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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1-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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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该死。”小筒子还在磕头。
  “行了,行了。”茜宇见他这副样子,心觉可爱,道,“莫磕头了,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去翰宛亭。”
  “是,奴才这就去。”说着小筒子匆匆去小船上打点。
  茜宇见秋棠脸上一副不平的样子,正色道:“本宫不想别人说我的人说话粗俗,刚才的话若让你缘亦姑姑知道了,屁股上岂能逃得了一顿板子?”
  “娘娘,您不要告诉姑姑,姑姑她……”秋棠跪了下来,央求道。因为胆小,又做不好事情,缘亦平时没少教训她,固然秋棠最怕的便是缘亦了。
  茜宇心下觉得好笑,便不再逗她:“好了,起来吧。我自不去告状的,你自己以后可得记在心上。”
  秋棠喜笑颜开,起身道:“奴婢谢娘娘教导。”正值小筒子准备妥当,过来请茜宇。于是茜宇在小筒子和秋棠的搀扶下上了船。小筒子轻摇船桨,小船便缓缓往翰宛亭驶去。
  水光潋滟,波光凌凌,日头照着水面闪出刺眼的光芒,茜宇站在船头看着看着便有些晕眩,小船微摇,一个没站稳,一头栽下水里,可能是昏厥了_,竟实实地沉了下去。
  秋棠大惊失色,吓得木在了那里。小筒子好在冷静,不假思索一头扎进水里。秋棠被惊醒,便胡乱地大声叫唤“救命”又叫“来人”,附近修园子的奴才也纷纷听见赶到了岸边。片刻后小筒子托着茜宇出了水面,靠在船边,大声叫道:“快拉主子上去。”秋棠使出全身力气,把茜宇拉了上去。小筒子旋即爬上船,用力划桨,幸而船开的不远,很快到了岸边,早有岸上的奴才过来帮忙把茜宇抬上了岸。秋棠哭着一个劲的唤着主子。也有认得茜宇的太监跑回馨祥宫去禀报,缘亦听说,吓得面如菜色,让小春子备轿子,自己先急急地赶了过来。
  缘亦赶到时,茜宇已然醒了,因为昏厥在先,并没有呛到水,缘亦当下放心,嘱咐大家散去,适时小春子引了轿子过来,缘亦把茜宇扶上轿子,自己也坐了上去。一行人便回馨祥宫去了。
  缘亦要请太医过来瞧瞧,茜宇横竖不肯,缘亦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伺候茜宇沐浴更衣妥贴后,便让凌金、秋心进来服侍,自己出了寝宫。茜宇分明看到缘亦脸上不好看,自己心里也有愧意,只想找个时间同缘亦说明。于是躺在睡榻上,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其实自己晕眩后醒来已经躺在岸上了,至于落水一事,自己毫不清楚,不过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又想到这件事指不定会传扬出去,自己进宫后频频出现状况,便觉得不安。伸手摸到枕头下的玉蝈蝈,捏在手心,抵在胸口,闭上眼睛,想静静地歇会儿。
  “娘娘。”茜宇才有些睡意,便听到外面有人喊。又听到凌金喝道:“别闹,主子才睡下。”似乎叫唤的是秋叶,又听到她喊“娘娘,娘娘。”
