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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二十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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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有出声,便道:“今日惠卿也是生辰,也一起坐上席吧。”敬贵妃闻言,忙笑着向身后的恭妃道:“正是呢。今儿妹妹也是寿星,不拘俗礼,也当坐上席。”恭妃忙向着上位行礼,依言走到右上首位侧身坐下,神色依然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敬贵妃这才向元昊笑道:“陛下可否开席?”元昊一点头道:“你与惠卿的生辰,一切凭你们做主。”敬贵妃向着下首笑道:“开席吧。诸位妹妹随意。”宫女们依次端上各色菜肴瓜果,一派热闹景象。

恭妃率先端起酒杯,向着皇帝和敬贵妃道:“臣妾蒙皇上错爱,得贵妃娘娘恩赐,才能有此机会庆贺生辰,在此特敬皇上和贵妃娘娘一杯,祝恩爱和美,龙凤呈祥。”说罢一饮而尽。敬贵妃闻言更是高兴,(奇*书*网。整*理*提*供)娇笑不已,端着酒杯望向皇帝。皇帝却是蹙了蹙眉,这才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饮下。这时懿妃从席间起身,向着皇帝轻轻一福:“臣妾有一语不知当说不当说。”皇帝神色一肃,忙抬手道:“君瑶有何话但说无妨。”懿妃微微点头道:“臣妾窃以为方才恭妃的祝酒词有不妥。龙凤呈祥乃是向帝后的敬语,后位以下不得擅称凤。”此言一出,众人皆安静下来。敬贵妃脸色尴尬不已,红白不定。恭妃忙向着上位跪下:“臣妾失言,请陛下责罚。臣妾因见后宫无主,贵妃娘娘又掌理后宫多年,这才想着祝陛下和娘娘能恩爱长久……不想竟逾越了。请陛下和娘娘责罚。”说完俯身在地上微微战栗,极尽惶恐。皇帝轻叹口气:“起来吧。你也不是有意为之,又素来谨守本分。今儿是你的生辰,就罚你一杯酒以示惩戒。不知君瑶觉得如何?”懿妃向着皇帝颔首笑道:“皇上明鉴。臣妾也是如此以为。”这时席上的气氛才慢慢回转,众妃嫔才敢说笑起来。敬贵妃微微咬牙,看着懿妃从容的神色,手不禁在袖中紧攥成拳,又慢慢松开,神色平和一如以往。

诸妃依次上前敬酒。敬贵妃向着皇帝道:“往年每有宫宴总有穆良媛的歌声,今儿是否也请她歌一曲以助兴?”皇帝点头允了。敬贵妃身后的一名宫女一击手,只听见水榭对面湖中心的金风玉露台便传来一阵清幽的笛声,悠扬婉转的笛声之后是一把清冽柔美的女声:“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声音落下却余音绕梁,久久不息,待众人缓过神来,笛声也已经落下了。元昊微笑叹道:“巧芸的歌喉依旧让人沉醉,百听不厌。”敬贵妃笑着问:“有此好歌,陛下不赏么?”元昊向温启道说道:“将前日龟兹国进的夜光杯赏给穆良媛。”温启道躬身答应。内侍领着穆良媛上前谢恩。只见一位身形窈窕的绿衣宫装女子上前行礼,脸微微抬起,满眼希冀地望着皇帝,口中边道:“嫔妾谢皇上恩典。”声音娇嫩,正是刚才听见娓娓做歌的女声,只是长相在众妃嫔中极为普通。元昊摆摆手让她起身下去。穆良媛只得面带失望地起身入席。容月正诧异间,听得下首刘美人嗤笑低声道:“年年宫宴都让她唱,只是皇上从不招她侍寝。也不看看那长相,也妄想入皇上的眼。平白浪费一把好嗓子。”容月转脸低声问刘美人:“穆良媛入宫很久了吧?”刘美人附耳向容月道:“正是呢,已有十余年了。先前只是个更衣,后来因了她的好嗓子,得了贵妃娘娘的看顾,这才有机会在宫宴上露脸升到了良媛。只可惜这良媛也是名不符实。哼哼。”她边说着边看着穆良媛一脸不屑。

