟金翅大鹏做对头,却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季复生本已是怒气攻心恨不得当真一刀捅了凤双越才解恨,但凤双越的手指实在太过冰冷,雪线般的寒意贯入血脉,不由得一个激灵。
他本就与凤双越之间独有一种奇妙的默契感应,情绪稍一冷静,心中登时疑窦重生,凤双越素来作恶都不失谦谦矜贵的姿态,眼下却为何如此跋扈而蛮横?
一念至此,双目濯濯,盯着凤双越。
凤双越却略偏过脸,避开他的眸光,季复生伸手拧着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直言道:“你很想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平坑了就可以打游戏!嗷嗷~~~~
待定13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黑脚下站立不定,却是被凤双越一把扯到怀里死死箍着,力道之大几乎令人窒息,挣扎良久才从他肩头透出一口气,刚要怒骂,已被一个吻封住了唇。
凤双越一手扣着季复生的腰,强硬得不容任何退避躲闪,一手置于他脑后,却是羽毛般温柔小心的呵护,一个吻极尽缠绵而激烈,怎么也亲不完要不够,柔嫩滚烫的唇舌是熟透了的浆果,每一次辗转触碰,都能汲取到最新鲜甜美的汁液,滋润着干涸已久的身体与魂魄,使得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简直想一口口将他拆吃入腹方能缓解这十年的孤寂痛楚,而残破不堪的心境也许能得以补偿修葺。
浓密不间断的亲吻之余,凤双越含含糊糊的一句句不停的呼唤:“复生……复生……”
声音中有酸楚有迟疑,有欢喜有委屈,仿佛迟迟不至渴盼已久的幸福突然在睡梦中降临,天真的以为只要不睁开眼就能身临其中一梦成真。
不管他多冷多无情,自己还是情不自禁的爱。
充溢萦绕全身的是凤双越的气息,仿佛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兜头遮脸的洒落,季复生因抗拒而僵硬的身体,在类似于与生俱来烙印于魂魄的,对凤双越的不可自拔无从离弃中,一分一寸的融化柔软开,舌尖酥|麻而微痛,胸中涨得满满的却是劫后重逢失而复得的惊喜。
良久偷眼一瞧,只见凤双越的睫毛簌簌颤动如蝴蝶的翅膀,浓秀的眉头疼痛也似隐忍的微蹙着,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眉心,心口堵塞的桎梏嫌隙已悄无声息的碎裂。
不管他多坏多深险,自己还是身不由己的沦陷。
正不知今夕何夕之际,脚边突的碰到毛茸茸的一物,朦胧半睁开眼,余光早瞄见雪豹那颗孤零零的头颅。
心中一悸,只觉满身的血腥气息,而自己紧贴着的更是一块烙铁,只炙得肌肤生疼不堪,遽然撒手挣开,凤双越心醉神迷之余猝不及防,被推开一步,见季复生唇瓣愈发鲜明的艳丽,不由得十分的意犹未尽,哑声问道:“怎么了?”
季复生嘴唇哆嗦着正要开口,只听汉白玉墓门呯的一声巨响,玉石雪崩般纷纷激射,凤双越一扬眉,来不及多说,已挺身挡在季复生身前。
门口数条幽灵也似的身影浮现而出,居中一人紫衣银发,狂笑着厉声道:“凤双越!”
眼波流动之际但见双眸雪亮,不单不再目盲,连往日的烟蒙雾绕也为之一洗,有如雨过晴空的澄明净澈。
凤双越静静立于当地,衣袖轻动而神色不动:“何事?”
董束月目光似锥子般,恨不得在凤双越身上扎出千百个洞来,正想着试一试他法力是否当真如罗鸠摩所打探的衰减过半,一旁九灵元圣已叹道:“金翅大鹏今非昔比……妖界至尊的传说只怕今日就终结在此地了。”
这九头青狮多年清修并不涉身红尘,实力绝不输七圣之一的牛魔王半分,而眼光敏锐之处犹胜一筹,此言一出,罗鸠摩当即点头认同。
董束月确认凤双越果然法力大减,眸光更是亮得可怕,见到了血的秃鹫也似:“凤双越!我等这一刻等得好生辛苦……哈哈,你也有今天!”
见他这份急不可耐的嚣张,凤双越失笑道:“今天怎么了?我不是好端端活着么?不过束月好威风好杀气,倒叫我刮目相看。”
董束月嘴角牵出一抹明晃晃的恶毒与嘲讽:“百里那个废物,还真以为我要苦等他法力恢复,才能凑齐四相之阵?哼哼,他就不想想,凭着当年你们的交情,我怎会信他?不过是借着他让你以为,我会晚些时候动手罢了!”
