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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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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近些年更是越发的药不离身了。若是公子有什么差池,她实在是不敢往下想了。
当务之急,势必还是得先找到公子。
“我就说嘛,哪有当大夫的脚步这么轻浮的。”来者三人虽然黑巾蒙面,但从身形上来看,显然就是客栈的两个伙计和那个把脉时胡言乱语的大夫。
“既然被姑娘看出来了,”假大夫索性摘下了面巾,说道,“此事本与姑娘无关,姑娘若是将倾雪公子舒倦交出来,我们就不与姑娘计较了。”假大夫摸摸山羊胡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似乎是给了晏无端极大的恩惠一样。
“舒倦?这名字不错。听着让人舒心。”晏无端托着下巴,说得认真。只是不知道假大夫的话,她听进去了多少。或是她愿意听进去多少。
一旁的绝色少年舒倦,听了晏无端应是称赞的话,淡笑着对她道了句谢,气质芳华。
其实,晏无端甫一踏进那家客栈的时候,已经觉得蹊跷,客栈的老板畏畏缩缩地在一角佯装算账,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不住得下滑,不知道是冷汗还是被吓的,冬日里绝不可能是被热的吧。剩下的伙计更是离奇了,看见他们没有应有的对客人的态度反倒都远远地避开了,只有两个伙计热情的有些过分。
再者,一个大夫步履那么轻,虎口的茧子却那么厚,想来是常年习惯了刀枪剑戟的,但这也无可厚非,若是连把脉都会错,那才是有问题来了。
她看那些人当时对她也没什么危害,也就处之泰然地住下了,懒得费心去计较,却没想到这帮人这么不消停。竟是在半夜想用迷香这种下作的手段将他们迷晕,图谋害之。
“姑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带头的假大夫问道。
“你叫什么?”晏无端莫名一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假大夫以为她是在向他打听名号,以估量她是否有能力拒绝,想起自己自己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号被众人所知的,十分快意地回道:“老夫,莫九天,江湖人称‘索命鞭’便是区区在下。”莫九天摸摸胡子,对自己的名号很满意。他等着晏无端的反应,若是她肯将人交出,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势必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只是,晏无端听后,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姑娘,老夫数三声,若是到时你再不把人交出来,老夫就不客气了。”莫九天以为,这姑娘应是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想来不是常在江湖上走动,才会有如今的举动。说完,莫九天开始数了起来,同时已经亮出了手上的九节鞭,蓄势待发。
“小心他的鞭子,鞭身萃有倒钩。”一旁的舒倦低声提醒道。
“其实,姑娘我不喜欢打架。”未等莫九天数完三声,晏无端一个箭步转身,迅猛地扣住了舒倦的咽喉。
“你……”三人俱是一惊,没有想到她会来这招。
“姑娘我想了下,这是最简单的方法,杀了他,可是什么都解决了。诶,你们可别动,若是惊了姑娘我,一个不小心这手上的力道大些,他可就立马归西了。”三个人看得出晏无端并非是在开玩笑,她扣着舒倦的咽喉丝毫没有松手留有余地。脸上亦是一片清冷。
舒倦此时也不敢动作,毕竟他也只是刚认识晏无端,此人品行如何他根本就不知,若是这三人惹了她,保不准她真的会痛下杀手。
“慢着,姑娘有话好说。”莫九天眼中闪过一缕惊慌还有些许狐疑,忙示意他身后的两个人稍安勿躁,若是眼前的少女真杀了舒倦,岂非得不偿失。
