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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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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正要一跃跳墙,念沧海一手抓住他的衣角,抓着的那一刻意识到对方是个男人,身型高过她一个半头。
    “你……?”
    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明明察觉到不妥,竟还敢赤手空拳的拽着他不放。
    “小姐,你是认错人了吧?”
    男人没有慌乱,竟笃定的转过身来,他的面孔很陌生,看上去四五十岁,至少念沧海认定她从未见过他,所以免不了堂皇,“呃……对不起……”
    她道歉着,男主趁此从她身边走过,可就在低头之际,她看清了男人的左手——
    白净,修长,骨感分明,就如曾经见过的那双白润如玉的手,“且慢!”她猛地一手拽住他,另一手向着他惊慌转来的脸孔,揪住一角,嘶啦一声竟生生撕下一块人皮面具——
    面具下,琥珀色的浩然星眸震颤,俊秀出众的五官布满惊慌之色,“御……御……大人?!”
    念沧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她下意识猜到是他,可这一刻她还是不敢相信映入眼帘的这个男人,真真切切的就是御景秋。
    御景秋亦防备无措,傻傻地看着念沧海,他的易容术向来毫无破绽,为何娘娘她会仍识破他?
    “御大人,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生怕自己弄错似的,念沧海激动地抓着御景秋的双臂,她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北苍的故人,虽然称不上是至交,可他数度救过她,见着心底自是难以压制的悸动。
    既是不愿承认,却也无所遁形,“是景秋,娘娘。”
    
    “真的是你,真的……”。
    念沧海喜极而泣,震惊的表情挽起一轮笑靥,竟是扑入御景秋的怀中,深深给了他一个拥抱,“娘娘……”又惊又喜,御景秋显得慌张无措。
    “御大人,你是几时来的北域,难道是北苍出了事,要你出使来访?!”
    “……”
    御景秋露出为难表情,她知他不善谎言,若非领命而来,莫非,“你是尾随着我而来,你是为了保护我而来?!”
    ******************
    是被她说中了?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不是么?
    “为何要做如此冒险的事,你疯了么?!”
    念沧海不敢去想,他从一开始就跟着她出宫,他是如何穿过那篇蚀骨凶残的狼林的,又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帝都的?!
    难不成她在修罗宫里,他亦相伴左右,暗中保护她周全?!
    念沧海脑海里堆满疑问,然而御景秋眼神猝然一变,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娘娘,小心那个郡主,景秋与你客栈再见。”
    “什么?!”
    小心哪个郡主,玥瑶么?
    念沧海来不住叫住御景秋,他一跃跳墙,消失了踪影,她刚想喊,就听身后传来玥瑶的声音,“姐姐,姐姐,那儿的是你么?!”
    “是我呢,郡主。”
    说曹操曹操就到,转身,从黑暗的小巷走了出去,不过十来步,念沧海已经将惊喜、担忧、焦虑统统藏于颜面之下。
    “姐姐怎么会走去那里面,刚才和你走散了,玥儿可是焦急万分,找遍了整个长安亭。”
    玥瑶抓着念沧海的手,忧心焦心的摸样不容人猜疑。
    念沧海心生歉意,却又不自觉想起御景秋的话:“因为人实在太多了,被挤着挤着就莫名其妙的被推进这里了。”
    “还好没有伤着,要是伤着姐姐,那真是玥儿的罪过了。来,姐姐,跟着玥儿走,再过会就是放飞天灯的吉时了,可,嗯?你的娃娃呢?”
    玥瑶拉着念沧海走入人群,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手中的娃娃不见了。
    “呃……郡主,真是对不住,因为人太多了,方才推搡间,娃娃给掉了。”
    “啊,这样啊,不打紧的,玥儿这就给姐姐再去买一个来。”
    “不用了,姐姐已过十六岁,郡主无用为我多费事,那么多人走出去重新买会错过良辰吉时。”
    念沧海顺着感觉拒绝,玥瑶心生疑惑,总觉得她是有心抗拒,难道是对她起了疑,或者是醉逍遥告诉了她,处子娃娃的诅咒?!
