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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探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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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赌什么?’年轻的我上前就去询问,这也是我想与他们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这种手段,在后来成就了我。
林贤弟在失落中见到了我,如获至宝,兴高采烈的笑了出来,抬手指着我就说,‘你过来,你也来掷一把。’他让我过去掷骰子。
王傲大哥闻言一愣,斥骂林贤弟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耍赖?’他很生气。
林贤弟不示弱的回答道:‘见者有份。’然后他不再理会王傲大哥,上前把我拉了过去,亲手把骰盅递在我手中,‘摇吧。’
‘你们赌什么的?’我问道。
‘不是赌钱,也不是赌命,赌的东西连我们都还不清楚,你赌了之后,就会知道。’林贤弟当时很热心,耐心的给我解释,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殷勤,却是为了找我做替罪羊。”他虽然说林业丰把他做替罪羊,嘴角却全部都是笑意,没有一点埋怨。
田中尘听到这里,隐隐感觉到当时骰子决定的应该是整个天下的归属。“岳父和义父原来还有这么随心所欲的时候。用骰子来决定天下,他们行为果然够大气。”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与王义泉三人的结义,也是如同小孩子的游戏一般,但在游戏之后,众人的一生已经被这游戏决定下来。
相比桃园结义,这种游戏风格的相识,似乎更容易被异类的人所采用。每当回首往事时,那场决定一生的游戏,让人不由得露出温馨的微笑。它没有厚重,有的是美妙的浪漫。
王汉乾随意的瞄了田中尘一眼,见田中尘嘴角也挂着一丝微笑,点头道:“你们这些不普通的人,似乎都喜欢随心所欲的风格。
当时,我不清楚林贤弟的险恶用心,自以为身上空无一物。即便被他们骗,也没有什么可以输的。再加上当时我很想与他们结识,遂没有问清赌注。接过骰盅就摇了起来。
他们一个是三个六,点数最大;一个是两个六一个五,第二大。我当时不会骰子,自知必输,但心中却认为无所谓。即便输一局,但能够结识他们两人倒也值得。他们当时的风采确实让人心醉,特别是那一种‘虽千万人,我往矣’的潇洒风度,让人一见心折。王义泉认真时候的样子,也就是他们当时的风采。”
王义泉认真的时候,确实很迷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接近他。
“毫无悬念的,我输了。很奇怪,林贤弟的骰子点数我能记得,我却记不得我当时掷出来的点数。或许当时我的心神都在如何结交他们两人上,没有他顾。我的输让林贤弟一阵惊喜。他放肆的哈哈大笑,几乎是高吼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王傲大哥却没有笑,只是冷冷的盯着我,一脸的不屑。半晌,他冷冷的说了句,‘我会给你安排师傅的。’之后,他转身就离开了。
当时我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我输了他却要给我安排师父。林贤弟当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有留下任何解释就走了。我怕错过了结识的机会,张口便自报家门,问他们的姓名。他们当时没有答复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人分别为齐王和蜀王,是当时诸侯中实力最强的两股势力。
那一次诸侯聚会没有任何结果,几天后大家重新散去。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唯有我的命运开始被人篡改。
首先,统领我的将军在回来后不久,突然暴毙,而我却又莫名其妙的,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晋升为将军。之后,一个又一个的人才找上我,甚至一本本江湖罕见的高深武功心法十分巧合的被我得到。我出战,必胜,且每一次都是大胜。我的名声越来越大,不多久便成了一方诸侯。
之后的事更加顺利了,似乎我真的就是真龙天子一样,有如天助,任何事都是心想事成,没有任何滞缓。我的势力越来越大,十年下来,我竟然奇迹般的成了第五大的势力。
就在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真龙天子时,林贤弟再次找了过来。一席长谈之后,我明白了一切。那一天,我输了,输的是我的一生。我这一生要完全钨丝灯奉献给天下苍生,我的任务就是成为一位开过皇帝。”
王汉乾说到此处,停下来,泛着精光的双目,注视田中尘,“我遇到的这种事是不是很离奇?”
