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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残卷·禁恋之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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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光绪的嘴巴惊讶成圆形:“原来你是我阿玛的姐姐啊,可是你看上去比我二娘还年轻!”

“皇上。”慈禧威严而又不可抗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皇上又忘记了,七王爷已经不是你阿玛了。你的阿玛只有一个,那便是文宗显皇帝。”

“是……”光绪畏缩地朝慈安坐的方向挪了挪。

奕訢听了这话之后心里一片悲凉,想起自己的大女儿也是被慈禧强行养在身边,虽贵为最金贵的固伦公主,却连自己的婚姻也无法做主,到头来年纪青青却已寡居,真是与光绪同病相连。

慈禧将这满屋人的脸色都看在了眼里,她冷哼了一声,突然站起,走下玉阶。她风姿摇曳地走到繁妤面前,用戴着金錾指甲套的手拖起她仿佛刀削般分明的下颚,衔着一抹颇具深意的笑,说道:“繁妤妹妹,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着浓妆,今日牛刀小试,却已是让本宫惊叹万分。哎,与你相比,我与姐姐真是老多了。”

“繁妤永远都是一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样,哪里比得上两宫太后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繁妤不卑不亢道。

“那么,七公主的意思是,你永远都是年轻可人的,而我与姐姐已过早衰老,是么?”慈禧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反问道。

繁妤没有启口,只是漾开了一丝如涟漪般轻柔的笑,绽放在冰冷的大殿上。

慈禧见她仍如以前那般犀利,便松开了手,重新坐回凤椅,威严说道:“晋封七公主为固伦端仪公主,明日乾清宫设宴为公主洗尘。”

除繁妤外,众人皆诧异望她,就连光绪也闻出了慈禧与繁妤之间的火药味。可是慈禧的言行总是令人琢磨不透,众人也不便深究,以免引来慈禧不悦。

“好了,本宫有些乏了,就先将繁妤安置在荣寿公主处吧。”

“也好,她们本就是亲姑侄。那今日便这样散了吧,六爷与公主可以先行离去了。”慈安道。

奕訢与繁妤一同施礼,随即跨出了大殿。

里屋春意融融,外面却掀起了一阵狂风,在天穹大地之上沉重的叹息着。“你后悔送我回来了么?”繁妤问道,狂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她在风中瑟瑟的颤抖,wωw奇Qisuu書网像西子湖畔飘然若舞的依依柳条。

“太后不会伤害你的,我若不是有十全的把握,断然不敢将你送入虎口。”奕訢道。

“好,六哥,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我的生命再也不能接受你的欺骗或背叛,那样,我会死。”她冷冷说着。

奕訢怔了怔,然后无力地点了点头。

二人在风中背道而行,繁妤嘤嘤的哭着,却从未回首。而奕訢已无法抑制的望了她数眼,却总是被她决绝冷艳的背影割裂自己渴望的心。

终于二人一齐消失在紫禁城的尽头,徒留西风低泣。

血泪宫闱

夜幕低垂,黑的骇人,远处长春宫内的灯火若隐若现。慈禧此时正在沐浴,四周萦绕着春日落花一般撩人的香气,在微光中急速地窜腾。慈禧双手沾满花瓣,轻轻触着自己柔嫩的肌肤,在一片香气氤氲之间,她忆起了奕訢修长的手指游离在她透明的肌肤之上,以及他满脸温柔地将自己的情根嵌入她温暖的土壤。她仿佛能感觉到欲望在自己内心深处微微闪烁着,一股热流在丹田内聚集,尖锐而强烈地一点一点驱散她的理智。

她突然狠狠地抿了抿娇艳的红唇,饱含□的眼神突然转为锋利。她缓缓站了起来,吩咐宫女为她更衣。宫女为她穿上了丝织的睡袍,是一种薄如蝉翼的质地。然后又为她披上了桃红色华贵的旗装,恭敬地退到她身后,静待吩咐。

“叫小李子到寝宫候着我。”慈禧抬手朝一个宫女示意,宫女惊慌地点点头,小心地退下了。

慈禧在众人拥簇之下步入寝宫,李连英早已在此恭侯。慈禧摒退了宫人,跨步走上玉阶,坐在一张彰显身份的凤椅之上,对着李连英浅笑道:“今日是恭亲王许我承诺之日,怎么还不见他?”

