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深宫二十年-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以在此?”青萍向着林朝生行了宫礼,脸色淡然道:“有事前来寻太医,不知右院判大人可否帮青萍这个忙。”林朝生点点头:“姑娘有事,下官自然不会推脱。不知是哪位身子不适,劳累姑娘前来太医院。”青萍紧走几步,引着林朝生向院外走去;低声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青萍早已不是当年的姑娘了,大人还是叫我青萍吧。至于是何人,大人跟青萍前去一看便知。”林朝生看了看青萍,只见她神色平静静静地向前走着,便轻轻一叹随着她走着。

静安宫。林朝生神色惊讶地随着青萍进来,待他进了内殿看见床上的容月,这才恍若大悟。青萍看着林朝生请脉,心急地问道:“怎么样,主子她病得重吗?要紧吗?”林朝生收起脉案,徐徐道:“宁主子她不是病,是有了身孕了。”容月和青萍目瞪口呆地互望着,林朝生接着道:“宁主子您本来身子便不好,有了身孕后又忧思过甚,阴虚体弱才会如此的。您且放宽心怀,下官给您开几副安胎药服下,便不打紧了。”说完,他转身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下药方交给青萍,又道:“因宫中规矩,妃嫔有孕太医院需上报皇上。下官先告退了,若有什么需要,可叫青萍随时来太医院传。”容月怔怔地点头。林朝生收拾完药箱出了内殿,青萍忙跟上去:“大人是要去龙翔宫?”林朝生停下脚步,低声对青萍道:“放心,这次我一定设法保住她。”青萍如遭雷劈,木立当场,良久才回过气来:“你也知道当年的真相了?”林朝生满面愧疚道:“我回来看过太医院的医治手录便猜出大概,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又不肯定幕后是谁下的手才一直沉默未发。”青萍双眼渐红,滴出泪来:“你能如此,也不枉费当初娘娘对你的一番赏识。如今我们只能权当不知,先助宁主子过了此次之难再说。”林朝生转眼朝内殿看了一眼:“果真十分相像,难怪你会待她如此。”青萍抹了泪:“她们心性也相似,我总以为她就是娘娘。”林朝生了然地点点头:“我还要去龙翔宫回禀皇上,先去了,有什么事你再来太医院寻我。”青萍神色定了下来,行了个礼:“大人慢走。”林朝生走了几步,又回身看着青萍低低道:“你,还是不原谅我么?”青萍不语,只是保持着蹲礼的姿势,丝毫不动。林朝生终于叹气转身离去。

第四章 峰回路转

延喜宫。温启道向着恭妃恭谨行礼道:“恭妃娘娘,御驾已到启元门了。”恭妃闻言大喜,丢下正在绣的花绣绣盘起身道:“皇上要来?”又急急向着一边的大宫女秋菊问道:“本宫胭脂有没有晕开?衣裳呢?这件裳子会不会太暗了?要不要换一件?”秋菊忍着笑答道:“娘娘这身妆容是最好的。”恭妃这才松口气,又看见温启道在跟前,不由地面上一红,但见他依旧恭顺地立着,便道:“有劳温总管前来知会了。秋菊,去把前儿内务府进来的那套掐丝珐琅四美鼻烟壶给总管拿过来。”温启道一听,面上微微一动,忙打千道:“本就是职责所在,倒叫老奴讨了赏,娘娘竟知道老奴的那点子嗜好,折杀老奴了。”恭妃笑道:“总管过谦了,本宫知道总管爱收藏鼻烟壶,恰巧前儿内务府进上套鼻烟壶,特特给总管留着呢。以后还望总管多帮衬着懿祥宫才是。”温启道连连道谢,含糊答应着。恭妃暗骂一句老狐狸,也不多计较,带领着众人出宫门接驾。