人在江湖,哪个不是为了功名利益出卖他人的,就是连手足亦可相残,何况是一个认识还不足三天的人,若是真被这个女子杀了,也只怪他自己时运不济。想到这,舒倦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涩。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只知道你们想要这个人,而他的命在我手上,随姑娘我高兴。”晏无端态度绝决,手上动作丝毫不见怠慢。
三人没辙,亦不敢在此时有所动作,甚怕前功尽弃。
晏无端见三人呆立在原地,心想,江湖上的人怎么都那么傻的,索性上了毛驴,一边吩咐阿毛起身,一边再次威胁三人不许动。
阿毛似乎也知道眼前的情况并不乐观,倒是难得没有啼叫,飞快得迈着它的小蹄子。
三人顿觉被耍,各自手执兵器,向两人追去。
“诶,江湖上的人怎么都这么愚笨。”晏无端一手搂着舒倦的腰,一手解下挂着驴身上的杏花白,猛地一口灌下。
此时舒倦的心思也是复杂的,他本以为能叫魔笛先生让出三分面子的人,武功定是不弱的,对付那三个人应是绰绰有余的,却不曾想过她会以挟持他而威胁那三个人,而此刻她的行为更是令他不解。舒倦复杂的神情中敛去一丝疑惑。
“阿毛,快啊!他们追来了。”晏无端一边催促,一边还是照样喝着杏花白。
阿毛闻言,不屑地喷出浓重的鼻息,不耐烦地开始原地打转。
眼见三个人要追上来了,晏无端急匆匆跳下驴身,自顾逃命去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舒倦俊雅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虽然有金灿灿的被子裹着身子,他却感到无比渗人的凉意,一直侵袭着身体。
不多时,三人俱已追上,瞧见晏无端已逃,只余下一匹驴子和驴子身上的舒倦,哈哈笑了起来,好不惬意。仿佛在说早知晏无端是此等鼠辈,当初何必与她多费口舌。
舒倦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等待着。耳边的笑声越发刺耳,心却是寒凉的。
只是笑声还未落,三人赤目欲裂,竟是发不出声来,双手掐着自己的咽喉,随即气绝不支倒地身亡,死前一副为何如此,死不瞑目的神情。
不远处,晏无端手里拿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对舒倦道:“要不要?”
舒倦笑了,淡淡的,极其轻柔,眼里闪着亮光,伸手拿过晏无端递过来的半个地瓜。
“你,你刚才是去买地瓜了?”他原也是以为晏无端自顾逃了,终究是将他丢下了。他亦已死心,等着再一次被抓,却不料她回来了,并且杀了这三人。
他甚至都没看到她出手。更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人究竟是被何种兵器所伤。舒倦看着晏无端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敛,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远就闻到这烤地瓜的味道了,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卖。”所以她刚才的行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找到这个卖地瓜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舒倦低头,只见地上的三人眼鼻开始渐渐流出红色的血水,他似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优雅地剥了还冒着热气的地瓜的皮,小口小口很规矩地吃着,仿佛生来就是一个贵公子一样,与江湖豪情无干,可又偏偏扯进了这江湖纷扰之中。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被牵扯进来了。
晏无端始终没有问关于舒倦的事,舒倦也知道她的意思,而他也不知道晏无端的事。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彼此的名字。
晏无端,江湖上不曾有过她的名字,亦不曾有过关于她的武功的描述。
晏无端默默地扯落包裹着舒倦的被衾,一下子失去了避寒之物,舒倦忍不住一个打了个寒噤,寒意穿过他单薄的衣衫,直接渗到肌肤里。他有些想念倾雪楼自己厢房的地龙了,即使是在冬日也不会那么寒。
兀的,一件灰色的裘衣盖在了他的头顶,挡住了他的视线,也錾断了他的思想,他只听到一记清脆的驼铃响,以及那还余留在裘衣上的温度,泛着淡淡的馨香。