    ******************
    玥瑶并没有再勉强念沧海,却是心有不甘。
    吉时到,池塘月下,长安亭中心一盏盏天灯绑着各色各样的布娃娃放飞上天,好不壮观。
    所有少女都望着天,双手合十心底默念着如愿嫁得好郎君的期许。
    玥瑶默默也许着愿,可那眼神一刻都不离念沧海和醉逍遥两人,原本这两人是分开站的,但她故意将念沧海给拉到醉逍遥的身边,待天灯飞远天际,庆典的烟花夺空绽放。
    场面热闹非凡,而就在这个时候,玥瑶对冬采使了眼神,她装作无意的撞到念沧海,害她一个重心不稳人倾倒下去,“念姑娘!”
    人群中,醉逍遥敏捷如飞,双臂一览将念沧海稳抱入怀。
    这一拥,是比昨日旧院中的更激烈,娇小的身躯整个贴合在醉逍遥清瘦挺拔的胸怀中,面颊贴合他的胸膛,周遭射来不少少女窃窃私语的低声。
    那一道道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眼神教人难堪,念沧海立马站直身,但是脚踝上立刻传到一阵痛,“呃嗯!!”
    抵不过疼的痛吟着,“看来是崴着脚了。”
    醉逍遥猜到,随即不顾众人视线,打横将念沧海抱了起来,“念姑娘,我送你回客栈。”不容她说“不”,继而向玥瑶道:“玥姑娘,逍遥可否先行离开?”
    他都一意已决了,她若不顺了他的意,岂不是太不够人情味了?
    玥瑶嘴角露出得逞的奸笑,点头应允。
    醉逍遥旋身抱着念沧海渐渐走出了长安亭,越是在意念沧海,对她越是细微不致,玥瑶就笑得越欢越快——
    呵,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应该都看见了?
    玥瑶的眼扫向人群中可疑的两道身影,方才她找寻念沧海的时候,就这么巧合的在人群中认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是九哥身边的暗卫,怕是怕那丑八怪逃走而从宫里跟来的。
    这倒是不错的安排,至少给她免费当了眼线,这一幕要是传回去告诉九哥,说他们暧昧相依,可就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七姑娘,你可以跟着回去了,待醉逍遥离开,你就能下手了,下手狠一点,可别再错过机会了。”
    水眸一斜看向身后一直不语的迦楼,他仍旧没有动唇,朝着醉逍遥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
    醉逍遥抱着念沧海回到客栈,进了屋,很快便让小二买来了上好的跌打药酒。
    “王妃,你忍着点,逍遥为你上药。”
    轻声细语的说着,醉逍遥蹲在榻前,正欲为念沧海脱下足衣,纤细如枝的腿儿向上一收,“不用了,就不劳烦醉大人了,我自己可以的。”
    深夜,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已是不该,身为人妇,被其他男人触碰肌肤更是最大的禁忌。
    “逍遥知道男女有别的礼数,妃臣之别的道理,但是王妃自己不可以,你若受了伤回宫,逍遥会被王爷降罪,王妃心忍么?”
    她是伤着了筋骨,要是按摩不慎,反而会加重伤势。
    醉逍遥说的认真,念沧海亦懂他说的句句在理,所以她无话可驳。
    其实说穿了,她真正介意的并不是什么男女有别,而是一颗心忐忑不安的,她先是见着端木卿绝,又再撞见御景秋,御大人说会在客栈见。
    若是他一个突然出现和醉逍遥撞个正着该怎么办?
    更糟的是,端木卿绝也同时出现的话,她简直都不敢去想那会是个何等一团乱的场面……
    
    与其奋力拒绝,索性任由醉逍遥褪下她的足衣,为她按摩,别说他的上药功夫还真是了得,竟然一点都不痛,还渐渐消下了肿。。
    “王妃,今夜切勿走动,好生休息,待明早逍遥为你再上一次药,便应该无事了。”
    “嗯,有劳醉大人了。”
    低头谢道,偏不巧迎上醉逍遥抬起的眼眸,先前稍微缓和的暧昧气氛不知觉地又燃了起来,面颊有些微微红,“天色不早了,醉大人也早点回屋休息吧。”
    “王妃脸红的摸样真好看,难怪王爷会朝思暮想,实难把控。”
    醉逍遥调侃而笑,念沧海顿然一怔——
    可恶啊可恶,他是在笑她昨天被端木卿绝强吻么?!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臣子,那坏笑的摸样像极了那个大色魔。
    “我累了,要先歇息了!”
