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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世奢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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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去的战机,就是那样骄傲而冷漠地宣誓着:青龙堂绝对不会放任外敌侵入而坐以待毙,谁也休想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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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萨,大昭寺。
  千灯殿内,一千盏为了祈祷世界和平的长明灯安然燃烧,然而这大昭寺却并不太平。
  同栖霞山的青谜洞一般,大昭寺也有一处洞穴,叫做白谜洞。
  这洞进处在千灯殿下,深处却在卧塘湖底,这卧塘湖水,碧草澄波,鹳鸟其间,传说是罗刹女心房跳动之所。
  白谜洞的洞穴壁画中画着松赞干布及汉妃、尼妃之相。不时有些蝙蝠飞过,蜥蜴爬过,更增诡异之色。而在这卧塘湖底的洞穴中,奇迹的竟然漫不了一滴水进入。这里,几乎廖无人迹了几千年,多么无聊的光景,而今日,这白谜洞中却忽然来了一些访客。
  只见一些举着火把,身上涂画着各种文身的外国人,拿着火把及咒符闯了进来。
  这是一些印第安土著,从他们那具有丰富民族色彩的头饰上即可看出。当他们一进入,洞内漫天的蝙蝠涌动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吵闹声。
  在他们身后,跟随着一个中国男人。火把的火焰光芒,闪烁在这个中国男人的脸上,令人看清楚了他那一张俊秀的脸庞——是秦穹语!
  谁也料不到,这名高级警司,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印地安人千里迢迢来到西藏的大昭寺?他戴着牛仔帽,瞳孔一如野兽。在他身后,也有一名戴着牛仔帽的男人——却是大红字。他照样是满头的辫子。他问秦穹语:“这里真的会有宝贝吗?”
  秦穹语回他:“按照地图上来讲,就在这里了,至于,有没有被人盗走,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跟随着这些印第安人进入到白谜洞心,这洞穴的最深处,便在卧塘湖水之底,隔着薄薄的洞穴层,甚至可以看到波光艳绮的湖水——谁也猜不透,究竟这洞穴是如何做到轻薄如雾,却能乘千斤重。终于,他们找到了——
  就在这波光艳绮中,这发光彩球散发出七色的光圈,而在这光圈环绕中,则有一颗琥珀,这琥珀是透明的白体,呈泪珠的形状,就那么静悄悄的,游离于这怪圈之中,也不知躺了多少年。
  这通体洁白的泪珠琥珀,正是传说中的妖白腥虎琥珀!这妖白腥虎躺在怪圈中,静静的散发着令人眩晕的光辉,却并不伤人。
  众人一时看呆,秦穹语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这颗妖白腥虎,仿佛看到天底下最神奇的事物那么不可思议——几千年、几万年的幽幽岁月,人类就是这样仰望苍穹,感受宇宙的不可思议,遥远的事物,谁能说这些与自身的喜悦、痛苦毫不相干么?不,那是人类真实的胚胎。
  大红字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哦,上帝,终于找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四大神物之一的妖白腥虎吧,你曾经说过,只有神物的宿主才能将其引出来,否则,也只能干瞪眼看着,而不能将其揽入怀中,除非……”
  “不错,除非。”秦穹语笑了,“能够找到当年得到真传的商王朝时的巫咸后裔,施展咒术,方能将其勘破。”说完,他自吟道:“商帝有太戊,寻师拜巫咸。巫咸居相位,治国百姓安。观天知人事,人心自顺天。《咸乂》治国术,一经启圣贤。此术不可求,俱在阴阳间。日月有反复,天地有死生。家国有兴亡,人事有变更。一物生一物,一物降一物。我遵此一师,我立此一志。我取此一方,我据此一地。我树此一敌,我出此一力。我建此一功,我造此一业。由一而生二,由二而生三。三三生万物,无往不复还。两教相制衡,三力求平权。治国兼治家,立业且立身。悟透巫咸经,紫气照乾坤。记取一字诀,便登造化门。”
  这首《巫咸经》中所诉之人,便是巫咸了。