“相对一般人来说,确实很离奇。”田中尘点点头,一名小人物以这么一种方式成长成为一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确实离奇的无法言述。岳父大人果然不只是啰嗦那么简单。
王汉乾笑道:“你说的对,对一般人来说,它很离奇,但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它十分正常。你们这些人心怀天下,只是表达关心的方式十分奇特。王傲大哥如此,林贤弟也是如此,你的事我也听说,你也不喜欢被人知道你的功劳,对不对?”
“不是不喜欢别人知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我做事问心无愧就足够了,别人的看法对我来来说没有一点意义。我要做的就是,在我原则之内,随心所欲。”田中尘在这里套用了宁随心的口头禅,心中想到宁随心没有钱的时候也不会凭借武功盗取银子,而是饿了就抢食物,他虽然天天叫嚣随心所欲,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王汉乾目光黯淡,自嘲的笑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说你们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你们却一个个心狠手辣,冷血残酷,平常把人命当作儿戏。若说你们是坏人吧,但你们做的事却往往让天下人受益。你们不在乎世俗名利,不恋权势,甚至能够把天下人无不艳羡的皇帝之位,万古声明,毫不吝啬的丢弃给一名路人。你们……唉!你们心中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看似在问田中尘,但田中尘知道,他问的对象是王傲和林业丰。
“每个人对同一事务的价值观不同。或许有人视皇帝之位为至上尊荣。费劲心思想得到;但有些人则把它视做弃履,无时无刻不想远离它。”田中尘轻声解释,说的却是他心中的想法,“忙碌的人生并不适应任何人。至少我不喜欢,我向往的生活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没有公务,没有责任,没有一切沉重的东西,只要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活着。当然,无聊的时候,可以给自己找一些事来做一做。”
王汉乾十分安慰的笑了笑,轻声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如此,所以和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我很放心,因为我永远不用担心你们别有企图。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的命坚持不了多久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在我临死之际,我不想看到我为之奋斗一生的大康岌岌可危,在我死后便四分五裂。”
目标没有冲突,田中尘问道:“想我怎么帮你?”
“你们这样的人我不敢使用,你算是在帮助一名垂死的老人,希望你能够尽力让朝廷平静下来,消弭一切隐患。”
“稳定朝廷不难,只是你说的隐患,是什么?”
“那一群妖孽。”
又是妖孽,“能不能解释一下他们?”
王汉乾苦笑道:“你竟然不知道妖孽的事,看来你真的是自己修炼进入道修的。你小小年龄,便进入道修,真是让人惊叹。唉,道修之境,也只有你们这些性格古怪的人才能进入。妖孽,是道修者对另外一系列修炼者的恶评,它出现的时间比道修者还要早,据说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出现。
在上古时候,存在各式各样修炼有成的妖怪,它们各个神通广大,能够抬脚入云,顿足下地,挥手间排山倒海,吞吐间云雾蔽日。那是一个妖物纵横的时代,甚至传说女娲和盘古也是此等妖怪。在当时,人只是最下等的活物,如现在家禽一般,任妖怪们宰割。
后来,有一人奇遇,习得一种妖怪修炼之法,回去后,开宗立派,将妖法传授给世人。也就因为如此,人的力量越来越强,法术也越来越高,地位在妖怪中渐渐升高。当时修炼妖术的人被世人景仰,但现在,修炼妖术的人只会被道修高手追杀。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这些都是林贤弟告诉我的,我想象不出那时的世界是什么情形。或许这些都是骗人的谎话吧。
道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因为道修高手都是十分古怪的人,即便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也很少会有人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道修高手结束了妖怪横行的时代。”
田中尘有听天书的诡异感,虽然故事奇妙的紧,但总是不能理解。“道修高手真的那么厉害?神通广大的妖怪说被他结束,就被他结束了?”
王汉乾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初入道修不久,还不明白道修的强大之处。即便道修略微有点成就,你便会明白在道修者面前,任何强大都是枉然。一名略有小成的道修者,虽然没有任何神通,他却可以诡异的一击瞬杀一名修炼千百年的妖孽。再者妖孽还有一个极大的缺点,让道修者可以轻易的在他们最脆弱的时候找到他们。”
“什么缺点?”