    念沧海耍起孩子脾气,掀开被子倒头就睡,“是,逍遥先行告退,王妃好生歇息吧……”
    ******************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念沧海知道醉逍遥离开了。
    真是个坏心眼的男人,时敌时友的都不知道他那神秘的笑后究竟掩藏着什么……
    念沧海坐起身,踮着脚来到窗边,悄然往外张望,御大人向来说话算话,他该是已经在客栈的附近了吧?
    “吱呀”一声,被醉逍遥合上的门从未被人推开,难道是——御大人?
    念沧海猛地回过神,进屋的却是,“七姑娘?”
    “王妃的脚有无大碍?”
    他是跑来关心她的脚踝的?
    他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呢,“没什么大碍了,睡一觉应该就会好了。”念沧海疑心地睨着迦楼的眼,发现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少逞强了,这是上好的口服跌打药,邻国送来的上等贡品,喝下它,明天才真的会好。”
    将瓶中药倒入桌上的茶碗里,黑色稀薄的液体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整个屋子都弥漫起了毒药的味道……
    “来吧,王妃快喝下它。”
    不容拒绝,迦楼拿着药碗面无表情的步步逼近过来。
    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到这是个圈套。
    念沧海脑筋都不用转弯,就猜到迦楼是出于妒忌想要将她斩草除根,这要跟他如何周/旋才能躲过一劫,都怪自己太掉以轻心了,忘了他是个下毒就不带留情的冷血家伙!
    “王妃快喝下吧,早喝下,早解脱痛苦!”
    念沧海腿脚不便的一直向后退着步子,迦楼却咄咄逼人,直到将她逼到了墙角,一手伸来就掐住她的双颊,是要强行灌她喝下,“不要!!”
    念沧海奋力抵抗,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道,可就在药碗抵上她唇瓣的刹那——
    咻的一声,屋中点起的油灯熄灭,“谁?!”
    就如夜半鬼吹灯,一道黑影横空出世,就听茶碗跌碎地上,女子痛楚呻/吟,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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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爱妃擅长勾/引男人?
     更新时间:2012…5…9 10:31:35 本章字数:8010

    油灯灭,油灯亮,不过一下眨眼的功夫。爱孽訫钺。
    迦楼傻愣在原地,不懂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那么一刹那间好像有道如影的风从他身边掠夺,他握在手中的茶碗跌在了地上,粘稠的黑色液体散了一地,而那个蹲在角落呻/吟的女人正是念沧海——
    她屈着双腿环保双臂,唇边沾着那黑色药汁,那碗毒药,他是灌她喝下了?!
    他一个蹲下身,扣起念沧海的脸孔,暗橘色的灯光下,她黑发凌乱散落脸颊两侧,面色黑中泛起黄,双目呆滞双瞳无光,张着口吐着黑血,活像个泥沼里爬出来的妖怪。
    “你好狠的心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突然,她伸出纤细的双臂攥着他的领子,逼近他的脸孔,恐怖得犹若野鬼上身。
    迦楼心一颤,使劲的推开念沧海,“谁让你吻着九爷,缠着九爷的,是你夺我夫君在先,怪不得我下手狠心夺你性命。”
    该死的,自己的这双手是怎么了?
    好像中了邪一样不停打颤,屏足了力气都使不出一点来,反而被念沧海的双手越缠越紧,揪着他的领口不放,吐着黑血的脸孔贴上了他的鼻尖,“你这么做就不怕……报应……么?赣”
    念沧海怒瞪着双目,那瞪大的眼珠子仿佛再一个用力就要掉出来,迦楼明艳动人的小脸被吓得血色铁青,手上的颤动不知几时攀到了嘴巴里,“少……少唬我,有本事……本事你就拖着我一起死,死啊……我告诉你,这……这毒药根本没解药,你没机会……报复了……”
    舌头打着结,莫名的有点好笑。
    “当真没有?”
