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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欢好,好不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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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笑:照这些人的底子,能成什么气候。
  
  “你们仔细守着这里,莫要私自离开,饭食不用担心,我会派人给你们送来。你们常年见不着师父,这回难得有机会,好好为你们师父尽份孝心。”
  
  斯放对众弟子颇为和颜悦色。
  
  弟子们连连称是,心里巴不得能认面前的人为师父。他们都知道玄宗门内,功夫最不济的是他们师父今日朗。这斯放武功虽不是最好,但出身名门,且并无骄矜之气,德行风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能跟着他就算练不成武功,也算有面子。
  
  奈何他们天资所限,没得挑,只能跟着今日朗。这闲散的师父既不教他们武功,今次还平白给他们添麻烦。
  
  谁叫他们自来矮人一截呢,只得认命。
  
  斯放走后,弟子们一个个唉声叹气地,或靠或坐在门前廊上望着远处自去神游。
  
  “连师妹,要在你头上蒙一面锦旗,可以直接扛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蹲在门边的弟子歪着脑袋看向竹竿一样立在门前的连送。
  
  连送一手握着竹棍,一手负于身后,脆生生道:“斯师叔吩咐要好好照看师父,不能懈怠。”
  
  清甜的声音引门内人睁眼寻望。
  
  今日朗透过檀木窗格看到一个小小背影,似曾相识。是那孩子,他浮上一抹笑,真是个好孩子。正想着,四肢微微发热,是血气畅行的征兆,他敛了心神,运气逼毒,真气翻涌时,一朵粉色桃花在他额间若隐若现。
  
  门外的人对门内之事丝毫无觉。
  
  “你这么尽心尽力,他未必领情。”坐在石栏上的矮胖少年拍拍身边的石面,轻佻道,“来,到师兄这儿歇歇,顺便让师兄我教你几招剑法。”
  
  少年名叫宋启,是今日门下大弟子,拜师七年,学了些剑法,因惫懒贪玩,至今未通过羽级弟子的试炼。跟着今日久了,他熟知今日性子温吞任他们如何放肆都从不发火,渐渐胆子越来越大,便不把他师父放在眼里。
  
  连送拒绝道:“谢师兄,我不累。”
  
  “师兄叫你来就来。”
  
  “我真不累。”
  
  “我的话你胆敢违抗!”宋启作势要教训连送,忽然鼻翼扇了扇,左右看道,“哪来一股药味。”
  
  正说着,连送一棍子扎过来,宋启毕竟练过武反应快,向后仰平身子躲过去。他迅速跳起,骂道:“你胆敢……”话说到一半,赫然见到连送的棍子上缠着一条蛇。
  
  “蛇!蛇……”宋启小时候被蛇咬过,恐惧非常,又见蛇是刚从他身上挑下来的,嘴里嗫嚅两声竟晕了过去。
  
  其他人吓的吓,厌的厌,都缩在一边。连送捉住蛇头,玩心大起。想当年她在家乡戏耍捕蛇人,被他们用蛇吓唬,次数多了她一点都不怕了,还觉着这小头长身的东西挺可爱。
  
  “师兄。”连送笑嘻嘻地拍醒宋启。宋启迷迷蒙蒙睁眼,猛然见一蛇头咧嘴叫他师兄,眼睛一翻,又昏过去。
  
  连送吐吐舌头,赶紧掐了掐宋启人中。宋启晕的彻底,她怎么掐都不醒。
  
  “行了,你不用管。”催英不知何时进了院子,命身后的小弟子们抬了宋启出去,扔给连送一个大竹筐,“不管抓到什么都扔这竹筐里。”走之前又潇洒转身,他今天穿了身蓝缎面袍子,边上是一针针绞上去的貂绒,白绸中衣的衣襟折了三折软软垂在颈下,外紧内松搭配着显得人挺拔又不失风流。
  
  连送这种不开窍的丫头都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心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都这样爱打扮。
  
  催英扫视了众人,目光停在连送处,对她抛一个媚眼,“师妹若是害怕,尽管叫我,师兄就在外头。”
  
  连送一哆嗦,抱着竹筐闪到屋檐下。
  
  骚乱过后,弟子们皆凝神警惕,再不如刚才那般散漫。连送依旧持棍笔直而站,其他弟子并排站在她两侧,有两个年纪小的,躲在连送背后不敢出来。
  
  “喂,你们两个,”年长的师兄道,“躲在师妹背后,有没有出息?”
  