元昊从玉輦上下来,神色深郁,见恭妃等人行礼,叫了声起便迈步向内殿行去。恭妃见此也不敢多言,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内殿,见皇上在正堂坐下,便接过秋菊手中的茶盏,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恭妃敬上茶:“皇上,这是午子仙毫,近来春雨连绵,这茶正好去去湿气。”元昊接过茶盏小啜一口便放下了。恭妃见状,小心地问道:“皇上可是有何烦心事,不知臣妾可否分忧?”元昊哼了一声道:“也不是什么不可说之事,宁采女有了身孕了。”恭妃一惊:“有了身孕?那可要恭喜皇上了。”元昊冷笑道:“何喜之有。若是别的妃嫔有了身孕,朕自是大喜,只是宁采女她先前触犯龙颜,朕本是要赐死她,这如今倒叫朕两难了。”恭妃轻道:“按例罪妃有孕可免于死罪,皇上又何需如此发愁呢。”元昊愤然道:“朕也知道旧例如此,只是如此轻易便赦免于她,心甚不甘。朕决定待她产下皇嗣后再将她赐死。”恭妃思量一会,问道:“敢问皇上可有问过贵妃姐姐?”元昊蹙着眉:“尚未去锦绣宫。”恭妃默然许久,终于起身给元昊工整地行了个大礼,望住元昊讶异的神色道:“皇上请容许臣妾逾越,此事本因由皇上与贵妃姐姐决定。但臣妾终是不忍,想跟皇上说说。”恭妃接着道:“皇上自登基以来皇嗣薄弱,至今仅有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如今宁采女有孕应是我朝之喜,依例应当赦免其罪。宁采女如若产下皇嗣,于我朝社稷有功,若再将她赐死只怕难服众心,更何况皇嗣日后长大成人知其生母被赐死只怕心生嫌隙;”恭妃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元昊的脸色,“故而臣妾恳请陛下赦免其罪,准其移宫安胎吧。”元昊沉吟许久,未曾开言,恭妃见此声音哽咽泣道:“臣妾知道皇上不愿提到先皇后,可是臣妾……臣妾一看见宁采女就忍不住想起皇后姐姐,她走的时候也是身怀六甲,就那么撒手去了。如今臣妾实在不忍心再看见宁采女也……还请皇上能饶恕宁采女,臣妾愿领妄言之罪。”说完恭妃磕了个头伏在座前。元昊垂目良久,终于长叹口气,声音生涩道:“已过这么多年了,宫中因了朕的缘故,无人敢提起轻寒,只有你敢跟朕说这些,难为你还记着。起来吧,就照你说的办吧,朕也实在不忍看见跟轻寒如此相似之人死去。”恭妃就着元昊的手起了身,用绣帕抹去脸上的泪道:“当年若非皇后姐姐,臣妾现在仍只是个小小宫女,如何能有福气侍奉皇上,这份恩情臣妾不敢或忘。那日去锦绣宫听贵妃姐姐说宁采女被赐死一事,臣妾一直不忍于心,今儿才斗胆跟皇上进言,谢皇上不罪之恩。”元昊微蹙眉道:“你说去锦绣宫听说朕要赐死宁采女?”恭妃点点头道:“是。臣妾前儿去锦绣宫给贵妃姐姐问安时听说的。”元昊嘴角微微一动,看看殿门口又笑道:“怎么不见佳如?平日朕来她总是最先出来迎朕的。”恭妃笑着起身答道:“今儿她随二皇子去了御花园,臣妾这便叫人去唤她回来。”皇上含笑点点头。