  茜宇欠起身子,对秋心道:“叫她进来。”秋心应了,便出去领了两人进来。秋叶一看到茜宇,就跪了下来,哭泣道:“娘娘,求你救救秋棠,姑姑要打……打死她了。”茜宇听了顿时心惊,秋棠有什么错,不是自己带着她去的吗?于是起身下床,秋心立刻过来帮着穿鞋。秋心、秋叶、秋棠是一奶同胞的三姊妹,妹妹挨打,自己岂能不着急。
  “快带我去。”茜宇急道。秋叶爬起身,引着茜宇往外走。凌金连忙给主子披上罩纱,也跟着去了。
  才到偏殿,便听到缘亦厉声喝骂和秋棠哭泣的求饶声。
  “你做死么?你有几个脑袋,敢带主子出去?早晚要死,今日我先打死你干净。”随即又是重重的鞭打声,又听秋棠哭道:“姑姑,我错了,啊!姑姑,姑姑不要,不要。”听得人心惊肉跳。茜宇匆匆穿过偏殿,到了后院奴才们住的处所,推门进去,只见缘亦手里的鸡毛掸子快速有力地落在秋棠的手上、背上、腿上、臀上,秋棠被堵在睡炕的死角里,无处躲无处藏,双手胡乱地挡着,嘴里不停地求饶不停地哭泣。
  “住手。”茜宇高声喝道。缘亦听茜宇的声音,掸子落得更重、更快。茜宇冲上去,夺下掸子,扔在地上,愤怒地看着缘亦,却见她满脸泪痕,脸色通红。缘亦跪了下来,直直地看着茜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住地往下流。茜宇一阵心酸,呜咽道:“跟我来。”说罢便转身走了。缘亦无力地爬起来,抹去眼泪,跟在了后面。秋叶、秋心便过去扶起秋棠,她害怕地哭着,顺从着两个姐姐,秋叶、秋心也是眼眶微红。
  回到寝宫,茜宇示意凌金出去,屋里便只留下主仆二人。茜宇绞了帕子给缘亦,缘亦跪了下来,面无表情,嘴里说道:“奴婢受不起。”
  茜宇扶她起来,按在了椅子上坐下,亲自为她擦拭,缘亦也不反抗,只是眼泪止不住往外流,茜宇呜咽道:“你打她做什么,是与我生气吗?”说罢,忍不住转身坐到床上。
  缘亦怔怔地看着茜宇,站起身,缓缓走到榻边,跪了下来,双手搭在茜宇腿上,呜咽道:“主子,奴婢不敢,奴婢对不起您。”
  茜宇转身拉了缘亦起来,同坐在榻上,“不要说对不起,我说过,在这屋子里,你我是姐妹一样的人,姐妹之间,还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您接二连三的出事,奴婢实在不知该怎么伺候您,才能保您万全。倘若您今日有个三长两短,馨祥宫的大大小小都要跟着掉脑袋,奴婢实在是后怕。”
  “我晓得,宫里规矩大,往后我一定妥善行事,但希望缘亦你要始终在我身边才是!”茜宇说话的神态煞是怜人。
  缘亦见主子这般模样,疼惜道,“皇后娘娘说奴婢跟了您是造化,奴婢心里也一直是这么想的,你心善,性子好,对我们奴才也是和颜悦色,馨祥宫上下谁不说您好。我们自当时尽心尽力地伺候您,不求别的,只求主子万全,便是奴婢的福气。”
  茜宇破涕为笑:“我知道缘亦你好,我说过在屋子里我们就是姐妹,也不是玩笑。今日妹妹做错了事,这就给姐姐道歉。”说着便作揖。
  缘亦收了泪容:“主子,万万使不得,您要是疼奴婢,就该时时拿出主子的样子来。”
  茜宇道,“是,妹妹遵命。”说着抱住缘亦,轻声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地做主子,做娘娘。”
  皇宫里的消息走得比流水还快,裕乾宫里很快也知道了茜宇落水的事情。正赫臻与璋?在用午膳,紫莲欲对璋?耳语,璋?觉得在皇帝面前有失体统,便道:“说罢。”紫莲无奈便只能说出事情来。璋?听了顿时紧张,又听说没事了才安下心来,赫臻听了也微微蹙眉。