到了容月上前敬酒,容月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着,青萍跟在身后见了心里一紧,忙上前一步微微托着容月的手肘。几步的距离竟如同万里,好容易走到上位前,青萍才后退一步,站在容月身后。容月端着杯,轻吸一口气,朗声道:“嫔妾敬皇上,贵妃娘娘,恭妃娘娘,祝陛下圣寿安康,祝贵妃娘娘恭妃娘娘吉祥如意。”说着饮尽杯中酒,行礼如仪。元昊抬首望去,只见她身着白色碧烟罗长裙,只在腰间束着碧色丝绦,绾着螺髻,只插着一支羊脂白玉簪,零星数点茉莉花隐隐在发间,悠悠暗香浮动。娉娉婷婷的身影在眼前,却又似不真切,是她,仿佛又不是她。元昊不禁伸手去扶:“快起吧。”敬贵妃和恭妃也才醒过神来,恭妃也上前扶道:“妹妹如今要加小心才是,不必行大礼了。”敬贵妃也是一脸笑意道:“正是这话呢。身子要紧。”元昊却再未开言,只是目光痴望着容月。容月告退走回席间时,犹能感觉身后的注视。入席后一旁席位的徐贵人笑着道:“姐姐,你瞧皇上还是舍不得你呢,这么远还望着你呢。”容月面上一动,淡淡道:“怎么会,许是妹妹看错了吧。皇上是在望别人呢。”徐贵人笑着又道:“自姐姐回来,宜君一直未去看姐姐,实是因了身体不适,姐姐该不会责怪妹妹吧。”说着一脸内疚地望着容月。容月望着她,微微一叹:“怎么会,我们多年的姐妹了,又怎会因为这个而见怪。妹妹放宽心才是。”徐贵人这才开怀笑道:“还是姐姐待我最好。姐姐如今有了身孕,相信不日便能荣升,妹妹真是为你高兴。”容月似是不愿多言,只是点点头,转而慢慢品尝面前的美食。

席散时,皇帝宣了懿妃侍寝,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锦绣宫。敬贵妃回到宫中便大发雷霆,将伸手所及的东西一概砸到地上:“阮君瑶,阮君瑶。你一定要与我作对!”如意忙让其他人都下去,关上殿门,劝道:“主子且息怒,身子要紧。”敬贵妃坐在榻上愤恨不已:“她与我作对这么多年,我已经一再忍让不去计较,如今她欺到头上了。”如意想了想:“那娘娘何不寻她个错处给她点教训?”敬贵妃瞪了她一眼:“蠢材。她是先皇太后的亲侄女当今皇上的亲表妹,是我们能动的吗,她进宫的日子比我更早,皇上信她多过信我。要不是她当年不愿管理后宫琐事,今天这贵妃之位焉能是我的?只是如今她欺人太甚,我若再不还击别人道我这贵妃好欺负。”敬贵妃思索了好半响,夜深才让如意服侍她睡下。

听雨堂。容月让青萍替她更衣,边问道:“我今日做的如何?”青萍叹道:“已然九分相似。皇上和贵妃恭妃娘娘都已分不出了。”容月皱眉道:“还有一分不似在何处?”青萍偏头想了想:“先皇后更为亲善,主子却更清冷。各有千秋。主子其实不必计较这一分,倘若太过相似就显得刻意了。”容月深以为然,点点头,又道:“懿妃娘娘为何待我如此亲厚?我与她也是初见啊。”青萍思量着道:“许是念着先皇后的情面。当年她与先皇后最是要好,那时敬贵妃还只是嫔位,也是常常来皇后宫中请安,被皇后赏识才得升的。”“那恭妃娘娘呢?”容月好奇问道。“恭妃那时是先皇后的大宫女,与我曾是姐妹相称。”青萍漠然道。容月惊讶地睁大眼睛,宫女升至三妃之位,这在本朝从未有过,就是历朝也稀有听闻。青萍缓缓道:“或许是念着皇后的情面,皇上才一再施恩,让她到了三妃之位。而懿妃娘娘自先皇后去后也不再插手后宫之事,整日在繁翠宫礼佛不出,连贵妃之位也推拒了。”容月点点头,又独自慢慢思索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第七章 云亭相见