“回太后,”李连英不怀好意地笑着:“现在时辰尚有些早,恭亲王须臾便到。”

“哦——”慈禧不经意捋了捋缠绕在耳贝上的细发,满眼尽是憧憬恭王到来的柔情。陡然,她眼锋一转,像是记起了什么,于是便道:“小李子,待恭王来之后,别忘了把繁妤也叫来。”

李连英早就猜中了慈禧的心思,道:“这点奴才自然知道。枉她七公主长得一副沉鱼落雁之容,到头来还不是被太后锁在深宫里老死。”

听他夸耀繁妤,慈禧不悦道:“你也认为七公主有沉鱼落雁之容貌?”

李连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扑通一声跪下,止不住的朝慈禧磕头,说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七公主庸脂俗粉,生活不检,哪里比得了太后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慈禧满足一笑,说道:“罢了。小李子,你去门外候着六爷吧。”

李连英如获大释,“嗻”了一声便离去了。

李莲英一跨出宫门便瞧见了神色慌张的奕訢,他不怀好意的朝奕訢行了个礼,径直朝繁妤宫中走去。

奕訢脚步急促地走进了慈禧的寝宫,见慈禧此时仅着一件睡袍,里面浅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如花的娇驱仿佛在一片朦胧中摇曳流转。奕訢倒吸了一口寒气,侧过身去,不敢再望她。

“六爷,”慈禧娇滴滴地唤着她,随即下了玉阶,走到他身边,轻语道:“难道六爷想赖帐么?”

“太后……臣……”奕訢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神色极其复杂。

“六爷,别想这么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过了今夜,我可就要再盼你一个月了。难道你连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么?何况……”她媚惑地笑着,像夜一样美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繁妤呢。”

听到繁妤二字,奕訢心中的罪恶感方才减轻些许。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转首望着慈禧暗夜一般黑色的双眸,说道:“说吧,你想怎么做?”

慈禧发出一阵高昂起伏的巧笑声,娇唇里发出的奇异芳香缠绕在奕訢四周。她明珠一般光洁的皓腕轻轻攀上奕訢的脖颈,小心吮吸他皲裂的双唇。亲吻勾起的情焰在这清冷的大殿里安静地燃烧,顷刻之间,他们已浑身□地在慈禧宽广高贵的雕花床上翻滚。慈禧满意地徜徉于情海之中,任凭奕訢半报复半欲望的大手蹂躏着她弯曲的娇柔玉腿,以及彰显着青春流逝却依旧耸立的高峰。

慈禧一边止不住娇喘啼呼,一边喃喃地说着情话。天知道她有多么爱这个男人,即使她与他最温热的距离,不过是她以太后的身份逼迫他,强制他。

奕訢始终双目微阖,他在想象,想象那发如乌云缠绕在他脆弱的脖颈上,想象那眼波似水激荡起他内心的温情,想象那柔软白皙肌肤被他染成灼热火红的颜色,想象身下娇媚的女子,是繁妤而不是她。

“六爷……你恨我吗?”慈禧仿佛丧失了思绪,嘴唇颤抖地问道。

“恨,可我更恨懦弱无能的自己。”奕訢咬牙道,突然昂扬一挺,慈禧要命的惊呼一声,看着奕訢眼中□渐淡,并已开始穿着自己的衣物,心里有一种甜蜜的凄楚。

“太后。”奕訢穿戴整齐后,望着床上慈禧毫不做作半倚着床柱那种令人心醉的娇态,仍旧冷漠的说道:“其实,太后若倍觉空虚,臣到有一个好提议。太后可还曾记得当年英雄救美的那个侍卫统领荣禄?我看此人英俊不凡,威风凛凛,必然能给太后带来全新的感觉。”

慈禧一楞,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荣禄的记忆。而待她再回归现实时,奕訢的背影已远得像清晨的浓雾了。

奕訢一出门,就看见了廊柱后面眼眶微红的繁妤,以及一旁幸灾乐祸的李连英。奕訢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未来得及顾及繁妤,径直走到李连英身旁,劈头盖脸就是一耳光:“你这个无耻的阉奴,竟敢算计我与公主!”