  璋?蕙质兰心,便笑道:“臣妾这妹妹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她晨间婉拒皇上也是考虑道自己病体,恐污了皇上龙体。这会子又是心血来潮想去翰宛亭坐坐,才出了这事。好在没什么大碍,皇上也不必烦心。臣妾得空一定好好教导她宫里的规矩。”
  赫臻笑道:“朕何尝烦心了。既然没事就好。”又看着桌上的菜肴道:“没想到妍儿小厨房里做出的菜肴竟比御膳房还来的美味。”璋?见皇帝主动岔开话题,也笑道:“皇上若是喜欢,多用些便是。”
  锦霞宫里,瑾贵妃正在和懿贵妃一同用膳,她凤眼微翻,一脸不屑,“还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人,不是才病好吗?”懿贵妃微笑道:“恐是意外吧。”
  修缘宫里,良嫔听了十分紧张,带了奴才便要往馨祥宫赶。承乾宫里,德妃正与女儿用膳,听后对身边的侍女道:“去问问,身子可稳妥?”永祥宫里,如妃已在贵妃榻上休息,对传话的太监道:“皇后可知道了?”延庆宫里,兰妃正和徐婉仪下棋,媚眼凌厉:“真会闹腾,恐怕又是耍着花招要引皇上注意吧,如今却差点没命,真真活该。”徐婉仪劝道:“姐姐,不该这么说的。”
  寿宁宫里,皇后与皇贵妃正陪着太后用膳,听后也是紧张不已,太后叹道,“怎么如此莽撞?”又对皇后道:“你该多关心才是。”皇后也是无奈:“臣妾记着了,老佛爷宽宽心。”皇贵妃摇头道:“看模样,是个乖巧伶俐的姑娘,怎地总是出岔子?”皇后叹道:“到底年岁还小了,还没定性子呢!”太后对皇后道:“下一道懿旨,恬婉仪需静养,禁足五日。”皇后、皇贵妃同道:“似乎不妥!”太后叹道:“有什么办法,要是有个好歹,岂不白白费心思?还是少个人引教啊!改日传了缘亦来。”两人听了道:“是。”
  不多久,皇后的懿旨便到了馨祥宫,茜宇后悔不迭。片刻后,小瑛子来说小筒子被廷杖三十,茜宇更是懊恼。缘亦安慰许久,方才罢了。秋棠被秋叶等扶了过来请罪,茜宇安慰一番,秋棠身上虽疼,但也不记恨缘亦,说知道姑姑是为了自己好。缘亦当下也觉安慰,亲自领了回去上药,又差小瑛子给小筒子送了药和银子,买通几个小太监照顾他。一切安排妥贴,才折回寝宫陪茜宇说话。
  第一部 后宫―恬妃传 第十二章 梨花一枝春带雨(一)
  茜宇被禁足静养一事,很快传遍整个皇宫。原先众人以为茜宇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固然也不敢怠慢,可见她状况百出,隆宠方面却毫无造诣,便开始渐渐疏远。上次得病,各宫有名份的主子都纷纷派人来探,这次落水,便少有人来了,?蕴来得没有懿旨快,生生地被挡在门外,直到五日后才见到了茜宇,少了迎来送往,小妮子竟更为开心,璋?、?蕴也觉无奈。
  这一日,茜宇从坤宁宫回来后,甚觉无聊,便要出去逛逛。缘亦见主子日来无趣,便引了茜宇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得精致妙不可言,所到之处无不巧夺天工,令人赏心悦目,茜宇异常兴奋,便拉了缘亦到处游玩,宛若一个孩子。这会儿到一处临水花苑,却见水上落花越多,其水越清,溶溶荡荡,曲折萦纡。池边两行垂柳,杂以桃杏遮天蔽日,竟无一尘土。又见柳荫中露出一个折带朱栏板桥,渡桥过去,便见一所清凉瓦舍。茜宇也觉腿酸,催了缘亦进去休息。主仆二人进去坐下,自在玩笑。
  “缘亦,你可知?我觉得福园已是极好的地方。今日来了御花园,才明白你那日的“小巫见大巫”是为何意!”茜宇又道,“倘若有一壶清茶,几块点心,就更妙了。”缘亦只是笑而不语。
  茜宇又笑,“好喜欢这个瓦舍,搬去馨祥宫多好!”