    “当真!”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
    念沧海忽地垂下头去,零零乱乱的发下然传来她疯疯癫癫的狂妄大大笑,“我说小美人,你怎么能自己给自己下药呢,你忘了,我要是死了,阎王老爷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呢……”
    声音一变,低沉沙哑就如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迦楼脑筋来不及转,傻傻的顿了好半晌才,“你……难道,你是那——黑山老妖?!”
    “嘿嘿,答对了!我就是那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黑山老妖!”
    念沧海灵眸一闪,一跃起身,扫去眨眼前就要毒发身亡的摸样,得意得就像个意气少年,挑着眉两手拍拍,这一场智斗冷血魔王的仗,她可是打得漂亮!
    真是多谢方才一闪而过的那阵“怪风”,给了她天赐良机,借而好好教训了他这个草菅人命为惯的冷血动物。
    ******************
    这狡黠的目光,淘气的笑靥。
    迦楼的脑袋足足顿空了好半晌才知道自己被她狠狠愚弄了一回!
    难怪之前就总觉得那个贼老头奇怪的很,原来她非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还是……还是那北苍送来给九爷的“贡品”?!
    “念沧海,你个不知颜面的北苍细作,不杀了你,今个儿我就不叫——迦楼!”
    理清状况的同时,迦楼恼羞成怒的一拳就挥了过来,念沧海敏捷灵兔脱逃,从他臂下溜过,一根银针上手就落在他后肩的穴位上,“你卑鄙!”
    这讨厌的丫头片子除了点穴就不会别的么?!
    身子猝然动不了,迦楼喷火的嘶骂起来,一只纤细小手却温柔可人的抚上他的背,“我说七姑娘,冷静……冷静。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念沧海哂笑着,就像个青楼里看尽红尘多年的老鸨,笑得是那个狡猾。
    迦楼冷得脊梁骨打颤,她是又再打什么鬼主意要愚弄他了?!
    “不行!谁要跟你谈,你夜潜藏书阁不果,还有心潜入安侯阁,肯定就是个细作,那北苍皇帝要什么?你休想再利用我帮你找!我一定会告诉九爷你是细作,你居心不轨!”
    原来傻瓜也有聪明开窍的一天。
    念沧海很想夸他几句,孺子可教也,不过他若真的跑去告诉端木卿绝,那后果可是非同小可。
    “七姑娘以为我会让你告诉王爷么?”胁迫道,杏眼里窜起几藤杀气。
    “你想杀了我?!”
    “那倒不用,七姑娘莫不会是忘了,你身中我的毒,小命原本就攥在我手上?”
    “哼,你要想因此逼我就范就别做梦了,北域天下和我的命比起来,一命抵一国,值得!”
    这傻瓜的脾气倒是挺倔的,不怕死是吧?
    念沧海灵眸暗闪,另一个法子立马乍现眼前,“没想七姑娘还是个精忠报国,一身傲骨的‘好娘子’?那这样沧海也就不用感到那么歉疚了,知道么,沧海下的毒是会烂人肌肤的,到时七姑娘落葬,肯定是面目全非,尸骨腐烂。”
    “什么?!你说你下的毒会毁我容貌?”
    “嗯,若是没有解药,今个儿烂屁/股,明个儿烂胸口,后个儿就爬上了你的脸——烂眼睛,烂鼻子,烂嘴巴,一到夜里,你躺在床上,就只能听到噼里啪啦肌肤溃烂的声响,它们绕着你的耳,彻夜不眠,直到你断了气息。”
    念沧海就跟茶楼里的说书人一样,说的是那个精彩,那个绘声绘色,仿佛有一具躯体就正在他们眼前生生溃烂腐败。
    迦楼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够了够了,不要说了!快给我解药,我不告诉九爷不就好了嘛……”投降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尽收渔翁之利。
    呵,是谁曾和她说过,爱美人的人,可以不要命,但却不容自己死的丑?
    曾经她听过一笑了之,现在想起,原来那个男人说的话总是有他的道理。
    端木离……是你说过的,我竟还牢牢记得,甚至还想起你曾对我说过要想驯服敌人,就要先抓住敌人的弱点,然后绝不手软的尽情攻之,直到他屈服称臣。
    ******************
    “给,解药。”
    解开迦楼的穴,念沧海从怀中拿出一颗白色药丸给他服下,他服下后,立刻生龙活虎起来,随后却有一个变脸,“念沧海,纳命来!”