好像自进破庙后,便再也没有听到过驼铃响,怕是晏无端的身形极轻,是以驼铃一直处于一种禁止的状态。
裘衣下的女子也只穿了夏日里的衣衫,他本想拒绝,奈何晏无端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他也只得作罢,看着晏无端裹了三个人的尸体行走在夜色中。
杀人是要善后的,果真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
“不知晏姑娘欲往何地?”舒倦试探地问道。
“北上。”晏无端回答得模糊。
“正巧倾雪楼在丰州,也是去北上的路,不知咱们可否同行?”舒倦这么问,完全只是因为现在他需要一个保护,以他目前的情况,就是一个毛贼也可轻而易举的将他制服。若没有一个武功不错的人保护,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倾雪楼的人找到他之前而不被另一波的人给挟持。
“你的人应该已经收到讯号,在他们找到你之前暂且一路吧。”
“如此,多谢姑娘。”舒倦温文有礼地致谢,态度极其诚恳。少年白皙的面颊露在风雪中,仿佛显得更加纤细透明,使得本就俊美的他平添几许羞色。
晏无端很自然地搂过他的腰,吩咐阿毛上路。倒是坐在驴背上的舒倦面上透着淡淡的粉,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
只是这一切,都将被湮灭在风雪里。
☆、烟云渡
北上丰州,势必经过烟云渡,而烟云渡是三不管地带,若是没有些身手的人是万不敢在烟云渡过夜的,黑夜将一切罪恶掩埋在它的阴影下。
雪似乎下的更猛了,大有湮灭街道的势头。坐在驴背上的舒倦即使有灰裘裹在身上,还是得不停拍落堆积在衣衫上的白雪,以防寒气侵体。
尽管如此,烟云渡上的花船却是一艘艘的停靠在岸头,大红色的灯笼在风中不停摇曳着它们轻盈的身姿,迷惑着一群群的江湖游侠。
船头船尾皆没有招揽生意的人,只是在船桅上系了条红丝带,若是寻不着这丝带说明姑娘还没有恩客,你便可大方进去,只要你有银子。若是系了这红丝带的那么请你寻别船姑娘的乐子去,彼此互不打搅。
晏无端牵着阿毛,熟门熟路的上了一艘花船,粗着嗓子冲里头喊道:“十三娘,接客了。”顷刻,只见一位穿着红色小袄,妆容清丽的女子,扭着小腰,一脸倦容地走了出来。
“哟,好俊的一位公子啊!”十三娘看见舒倦的那刻,立马来了精神,两眼放出一道金光,仿佛是狐狸看到了肥肉一般,直接无视他身旁的晏无端,朝他飞扑而去。
“这位公子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可曾婚配?”十三娘边说,边将身子柔弱无骨地缠上了舒倦的腰。
“公子……”十三娘甜腻地在他耳边轻唤了他一声,那双玉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向了舒倦的衣内,缓缓地抚摸着。
舒倦好歹是倾雪楼的公子,虽说没有武功,但他的身边一向有众人守护,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眼见十三娘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舒倦一向温润的脸上展开了一抹极其艳丽的笑,饶是十三娘在这江湖打滚了这么久,看惯了所谓的江湖美男子,依旧迷失了瞬间。
舒倦笑着,将十三娘的手从胸口拿出。
“诶,哪坑蒙拐骗来的,也给姐姐找一个。”十三娘怒了努嘴,见晏无端无动于衷,又不满的杵了杵晏无端的胳膊。
“有酒吗?”也不待十三娘反应,晏无端自己先起身走进了船舱。
船舱内有炭盆,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冷。晏无端显然你对这里是熟门熟路的,哪里取酒,哪里有小火炉醅酒,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这酒鬼,每次来都偷老娘的酒喝,真是亏本的买卖。”十三娘叉腰,欲要夺取晏无端手中的酒壶,奈何晏无端似是知道她的举动,已经早先一步,将酒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而十三娘拿到手的自然就是空壶了。
“得了。大不了我把阿毛留下,给你当酒钱。”晏姑娘说得甚是豪气。
“我要一头只会拉屎的破驴作什么,倒不如你让这位英俊的公子留下。”
晏无端半躺在床上,被靠着床檐,翘着二郎腿,听闻十三娘的话,倒是仔细看了眼舒倦,“这个,我作不了主。”说完倒是惬意地闭上了眼。