青萍帮容月更好衣后,轻声问:“主子,可是要去繁翠宫见懿妃娘娘?”容月点头:“懿妃娘娘前儿赐了佛珠,我自然要上门去谢恩。”正说着,秋燕轻轻地推门进来,在青萍耳边俯身低语几声,青萍转而向容月低声道:“主子,皇上正在离园附近,要去玉泉湖泛舟。”容月拧紧了眉,默不出声。青萍见状忙嘱咐秋燕去取来裙裳,向着容月道:“主子,换这身衣裳吧。”容月听凭青萍等人为她换上那身白缎荷花对襟裳,正要绾发髻时,青萍阻止了巧燕,走到书案前那一瓶新进上的玉梨花前折下一枝,用它将容月披散的乌黑长发松松绾成斜髻,再无更多装饰。

容月站在镜前,望着里面那个素雅高洁的人儿,神色复杂莫辨,那不是自己,而是后宫曾经的女主人,是皇帝心中唯一记挂的人。只可惜现在她不得不装成她的样子,这样她才能够为自己为家人也为肚里的孩子谋条出路。

容月等人到了出云亭时,不远处的玉泉湖面已经可以听到画舫上传来的乐声。青萍摊开棋盘,将黑白二子摆好,然后便挥手让秋燕等人先退下,自己则立于容月位后。容月面对着棋盘,心神恍惚地问道:“皇上可真会瞧见我在这,可真会过来与我下棋?”青萍一面神色从容地望着湖面,一面回答:“主子放心,小六子刚递来的消息,皇上就在画舫上,势必会经过这儿。而且这出云亭便是当年先皇后喜爱的处所,皇上自然不会不看的。”容月向四周打量一番:出云亭正在玉泉湖边,临空建在湖水上,亭下玉泉湖水在春风中漾起缕缕清波,亭边湖岸上正种着几株玉梨花,正值盛开季节,满树洁白如雪,花瓣随风纷飞,如画美景又平添隐隐香气。“小六子在御前伺候的可好?”容月望着飞舞的玉梨花瓣道。“虽是刚去不长时间,但也颇得温总管的照顾,常有体面地差事派他去。”青萍应道。容月微点点头:“那就好。让他没什么事不必常带消息。免得招人怀疑。有大事时再来。”青萍应了。二人便不再多言,专心等待。

画舫上。徐宜君端着青玉酒壶满满斟了一杯酒,娇笑着偎向倚在画舫窗边的元昊帝道:“陛下,这壶不老春是嫔妾亲手所酿,入宫时特特从家中酒窖起出带来的。您可一定要尝尝。”元昊意兴阑珊地道:“哦,既如此尝尝也好。”温启道上前用银针探入酒中,见并无异常,便躬身退下。元昊这才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眉头始终未开。一名小内侍在画舫外递上一本奏折与温启道,温启道低声问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自己却在甲板上踌躇不已,不敢进去。元昊回眼看见捧着奏折的温启道,便问道:“有奏本?”温启道忙疾步上前把奏折呈上道:“右丞相魏子仪上折。”元昊接过奏折打开粗粗一扫,却将奏本掷于地上,气愤不已地道:“都是来催朕立太子的。魏子仪连先皇都搬出来了,说先皇也是立朕为太子之后国运更加昌盛,东平倭国,西荡西夏。可笑,先皇立朕之时已是不惑之年,朕如今正值壮年,何须急于立嗣。这些所谓的忠臣直谏不过是划党立派一争高下罢了。”画舫中歌乐声早已听下,徐宜君也瑟瑟地站于一旁不敢多言。只有船破水前行的浪花声缓缓传来。元昊负手立于画舫窗前,目光茫茫地望着远处,忽然他一怔,愣愣地注视着湖岸的一处,似是不相信般。飞花如雪的湖岸边,出云亭中一个白衣的人影若隐若现,那容颜那神色似熟悉又略显陌生,让他不由地扣紧了窗栏,却又怕自己惊走了那抹日思夜想的人影。