  又说这巫咸何人呢?原来他便是商王朝时著名的占星家,亦是用筮占卜的创始人,他在世之时,堪破四大神物之秘,将其咒术传于世家,而他所在世家子弟,则在岁月变迁中,再不留在中原大陆,而遗留在地球的另一半——美国。
  这些巫咸后人,仿佛不再与中国相干,甚至,他们连中国话也不会说。
  世人叫他们印第安人。
  当然,不是所有的印第安人,都精通此咒术,只有世代相传的大酋长才晓得此秘术咒符,而这一代的大酋长,世代居于印第安部落之地,不光是不通晓中文的,连英文他也是不通晓的,还好,大红字从小在印第安部落长大,成年后去了美国的繁华都市,既会印第安语言,又会英语,因此沟通起来,却不成障碍,还好有他。
  而尽管秦穹语所念的这首诗,大红字无论如何也是听不懂的,但是他们这一刻激动的心情,却是相似的。

十二章 众女覆堤自食苦 假道慈禧东北饿下
更新时间2011…11…16 1:17:12  字数:7085

 很快,这印第安族大酋长便摆好阵势,口中念念有词,与他们听不懂汉诗一般,秦穹语也对这印第安咒语一窍不通——其实,他的内心对于这咒语是否有用,一直心存着怀疑。但是,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怀疑落败——
  就在这咒语的诵读中,那震慑着妖白腥虎的彩色光球,忽然砰的一声,仿佛人的血脉一般,渗渗的裂了开来!
  中央的那颗妖白腥虎,没有了光圈的阻碍,就那么清晰的在众人眼前闪烁着它迷人的光泽——无价之宝!尘世间没有一颗琥珀,能够有这样令人迷醉的光泽,这颗无价之宝,就这么暗暗幽幽地,从破裂的光圈中落下,一直落到秦穹语的手中。
  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于震慑与欢喜中惊醒,秦穹语先知先觉,只感觉头顶上落下了几把灰土!“不好!”他大声喊道。“这里要垮了,大家快走!”他一只手握紧妖白星虎,另一只手一张,嘱咐所有人快跑!
  没有了妖白腥虎的守护,这么薄弱的一层土胚,是承受不了一座湖水的入侵的。大地在摇动,从头顶上落下一层又一层的土块,然后则是冰冷的湖水“轰”的一声,一下子涌了下来。
  众人慌忙从白谜洞中往外跑,然而不光是头顶上的湖水灌了进来,脚下的大地也裂了开来——只见一层冰湖从地底下漫了出来,打湿了众人的脚。
  “啊!”只听一声尖叫,大红字脚下一滑,坠入了冰湖之中,秦穹语双目一睁,连忙伸出手来欲抓住他。可是,这冰湖仿佛有生命力一般,裂开一个冰洞吞噬着他,让他漫入无情而冰冷的湖水中,然后又在那之上结冻成冰,秦穹语伸出的手,被那迅速冷冻的冰体所封在里头,他就这么恐怖的看着冰块之中的大红字——他在那幽蓝清澈的湖水之中,鼓着眼睛,双手混乱的舞动着,他在敲击面前的冰块,可是他敲不动,他恳求秦穹语救他,可是他必须接受秦穹语自身难保的事实,渐渐的,他不动了,就那么睁着大眼睛,在湖水中飘浮,渐渐的越飘越远,一直到沉入湖底。
  “大红字……”秦穹语一生见过多少风浪,见过多少鲜血,可是这一次,却是让他感到最害怕的一次,一想到他的好朋友,就这么尸沉于这么冰冷的湖底,他就感到全身发寒!然而现在他不能够沉溺于悲伤与恐惧之中,他要逃出去,他嘴里猛哼一声,将妖白腥虎置于裤兜之中,然后拿出靴子中的一把军用铲,将冻住左手的冰块狠狠的敲碎,他的手终于从冰块中解脱了出来,毫无知觉,尤在不停颤动。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赶紧往洞口跑。求生的意志,渲染着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他要活下去。
  他要去见他心爱的人——右手。
  他要见到他。
  啊,他是他生命的力量。唯一的中心。
  他是他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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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死去以后,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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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爱琴海。浪漫的爱琴海。港口一声声汽笛的鸣动,意味着又有一艘船到达这里了。也许是商船,也许是客船。
  这里,是漫天碧水白云的地方,任何美丽的事物,在这里存在,都是应景的。瞧,船上,果然有一位美丽的女人。她不是《情人》中的少女,却也是一位真正的美人胚子。
  她是倩乌乌。她那一双眼睛,是烽火燃睛的眼睛。谁也猜不着,明明与杨莉莉纠缠于铁屋中的她,如何又安然无恙的远渡重洋,来到这漂亮的爱琴海边?人生太多谜。