    “我说你个男人老唱相同的戏码,累不累?!”
    
    他套出袖中暗器,她不躲不闪,就好像知道他一得到解药就会反悔?。
    “为何不躲,你不怕我刺中你?”
    “躲来做什么,小人的承诺能兑现,那母猪也会上树了。”
    “你——”
    死丫头片子,长得丑,嘴巴倒是厉害!
    迦楼将手中暗器抵在念沧海的喉咙,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仿佛她能看透他的心似的,“多说无用,你都给我解药了,现在没什么可以控制我了,你的命我定要拿来交给九爷。”
    “有本事你就拿去好了,可丑话说在前头——我给你的解药,那一颗只能抑制体内毒素一个月,可不能保你一辈子,呵……”
    语毕,念沧海得意掩嘴一笑,丝毫不怕那吼间的多名凶器,倒是把威胁的人气得差点顶上冒烟——
    又被耍了,又被狠狠的,轻蔑的,无视的,耍了一回,这丫头真是太坏了,不是一般两般的坏,简直是坏到了极点!
    手中暗器不得不收了起来,迦楼气歪了嘴,侧过头去。
    念沧海她发现看他生气的摸样是件极为好玩的事,一张美过女人的娇颜气得青筋暴起,满面抽搐的,像极了闹情绪的小孩子。
    “七姑娘,沧海其实无心与你作对,你若讨厌我和王爷亲近,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爱上他;你若担心我要找的东西会毁了北域,那我向你保证,它绝对伤不了北域半分土地。”
    “哼,你要我凭何信你?”眼神瞅了过来。
    “就凭解药在我手上,你不信也得信啊。”
    又是个调皮的笑,迦楼只有干翻白眼的份,“七姑娘,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沧海不会在北域呆很久,沧海许你个半年期限,只要你助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定带着东西远走天涯,此生再也不返北域。”
    抛出动摇他心的诱饵,迦楼果然有点动心,“当真?你要找的东西不是为了送给北苍皇帝?”
    “沧海与皇上毫无瓜葛,想要那个东西,也只是求个逍遥自由罢了。”
    杏眼笑靥半退,她没有说假话,她只求偷到那样东西,交给端木离交换小幽的解药,然后远走天涯,在不被任何人束缚。
    那看着夜空掠上惆怅的视线教人心里起了相信的冲动,“那好吧,我答应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再也不许和九爷有肌肤之亲。”
    “成交!”
    ******************
    不和那魔鬼有肌肤之亲,可是她八辈子求之不得的。
    待迦楼离开,念沧海走到桌边唇角浅浅笑着,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榻后墙角一直藏匿着的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他英挺逼人,脚步青葱,声音如歌:“娘娘,方才和那个人说的话都是当真的?”
    放下已到唇边的茶杯,念沧海差之忘却屋中还有一个人,转过身去,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带着感激,欠身道:“多谢御大人方才救命之恩。”
    其实那道突来的“怪风”就是御景秋,若不是他在迦楼逼迫她喝下毒药的时候,冒险现身,她怕是这一刻已经去了阎王殿报到了。
    “娘娘无需言谢,护你周全是景秋的职责所在。”
    “何来的职责?御大人,你为何要傻傻跟着沧海来到北域,我只是个被皇上狠心弃之的弃妇,你不该再为这样的女子冒那么大的险。”
    目光扫过御景秋的容颜,其实她懂的,即使曾经他们妃臣有别,可她不是傻子,御景秋看着她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她知他是喜欢她的。
    “娘娘在景秋眼中永远都是皇上的宠妃,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必定是。”
    “呵,可我不认为是,不再是,也永不再是,待我找到他要的东西,换来小幽的解药,我便于北苍再无干系!”
    淡淡言语,心却在隐隐作痛,原来说出和他再无干系的刹那,她做不到真的毫不在意。
    “若是如此,娘娘以为皇上会放你走?”
    “此话何意,难不成他是还想反悔么?他逼我另嫁他人,还敢奢望我爱他如故?不,从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我便同他的情断一绝,再无瓜葛。”
    淡然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愤怒。
    怒瞪的双目里填满的是曾经从那个男人身上得来的伤痛,“御大人,你不要告诉沧海,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给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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