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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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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双手颤得不行,提着灯笼瞅着念沧海,教她如何启齿,其实那吓着她的黑影只是自己的影子罢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放出宫的老奴们都说亲眼见过,有些个还被俯了身,死得那是一个惨——” 
“够了,别再说了。” 
当是说书呢,越说越来劲! 
念沧海一手捂住小宦官的嘴巴,半个字都听不下去了,脑海里盘旋的都是先前对这王府的猜想,莫不是举行大婚的宫殿,壁面上真的有那些个被吸干血的女尸。 
“是,那奴才就恭送到此了。” 
“什么?!你去哪儿?” 
小宦官扔下她,泥鳅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念沧海傻愣愣的处在原地,只觉身后一股不祥阴气逼来,蓦地转身,一座空灵的宫殿扑入眼帘,这就是大婚喜堂?! 
眼神向上一飘,心一紧,是她眼花了不成,那匾额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义庄阁”。 
义庄? 
义庄?! 
诡秘的两个字在念沧海的心头无限放大,殿内微弱的暗火摇摆,像是在命令她走入内,她发誓绝不想遵从,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迈了进去。 
踏在冰冷的地上,鞋底儿摩擦出嚓嚓的声响,试想夜游义庄的感觉,两排梁柱上白纱飘飘,悬梁缠着一条白绫,正前方摆放着一张棺盖大开的棺材,什么都齐了! 
这哪儿是什么喜堂,根本就座灵堂,浑身的骨头不自觉的都合拢了起来,整个身子硬邦邦的举步维艰。 
深处,烛台上点着两只蜡烛,暗橘色的光影摇摇曳曳,一阵怪风吹来,灭了两只烛火—— 
“谁?!” 
“自缢抑或活埋,孤王让你选一个!” 
一道浑厚低沉,苍劲有力的声音袭来,暗色下就像从地府里钻出来的召唤,教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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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极品帝终于登场啦!期待他如何腹黑无赖的攻下女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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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索命,她竟陶醉
殿外微弱的白光照映出一轮傲姿云天的身影,攫着蚀骨不留痕的气魄向殿内而来。 
听着他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就像真是从阴曹地府而来索命的鬼差,念沧海拔腿想跑,才发现双腿竟是长了根似的连如何迈步都给忘了。 
浑身的毛孔不由的张开,阴阴的风吹过,每一寸肌肤都在打颤。 
手儿紧握,手心渗出层层细汗。 
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竟能让人光听他的脚步声就惧怕成这样? 
她明明不是个胆小的人,即使被端木离毒打行刑,死字摆在眼前,她都不曾皱一下眉,可现在,不安攀到了极致,再这样下去,怕是还没见着那个男人长什么摸样,她就要被吓破胆而死了。 
不能被吓倒,怎能不战而败呢! 
念沧海一个狠心转过身去,却一鼻子撞上那坚/挺的人墙,这人竟足足高她两个头?! 
傲然的身躯魁梧挺拔填满两只惊呆的眼,她颔首向上,冷不丁的向后退了两步,明明碰不着他的身子,却逃不开他的影子,始终被紧紧的拢着,教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视线缓缓攀上他的脸孔,一张慑着寒气的面具遮着大半张脸,逼得人倒抽口凉气。 
面具的形状像极了狼,只露出一张嘴两瓣唇,小半点儿的左颊,左眼脸下好像还有着什么奇奇异异的图形,但脸部轮廓却是好得惊人,挑不出丝毫瑕疵。 
明明殿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竟顺着那轮廓想象面具下的五官,心口因此悄悄的漏了一个拍子。 
猛地—— 
那凹陷的眼窝镂空处迸出妖冶诡异的金芒,一下子就慑住了人的魂魄。 
目露凶光,顶峰之狼。 
念沧海一个堂皇都不敢相信那是人的眸子,瞳眼竟是绝世罕有的冰蓝色,像覆着一层极冷的寒冰,深处又似是一片荒漠,蕴着沉寂千年的孤独和苍凉。 
怒张之间,唯有凶残与狠毒,教人惧怕却又忍不住凝目。 
念沧海怔怔地扫着端木卿的容颜,不知他亦蹙着眉打量着她—— 
虽然早早知道她的容貌奇丑无比,可也未曾想到丑到如斯田地,教人过目都难忘。 
一身黝黑如碳的肌肤,右颊还有块大红瘢,五官平庸无显都被融在了那丑陋之中,独独那双眼,还算是明亮。 
这身子亦骨消弱无肉,前胸贴着后背,没半点曲线可言,若是去掉这一身红衣,换上素服,倒是和阉人无差。 
“回答。” 
冰色的唇翕动,口气咄咄逼人,挺拔的身子跟着倾下,肩上耷拉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触到了她的鼻尖,痒痒的,暖暖的,吓人一跳! 