温启道见状,向窗外一打量,也似吃了一惊,忙招呼船工将画舫就近停靠湖边,自己随着元昊下了船,向着出云亭疾步而去。元昊目光始终在亭中的人影上,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也越发快了,直到快到亭前才慢下步伐。亭中的人似乎并未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依旧神色专注地看着棋盘中的棋局,深蹙着眉头,手中捻着一枚黑子却不知该落在何处。青萍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惊得忙跪下,正要张嘴请安时,元昊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向着坐着的容月走去。温启道向青萍使个眼色,两人一起退到远远的地方候着。皇帝看着棋盘上的棋局,白子已占了大多,黑子被围于小小一角,眼看已是定局。他伸手接过容月手中捻着的黑子落于一处,竟围杀了几枚白子,为黑子争得了一线生机。容月讶异地抬头,见是圣驾,慌忙要见礼,被元昊拉住,嗫嚅着道:“嫔妾不知皇上驾临,还望皇上勿要怪罪。”皇帝眼神缱绻地望着眼前的人,素妆的面容,随意绾起的黑发,还有那枝盛放的玉梨花。良久他才略略定神道:“是……宁贵人啊。你的身子如何了?”容月望了一眼尚未有隆起的小腹道:“嫔妾一切安好,谢皇上垂询。”元昊也望了眼她的腹部,转身坐在石凳上道:“如今你身怀皇嗣,当自行珍重才是。怎么还一人在这亭中下棋?”语气淡淡的,却不容轻视。容月望着棋盘上峰回路转的棋局:“嫔妾不敢怠慢,只因这局棋未曾想通透才一时疏忽,望陛下见谅。”元昊看了看她,点头道:“既如此你要更加注意调养才是,朕一会让太医院再给你请个平安脉,要让你能平安生出小皇子才行。”容月垂下头,低声说着:“嫔妾倒宁愿是位公主。”元昊奇怪地望着她:“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想替朕生下皇子?”容月如同惊醒般,忙跪下回道:“嫔妾不敢,嫔妾只是平日见大公主更能让皇上开心,这才私心想要生个公主,也好能为陛下解忧。”元昊刹那间楞住如同雷劈般,耳边恍惚听到当年她曾笑着对他言道:“臣妾宁愿生个小公主,如同大公主般整日为皇上添欢喜,不让皇上伤神。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无忧吧。”她那心满意足的眼神和欢喜的笑脸犹如在眼前。元昊伸手扶起地上的容月:“都随你吧。来,陪朕把这局棋下完。”容月应着坐下,捻起黑子,慢慢思索起来。

徐宜君走到亭前时,只见皇帝和容月言笑晏晏地对弈着,不由地一咬下唇,眼神中一抹厉色闪过,很快又笑着进到亭中:“皇上约了姐姐在此对弈,难怪将我扔在了船上了。”容月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又转眼看向棋局不多言语。徐宜君见此,笑立于一旁观望着,忽而见到容月这身打扮,像是极新奇地道:“姐姐今天的装束很是特别呢,素雅倒是素雅,只是未免太随意了些吧?”容月尚未出声,皇帝便道:“徐贵人今儿也累了,陪了朕小半天了,先回宫歇着吧,这有容月陪着朕便可。温启道。”温启道忙急急上前来,躬身候着。“送徐贵人回宫。”皇帝头也不抬地吩咐着。徐宜君欲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温启道扶着出了亭,气愤地将手中的摇扇揉成了一团。