  “我、我们是来习武的,又不是来抓蛇的。”两人心虚争辩,不由自主往连送身上靠了靠,靠的正安适,安全的屏障忽然消失,他们陡然一惊,差点摔倒。
  
  “看,又有一条。”连送冲出去抓了条蛇回来,笑嘻嘻地对他们献宝。他二人自小在家被惯着宠着,哪受过这样的惊吓,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爬起来哭着跑了。
  
  “师兄……”连送叫不回他们,与蛇对视一眼,叹息道,“你虽无心害人,人却误解于你。”连送把蛇小心放进竹筐里。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纷纷远离她以及她身后的竹筐。
  
  药味又溢出来。
  
  弟子们在心里祈祷:“蛇莫来、蛇莫来……”
  
  天不从人愿,来的又是蛇,有六七条,花花绿绿的。连送和几个胆大的师兄把它们收拾了,一回头,发现人又跑了几个。
  
  接着蛇来的少了,来的是些蜈蚣啊、石蛃啊、豆娘啊、螳螂啊,飞的跳的爬的,好不热闹。连送蹦来蹦去地翻腾,玩的不亦乐乎。很多虫子来不及抓,被踩烂在地上,越积越多,烂黄烂黄的散发着腥味,几个师兄忍不住一直呕吐,吐到胃里发酸,脑袋昏沉,不得不被扶了出去。
  
  折腾到晚上,坚持下来的只剩两人。
  
  深夜黑沉的天边泛起红色,不多时下起雨来。雨水将药味冲淡,蛇虫们也多不在雨天露面。劳累一天的连送终于松一口气。
  
  “师妹真是好精力啊。”躺在地上的少年悠闲地看着站在一旁的连送。
  
  连送站的没那么直了,但依旧不肯松懈。她撑着棍子,眼里观察四下动静,嘴里说道:“晚上黑漆漆看不清,万一有疏漏可不好办啊。”
  
  “那就劳烦师妹你代为照看会儿,师兄可累了,要休息片刻。”有个人积极挺身,他自然乐得省心,随即席地而眠。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迷迷糊糊听连送说:“怎么又来一条蛇。”
  
  少年懒懒翻个身:“师妹是打蛇好手,收了它便是。”
  
  “可、可是……像碗口那么粗的蛇,不、不好办啊。”连送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听的不太真切。少年狐疑地坐起身,借着廊上灯笼的幽光往庭院里瞧了瞧,顿时僵住。
  
  一条青黑色的蟒蛇正吐着信子在他们对面立着,双眼冒着惨绿荧光,仿若地狱来的恶鬼。
  
  “这这这……”少年惨白了脸,咽了许久方凄厉叫出一声,“妈呀!”
  
  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抱着头撒腿便跑。
  
  那蟒蛇一见有活物,立刻追过去,眼看就要咬上少年的腰,被连送疾棍打在蛇头上。
  
  巨蟒怒转蛇头,向连送袭来。连送人小力微,左支右绌难以应付,好不容易用棍子抵住蛇口,却被它硬生生咬断,反冲的力量将连送甩进花圃,滚了满身泥泞。
  
  雨水眯了眼,眼看黑色巨物冲来,连送趔趄着站起来没命地跑,蛇追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不幸踩中湿泥,扑倒在门廊上。
  
  再要跑已来不及,只能双手挡在身前不停后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血盆大口,连送心中哀叹,爹娘,送儿提前来报道了。
  
  闭眼的刹那,后背触到温热胸膛,周身尽是暖香,却在顷刻间被血腥味道淹没。
  
  连送疑惑睁眼,震惊地看到一只臂膀挡在她身前,臂膀上是被斩断的蛇头,锋利的蛇牙已经没入骨肉,鲜血汩汩流出。
  
  连送僵硬地转头,颤声叫道:“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言灵姑娘,银针那里修改了。才发了一点点就有读者给建议,有点受宠那个若惊。。。你懂的




相见时难(一)
 
 
  “徐铉来迟,累师叔受伤。”徐铉持着剑,单膝跪地面有愧色。
  
  “无妨,来了便好。”今日朗收回手臂,对连送一笑,“沾你的光呢。”
  
  连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急的几欲落泪,跪着道:“弟子没保护好师父,弟子……”
  