说着无端的生气,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蛟魔王,自甘堕落去当山贼,尽跟一群蠢货混日子,自己也蠢到了家……”
凤双越听他话里语间,竟有几分气急败坏的酸意,心中明镜也似,不禁冷笑,这狐妖天生的对情一字贪得无厌,他当年将百里弃若敝屣视为洪水猛兽,可百里一旦情归他处,又是不自觉的嫉妒愤怒,倒活像自己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背叛。只怕此间事一了,庄轻侯难逃他的毒手。
淡淡扫了罗鸠摩等七人一眼,笑道:“原来束月设下的竟是七魔弥天阵,集妖、鬼、巫、骨之力,很是了不起。”
董束月见他好整以暇的悠闲气度,心莫名的一沉,深知凤双越手段,一时颇有些惊疑不定,可他明明法力大损,自己又是出其不意,难道他此番做派只是虚张声势故布疑阵不成?
正斟酌猜疑,只听凤双越道:“大哥,花果山匆匆一别,这些年风采更胜往昔啊。”
语气轻快温和,罗鸠摩却变了脸色。当年大战自己依山而遁逃的仓惶狼狈,尽在匆匆二字,当下干咳一声,半是尴尬半是羞恼:“花果山妖神一战后,已无七圣之说。”
凤双越从谏如流:“也好,你本就不配当什么大哥……听说你想要我的狮驼国?还要我的内丹?”
罗鸠摩冷冷道:“不成么?”
凤双越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却转眼看向罗鸠摩身边的女子:“罗刹女,你一向修持勤谨,极少踏足翠云山外,此番来意,且容我猜上一猜?”
罗鸠摩之妻号罗刹女,肤色微黑,身材修长,几乎与罗鸠摩一般个子,束着虎筋绦,别有一番飒爽凌厉之美,一开口也是清朗爽利:“不必猜了,我应董束月所邀,是想要玉面狐狸一条贱命。”
玉面狐狸是董束月拉拢罗鸠摩送与他的狐族妖女,娇媚婉娈,很是令罗鸠摩神魂颠倒,已然久不回翠云山,夫妻更是极少相见也不通音讯,不想罗刹女这次答应出手竟是要她性命,罗鸠摩又惊又怒,一张脸阵红阵白。
凤双越欣赏着罗鸠摩的脸色,由衷赞道:“夫人快意恩仇,双越敬慕……不过尊夫此行,除了方才所说,恐怕还有一求,你可知道是什么?”
罗刹女一福身,礼数颇为周全,落落大方道:“请大鹏王赐教。”
凤双越道:“罗鸠摩求的是事成之后,要与这位董束月结为鸳盟。”
罗刹女细长的眼眸骤然收缩,嘴角绷紧,死死盯着罗鸠摩。
凤双越轻笑着,知她心中必定已然翻江倒海,只不过强撑着不想崩溃于众目睽睽之下罢了。
罗鸠摩为人如何,罗刹女自是知根知底,玉面狐狸比之董束月便是萤火之如皓月,面对董束月,罗鸠摩完全没有任何不贪嘴的理由。
罗刹女性情刚强修为精深,数千年来又是对罗鸠摩情深一片,罗鸠摩对她颇有几分忌惮,忙强笑道:“凤双越诡计多端没半句真话,你……你莫要被他骗了。”
董束月不安之极,凤双越身处死地兀自能翻手云雨,再让他多说几句,也许筹谋良久的大好局势便会失了控,心中又恨又怕,咬牙道:“死到临头,便想耍这些小手段,让我们自相残杀你好趁乱逃走?凤双越,我倒不知你竟是这般厚颜苟活的妖界之王!”
凤双越淡淡道:“束月,沉住气,你这般急躁浅薄,可成不了大事。”
罗刹女堪称奇女子,早欺上前来,狠狠一记耳光:“大鹏王今日就算丧生此地,也容不得你这等轩辕坟的区区狐妖放肆诋毁!”
她动作奇快,又是同盟操戈,众人尚且来不及反应,董束月左颊热辣辣的,已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明亏。
罗鸠摩听着这一巴掌清脆,心里痛得欲|仙|欲|死,悍妻在侧,又不敢上前抚慰美人,好生为难。
董束月又惊又怒,手抚着脸颊怔了一瞬,目中狠毒之色一闪而逝,却笑道:“夫人如果喜欢打,打了心里舒服,今日事罢束月任由处置,只是眼下还需得联手同心才是。”
凤双越居然点了点头:“也是,我方才所言并不见得就是真话,夫人若中了我的计,岂不是亲痛仇快?”