“哼,”李连英轻轻抚了抚自己灼热的脸颊,说道:“七公主求见太后是宫中礼仪,人之常情。奴才何来算计之说?”

“你!”奕訢气得牙痒,见这阉奴无耻至极,索性懒得与他理论。他转首望向繁妤,欲执起她春荑般滑腻的手,没想到还未触到,她便将他的手甩至一旁,恶狠说道:“滚,我不想看见你,我要去找玉兰姐姐问个明白!”说罢她便狠狠将半掩的宫门推开,跑了进去。

“繁妤,你不要去!”奕訢惊呼道,她知道繁妤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可他又能如何,他如何能让繁妤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取她下半生的富贵荣华?

繁妤气势汹汹地来到慈禧寝宫,见慈禧正优雅地倚靠在床柱上满意地对她笑着,像是早已知晓这结局。

“玉兰姐姐,你与六哥……”繁妤急于追问,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怎么,就允许你与恭王爷颠鸾倒凤,就不允许本宫与他亲近么?”慈禧收敛起颇具讽刺的笑容,翻身下床,柳条般摇摆地走到繁妤面前:“你背叛他背叛的挺自在,就不许他背叛你么?”

望着她蝉翼般柔和单薄的宝蓝色睡袍,随着从窗棂灌入的淡淡清风飘舞,像是北国雪域上翩然起舞的蓝蝴蝶。她怎么也不能想象,这般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下竟是如此蛇蝎的一颗心。

可是繁妤曾那样深刻的信任她,连命都给了她,而她毫不珍视,只当自己是天下最蠢的木偶,任她提在手上恣意的玩弄。

“你爱他吗?”繁妤丧失光彩的黑色眼眸中有微微的泪光闪动。

#奇#“我爱不爱他不重要,关键是,你爱他。”

#书#“什么意思?”繁妤不解。

#网#“什么意思,哼,”慈禧荡起幽灵般的微笑:“你知道与我争宠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么?或许我该带你去看看你的丽妃嫂嫂。”

繁妤浑身一颤,僵在原地仿佛死了一般。这时,慈禧吩咐李连英率一队兵卒进入寝宫,架起繁妤朝皇宫最僻静、最恐怖的人间地狱走去。

繁妤没有反抗,只是突然迫切的渴望见到奕訢。可是,当她被架出寝宫的那一瞬,她发现偌大的皇宫清冷地只剩下一株株古树的影辉。

独楼幽梦

万籁俱寂,杂草丛生。

兵卒一把推开紧掩的宫门,架着繁妤跨过那道破败的门槛。可怜繁妤病体初愈,已然经不起这般折腾。偏偏兵卒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她狠狠一推,繁妤娇柔如落花般的跌落在地,樱唇间溢出一丝浅浅的低吟。而慈禧则是由着李莲英搀扶,女皇般的跨入阴森的宫殿,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显得熠熠发光,不可一世。

慈禧审视四周,不见丽妃踪影,便问一旁看管丽妃的嬷嬷:“他他拉·祁丽呢?”