恭妃到殿门前招呼秋菊去请大公主,不一会大公主佳如抱着一大捧玉梨花跑了进来,不顾自己一额头的汗,娇声喊道:“父皇。”撞进元昊怀里。恭妃在一边笑着呵斥道:“见了父皇,连礼都不行吗?”佳如撅着小嘴,退后几步规矩地行了个礼:“佳如见过父皇。”元昊点头笑道:“免了免了。快来让父皇瞧瞧。”佳如又高兴地抱着皇上,甜笑道:“父皇,您瞧我摘了好多的玉梨花送给父皇。”元昊乐道:“佳如倒是懂事。父皇听说佳如上了一些时候的上书房了,师傅常常夸奖你,那今天父皇考考你,背首写梨花的诗来听听。”佳如昂着头,想了一会便点头吟道:“桃花人面各相红,不及天然玉作容。总向风尘尘莫染,轻轻笼月倚墙东。”背完便得意地看着皇上,等着夸奖。元昊听完愣愣地看着佳如,许久才回过神,抱着佳如强笑道:“不错。这诗是谁教你的?”佳如开心地指着恭妃道:“是母妃教的。”元昊抬眼看着立于一旁的恭妃,眼里有着复杂的温柔。过了会秋菊进来低声叩请带佳如下去沐浴了。元昊看着佳如不甚愿意地随秋菊下去,缓缓对恭妃道:“朕没记错的话再过十几日是你的生辰,这宫中许久未曾热闹了,正好借着你生辰办个酒宴也热闹热闹。一会朕叫人交代锦绣宫去操办。”恭妃又惊又喜忙跪下谢恩,却又道:“谢皇上如此恩典。只是贵妃姐姐也是这几日的生辰,臣妾不敢逾越,不如跟姐姐的生辰一起过,也算是不越本份,请皇上恩准。”元昊一听,淡淡地恩了一声,算是准了。

温启道到静安宫宣旨:宁采女肖容月身怀龙裔,今复升为宁贵人,赐住雩华宫听雨堂。旨意一下后宫纷乱。

韵秀宫。徐宜君听说这旨意,又惊又怒,拂袖扫掉了案桌上的花瓶茶具,任其砸得粉碎,犹自不解恨:“这样都整不死她,还怀了身孕,又搬出冷宫。”宫女万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如今怎生是好?”徐宜君恨声道:“慌什么,她只是刚出来,未必知道首尾,即使知道了,她又能如何?”转而又说:“去准备份厚礼送到听雨堂去,就说是我特意备下的。”万儿答应着刚要下去,宜君又道:“你叫红绣去送礼,你随我去趟锦绣宫。”万儿又应着这才下去。

锦绣宫。万儿上前向着门前内侍太监道:“麻烦您禀告下,说韵秀宫徐贵人求见贵妃娘娘。”内侍太监应声进去了。好一会也不见回来,好不容易出来了,身后却跟着如意。徐贵人忙上前笑着招呼:“如意姑姑。”如意微微行个礼,笑着答应:“徐贵人,真是不巧,娘娘今儿晌午贪嘴多吃了碗鱼莼羹,很是不适,刚召了太医来看过,好不容易歇下。要不贵人改日再来?”徐贵人咬了咬下唇,强笑道:“既然是如此,不打搅娘娘休息了。还望如意姑姑转告我的问候之意。我这便回去了。”如意含笑着答应,转身进去了。

内殿里敬贵妃正逗着笼里的白鹦鹉,如意进来回道:“已经回去了。”敬贵妃冷笑道:“算她识趣。”如意问道:“不知徐贵人为何如此着急前来见娘娘?”敬贵妃拨弄着鸟笼里的食碗道:“如今肖容月出来了,身怀龙裔,又同为贵人,身份自然比她高,她怕肖容月知道她做的那些事,自然要急着来见本宫寻个靠山。”如意点点头,又奇道:“皇上不是已经对宁贵人十分生气,要赐死了,就算宁贵人有孕皇上应该也不会这样封赏移宫才对啊?”敬贵妃眉头一紧:“本宫也正为此事奇怪,皇上是如何转了心的?”说完深思起来。如意见此忙笑着道:“娘娘别太伤神,方才温总管不是还来说道皇上惦记着娘娘的生辰,要在后宫大宴众妃庆贺呢。连恭妃娘娘都沾光跟着庆贺生辰。有这等喜事娘娘何需再担心其他。”敬贵妃听着,笑着一挑眉,也不多言。

