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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欢好,好不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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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不是武功秘籍,讲的是天地万物更生交替之理。由此,他悟出一套阵法,用的是互补互化从而循环相生源源不绝的万物法则,威力无穷。被困于阵中之人,即便能以内力相抗,但内力总有竭尽之时,恰如人与天斗,哪有不败之理。
  
  “你还不出剑吗?”临天寒寒森森地笑着。与人交战之时,对方只肯用剑鞘,着实大伤他魔教圣使的自尊。现在,这今日朗已成困笼之兽,仍要端着名门正派的架子为了一句师祖之命而不肯出剑吗?
  
  今日朗身形极快,剑法与掌法交替迭变。若不是他的剑未出鞘,若不是有同伴支撑,四人早就伤痕累累。
  
  临天寒虽惊异于今日朗的应变之快速精准,但每次交手间都能觉察出他劲力逐减,得胜在望,他下手更加凶狠,掌掌击他要害。奈何被他次次挡住。他一急,偷变了招式,今日朗果然不及应对。正以为要得手之时,手腕大穴忽被扣住,四两拨千斤的力气带他往前撞去,送到今日朗推出的掌上,胸口立刻如中千斤大石,骨裂魂飞。
  
  而今日朗为了等他这一招破绽,背后亦被苏潮生等人连连击中。制住临天寒,天地玄黄阵顷刻不复。他转身勉力挥出一剑,钝重剑鞘硬生生划破三人皮肉。
  
  那三人因痛本能后退。今日朗使出留芳里的一招落英剑法,枯黄落叶随他剑气而动,旋转翻涌,似有了生命。铺天盖地花蝶乱舞,看的人赞一番美景,身至其中的人却如入迷障。今日朗冷眼看他们挣扎,足下一点,穿过漫天飞花以惊鸿之姿在连送面前落下。
  
  连送看呆看傻。今日朗帮她解了穴,她仍像是被定住,好久说出一句:“师父,你好威武。”
  
  被在意之人称赞,剧痛加身,他依旧露出一笑:“这还用你说?”
  
  这一笑,牵动全身,他只觉背心、两肩撕裂般疼痛。连吃了几掌,都是出自当世高手,他筋骨未断已是难得。多耽误一分便多一分危险。他握住连送的手欲带她走。
  
  “慢着!”临天寒大喝一声。他捂着胸口,方才的大喝几乎要震碎他已然破乱的内脏。
  
  今日朗护连送在身后,平静问道:“这一战我胜了,你们还有何要赐教?”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急迫之意。
  
  临天寒支撑着问他:“你怎知天地宇宙洪荒阵法的弱项?”
  
  他们的阵法虽厉害,但不是完全没有破绽。四人互补使功力循环不息,但四人不可能完全平衡,定有一人需其他几人补偿更多,此时,攻击这最弱之人,便能取胜。只是,攻击之时,也要承受另几人的反攻。此乃破釜沉舟之法。没有绝对把握无人敢试。
  
  坐在满地落叶中打坐调息的姚金,听到临天寒问题,嚷道:“我说临老弟,咱们输了就是输了。你什么事都要搞个究竟,烦不烦?”
  
  今日朗等他嚷完,平常答道:“汲典阁的藏书,我十二岁便已通览。”
  
  这个不难猜,临天寒紧接着问:“你又怎知那个弱项便是我?在商天教四圣使排位之中,我可是最高的天位。出入江湖,我也是走在前头,你到底如何看出?”
  
  今日朗缓缓吐纳忍下剧痛,道:“你不是天位,他才是。你们常年互换身份只因怕人看出你是那块短板。”他望向闭目运气的苏潮生。
  
  苏潮生猛然睁眼,大笑出声。
  
  连送看他乖张笑容,哪点像那个总是气力不济懒洋洋的沉默青年。
  
  “哈哈,今日朗啊今日朗,”苏潮生满面遗憾,“你这样的人才,不入我商天教真是可惜。”
  
  今日朗等他笑完,拉过连送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不待他们答应,他搂着连送跃上树梢,再一轻点,白练划过长空,悠然不见。
  
  “可惜可惜。”苏潮生一掌震地,脸上尽是愤然之色。可惜今日朗不属商天教,可惜他们不能把他杀了,可惜到手的人又飞走。
  
  临天寒忽然笑出来,笑声阴冷。
  
  姚金问:“你笑什么,被打傻了?”
  
