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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书归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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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明瑟蹙了蹙眉,开口道:“长漠,人命关天,你不要如此执着……”
  风长漠转过身去,“你最清楚我为何执着,是朋友,就不要再说了。”
  见上官明瑟也碰了个软钉子,上官明皎始料未及。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让风长漠如此忌讳焰溪堂?难道,就是因为多年前风长漠牵涉焰溪堂而被逐出师门?上官明皎忽然觉得很无助,那些陈年旧事,当年她就不甚清楚,如今却还要受它的牵连。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因为韩仲泽等不起。心下一横,她走到风长漠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风长漠被面前的上官明皎惊得一言不发。上官明瑟上前欲扶起上官明皎,却被她推开。上官明皎抬头盯着风长漠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不知道风大哥为何执着,但请恕明皎直言,大哥若是因为当年被逐之事而记恨焰溪堂,那也未必太小心眼了!无论焰溪堂与大哥有何过节,我的朋友却是无辜的,他被玄冰掌所伤,只有大哥能救他。大哥若是见死不救,日后传于江湖之上,又当如何立足?”
  风长漠骤然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上官明皎。她虽然没有完全猜中他的心事,却也说出了大半;但她的话却让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年,他无意间结识了焰溪堂的二弟子,彼此不知身份,却脾性相投,切磋武艺之间,已经互相引为知己。不料焰溪堂的掌门知晓了此事,看重他的悟性,硬要他改投焰溪堂门下。他不愿从命,掌门却设计让他学会了玄冰掌,以此逼迫他就范。此事终究被师父知晓,师父一开始以为他勾结了焰溪堂,欲施以家法;后来明白了事情经过,却还是把他逐出了师门。江湖中各门各派都已知道他风长漠与焰溪堂有牵连,还学会了玄冰掌;名门正派,绝对不能收留这样一个逆子,惹人话柄。他心中虽然鄙夷所谓名门正派的沽名钓誉,却也明白师父的无奈。师父对他情深意重,就算是报恩,他决定离开;从此,恩怨两忘。
  而现在,上官明皎的话让这些往事纷至沓来,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心烦意乱。上官明皎不知道这些往事,自然也无法体会他对焰溪堂的怨恨。十多年来,世人都以为他是弃明投暗的不肖之人;他漂流四海,也曾因玄冰掌而遭到所谓江湖正派的追杀;除了师父和上官明瑟,没有人理解他是担了虚名。此中恩怨,又岂是上官明皎的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小心眼”,上官明皎也未免太小看他了!风长漠仰起头,嘴角扬起轻蔑的笑,“二小姐过虑了。风长漠在江湖上本是一粒浮尘,沧海一粟,早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救人与否,又会有什么分别?”
  空气顿时如同凝滞了一般。上官明皎不可置信地盯着风长漠,看着他脸上的冷漠与不屑,一颗心如坠低谷。话说到这个份上,竟是僵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推心置腹在风长漠面前不仅无用,还适得其反。也怪自己太过冲动,以为能够以江湖大义打动风长漠,却忘记了风长漠狂狷的心性,原本就是个藐视江湖道义的人。只是,她认识的风长漠虽然狷介,却并不无情,那一脸的冷漠,实在不该是他的表情。此中必有缘故,自己方才冲动之下不及细想,如今酿成难堪局面,正是进退维谷。上官明皎止不住地感到阵阵绝望,想到昏迷不醒的韩仲泽,她的心像被人揪住那样痛不欲生。
  上官明瑟没想到妹妹与风长漠一言不合形成僵局。她明白风长漠恼怒的原因,却更心疼上官明皎的急迫。风长漠的事从不瞒着她,当年种种,她全都知晓,深感其情可悯。然而,一向要强的上官明皎如今竟然跪地苦求,更是她始料未及。那个送婚使,是素光在乎的人;这份在乎,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上官明瑟走到风长漠面前,望着他眼中的不羁,平静地开口:“长漠,你说过,不论我有何所求,你都在所不辞。”
  风长漠一怔,眼神似想逃避,但还是点头道:“不错,我答应过你。”
  上官明瑟微笑,“那就答应我的要求,帮素光救她的朋友。”
  风长漠似乎早已料到这句话,他无奈地闭眼,叹道:“你知道的,我发过誓,永不再碰玄冰掌。”
  “解救玄冰掌,并非使用玄冰掌,也不算违誓。”
  “你……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请求,可你为何偏偏逼我?”