第五章 生死两难

听雨堂。青萍端着药碗跪在容月床前,苦苦劝道:“主子,你就喝点药吧。这是安胎药,您现在身子虚,不喝怎么能保住身孕呢?”容月半靠在床头,虚弱地推开青萍端药的手:“你端走吧。我不喝。”青萍苦劝许久,容月仍是不肯喝药。门外内侍太监轻轻叩门道:“林右判大人前来给主子请脉。”青萍如得救星般,不等容月开口便起身开了门。门外林朝生带着个小童正候着,见青萍一脸着急便要开口询问,青萍背对着容月,悄悄向林朝生摆摆手,让他进来了。

林朝生行毕礼从药箱里拿出脉案,为容月请脉。容月看着忽然向青萍道:“昨儿许美人送来的芸豆卷我吃着倒还好,你去让他们再准备点来。”青萍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也不多言应声下去了,只在经过林朝生身边时暗使了个眼色。

容月等林朝生请完脉后问道:“大人,容月脉息如何?”林朝生收起脉案:“宁贵人脉息滑而无力,虽无大碍却于胎儿无益。主子可有服用下官上回开的安胎药?”容月不出声,只是手中紧紧攥着虚盖在身上的绣花锦被,好一会字字艰难地说道:“大人,容月有一事相求。”林朝生忙转身向容月一揖:“宁贵人有何吩咐下官定然遵从。”容月咬紧牙根,狠心道:“大人可否为容月配一副落胎之药?”林朝生大骇,手中毛笔径直掉在地上:“宁贵人您想……这这万万不可。这可是灭族大罪啊。”容月红着眼望着林朝生:“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还望大人成全容月。”林朝生拾起笔,向着容月不解地问:“宁贵人为何会想要落掉身孕,这可是皇嗣啊。您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才能移宫晋封贵人的呀。”容月望着被子盖着的依旧平坦的小腹,淡淡苦笑道:“不怕说与大人知,容月之所以能有身孕,不过是因为容月长相神似先皇后,这才能分到皇上一星半点宠爱,而除了这点皇上对容月并无半点情意,故而容月早已心如死灰,这孩子倘若来到世间也必然不受疼爱,我也无力照拂他,既然本就是错何不就此了结?”容月说到此处眼中早已滚下泪来。林朝生见容月如此伤心,不由叹了口气,问道:“下官斗胆敢问宁贵人可是姓肖?闺名容月二字?”容月拿过床边小案上的素绢轻拭掉泪,微微点头。林朝生又问:“那湖州知府肖大人可是令尊?”容月颔首道:“正是家父。不知大人何出此问?”林朝生微叹道:“看来宁贵人果然不知,令尊肖大人如今已被革职缉拿了。”容月大惊,慌张失措地问道:“这是为何,为何缉拿我父亲,父亲现在如何了?”林朝生摆手让容月无需如此着急:“虽说是被囚,但听说尚未定罪,肖大人应该仍然无碍。宁贵人且先宽心。”容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而又急道:“是因何缉拿我父亲,林大人还望你告知一二。”林朝生微微沉吟,缓缓道:“下官听闻,在宁贵人您被贬入静安宫这些时日,肖大人因入京为您奔走,不想却被湖州知州徐大人参了本为私事擅离职守私交朝中外戚之罪,皇上大怒下旨革职查办,由徐知州暂代知府之职。”容月更是惊疑:“徐伯父?这不可能。徐伯父与我父亲是多年世交,如何会陷害他呢?”林朝生淡淡笑道:“奏本上时下官正在正和殿外候旨,亲耳听见,不敢欺瞒贵人。”容月跌靠在雕花床栏上,口中喃喃道:“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林朝生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说道:“贵人,下官本不应过问后宫之事,只是下官与肖大人素有交情,昔日下官曾在湖州行医,后经肖大人推荐方可进京入太医院,见肖大人和贵人有今日之难,下官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贵人此时您更不可任性而为,否则只怕肖大人处境更是艰难。”容月这才回过神来,忙问:“大人肯出售相助,容月感激不尽。不知大人有何高见?”林朝生深思一会,问容月道:“此事全因贵人被贬入冷宫引起。贵人可记得当日为何皇上大怒将贵人贬入静安宫的?”容月闻言细细回忆起当时:“那日宜君过来看我,见我心绪不佳便追问我,我便告诉她……后来她告诉我她曾听皇上说起这个名字,只是当时没在意,她说让我不如直接问皇上,也好过闷在心里,第二日皇上再来时我便去问皇上轻寒是谁,谁知皇上大怒,便将我打下冷宫了。”林朝生摇摇头道:“自先皇后过世近十年来,皇上忧思甚重,每每有人提起先皇后皇上便心绪不振容易动怒,近几年再无人敢提起,更何况当面去问皇上,难怪会龙颜大怒。不过皇上是绝不会对徐贵人提起先皇后的。”说完,他淡淡地望着容月。容月眼神慢慢变凉:“那么是她骗了我,她是故意让我去问皇上的。”林朝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容月思绪纷乱。容月吁了口气徐徐道:“多年姐妹。不想竟到这一步。”语气里冰冷一片。林朝生道:“贵人能想明白前因后果也算是件好事,这后宫之中本就是极其危险复杂的,还望贵人早日振作。您想必也明白,肖大人的安危全在贵人的一念之中。贵人生性善良,可是就如此甘心任人玩弄于指掌之上吗?”林朝生说完拿起药箱告退,让容月一个人留在房内。