  临天寒意犹未尽地抹去嘴边鲜血,脑中浮现方才那二人十指交缠紧紧相扣的双手,冷笑道:“他们还会再回来的。”
  
  




情深不寿(一)
 
 
  今日朗携了连送,在荒山野岭之间穿行。连送耳边是疾风,眼前是师父与魔教群雄激战之时散下的一缕头发。她用力抱住师父的腰。他来救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师父生长于高门之中,虽看着温雅随和,私下里其实有很多与众不同之处,只是从不言说。比如,他的衣袍无须华美,但必定得清洁,而且每日一换。
  
  她看师父这一身,该有两三天没换了。紧贴着师父胸口,她真巴不得此刻是自己带着师父在飞。她不要他这么受累。正想着,师父忽然落了地,两人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站定后,师父放开她道:“你想勒死我么。”
  
  她脸上一讪,见师父转身便走,以为他嫌她粗鲁而讨厌她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师父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还不跟上?”他对她伸出手,她这才确定师父不是在讨厌,高高兴兴地牵上师父的手。
  
  师父的手有些冰凉。
  
  分别了好几日,竟像几年不见。她有好多话要同师父说。
  
  “师父你怎么找到我的?”
  
  “跟着便到了。”
  
  “我照师父的吩咐,以不变应万变,他们没有对我起疑。”
  
  “甚好。”
  
  “我每天都在想念师父。这次咱们回去,师伯是不是会依照约定提前放我下山了?”
  
  “兴许吧。”
  
  “……”
  
  对别人如何她不知道,师父面对她的时候可是很健谈的。他曾在筑忘崖上对她连讲了三日的奇人异事。怎么这会儿话变少了,还有些冷淡。
  
  她吐吐舌头问:“师父,你是不是还在嫌我刚才太粗鲁了啊。”想想,师父连对魔教的人都彬彬有礼,像她这么大咧咧的姑娘,师父怎么就看得惯呢?是不是几日不见,忽然拍着脑门儿想通了,就变心了?
  
  不,师父连她的荷包都收了,还……亲了,他不会变心的。
  
  在她百转千回胡思乱想之时,今日朗那让人安心的温润声音道:“你若矜持起来,就不是师父心心念念的那个连送了。”
  
  连送心喜,她就说师父不会变心的嘛。她心中一宽,拉着师父开始讲几日来的见闻。一路说着,由荒郊到港口的路程很快便走完,直到上了船也没有发觉她师父眼中的隐忍。
  
  出了荒山,今日朗已用尽全力,他极力撑着不想让连送发觉。徒步了数里路,自觉不支,他不再硬挺,上船以后便坐在船头运功。对连送,只说方才一战消耗了不少元气,需静坐修养。
  
  血气通行之后,身上似没有一处完好,热火烧灼一般的痛楚。索性他体质特殊,外冷内热,没让连送发觉什么。
  
  虽没发觉什么,但知道师父身体不适,连送还是担心。今日朗闭眼时看到她蹲在他身侧,睁眼时看到她还是蹲在他身侧,只不过由左侧换到右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怕一个眨眼他就会飞走。
  
  “入夜了,外头冷,”他轻声道,“你穿的单薄,回舱里去休息吧。”
  
  连送撑着脸说:“师父也穿的单薄,还是师父去船舱里吧。”
  
  怕魔教追来,他们匆匆购一条小船,船舱狭窄且只有一床被子。时间又紧迫,就不曾再做其他准备。顺风的话,不消两天便到了,忍忍无妨。
  
  “师父是男子,耐得住寒气。”今日朗道,“快进去。”
  
  “可是师父受伤了。”连送昂着头不答应,手指在下面摸啊摸,摸上师父的手,立刻理直气壮,“呐,师父的手比我凉的多了。”
  
  今日朗正色道:“你不听师父的话?”
  