回答什么? 
念沧海脑海里傻傻的跳出几个字,完蛋了,她竟忘了他这是在逼她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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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极品帝秒杀小海海~那一颗小心儿该何去何从,且听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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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入洞房入棺材
头上是白绫,身后是棺材,怎么着也是个死,念沧海牙一咬,眼一瞪,“王爷,这婚是皇上钦赐的,王爷可知抗旨不尊的后果?” 
是被吓傻了吧,念沧海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借来的胆子,脱口而出,她本想是好好与他商量的,可这男人看着像是能好好商量的样子么? 
“人头落地,斩首大罪。” 
答得的是那个轻巧,唇勾起悠哉的弧度,似笑非笑。 
不是说他从不笑的么,笑起来竟是这么……好看…… 
“白绫自缢死得快,痛苦少,活埋一时半会儿断不了气,还要忍受潮湿阴气,毒虫滋扰,怎么样,打定主意了么?” 
长指幽幽的指了指顶上的白绫。 
念沧海头皮一阵发麻,这男人敢情拿她的威胁当笑话,连个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好心的给她建议。 
她要不要赞他一句:多谢王爷体贴呢?! 
“谢王爷提点,妾身选定了。” 
灵眸一转,一个鬼主意在心下打定,念沧海欠身行礼,脸上丝毫没点儿惧怕的痕迹,倒是让面具下的眉一蹙,弄不出清楚她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选哪个?” 
念沧海指了指棺材,端木卿绝便要开口应允,岂料她打断的时机相当秒,“王爷就不想知道妾身为何要选棺材?” 
杏眼凤眸在暗色下明亮得特别,端木卿绝一个走神,竟被勾起了好奇:“为何?” 
“因为棺材能睡下两个人,白绫挂两个怕是会断了,得不偿失。” 
“两个?” 
“王爷和妾身啊,难道不是王爷厌世疾俗不再留恋人世了么?夫妻乃是同林鸟,妾身得皇上令嫁于王爷,便是王爷的人,在生与君共伴,死时与君共眠,那是妻子的本分,既然妾身嫁来的不是时候,那妾身也只得认了。” 
“哈哈哈哈。” 
佯装哀怨的话音一落,邪狂怒张的笑声就填满整座空寂的大殿,冰蓝色的眸子如狼兽紧攫着念沧海,别说她这张脸极度丑陋,这小嘴倒是厉害得可以。 
竟把他给糊弄了进去。 
这小杂种送来的女人倒是胆量不小,言下就在威胁他,要是逼死她的话,她定拉着他一道做伴,不过有能耐逼他同归于尽,就要看她付不付得起那个代价—— 
端木卿绝长袖一挥,行步如飞,一个眨眼不过半就一手攥住了念沧海的后领,就跟拎着小鸡一样,朝向棺材而去,“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呵,咱们躺棺材闹洞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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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贼笑中,极品帝无赖第一招——腹黑上演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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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妾身是逼不得已
谁要在棺材里闹洞房,这九王爷真是个病态恶魔! 
她威胁玉石俱焚,他竟会当真?! 
长腿如飞,几步便已到了棺材旁边,念沧海根本连个说“不”字的机会都没,后背轻轻触及冰冷的棺侧,浑身就打了个激灵,而他双臂一用力就要将她腾空抱起扔进棺材—— 
骗子!他根本就只想活埋她一个! 
悄悄没入左袖的右手果断抽出根什么东西,夜色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银光,不明寒气教端木卿绝警觉的眼向怀内一扫,下一刻,张着的唇赫然一顿,“女人,你!” 
