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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书归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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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因为他相信上官明皎有那个能力伤到她;上官明皎说她没有伤害霁雪的意思,自己以前从来都相信她的每一个字,却为何在刚才质疑了呢?韩仲泽自己都无法理清自己的想法,他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上官明皎正在离开,仿佛本能般地上前去,隔着衣袖拉住了她的手,“别走,素光!”
  上官明皎站住了,一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韩仲泽手中抽出来,猛然举到他面前。薄纱褪下,半截玉臂赫然露出,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圈青紫,触目惊心。
  韩仲泽盯着那圈青紫,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刚才在霁雪郡主面前,他情急之下手上没了轻重,生怕上官明皎挣脱,竟然把她箍得那么紧。
  上官明皎看着韩仲泽,面无表情,“这手腕上的痕迹已是拜你所赐,你如今还待如何?”言罢再不理睬他,拂袖而去。
  韩仲泽立在原地,半晌无言。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如此不堪,又是如此无力。
  



23、雪为肌骨易销魂

23、雪为肌骨易销魂 。。。 
 
 
  上官明皎一路快步走回棠澜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她慢慢地坐在了书案前,一动不动。
  她缓缓地抬起右臂,腕上的那圈青紫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眼睛。上官明皎愣愣地看着,明明仲春时节,她却觉得遍体生寒。
  “二小姐,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昭云的声音。昭云听其他宫人说上官明皎回来神情不对,心中着急。
  上官明皎打开门,“进来吧。”转身又向里走去。
  “二小姐,你怎么了?”昭云也感到了上官明皎的反常,小心地问道。
  “你帮我把那柜子里治瘀伤的药拿出来。”上官明皎淡淡说道。
  “你受伤了?”昭云惊道,“怎么回事,伤了哪里?”
  上官明皎把右臂伸到昭云面前。
  昭云看着那一圈青紫,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伤势不算重,但是以上官明皎的身手,竟会被人握住手腕而无反抗之力,却让她大惊失色。“是谁?”昭云急忙问道。
  “韩仲泽。”上官明皎说出这三个字,只觉得浑身无力,又坐回了书案前。
  “韩公子?他为什么这样对你?”昭云更惊愕了,“你们吵架了?”
  上官明皎冷笑一声,把刚才在御花园的事说了一遍。
  “这韩公子好生糊涂!”昭云听得跺脚,“二小姐,我真没想到,那霁雪郡主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人,竟然有这等心机和胆子。”
  “她就是想在我和韩仲泽之间制造嫌隙,如今成功了。”上官明皎面无表情地说道,“她也喜欢韩仲泽。”
  “这……”昭云闻言蹙眉,“只要韩公子对她无意,也就是了。”
  “无意……只怕当日韩仲泽对我许的承诺就要成为一句空话了。”上官明皎嘴角嘲讽又凄冷地一勾,“你看这手腕上的痕迹,他大概连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下了多大的力道。”
  “二小姐……”昭云心疼地看着上官明皎手腕上的青紫,“我先帮你上药吧。”
  上官明皎没有答话,仰头望着屋顶,陷入沉思。
  