  师父板起脸还是很有威严的。连送不敢造次。不甘不愿地起身进船舱。躺在榻上的时候,她想,师父以后是要做她的相公的。要个如此威严的相公压着自己,可有悖她当初选夫的初衷。怎么想怎么不对,她干脆起身,学着师父静息打坐,看能不能提升一点内力。连师父都说她不矜持了,将来举案齐眉的日子肯定无缘,要是打起来……她怎么可能打得过师父嘛。刚聚起的内力,一下就泄了。
  
  今日朗休憩了大半日,元气恢复不少。伤处依然痛着,但已能够忍耐。耳力目力皆已恢复,他清楚听到身后一个蹑手蹑脚凑过来的声音。
  
  “送儿,”他略带责怪,“你要为师把你扔回床上吗?”
  
  “不要不要,”连送跳开几步,“我只想陪着师父。”
  
  “跟你说了外头冷,你若着凉怎么办。”他无奈睁眼,却看到一个春卷立在旁边。
  
  “我裹了被子啦。”连送只露出一张脸对他笑。
  
  他想气又气不了。
  
  春卷吃定他对她纵容,奔奔跳跳过来,在他身边折了三折坐下。
  
  他不理她。她也识相地安静无话。
  
  靠的如此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黑沉的海面,忽然变的柔软。船身轻晃,带着他们的身子不时碰在一起。
  
  心已动,再运功怕是不行了。今日朗散去缭绕的真气,只静静坐着,静静陪着一只春卷,让海风将自己凉透,将自己的欲念凉透。
  
  也不知坐了多久,连送有一搭没一搭地捡些话和师父闲聊。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跟斯放师伯他们一起走?”
  
  “你想吗?”
  
  “……不想。”
  
  无际的夜空上,星子团聚无数。茫茫的大海中,却只得他们两个。
  
  此刻,就算她想亲师父,也不会凭空跳出个人来指责吧。不过这事,她只敢想想。
  
  只想了想,身上却热了起来,瞥见师父闭着眼睛,以为他还在专心调息,她悄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师父没动。她胆子大了些,把被子放了。
  
  “送儿。”不悦声音响起。
  
  师父脑门上长了眼睛吗。
  
  她靠近端详师父英俊的侧脸。船身又晃荡起来,她紧挨了师父一下,差点跌进师父怀里。
  
  师父睁眼。她慌忙坐正。手摸了摸挨着师父的地方,皮肤似变得非常敏感,残留着师父身上的凉意。
  
  “师父身上好冰。”她声音拖了拖,“我……来帮你暖手吧。”
  
  她一把握住师父的手,窃笑着拉近自己。失忆的时候,他不也这么帮她暖过吗。她这个徒弟学得不赖吧。
  
  师父的手指好长,她两只手勉强把他一只手包住。师父在她的手掌心里,嘻嘻。
  
  “师父,我已经琢磨出运功暖手的门道了!”她机灵一笑,把师父的手像宝贝一样抱在胸前。“你瞧着啊。”闭上眼睛,她开始全神贯注地发功,似乎还稀里糊涂念了段咒语。
  
  他静静看着她,等她睁眼,若她及时醒觉,那这一次便饶过她。
  
  可是她太用心了,丝毫不觉她的唇,她的气息,已被他包围。
  
  “真的热了,师父……”
  
  她惊喜地睁开眼睛。
  
  但是太晚。
  
  后面的话全被堵住。
  
  是船在摇晃吗,为什么她连坐都坐不稳了。
  
  被侵占的唇舌,满是师父的味道。师父的吻细致而温柔,一遍遍地捻转,似要把这味道刻进她的灵魂。连带满船的微风和漫天的星斗,全都刻进去。
  
  缠绵的亲吻逐渐停下,今日朗离开她的唇瓣,在她耳边说:“呼吸。”
  
  她这才猛提一口气,飞散的魂魄归位。
  
  师父的一只手仍然被自己握着,握的死死的,都出了汗。她连忙放开。师父用那只手,抚上她的嘴唇,为她擦去残留的湿意。
  
  她呆呆盯着他的脸看。
  
  他不闪不避,任她看着。
  
  他眨眨眼睛,她便也跟着眨一下,眨两下,眨三下,她低头嫣然一笑。
  
  “师父,那不算,我们再来一次。”她红着脸耍赖要求。
  
  这是她和师父第一次亲吻呢,她的表现太糟糕了。
  
  天真的,直白的勾引。今日朗被她弄的红了脸,作为惩罚,他把她狠狠按进怀里,警告道:“再来一次怕你连骨头都不剩。”
  