第八章 风波初起

自出云亭回来,容月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巧燕在榻边斜坐着用白玉小锤替她轻轻敲着腿。容月皱眉道:“竟是如此不争气呢,才出去一阵子便已腰酸腿痛的,”青萍笑着端来一盏热奶子接口道:“如今主子有了身孕,自然容易倦。不如明日再请右院判林大人来请个脉如何?”容月接过来喝了一小口,不耐烦地道:“罢了罢了,今儿才被一群太医请了平安脉,还去劳动右院判大人作甚。”青萍在一旁道:“主子前些日子说是想吃些酸物,今儿内务府进上了新鲜杨梅倒是个大味酸,想来极合主子胃口。”巧燕哼了声道:“这内务府里没什么好人。前儿奴婢去要时都说是没有,今儿见皇上陪了主子下棋,又巴巴送了来。”容月轻轻一笑:“这宫中的人素来如此,又何必去计较。”青萍似是想起什么,对着容月道:“今儿皇上倒是让徐贵人掉了脸面了。她被温总管送走时,我远远瞧着她脸色都变了。”容月放下手中的碗,淡淡道:“她不过是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过她必不会罢休,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青萍点头道:“正是。只怕她下次会打上皇嗣的主意。”容月抚着小腹,语气坚决:“我自然会护好这孩子。”

正说话间,有侍女在殿门边轻唤:“青萍姑姑。”容月点头让青萍出去了。一小会后青萍开门进来,对容月道:“大皇子在御花园玩耍时不小心跌伤了。”容月想了想道:“既如此,你随我去看看。”

到了韵秀宫门前才发现已经来了不少妃嫔,容月与她们一一见了礼,徐贵人见她来了,便迎上去道:“姐姐也来了。竟发生这种事情,真真叫人心痛呢。”说着用手绢拭了拭眼角。容月本不愿多言,却用寻不到旁人来问,只得问道:“是怎么个回事?现在谁陪在殿里?”徐贵人道:“说是大皇子带着嬷嬷和几个宫女在御花园玩,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宫女路过时不长眼,把大皇子撞了一跤,磕破了头。现在敬贵妃娘娘和齐嫔正陪着大皇子给太医诊治呢。”话音刚落,听得内侍高传:“皇上驾到。”元昊帝一身明黄织金九龙袍,腰间系着御带,可见是下朝匆匆赶来,未急换衣。众妃忙行礼,元昊叫声起便迈步向着内殿走去,这时太医正开门出来,见了御驾,慌忙跪下请安,元昊急急问道:“大皇子现在如何?不必请安了,起来回话。”太医忙应是起身回道:“大皇子应是磕伤了头皮,虽有出血,但并无太大妨碍。臣已开了止血化瘀的方子让人下去煎了,另有外敷的药膏留下,只要按时敷上,不几日便好了。”元昊这才松口气,让太医下去了。敬贵妃和齐嫔从内殿行出,向着元昊行问安礼。元昊声色俱厉地问齐嫔:“究竟是怎么回事?竟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齐嫔刚止住的泪又不住往外留,哽咽地回道:“嫔妾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早先大皇子闹着要去御花园玩,嫔妾让奶娘嬷嬷和几个宫女跟着他去了,不多会便有人传话说大皇子受伤了,嫔妾忙到御花园,便看见大皇子满头的血躺在地上哭。皇上,您可要给大皇子和嫔妾做主啊……”说着齐嫔哭得软在了地上。敬贵妃上前回道:“皇上息怒,此事齐嫔妹妹也是不知情的,臣妾来时已经问过几个跟着大皇子的宫女,都说大皇子是被一个别宫的宫女路过时给撞倒在路边,这才磕伤了头。臣妾已经做主将那名宫女扣下了,不知皇上是否要见一见。”元昊点头道:“带她上来。”