  在这艘船上,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些手下弟子,这些人皆不是青龙堂的人。从船舱里,又幽幽走出来了一名少女,她随意装扮,扎着两个麻花辫,模样依旧可爱,便是郭慧织了。
  郭慧织与倩乌乌,她们俩怎么会走在一起?她们分属不同的阵营,如今,却这样的亲密,颇叫人费解。
  郭慧织走到倩乌乌的身旁,道:“乌乌,这次妈咪给你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她所说的妈咪,便是囚白娇。倩乌乌点点头,没有说话。另一名男子却开口了:“乌乌可是个好女人,我早说过,她一定能够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这男子说话之时,嘴里吐着酒气,头发被野风吹起,一双细眯的眼睛,怎么看都与英俊无关。他叫赵国楚,是倩乌乌的男人。但是,倩乌乌看着他的眼神,却是怒其不争的眼神。她道:“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那天下的女人一定各个都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任何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当着这么多人数落,都是面子上无光的。然而这个男人,却似乎毫不记挂在心里,依旧笑嘻嘻的扯皮道:“我可不管别的女人咋样,总之,我赵国楚喜欢的女人,一定比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好。”他的嘴真甜。
  连倩乌乌也笑了。她吐口狠气,摸上赵国楚的肩膀:“赵先生,你看上的这个女人,偏就不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如今,这女人很后悔,却也无可奈何。摊也摊上了这命,我必得存点希望才好。我只希望你能够振作,认认真真的,做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说完此话,她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跳下船去。
  望着她离去的修长背影,赵国楚大喝一声:“好,你很快就能看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最好的丈夫。”说完他又嘻嘻一笑,打了个饱嗝,也跟着跳下船去。
  其余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倩乌乌虽然心中不喜,然而她是一个乐天的女人,面上没有半点蹙眉,依旧引领着众人往岸上去,他们所踏上的港口便是希腊的比雷埃夫斯,首都雅典的外港。
  如此,走了约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小径山坡处,众人上了山坡,见前头有一处木屋。一间炊烟燎绕,木前悬挂着簸箕、瓠芦的木屋。任何人,都愿意在雅典的海港寻这样一处木屋过活,这里不是香港,压根就不是高楼大厦该存在的地方。
  待走到了木屋前,众人送目望去,见木屋前的地板上,坐着一名中年妇孺,她就那样闭着眼睛,面带微笑的端坐在那里。她这一身的相形,让人失神到新闻联播中万年不变的女主播的面相——短发、西装,微笑,口齿伶俐,能够忍受任何一成不变的事物——比如,每天清晨的打坐。是玉波。
  见到玉波在这里,众人方才放心——没有寻错路。他们都是头一回来雅典的人。刚要走上台阶上去,玉波睁开眼睛,依旧是饱含着微笑与热情道:“小心点呐。”她话还未说完,赵国楚的大脚便一下子将脚下的楼阶踩出了一个窟来。他吓了一大跳,玉波摇摇头,接着笑:“都说了小心点呐,这房子的木材可禁不住踩——尤其是你们这么多人。”
  大家这才小心翼翼得提了裤子踮着脚往上走,一直走在她的身旁。玉波也站了起来——她坐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可是她的腿竟然不麻,她就那样,非常端庄、稳重的走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她看向倩乌乌:“你就是出卖青龙堂,愿意向囚姐儿俯首称臣的——倩乌乌?”
  倩乌乌心中一怔,脸唰地一下红了。“出卖”?多么严重的一个词汇,然而她的确当得起。
  她也看向她:“你说什么?”她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女人,眼睛中藏不住不快,玉波微微一笑,她不想与小女孩子一般见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不再理倩乌乌,拨通手机:“喂?”