  连送把脸搁在师父的肩膀上,左脸捂热了换右脸,换来换去。
  
  等脸上烧退了,天已蒙蒙发亮。
  
  远处再不是平坦的海天连线,半隐在云雾中的连绵山峰起伏跌宕,横亘在眼前。
  
  “师父,到了傲岸山,我们还可以一起看星星吗?”连送与她师父背靠背坐着,她不想望那岸边。
  
  今日朗坐直身子,让身后的人靠的舒适。他微微一笑说:“傲岸山不可以,总有别处可以。”
  
  连送想笑,可身体莫名窜起一阵寒意,刹住了她的笑容。
  
  “怎么了?”今日朗感觉到她的颤抖。
  
  “没什么。风太凉了。”她随口解释。
  
  船终究靠了岸。
  
  走下甲板的一刻,她的膝盖忽然抽筋。他抱她下船,为她按摩穴位,但丝毫没有好转。她疼的直冒冷汗。顾不得男女之妨,他检查她膝盖处的皮肤,血液瞬时凝固。
  
  一颗银色月牙落入眼中。
  
  迷仙,怎会是迷仙蛊?!
  
  连送瞧了一眼,她也认识那月牙。
  
  她又中毒了吗,这一回是谁下的手,为何她全无印象。
  
  难道……
  
  树林中,一抹冷笑让姚金心中不安。他真气也不调了,跑到临天寒身边拍拍他问:“哎,你说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再回来。”
  
  临天寒大方道出实情:“我在那丫头身上放了迷仙蛊。”
  
  “什么,你真的放了?”姚金大吃一惊。
  
  “是,我从在船上看到引路蜂便怀疑那丫头。以防万一,下船时我用蛊种击中她膝盖。呵呵,”临天寒哼笑两声,“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可怜的丫头。”姚金摇摇头,复又责怪道,“临老弟,她只是个小姑娘,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教主还要靠她救呢。”
  
  临天寒道:“反正用她也只是一试,未必就能成功。就算成功她也是死。你们何必妇人之仁。”
  
  “既然都是死,又何必再折磨她。”
  
  姚金喃喃自语,转头时,与裘海目光对上,二人双双惋惜。
  
  




情深不寿(二)
 
 
  “师叔。”
  
  “师叔。”
  
  “师叔回来了!”
  
  自傲岸山一路上来,人人都恭敬叫他师叔。他脸上挂着与往常一样的笑容,逐一应答。
  
  只有一人知道,此刻他正心如刀绞。而那个人,跟在他身后,毫不在乎地迎上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居然回得来。”有人议论。
  
  连送真想大笑三声。如果不是最最敬爱的师父在此,她才不愿回来。
  
  玄宗门对她这样毫无野心的人来说好比牢笼。她曾对师父如此抱怨。结果师父偏头沉思一会儿对她道:“你未出现之前,玄宗门可是为师的安乐所。”
  
  她未出现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得失有多么重要。爱染著,别离苦,他一一承受。本已要升仙的人,硬生生被她牵缠了双足,拉回人间。
  
  不,是拉向炼狱。
  
  朗风院的风总好似跟别处不一样的。连送推开门,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朗为她拨了拨吹乱的头发,问:“膝盖还疼吗?”
  
  她先去关了院门,继而答道:“不疼了,师父别担心。就算要担心,也要等到月圆之夜再说。”
  
  今日朗望着紧闭的院门,眼中一痛。
  
  “你去歇着。我去见你袁师伯。”他衣服都不及换。
  
  “诶,师父。”她叫住他,“我也应去拜见一下,不然太不合礼数。”
  
  “你不用去。”
  
  “可是……”
  
  “送儿,你可知,为一人牵肠挂肚已很难受,你莫再让我担忧。”
  
  从来随喜自在的师父,脸上居然有了痛苦的神色。连送不解问:“师父总是为我担忧吗?”
  