敬贵妃示意宫女上前搀起齐嫔退到一旁,两名内侍压着一个宫女上来。元昊看了看眼前的宫女,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你是哪个宫的?”那宫女何曾见过这阵势,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是繁翠宫的。”元昊倒是一震,接着问道:“为何会在御花园撞伤大皇子?你可知罪?”宫女抖得更厉害了:“奴婢知罪,奴婢不是有意为之,因没瞧见才会撞上大皇子的,皇上饶命。”敬贵妃插言道:“懿妃姐姐镇日在宫中礼佛,她宫中的宫女也是闭门不出,怎么今日这么巧会跑到御花园去呢?又恰好撞上大皇子呢?陛下,这其中只怕还有缘由,要深查才是。”元昊点头,又问:“你去御花园做什么?”宫女瑟缩了半天才道:“懿妃娘娘派奴婢去办差事,才经过御花园的。”“什么差事?”敬贵妃追问道。宫女嗫嚅了许久也未说清楚。这时众人身后一名宫女突然跪下膝行上前道:“奴婢有事禀告。”元昊高坐在上位,目光紧了紧,口中道:“说。”那名宫女磕头道:“奴婢叫迎春,她叫冬梅,平日最是交好。这几日奴婢听她说懿妃娘娘吩咐了件差事叫她办,只是这差事不简单,她很是为难,想找奴婢说说。可奴婢问她是什么差事,她却始终没说。今儿一早,奴婢去浣衣局送衣服时,见她一个人向着御花园走去,便想叫住她,谁知见她向着大皇子冲了去,把大皇子撞伤了,吓坏了奴婢了。现在想起不敢隐瞒皇上和诸位娘娘。”说完又在地上磕了个头,不敢抬头。

敬贵妃刚要开口,只听内侍道:“懿妃娘娘到。”懿妃扶着秀莲迈过殿门门栏,慢步走了进来:“臣妾因路远来迟了,还望皇上恕罪。”说着福下去要行宫礼,元昊忙下来拉住她,只见她穿着家常的淡青色缎片袍子,手上还挂着串佛珠,便道:“繁翠宫离得远,自然慢些。你不必这般着急。”懿妃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宫女,道:“即是与繁翠宫有关,我自然要赶来看看。”敬贵妃见元昊竟然没有向懿妃发作分毫,也不敢多说,只是笑着说:“有劳姐姐出来一趟了。只是这个宫女说是你宫里的,因派了差事才会去御花园撞了大皇子,所以不得不请你来看看。妹妹知道姐姐一向不理这些俗事的,又怎么会有差事派她去御花园呢,又恰好撞到了大皇子,想来是她想诬陷姐姐才是。皇上,”敬贵妃向着上位微微躬身“这等伤害大皇子在先,又诬陷懿妃姐姐的奴才死不足惜,请皇上发落吧。”听到这,地上那个撞伤大皇子的冬梅似是不敢相信地望了眼敬贵妃,又忙磕头泣道:“请皇上恕罪,奴婢确实是繁翠宫的,是派了差事才去的御花园啊。”如此哭诉了数遍,只是不提撞伤大皇子是无意之举。懿妃看了一眼一脸义愤的敬贵妃:“皇上,这宫女确是我宫中的,也确是我让她去御花园的。”元昊与众人都是一阵惊愕,连敬贵妃也愣在当场,懿妃接着道:“已快四月浴佛节了,我见御花园里的报春花开得甚好,便吩咐她去摘上一瓶供在佛前,不想她闯下如此大祸。皇上,臣妾有一请求,不知可否允准?”元昊忙道:“君瑶有何事直说便是。”懿妃看着冬梅缓缓道:“此事因臣妾而起,又是臣妾宫中的宫女闯的祸事,臣妾想亲自发落她。”敬贵妃愕然地看着懿妃,皇帝点头道:“好吧,那便交与你。”

懿妃走到冬梅面前,微微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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