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夜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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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闲的话，就给我泡一杯咖啡吧。”季晨说。

　　“OK。”陈天走了出去。

　　可算压下陈天的好奇心，季晨往後靠，又叹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哪里都不舒服，正直坐著、靠著椅背瘫软坐著，都让他不痛快，整个人都昏昏沈沈地想躺下来。这样可不行，他能这麽年龄就爬到公司的这个位置，靠的可不是这种不上进的状态。

　　陈天端著一杯浓咖啡走进来，季晨吹了吹，喝了一口，强行想振奋精神，接著讲所有精神放到陈天上交的设计成果上。

　　雅新是公司打算近期推出的一款男士香水，身为设计部主任，季晨目前主要要专注的事就是负责审核设计部的成果。现在是产品包装初期，设计部正赶工设计雅新的外形，陈天之前提交过一次设计理念，被他驳回了。

　　即使只是一个瓶子外形，也是绝对不能马虎的。外形就是产品的脸，想让顾客在琳琅满目的商场一眼便看重这一款产品，一个好的外形非常重要。

　　“很好看。”季晨说，“但是你不觉得太花哨了吗，这又不是女士香水。”

　　“我感觉还好。”陈天说，“这款香水的香味很浓郁，喷在身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刺激嗅觉，让人无法不去在意，像一个骄傲的女王，但它其实又是男士香水。它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能够和性感女神之类的角色争芳斗豔的男人。”

　　“唔……现在竟然流行这种调调吗？”季晨在想自己是不是落伍了，身为设计部主任，赶不上潮流是绝对不行的，“我只记得去年流行过一阵子中性美。”

　　“去年那是女士香水。”陈天笑著说，“这次是男士香水。”

　　“我该更关注大众的口味走向才行。”季晨一只手按揉太阳穴，一边嘀咕。

　　“你不是体会过这个香水的味道吗？”

　　“啊……是啊，今天状态太不好了。”喝了咖啡还是这样迷迷糊糊。

　　“病了？”

　　“差不多……我以为已经好了。”

　　“哪里像已经好了的样子，看你一副就要晕倒的架势，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陈天关切道，“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应该只是还没完全恢复。”季晨晃了晃酸痛的脖子，“继续工作，我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呢。”

　　“你是主任，工作放一放或者丢给下属做能有什麽问题。”陈天不满老友对身体的漠视，也不满老友明明可以放心偷闲摸鱼却还这麽自觉地要工作，让他这个习惯性摸鱼党很汗颜。

　　“我要是像你一样，就坐不了如今的位置了。”季晨推开陈天伸过来想拉自己起来的手，“快回到自己的岗位去，我晚点再给你答复。”

　　“你年轻又有钱，在怕什麽啊，搞不懂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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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出去。”

　　“那我走了，下班要跟我去医院。”

　　“出去出去。”季晨像赶什麽似的，把陈天赶了出去。

　　陈天走後，季晨又看了一会儿文件，但最终还是因为状态不佳而脑子里想不出什麽名堂。最後他只好走到和办公室相连的主任休息室，小睡一会儿清醒後，这才好了一些。

　　临近下班时间，季晨才把陈天叫到办公室来，就设计理念一时进行了讨论。

　　“虽然偏向中性美，但说到底这还是款男士香水，外形上不能完全女性化。”季晨的观点是这样的，“可以有‘盖过异性的风头’这种招摇的感觉，但不能给人‘我就是女人’这种感觉。”

　　“现在很多有钱的小男生喜欢这种调调，比方说上周我推荐给你的那个小家夥。”陈天说。

　　“那个小男人再怎麽说也一眼看得出是个男人，重新设计一个外形，陈天，这周五开会我会就你的这个提案和接下来的那个一起同总经理讨论。”季晨收拾好有些杂乱的办公桌，文件都放进抽屉里，然後站了起来，“是时候下班了，明天再烦恼这个吧。”

　　“好吧。”陈天耸耸肩，“又有的加班了。”

　　“辛苦了。”

　　“还好，幸好我的上司是老友，不是难说话的糟老头之类的角色。”陈天对这个事实非常满意，“跟我去医院。”他还记得这茬。

　　“说了我没事。”季晨皱眉说。

　　“不管，跟我去，我开车。”陈天斩钉截铁地说，“你的车暂时留在公司一晚上，明天早上我来接你。”现在是下班时间，季晨不是上司他不是下属，他一点也不怕季晨会不会摆架子，摆了他也不会在意。

