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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魅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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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莱昂就知道了,他这麽难受并不是因为见了鬼,而是由於生病。
他发烧了。原因说起来并不复杂──就在昨夜,他「做运动」的时候透支了体力,出了大汗,却还吹着冷飕飕的海风。
船上的随行医生给他开了药,叮嘱他多休息,别着凉。之後他就回到房间,遵照医嘱上床休息。
他的体质本身是很好的,平常几乎不怎麽生病,偶尔这样一病,就觉得格外难受,头晕脑胀直打瞌睡。
一整天就这麽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他还是觉得浑身乏力,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了太久,反而躺得骨头酸痛。
佐伊还有另外几个朋友都来看望了他,可惜不能帮他分担病情。到了晚上,龙澜也来看他了。
其实龙澜是被其他人叫来的,因为他──作为贺宇,是莱昂的副手,长官身边有什麽大小事,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副手应该来帮帮忙才对。
龙澜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看着床上的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前天夜里还恶狠狠地瞪过他的那双眼睛现在呆滞得宛如死鱼。
原本龙澜就不爱说话,现在更加不想说话,就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睡觉好了。
反倒是莱昂自己不乖乖睡觉,还找龙澜说话:「真是惭愧啊,让你看到长官这麽不中用的样子。」
这种时候还不忘拿自己开玩笑,是该说他精神可嘉,还是纯属神经太粗呢?
龙澜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换做是真正的贺宇,听到他讲出那种话,肯定早就打开了话匣子,叽里呱啦一大串来鼓励他振作,哪管他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而贺宇越是这样反应,倒越是惹他发笑。
只不过这会儿他的大脑已经不可能考虑到这麽多,对於副手这反常的缄默,他无谓地笑了笑,又说:「你在这儿会不会无聊?」
龙澜回答:「不会。」
「是吗?」
莱昂揉揉鼻梁,哀伤地叹了口气,「我可是躺了两天,从来没这麽无聊过,难道除了干躺着以外就不能找点事情做吗?」
龙澜问:「你想做什麽?」
莱昂苦笑:「就我现在这样,就算想做什麽也不见得有那个力气做吧。」
偶然念头一动,提议道,「不如你念诗给我听吧。」
龙澜微不可查地挑起眉:「念诗?」
「是啊。」
莱昂点点头,「以前我也会时不时让你给我念的,就是你们那些东方诗人写的诗。」
他不曾学习过异国语言,只觉得听起来字正腔圆,尤其是那一段一段的诗文,念出来格外好听,仿佛很有意境似的。念完之後贺宇会把意思给他翻译一遍,确实很不错,尽管他似懂非懂。
这会儿他病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不舒服,听听那些悦耳的东西,至少听觉上得到享受,说不定人也会舒服一点。
龙澜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在别人床前给人念诗的时候,话虽如此,偶尔做一次也没什麽不可以。
他静静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 人归落雁後,思发在花前。」
他的声线低沈,很有质感,此刻把语速放慢,再加上满口异国语言,哪怕他是在骂人,听在别人耳里也会觉得宛如诗歌一样了。
莱昂很专心地把每个字认真听完,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
「这是首什麽诗?」他问。
龙澜说:「思归。」
莱昂接着问:「什麽意思?」
经过龙澜言简意赅的解释,莱昂恍然地摸摸下巴:「原来如此,就是想家了啊。」
心念一转,这种事倒是从没询问过,「你平常也会想念故土吗?」
龙澜摇头:「不会。」
「不会?」
莱昂有些意外,「那你倒是很坚强,一般人在异乡都会对故乡牵肠挂肚,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如果已经不打算回去,也就没必要想那麽多了,只是自寻烦恼而已,人生开开心心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轻嗤一声摇摇头,「算了,再说这麽沈重的话题就没意思了,你还有没有什麽有意思的情诗?」
「情诗?」
「没错。」
莱昂促狭地挤挤眼,「以後你要是想去哄姑娘,说不准这些玩意就会有奇效呢。」
龙澜以後会去哄姑娘吗?不会。所以这句话对他来说纯属笑话,虽然完全没有令他发笑。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莱昂,不期然地想起了一首诗,自然而然地念了出来。
这次莱昂没有再追问涵义,只是含含糊糊地咕哝着:「嗯,好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他的睡脸很安详,面颊上泛着两团红云,那种病态的红在这时看来也有种孩子气般的可爱。
龙澜唇角一弯,忽然倾身凑上前,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探出手,用指尖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再次俯身在他头顶印下一吻。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
东方之日──诗里本身的涵义倒是其次,只不过是突然觉得这样四个字合适极了,与这头金灿灿的头发。
从龙澜肩上滑落了几束长发,刚好垂在莱昂头边,两种发色相互对比,黑的更显黑暗,金的更显璀璨。
如果说他属於暗夜,那麽这个人就属於艳阳天,本身就像是一轮太阳,既明亮又温暖──那具身体里真是温暖得无与伦比。
也可以说,他本身是见不得阳光的,而这个人就好比是他的东方之日……吗?