  “玉波,倩乌乌和郭慧织到了你那里没有?”打这通电话来的人,是囚白娇。玉波连忙咳嗽一声,正色道:“她们已经到了。”
  “嗯,很好,你们三个人要好好合作,给我找到——秋紫岛的正确位置。”
  “知道了。”玉波挂断了电话,看向倩乌乌和郭慧织,“听说你们很能打?”
  郭慧织道:“'我们'……是不知道,但是'我'……的确很能打。”
  赵国楚见她单说我而不是说我们,显然是把倩乌乌排开一边,忙吹嘘道:
  “乌乌她呀,轻功尤其厉害,施展轻功时,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啜啜。”
  倩乌乌听完他说的话,就笑了:
  “阿楚,你不用在她们面前说这些,我相信,囚姐儿派我们来做这一趟任务,并不只是看中了我们的武功,也是看中了我们的智慧。怎么样,玉波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但是既然我们要彼此合作,那么也希望合作愉快。”
  玉波点头,微笑。葬月死鱼岛上被挑选出来的九十九名女杀手,惟独只有她一人,没有被派往中原,而是留在了希腊——可尽管她在这方土地上长大,却从未出过葬月死鱼岛,所以,她对于周遭一切,还是不相熟的。不过,她的确有其余女杀手所不具备的稳重与纪律性,囚白娇就是看中了她这点儿,才要她带领倩乌乌与郭慧织——这两名丝毫不守规章戒律的后生龙凤,一起去寻找秋紫岛,也真难为她。“秋紫岛,我们要一起去找到这个岛屿。”她道。
  话入正题,倩乌乌挑了粗眉道:“我翻阅了囚姐儿所给予的资料,得知秋紫岛是一座十分神秘的岛屿,这座岛屿,在传说中,是一处美如天空之镜的世外桃源,但是,它最为人称道的奇特之处,并不是它的风景,而是——它是一座漂流的岛屿。似乎是为了躲藏世人的纷扰,这座岛屿,总是以不可测的方位和地点出现,它的出现与消失,都叫人摸不着头脑,鉴于去过这座岛上的人,大多数都消失无踪,所以,对于这座岛的研究与寻觅依旧是个谜。”
  漂流的岛屿?这世上当真有漂流的岛屿?然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巴基斯坦的死者之脸随着月升月落而移动,罗布泊的水也在地图上胡乱漂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不可存在?
  只是,他们都是世人能找到,能见证的。而秋紫岛似乎并不欢迎外人的到来,就连伊斯兰教的隐士,也决计找不着秋紫岛的存在,除了——
  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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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雨。
  一场乌雨狠狠的清洗着大地,淋在木安府的雕粱玉壁上头,深深得布上了蓝色的眩影。此时正是冬季时刻,花丛道里的花儿,大多歇了开放,惟独那清高的梅花,却瑟瑟的摇出了花影,大多是粉梅,开在碧绿的草坪上,忧伤而清独。
  花丛丽影,右手撑着一把白色雨伞,慢慢的走向锦瑟间,他虽说是撑了一把伞,但肩头上却也被雨淋湿了,白色衬衫下那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还有那上面纹着的梅花,在适合的季节娇然若绽。
  也不知为何,右手每回来木安府,天上都下着雨。他穿的球鞋,踩在溷浊的泥水里,马尾辫沾在衣服上,他也浑然不觉——
  左手还没有回来。
  那日,他们在福建一别后,左手成功的引开了那些妖莲帮众,右手一伙人避过一劫,逃出深山,终于回到了上海。一回上海,他们便来到了木安府,右手急切的跑去倚独楼,希翼寻觅左手的踪迹,谁料得,左手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失去了消息。
  右手的一颗心狂坠,锡安见他模样,知他失望,嘱咐他千万别因此而误了身体,右手茫然得回答,他自会回到锦瑟间休息,然而这会儿他如何休息得了?撑了一把伞,在花从道左转右转,终究心不能平,人到底是累了,也就茫然得走回去。
  回到屋里,赭女端好的杭茶还温热的搁在桌上,因这茶气的温润,屋里似乎也不冷。
  右手虽然嗓子干得很,却不想喝茶,他躺上床,盖上干净的被单,一个人睡了。
  做了一个杂乱的梦,梦里,全都是左手,然而因他的失神、失魂,梦是那样支离破碎,这是一个噩梦,却叫他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时,再也想不起梦中的情景。
  想不起来也好。
  这又是新的一天。
