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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by陈小菜(vip正文完结+番外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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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个鬼卒哆哆嗦嗦的打着摆子过来想抬起犬芒,槐真微微一笑,阴柔的声音如蛇信轻吐:“爬出去。”
犬芒骂骂咧咧的狼狈爬走,槐真看着他身后留下的血迹,冷哼一声,何若起满身凌|虐|蹂|躏后的痕迹,勉力仰头看向槐真,眸中尽是无限的尊崇敬慕,槐真温言道:“今日之事,你都忘记是最好,明白吗?”
何若起一怔,咬了咬唇,却恭顺的点了点头。
槐真微笑着赞道:“你很懂事,睡吧。”
手指轻弹出一记柔和光芒,何若起阖眼陷入沉睡。
槐真走到石床边,季复生兀自清醒着,双眸瞬也不瞬的凝视他,却毫无一丝情绪流露。
槐真低叹一声,取出一只黑石药瓶,倾出几滴药汁倒入季复生的肩下血洞,手指若白莲之瓣,轻抚过慢慢愈合的伤口:“复生,你不记得我了是不是?”
“你回来好不好?就算天诛,我也不会再放弃……我舍不下你。”
此刻槐真真情流露,声音不曾加以掩饰,沙沙的风华馥郁,他抬手摘去面纱,一束银发落到季复生的身上,一泓月华般清亮的流淌,紫眸含烟如醉,深深看进了季复生的眼睛。
那双眼瑰红深邃,瞳孔更似透着漆黑的星芒,却全然的沉静而冷漠。
槐真呼出一口气,似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凉哀叹,亲了亲他的额,季复生轻轻一颤,却没有明显的抗拒,只是垂下了睫毛,槐真明明是想笑,嘴唇却发抖得仿佛正在恸哭,伸手遮住季复生的眼眸,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嘴唇感觉到小心翼翼的温柔和珍惜,触感柔滑而酥麻,纵使记忆不在,身体发肤却依然诚实。
幻境中此情缱绻,季复生却不想再看下去,槐真的动作逐渐大胆激烈,两人纠缠在窄小的石床上,衣衫已然凌乱半褪……被突然进入的瞬间,那具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猛然抽搐,似一张折断的弓彻底崩溃,撕裂般的怪异痛楚使根本无法出声的人眼前一片模糊,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连挣扎都不懂得,只是沉默的睁大双眼,死死咬着牙承受持续而火热的撞击,随着毫无节制的侵入掠夺,槐真的银发散开如同溪流里的一泓月影,光泽闪动跳跃,眼神却是完全沉沦迷醉的晦暗媚|惑……
================再切回来,切死我了,不切了!凑合着看吧,大家肯定略懂的==========
季复生闭上眼,急促的呼吸着,心被火焚刀戮一般,拼命抗拒抵触那纷至沓来的记忆。
水镜承受不住的变形扭曲,猛然寸寸迸裂,如一阵雪雨四散飘扬,犬芒在一旁虽一直未能见到幻境,此刻却也感觉一阵风雪满面的凉意,季复生仿佛置身于最幽暗的水底,压抑得窒息,而一个声音在最黑暗的浓雾深处呼唤自己:“复生,从今天起,你不再记得我。”
“永远忘了我……”
“没有束月,只有泰山王。”
一道雪亮的银光缓缓逼近,头痛得像要炸开,那晚三途河边,董束月的眼眸清澈而深透,宛如浸着月光的紫水晶,眼泪滴落自己的面颊,明珠般莹洁幽彻,冰凉的冷透肌骨。
“我剥离你的三魂六魄,洗去你所有记忆。”
“……躲开天诛妖印。”
他的声音妖魔似的动人诱惑,却不断吞噬着心里仅存的温度。唇齿间的曼陀罗华幽香满颊,那束玉兰花般的手指中,却拈着一支锁骨束魂的炼神刺,极尽缠绵的一个吻落下的时候,七寸的刺尽数没入黑眸少年的颈后。
少年的瞳孔因灵魂剥离的剧痛蓦然收缩,银发美人的话语隔了七百年仍是清晰如在耳边:
“没有束月……”
“忘了我。”
“永远……”
原来是这样。
季复生笑了,不再畏惧,不再躲避,束缚便如蛛丝一般,一拂即落,一瞬间,身体轻盈如意得如同鸟在长天,而被遗忘的重重妖力骤然苏醒,雨后的苗芽一般在血脉筋络中滋生疯长,极度张扬喧嚣的轰然炸开,崩雪决河的磅礴,无比畅快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拍手,这章真是价廉物美量又足……就是切来切去切得我很累【我不是卖切糕的!】
大家凑合着看,如果觉得没写明白,我就再改……
那啥,下一章季复生就该拿着一把连弩爆发清场子了……
再下一章尽量把凤叔叔放出来,放不出来下下章一定放!