  “你已尽力。”今日朗把蛇头从臂上褪下,血流的更凶,而他眉头皱也不皱。
  
  连送看的心惊,忙撕了裙角给师父包扎。
  
  今日朗垂着手臂任她慌手慌脚的摆布,其间催英一群人姗姗来迟,喧闹声惊醒了几位上师,也一并过来。看到地上的断蛇和今日朗的惨状,纷纷倒抽口气。
  
  “你说引蛇虫,怎么把蛇娘娘给引来了……”贺铸道用脚尖踢踢蛇尾。
  
  “傲岸山丛林幽深,藏着什么精精怪怪不稀奇。”今日朗收回受伤的手臂,随意瞥一眼,却见上面绑着一个蝴蝶结,展的平平整整。他忍俊不禁,对满脸凝重的连送说:“手艺不错。”
  
  连送惊讶,她师父怎么什么时候都笑的出来。
  
  这事原是个意外,不明就里的弟子们被师父遣散了。几位上师围着伤残人士今日朗唉声叹气。
  
  连送被命等在门外,她等乏了,小睡一会儿。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斯放第一个出来,寒着脸罚催英去山下激雷瀑静坐三日。连送第一次见催英脸色煞白的样子,稍感同情。
  
  “连送。”
  
  袁沧州内力浑厚,听得连送一个激灵。她怕是也要被罚的吧。
  
  “明日起,你搬到朗风院,跟随你师父习武。”袁沧州睥睨着她道,“我玄宗对男女一视同仁,你不得找借口懈怠。”
  
  “是。”连送低头应着,眼珠子转来转去。她怎么觉得天上老掉馅儿饼?上一次才掉了个师父。
  
  袁沧州又交待道:“你师父素喜清净,你别扰他。你虽年纪小,毕竟是女子,他是男子,要避嫌,你可明白?”
  
  “明白。”连送心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把师父当父亲一样孝敬便好。
  
  一切安排妥当,天已微亮。今日朗体谅连送,让她回去歇息不用参加早课。
  
  回到房里,天已大亮,连送洗漱之后爬上床,盖了被子躺平。等了很久却毫无睡意,眼睛直直望着床顶,小脸忽然拧起,她嘻笑一声,双脚胡乱踢腾着,小声欢呼:“我马上就可以学武功了!”
  
  欢快得像是有云雾拖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做梦了,梦到娘亲。娘亲总爱穿白衣裳,即便是夏天,手指也冰冰凉凉。她给娘亲端茶送水,替娘亲捶背。娘亲咳了一阵,缓过来,冰凉手指抚上她的脸说:“送儿乖,莫守着娘。外头日暖天晴,快去玩吧。”
  
  娘亲说完,她就醒了过来。
  
  外头果然阳光明媚,有女孩家的笑语声,隐约夹杂金属相撞的声音。
  
  是师姐们练完功回来了吧。她撑着手肘想坐起来,嘴角一咧,这身子似乎不是她的了。左揉揉右捏捏,勉强能动,慢吞吞穿好衣服。
  
  下了床,鼻尖闻到一股香味。不知谁在她的书桌上放了两个馒头,还热腾腾的。她猜是哪位好心的师姐替她留的早饭,立即捧了来吃。
  
  屋外动静越发吵闹,她吃了一个馒头,拿上第二个,推开门想瞧个清楚。
  
  刚跨一脚,一抹明艳红色落到她面前,不待她看清楚,红色一跃不见,疾风剑气划过她脚边,泥土翻飞迷了她的眼。她吓的摔坐在地,屁股生疼。
  
  “咳咳……”咳嗽着,眼泪直流,连送抹到一脸的灰。
  
  “哈哈哈……”娇俏笑声自树上传来。
  
  红衣少女坐在树杈上,指着狼狈的连送,粉腮红润笑的东倒西歪。
  
  “哼,”提剑的白衣少女目光不屑地扫过连送,对着树上挑眉冷笑说,“谭佳,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成个半残的傻子。”
  
  “丁折柔!你竟敢直呼师叔我的名讳!”纵是嗔怒也带着三分俏丽,谭佳自树上跃下,拔剑相向。
  
  “你不过运气好些,师叔祖临终之时感念你祖上襄助之恩收你为徒,名义上而已,你又不曾习得师叔祖半点武功,哪有脸标榜自己为师叔。看剑!”丁折柔说话之时,一步步走近谭佳,趁她不妨忽的刺出一剑。
  
