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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赢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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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张信塞上所写的话,秋鸣风慢慢探紧了拳头。
感觉睡了好长的一觉,楼西月费力的睁开有些发涩的眼睛。
「西月……」
她的目光慢慢聚焦,终于看清跪伏在她床头的人是谁。
「秋鸣风……」声音失去往昔的清脆俏皮,粗嘎嘶哑。
「为什么、为什么……」如果知道她失身后的代价会是这样,他宁愿此生只能守着她而不得亲近。
楼西月的手抚上他青须满布的下巴,看着他那双失去冷静只余慌乱的眼,忽然轻轻地笑了,「难得看到你也有这样的表情,我是不是很幸运啊?」
「西月……」
「我死不了的。」她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轻松些,「我娘当年挨过刑鞭也没死,而且我跟着师父那么久,学艺再不精,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再也不会失去她。
「你没在我们教里大开杀戒吧?」她因为想到的可能而蹙起眉。
「你还活着。」短短四个字道尽千言万语。
「幸好我还活着。」她笑得放松。
「小月惜,你不是说是被人强暴的吗?」不无奚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秋鸣风的嘴角微抽。
她把脸埋在床上,叹气道:「吴长老,你不信我总可以相信秋鸣风的话吧。」
吴长老马上从善如流转向他问:「是你强暴了小月情,害她失身的?」
他平静地点头,「嗯。」
吴长老霍地又转去看另一个当事者,只见她一脸无辜说:「你看,我怎么会说假话嘛。」
吴长老把手里端着的饭菜和汤药重重往桌上一放,看着秋鸣风,慎重地提醒,「别太宠这丫头,她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第十四章
秋鸣风没对此做出回应,只是拿过那碗汤药,蹲跪在床边,试了温度,开始喂妻子喝药。
看着他们,吴长老揺揺头,转身离开。
那个男子为了小月惜真是什么都会认、都会做,难怪小月惜会选择回来卸任圣女一职,而不是从此隐姓埋名,终生躲藏过日。
因为,她不忍心让这样的男子跟她过那样的日子。
很快,楼西月便喝完那碗药。
「秋鸣风,我要自己吃,不要你喂了,我受伤的是背耶,又不是手。」
「好,趴在我腿上吃吧。」
「啊……」
看他一副没商量的架式,楼西月本着小女子能屈能伸,不与冰块男一般见识的原则,老实让他把自己小心地扶到他腿上趴好,然后接过他递来的饭菜,开始欢快地吃起来。
秋鸣风低头看着她,眼神变得柔软了。
似乎,烦恼总无法困住她。她的心思大多时候都被嬉笑怒骂所掩盖,让人无从察觉。
逼圣女现身的计谋一环扣着一环,而她也在不动声色间见招拆招,最终回教卸任,把蛊王那个烫手山芋甩掉,成功从漩涡抽身。她行的虽然是步险棋,但是显然成功了。
「西月。」秋鸣风忍不住喚她的名字。
「什么事?」
「以后危险的事我来。」
楼西月闻言叹了口气,拿勺子在碗里戳了几下,恨恨地说:「我也想啊,可这次的事只能我自己来,蛊王一天在我身上,想要它的人就一天不会放过我,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麻烦了。」
「嗯。」
「我仔细盘算过的,觉得保住性命的机率还是很高,值得我搏一把的,所以才下了这场豪赌。」的确是豪赌,只要有个万一,他便得抱憾终生。
楼西月把最后几口饭香下肚,将碗交给秋鸣风处理,便趴在他腿上玩起指头。
「其实呢,我师父老早就替我未雨绸缪了,找了很多珍稀药材帮我强身健体,确保我不会那么容易挂掉。」
邪医对这徒弟总还是有人性的,如果他没有教导她那些荒诞言论的话,秋鸣风想自己会更尊敬他一点。
「说起来,我之所以选择这样背水一战,都是你逼我的啊。」
「啊?」秋鸣风眉头慢慢堕起。
竟是他的关系吗?
「我本来打算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完这一生,结果,你一记手刀把我打晕扛出山。」他抿抿眉,难得有点心虚。
「我拚命躲开你呀,因为你是名人,名人的麻烦事总是一箩筐,可是,你不放手。」秋鸣风无话可说。
「我就说不帮花混蛋的忙,你竟然拔剑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一旦搅进来想脱身就不可能了。」他早就后悔过无数次。
「最后实在躲不开,我只能硬着头皮回来解决问题,我首先得弄清楚到底教里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找出我来?对症才能下药。」秋鸣风默默地听着。
「本来受刑也不是急于一时,可天晓得对方什么时候下手,只要蛊玉不在我身上,那些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为了以后的清静,冒点险还是值得的。」说着,楼西月就恼了起来,「三百六十刑鞭,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挨不住?」
他悄悄握紧拳头。
「对不起,西月。」他对朋友尽了心,却把她拉入这场致命的漩涡中。
原以为自己护得住她,结果她用血淋淋的事实吉诉他,别只想着事后弥补,因为有时候老天可能不会给你弥补的机会。
「道歉有什么用?你能替我疼吗?能吗?」楼西月动作忍不住稍大了些,立时疼得倒抽口冷气。
「西月……」
「也不知还得这样在床上趴多久?这样的鬼天气,你明不明白这有多辛苦?」
「我知道。」
「知道有个屁用,还不是得我自己受着,师父说的对极了,男人都是混蛋,自己风流快活完,留下烂摊子给女人收拾。」秋鸣风被她说得无地自容。
气恼起来的楼西月突然一张嘴,狠狠在他腿上咬了一口。
他伸手抚着她的发默然无语。
「呸呸呸……」她抓过一边的床帷擦擦嘴,抱怨道:「你几天没换衣服了?」
秋鸣风扯扯嘴角,西月的思维总是跳跃得太快,一下高山,一下深海的。
「你赶紧去换下衣服,还有把你的形象整理整理,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邋遢?你再这样,小心我移情别恋。」
他拧了她的嘴一下,总是口没遮拦的。
「姓秋的,你还敢拧我,你欺负我还不了手是不是?」
「嗯。」
他竟然真的给她应声!