  京城茶馆之中。
  韩仲泽和承骞坐在临窗的位置。韩仲泽只是闷头喝茶,承骞时而看看他,时而望一望窗外的行人。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说韩二木头,”承骞终于憋不住了,转过头来看着韩仲泽,“你今天巴巴地叫我出来,就是陪你坐在这里看风景吗?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没事便不能找你吗?”韩仲泽嘴角微微动了动,却不抬头。
  “你少废话。”承骞眉尖一挑,“你老实说,你和明皎之间出什么事了?”
  韩仲泽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神一黯,“你怎么知道。”
  “你今天一反常态,也没有带明皎出来,我早就猜到了。”承骞伸手夺过韩仲泽手中虚握着的茶杯,“别喝了,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幅样子。”
  韩仲泽扭头望着窗外,承骞只看见他的侧脸,纠结而纷乱,思虑万千。
  “我们吵了一架。”韩仲泽叹一口气,把那日与上官明皎争执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承骞。
  “原来是这样。”承骞眉头微锁,若有所思。
  “无忌,你说,我这样做到底错了吗?素光那么生气,实在有些莫名……”韩仲泽一语未了,承骞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确是做错了。错就错在你不信任她。”
  “我何尝不信任她?”
  “你若完全信任她,在那个关头你就根本不会怀疑她要害霁雪,更不会发铁蒺藜去阻止她。”承骞直视着韩仲泽,平静说道。
  “我只是担心她沉不住气,一时急躁铸成大错,这才出手阻止。”
  “那么我来问你,霁雪说她惹恼了明皎,故而明皎要示之以颜色;而明皎说霁雪故意设局引你们发生误会。这两种说法,你究竟相信哪一种?”
  韩仲泽一愣,一时竟不能回答上来。
  承骞了然地看着他,冷笑道:“怎样,你果然不知道自己相信谁。”
  韩仲泽看着承骞,有些失神道,“在她们两个口中,对方都是那样不堪,可是在我眼中,她们都不是那样的人。我当真不知道去信谁了。”
  “你错了!”承骞正色道,“换做旁人,可以这样想;但偏偏你就不可以。你是韩仲泽,你是明皎最在乎最依恋的人,你必须完全信任她。你现在这样怀疑她,她一定伤透了心,难怪她不来见你。”
  “她那天说过,要等我们都平静下来,再跟我解释当天的事。”韩仲泽喃喃道。
  “你……”承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对着韩仲泽,“你这韩二木头,你居然还在等着明皎来向你解释!我要是她,一定再也不理你了。”
  韩仲泽眼神一黯,“我只想要一个真相,究竟我是看错了谁。无忌,你了解霁雪郡主吗?”
  “我不了解,你也不了解。可是我们都了解明皎。因此,你完全不该质疑明皎。”
  “无忌,我现在心里很乱。”韩仲泽轻轻摇了摇头。
  “你觉得乱,是因为你不能相信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对你撒了谎。”承骞忽然目光犀利地盯住了韩仲泽,“我问你,从什么时候起,她们两个在你面前变得平起平坐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担心,明皎那句话说中了你的心事,只怕你的心里已经起了一些变化;否则,你何必如此在乎霁雪的忠奸?”
  “不,绝无此事,我对郡主只是尽君臣之礼而已。”韩仲泽急忙辩道。
  “你最好没有。”承骞严肃地看着韩仲泽,“我最恨负心薄幸,明皎也是我的朋友,若是你对不起她,就不要怪我对你翻脸无情。”
  韩仲泽有些意外地看着承骞脸上难得的严肃,没有说话。
  “好了,回到宫里,你立刻去找明皎,跟她道个歉。”承骞缓和了语调,“无论怎样,你那日不信她,就是大错一桩,够你跪上十回搓板。好好道个歉,她定能回心转意,这件事也便过去了。”
  韩仲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依然盘桓着一个疑问。那日的事情,上官明皎和霁雪郡主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既然承骞力劝他相信上官明皎,那么也就是说霁雪郡主设了一个局,就像上官明皎说的那样,在衣袖上涂了曼陀罗花蜜,故意引毒蜂。这套布局,可说是算无遗策,又危险重重,霁雪郡主竟然能这么做,太让他难以想象了。还有,上官明皎说,霁雪郡主亲口承认,她喜欢他……这,又是真是假?韩仲泽的思绪依旧纷乱。
  