青萍进来时容月已经起身坐在桌前,正对着铜镜轻轻上着胭脂,见她进来便道:“回来的正好,这头发还是你梳得最好。”手边放着喝空了的药碗。青萍这才送了口气,忙上前笑道:“贵人想梳个什么样的呢?”容月淡淡道:“一会儿要去锦绣宫谢恩,就梳个百合参鸾髻,挑不出错来。”青萍手指在秀发间熟练地交错着,很快就绾好了。容月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会:高梳的鬟髻,云鬓如蝉,弯弯的涵烟眉,一双星眸冷清透彻,小巧的琼鼻,秀气的红唇,只是脸色略略显得苍白,上了胭脂也不见红润。青萍从花梨木妆盒里捡出一只累丝嵌翡翠金钗道:“贵人以前最喜欢这只钗,说它上面的翡翠是最润的,今儿个还是戴它吧。”说着要给容月插上,容月摇头道:“换那只白玉的素钗,别的繁赘的都不要,再拿那对南珠耳坠子就成了。”青萍惊讶地睁大了眼,手上仍是按着容月说的忙碌着。一切妥当后,容月转过头来幽幽问青萍:“像不像端顺皇后?”青萍吓得一抖手把妆盒都摔到地上,木立在原地望着容月。容月缓缓道:“其实我在静安宫就听永福说过你见过先皇后,你入宫不是七年是十年了。我不怪你当初不告诉我,毕竟这宫中无人敢提及先皇后。只是如今我不得不借她的光在这宫中求个一席之地。你看这样子可像她?”青萍听到这里,终于含泪跪下了:“主子,事到如今奴婢不敢瞒你了,奴婢以前是皇后娘娘的梳头宫女,自皇后娘娘过世后辗转换个好几个地方当差,后来主子新进宫,奴婢见过主子一面,因为主子跟娘娘容貌十分相似,才想法调到主子身边来当差。奴婢没有他意,还望主子恕罪。”说道这青萍已经泪落珊珊了。容月想了片刻便伸手扶起青萍:“自我入宫以来你一直对我尽心尽力,即使我被打入冷宫,你也一直不离不弃。此时在宫中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你的苦衷吧。”容月顿了顿又道:“只是皇上为何从不肯别人提起先皇后呢?这个你还是说与我听为好,以免下次又遭无妄之灾。”青萍答应道:“是。皇后娘娘当年也是身怀龙裔,那日娘娘遣我前去玉芙殿找齐嫔娘娘拿几个绣花样子回来,谁知我刚走不多久娘娘便见红了,等我知道消息赶回来时太医已经说娘娘她和肚子里的小皇子都……”青萍说到此泪如雨下,“后来听其他凤翎宫里的人说娘娘是因为看了皇上册封皇贵妃的圣旨伤心过度才会见红小产的。娘娘去后皇上自责不已,大病一场好几个月没上朝。等娘娘的梓宫奉安后皇上再不许任何人提起娘娘,也再不提立后之事。”“皇贵妃?怎么我入宫这么久从来未曾见过呢?也不曾听说过?她是何人啊?”容月诧异地问道。青萍微微一叹:“她是皇后娘娘的表妹,是娘娘有孕期间特意招进宫来陪娘娘安胎的。不想她却跟皇上有了私情,娘娘知道后十分生气伤心,对皇上一直不言不语冷然以待,皇上才一时赌气要封她为皇贵妃,娘娘看了圣旨才……娘娘走了后不多久,皇上便把她送到静心庵去修行了。”容月这才明白,点了点头,淡然道:“原来即使是他最爱的皇后娘娘,他也不曾赤诚以待,更何况对我呢。以后只怕我也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懵懂无知了,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与她们纠缠了。青萍,你一定要帮我才是。”青萍抹干净泪,认真点头道:“主子放心,青萍定然竭尽全力维护主子安全。”容月双手轻轻抚着小腹,神色倦怠道:“只怕日后我也不再是个干净人了,在这后宫中我们只能相依为命了。”