  “长漠,这世间之人若非被逼得紧迫,也不至于逼迫他人。你认识素光也不是一朝一夕,可曾见过她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别人?你只道自己被逼迫甚苦,却并不知道素光的苦衷。”
  风长漠闻言,若有所思。他望了望依然跪在地上的上官明皎,瘦削的身形,却挺得笔直;虽是委曲求全,但仍有一股倔强劲显露出来。他脑中仿佛有着模糊的印象,十多年前,跟在上官明瑟身后的那个小女孩,不愿服输的个性,为了练好梅花针而在训练场中一站一个下午的小小身影……他心中微微一动。
  “你要救的朋友,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明皎抬眼望着风长漠,风长漠分明看见那双明眸里的一丝决绝,如火热烈。“他是我的爱人,他为了救我而出生入死、生命垂危,倘若他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风长漠神色微微一震,他看了一眼上官明瑟,神情渐渐变为了然。他伸出一只手,将上官明皎手腕一托。上官明皎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从地上拉起,身体便已站直。风长漠放开手,笑得一脸的云淡风轻,“明皎妹妹如此人物,真为了一个男人而死,岂不可惜。明瑟说的有理,我便解了那小子身上的玄冰掌,也不算违背誓言。”
  上官明皎顿时惊喜不已,感激地一抱拳,深深一礼,“明皎多谢大哥相救!”言罢就欲引路带风长漠回驻营地。
  “且慢。明瑟和你姐妹重逢,想必还有体己话要讲。我记得你身边总带着昭云,让她带我去就是了。”
  上官明皎听了,也觉有理,转身去偏房找昭云吩咐。
  风长漠见上官明皎身影消失在门边,回身对上官明瑟说道:“这个倔丫头伤得不轻。方才我听了她的脉象,真气耗损不少。看她面色,也是苍白。我留下她,你给她好好调理调理,别到时候救回了情郎赔上了自己。”
  上官明瑟点头,“我也正有此意。素光这声‘风大哥’没有白叫,你还是很关心她的。”
  风长漠不置可否地笑笑,“你的妹妹,我怎敢错待。”
  上官明瑟亦是笑,顿一顿,说道:“这次一别,不知又要何时相见?”
  “你何时要找我,便是再见之时。我说过,普天之下只有你上官明瑟才能随时找到我。”风长漠望着上官明瑟,后半句话说得认真了。
  上官明瑟点点头,笑容温暖。
  一时上官明皎带了昭云过来。昭云见了风长漠,也以江湖礼相见。风长漠点头道:“多年未见,昭云也出落得如此出息,那日在茶馆当真是不敢认了。难怪你家小姐如此器重你,上官家的女人,果然个个是人尖子。”
  昭云低头浅笑:“风公子过奖了,二小姐已经吩咐了我,我这就带公子去驻营地。”言罢侧过身子,说一声“请”。
  风长漠回身看了看上官明瑟和上官明皎,略一抱拳,道了句“后会有期”,转身离去。
  上官明皎望着风长漠飘逸的衣袂消失在视线内,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时间,原本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心头的巨石砰然落地。她只觉得眼前的宫室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头脑中似乎有很多念头,但一个都抓不住;她下意识地以手扶额,却发现浑身无力;方才奔波之间无暇顾及身体的不适,此时所有不稳的真气、疼痛的外伤瞬间袭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胸口的气息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她恍惚觉得背后有一双手扶住了自己,还来不及开口喊一声“姐姐”,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上官明皎再次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上官明瑟关切的脸。“素光,你醒了。”上官明瑟温柔的笑容让上官明皎心中一阵熨帖;记忆中姐姐的笑,就是这样的,七年之后终于又一次看到了。如同一阵暖风吹过心头,上官明皎也不禁微笑起来,轻声唤道:“姐姐……”
  上官明瑟坐在床沿,拉过妹妹的手,一面替她拂去额边的碎发,一如当年那样宠溺和亲密,“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这么重,我不是让你无论何时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吗?”