握拳
槐真
犬芒突然感觉掌下肌肤剧烈的颤动,还以为季复生受疼不过,狞笑道:“本司想让你疼,那是千八百种的法子都有,不过不舍得罢了……”
调笑之言尚未说完,只觉右肩一凉,凉得痛快而爽利,刺激得头皮都乍了一乍,转眼看去,笑容未敛,已发出一声惊骇愤怒的狂吼。
只见自己的整条右臂被齐肩斩落,摔落在地兀自抽搐,肩头鲜血如箭矢激射,溅得老高,血点喷到季复生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无意形成几道赤焰痕迹,竟似地府红莲,煞气隐隐。
犬芒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季复生表情淡淡的,异常平静,眼瞳却是墨黑得残酷:“我舍得。”
月之断薄如蝉翼,长不盈尺,割断犬芒的胳膊好比切水豆腐一般,鲜血在刀刃上不作稍留,刃在手中,依然是银霜匝地清光离合。
犬芒目射凶光,却又出奇的兴奋惊喜,一种久违的踏足生死之间的刺激呼啸过全身,不由得大喝道:“来吧!”
低吟解印之咒,残肢幻化为兕骨蟒鞭,犬芒不敢留情,兕兽厉魂,巨蟒骨刃,齐齐雷霆扑下。
季复生握刀静立,神色不动,眉心一朵憩蝶形的银色印记如花开水上,渐浮渐出,纤毫清晰。
兕兽咆哮着低头,四蹄刨地,弯月般的独角挟一阵疾风挑向季复生的胸口,巨蟒却是凌空下击,后发而先至,蛇口大开,毒牙错立。
季复生略略躬身,手中月之断突的光芒暴涨,招式凌厉刚烈,数道银色弧光直入蛇口,巨蟒一声厉啸,鲜红的蛇信已被割断坠地,上颚从中裂开,鲜血暴雨般洒落。
见了血,季复生漆黑的眼眸墨色更深,冰冷而邪气。迎着兕兽的攻势,惊鸿闪电般迅速后退,腰力到处,竟是极柔极韧的后仰到近乎贴地避开这一扑,而兕兽的独角利爪当空掠过,距离季复生的胸腹只差厘毫。
这样的季复生,有着与兕兽直接对抗的凶狠霸气,危险华美得就像他手中的月之断,勾起了犬芒最极致的尊敬和攻击yu望。
犬芒暴喝声中,将重伤的巨蟒封印入鞭,衣衫爆裂,露出铁铸似的一身筋骨,手腕一挥,骨鞭力有千钧,登时满室犹如万兽哭嚎,排山倒海的鞭影似天罗地网,与兕兽组成完美的攻势。
兕兽一扑不中,怒吼着回头蓄势待发,季复生早已弹身而起,不顾身后骨鞭袭来,灵猫般跃起,掌中弧光如水波月痕,竟是直劈兕兽的独角。
兕角至坚至利,若得兕角磨为兵刃,连海底寒铁都不能伤之分毫。兕兽横冲直撞惯了,更是对这区区刀光满不在乎,避也不避,便欲用这无坚不摧的独角挑断刀刃连同季复生。
银光血气中,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如同精金刺入铜骨,声音虽细微,却似一根钢线直贯入犬芒的脑髓,一股难以名状的锐痛瞬间撕裂全身。
兕兽虽与巨蟒同封,却是犬芒以灵魂为印,因此也与之息息相通,月之断一着之下劈裂独角,犬芒感同身受之余,鞭法登时散乱。
季复生一击得手,趁势直逼入犬芒身侧,月之断如闪电纵横,更不给犬芒半分喘息的机会,季复生的话语如应誓的宿命临头:“犬芒,我说过,我要杀了你。”
董束月赶到石屋,触目所及的满地血污中,犬芒身首异处,兕兽倒卧一旁,连独角并前颅被剖为两半,重伤至此,一口气犹自不绝,仰首看向饲主,口中不住哀叫。
季复生背对着石门,高高瘦瘦的背影映着尸首血光,恍然便是七百年前的地府修罗。
听到动静,季复生迅速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光看向董束月时,是刺透骨髓的寒冷,董束月心沉了一沉:“你……”
满腹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季复生淡淡道:“我该叫你泰山王殿下,还是槐真大人?”