“天劫!据说,妖孽体内的灵元无法自行修炼,必须在天劫的洗礼下,借助天劫浩然无匹的巨力,自外而内的促进灵元凝练,从而让体内的灵元与自身进一步结合在一起。
每一次天劫,都是乌云蔽日,雷声震天,电光舞动,声势如此浩大,道修者想不知道都难。我说我不理解你们这些道修者,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实力强横的你们,却从骨子透出一种卑鄙的性格,你们对敌总是喜欢偷袭为主。天劫一生,只要有道修者在千里以内,便可瞬间到达。抬手间,一个偷袭,便可立杀妖孽。一去一回,不过一个呼吸之间,杀妖孽对道修者来说,不比在街上没东西麻烦。”
第七十六章 非常道(一)
“两个问题。”田中尘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个,妖怪怎么被道修者消灭的?第二个,道修者这么神奇,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妖孽存活下来?”
王汉乾再次呵呵笑出声来,“你的两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自己就能解答。试问一下你自己,如果你是道修者,你对妖怪和妖孽会怎么做?”
田中尘皱了皱眉头,略微思索一下,答道:“若是我,我才懒得理会别人呢。如果他们对世界没有影响,随便他们是什么东西。妖怪也好,妖孽也罢,只要老老实实的修炼,我就不会管他们。”这是他的平等原则,白猫,黑猫都是猫,都是平等的。修炼共发动不同,并不能成为歧视别人的借口。
王汉乾想不到田中尘会有如此一说,“不会管他们”,十分稀奇。“你的想法有点古怪,但与王傲大哥没有太多的区别,都是懒得理会这些不成气候的妖孽。道修者之所以要除去妖怪和妖孽,关键一点在于,妖孽对天下有十分不好的影响。我曾林贤弟说,这些妖孽都是蠢虫,好像妖孽的存在和妖孽修炼的功法对天下有很大的伤害,所以即便以懒惰著称的道修者,也不得不出手把他们除去。具体为什么说他们危害天下,我就不清楚了。有机会你去拜访一下林贤弟,他能够给你答案。
至于妖怪怎么灭亡的?我引用一下林贤弟的话,当时的妖怪数量就如一个人头上的头发,密密麻麻,无从数起。但有一日,这人患了脱发症。头发每日都不断的掉落,刚刚开始还认为很正常,时间久了,当注意到掉发的时候,已经成了秃子。说是他什么时候成了秃子的,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头发越来越少,最终全部掉落。”
掉头发,就是道修者杀妖怪。如是真如王汉乾所说的,道修者击杀神通广大的妖怪比大街上买东西还容易。那么妖怪被灭绝倒是情理之中。
王汉乾说了这么多话,似乎疲惫不堪,轻轻的闭上双目。急促的喘息了几下,急喘让他脸颊升起一片十分妖艳的紫红。田中尘认为自己不应该继续叨扰。只是在目光触及有气无力的王汉乾时,他心中再次升起一个疑问。“既然道修者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不让道修者帮你医治你的病?”