嬷嬷恭敬答道:“丽妃已然睡下。”

“叫醒她。”慈禧坚定说着,不由人半丝辩解。

“嗻。” 那嬷嬷还未走入里屋,一白衣女子便半疯半颠地跑了出来。她着一件十分蹩脚的白色旗袍,上面污迹斑斑,看来是常年未曾更衣。更令人惊讶的是,女子年纪约莫三十上下,可本该拥有的满头青丝却已沾染上了几缕刺眼的白发。繁妤仔细端望,她身姿细弱如江南湖畔的柳枝,这般散发浓浓江南脂粉香的丽人,除了咸丰帝吴侬软语的丽妃,还会有谁?

她正想上前问候她,却在她猛然抬头的瞬间,止住了脚步。

她两颗明珠般水灵的大眼睛极其不协和的嵌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而她的脸颊两旁,是慈禧命人拿利刃刻上去的字。她左脸刻的是“淫”,右脸刻的是“贱”,繁妤吓得惊呼,不敢再向前,只是回首恶狠地盯着云淡风清的慈禧。

“玉兰姐姐,你不是当年储秀宫中清澈如水的兰贵人了。这样心狠手辣的你着实令我失望至极。”繁妤带着丝丝挑衅的口吻看着她,目光犀利一如她当年挑衅咸丰的模样。

慈禧深笑,这种笑里半含着嘲弄。她道:“你又何尝还是懵懂无知的七公主呢?本宫自认为同你所做那些‘惊世骇俗’的事相比,本宫这里只是小儿科罢了。”

繁妤不答,仍冷望着她,像是屹立于风刀霜剑中傲骨挺立的梅花,有种寒冷彻骨的决绝之美。

突然,一旁沉寂的丽妃如白鹭般掠过繁妤眼前,她的身资依然柔美,旋转摇曳间只要不仔细观望她脸上令人惊颤的大字,她依然如当年那个清丽脱落、将咸丰引入温柔软乡不忍自拔的丽妃一般惊艳。

转瞬间她又突然停住,眼神迷离地看着繁妤,问道:“你是谁?”

繁妤见她已疯入骨髓,心中有些凄凉,她鼓足了勇气走到丽妃跟前,执起她原本红润如今却干燥的小手,轻声道:“丽妃嫂嫂,我是繁妤啊,文宗显皇帝的七妹妹。”

“繁妤?”丽妃似在记忆中搜索这个熟悉的名字,随即她决绝甩开了她的手,凶狠道:“你是狐狸精,能吸干男人魂魄的狐狸精!”

繁妤一惊,问道:“丽妃嫂嫂你在说什么啊?”

丽妃突然伸出双手死命掐住繁妤柔弱的脖颈,道:“你还我的咸丰爷,还我的咸丰爷!”

繁妤倍感呼吸紧促,极其艰难问道:“嫂嫂,繁妤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还不明白?”丽妃加大力道:“表面上看咸丰爷视我如珍宝,给我无限恩宠。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多少个酩酊大醉的夜晚,口里喃喃呼唤的,只有你繁妤!”

繁妤一阵惊诧,她真的不知道,从来也不知道!她以为咸丰永远只当她是刺激奕訢的工具,她不知道在他看似风流、狂踏群芳的外表下,还有这样一颗倾情于自己的心……

繁妤泪流满面,忆起了颀长俊美,如风折弱柳般病态的咸丰帝。

慈禧在一旁冷眼观望着这场不可多得的好戏,任凭繁妤柔弱纤细的脖颈在丽妃沾满无限怨恨的双手中渐渐失去生命的迹象。

这时,从后帘又跑出一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她冲上前去狠狠掰开丽妃的手,道:“额娘,这一切都不是七姑姑的错,您还嫌七姑姑不够可怜么?”