董束月看着他眉心印记,叹了口气,却微笑道:“槐真?第十六狱的历任司狱,才唤作槐真。”
季复生懒得理会他故弄玄虚,亮出月之断:“这把刀借用一下,现在还你。”
董束月摇头道:“月之断本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而已……”眸光轻转,问道:“你到底记起来多少事?”
季复生亦已发觉月之断之于自己,的确有种异常契合的感觉,当下也不客套,收回靴筒内,直视董束月妖|魅的眼眸:“七百年前,三途河的彼岸,你偷袭制住我,剥离了我的魂魄。”
董束月低下头,浓密的眼睫遮住了情绪翻涌的眼眸:“那你记不记得我们……我一直喜欢你,你也是……”
季复生似乎笑了笑,简单的答道:“记得。”
董束月眼睛一亮,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被擦亮的明珠,熠熠的光彩夺目。
季复生有片刻的恍惚,过往种种纵然是隔着镜花水月,像是别人的前尘旧梦,但残留在发肤魂魄的情愫余温,使得面对董束月时心中还是不免微微抽痛,一时涩然道:“只是我不懂得,到底什么样的爱,可以让泰山王夺我魂魄?”
董束月只默默不语,银发如水光颤动,显是心情激荡,良久递给他一瓶獭玉髓,叹道:“待我把犬芒一事料理干净,我再跟你说。”
看一眼角落的何若起,皱了皱眉头,甚是憎恶,收回目光问道:“你为什么杀犬芒?”
季复生本人并不信仰暴|力,但既然犬芒崇拜暴|力,那就用暴|力解决他:“因为他该死。”
“犬芒地府正神,该不该死,自有天定。”董束月轻叹道:“你毁他躯体如此,只怕魂魄都已受创……短期内是无法复原了。”
季复生不甚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遗憾:“可惜我不懂得夺魂之术。”
董束月将兕兽封印入犬芒体内,手掌中白气笼罩之下,犬芒的身躯慢慢拼接完整。季复生走去扶起何若起,擦去他嘴角的浊液,颇有些自责:“你怎么样?”
何若起正待答话,却见董束月淡淡一眼扫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不要紧,又不是第一次……”
见季复生毫不嫌弃的帮自己擦净敷药,心中涌上暖意:“复生,你总是保护我。”
季复生认真的看着他:“你是我朋友,咱们一起炸了七百年的罪魂,你还从尹诺手里救过我,你忘了吗?”
何若起眼眶一热,看着他从肩到腰的伤口血肉模糊,低下头颤声道:“你也伤得不轻。”
季复生一怔,刚才不是被揍就是忙着揍人,更有千年的记忆雪崩了似的足够把所有痛觉埋得严严实实,这时猛一回过神来,忍不住嘶的一声:“还真疼!”
何若起不禁一笑,接过药瓶,仔仔细细的帮他涂上药膏,獭玉髓药性温良滋润,一触伤口,火灼般的剧痛立解,何若起凝视着季复生舒展的眉宇,低声问道:“你会回来吗?这些天你不在,我做梦都想你。”
季复生看他满脸希冀渴盼之色,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保护yu望:“自然回来,我可不会丢下你不管。”
董束月已将犬芒收缩为寸余大小,吸纳在一方至阴聚魂的玄玉翠内,收入袖中,悠然道:“季复生不会跟你一起,他必须跟我回去。”
季复生道:“为什么?”
董束月轻轻一笑,眼神中有一丝狡狯的坚定:“因为你才是真正的槐真……我只是,替了你七百年而已。”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
何若起目瞪口呆,季复生惊诧之余,心中一动,知道不好,董束月已轻快的续道:“使得你与犬芒同殿相残,何若起难道不该有所交代?”
