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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记by月下蝶影(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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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胸怀天下,他的心思岂是我这等人能猜测的,四弟言重了,”永璋怎会听不出永珹话中的挑拨之意,说他借着十二弟上位?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呢?难道就因为这点,自己难道就该放弃,该恨十二弟?
这位四弟难道真以为他是个不知深浅的蠢物?
永璋这句话中深含之意让永珹变了脸色,揣测帝王心思是个重罪,他没有想到这么一句话竟是让永璋抓到错处了,想到这,他软下语气,与永璋说了两句吉祥话便走开了。
永璋没有理会永珹,而是停下脚步,转身往毓庆宫的方向望去,眼中带了一丝担忧,最终也只化为一声叹息。
口舌斗
年初一,因为下雪与新年第一天的关系,兆惠与阿桂便没有来教导十二阿哥,毕竟武艺这些对于统治者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上战场,有人去。身边也有人拼死保护,但是却不能没有聪慧的头脑,还有看人的眼光。为君者,亲贤臣,远小人。可是,谁是贤臣谁是小人,就需要帝王自己去判断了。
要为了这么两天练武,让十二阿哥身子出问题,那就是得不偿失。
早起后,永璂在毓庆宫的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锻炼了一下身手,倒是上旁边的人一惊一乍,他一停下来就忙给他披上狐裘。
叫人伺候着梳洗完毕,穿上新袍子,腰间系着两个带着吉祥之意的香囊,挂坠玉饰上的图腾也是代表福气吉祥的瑞兽。
辫子里也编进了好看的发坠子,发坠上的玉饰竟不是白色与翠色,而是代表红红火火的鸡血石。
“主子,这会儿万岁爷怕是没有起呢,”小安子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外,想着飘扬的大雪,便道,“奴才给你那个暖手炉来吧。”年初一给长辈请安,也是规矩,只是主子这么早去,就怕冻着他了。
“嗯,”外界的天气对永璂来说,影响并没有那么的大,而且他现在身份不同,正需要表现出孝道,现在不早早的在乾清宫外候着,非要与其他兄弟一道的话,只怕明日就会有十二阿哥也不过如此的传言了。
如今自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现在装怂,就等于找死。不如做得再完美一点,让其他的人再也撼动不了自己的地位。已经立于这个地位,无非只有两个下场,被风折断或者让自己变得不畏风浪。
一出毓庆宫,就听到呼呼的风声,雪花子打在脸上,凉飕飕的疼。永璂用手拂脸,撑伞的小品子立马把伞往前移了移。
前面四个掌灯的宫女走路的姿势很好看,即使她们穿着旗鞋,也能在这雪地里走出别样的风姿来。这便是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这里没有机会让你多次犯错误,她们想要风光的活着,那么就要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
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四名护卫,这便是永璂今日出行的仪仗,原本应该有十六个人,并且有车驾的,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招摇,永璂对那等低俗的风光也不感兴趣。
到了乾清宫,永璂果真是最先到的皇子,见乾清宫还未掌灯,他便垂手站在走廊上,微微垂头看着飘在走廊上的雪花。安静得犹如一卷画,让乾清宫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心生赞叹这分气度。
因已封笔,今日不上朝,乾隆起身时,已经是卯时,更衣之时见吴书来神色有些不宁,便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书来垂首答道:“回皇上,十二阿哥今儿一早便前来给你请安,见您没有起,在外面候了小半个时辰了。”
乾隆一听这话,本想斥责乾清宫的奴才,但是想到乾清宫里,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轻易进来,便道,“快让十二阿哥进来,给他上热茶。”
“嗻,”吴书来也松了口气,昨天晚上皇上去坤宁宫待了一个时辰便回了乾清宫,今儿便起得晚了些,若按以往,十二阿哥来的时间皇上刚好起身,今日倒是让十二阿哥白遭了一场罪。
乾隆到外间时,见永璂已经坐在一张墩子上捧着热茶暖手,见到他出来,便放下茶杯起身问安,乾隆免了他的礼,伸手去扶永璂手腕时,碰到他的手背,冰凉得渗骨。