　　“我好多了，你难道看不到吗？”季晨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比早上那会好许多了，今天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彻底恢复精神了。

　　只是做了一晚上爱而已，竟然让他萎靡这麽久……果然已经老了吗。

　　“看不到，好了，快跟我走吧。”他陈天可是很有义气的，绝对不会眼睁睁看著好朋友拖著有病的身体干活。

　　季晨无奈，被陈天拉著走。

　　医生只开了一些药，并嘱咐季晨多注意休息，便打发他们走了。季晨本身除了累个疲乏，没其他大的毛病。陈天开车送季晨回家，看到花园铁门一只大狗在那等著，就笑道：“你养宠物了？这是什麽品种的狗？我好像没见过。”

　　“呃……就是很普通的大灰狗，乡下土狗。”季晨打哈哈，“你没见过不奇怪吧，你又不是犬类专家。……进来喝杯茶什麽的吗？”他不是他自在地邀请。

　　“不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进你家门。”陈天很有分寸，这是朋友之间应有的理解与尊重，“我走了，记得休息和吃药。”他笑著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谢谢，明天见。”季晨感激道别。

　　“嗷！”大灰在门内兴奋地一直摇尾巴，堵在门边等著季晨打开门，然後瞅准第一个机会，前爪扑到主人身上，像只欢脱的大狗一般，张嘴叫著，还吐出舌头。

　　“今天乖不乖？”季晨摸了摸大灰的脑袋，把门关上，“不要老是想压在我身上，你很重。”他的手换了一面，改摸为敲，大灰“呜呜”了一声，前爪放了下去，跟著主人进屋。

　　到家後，季晨首先看了下大灰的食盆，早上给大灰准备的一大盆肉和骨头已经被吃地干干净净，食盆跟洗过了似的干干净净、亮晶晶的。狼都是吃这麽多的吗，狼妖的话应该像鬼一样，对世间的食物没那麽偏执了吧。

　　“大灰，过来。”季晨站在食盆面前，朝不远处在地上打滚的大灰招手。大灰立即跑了过来。

　　“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季晨说，指著食盆，“电视里的妖怪对人间的食物都是没什麽执念的，你这个妖怪怎麽每天都吃这麽多啊，其实你真的是狼人之类的吧？”

　　大灰发出“呜呜”的声音，猛摇头。

　　“那难道电视里的妖怪和现实里的无关？”

　　又是摇头。

　　“摇头到底是无关还是有关啊……”不说话的话，根本看不懂嘛。算了，吃地多就吃地多吧，还好他还算有钱，养得起一个只吃荤的大胃王。

　　“晚上还要吃吗？”

　　大灰猛点头。

　　“别人家的宠物一天只给吃一顿就可以了。”季晨双手抱胸，双眼睨他。

　　“嗷！”大灰在原地打滚，显然是在装可爱。

　　“……好吧。”季晨拍了拍额头，“我一会儿再给你弄点吃的。”

　　季晨倒了一杯水，走到电视机前坐下，一边看电视，一边休息以及吃药。大灰好奇地想扒扒一粒粒圆溜溜小巧可爱的药丸，被季晨一巴掌打在爪子上，它委屈地“呜呜”。

　　坐著休息了大概大半个小时，季晨起身为大灰弄了晚餐，趁著大灰埋头狼吞虎咽的时候，弄了一些建议的晚饭给自己吃。接下来他坐到书桌面前，面对著电脑，随意地在互联网上遨游了大概一个小时。期间大灰时不时会闹闹他，他的回应有时候是摸摸狼头，有的时候是呵斥不要吵，特别闹的时候，就会威胁说把它关到外面。