董束月见季复生要阻止自己说下去,忙抢着笑道:“槐真这个名号与犬芒、远鹄一样,历任的十六司狱官轮回变动,但名号总是不变。就像不管是董束月还是季复生,只要是七殿之主,都唤作泰山王。”
“咱们同时入得地府,天命注定,我是泰山王的轮回转世,而你,则是司狱槐真,月之断便是随你而生的器刃。槐真是七殿十六地狱中,最为神秘也最为强大的一个,历任槐真,都不得以真面目示众。”
“三百年内,你分|身为二,以季复生的面目作为低等鬼卒,而槐真……却是泰山王的情人。自你魂魄剥离后,我这才顶替了你,偶尔以槐真身份出现。”
季复生断喝道:“够了!”
董束月当着何若起的面,说出这许多根本不该传入四耳之外的秘密来,显然是不会再留着何若起的魂魄灵识。
董束月含笑瞟了何若起一眼,颇有几分任性的快意:“区区一个鬼卒,竟然让槐真为你残杀同殿司狱,罪无可恕。失魂渊下魂飞魄散,你是去定了!”
何若起咬着唇,脸色灰败,却听得耳边董束月悄然传来声音,沙哑柔和仿佛最甘美的一剂毒药:“想和季复生在一起?你不配。”
季复生略一思忖,道:“把他送到忘台下,往生人道之中,重入轮回转世为人,自然能忘掉地府种种。”
董束月哼的一声,直言道:“我讨厌他。”
季复生摸了摸何若起的头发,安慰的一笑。
起身直视董束月,目光完全是看向陌路对手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冷漠:“殿下,现如今我可能还是奈何不得你,不过我想试上一试。”
掌中月之断霜雪冰辉,如有生命一般濯然弹动。
董束月活像挨了一记鞭子,愉悦的表情蓦的碎裂不堪,心中已是疼得木了,愣了一瞬,纵声笑道:“为了他,你要对我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略懂就行了,我自己写得也很累,搞得大家读得也很累,太发指了!以后再也不写这样的了!
下一个坑要写种田文!握拳
天诛
董束月活像挨了一记鞭子,愉悦的表情蓦的碎裂不堪,心中已是疼得木了,愣了一瞬,纵声笑道:“为了他,你要对我出手?”
季复生看着他紫眸中荒凉的执着之意,心中也是一酸,三百年的朝夕相对,董束月曾经有过最清澈纯净的一双眼眸,时光人心犹如粗粝的海砂,遮天蔽日的隔断过往,再回头看去,那时的醇酒已罄,鲜花凋零,那些情真意切不离不弃,就像是沸腾过又置于冰层的水,奋尽余温,不过是幻境中的点点微光,再不能沃雪融冰,使之欢然再沸。
体内妖力虽已复苏,但若要自如贯意,随心所欲,差的却非只是火候修为,此时与董束月动手,绝不是明智之举,季复生静默片刻,却道:“不单是为了他。”
的确不单是为了何若起,更是为了维护弱者最基本的尊严,在看似强大的暴力下,保持对善意和悲悯的尊重。
董束月不明白,但听得不是因为何若起,心里又有几分欢喜,终究不愿两人之间存在裂痕鸿沟,走近前,将月之断轻轻按下,抬眸看着季复生:“那好,我送他进轮回。”
季复生摇头,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低声道:“只是因为他弱,所以活该被犬芒欺辱折磨,杀犬芒的是我,可因为我是槐真,何若起便成了替罪羔羊。董束月,你一句话可以随意的把何若起送下失魂渊,也可以让他转世为人……你不会懂得也不屑去懂若起的想法,就像……你剥离我的魂魄,也只是因为你是地府中最强的泰山王,你可以为所欲为……”
董束月衣袖轻颤,月光般的银发无风自动:“为所欲为?你只知道我背叛你,你根本不懂我为什么夺你三魂六魄,你是不屑问还是不敢问?”
凝视近在咫尺的季复生,再开口时,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一字一字滚珠般潮湿的浮出空气,似带着血的泪:“我剥离你的魂魄,这七百年,我也丢了我的魂魄……每一个时辰我都在后悔,可是当时我别无选择。”
季复生静静看着他:“既然别无选择,就不要后悔。殿下,我宁可你忘了我。”
董束月听而不闻,脸色一派阴郁的苍白:“你眉心的这个妖印,你知道这个妖印代表什么?天诛!”
“你就是背负天诛妖印的应咒之妖……我不得以……我没有办法!”