眼里光芒一闪,突然蹙起眉,过了一会儿,眉头重新松开,眼眸黑幽幽的宛如两潭死水。
他刚刚在想什麽?东方之日?这个人不是。没有人是他的东方之日。
说到底,东方之日算什麽东西?温暖?甚或温情情爱?他不需要,这些是跟他绝缘的东西,不论是以前,是现在,还是以後。
一连好几天过去,莱昂的病情始终不上不下,既没有恶化,也明显明显的好转。
怕他是不是除了发烧以外还犯了别的毛病,佐伊再次把医生找了过去。检查来检查去,确确实实就只是单纯的发烧而已。至於为什麽一直不好转,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暂时只能判断是舟车劳顿,影响了康复过程。
总之医生还是开了些药,之後准备离开房间,忽然注意到什麽,脸色顿时臭了:「你的窗户开着多久了?这种时候还吹海风,我看这病不是好不了,是你压根就不想好吧。」
不配合医生的诊治,不爱惜自身的健康──对待这种病人,医生向来是很不客气的,即使那个病人是他们的船长大人。
在场其他人听到医生突然冒出这样一番话,都陷入一阵错愕。而龙澜立即记了起来,有几晚他来这里坐了坐,的确看到窗户是开着的,恐怕一直就没有关上过。
他迈脚走到床前,准备趋身把窗户关上,忽然听见莱昂低低地叫了一声:「等等。」
龙澜扭头看向他,他整个身体都被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脸色比几天前更加灰白,而嘴唇更是已经烧得干燥蜕皮了。
他这样已经很难看,龙澜不想再看他变得更难看了,说:「我关窗了。」言出即行,关上了窗。
莱昂眨眨眼,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喃喃:「窗户关上,别人就进不来了……」
你想让什麽人从窗户进来?龙澜瞥了他一眼,再把问题又想了一遍,突然一怔。
因为船上到处找不到线索,他就以为人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吗?