  谭佳闪避不及,袖子险被削去一块,大怒,挥着剑与丁折柔拼杀起来。
  
  眼中不适之感过去,连送睁开眼看到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飞来闪去。那红色人影身姿轻灵,剑上力道却不够。白色人影的剑法精准有力,脚下却迟重了些。双方均用自己的优势攻击对方的劣势,均没占到上风,打的不可开交。
  
  连送心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贴着墙面走到离她二人远些的地方。
  
  那穿白衣的,是贺上师门下弟子,姓丁名折柔,性子刚烈,争强好胜。曾经与连送有一饭之争。同为无名弟子时,管事师兄发令,谁先最快默完老子道德经第一篇,那特制的红枣莲子糯米香饭便归谁。连送为了钟爱的红枣卯足力气胜了丁折柔,被她记恨至今。
  
  那穿红衣的,叫谭佳,是师叔祖机缘之下收的徒弟,年纪虽小,辈分却高,出生江南士族,高门大姓,性子也比常人傲几分。不过只要不开罪于她,算是易处之人。
  
  连送继续吃她的馒头,身后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藕色衣裳的小姑娘,年岁比红白二人小些,和连送差不多。她容貌恬静,瞧了眼打斗的二人,面无波澜,似是习以为常。
  
  连送叫了声:“曾师姐,你探亲回来啦。”
  
  曾宁看到连送,对她微微一笑,不再言语,静立一旁。
  
  她们这边看着,那边拼到激烈处,丁折柔大喝一声:“凌风射月!”脚下划一半弧,单手举剑向天。谭佳反应敏捷,脚尖落在剑尖上借力弹跳开去。丁折柔见一击不成,又换了招式,两人面对面过招,速度越来越快。
  
  曾宁随口道:“没想到短短数月不见,她二人的武功进步神速,竟然看不清招式了。”
  
  连送闻言,细看了会儿,那一红一白如何出腿如何使剑,一招一式在她眼中清晰明确。曾宁师姐已是化级弟子,怎会看不清?
  
  此时,门外进来一人打断了红白二人的缠斗。
  
  徐铉轻皱眉头:“师祖今日出关,你二人不急去问候,倒在这里私斗,成何体统?”
  
  “师叔出关了?”
  
  “师祖出关了?”
  
  红白二人均是一喜,收了剑,双双看向对方,做出凌人之态道:“先放你一马,明日再战。”
  
  谭佳施展轻功快一步而出,丁折柔恨恨看她一眼,加快步伐冲出门去。
  
  徐铉不看她二人,对曾宁温声道:“曾师妹,你也快一些。”目光转向连送,却冷了脸:“你不用来,自去歇着。午时以后,收拾衣物尽快搬去朗风院。”
  
  连送点头应了。
  
  不到午时她便收拾妥当,挎着小包袱与住了六年的院子告别。触景生情,她吟了几句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咦,这两句诗是哪里来的,难道她最近才情大涨?
  
  管他呢。
  
  连送雀跃着,蹦蹦跳跳上了路。
  
  师祖刚出关,师父这会儿应该不在朗风院吧。她推开门,往院内探了探。冬天草都枯着,花儿也眠着,师父的院子里冷冷清清。果真没有人。
  
  连送放心,大摇大摆晃进去。
  
  几位上师住的院子,就数她师父的最雅。院里种几株腊梅,树下放一方桌配一小椅。她能想象出师父抱着杯热茶坐在树下打瞌睡的样子。不知师父的住所长什么样?连送好奇之极,决定看上一眼。
  
  很香。
  
  连送半开了房门,香气扑鼻而来。
  
  除了这香气,师父房里并无特殊。只那妆台上一个雕花锦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中我房里哪一样了?”
  