“我这是生机断绝,无论道修还是妖孽,都无法治愈。再者,道修者修炼的是自身,根本不会活人的神通。”王汉乾合上的眼脸动了动,他落寞的说道:“我也很想继续活下去,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时日无多,若不是对朝廷放心不下,或许早点解脱是最好的选择。唉!我的请求你能答应吗?”最后一句,他重回正题。
稳定朝廷,消弭隐患。前一个一点不难。只要控制朝廷要员,就可以轻易做到,而他的武功控制朝廷官员并不是难事。至于消弭隐患,他现在对国师的护身金光尚束手无策,消灭所有妖孽更是力有不待。“我尽力而为。”田中尘只能如此回答。
“谢谢你。”王汉乾说完,不再说话,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
田中尘再次看去,只见王汉乾的脸色比他进来时,又差了许多,也明白这一席话透支了王汉乾不少生命。心中有些感动,他回忆一下,整个谈话过程这位大康皇帝似乎都不曾提及那位极品废物太子,有的只是他的疑问进行解释,解释的背后却是对大康的深深热爱。
“你自始至终,都在履行你的赌约,那儿戏一般的赌博,让你倾尽一生。”他心中对王汉乾的敬意,并没因为离奇的内幕而降低,反而因为王汉乾在弥留之际依旧信守承诺而心生感动,敬意攀升至顶峰。“皇上啊,你或许不知道,你心目中最敬佩的高傲的王傲大哥,我的岳父大人,他与我提及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你。他虽然嘴上说看不起你,但他在心里,他早已敬重你了。”
说着这些话,他注意到王汉乾的眼睑再次动了动,呼吸似乎也急促了几分。田中尘不再说话,起身鞠了一躬,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在将要走至门旁时,他回首再次看过来。
王汉乾灰白的脸颊上,两滴晶莹的泪珠在缓缓滑下,泪珠下落,映射炉子中鲜明的红艳,顿时缤纷多彩,艳丽无双。他心中或许病不看重自己的丰功伟绩。他之所以这么努力奋斗一生,奉献一生,或许只是为了少年时,那结识朋友,得到认可的一时冲动。
能够得到他最崇敬的人的认可,或许这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欣慰。铭记在记忆深处的那一刻,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草丛中,两位戎装少年,在嬉笑中摇着骰子,他们风度翩翩,雍容大度,偏偏又温和可亲,让他不禁心生亲近之情。那一天的阳光一定是灿烂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明也是如此绚丽多彩,美丽的让人屏息。他,双手不断的颤抖,含着泪水,撇起嘴角,再次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
门外,老太监还在等待,见田中尘出来,点点头,然后关上门,低声道:“皇上生病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说了这么多话,看来他今天很高兴。”虽是如此说,老太监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情,他明白这或许就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唉!”田中尘长叹一声,回光返照,他如何不知道。把清心眠和交合醉的药效简略的向老太监解释一番,继而由那位小太监将他带出皇宫。
王汉乾的一生可歌可泣,比之历史上其他英雄,他这种用一生坚守承诺的情操,则更加让人钦佩。田中尘坐在轿子中,脑中不断想起龙床上那位让人敬佩却又时日不多的老人。想起对他的承诺,再次长叹一声,自语道:“答应下来的这两件事,我会不择手段去完成的。”
责任?最讨厌的就是责任。
骄子一顿,停了下来,田中尘还在为两件事头大时,外面一人喊道:“大人。”
“嗯?”
“到了。”
下了轿,放眼看去,一座宏伟的府第坐落在眼前。远望去,朱红的大门上横挂一块匾额。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书着‘吴府’两个大字。田中尘还没有来得及抬脚,朱红大门自内打开,一个俏脸面容从门缝中探了出来。
“公子!”丫头零儿笑魇如花。拉开大门迎了出来。“小姐在府内等着公子呢。”
小姐?田中尘猛然想起还有一个缠人的家伙,齐眉儿这位心灵手巧,美艳无比的名妓,为什么在被张寒落下毒后,却突然对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零八度大改变?这问题透着极大的蹊跷,他不是自恋的男人,不会认为自己在女人面前一站,女人就会哭着喊着要倒贴。
想不通,就先放下,小心提防一下就是了。
在零儿的带领下,田中尘进入府邸。几乎刚进入大门,大门还不及掩上,被他提防的齐眉儿一脸百媚生的微笑。似妻子迎接工作一天回家的丈夫一般,在深情温馨的气氛下,盈盈走上前来。
“你回来了。”她洁白的脸颊上两朵红晕悄然升起,不断躲闪的目光在深情中略带五分羞涩,步履轻缓,裙摆飞扬,如同一朵优雅的白云飘了过来。她此时十分进入妻子的角色,现在的表现比之如情在场的时候,更加自然飘逸。
田中尘见她上前,连忙缩了缩身子,夸张的抖了抖,说道:“别来这一套,若是如情,我还可以接受,至于你,就算了吧。”
遭受歧视,齐眉儿也不生气,依旧保持她温馨妩媚的微笑,她似乎坚信,这微笑会让田中尘心动。“相公,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三人回到餐桌旁,田中尘在动筷子之前,先问道:“我昨天留在这里的剑呢?”