上天之德,便是妖族也不至赶尽杀绝,对吸取日月精华以求得道者,也多是网开一面,只要避开三灾雷火风,就能鬼神相容得证玄机。
但若烙上这枚妖印,便是最为神憎鬼厌的妖,世世代代受上苍诅咒,魂魄一日不散,天怒一日不休,祸延子孙,永无绝期。
董束月心绪翻涌,眸光散乱迷茫,再不能自持,突然一把死死掐住季复生的手腕,手指几乎要陷入他的腕骨,季复生眉头一蹙,却忍住一声不吭,感觉他手心冷汗粘腻,下意识的轻轻揽住他。
靠在季复生的肩头,被亲密包容的姿势,熟悉的令人安心,董束月低声一叹,道:“原本我以为你身处地府,兴许可以躲开天诛,但你从不知收敛韬晦,又是天赋惊人,修为愈高,妖力越强,妖印终于出现……这个妖印出现的那天,我便知道,必须做出抉择……”
“任由你遭遇天劫魂飞魄散,或者剥离你的魂魄,瞒天过海,让那三魂六魄转入轮回,不知所踪。魂魄一散,天诛妖印无从寄托,你一缕残魄仍留在地府,只是……法力尽失,浑浑噩噩,永远忘了我。”
感觉到季复生的呼吸就在头顶耳侧,轻纱细雨般笼罩着自己,落花飞琼冰破春开,董束月终于落下泪来:“我那时没有别的办法……你失去记忆和魂魄,槐真之位自不能胜任,我便替你当了这十六司狱的槐真。”
“天命终究难违,逃了七百年,你还是免不了魂魄重归,妖印也随之而来。既然躲不过,我也不想让你再离开,天诛也好,地灭也罢……以后种种,我跟你一起承担。”
季复生安静的听着,淡淡打断道:“你这句话,应该七百年前说,那时你若说了,我定会选择跟你厮守在一起,直到魂飞魄散那一刻,也不会有任何遗憾。殿下,我不是被你随意操控的物件,爱与不爱更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该任由你随抛随捡。”
突的一笑,说不出的骄傲,道:“我没有做错事,天命要诛我魂魄,犬芒欺凌弱小,天命要他太太平平的当地府司狱,这样的天命,我季复生抗定了。”
声音仿佛是长风从遥远的沙漠吹来,有烈日酣畅恣肆的光芒,荒野铁骨的铮然,自成欢颜的放达,冷与炽热矛盾而完美的熔炼为一体,季复生的气势,已凌驾于地府泰山王之上。
董束月紫眸中犹有泪光,近乎偏执的明灿生辉,咬了咬唇,竟笑道:“季复生,我要你重新爱上我……因为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没有人会和我一样,不惜一切的保护你,除了我,也没有人能让你逃开天诛,那个凤双越,他只能看着你死在眼前毫无作为!”
“凤双越跟你不一样。”季复生简短的应着,并不多说,只蹲下身问:“若起,你想留下接着油炸罪魂,还是想转世为人?我定然为你做到。”
何若起不答反问:“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季复生都不会忘记我对不对?”
季复生点头:“你想转世?”
何若起笑得云开月霁:“不,转世为人就会忘了你,你不会忘记我,我也要永远记得你,做人有什么好?我连这人形都不想再要。”
转头看向董束月:“殿下,你有转换形骸的六道丹丸,赐我一粒,我愿意变为禽鸟或者走兽,口中有了横骨,自然不会泄露任何秘事。”
季复生甚是不解:“为什么?”
“复生,我不是你。比如犬芒,你可以把他像畜生一样大卸八块,我却只能像畜生一样被他……”喉头一哽,却异常坚定:“我不想你抛下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这是我自己的意愿,复生,你不要劝我了。”
季复生点点头,用力抱了抱他单薄的肩,起身走到董束月身前,凝视片刻,眼神专注而深沉。
董束月喜欢他看着自己,他凝墨流光的眼眸所及,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甚至会觉得措手不及的热,情不自禁低下头:“怎么了?”
季复生兜脸砰的就是一拳。
董束月右眼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胸腹又遭受一记重击,身不由己坐倒在地。
这完全是人界的近身搏击,解恨干脆,简单粗|暴。熟悉了叽里咕噜念咒做法喀嚓一道光来呼啦一片雾去的泰山王,被这种很不熟悉很不高等的攻击方式一下撂倒,半晌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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