整个伟岸魁梧的身子跟着呆滞原地,一只纤细如枝的巧手从他后肩松开,只瞧有根银针屹立不倒的刺在他的背上。 
哼,要她乖乖就范——没门! 
牢牢钳制的力道消失了,念沧海一个灵兔脱逃,从那如囚狱般的怀中脱开,不禁得意的拍拍手就像打了场漂亮的战,眉微挑扫了眼那诡异吓人的面具脸,眼窝深处迸出的怒光是说不出的凶残。 
这么凶做什么,还不是他逼得她的! 
要说她原本这针是为了洞房时用的,还不是那端木离要她守身如玉,她才想要悄悄麻醉他,以防被他染指。 
谁想他那么猴急,一见面就要她死,她也只好情急下用针点穴拦住他,不过这传言中比鬼神都厉害的修罗王,是不是也太弱了点,连一点警觉心都没有,怎么就输给了她这么个三脚猫?! 
“王爷,消消气,妾身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烦恼,无妨和妾身说说,地府也不缺人报到,咱们就别给阎王添乱了,好么?” 
念沧海打着趣,听着的人却不愿笑。 
好一个逼不得已!那冰色的眸不错漏刹那的攫着她,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恨不得掐死她——他不吃她这一套! 
“王爷,妾身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伤害您呀,若非为了王爷,妾身又怎么会这么做。” 
哎,这魔鬼的尾巴是她踩的,当然就得她自己自圆其说,念沧海眼珠子转得快,藏有玄机的话倒是勾起了端木卿绝眼中的好奇,“哦?!” 
“当然!王爷你想想这婚毕竟是皇上御赐的,要是新婚夜妾身就枉死,就等同于挑/衅皇上龙威,皇上定会因此大怒,若大动干戈起兵攻城,害得这王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北域毁于一旦,岂不是很不值得?!” 
念沧海察言观色,双目毫不心虚的对着端木卿绝,自己就是在和魔鬼玩一个很危险的游戏,赌注是自己的命,一个闪失便是竖着进横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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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魔鬼不会笑
嘴皮子果然利索,端木卿绝轻哼一声,冷冰冰的表情稍显柔和了一点。 
念沧海瞄准时机,就是现在—— 
“王爷,妾身一人死不打紧,可要是连累北域千万百姓陪葬,是何等的罪孽深重?其实吧……” 
她拖长了尾音,神秘兮兮的对上他的眸,似乎还有什么更容不得她死的理由要说,只瞧她踮起脚附上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妾身知道王爷不爱女人。” 
说他不爱女人?端木卿绝面色一沉,念沧海心底一乐,瞧瞧这反应,被说准了吧,果真是个断袖癖! 
念沧海权当端木卿绝的惊诧是被点到了软肋:“妾身明白王爷的难言之苦,深知这婚的确是皇上为难王爷了,可妾身也想王爷知道,妾身不介意,妾身性子随和,与世无争,不求富贵荣华,只求北域国泰民安,只要不受战乱滋扰,妾身愿为大家牺牲小我,就算王爷要妾身做小都可以,王爷说东妾身绝不言西,亦不会干涉王爷半点儿的私事。” 
呵!唇角点点勾起,诡异的光影下,是说不上来的邪魅。 
端木卿绝目光“赞许”的对上念沧海的眸子,细细的瞅着,这双凤目原来除了明亮之外,竟还有几分狐狸的狡黠与妖媚。 
这小嘴能言会道,小脑瓜子也聪明得会装糊涂。 
明知他有心杀她,她还给他按上个合理的理由,随即又在自己的头上罩上个伟大的光环,既为自己求了个活口,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现在只要他愿意收回成命,那么大家便都好下得来台。 
他是在思量放了她吧?! 
端木卿绝的沉默激起念沧海无比的期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全身凝注的睨着那高深莫测的双目,可—— 
“既是北苍起兵攻城又如何,你以为端木离那小杂种能耐孤王如何?!” 
面具下的眼猝然幽幽眯起,在讪笑,在哂笑,在嘲笑,笑她甚是可笑,蠢不可言。 
他骂端木离是小杂种? 
是她听错了,还是她看错了,究竟是那个王八龟孙子说这个男人不会笑的?! 
她看他不仅会笑还会“说笑”! 
“难道王爷就一定要逼出个你死我活?” 