  上官明皎笑笑,似带着些歉意,“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上官明瑟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个倔丫头……幸亏爹爹母亲不在这里,不然一定心疼得不行。”
  上官明皎闻言,有些紧张,“别和爹娘说……”
  “我知道。好在你受的主要是外伤,真气虽然耗损不少,却并不严重;方才我已渡了些真气给你,你先歇息一下,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一会儿趁热喝下去,就没有大碍了。”上官明瑟说着,起身要走。
  “等等,”上官明皎喊住了姐姐,“我没事了,药煎好了让宫人送来就行。你看护了我
  半天,也要多歇歇才是。再说,我有话想对你说,你就在这里陪陪我吧。”
  上官明瑟又坐回了床沿,伸手按住了正要坐起的上官明皎,“你多躺一会儿,养养神。有什么话就说,姐姐陪着你。”
  上官明皎点点头,拉住了姐姐的手,说道:“刚才,你问我为何如此看重韩仲泽,我说等有空就向你细细说明……”
  “嗯,你方才不是已经告诉风长漠了吗,韩仲泽是你的爱人,对吗?”
  “你不觉得突兀吗?”
  “是有些意外。那个韩仲泽,好像就是韩太傅家的二公子,当年是宫中最年轻的御前侍卫统领,我记得你入宫之时就认得他了……”
  “姐姐记性真好,一点不错。”
  “不过再往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来,你也从未在书信中提起。”
  “一言难尽。”上官明皎的眼睛望着远处,七年的时光飞快地流转着,与韩仲泽相关的记忆历历在目。往事太多,多得似乎一天一夜都回忆不完;而往事又是那样清晰,桩桩件件都能轻易地整理清楚,如同一个故事,从开头到结尾,形容完整。她忽然就开口了,声音平静而轻缓,将这一路的点滴娓娓道来;从最初的邂逅,到一次次的接近,到花雨中的心心相印,再到霁雪郡主出现后的裂痕,到三年前的决绝放手,直到此刻的尽释前嫌。那样漫长又短暂的七年,那样清欢又惆怅的青春年月,那样甜美又苦涩的爱情,此刻在上官明瑟面前和盘托出。这依然是一个未知结局的故事,前路多艰,命运未卜。上官明皎自己都不知道,将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留给自己和韩仲泽。
  上官明瑟静静地听着妹妹的叙述。面前的素光,早已不再是当年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经历了属于自己的爱恨情仇。上官明瑟看得出,素光和韩仲泽,深爱彼此,早已融入了对方的生命之中;可如今,有那道赐婚圣旨的束缚,纵然他们冰释前嫌相许白头,也很难如愿。
  “素光,日后你有何打算?”上官明瑟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上官明皎轻轻闭上眼睛,有种深重的无力感从心中发出,“姐姐,我好累。这些年,自从你出嫁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宫中生活。你让我收敛洒脱的性子,凡事小心谨慎,思虑周全;你让我好好襄助娘娘和公主,守护棠澜宫。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我一直在找一个终点,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寄情山水,逍遥自在。你明白,我原本就是个随性散漫的江湖女子,无视名利,不喜拘束;如今,我却是被这官宦出身所累,一朝入宫,虽未成为妃嫔,却也一样失去自由,再回头看时,满目沧桑。我一直在奔波,怎么都找不到我要的终点。”
  上官明皎言罢,缓缓睁开眼。多么熟悉的眸子,清亮如水,七年来从未改变;然而,当年的这双眼睛里,有着恣意张扬的江湖儿女气质;如今,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许冷静,还有一些冲淡的意味,但曾经的逸兴遄飞,已经被打磨得所剩无几。这样的一双眼睛,莫名地让上官明瑟心痛。七年的时光,就是如此无情,如此无奈。
  “素光,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初不该让你担当起守护棠澜宫的职责,你若只是个小宫女,六年之后便能出宫自由婚嫁,不必长困宫中。”