她们旁若无人地说着,倒是把舒倦晾在了一边。他也不急,自顾除了裘衣,朝晏无端走去,而后又很细心地将裘衣盖到她身上。
“晏姑娘救了在下,在下现在就是晏姑娘的人了。”说完不顾十三娘诧异的样子,安然的在晏无端的另一侧睡下。
十三娘见状,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眼睡着的两人,不知其意地笑了。
晏无端会救人?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可是十三娘知道晏无端的事少琢磨为好,琢磨个半天,晏无端也不会叫你看出什么来,反倒最后把自己绕了进去。
“喂,你们睡了老娘的床,让老娘睡哪?”十三娘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只是她刚嚷完,一只绣着鸳鸯戏水的绣花枕头竟是准确无误地朝她飞来,若不是她手快,肯定被砸中,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晏无端的手笔。
十三娘决定不去搭理这两人,好在船上不只是只有这么间厢房,于是也就风情万种地扭着腰走了。
枕头被晏无端给丢了,睡着有点不踏实。舒倦侧身躺在里边,细细打量着晏无端。闭着眼的她,看上去比白日里的她少了些寡淡,也要好相处许多。
一路行来,虽有晏无端在身侧,他却时刻不忘警戒周边,以防有什么不测,而晏无端每次一副不想管事的神情,更加坚定了他的防人之心。
“此刻用不着像防贼一般盯着我。”暮地,晏无端的话音出现在耳边。她虽是闭着眼睛,可习武之人哪里受得了让人这么盯着,好在是打量的眼神,若是这眼神里有一丝的杀气,保不准这人现在是否还能活着。
舒倦侧身躺着,听闻她的话,不由一怔,随即淡笑,刚要出声,却见晏无端挥手而下,闷住了他的嘴,本是闭着的双目已是镇镇地看着他,“别说话,有人。”她压低了声音道。
舒倦眨了眨眼表示明白,示意她放手。自碰上她以来,可说是破了他很多底线,即使是他的贴身护卫华雪消也从未敢对他如此。
倾雪楼的人向来对他恭敬,何曾有过如此悖理的行为。
晏无端仔细听着脚步声,估计了一下人数,低声说道:“约莫十来人,武功不低。”
“公子,雪消来迟。”但见来人一身锦绣华服,艳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态度却很恭敬,手下众人更是严阵以待,安静等待着床上之人的号令。
他们看见自己那惊才绝艳的公子和一个不知其名的女子一同躺在床上,态度甚是暧昧,却仍旧谨遵下属的本分,视若无睹。
舒倦闻言,掩嘴轻咳了一声,“先找个地方歇脚,明日动身。”
“是。”华雪消一挥手,便有一名黑袍老者近前,向着舒倦的方向走去,肩上背着一个药箱,而同时华雪消等人已经迅速隐去。
晏无端朝内侧看了眼舒倦,起身穿上裘衣,朝外而去。
“你要走了?”背后传来舒倦温和的声音。
晏无端没有回答,自华雪消到的那刻,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十三娘许是被刚才的阵仗惊动,亦已醒来。看见眼前的景况,倒也没说什么。烟云渡本就是个无人管制之地,大大小小的阵仗,十三娘也见得多了。而这次,竟是连一夜都没有。晏无端也只有北上时,才会特意来看看她这个老朋友。她本就知道晏无端这样的一个人行事偏颇,又怎会一直拘泥于此。
“晏姑娘,倾雪楼有上好的杏花白。”舒倦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其意却很明显。
古质淡雅的房间内,透着似有若无的药香。紫檀木的桌上放着一只琉璃锦制的博雅炉,渺渺的细烟缕缕透出,泛着一股沁人心神的暗香,与房间里的药香交融,闻了顿觉让人觉得舒心顺畅。
床榻上的少年似是极倦,闭着双眼,细长的睫毛盖着眼睑,许是身体孱弱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映衬着他本就皙白的肤色。
“墨大夫,公子的病情如何?”一旁的华雪消见墨幽良久不语,心中难免忐忑,深怕公子有什么不测。
“公子体内本就有寒疾,此次又受过内伤,加之如今又是腊寒,正是寒疾发作之时,是以原本的药已经压制不住了。”鬼医墨幽,当今天下医术第一人,也是倾雪楼专门请来替公子治病的。
“该下什么药墨大夫尽管开吧。”床榻上的雪衣公子缓缓开口。
“公子因知道,你吃的药一剂比一剂歹毒,若是长此下去,便是神仙也没法了。”
“墨大夫,你开方子吧。”既已做了决定就断无更改的余地。舒倦的性命从来就是一场赌注,而且是绝无胜算的。
“花点溪在哪?”