“吴书来,去把江南前几日进贡的披风拿来,”乾隆微微皱眉,松开永璂的手,“今日雪这么大,你怎么傻得一直在外面站着。”
永璂倒是不觉得站外面有多辛苦,于他来说赏雪听风也是件惬意的事情,“儿臣无碍,请皇阿玛不要忧心。”说着,露出一个笑意来。
见他这样,乾隆也不好多说什么,恰好吴书来捧着披风出来,乾隆便接了过去,亲手给永璂裹上,因为身高所限,披风还拖了一截在地上。
“这是?”永璂抚了抚料子,这披风在人间应该是极少见的东西,看着又轻又薄,可是裹在身上的确让身体暖了不少。
“不过是江南进贡上来的披风而已,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上面并没有五爪金龙的绣纹,所以乾隆也不忌讳给自己看重的儿子披上,他需要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子,而自从上次病重后的十二,举止间的风度言谈已经超过其他几个,而且即便在自己有意的试探下,他仍旧能表现得进退有度。
这样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聪慧,善学,知进退,气度不凡,比那几个不知所谓的东西要优秀好几倍。选择这样一个孩子做未来的帝王,再合适不过。所以,他也不介意对这个儿子上心一些。
乾隆说得淡然,可是一旁的吴书来却是心头一惊,这件披风可是要上百绣娘耗时两三年才能得一件,有避火挡水之奇效,皇上这语气……他转眼看到十二阿哥脸上平淡的表情时,顿时反应过来,原来皇上只是想让十二阿哥安心的披上这件披风而已。
待乾隆到上位坐下后,永璂给乾隆正式见礼贺新年。起身后从小安子手中接过一个雕花檀香木盒,双手托举道,“这是儿臣的心意,望皇阿玛不弃。”
吴书来忙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捧到乾隆面前,乾隆接过,打开盒子一看,是一个拇指大小,半截小指长的檀木浮雕,仔细观去,只见上面似乎有飘荡着的祥云,还有一头……龙?浮云雕得像模像样,而龙么,大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为何竟有些胖乎乎给人吉祥喜庆的感觉?
乾隆把目光投到永璂身上,龙得形象素来是严肃威武的,他竟是不知有哪位工匠敢雕出这么一头龙来。
“皇阿玛,儿臣技艺有些生疏……”喜好上木刻,是近些年的事情,可是雕技术算不得好,如今给这位帝王雕这个,也算是练了手了。不过自己在这木雕上加了吉祥咒,驱邪避灾,也算是报了这位帝王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
“嗯,很不错,”乾隆合上盖子,没有交给吴书来,而是自己拿着,“以后还是少做这些,若是伤了手,你皇额娘又该心疼了。”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永璂也对自己这门手艺死了心了,左右自己没这天分,还是看看书,写写字,走走强国路罢了。
没一会,其他兄弟陆陆续续前来请安,见到永璂在,也不惊讶,安安分分的请安,说几句吉祥话,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墩子上。
永璋看了眼裹着披风的永璂,见他并没有受寒的迹象,才又收回自己的视线,盯着地上一言不发。
“五阿哥到。”
总算是等到最后一个,众位兄弟松了一口气,等永琪进来请安后,几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大年初一,竟是穿着浅色袍子,未免不庄重了些。老五近来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乾隆倒是神色如常,不咸不淡的与永琪说了两句话,便让这些儿子们跪安退下。
“找个荷包来,这荷包忒丑了些,还是藏着好,”这木雕手艺是平庸了些,不过好歹也是十二亲手做的东西,用荷包装着系在腰间算了,不用让十二丢脸,也不浪费他一番孝心。如今这做老子也是不易的。
“嗻,”吴书来见状,嘴角噙着笑便去挑荷包了,自然是要挑一个贵气精致的荷包才成了,万岁爷嘴上说着丑,可他跟着万岁爷这么些年了,哪会看不出万岁爷心里稀罕着呢。
众兄弟道坤宁宫请安,皇后语气温和的说了几句吉祥话,赏赐了他们一些东西,便让他们退下了,即便是十二,也没有让他格外的留下来。仿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半分偏待。
出了坤宁宫后,兄弟几个都看了眼永璂身上的披风两眼,谁都看出这披风明显不合十二的身,至于披风是谁的,他们心里自然都明白。
“十二弟这身怕是有些不合身,”五阿哥似笑非笑道,“看来十二弟还是年幼了些,身量都没有长足,这披风怕是日后不能穿了。”
大年初一说这样的话,什么叫日后不能穿,不是等同诅咒十二长不大么?其他几个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可是走又不能走,留着继续听下去,怕又是麻烦。
“五弟这话说得可是有些不对了,”永璋沉下脸来,“为兄者,自该以身作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难道还弄不清楚?!你学的孝悌之道竟是全抛在了脑后么?!”