  “有本事,自可搬了去!”突然背后传来声音,主仆同时一怔,转身看去,竟是瑾贵妃,她身穿掐金挖云百蝶袍,紫金罩纱,发髻上插的丹凤金步摇晃得人眼晕,美艳骄人、仪态万千,两人连忙跪地请安。
  瑾贵妃缓步入亭,一班宫女也陆续跟进,各自手上捧着香茶、点心、手巾等物。茜宇和缘亦跪着,久等不见瑾贵妃开口唤起身。还记得首次拜见瑾贵妃时,自己已无意得罪了她,茜宇卫免生事今日再不敢如上次那般倔强。
  瑾贵妃安然坐下,一双媚眼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茜宇,宫女们将茶碗、点心等一一摆下。于是悠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冷言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茜宇见她不让自己起身,分明要给自己难堪,但并不愿意顶撞她,于是轻声道:“御花园。”
  “呵。”瑾贵妃鼻腔出声,又对身边的佩云道,“佩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回娘娘。”佩云白了茜宇一眼,得意道,“这里是皇上赐给娘娘小憩之用的浮云亭,没有皇上、太后、皇后或娘娘的允许,闲杂人等概不得入内。”
  茜宇听了一惊,撇眼看缘亦,缘亦微微点头。茜宇心下疑惑,缘亦何等谨慎,怎么会引自己来这里?
  “听到了?”瑾贵妃冷言道,“你不是要搬去馨祥宫么?”
  茜宇道:“臣妾不知其中缘故,且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还望娘娘恕罪。”
  “你是不知,本宫不怪你。”瑾贵妃将凌厉的目光转到缘亦身上“可是缘亦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你也不知道?”
  “奴婢该死。”缘亦磕头道,“奴婢该死,一时糊涂了,才引了我家主子来,求娘娘恕罪。”
  “该死就不必了。”瑾贵妃冷言道,“好歹你跟过陈妃一遭。”听她说陈妃,缘亦当下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
  瑾贵妃冷笑一声:“陈妃在世时与本宫素来交好,今日怎么也看在死人的脸上该饶了你。”
  茜宇听了一阵茫然,内心不安,双手紧紧抓住了群裾。
  “恬婉仪进宫不久,对宫中诸事甚不了解本宫不怪她,可是你这馨祥宫的行事宫女,不但没有做好份内的事情,还带了主子到处乱闯。今日这事,怎么算也该算在你头上了。”瑾贵妃闲闲地挽了挽发髻。
  “娘娘。”茜宇担心缘亦受屈,想出言解释,话未出口,就被瑾贵妃厉声拦下。
  “本宫不追究你,你还想说什么?”
  “臣妾。”茜宇还想分辨。
  瑾贵妃喝道:“你闭嘴。”又道,“诗云,你去把连贵给我找来。”瑾贵妃口中说的连贵,便是敬事房总管,那奴才匆匆来了,跪地请安。
  瑾贵妃冷冷道,“诗云可都跟你说了?”连贵连连称是,瑾贵妃又道,“依你看怎么办呢?”
  “按例扣发半年饷银,廷杖三十。”
  茜宇听了顿时心凉了半截。
  “好,就这么办,本宫乏了。”瑾贵妃起身,脸上很是满意的样子,“就交给你了。”语毕便由佩云搀着扬长而去,只留下茜宇和缘亦跪在原地。
  “缘亦,跟我走吧。”连贵拿腔作势,一脸的得意。
  “公公。”茜宇站起身,怒视着他,“你想怎么样?”