  “姐姐,别这么说,这和你无关。你是最幸福的,我也羡慕,可这世上原本就少有如意之事,又能有几人如你这般。守护娘娘和公主,是我自愿的,我做事从不为名利,只为自己的心。昭云曾经问过我,如此守护,是否值得。我无法回答她。其实,当一切涉及到了感情,这个问题就是没有答案的了。那些勾心斗角名利之争,一向是我厌恶的;可这些年来我不得不身陷其中。因为我敬慕娘娘,公主也与我是知己,我和她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为了这份情谊,我可以奋不顾身。我虽然接替了你的位置主管棠澜宫,娘娘却问过我愿不愿离宫,只要我愿意,她决不留我。可是,这份情谊难舍,若叫我六年期满骤然离宫,我会留恋。更何况……我曾与韩仲泽有约,等我六年期满离宫之日,就是他向爹娘提亲之时;可是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约定成为一句空话,我不想在离宫之时念着这种物是人非,还不如就在宫里好好侍奉娘娘和公主。”
  “那现在呢?当初你是断了和韩仲泽在一起的念想,所以心如止水;如今你们发了誓愿要白头偕老,此一时彼一时。”
  “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若要在一起,只要我被放出宫就可以了;现在,我不得不顾虑那道赐婚圣旨,圣意不可违,霁雪郡主又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其实,现下就是个机会,不仅能让你和韩仲泽在一起,也能让你过上你想要的隐逸生活。”上官明瑟眸中光彩一闪,启唇微笑道。
  “你是说?”上官明皎猛然坐起,盯着上官明瑟。
  “等治好了韩仲泽,你就和他一起离开,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以你的聪明才智,让两个人消失得顺理成章,一定不难。”
  上官明皎闻言,低头沉思,默默无言。上官明瑟的确是绝顶聪明的女子,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她完全明白上官明皎的顾虑,而此时借故消失,正是最好的办法。从此,这世上再无韩仲泽与上官明皎,只是两个隐姓埋名的平凡之人。这里地处番邦,情势复杂,无论是皇帝是淑妃还是庄王又抑或是霁雪郡主,都难以追查,更不会祸及他们的家人。上官明皎忽然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抱住了上官明瑟。“姐姐,谢谢你……谢谢你懂我,谢谢你帮我……”
  上官明瑟的嘴角洋溢起慈软的微笑,她轻抚着上官明皎的秀发,“傻丫头,别哭。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也一定要像我一样幸福,知道吗?”
  上官明皎含泪点头,把上官明瑟抱得更紧了。
  “好了,多大的人呀,还像个孩子似的。”上官明瑟笑着给上官明皎拭泪,“时间差不多了,长漠大概已经治好了韩仲泽。你现在回去正好。”
  上官明皎点点头,自己拭了拭眼泪,不禁又笑了。“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姐姐,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上官明瑟欣慰一笑,“你也保重。我祝你和韩仲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上官明皎深深地给上官明瑟行了一礼,直起身子,望了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去。她要赶回驻营地,那里有她最挂念的人,和他们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定对风师兄和明瑟姐姐的故事感兴趣,因此奉上番外一篇~~~



36、风长漠、上官明瑟番外——当时年少春衫薄

36、风长漠、上官明瑟番外——当时年少春衫薄 。。。 
 
 
  云淡风轻的午后,试剑坊中。江南的暮春,微风吹拂着庭中的各色花木,带过一阵阵和煦又清新的芬芳。一身月白衣裙的少女手执长剑,心无旁骛地练着自己的剑招。她的剑很快,变化多端,剑尖绽开一朵又一朵的花,下一刻又不知它将指向何处。然而这么快的剑,却一点都没有凌厉的感觉,有的只是灵动之气。快和灵动,这就是等闲门中剑法的精髓所在。少女只是及笄之年,对这两点精髓的演绎倒是一点不弱。她曼妙的身影在庭中穿梭,头上的水蓝色丝绦也随着她翩翩舞动,此情此景,竟只让人想起《洛神赋》中的句子,“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再过些时日,只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远处一个语带慵懒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庭院中的平静。少女听了,也不停下手中的剑,就势挽了几个剑花,恰好将剑收到胸前,这才盈盈回头笑道:“师父让你陪着师妹们练轻功,你又到处乱跑什么?”
  来人青衫一闪,已跃到少女面前,挑眉笑道:“你也说是练轻功,我不到处乱跑,她们很容易就追上我了;再说,我不离开她们的视野,她们如何能领会我的轻功到底有多好呢?”