“正是。” 
没半分犹豫,这男人是打定主意要弄死她! 
“那王爷可是逼妾身玉石俱焚,可别怪毒针无眼!”手从袖口一抽又夹出三根银针,念沧海作势扎向他的脖子,“呵,你要敢杀了孤王就下手啊,还磨磨蹭蹭做什么?” 
他不慌不忙,瞅着她只说不动的手,洒脱得就像在看耍猴戏,气得念沧海满面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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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帝下一章就要玩变/态法子了,大家尽请期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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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玩刺激的
哪有人在生死之间那么笃笃定定,真是个怪胎! 
想死是吧,那她就送他一程—— 
念沧海指间三根银针一动,不差分毫的落在三个穴位上,其中之一便是哑穴,端木卿绝当即就出不了声。 
唇角得意一勾,要怨可别怨她,是他逼上梁山,教她覆水难收。 
“端木卿绝,听着,姑奶奶不爱玩自缢的游戏,这就不奉陪了!” 
念沧海顽劣的小性子起来,抡起插着火烛的银烛台,就要砸上端木卿绝的脑袋,教你再嚣张!不把他打晕了实难消她心头之气。 
可一双眼愣生生对上那张冰冷的狼面具,手中的烛台竟应声坠地——他……在笑? 
念沧海转身拔腿就跑——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魔鬼的笑音赫然灌耳,端木卿绝内力一运,冲破被封穴位,双臂不过一张一览,便将那仓皇乱窜的小兔子牢牢桎于怀内—— 
周身一怔,浑身的血液都一瞬凝固。 
念沧海算是领教何为比死更惊恐的可怕。 
被端木卿绝从后揽着,双手交叉攥着她的双腕,如蛇紧绕,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张开了毛孔,一股股阴气渗入其中,转瞬便麻痹了心,仿佛连跳动都给忘却了。 
是她失策,是她小瞧了这人神皆惧的魔鬼,他早就能动了,不是? 
他一直在做戏,在嘲笑她的愚蠢! 
他定会狠狠惩罚她,是抬头的白绫,还是身后的棺材?“哼,成王败寇,妾身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死到临头,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了。 
呵,她倒是洒脱,他“喜欢”! 
“爱妃,游戏是你开始的,但结束可不由你说了算!” 
一声爱妃冻彻心骨,他想要做什么?! 
“孤王以为,王妃是喜欢玩刺激的。” 
刺激的? 
他在耳边声声落下她听不懂的词汇,不出眨眼半刻,死寂如墓的殿内闪出十多个黑衣人,轻而易举就将她绑在了柱子上。 
不是用麻绳而是用铁链,肩膀,腰间,腿脚,圈圈绕绕,牢牢的紧紧的,动都别想动一下。 
他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忐忑惊恐,不安惧怕已缠满念沧海整个心头,她就这么被绑在柱子上,脚前身侧,绕着柱子堆起一圈柴火。 
她俨然就是祭祀台上待火烧的祭物,“端木卿绝,你——!!” 
食人魅影逼近,他举着火把,眼中散开冷漠的笑,直直扔入火堆,动作不带一丝停顿和犹豫,火焰一下子从柱子四周燃起,越燃越烈—— 
他是要活活烧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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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帝变态大作战第一章,欲知可怜的海海是生是死,尽情关注下一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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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柱子旁的白纱依旧在瞟,一个不小心带到火星就会擦过她的身子,直接将她焚烧。 
他比想象中更魔鬼,更灭绝人性。 
摇曳的光将他的身影拖得深长,犹若鬼魅,似鬼如魅。 
肩上耷拉着银白相间的皮毛,前后垂地而下,就似一条雪狼的尾巴,仿佛张着双双寒戾的眼睛教人望而生畏。 
端木卿绝立在那儿如同阴曹的鬼君。 
初见,她遐想他面具下许是张举世温柔,倾世俊朗的脸孔,而这一刻忽暗忽明的火光交映在那张面具上,的确,他比黑暗中看到的轮廓更为惊艳,但即便那下面真装着绝美容颜,也必定只是个披着兽皮的人面禽兽。 
念沧海满眸子瞪出憎恶的火光,胜过身前圈圈盛然的火焰,“端木卿绝,想要我死,就给个痛快点的!”她扫了一眼他身周三个黑衣人手中的剑,“来呀,一剑了结我,如你所愿!” 