依然没有表情的脸上依稀泛起一种更深层的无言,龙澜伏下去,在莱昂头顶上方轻声说了句:「晚上我再来给你开窗。」
莱昂睁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茫然,随意地点了点头。
☆、(21鲜币)游龙魅影 16
入夜後,龙澜再次来到莱昂的房间。当然,不是翻窗户,也不是走正门,而是直接穿墙而入。
只要离开了贺宇,他就会把身形隐起来,这样才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线索。而进了这个房间之後,他就可以现身了。
莱昂仍然还是睡在床上,整个人都已经完完全全钻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在外面。
龙澜弯下腰,将手探入被子底下,很快就摸到了莱昂的胳膊,冰冰凉凉,并且在发抖,是一种从骨头里发出的颤抖。
龙澜收回手,脱掉了所有衣服,然後撩开被子睡了进去。被窝里,莱昂的身体是蜷缩着的,龙澜把他的脚稍稍往下扳直,再捉住他的上衣下摆拉起来。
直到上衣被脱了下来,莱昂才忽然一个激灵,惊醒了:「谁?」
被窝里面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见,他当即把扬手把被子一掀,随即就被龙澜抓住被角重新盖了下来。
「你不是很冷吗?」龙澜说。
听到这个声音,莱昂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刚刚他掀开被子时获得的那一瞬间的光明,也已经让他看见了对方的模样。更别提此时在狭小的被窝空间之内弥漫着的,独一无二的香气。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确无疑。
「龙澜?是你?真的是你?」这其实不是莱昂明知故问,纯粹只是语气上的感叹而已。
感叹完了,立刻质问起来:「你怎麽又来了?你……见鬼,你到底是怎麽来的?」
龙澜说:「窗户。」
「什麽?」莱昂一时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了什麽,连忙直起身往上挪了挪,手伸出被子之外,摸到枕头底下,拿了个东西出来。
他把被子一掀,两人的颈部以上都露了出来,於此同时,他手里的那个东西放在了龙澜颈上。
那是一把匕首,刀刃闪烁着冽冽寒光,显然非常锋利。
龙澜的脸色也总是冰冷的,就像这把刀一样。他看着莱昂,眼中一片风平浪静。他问:「你早就准备好了?」
「不要以为我会一直任你宰割。」莱昂冷笑几声。虽然还是一脸病容,配上那阴鸷的神情,倒也显得别有几分深沈恻然。
「我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你现在就老实回答我,别再想做任何小动作,否则……」
「你动手。」
突然,听见龙澜说出了这麽一句,莱昂瞬时语塞,一脸哑然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挤出话来:「你说什麽?」
龙澜淡淡地说:「你动手。」
「你──你不怕死?」
莱昂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蓦地磨了磨牙,眼睛里迸射出怒火,「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玩的是不是?你觉得我不敢动手?」
龙澜没再说话,只把脖子往前一挺,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渗出红色,被刀锋划开了一条细线。
明明被割伤的人不是莱昂,他却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寒气,手抖了一下,匕首从手里跌落。
龙澜把匕首拾起来,舌尖从刀锋上缓缓舔过,舔净了血迹,再把匕首递回到莱昂面前,说:「这次要拿稳了。」
莱昂简直不知道该做什麽表情才好,眉睫急剧地抽搐几下,突然甩手,一把打飞了龙澜手里的匕首。紧接着,两手将他的脖子扣住,一脸恨不得活活掐死他的狰狞表情。实际上莱昂的确是这麽做的,他的力度已经令龙澜窒息──假如龙澜也会害怕窒息的话。
「龙澜,你别逼我!」莱昂咆哮着,声音里充满愤怒,同时又夹杂着几丝沮丧苦闷。
连日来的病痛折磨,似乎不仅仅使他的身体变得虚弱,连心理也脆弱了不少,原本阻隔在心墙後方的情绪开始涌出。
自从遇上这个人之後,他平添了多少烦恼纠结,更别提那些令人发狂的梦魇。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把这人从他脑袋里面挖出去,把这人对他做过的事全都问罪处斩,那就好了。
然而现实却是,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出现,好像不管他到哪里,其实都只是在这人的天罗地网之中打转。而之前呢,有那麽一次,他想逮住这个人,人家却一下子溜得无影踪。
这就是猎人和猎物的区别吗?
他恨得牙痒痒,眼睛里爆出了更多血丝,他问:「为什麽是我?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不知道。」龙澜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是为什麽,唯独就是对莱昂这麽在意──他是说针对这具身体而言。
总而言之,直到他满足之前,他是不会放手的。
听到他的答案,莱昂的脸色一下子复杂起来,也不知道还能有什麽感想。
总而言之,这个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已经明明白白了。
当那张脸朝他逼近的时候,他闭上了眼,连躲都没躲,反正也不可能躲得掉,何必白费力气?不过当那副舌尖在他嘴唇上游走,他并没有顺从地张开嘴,依旧紧抿着唇。
龙澜也不强行撬开他,继续在他唇上来回舔舐,直到把他干燥的嘴皮全都滋润之後,龙澜稍稍後退,注视着他的脸,眼帘缓缓眯了起来,毫无抑扬顿挫地问:「莱昂?布雷斯特,你一脸想哭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哭?」
莱昂脸上现出一抹大大的冷笑,「我吗?你在做梦吧?」
龙澜说:「睁开眼睛。」
莱昂置若罔闻。
龙澜重复:「睁开眼睛。」
莱昂干脆把脸撇到一边。
龙澜又重复了一次:「睁开眼睛。」
莱昂终於不耐烦地回道:「我不想看见你!」
龙澜说:「你不是开着窗户在等我吗?」
一听这话,莱昂蓦然张开眼朝龙澜瞪了过来:「你怎麽……」会知道?