  “恬主子,奴才也没办法。”连贵皮笑肉不笑,“还请恬主子不要为难奴才。”
  “你……”茜宇恼怒不已。
  第一部 后宫―恬妃传 第十二章 梨花一枝春带雨(二)
  “连公公。”缘亦起身道,“可否容我先送了我家主子回去,一会儿奴婢定当去敬事房领罚。”
  “缘亦。”茜宇心惊,缘亦却只是报以一笑。
  那连贵冷冷道:“就这样吧,也不怕你跑了。”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缘亦扶了茜宇回去,安抚几句,自己便往敬事房去了,茜宇急急地打发了小春子和凌金去接。半个时辰后,两人架了缘亦回来,茜宇看了当下伤心,奈何宫女不能宣太医,茜宇只能嘱咐流芸等好生伺候,自己匆匆往裕乾宫去了。
  “姐姐。”茜宇见了璋?便潸然泪下。
  “怎么了?”璋?一脸疑惑,听茜宇呜咽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才叹道:“这件事情,也难挑出理来,确实是你们不对在先。她也未用私刑,我们说到哪里都不占理的。缘亦看着不像莽撞之人,怎么就犯了她了?”
  “听瑾贵妃的口气,缘亦似乎知道那里不能进去的。”
  璋?委婉劝道:“好妹妹,我们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你也该好好学着宫里的规矩了。凡是依着规矩,让人挑不出理来,万事就安了。”
  “我是知道的。”茜宇低头道,“前些日子我还记着华嬷嬷的话,有个主子的样子,可是上次这一病,心里堵得慌,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便又都忘了。
  璋?点了茜宇的额头,“你就知道贪玩,如今皇上雨露均沾,大多数新晋妃嫔都已承蒙皇上垂青,我们姐妹三个就差你没有侍寝,怎你就还像个孩子似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碌碌地过着?”
  “蕴姐姐也侍寝了?”茜宇眼里闪出一丝喜悦。
  璋?叹道:“每每听说我们两个得到皇上爱垂,你总是欢喜不已,可怎么就不为自己考虑?”
  “我……”茜宇摩挲着丝帕,低声道,“缘分恐怕是强求不得的,我只盼着一切随缘,帝王的爱本就是淡薄的,或许我不要还能活得更自在些。”
  “傻妹子。”璋?顿时明白了茜宇的心思,定是被书上那莺莺燕燕、花好月圆的故事蒙了心,心里觉得好笑,又想既然她转不过弯来,自己也不好勉强,“好好好,那你就慢慢等着,还以为是个伶俐的丫头,却原来不过是个扭捏的小妮子罢了。”
  茜宇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起身道,“是想找姐姐诉苦的,顺便讨些药来,却不料被姐姐奚落,我还是回去瞧缘亦好了。”
  “慢些走。”璋?笑道,转身对紫莲道:“把家里带来的‘却淤散’给恬主子拿些带上。”紫莲听了连忙回去拿了来。
  茜宇接了笑道,“还是姐姐心疼我。”转身便要跑出去。
  璋?拦道,“又没样子了。”于是道,“紫莲,你送了恬主子回去。”茜宇听了不好意思,待紫莲上前扶了,才缓步出去,璋?无奈摇头。
  茜宇回去后,便让凌金等给缘亦上了药,好在缘亦身子结实,只是外伤,并未引起热症。茜宇问了她多次关于浮云亭的事,缘亦只是说自己以为不会那么巧,茜宇将信将疑,见她有伤在身,也不再多问。只是想到缘亦因为自己受屈,十分伤心,落了眼泪,缘亦苦撑着疼痛劝导,茜宇方才罢了。后几日,缘亦不得下床,就连端午节坤宁宫内的皇宫家宴,茜宇也只带了凌金前往。
  家宴上,宫嫔都各自打扮艳丽,可谓百花齐放,茜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歌舞,饮了几杯酒,便觉脸上热热的,于是离座出了坤宁宫,看到不远处一棵梨花树下有石凳,便过去倚着树干坐下。抬头望夜空,满天繁星熠熠,却又宁静。星光再美,也不敢与阳光媲美,永远只能这般在黑夜里兀自美丽,茜宇暗自感叹,一阵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石凳阴冷,这样坐着会生出病来。”茜宇寻声望去,一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皇上。”茜宇失声叫道,忙欲施礼。
  “罢了!”赫臻阻拦道,“不要惊动了旁人。”
  茜宇会意,突见皇帝,不免有些羞涩,低声道:“皇上出来……不打紧么?”