　　养一只宠物而已，曾经单身汉的寂寞日子已经很久没有再感受过了。

　　八九点的时候，季晨关掉电脑，给大灰牵上狗链，拉著大灰出去溜达了一圈。走到公园看夜景，看大灰在面前跑跑跳跳、吓唬其他的小狗，心情宁静又舒适。

　　散步回家，洗澡上床睡觉，洗完澡一身光溜溜没穿衣服的大灰跳上了床，压到先洗了澡的主人身上，眨巴著大眼睛，期待满满地盯著主人。季晨感受到了浓浓的性交邀请。

　　“今天不做。”他说。

　　“唉？”大灰满脸愁苦，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只是一晚上不做而已嘛。

　　“狼不是有固定发情时间的吗，为什麽你每天都在发情啊，有一点野兽的自觉好不好。”季晨用杂志敲了下宠物的脑袋，“你每次做都那麽凶，每天晚上都做的话，我会没力气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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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定发情时间有，其他时间也可以自由发情啊。”大灰睁著大眼睛，说，“又不是只有那几个月才能硬起来，主人需要的话，大灰随时随地都可以硬起来哦。”

　　“谁、谁想要你随时随地硬起来啊！”真是的……说地他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想被人上似的。

　　“如果是发情那两个月的话，大灰会变得更加凶残，所以主人最好在那之前多多习惯大灰的小弟弟。”大灰就差没有疯狂地摇尾巴，以配合那一脸“让我上！主人让我上！上主人是为主人好！”的表情，“不然到时候主人会受伤的。”

　　“不跟你做不就是了！”听起来就很恐怖啊！“自己忍两个月别找我。”

　　“不可能，本能驱使会去找主人的。”

　　“……我怎麽这麽倒霉……”

　　“主人~~~大灰最喜欢主人啦，主人和大灰性交嘛，主人不是也很喜欢做这种事吗，主人，来嘛……”大灰抱住季晨，轻舔季晨的脸，後者敏感地缩脖子、用肩头擦脸。

　　“不行，不止今晚不行，每个星期最多可以做一天，不然我没法工作了。”季晨决定硬下心肠，否则他的事业眼看会被宠物毁掉，“养你很费钱的，作为我的宠物，你可不能拖主人的後退。”

　　“啊……太少了。”大灰大受打击，抱著主人不肯撒手，“大灰跟著主人去工作，大灰养主人，主人让大灰每星期做7天好不好？”

　　“那不是每天都做了吗！想折腾死人啊！”季晨用力推搡大灰的脸，英俊的脸在他手里都要变形了，还是不肯放手，“松手，乖乖躺著睡觉，要不就去外面的窝里睡，反正今晚别想做。”

　　“呜呜呜……”

　　“哭也是没有用的！想留在房间里就变成狼的样子。”

　　大灰睁著湿漉漉的大眼睛，季晨仍旧不为所动，他只好撒手，变成狼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季晨放下杂志，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和宠物，很快就陷入了沈睡。

　　大灰趁著主人睡著，偷亲了一下主人的鼻尖，难耐兴奋地在被窝里直打滚，直到被无意识的主人抱住才安份下来。

　　第二天季晨神清气爽起了个大早，哼著小曲给大灰做了一天的食物，煮了一碗面条，正在吃著的时候，陈天就开著车来到了花园门外。季晨开门，陈天把车开进了花园里。季晨别墅的花园范围不小，足够停一辆普通大小的汽车。

　　陈天打了招呼之後，就坐在花园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等著屋子里的季晨搞定後者自己的大小事。

　　大灰站在花园里的鹅卵石小路边上，、花花草草的旁边，警惕地瞪著这个外来者。自己入驻主人的地盘以来，这是第一次有陌生人踏进主人的家里。昨晚见过这个人类一次，但因为没有进入大门，所以大灰没有过多关注，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主人就允许这个人类进入自己的领域范围，这让已经把主人的地盘当成自己地盘的大灰心里生起警惕。

　　陈天感受到非常炙热的视线，奇怪地看了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看起来凶巴巴的大狗，竟感到一股被监控的怪异感觉。他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撑著下巴，莫名其妙地盯著那只不知名品种的大狗。

　　“嗨，大狗。”陈天朝大灰伸手，并发出“啧啧啧”的逗狗声音。

　　“嗷！”大灰冲入侵者大吼了一声，陈天被惊了一下。

　　“哇，好凶，看起来是只不错的看家狗。”陈天缩手，一边嘀咕，“好像没在宠物市场见到过这种品种，到底哪有卖呢……”同样身为一个单身汉，他也挺想养一只宠物的。

　　“久等了。”季晨一身正经的服装，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吧。”