  韩仲泽回到宫里,想到承骞的话,于是举步往棠澜宫走去。好几日不见上官明皎,此时此刻他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了。
  经过侍卫处的时候,韩仲泽停住了脚步。他看见霁雪郡主正在门口站着。
  “仲泽哥哥。”霁雪郡主看到韩仲泽过来,笑着迎上来。
  “臣给郡主请安。”韩仲泽连忙向霁雪郡主行礼,他很意外,霁雪郡主在此明显是等他,而且还等在大门口,甚为张扬,“郡主若有事吩咐,只管让人来传话就是,何必亲自过来。请郡主进侍卫处说话。”
  “不必了,有些话,还是在这里说比较好,侍卫处人多,反而不便。”霁雪郡主笑道,“我这趟来,是想和仲泽哥哥解释那天在御花园的事。”
  韩仲泽一愣,没想到霁雪郡主会来主动解释那天的事。“那日在御花园,是上官侍读失礼了,让郡主受惊。”韩仲泽依礼如此回答,心里却在期待霁雪郡主推翻他的话,告诉他一个云开雾散的真相。
  “仲泽哥哥你太客气了。其实那天的事是我不好。”霁雪郡主笑得很可人很乖巧,“那天我出门之前,在碧瑶宫的后园掐花玩,碧瑶宫新进了几盆曼陀罗花,我不小心沾上了花粉,结果在御花园引来了毒蜂,全靠上官姐姐用银针给我解围。之前我言语间不注意,惹恼了姐姐,因此以为姐姐是恼我才拿出了银针,我当时被毒蜂吓得言语失当,让仲泽哥哥对上官姐姐产生了误会,是我的错,因此必须解释清楚,仲泽哥哥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
  韩仲泽顿时觉得心里的疑惑在一点点解除,渐渐释然,只是还有最后一点,“上官侍读怎敢和郡主置气?”
  霁雪郡主抬眼看着韩仲泽,略带了些娇羞,轻轻说道:“因为我对上官姐姐说,我喜欢你。”
  韩仲泽面上一滞,上官明皎说的没错,霁雪郡主还真的对他有意。一时间韩仲泽竟有些不知所措。“臣……不敢当。”
  “结果我这才知道,原来上官姐姐也喜欢你,而且你们在一起很久了。”霁雪郡主忽然有些嗔怪和心酸地摇头道,“可是我曾经问过你,和上官姐姐是不是旧相识,你为什么说你们只是有些交情呢?仲泽哥哥,你不拿我当朋友。”
  韩仲泽听了这话,心中惭愧起来。对外人隐瞒他和上官明皎的关系,这是他的习惯,这次若非霁雪郡主知道了,他也绝不会承认。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否认。“郡主明察秋毫,臣也是为了避免横生事端,这才只字不提与上官侍读的事。郡主既然已经知晓,还请郡主卖一个人情给臣,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人,臣感激不尽。”
  霁雪郡主咬了咬嘴唇,“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韩仲泽一时语塞,他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说服霁雪郡主作此承诺。
  霁雪郡主看着韩仲泽,叹了一口气,“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韩仲泽微微避开霁雪郡主的目光,看向地面,躬身行礼道:“臣多谢郡主成全。”
  霁雪郡主转身离开了。韩仲泽长出了一口气。连日来心中的阴霾终于解除,上官明皎与霁雪郡主都没有对方所说的那样不堪,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此刻,他可以安心地去棠澜宫找上官明皎了,即便真像承骞说的那样被罚跪十回搓板,他也会乐于接受。
  
  “韩公子,二小姐现在有事要忙,无法抽身来见你,你还是请回吧。”韩仲泽听到昭云这样回应他,大出所料,不由得心中一沉。他非常了解上官明皎,这只是她的托辞而已,她是不想见他。
  她还在生我的气吗,韩仲泽在心中默默问道。此时此刻他进退两难,棠澜宫就在脚前,可是他无法踏入;上官明皎不肯见他,他也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你……你转告她,让她不要太累了,自己多加保重。”韩仲泽说完,便转身离开。他能感觉到,昭云看他的目光里,隐隐带着怨气;她大概也是知道了那天御花园的事了。
  
  “二小姐,韩公子看起来是来转圜的,你为什么不见他呢?”昭云回到上官明皎面前,不解地问道。
  “我就是不想见他。”上官明皎并没有在忙什么,此刻她正立在书架前翻着书,但明显是心不在焉。
  “你还在生韩公子的气?其实我看他像是知道自己错了,来找你赔罪的。你又何必把他拒之门外呢。”昭云一语未了,一本《玉台新咏》骤然飞到了她面前,她不得不住了口,伸手接住了书。
  “这本《玉台新咏》是娘娘要我找出来的,你若无事可做,就替我把这书送过去。”上官明皎一面说着,一面身形已经移到了书案前,打开了账册,提笔开始记账。简洁干练,毫不拖泥带水。
  昭云无法,只能转身离开了。看来,这次上官明皎是真的和韩仲泽较上劲了。
  