第六章 生辰宫宴

忘忧宫流云水榭。容月来时众妃已就坐不少了。沿着玉泉湖排开的席位,上首是一把紫檀龙纹宝座,左右各依一席位。见贵妃与恭妃都未到,容月便先与其他妃嫔见礼。青萍扶着容月向着上席的懿妃慢慢行去,走到跟前正要福下去,口中说道:“给懿妃娘娘请安……”,懿妃忙让身后大宫女秀莲上前去搀起来:“妹妹是有身子的人了,快别如此拘礼。”说着拉起容月的手,细细打量,不由地蹙眉道:“这面色为何看着如此不佳?可是没调理好?”说罢从手腕上取下串沉香佛珠给容月戴上:“这串佛珠是本宫日常戴着礼佛之物,虽不是什么贵重物什,贵在沾了佛缘,你且戴着保个平安便是。”容月见那佛珠被摸地光滑可鉴,可见正是常年佩戴之物,忙又福下身去谢恩,又被懿妃一把拉住,闲话几句,只听得内侍高声传道:“皇上驾到,贵妃娘娘到,恭妃娘娘到。”在坐诸妃忙起身敛衣行礼,起身道:“臣妾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福金安。”皇帝点头叫起,向着上位走去,身后敬贵妃缓步跟着,她穿着淡金色牡丹织锦长袍,外罩半透明金丝纱衣,头上整齐梳着高鬟望仙髻,戴着十二翅含珠金凤钗,一派雍容。容月微微一挑眉;按制十二翅金凤只有皇后的品例才可配用,贵妃只可用九翅凤凰,这敬贵妃未免过于张扬。敬贵妃身后一步远正是恭妃,一身淡蓝色印花长裙,银线绣祥云纹,头梳盘桓髻,上戴一对金如意扁方,一只宝瓶莲花发簪,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却让人觉得端庄素雅。恭妃小心地跟在敬贵妃身后,不敢有半步逾越。

元昊走到上位坐下,敬贵妃也行至左上位坐下,恭妃却依旧恭谨地立在敬贵妃位后,垂首低目。元昊望了一眼敬贵妃,见她未有出声,便道:“今日惠卿也是生辰,也一起坐上席吧。”敬贵妃闻言,忙笑着向身后的恭妃道:“正是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