“还在寻找叛徒蒋少飞。”
“都这么久了。”
华雪消立于一侧,不敢多言。倾雪楼里的人向来各司其职,花点溪自由他的做法。只是,她不禁也奇怪,花点溪这次似乎真的是久了些。尽管蒋少飞的武功不弱,但花点溪和他的手下一起,虽杀不了蒋少飞,要捉住他还是可以的。
“楼内一众叛变的均已处理,只是不知公子如何处置江小扣,所以一直被囚在西波院。等待公子吩咐。”
江小扣,这个有别与他人名字的女子,也曾是舒倦的未婚妻子,更是一杯毒酒将他送给蒋少飞的女人。
蒋少飞叛变,他早已预料,是以,他早就吩咐华雪消等人就地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未婚妻子的一杯毒酒害得他计划全乱,蒋少飞逃离,而他亦被关中三煞劫走。
“把她放了。”
“公子?”华雪消甚是不解,但见舒倦倦意浓重不想多言,只得领命放人。
一番言语,舒倦已是累极,这场倾雪楼内的叛变立时四十三天,舒倦洗净了楼内不满于他的人,除蒋少飞外逃中。
“文渊,飞鸽传书给花点溪,叫他回来。”
幽幽夜色中,但见一黑影一闪而过。
倾雪楼鎏院,算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地方布置得倒也雅致。晏无端对衣食住行算是没有什么要求的人,也觉得鎏院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镇日一壶杏花白,浅醉在院子里的五色梅海里,一旁是被栓在梅树上的阿毛,无奈的陪着它的主人。
晏无端一手拿着瓷色的酒壶,一手随意一抽腰间的红色长绳,绳端的铜铃因着她的动作发出脆响。
一口杏花白,一句饮酒诗,一记招式。
衰荣无定在,彼此更共之。手中的红绳反倒是变成了光影琉璃的长剑,一句饮酒诗,红影翻飞,
一射七丈,铜铃斜斩骤弹,沉重的砸落旋飞,溅起白色的荧光。
看一眼阿毛,喝一口杏花白,“毛啊,你主人我难得使套剑招,你真是不给面子。”
邵生瓜田中,宁似东陵时。酒壶斜偏而出,又似闪电般折返,红影连连夺出,呼轰而出的内力附于红影之上,连成光圈如流,长泻而下,酒壶稳稳地旋飞至她的手中。
寒暑有代谢,人道每如兹。拿在手中的酒壶已空,只听“呼噜”一转声,闪耀着流光寒电并着厉
风,空壶已化作白色齑粉,伴着飞雪而下,只余下“铃”的一阵回音。
达人解其会,逝将不复疑;酒已喝光,酒意微起,兴致正浓,红影东破浮云,西碎夜空,上承宿风,下接眠雪,冷光霍霍,有如薄雾绕月,层层叠叠,出如雨,相交而舞,碎碎点点,在夜暗中跳跃溅散不绝。
忽与一樽酒,日夕欢相持。肆飞而起,在空中一个盘纵,铜铃骤响中长射而下,长影似秋风扫叶,“活”的一声挥起一片宽阔深厚的半弧形光带,内力四射在五色梅干上,顿时振的梅瓣翩翩落下,犹如花雨点点,甚是壮观。
晏无端闭起眼,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倾身躺于这白雪皑皑中,冰凉倾入肌肤,对晏无端而言倒也不怎么紧要,呼吸着梅香,耳边似乎传来一身幽远的声音。
“晏无端,此生,不要再叫我看到你。”声音是那么飘渺薄凉,温则如玉却失了往日应有的感情。
记忆中的那个人,向来端方如仙,从不曾用这样决绝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飞雪融着梅瓣落在她的脸上,让她一时不想睁开眼睛。
北上,到底是要去哪?或者该不该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循着一个念想罢了。
阿毛觉得冷了,动了动它的前蹄,十分不满晏无端的样子,使劲将它面前的白雪踢向晏无端,一边踢一边刨地。
见晏无端还是没任何反应,阿毛更为不满地驴驴叫着,一定要将晏无端吵醒。
有多久没想到他了?
晏无端起身,掸落身上的飘雪,“毛啊,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密林禁地
月华已沉,风雪不减。
“密林阁禁地,擅入者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却是透着森严的杀气。
晏无端本也是无聊闲逛,不曾想过会逛到此处。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禁地,而密林阁看来就是倾雪楼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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