永琪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三竟然也有训斥自己的一天,可是对方为长,而且爵位高于自己,他心中不忿,却只能道:“弟弟谨记三哥教诲。”
永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真能记得就好。”心里虽气,可是永璋却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要永琪没有把话挑明,他也就不能过于直接责备永琪。
其他几人见永璋明显站在十二身边,心下各自又想法,只是面上却把话头岔开,也免去了此时的尴尬。
又过了好一会,诸兄弟快要分开之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永璂却突然看向永琪道,“五哥此言有道理,此披风弟弟传不了,五哥倒是合适的,待明日我便向皇阿玛言明,请皇阿玛把此披风赏赐于你吧,不然我日后穿不了,岂不是浪费。”
这话,看似谦和,却是字字指永琪心思不纯,对幼弟不满,对皇上决策有异议,甚至有盼幼弟早亡取而代之之意。
永琪这才意识到,自己呈一时口舌之快,竟是亲手把一个把柄送给十二。
永璂面带微笑的看着面色惨白的永琪,然后与其他兄弟告辞。直到他身影再也看不见,其他几位面色也没有恢复过来。
这还是往日那个有些瑟缩的十二吗?
就连原本有一分心思的四阿哥也淡了那份心思,转而想着怎么搭上十二的那条船。他偏眼看向面色如常的永璋,倒是老三,也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啊。
11帝王心
第二天永璂并没有自动去找乾隆,倒是养心殿的太监在他看一本话本书时来报说是乾隆宣他。
进了养心殿,里面点着最好的炭,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永璂把披风双手捧高道:“皇阿玛,儿臣现在还不适合此件披风,请皇阿玛代儿臣保管,代儿臣能穿下它之时,您再把它赐予儿臣。”
乾隆摆了摆手,仿佛不在意这件披风般,叫吴书来把披风接了下去,然后道:“朕听闻十二擅下棋,不如与皇阿玛下一场。”
“皇阿玛可是有彩头,儿臣若是赢了,总该有些赏赐的,”永璂脱了身上的狐裘递给一边伺候的太监,也不拘谨,给乾隆行了一个礼,就在乾隆对面坐了,两人面前摆着棋盘,永璂想着乾隆帝王身份,很是自觉的把白子让给他。
“得,你小子还未下,竟是先想着朕的彩头,”乾隆笑,捻起白子道,“你若是赢了,朕自然有好玩意儿给你。”说完,还特意看了眼永璂。
“那儿臣就试试了,即便赢不了,也要本着皇阿玛您的那些好玩意儿努力一把,”永璂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只怕会被怀疑窥视帝王之物。但是在乾隆眼中,此举确实很得他心。十二总是懂得什么时候表现自己成熟的一面,什么时候表现孩子气的一面,看到现在的十二,他才觉得终于有一个与他相似的儿子了。
乾隆的下棋风格看起来平淡无奇,可是处处暗藏玄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折损大半棋子。永璂心里暗惊,这只怕就是帝王的心术了,有人说,观其棋,知其人,这位帝王是想借下棋之机,窥探自己虚实?