  第二日的上午,承骞踏入了棠澜宫大门。
  “明皎姐姐,临江少王爷来了,娘娘和公主让你去奉茶。”小宫人前来通知上官明皎。承骞已经有段日子不曾来棠澜宫,上官明皎觉得有些意外,起身去了大殿。
  走入大殿,承骞正和敬妃与珏慧公主闲话,看到她端茶进来,微笑颔首。
  “明皎给小王爷请安。”上官明皎端着茶盘,向承骞稳稳行礼道,“小王爷请用茶。”
  “免礼。”承骞接过茶碗,揭开盖子,果然是他惯饮的银针茶,不由得会心一笑。
  “每次来娘娘这里,都免不了叨扰这一杯银针。娘娘和慧妹妹都不饮白茶,偏是我嘴刁。”承骞玩世不恭地轻笑道。
  “骞哥哥,这个你不必谢我和母妃,谢明皎就是了。她那里收着的茶叶,够开一个铺子。”珏慧公主也笑着回答。
  “是了,应该多谢上官侍读。”承骞抬头看上官明皎,嘴角一勾,“不知上官侍读这里可还有多余的银针茶,王府里恰巧短了这个。”
  上官明皎接触到承骞的目光,觉出了几分不同往常,心中疑惑顿生,却又不好表露,只是答道:“明皎这里还有一些,既然小王爷要,便带了回去吧。”
  “原来骞哥哥今天来,就是来要茶叶的?”珏慧公主眨着眼睛,看着承骞笑道。
  “哪里话,主要是来探望娘娘和慧妹妹,顺便拿点银针回去才是。”承骞的口甜舌滑早已是炉火纯青。
  
  棠澜宫外。
  上官明皎手中拿着一包银针茶,直直地望着承骞,“小王爷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诶,别这么说嘛。”承骞有些讪讪地笑道,伸手去拿茶包,“主要还是我想喝银针了。”
  上官明皎一抽手,承骞抓了个空,抬眼看到上官明皎不满的眼神,只得收回手。“好了,我说实话,我就是来找你的。”
  “小王爷兜了一个大圈子,也不嫌累得慌。”上官明皎嘴角一撇,将茶包掷到承骞怀中,“说吧,什么事。”
  承骞收起茶包,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上官明皎,开口道:“我来管一桩闲事。”
  上官明皎闻言脸色微变,抬眼目光炯炯地盯着承骞,“小王爷想说什么?”
  承骞并不避开上官明皎的目光,接着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过犹不及,适可而止。”
  上官明皎眼神略微一滞,复而重新盯住承骞:“这话是他让你来说的?”
  承骞微微一笑,“是我自己的感悟。”言罢直视着上官明皎,坦然对着她复杂的目光。
  上官明皎略一迟疑,唇边掠过一丝冷笑,“小王爷到底是闲人一个,这桩闲事你管得真是宽。既
  然说是适可而止,那么小王爷便请回吧,免得过犹不及,下次再来棠澜宫,可未必能喝得上银针了。”言罢转身要走。
  “只要你们两个和好如初,就算是白水我也喝了。”承骞忽然扬声正色说道,“明皎,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们两个何必这样僵持着?你不该这么小气的。”
  上官明皎停住了脚步,“小气?”她霍然转身,“呵,我算是明白了,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韩仲泽理智全无,你也跟着听风就是雨。你们两个简直就是一丘之貉!那天的事,我若有一丝错处,此刻我就去找韩仲泽赔礼!”
  “这么激动做什么。”承骞冷静地面对着上官明皎的怒气,“我没有说你做错了。那天的事,我虽没有亲历,却知道错不在你。否则,我便不会催促仲泽过来跟你赔礼了。只是,昨天你不应该把仲泽拒之门外。他是诚心诚意过来跟你道歉的,你不见他,他的脸上也不好看。鼎鼎大名的韩二公子,也就只是在你面前服服帖帖而已,心里不知有多要强。因此,昨天你未免任性了些,我这才说你小气。”
  “我……”承骞的一番话说得上官明皎一时无法还嘴,这些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说到底,还是恼韩仲泽那天在御花园误解了她却偏袒霁雪郡主。她不是一个轻易任性之人,即便对着韩仲泽,也不会撒娇撒痴无理取闹。然而这一次,女子与生俱来的敏感心性和呷醋本能让她无法像以往那样冷静处事。
  承骞见上官明皎不做声,上前一步,看着她说道:“明皎,你和仲泽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可是遇上感情就变傻了。我知道你们从来没有红过脸,破天荒吵一次架,就闹得不可开交。何必呢?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碰碰本是寻常,最可怕的是互不相让,彼此不肯给对方面子,闹到身心俱疲,把缘分耗尽了。你们这次的事,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们俩各自憋着气,谁都不见谁,到头来除了自己难受,又有什么好处呢?”
  承骞的声线耐心而平稳,缓缓道来,说的是浅显的道理,抚慰的却是上官明皎内心深处的不安。上官明皎渐渐认同了承骞的话,只是心里还有一丝怨怒,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道:“小王爷到底是纳过侧妃的人,说得头头是道。你口口声声替韩仲泽说话,只是你们男人总归是一个鼻孔出气,我又凭什么听你的话?”
  承骞看得出上官明皎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只是嘴硬不肯服软而已,心中反而宽慰起来,于是转到上官明皎面前,微低下头,狡黠笑道:“正因为我也是男人,你这才要好好听我说。我比你更了解男人,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最好面子,也知道他们什么情况下最易动心。你不是正担心韩仲泽对那霁雪郡主产生什么情愫吗?我告诉你,你若一直这样冷落他,将来你可不要来找我哭诉。”
  承骞最后的话,一针见血,正中上官明皎心中不安的焦点。她抬起头,正对上承骞洒脱磊落的双眼,“可是他到底……”
  “这不重要。”承骞接过了上官明皎的话,“没有必要弄得那么清楚,明皎。”承骞轻轻摇了摇头,笑得很坦荡,“刚直亦折,感情亦是如此;更何况,你我都该相信,他对你并无二心。”
  上官明皎垂下眼,在心中品味着承骞方才的话,豁然开朗。
  “好了,说了这半日,我也该走了。”承骞微笑道,“改日我等着你和仲泽请我去嘉味居。”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小王爷,”上官明皎突然抬头喊住承骞,她看到承骞转过身来,眉目飞扬地看着她,“多谢你。”
  “是我该多谢你的茶叶。”承骞朗声笑道,“你回去就是了,不必送我。”他回过头大踏步地离开了,春风拂动他的衣袍,轻轻扬起;阳光照耀着他,在这春日的上午,他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充满生机与朝气,雄姿英发。
  