　　“你的狗挺帅的，在哪买的？”陈天感兴趣地问，“他一直在瞪我。”

　　“捡到的。”季晨摸摸大灰的脑袋，轻声说，“这是我的朋友，不要对我的朋友不礼貌。”

　　“嗷唔。”大灰蹭蹭脑袋上的手掌心。

　　季晨锁上花园的大门，坐进车内。大灰在大门内往外探头探脑，直到不见了车辆的影子，才把头缩回去。他一溜烟跑进屋子里，用爪子按开电视机，盯著影视频道看了好一会儿，接著跑进主人卧室，跳到床上撒欢、滚来滚去、钻进被窝又钻出来，然後开始在各个房间之间发疯一样乱跑，发泄精力。

　　感到有些饿，大灰一口气吃了半盆肉，吃饱後叼走了一根肉骨头。它把骨头放在鹅卵石小路上，自己趴下来，时不时把骨头咬地咯吱咯吱响。到了中午，大灰窝进花园的狗窝里，打了个盹。

　　感觉有点无聊呢，想一整天都和主人在一起，而不是每天大半的时间都不得不用来独自等待主人回归。他已经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探索过了，对这块地盘了如指掌，如今想从这里走出去。不是厌倦了家，而是想让视野更广阔些。

　　穿上主人给自己买的衣裳然後走出去，应该不会有事吧？衣裳买来就是用来穿的嘛，主人也没说不能这样做。

　　大灰兴匆匆跑回屋子里，变成人形并找了一套衣裤穿上，怀著激动的心情想打开门，结果却发现门被反锁上，没有钥匙打不开。他站在大门面前犹豫了两秒锺，敏捷地从铁门上翻了出来。

　　当脚踏到外头的地面，大灰感到很新奇地动了动脚趾。他并不是没有到过人类的地盘，只是往常都只是过客一般的身份，从不和人类接触，现在以人类的伴侣的身份加入到这个世上最庞大的生物群里，大灰感到很有意思。

　　四下环望，大灰的鼻子耸了耸，循著主人的味道找去。

　　季晨工作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接待台的电话。

　　“季主任，一楼大厅有位男子找你。”

　　“我不记得今天有和谁的预约，那个男子叫什麽名字？”

　　“他自称季灰，看起来脑子不太清楚的样子，说话怪怪的……”

　　“你让他在那等我一下。”

　　季晨火速跑到一楼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大灰正坐在供来访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大灰很快看到主人，高兴地向主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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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

　　“你怎麽来了？算了，跟我上来。”季晨迅速打断大灰差点脱口而出的“主人”二字，拉著大灰走进电梯，按下办公室所在那一层的数字。

　　“……你这是干什麽？”季晨原本沈著脸在思考怎麽处理眼下的状况，却发现季灰几乎要整个身子贴在电梯墙壁上。幸好这会儿电梯只有他们两个，否则季晨要更头疼了。

　　“这种感觉好讨厌。”季灰皱著眉，说，“我在往上冲。”

　　“……妖怪应该会飞吧，会飞还会怕这种感觉吗？”

　　“那不一样。”

　　当终於从电梯里走出来，季灰松了一口气，面对主人，笑开了颜，他面对的人却板著个脸。

　　“你怎麽来了？怎麽不在家里等著，我下了班就会回去，还是有什麽事吗？”季晨把季灰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喋喋不休地询问。刚才真是吓到他了，季灰不懂人的规矩，要是被当成精神病患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送进精神病院可怎麽办。

　　“大灰想主人了。”季灰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笑道。

　　“我下了班就会回去。”季晨感到很头疼。

　　“大灰知道啊，但是大灰想一整天都能看到主人。”季灰将视线转到身处的房间，对一切都感觉很新奇，“人间变化好快，好多东西我都不认识，主人教大灰认识好不好？”

　　“我要上班，没空教你这些。”季晨头疼地说，“你赶紧回家，乖，下了班我马上就会回去了。”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下班就会回去了。