永璂的棋风走温和之风,与乾隆下了小半个时辰,二人也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棋瘾倒是硬生生的勾了出来,所以下的棋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慢。
“前些日子和亲王家丢失的女儿找到了,朕念其在宫外吃了不少苦,准备把这位格格接到宫里来养,永璂觉得如何?”乾隆搁下一颗白子,挡了永璂的一条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宗人府的玉牒说难改也是难,可要是说好改,那也是容易的,只要最上面的那位通了气,一切都不是问题。永璂对玉牒这类的小事也不关心,而是道:“皇阿玛可是确定他是五叔家丢失的孩子?”从侧面突击出一条道来。
“已经派人查过,的确是皇家的血脉,”乾隆看了眼那被打开的一条通道,又用一粒棋子堵住了永璂大半的生路。
“皇阿玛已经有了主意,儿臣无异议,”永璂笑答,面上并无多大起伏之色。
乾隆欣赏永璂的棋风,因为打天下需残酷之君,治天下需决断之君,而守天下却需要仁义之君。所以永璂,很是适合做那仁义的君主。
棋局到了最后,永璂以两步落败,永璂也没有失落,乾隆倒是很高兴,也没有收拾棋盘,而是叫吴书来从自己私库里取了东西来,几枚做工精致的玉佩还有一副名家图。
“永璂,这两块玉佩你拿去用着吧,朕见这块玉佩成色很好,你用着也合适,”乾隆见永璂身上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香囊,心里就琢磨着给他两块块玉佩来。自己看中的儿子,自然应该用最好的,做自己一人下,万人之上的人。
永璂领了赏赐,退出养心殿后遇到一个穿一品大员朝服男人,男人年龄应该过了三十岁,而养心殿外的侍卫待他似乎也挺客气。
“奴才给十二阿哥请安,”男人看到他,神色略微一边,随即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给永璂见礼。
“大人多礼了,请起,”身体里对此人并无印象,永璂便对此人客气的笑了笑,便没有多说。跟在他后面送永璂回宫的吴书来倒是客气的招呼了男人,口里呼的是富察大人。
永璂仔细想了想,着一品大员朝服,姓富察的,应该就是已经逝去的孝贤皇后的弟弟傅恒了。富察家出了一位皇后,从乾隆十年后,此人便如同得了神仙庇佑般,职位蹭蹭的往上窜,甚至有点不真实的味道。要说其中没有孝贤皇后的原因,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毕竟一个人再有本事,那也不可能爬的这么快。论本事,他不不见得能比刘统勋,论资历,他也不一定比得过兆惠。
后宫与前朝本就是分不开得,后宫的女人靠母家男人争气往上爬,前朝的男人靠后宫的女人站得更稳。谁也干净不过谁。而且这位还是一等忠勇公,要说他做了些能耐事情吧,也是有的。那就是乾隆十一年时在金川战役上议和有功,于是赏赐大堆大堆的来,还多了一个一等忠勇公的爵位。而那个时候,孝贤皇后还活着,而且当时乾隆欲立七阿哥永琮为太子,所以抬举傅恒,也不是没有别的用意。可惜第二年永琮便得了天花死去,而孝贤皇后也因为两个儿子双双离去而日益消瘦,最后终于死在南巡途中。
如果孝贤虽死,傅恒在朝中的风光仍是不减,永璂回头看了眼站在养心殿外的傅恒,眉头轻皱。
两日后,养心殿再次掀起波澜,原来是内务府总管高恒侵贪两督提引,手段张狂,引得乾隆大怒,揭发者是内务府的一个管事。此人说不小心听到高恒与人商讨藏银之法,自己听之心惊,便前来禀报皇上。
永璂听到这个消息后,嘲讽的一笑,既然是讨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意就让人听到,这个管事倒是很快踩空子往上爬,最近几年乾隆不正抓贪污贪得厉害的么?这一下子不正好得了一个功劳。
“这个告密的人叫什么?”永璂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汁,不曾想墨研磨的过淡,一吹让字不好看了,他不满意的把这幅字扔到一边。
“回主子,奴才听闻此人姓魏,是内务府的包衣奴才,听说此人是令妃娘娘的父亲。”小安子老老实实的答道。
“令妃娘娘?”永璂挑了挑眉,半晌才笑着开口,“真是有意思。”
没过几日,令妃娘娘的父亲由一个小小的管事,升为管领,但是内务府总管这个重要的职务却是没有交给魏清泰。而是让那拉皇后的一个兄弟担任了这个职务。
又是几日过去,兵部右侍郎高朴被人查出倒卖官玉,找下属官员索要金银珠宝,被乾隆一气之下革职打入大牢。
半月后,高恒与高朴被判斩首,乾隆把高家一撸到了底。高家由慧贤皇贵妃带来的荣耀开始消散。当初他们因皇贵妃受宠,而全家抬旗。得势后不知收敛,所以如今才得到如此下场,也是自找的。