丽妃犹有不甘地松开手,仿佛骤然失去意识般跌坐在地,自嘲道:“乐儿呀,枉我将你辛苦抚养长大,想不到你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这个骚狐狸精。”

原来这名少女是丽妃的女儿,咸丰帝的大公主,乐儿。繁妤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柔和地看着懂事的乐儿,心中悲凉更甚。

父为君王,母为宠妃。本是强过自己千万倍的天之娇女,最终却沦为女人间残忍斗争的牺牲品,任凭韶华如流水般消逝在幽暗的宫闱,从此白衣残灯为伴,独楼幽梦,守着疯癫的额娘,却叹无人解语。

乐儿扶起地上的丽妃,然后恭敬地跪下朝繁妤磕头,道:“额娘自阿玛驾崩后,无法承受内心悲痛,时常胡言乱语,做出惊人举动,还望姑姑见谅。”

“乐儿,你倒是越发出息了。见本宫在此竟如此谦卑不分,还未向本宫磕头就向固伦端仪公主请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太后么?”慈禧威严说道。

乐儿满眼含泪,颤抖着双唇道:“乐儿给圣母皇太后请安。”

“哼,”慈禧走到乐儿跟前,用她那金制的指甲套劈头盖脸地打向乐儿:“不懂规矩的死丫头。小李子,拖下去掌嘴。”

李莲英应了一声,拽起乐儿一戳因太久未梳洗而打了结的长发狠狠往外拖,丽妃虽已疯癫,毕竟与乐儿还是有着母女间的天然血印,见乐儿如此被欺负,她径直迈开步子,以娇弱的身躯挡住李莲英的去路,凶狠说道:“放下我的乐儿!”

慈禧冷笑一声,吩咐身旁兵卒道:“把丽妃也拖下去一并掌嘴。”

众人领命,架起丽妃便走。

“太后!”繁妤匍匐在他脚边,抓着她精致的旗袍下摆,伴着清凉的泪,道:“太后开恩,繁妤愿代丽妃嫂嫂与乐儿受过!”

慈禧俯首望她:“你是六爷的心尖子,我哪里敢动你一分一毫。”

繁妤突然站起,望着众人渐渐散去的背影,听着门外一声声刺耳的掌掴声以及丽妃母女凄厉的叫喊,繁妤语调淡淡说道:“太后,我真希望我可以恨你少一点。”

慈禧看着面无血色、满脸泪渍的她,冰冷道:“我的好妹妹,不要哭花了这精致的令男人见之无法自拔的妆容。明日还要为你设家宴呢,你这个鬼样子,吓跑了满座的男人,那可就不好了。”

“太后,妆容花了可以重描,可是感情一旦碎裂,便再也无法修补。繁妤不敢刻意修饰,怕夺了太后的光。繁妤粗鄙拙劣见人,不是正好衬托太后倾国倾城么?”繁妤目中迸闪出一道愤恨的幽光。

慈禧并不惊慌,只淡淡道:“你应该知道你如此犯上作乱,本宫早该让你人头落地,但你知道为何本宫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么?”见繁妤默不做声,慈禧冰冷一笑:“因为我答应过六爷,给你一辈子的高枕无忧、荣华富贵。而交换的条件就是——六爷。”

“太后,在你心中我与六哥究竟是什么?”繁妤漠然问道。

“你们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那就是奴隶。”慈禧斜眼望她,似在向她展示自己无尚高贵。

繁妤不畏不惧,亦不失落,只是仰首望着她,充满怨气与戾气:“太后,你真是太可悲了,因为你永远都无法明白什么是感情,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感情!”

慈禧怒极扬手,一道金光幽冷的闪过,那是她精湛华贵,不知掴过多少碍眼女人的指甲套所散发出的光。但她陡然忆起了奕䜣,于是强压怒火道:“明天打扮漂亮点,景寿和六爷都会来。”

慈禧撂下此话后转身便在众人拥簇下走了,容不得繁妤再道片言,甚至连她应叩首向请安也一并省略了。

翌日,天朗气清,春风和畅,艳阳如血光般洒向大地。繁妤今日确实美艳绝伦,一袭缕金百蝶穿花旗装,粉黛微重,梳同心髻配梅英采胜簪,红珊瑚珠的精致耳环,叮当作响。她飘然而至乾清宫,众人皆叹其惊艳。

她向光绪及两宫请安,旋即以她素来冷漠的姿态粗略地扫视众人,然后目光凝聚在其中一桌,发现了凝望自己的奕䜣,以及一直未看自己,只顾不停饮酒的景寿。

她笑了笑,徐徐走至景寿身后,问道:“大家都在看我,唯有额驸从未正眼看我。是繁妤粗鄙丑陋,污了额驸高贵的眼么?”