　　“那我在主人旁边看著主人工作，不会打扰主人的。”季灰说著，蹲了下来，像动物蹲著的姿态，和他英俊的人形外貌很是不搭。

　　“乖，赶紧回去。”宠物在这里，他哪有心思工作。

　　“可是家里很无聊，大灰除了欺负花园里的虫子，其他都没有什麽事可干。每次主人一出门，大灰就会觉得时间过地很慢。”大灰说著，忽然偏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生命很短的凡人总是喜欢说什麽漫长，原来指的就是这方面，我理解了，确实很有道理。”

　　“唔……其他宠物都能安安份份地等在家里，尽忠职守地守护主人的家庭，为什麽同样是宠物的你会觉得无聊呢？”

　　“……可是真的很想来见主人嘛。”大灰有点说不出话来反驳，这麽看来他确实不算个好宠物。

　　“到了下午就会见到我了。”季晨急著想让季灰回去，“以後不准再做这种事，知道没？无论是哪种形态出门都要先经过我的同意，而且没有我在旁边，你就等著，不要乱跑，不准在我不知道的前提下离开屋子。”

　　“可是……”想见主人，想多和主人相处而已。

　　“我开车送你回去。”季晨再度拉起季灰的手，刚打开门，就看见陈天在门外，抬著一只手，似乎是刚刚才到门外打算敲门。

　　“这位是……”陈天盯著年轻英俊的季灰，眼里有著惊豔。

　　“我表弟，我正准备送他回家，你有什麽事？”季晨下意识想把季灰挡在身後，但心知这样的举动很奇怪，强忍了下来，紧紧抓著季灰的手不放开。

　　“哦，嗨，我是陈天，你表哥的下属兼好友。”陈天友好礼貌地同季灰微笑，後者警惕地瞪他，陈天怔了怔，总觉得这眼神今早上似乎也收到过。这不对啊，他陈天的人气一向不错，怎麽一天之内收到这麽多白眼。

　　“我这就带他回家，马上回来，你先在我的办公室等一下。”季晨不想在自己没准备的情况下，让大灰在外面待太久，这让他很焦虑。

　　“OK，拜拜。”

　　大灰被动地上了车，转头看著驾驶座上一脸严肃地开车的季晨，有点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虽然说他不应该擅自离开自己有责任守护的主人的房子，但离开一下问题应该不大吧？毕竟他的身份只是宠物和伴侣，而不是看门狗啊。

　　“主人？”大灰唤了一声。

　　“嗯？”

　　“为什麽大灰不可以出门呢？”季灰询问，“大灰不会乱跑，只是想跟在主人身旁而已。”

　　“要经过我的同意啊。”季晨叹了口气，“你怎麽能擅自就跑出来，万一走丢了怎麽办，万一……”而且，这样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大灰不是普通的宠物，不可能走丢的。”季灰不认为自己愚蠢到了那种地步，“这方面，主人绝对可以放心。”

　　季晨紧抿嘴巴。

　　“总之先回家，这种事以後我没允许都不许做。”他说，“否则我就要惩罚你。”他试图表现地恶狠狠一点。

　　“哦……”大灰弯腰驼背没精打采，一副满腔热血被泼了冷水的可怜架势。季晨迅速喵了宠物一眼，立即收回目光，将心神放在路面上。

　　“你会离开吗？”他忽然问。

　　“什麽？”大灰抬头，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大灰是主人的宠物，主人不抛弃大灰，大灰就绝对不会离开主人。”

　　“绝对吗？”

　　“那是当然！”他的忠诚无需置疑。

　　“那就好。”

　　季晨不再说话。

　　把大灰送回家，季晨立即开车返回公司。陈天对大灰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季晨严厉地警告不准打他家人的主意，陈天才遗憾地收敛。下午五点下班，季晨哪都没去，直接开车回家了。

　　趴在大门边假寐的狼形态大灰看到主人靠近，立即跳起来，高兴地嗷嗷叫。

　　季晨微笑著摸摸他的脑袋，领著宠物走进屋内。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和大灰在沙发上看电视，但这次他没有跟大灰争抢遥控器，因为大部分心思没有放在电视机上。

　　大灰白天的举动让季晨很忧虑，他不想宠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过多地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是他的宠物啊……大灰的世界的中心有他这个主人就够了。季晨知道这样很自私，但这是每个主人很正常的想法吧，应该是吧……

　　他会一点点地教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