  少女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早知道你这游手好闲的样子,还不如我去呢。风长漠啊风长漠,你这大师兄当的真真难得。”
  风长漠听了这话并无气恼,反而接着少女的话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改日我去对师父说,让你上官明瑟来当大师姐,这样我就不用陪着这帮妹妹们玩儿了。武功这种东西,师父领进门就行了,一个人多练练自然就会长进,非要我陪着她们一块儿练,这不是折磨我呀?”
  上官明瑟听风长漠越说越不着调,不再理他,收了剑,欲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风长漠闪到门前,斜倚着门框,拦住了上官明瑟。
  “去看看那些师妹们。你就这样撂摊子偷懒,回头师父定要查问,那些孩子们没准告你一状,你可仔细着。”
  风长漠点头道:“所以你去帮我堵她们的嘴?”
  上官明瑟抬眼觑着风长漠,做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风长漠眯着眼睛笑起来,带着一点得意和欣慰。“行啦,我早安排妥当,这才过来找你的。人家口口声声‘风师兄’地叫,我怎么好敷衍她们呢?”
  上官明瑟恍然大悟,点头叹道:“所以你就来我这里捣乱。”
  “我不过是好奇你的剑练得怎样了。你不必理我,接着练就是了。”
  “不必了,我也练了许久。”上官明瑟心思一转,忽然笑着望向风长漠,“不过你方才说我的剑法又有长进,不知你这会儿可否屈尊陪我这个小师妹玩一会儿,过上几招呢?”
  “荣幸之至。”风长漠展颜一笑,绽放了一脸的英锐之气,“不如我们去自在峰上,前几日去的时候,看那里的梅子快熟了,采些下来煮酒倒是不错。”
  自在峰头
  两个年轻的身影在梅林之中飞舞。风长漠手中长剑如虹,势如破竹,剑招巧妙地不停转换着,却又游刃有余,从眼角到指尖都透着潇洒俊逸。上官明瑟的剑比之前更快,灵动之气亦盛,剑尖舞动快似飞花,却不慌不忙紧扣着风长漠的每一个招数,环环化解。一时间,两人棋逢对手,竟分不出高下来。
  风长漠微微一笑,手上长剑一横,引得上官明瑟举剑格挡。风长漠趁此空隙,身影向后一退,难分上下的切磋就此结束。风长漠收剑入鞘,拊掌笑道:“这等闲门的首席弟子当真要由你来当了。”
  上官明瑟笑道:“你又在取笑我了。和我过招你一向留着两分功力。”
  “别的我还能留余地,但和你比剑,我真是一点都不敢松懈;你的剑法真的极好,我再不骗你。”风长漠认真地说,“自从你上次由京城回来,剑法便是突飞猛进。”
  京城,上官明瑟心中一动。三个月前她奉师父之命回京办事,也没有带上上官明皎,来去都是一人。就是那时,那场美丽的际遇,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她的生命里,让她至今留在心中回味。
  “明瑟,你的剑法如此长进,是不是和他有关?”风长漠洞悉了上官明瑟脸上瞬间闪过的追忆和甜蜜,嘴角掠过一丝浅笑。
  上官明瑟脸上极难得地出现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回忆起回京路上和那人的邂逅,那张高傲的面庞,比起风长漠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本是稳重之人,却莫名地没有沉住气,还和那人大打出手。几十招之下,那人的指间夹住了从她头上挑落的发带,而她的剑锋堪堪落下几缕那人的鬓发。原以为那人会借着发带刁难她,却不料他主动归还,礼节周全。那条发带落到她手心的那一刻,她的内心中似乎也有一处,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一段际遇,风长漠是知道的,包括她心中的那一动。还记得风长漠听了之后,愣了半天,随后笑得前仰后合。他说想不到有一天,真的会出现一个让上官明瑟心甘情愿地吃瘪还成功撬动她心房的人。她的脸上猛然出现了娇羞的神色,追得风长漠满山跑,但在内心深处又不得不承认风长漠说的是实话。
  如今三个月过去,她还记得她和那人当时的每一句对话,记得他们比剑时彼此的每一个招式。那人的剑法很是精妙,灵气四溢,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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