“哪一把?”相公不动筷子,齐眉儿作为妻子也不能先动筷子,至于零儿也不能先主人吃饭。
“那一把飞剑,对了,你不知道飞剑。就是那一把略微短一点的剑,剑脊上有一道金线。”
田中尘说完话,零儿连忙起身,进入房屋里间,不过片刻取出一把无鞘剑。当时这一把剑在国师道士手中,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自行舞动,犹如有生命的活物,所以田中尘才认为这是传说中的飞剑。
最近一天,他接二连三的遇到稀奇古怪的事,韦武德的赌坊、对付朱三彪的剑阵,还有王汉乾口中的妖孽,所有的这些,让他不由得对这所谓的不同道修的妖孽修炼方式感到好奇。
若是能够研究出来一些什么,面对敌人国师道士,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如果研究不出来,以后只能创造机会使用交合醉,但若是交合醉使用的不好,被人家防范住,他甚至还可能不是人家的对手。
“相公,先用膳,用过膳再研究不迟。”齐眉儿时刻在尽以为妻子应有的本分,关心丈夫。
“我看一下,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田中尘目光投注在剑身上,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丝毫没有不礼貌的觉悟。
齐眉儿再次被无视,嘴角在田中尘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扯动一下,这肌肉被扯动的范围内,有的不再是深情温和,而是扭曲的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无视我?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好了?
心底强烈的回响这几个问题。她一方面想不通这些问题,另一方面却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机,柔情才是第一位。“我和零儿等你。”她温柔的说道。
零儿撇了撇嘴,将不满写在了脸上,不知她不满的是她的小姐,还是田中尘这个罪魁祸首。
田中尘目光在剑身上扫了几遍。这把剑有几处比较特别。第一个地方就是剑柄,剑柄不与其他的宝剑相似,上面的纹路不再是螺旋状。而是一种更为复杂和精细的纹路。这种纹路很奇特,虽然每一条,每一道的轨迹都很优美。但却没有一个固定的规律,就好似看到数目的年轮一样,能够感觉到它们很奇妙,却一时半会找不出隐藏在表面之下的规律。
第二个地方就是剑脊,剑脊上开出一道细长的小槽,小槽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小槽内镶着一条金光灿灿的金线。说是金线,但其质地绝对不是金子。说它特别,不是因为它的这个小槽,而是这个小槽只存在剑身的一面,另外一面则平常无奇。平凡加奇特,就是诡异的特别。
第三处地方是剑的重量。每一柄好剑,剑水平时的重心在剑柄与剑身的连接处。而这柄剑却不算。这么说不是讲这柄剑不好,而是这柄剑的水平重心,似乎在不断的变换,感觉就好像这不是一柄剑,而是一个灌有液体的器物,但诡异的是,你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出里面有液体在流动。
诡异的设计,诡异的锻造,诡异的感觉,这就是这把被田中尘当作是修真飞剑的神奇之物。
田中尘研究半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用心回忆当初见道士使用飞剑的过程。那一个过程貌似十分简单。“手一挥,剑起飞”。仅此而已,别说神秘莫测的动作,便是必要地类似“芝麻开门”的口诀都没有。
试了试真气注入,真气依旧高傲如前,直接无视剑柄的存在,直刺而过。改变真气地波动,将变化后的能量输入剑柄中。甫一输入,田中尘地眉头紧紧皱起。在他那别人无法体会的感觉中,能量犹如行驶在泥浆中的小船,无论他如何努力,每一次前行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
不对,田中尘散去能量,继而低头思索,从别的角度想原因,“难道必须要扔?”他想起国师用剑的方法,握剑的手轻轻一摆,剑横飞而出,但飞剑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自由飞翔”,而是划过一道抛物线,砸落在地面上。
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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