  今日朗缓了缓心绪,道:“你生性太过达观开朗,常常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也没什么不好,我自然希望你天天过的快活,而你的来日忧,便由师父为你忧。”
  
  他说这番话,本意是希望她对自身多注意些,看顾好自己一些。却没想到,会引来那样的后果。
  
  原来情深不寿,当真是一句谶。
  
  他走出院子之前,她笑着坚定地对他说:“师父,我不会死的。”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说着宁愿死也不愿漠漠然活着的连送了。
  
  死多容易,她解脱了,留师父一个人伤心。想想那时的自己,多么自私。
  
  关门的刹那,他望着院中她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念头闪过他脑中:如果这个笑脸自他生命中消失,他会如何?
  
  无法想象。
  
  来到袁沧州院中,等了许久才等到他从岐黄药林挪步回来。数日之间,袁沧州仿若苍老二十岁,不到五十的人,走路要用拐杖。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他时日已无多。
  
  今日朗素来清楚这位大师兄的为人,他公正严明理智清醒,过多虚假安慰的话不必说。他直截了当地问:“师兄可有交代我的事?”
  
  袁沧州缓缓道:“我知你这么快来见我,必定有刻不容缓之事,你先说。”
  
  “好,我有一事相求。”今日朗毫不推让。
  
  “相求?”袁沧州抬起眼,“你从不求人。”
  
  今日朗自知大意失言。但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他道:“几年前,师父亲自焚毁迷仙蛊蛊种,但近段时间,不断有人中迷仙蛊,江湖中人心惶惶。大师兄是除了师父以外,最为精通医术之人。不知大师兄这里,可有研制出解药?”
  
  “你要解药,为了救谁?”
  
  “我的弟子,连送。”
  
  听到“连送”二字,袁沧州的头困难地点了点:“究竟还是她。”
  
  “她……咳咳。”心太急,血翻涌,伤处受了刺激,今日朗咳嗽两声。
  
  袁沧州听了道:“你的伤不轻。”
  
  “无妨。”今日朗止了咳嗽,“迷仙的蛊毒太过毒辣。那孩子之前已经受过一次苦,我不希望她再遭此劫难。我这个做师父的实在对不住她。若师兄有解药,或者师兄知道配解药的方子,请一定相告。”
  
  “你为她是否付出太多?”袁沧州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叹息。
  
  今日朗克制了又克制,方做出厌倦神色:“是操心了些,可总不能扔下不管,放她自生自灭。毕竟是我唯一留下的徒弟。”
  
  袁沧州垂首闭目,良久说道:“好吧。我稍后取了方子给你。但现在,我亦有一件事相求。”
  
  今日朗听有方子,心中放心不少,接下去又听袁沧州对他亦用了“求”字,放下的心再度悬起。他先一步说道:“除了让我做掌门,其他的事只要师兄说出,我定帮你办到。”
  
  袁沧州一字一字吐出:“我求你之事,正是要你代我坐掌门之位。”
  
  袁沧州态度强硬。一时间,今日朗说不出半个字。
  
  这是他早料到的结果,但并不是没有回旋余地。
  
  他考虑了片刻说:“我确实志不在此。除我以外,还有五师兄可接任,或者也可从师兄门下挑选一位得力的弟子。”
  
  “日朗,临死之前,我所有的精力都用来考虑此事。你还需质疑我的决策?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这个掌门。你是玄宗门下的人,你有责任担当起玄宗门的大业。”
  
  袁沧州苦口劝说。
  
  今日朗道:“我心意已决。”
  
  “日朗,你让师父泉下如何能够瞑目?”
  
  “那七师弟和八师弟,又如何瞑目。”
  
  说到痛处,今日朗与袁沧州相对沉默。
  
  袁沧州将一口气分了几次才完全吸入肺中,他叹一声道:“世事无常。有人求不得,有人得之却不受。世间纷纷扰扰便由此间起。”
  
  “师兄……”
  
  今日朗想说什么,被袁沧州打断,他轻摇头道:“我已知你意。如此,我们便来做个交换吧。我给你迷仙蛊的药方,你代我接任掌门。”
  
  今日朗握紧拳。人生在世,一旦有了沉迷之物,便容易受制于人。他从前清心寡欲可以做到来去自如。然现在有了惦念之人,便永失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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