高家在当初皇贵妃受宠时,也一度风光过,乾隆甚至让他高家的人担任内务府总管这样重要的职务,可惜他们却不知道,皇帝的恩情永远是最不稳定的,他今日可以容忍你的一切,可能到了明天,即便你做得再好,他也懒得放在心上。
背后有人说,魏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那拉家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后宫里,仍旧一片平静,令妃仍旧每日本分的请安,而皇后仍旧摆着慈善的谱,在后宫里的诸妃们心神不宁。
永璂这日又抱着一本书,让奴才们拿着凳子,渔具,还有差点之类的东西到了荷花池。钓鱼对于他来说,总是修养身心的好方法。
想起后宫里的那些传言,他冷笑,争来斗去有什么用,帝王心中早已经做好决断的事情,是谁也争不走的。
他只是有些意外,内务府总管那个大肥缺,竟是落到了那拉家头上,这位皇帝近来似乎喜欢往自己身上镶金贴银,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好笑。
看着鱼钩上一起一浮的浮漂,永璂把书放到一边,看来有鱼上钩了。
“十二阿哥,你又在钓鱼?!”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原本沉浮的浮漂不动了。
永璂眉头微皱,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对付皇额娘不成,转来与自己过不去了?
吓走自己要钓的鱼?应该不太像,毕竟这位还珠格格应该也十七八岁了,应该不会有这么愚蠢又单纯的想法。
“哈哈,果然鱼跑掉了!”
永璂默默的把一边的书捡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他可能高估这位格格的手段了。
杖责
“还珠格格,请留步,”身边的护卫见这位还珠格格对十二阿哥言语不敬,上前拦住小燕子继续上前的脚步,“还珠格格,我们家主子正在看书垂钓,请您不要上前打扰。”
小燕子见这两个侍卫一副严肃的表情,扬了扬下巴道:“这里又不是你们家主子一个人的,我为什么不能来?!”说完,又指向没有多少反应的永璂道,“他是阿哥,我还是格格呢。”
“格格,”刚巧追上来的明月彩霞听到小燕子这席话,吓得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想着皇上对十二阿哥的宠爱,两人已经恨不得一头撞晕在假山石上,也不愿意跟着现在的主子一起得罪十二阿哥。
“起来吧,”永璂把手中的书递给一边的小品子,懒洋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模样倒是标志。
“奴婢不敢,”明月彩霞又磕了一个头道,“请十二阿哥恕罪。”她们自知,今天若是十二阿哥追究,别说还珠格格会受罚,她们也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小燕子一头雾水的看着明月与彩霞,她知道她们应该给十二阿哥请安,可是十二阿哥明明都叫她们起来了,为什么还跪在地上?
“罢了,我知道这些也怪不得你们,”永璂微扬下巴,“都起来吧,这么跪着像什么话。”
“谢十二阿哥,”两人听出十二阿哥的确没有怪罪之意,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一边。脚下却有些虚软,跟着这位还珠格格,她们也没有个安生时候,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哪日没了脑袋。
“还珠格格的伤可是好了?”永璂站起身,看着活蹦乱跳的小燕子,实在不相信这位格格是挨板子不到一月的样子。看样子用杖的太监还是留了情,不然这几十板子下来,壮年男子也是要躺一月两月的,更何况一个姑娘家。
“我就是挨了板子又怎么样?”提到挨板子的伤心事,小燕子面上过不去了,她性子倔强,又好面子,听到永璂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想到永璂是那个皇后的儿子,不由得梗着脖子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尔康早说了,像你这种人,就是恃什么,骄什么,早晚会让皇阿玛讨厌没有好下场的。”
“哦,可是恃宠而骄?”永璂闻言不怒反笑,“至于尔康,此人是谁?”
“你不知道尔康?他可是御前侍卫,”小燕子见永璂居然不知道尔康,惊讶道:“你居然连尔康都不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阿哥竟是不知一个侍卫,实在是孤陋寡闻了,”永璂似笑非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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