再聪明的人,只要身陷情之迷障,哪怕明知是骗,却也愿意相信是真,再疏漏的谎话,也会视为救命稻草,听了凤双越这句话,罗刹女眼神微微一亮,陡增明艳之色,瞥向罗鸠摩时,也多了些许的潋滟。
凤双越却又低声一笑:“不过以夫人的冰雪聪明,定然知晓此事的真假,既如此,双越倒有良言相谏。”
罗刹女身不由己已被他的话牵着越陷越深,忙问道:“什么?”
凤双越手指微微展开,道:“大鹏的内丹乃是妖界至宝,谁得了都能道行陡增,与其给罗鸠摩授柄于人,倒不如夫人自己笑纳,到时夫人要杀妖狐便杀妖狐,要疼夫君便疼夫君,都在自己手掌心里……岂不是好?”
此言一出,罗鸠摩罗刹女乃至董束月脸色都变了。只不过罗刹女是满眼攫取憧憬,罗鸠摩是满脸犹豫的狠辣,董束月却是满心惊惧。
轻描淡写几句话,已在这三人中种下了不可解的心结鬼胎,从此后免不了纠缠怨恨勾心斗角。
季复生在凤双越身后也没闲着,知形势紧迫,忙吞下覆海珠,覆海咒使得珠子在丹田体内缓缓融入,而其中四海灵力急速顺着脉络五脏、六腑九窍窜动游走,所过之处,熟悉的能量法力渐渐收控自如。
感觉到覆海珠已被自己接纳,季复生心中稍定,从凤双越身后探出脑袋。
刚才专心凝神,凤双越等人一番对答竟是无片言只语听进耳内,此刻见董束月等人面沉如水神态紧张,凤双越倒是闲庭信步的堪称愉悦,若不是知董束月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简直要怀疑这一切根本就是凤双越一手炮制了。
但不管如何,此刻还能与他站在一处生死不离,已然再无缺憾,纵使对面七人是妖鬼两界的顶尖翘楚,大不了也就一起死了,季复生很是不在乎,想了想,却有一句话不说不快:“喂,我剖开尸身,不是为了气你……我是想拿回覆海珠,与你并肩对敌。”
凤双越琉璃目中隐隐的阴郁之意一扫而空,如云破而阳光乍现,转眼看着他,良久犹不敢信:“真的?你没骗我?”
季复生气道:“我骗过你?”
凤双越眼神很受伤:“十年前骗过……你忘了我却是刻骨铭心。”
季复生沉默片刻,说出一个事实:“可你骗我更多。”
凤双越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习惯不说真话的,对你已是骗得最少了。”
季复生侧目:“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凤双越无辜的笑。
季复生继续鉴定:“而且脸皮比百里还厚。”
凤双越打抱不平:“……你这样说,二哥会不高兴的。”
季复生忍不住笑:“二哥人呢?去碧波潭了么?”
凤双越道:“没去,不过他现在还是个废物,走都走得慢,等他赶过来,大概刚好来得及给我收尸。”
季复生只觉这话刺心,大怒:“收尸我不会么?”
凤双越忙安抚道:“会会……你当然会,那咱们不劳烦二哥。”
季复生却更怒,连话都不乐意跟他说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一通闲聊,对面七人面面相觑,其中卓远鹄巫风灵二人的脸色最为古怪,震惊中倒有些半疑半喜的希冀之意。
董束月原本只见凤双越身后影影绰绰一人,只道是伺候他的小妖,待一眼看清季复生,不觉愣住,待听得他们言谈内容,呻吟一声,趔趄着往后退开几步,身形一晃,竟支撑不住,软倒在九灵元圣怀里。
九灵元圣若有所思,低声叹道:“原来如此……束月,罢手吧,你杀了大鹏王,只怕这个人从此对你除了恨,再无其他,你永世也不会再快活。”
“不!”董束月断然道,一把扯住九灵元圣的衣襟,惶急失措:“你答应过帮我的!”
九灵元圣黯然道:“我是想帮你,不是想害你。”
董束月摇头,眉宇眼神尽是执意妄为:“只要凤双越死,我就开心,我求你!”
九灵元圣看着他,半晌道:“……罢了,我只治得好你的眼,治不得你的心,但你记住,来日若是无处存身,竹节山九曲洞总容得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不完结我就剁爪子!
有个坑太影响打游戏了!
完结
巫风灵一双妙目盯着季复生,颤声道:“你……是羽玄么?你可回来啦?”
凤双越见卓家夫妇错认,略一沉吟,道:“两位从冥府远道而来,自是为了卓羽玄一事。用青龙血炼化天生怨灵,这一事我也是不得已为之,羽玄既已魂飞魄散,两位还是节哀的好。”
他淡淡道来,已明说出眼前此人不是卓羽玄未死,更是不着痕迹的在卓家夫妇的仇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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