景寿亦笑,他转首望着令人心醉的繁妤,道:“公主说笑了,是公主太过光艳逼人,臣不敢直视公主之美。”

繁妤望着依旧俊美潇洒的景寿,他蓄了淡淡的青色胡子,愈发显得沉稳,却始终不与自己决绝的美丽相撞。她猜想他定是恨她在天牢的承诺,他恨她柔嫩唇瓣间散出的柔言絮语,是那般的令人神往,却又令人黯然神伤。

“额驸恨我罢?”她的声调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景寿与他身旁的奕䜣听到。她以眼角余光扫到奕䜣惊慌的面容,觉得有种淡淡的满足。

而景寿却重扶残酒,不再望她,只漠然道:“恨也罢爱也罢,终究落得相忘天涯。”

繁妤见他怅然若失,难以猜测他身为“败寇”这十几年来几多风雨心酸。繁妤亦无多言,她与景寿,已然彻底结束。

繁妤转身欲走,却被眼前兀然出现的男子挡住去路。男子双手持酒杯,抬至胸前,夹着笑意说道:“臣素闻固伦端仪公主天香国色,今人一见令臣惊诧不已。不知公主能否纡尊降贵与臣共饮一杯,如若公主同意,臣虽死无憾。”

繁妤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似与奕譞同岁,玉树临风,英姿勃发,繁妤一时觉得眼熟,却又忆不起来,便问道:“你是谁?”

男子道:“微臣刑部尚书、御前大臣荣禄。”

繁妤一愣,随即吩咐身旁一宫女为她斟酒。就在此时,听得李莲英一声高唱:“皇上与两宫太后有赏,请固伦端仪公主上前领赏!”

繁妤赶紧放下酒杯,轻移莲步,端然朝两宫及光绪一福。

慈禧赐她平身,如一切都未发生一般,慈笑道:“繁妤,上前来。”

繁妤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迈上玉阶,垂首立于慈禧面前。慈禧吩咐李莲英取来一只精致无双的雕花檀木盒,对着繁妤道:“繁妤,打开看看。”

繁妤恭敬接过,打开盒子,只见一只珠玉步摇安然躺在里面,尾部呈叉形,好似飞燕直奔云空。繁妤谢恩,慈禧继续道:“这乃汉朝赵飞燕皇后的玉燕钗,价值连城,千金亦难买。固伦端仪公主与赵皇后一样有倾城之色,这玉钗配美人,真是千古佳话。”

繁妤手突然一抖,终于知晓慈禧深意,她是借赵飞燕之荒淫影射自己。但她仍表现得如获珍宝,恭谨再拜,使慈禧挑不出半丝毛病。

缓步走下玉阶,荣禄还在原地等待,他双目含笑,作揖道:“臣未曾身在汉朝一睹飞燕芳容,但臣今日有幸见到公主,想来那飞燕与公主相比,亦不知要逊色几分。”

“荣禄大人过奖了。赵皇后是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的神话,而繁妤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普通女子罢了。”

荣禄摇头,亦不愿与她纠结此话题。只恭敬指着圆桌上放置的美酒,道:“公主请。”

繁妤执起酒杯,引袖遮住自己娇容,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繁妤突觉思绪飘浮,眼前的荣禄逐渐分离成幻影。她双颊艳红如桃花,微醉的娇态更令人沉沦。慈禧见她如此不胜酒力,便吩咐荣禄送她回寝宫。

荣禄扶着繁妤回到寝宫,将她搁置在贵妃软榻上。繁妤尚存一丝意识,明白那杯酒存在问题,便问荣禄道:“你在酒里下了药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

“你很聪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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