该死的!难道自己的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握之中?不光是身体而已,连心思都已经被他读透了吗?
莱昂不敢置信地想着,越发强烈的懊恼涌上心来,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越咬越紧,连咬出了血丝都不知道。
龙澜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凑上前就舔了起来。当一感觉到他的舌尖,莱昂就像触了电似的松开牙关,很快发觉他是在舔舐自己嘴上的伤口,一时做不出任何感想。
龙澜处理完了血迹,就把舌尖钻进莱昂的牙关之内。由於生病的缘故,莱昂的口腔里也有点干涸,而且泛着隐隐约约的苦涩。
龙澜转过头,望向床头柜上的那只小碟子,碟子里装着一粒粒白色的小奶球。
因为这几天莱昂一直生病没胃口,进食比较少,於是有人放了一碟奶球在这里,让他饿了的话用来充充饥,或者是嫌嘴里没味道的时候也可以含一颗尝尝。
龙澜把碟子端过来放到床上,从中拿起一颗奶球塞进莱昂嘴里,然後再次覆上去把他吻住。
奶球全是纯奶油做的,入口即化,再加上龙澜的舌头在他嘴里搅拌,不一会儿整粒奶球就全部融化,清清甜甜的奶香在口中蔓延开来,齿颊留香。
莱昂的嘴里面甜了起来,而喉咙里却似乎变得更加苦涩。
在龙澜来之前,他还冷得直发抖,而龙澜来了之後,他的情绪一激动,也就忘记了什麽冷热。而现在,唇舌厮磨着的口腔里又隐隐热起来。他不仅吞咽了奶液、还吞下了对方的津液,喉咙深处不禁泛开一股甜蜜与苦涩交织的异样滋味。
这个宛如喂食般的吻刚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龙澜,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非要一次次对我这样做?」还是想问,因为实在越来越迷惑,对对方,对自己,以及对两人之间。
「就算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你说是我导致你损失了货物,你要我赔偿你,那这之後呢?你的区区一只货物,凭什麽让我付出这麽多?现在这又算什麽?」
龙澜听到这里,忽然扬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说:「如果真以金钱价值来衡量,莱昂?布雷斯特,你并不如我的货物值钱。」
莱昂眼梢猛地一抽:「你──!」
真是气到七窍生烟,差点想破口大骂,转瞬却又气极反笑,「是吗?那好吧,你就继续拿把,从我身上拿走你想要的,尽管拿,拿到你拿不动为止!」
龙澜静静看着他,他的眼角微微泛红,绝大部分是被气恼得,也有一小部分是由於郁闷委屈。
他,莱昂?布雷斯特,在这个人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货物值钱!