她动了一下,挑衅道。 
与其被火慢慢烧死,尝尽一寸寸被吞噬的痛楚,她宁愿一剑毙命。 
可有人当即好心提醒她,“小心踢着火,火星子可不长眼。” 
火星子?! 
灵眸晶亮一闪,勉强能动的脚丫子踢上火圈,带起一个小火星就这么冲向那“好心”的黑影,“九爷!!”近身护卫一个挥剑将火星挡去,那身手那动作之快教人称绝,而令念沧海心生余悸的却是—— 
那抹杵立的黑影连一小步子都没挪,张面具下的脸也未露出半分惊吓,他就这么游刃有余的攫着悠悠的笑,一动都没动过。 
那冰色的眸子深得像是看不到底儿,没有畏惧,或许是不懂畏惧,就跟个没有心的人一样。 
“胆敢伤九爷,纳命来!” 
手腕一转,掌心向上握着剑柄,护卫一个用力,手中剑脱手刺向念沧海,她猛地闭上眼,等待那一剑穿心而过,“唔唔!!” 
惧怕间,鼻下泛出丝丝呻吟,可……为何一点都不痛呢?! 
眼睛挣扎着张开,心口并无血无伤,再一个抬眼,只瞧那把剑横于半空,端木卿绝双指夹着剑身,未用半分力道的样子,剑身却在猛烈的颤动,突然哐锵一声,剑断两半,坠落在地。 
“请九爷降罪,是奴才自作主张,以下犯上。” 
护卫猛地双膝跪地,厉声请罪,即使黑布蒙住整张脸,念沧海也能从那眼中看到他为命不保的惊恐。 
皇宫里的规矩她清楚得很,主子还没发话,奴才又怎能随意动手?! 
她就曾因为误闯端木离的御书房与他贴身侍卫起了冲突,但端木离却为了她狠狠的刑罚了那个人,即使他忠于职守,并未做错,可主子说他错了,他便连个讨饶的字眼都不能说。 
“都退下。” 
浑厚又磁然的声音符合极了魔鬼二字,端木卿绝的命令染着慑人寒戾幽幽散开,从没人敢违背他,退下的不止跪地的那个护卫,还有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和隐匿在黑暗中的所有暗卫。 
殿宇里,这一次是真的空静死寂,就只剩下他和念沧海两个人,隔着火,仿佛一阴一阳处在永世不可及的两界之中…… 
莫名的,闪动的杏目觉得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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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帝难得做了回好事救了海海,但他为何要这么做,咳咳,小兔卖个关子下章揭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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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异常温柔的名字
熟悉只是一轮微弱的涟漪,还未来得及在心湖荡漾开来,就已被疑惑所取代—— 
他到底要怎样,想要杀她,又救了她?! 
说不通,他没理由救她的,念沧海觉得自己就像是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儿,那双冷血凶残的眼中根本没有半分的怜悯和仁慈,他暂留她一命一定有别的目的。 
“武艺是谁教的?” 
果然,熊熊火光下,幽幽的质问传来,念沧海对着端木卿绝的眼,他在怀疑什么,以为她知道用针点穴就当她是江湖高手,抑或…… 
“沧海不过一介弱质女流罢了,学个一招半式傍身,王爷就那么惊讶么?” 
斜眸一瞟,念沧海放出套,那么想要知道答案是吧,可得先给点好处! 
“爱妃言下之意,会点穴不过是‘纯属巧合’?” 
眼眸猝然沉得寒戾,她知不知道她是在和谁玩把戏—— 
手快无影,一颗银珠不知从哪儿射入熊熊火焰,当即激起一股火焰蹿起,如同张着血口的猛兽直扑向念沧海—— 
“啊!!” 
只听惊叫冲梁而上,紧跟着散开的却是森冷阵阵的笑音,圈圈层层将人收拢,“端木卿绝,你不是男人!” 
杏眼怒睁得澄圆,整个身子气得生生颤动,右肩被火苗擦过,烫出一块血红,可恶!!她差点被他烧死,他竟无心无血的狂肆大笑?! 
“哦?” 
狐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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