  师父温润的嗓音响在她头顶。她惊了一跳,没站稳,跨进房中。
  
  长挑的身影遮住窄门外的光,连送看不清师父神情。但她知道他是笑着的。他总是笑着的。
  
  “没、没看中哪样。”她自觉有些丢脸。
  
  “哦,我房里竟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么?”今日朗说着,迈步进门。
  
  光线明朗许多,连送瞧见师父嘴角果然微扬。如水君子白衣依旧,沾着门外透进来的暖阳,似披着一身月光。“嘻嘻,这房里我最看得上眼的就是师父了。”连送发自内心的欣赏。
  
  笑容逐渐从脸上散去,今日朗凝视面前的人,张口欲言,臂上的伤口忽然疼痛起来。
  
  “呀,渗出血了。”连送奔至师父面前,撕了一截裙子替师父把伤口重新包好。
  
  压下妄行的真气,今日朗额头出了层薄汗。要说的话,也压下到了不知哪一层地狱。
  
  臂上又多了一只蝴蝶。
  
  “你那裙子,快不能穿了。”他指指被连送撕得短一半的襦裙。
  
  连送捧着剩下的布,好好的裙子几乎成了围兜。可她就这一条裙子,没得换。有些苦恼。
  
  “我有几件少年时的外袍,你暂时先穿着吧。过些天,我下山去给你裁几件女儿家的衣服。”今日朗从柜子里取出袍子,皆是白色打底,或是白色间蓝,或是白色间红。
  
  衣服略微宽大,连送直接裹在身上,对镜自照。
  
  人靠衣装,退去一身灰衣,换上白云缎锦的连送玲珑剔透,七分的娇中带着三分的俊。
  
  “师父待我真好。”连送笑眯的眼。
  
  今日朗满意地看着被自己的衣服包裹着的连送,漫不经心道:“听说前天累你罚跪?”
  
  “我还没谢师父替我拿回扫帚和木桶呢。”连送学着师兄们,一手甩开长袍下摆,单膝跪地对师父行了抱拳礼,“谢师父。徒儿日后一定用心习武,绝不辜负师父教导。”
  
  她的眼中有璀璨的星。
  
  今日朗与她对望,微俯□,让她看清楚他的眼瞳:“你可知,一入了我的门,便再也出不去了。”
  
  连送照自己的意思理解,承诺道:“连送今生只得您一位师父,宁死不投他人门下。”
  
  “甚好。”今日朗笑容温文,颤抖的指尖被握进拳里,近乎自言自语道,“一切是你自找。”
  
  




相见时难(二) 
 
 
  梦里。
  
  “欢好无常,灿若烟花,思之而不得,久之近死矣,遂于崖上筑一忘……”女孩撑着下巴坐在沿廊上,嘴里念诵着偶然看来的寄语。望着满院繁花似锦,豆蔻的年华,不解清愁。
  
  “你去了筑忘崖?”眉目如画的青年缓缓走至屋檐下。风里花儿竞相争艳,青年却吝啬停下一眼,只望着身旁灰衣布衫的女孩。
  
  “师父不是说那儿清净夷旷最适合练功吗。不过师父,欢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指……你一见某人便莫名欢喜,想与她永世交好。”
  
  “那徒儿要与师父欢好,好不好?”
  
  “甚好、甚好……”
  
  “哎呀,师父,你脸怎么这么红?”
  
  “咳,你师父我,向来人面桃花。”
  
  “那是那是,凡见过师父的没有不称赞的。可是师父,为什么欢喜某人,交好某人,到最后却要筑一忘呢?”
  
  “那道士在山上修仙,要得九天不灭之身,只得抛却人间凡情负累。自私的很。”
  
  “那师父以后要是成仙了,可不要把我给忘了。”
  
  “我又不是道士,成仙无望,若做不成人,怕也是成妖、成鬼、成魔。”
  
  “不管成什么,我都与你同去!”
  
  “嗯,甚好。师父没有白疼你。”
  
  他伸手捏她脸颊。他们素来亲昵,她也不躲。她虽不躲,人影却逐渐淡去,无可救药,如雾般消散在春日的微风中。
  
  风从指间过,空空落落,心中一痛,醒了过来。离魂欲合未合间,听到敲门声,梦里人问他:“师父可曾起?”
  
  是她再度入梦来了?还是,他又入了她的梦里?
  
  今日朗神智轻荡,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坐起,对窗外道:“进来吧。”
  
  锦袍的下摆在膝盖处跳了一下,连送似乎很习惯男子衣袍,如鱼得水,潇潇洒洒进了屋子。
  
  屋外寒风瑟瑟,她心细关了门。
  
  一举一动均落入床上人的眼中。
  
  “师父,今天开始练功吗?”连送守礼站在屏风外。
  
  隐隐约约的人影,看不清,难耐。
  
  “你过来。”刚醒的声音暧昧慵懒。
  
  一心敬重的人,说什么都是圣旨。
  
  连送绕过屏风,大大方方站到师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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