刹那间真是连心都灰了,好像一辈子都没感觉这麽挫败过。
这一刻,龙澜很想吻他的眼角,也的确这样做了,然後将他转了个身,两手滑到他腰上,把他的裤子往下剥落。
莱昂已经连狠话都放出去了,心理准备也有了,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反抗──就算反抗还不是落得个被强暴的下场?只是仍有那麽点紧张,闭上眼睛等待後续。
眼前突然一黑,他睁开眼,视野中一片黑暗,很快明白是龙澜把被子拉了上来,将两人笼罩在了被窝里面。
他感觉到後背的温暖,被龙澜的胸膛贴了上来。原本这个人的体温比他低,但由於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反倒能够从对方身上获取温暖了。
龙澜将一粒奶球放进嘴里,很快又拿出来,用手指撬开莱昂的後穴门口,把奶球塞了进去。
莱昂不禁愕然,旋即就感觉到那粒小东西在体内迅速融化,这才意识到那东西是什麽,顿时不知道是该夸这人有创意,还是该斥责他浪费食物。这还没完,之後他再度塞了一粒奶球进来,紧接着又是一粒。
三粒奶球全部融化,让莱昂明显地感觉到甬道里已经满是滑腻腻的奶液,忍不住说:「要流出来了……」
「不会。」说完,龙澜把分身抵在了莱昂门外,开始进入。
奶液润滑了隧道内壁,肌肉却还是紧张的,畏怯般地微微颤动着。
龙澜并没有一下子就强行贯穿,而是缓缓前进,每前进一点就轻轻地抽插几下,把那里的肌肉舒张开来,再继续前进。
尽管如此,莱昂还是觉得他太热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己的体温比平常低,总觉得对方的欲望比以前更加火热,简直就像一块烙铁嵌了进来,内壁上已经被他烫得留下了印子,记录下他那硕大硬挺的傲然形状。
敏感的粘膜,连他每一下的筋脉跳动都感受得深刻分明,莱昂就怕他会突然爆发,本能地想逃,可是被他拦腰抱紧,哪儿也逃不了。
直到最後,欲望的长龙整根穿进甬道,原本就已经灌得很满的奶液不免被挤得溢了一些出来,滑过臀瓣往下流淌。
而与此同时莱昂的身体上,一道道汗水也在流淌。情绪上的汗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由於闷热,被窝里透不过气,两个人的体温都在这麽个小小的空间里蒸腾。但是莱昂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没有把被子掀开,就这样继续与对方留在这个与外界隔绝般的小世界里。
龙澜从背後紧抱着他,双脚慢慢弯曲起来,拱得他的脚也弯曲起来。而且他是被对方包围在怀抱里面的,更令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紧紧蜷着,好像是一只小虾米。
昂扬的雄根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一直不紧不慢,尤其对比起从前龙澜的粗暴表现,莱昂觉得此刻的他简直温柔到值得表扬。
莱昂汗流浃背地喘吁着,耳朵里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也许是他的听觉在黑暗中变得格外灵敏,总觉得那一声声呼吸听起来很粗很重。
他眼前什麽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拥抱,还有彼此的情欲碰撞。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黑暗,让他突然冒出了一种莫名的想法:他们现在并不是身在床上,而是在别人的肚子里──也许是一个叫做子宫的地方,像两个胚胎般的交尾。
这种想法真的很诡异离奇,他明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这样想,并且越想越感到浑身颤栗,每一个细胞都异常地兴奋起来。
不经意间,他感觉脖子上痒痒的,抬手一抓,原来是龙澜的长发滑落下来。他从中理出几根发丝,小心翼翼地拔了下来。
「龙澜。」
他突然发出梦呓般的低语,「其实你不是人吧?」
龙澜的动作瞬间慢了一下,没有答话。
莱昂继续自顾自地呢喃:「你一定不是人……」
你是一个幽灵,一个魅影,你总是潜伏在黑暗中,然後无声无息地悄然袭来,在别人还根本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被你如影随形,不论是在眼前,还是在脑海。
☆、(26鲜币)游龙魅影 17
第二天,莱昂的病就全好了,觉得神清气爽,宛如新生。如果非要说还有什麽问题,那就是「春梦」的後遗症。
就像前几次一样,他一觉醒来,肠道里残留着熟悉的压迫感,身上和床上却都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这次……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几根黑色的长发,在手心里慢慢握紧。现在,他终於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地说,梦──梦个狗屁!人家已经美滋美味地把他吃了一顿又一顿,就他还傻不愣登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实并不全是他的错,很明显是对方做了什麽手脚,只是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而且一次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无影、去无踪,这又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再次在船上进行了一番搜寻和询问,结果自然还是一无所获,反正他原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也就谈不上什麽失望,只不过是再度确认了──他的立场有多麽被动,根本不必白费任何努力,只能等待对方找上门来。
他讨厌这麽被动的感觉,可是又无计可施。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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