  “呵呵!”赫臻笑道:“那你出来也不打紧么?”
  “臣妾只是_……”茜宇一时语塞,低头不语。
  “不用解释了。”赫臻道,回头向远处的人示意,一个太监便掌了灯笼过来,走进来才知道是滕广。有了光亮,面目便清晰了,赫臻见茜宇穿了粉色礼袍,妆容素雅,微微点头。回身对滕广道:“送给皇后的东西你让小莲子去取,其余人都跟了去,就你一人在远处侯着,不要让人知道。”滕广点头称是,便走了。这一走,又暗了下来,彼此只能看到依稀的脸庞。
  “皇上……”茜宇请福道:“臣妾想回席上去了。”
  “怎么?”赫臻道:“朕一来你就要走?”
  “臣妾不敢。”茜宇道,“皇上有事,臣妾本不该打扰的。况且臣妾这样跑出来,也不合礼数。”
  “原来宫里的规矩你知道。”赫臻笑道。茜宇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不语。
  赫臻伸手扶茜宇的肩膀,茜宇一惊微微缩了身体,赫臻道:“你很怕朕么?”
  “不是。”茜宇羞红了脸。
  赫臻道,“本以为有胆识千里寻亲的,会是个豪爽洒脱的姑娘,没想到……”
  茜宇惊地抬起头,不由自主地问道:“皇上您也知道?”
  赫臻爽朗地笑起来:“本来傅忆坤失踪了那么久,军机处都预备报他阵亡了,不料你竟然跑了出去,傅嘉就只好来求朕了,为了你朕可是头一次让靖远军那么偷偷摸摸地出征呢!”
  茜宇羞涩不已,不敢抬头看他,赫臻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茜宇,微笑道:“只是朕没想到,这样一个冒失的女子竟还有这般容貌。”
  “皇上。”茜宇只觉得脸上发烫,比刚才的酒劲还来的猛烈些。
  “你不想成为朕的女人吗?”赫臻单刀直入地问道。
  茜宇心里一阵阵地打鼓,“我……臣妾已然是皇上的宫嫔了。”
  “那为什么上次家宴你不敢看朕?为什么福园里拒绝朕的邀请?为什么又独自转身跑去那里,还落了水?为什么刚才……你又离席走开?”赫臻一连串地发问,惊得茜宇喘不过气来。
  赫臻松开手,正色道:“朕并非要回西暖阁拿什么送给皇后的东西,只是想来寻你。”
  茜宇一双晶莹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皇帝,从未有过的心悸似乎让自己变得麻木,连嘴唇都无力启动,随即羞得低下了头。
  赫臻背手看了天空,叹道:“难道朕就这么可怕吗?连星星都不敢见到朕?”茜宇随声望去,果然刚才还万里无云,星光熠熠,此刻竟成了黑压压的一片,突然一道闪电,茜宇一惊,却并不害怕。赫臻竟第一次遇到不惧怕雷声的女子,眼里除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外,更多的却是欣喜。雷声过后便下起了磅礴大雨,梨树枝叶繁茂宛若一把天然的巨伞,将雨水生生挡住,只是淅沥有几滴落了下来。赫臻用手搂住茜宇的肩膀,茜宇也不挣脱,只静静地倚着。
  滕广提了灯笼匆匆赶过来,赫臻喝道:“慌什么,还不去取了伞来。”滕广将灯笼放在两人的脚边,便跑了回去。有了光亮,又可以看清彼此,茜宇清楚地看到了赫臻脸上满意的微笑,他合身的温暖,让自己油然地赶到安心。
  一支梨花不堪风雨落下,险些砸在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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