  午后,棠澜宫外。
  上官明皎慢慢走在棠澜宫外的甬道上,从未出现过的踯躅此刻出现在她身上。她知道自己的脚步指向哪里,只是她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去。若依着她的性子,此刻定然不会去侍卫处找韩仲泽,可是上午承骞的话又在劝说着她迈出脚步。
  还未走出多远,不远处的脚步声传来,让上官明皎停住了步伐。她抬起头,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数日未见,此时此刻上官明皎才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有多么地想念韩仲泽。
  “素光。”韩仲泽在这里看到上官明皎,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面向上官明皎走来。
  上官明皎看着韩仲泽,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和温柔,他的笑容还是暖入人心,这是她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上人。“仲泽……”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想就这样一直看着韩仲泽。
  “素光,你……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吧?”韩仲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问道,“上次的事是我错了……”
  “别说了。”上官明皎抬手虚掩韩仲泽的嘴,“昨天我不见你,是我不好。我们都有不是之处,谁都别生谁的气了。”
  “好。”韩仲泽握住了上官明皎的手,轻轻放到唇边,“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
  “嗯。”上官明皎依恋地倚靠在韩仲泽肩头,让那熟悉的气息将自己笼罩。承骞说的对,只要她和韩仲泽好好地在一起,又何必去管旁人动什么心思。
  
  



24、四弦一声如裂帛

24、四弦一声如裂帛 。。。 
 
 
  嘉味居
  韩仲泽和承骞早早地到了,占据了临窗的最佳位置,要了一壶茶,慢条斯理地喝着,一面等着上官明皎。这顿饭是韩仲泽和上官明皎欠承骞的,上一次承骞斡旋有功,事后便催了好几次,无奈这二人事务极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个空闲。
  约定的时间已到,然而上官明皎并未现身。她平素守时,三人相约时很少迟到。承骞奇道:“明皎今天怎么了,莫不是怕我敲竹杠?”
  韩仲泽心中也觉得意外,便笑道:“瞧你说的,她还不至于这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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