  窗帘是拉下的,但隐隐透进来的日光,昭示着外面正出着光辉的太阳。屋内却还是阴沉的。只有一盏睡下也未关闭的橘红色暗灯在那里闪烁、留白着。
  右手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走向窗口处,将厚实的窗帘拉开,关闭的玻璃窗户上反射出他的脸蛋,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外面果然好天气。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不刺眼,很暖和。
  这时,吴情味走了进来,这活泼天真的少女,故意作了端庄的笑脸道:“右手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右手点点头,嘱咐她将饭菜放在那里,待她出去后,却连尝也未尝。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清浅的长发,尤自出了去。一路在宿客之所附近走动,来回的赭女们见着了他,都露出惊讶又欢喜的表情,停下手中的活计,低头行礼。
  右手径直来到花丛道的一角——
  那里是兰园,几株兰花静静得开着,远远的传来幽兰之香,离得近了,反而闻不见,那株左手所赠之点苍梅,就那么静静的安然的躲在角落处,这点苍梅乃是冬末春初开花,此时花骨朵倒也见不着一朵。
  右手蹲下身来,用手轻弹着叶子,这时,吴情味跺步走到他的身后,道:“右手少爷,你可知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右手摇摇头,吴情味颇觉无聊道:“啊,每次主子一出门,木安府就少了许多的快活。”右手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大理睬她,吴情味继续自说自话:“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回来,他这么紧张右手少爷,难得右手少爷回来了,他却不回来,这道理说得通吗?”
  右手呼了一口气,不想理她,又再站了起来,便朝另一头走去,吴情味自讨了没趣,也只能离开。右手穿着一双粉红色拖鞋,在花丛道走来走去,心里面全是各种不好的、负面的念头。他把双手合十,看向天空,向上苍祈祷,左手能够平安归来。
  阳光依旧热烈而温和,使他戾气渐霁,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的心随着这响动砰砰直跳——是左手吗?他自打回来后,为了怕左手找不到他,已经将手机攒在怀里一整天了,就盼着他响,他连忙将手机拨通!“喂,左手,你在哪里?”
  “……”长时间的沉默,“我不是左手,我是秦穹语。”
  “秦警司?”右手的一颗心多少有些失望,他觉得头很疼,也不知是因为昨晚上淋了雨,还是这时的失望太浓,“你好。”
  “……右手,你的声音好没精神,你怎么了?身体还好吗?左手他没有在你身边吗?”一连串的问号,让右手的头更疼,在秦穹语温暖的关切中,他忽然崩溃了:“我的……身体还好……左手他……他失踪了……秦警司……我好希望他给我打电话,至少,那样证明他还安全,他还活着,我好害怕,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他就这么泣不成声。秦穹语连忙道:“右手,好右手,你别哭,你别哭,右手,我刚到上海,现在立刻赶往木安府,你……你在大门口来接我,好么?”
  “好,我来接你,秦警司,我来接你。”说完,右手挂断了电话,抹了抹眼泪,用红肿的眼睛看向太阳,更加觉得头晕晕的。
  他悄声无息的施展轻功出了木安府,然后躲在墙角边,等着秦穹语出现,过了一段时间,秦穹语终于出现了,他的穿着还是和往常一样随意,只是一只手绷着纱布,戴着单只皮手套,在走动的时候,是那么的不灵活。见他出现,右手连忙扑上前喊道:“秦警司!”
  秦穹语忽然见他蹦了出来,一颗心止不住狂跳:“右手……”右手走上前,看着他:“好久不见。”和左手一样,秦穹语也是一个冷峻的男人,但他黝黑的皮肤更加的健康,也更加的正直,温暖,友善。他没有左手的怪异和戾气,高傲和堕落。但,偏偏右手爱的就是那个怪人。而此刻,右手看向秦穹语的手:“你还好么?”他的手是那样的奇怪,鼓着一大团,任何人看了也会留意。秦穹语举起手来,脸上做了笑道:“你很好奇么?难得你关心我,其实只是一点儿小冻伤罢了。”他观察敏锐,面前又是自己在意的人,不免看着他的眼睛红红的,赶紧道:“别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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