楼西月顿时火冒三丈,「为你这样的臭男人挨三百六十刑鞭,我是猪啊……」
转到屏风后换衣服的秋鸣风扬了扬唇线,这样活力十足的西月,才是让人放心的。
巨大的金蛇盘锯在碧色草地上,上身只着轻薄纱衣的楼西月就四平八稳地趴在一截粗大的蛇身上。
她完全把那観蛇身当成天然的凉枕在用,还经常怂恿蛇王去猎些野物给她打牙祭。
「小月惜,该换药了。」吴长老仍不改幼时对她的称呼。
「我到底还得多久才可以不用抹这药啊。」她咕哝抱怨。
吴长老面无表情地回道:「抹够一年,如果你想留下疤痕的话,现在就可以不用了。」
「请继续。」就知道她老人家一直记恨当年的事,吃都吃了,怎么还她嘛。
吴长老小心地帮她清理伤口,然后重新上药,其间不可避免听到楼西月逸出的低声痛呼。
她眼里有着心疼,但嘴上却依旧刻薄,「为个臭男人弄成这样,你跟你娘一样傻。」
「哪有,我比她聪明好不好,至少我舍得给那家伙下蛊。」楼西月振振有词地反驳。
吴长老朝不远处瞥了一眼,继续道:「知道你男人干什么去了吗?」
「只要不是去偷人,干什么都好。」
她马上下手一重,让趴着的人痛得大叫一声,「当初那个把你劫走的杀千刀的到底是谁?你本来就乖僻叛逆得人人头痛,现在竟变本加厉得人神共愤了。」
「毁人不倦」也不是这样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老头都快烂完了,你就是动了春心也晚了。」
吴长老下手理所当然就完全不小心了。
楼西月痛叫一声接一声,叫得不远处的那个人眉头蹙了又蹙。
虽然,他也认为西月有时候真的很欠修理,但是吴长老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毕竟西月现在也算是重伤。
「好了,抹好了。」吴长老终于放弃折磨口没遮拦的她,端了药走开。
她用力揪着地上的草,小声咕哝,「老妖婆,难怪年纪一大把也没能嫁掉,换是我也不要她。」头上突然多了一块阴影,她先看到的是一双眼熟的靴,是她亲手做的。「回来了?」
「嗯。」
「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吴长老竟来这里悲天悯人了,那得有多天理不容啊。」
「小事。」
「不说拉倒,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楼西月倒不是很在意。
看到薄纱下那些皮肉外翻、猙狞可怖的伤口时,秋鸣风眸底闪过悔恨与心疼,在她身边蹲下,将她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发丝重新拢好。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扬眉,「最近这里不安稳。」
「所以才要走,我已经不是圣女了,再不走,到时候万一被牵连,我就惨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半个废人啊。」
「西月。」
「干么?我可不会忘记我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是不会报复他们,但抽手旁观总可以的吧。」
「你果然很记仇。」
「当然,你难道以为我是说笑的吗?」她理直气壮得很。
「吴长老一直帮你治伤。」他提醒她。
「嗯,等她死了,我会记得帮她收尸的。」她眨眨眼,朝他甜甜一笑,「我很有良心吧。」
「嗯。」
秋鸣风在她身边席地躺下,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白云,淡淡道:「你给我下蛊了?」
「哟,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啊。」
「嗯。」
「下了。」没有丝毫抵赖,她爽快承认。
「是什么?」
「痴情蛊啊,我想过了,万一我要是挨不过刑罚挂掉了,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却依旧可以梅开二度抱别的美人归,我九泉之下也不痛快,所以,我就给你下了痴情蛊,这样就算我先挂了,你这辈子也注定得孤独终老,我踏实着呢。」
「好。」秋鸣风眼中带笑。这才是西月,他喜欢的那个女子。
「我当然知道好啊,这蛊还有个好处,你如果敢碰别的女人,后果可是会很严重哦,别怪我没提醒你。」
「嗯。」
「不过,你为什么都不生气?」她趴到他胸口,近距离端详着他的表情,感觉有点困惑。
「你下的,不气。」
「算你有良心。」
她把玩他的头发一会儿,忍不住用力扯一下,道:「我身上现在有伤,如果离开的话,我是不是会被马车颠得很痛?」
「嗯。」
「可不走的话,万一人家打过来,我被牵连了怎么办?」
「我在。」
「算了,先待着吧,到时候真打过来,你背着我先跑。」
「好。」他毫不犹豫一口应允,似乎完全没想过这样的行力可能会被江湖人耻笑。
炎炎夏日,纵使夜有凉风,也让人无法轻易入睡。
纱帐內,楼西月安详地趴卧着,她的双手被秋鸣风用柔软的棉布包住,以防她睡梦中因后背痒疼而去抓,让伤口没办法尽快愈合。
活泼好动的她在床上已经趴卧一个多月,即便她平日仍有说有笑,可精神却明显有些萎靡。
秋鸣风靠坐在床栏上,看着熟睡中的妻子,眼中闪过心疼。
西域的魔教教主为练成盖世武功,称窈江湖,只是耳闻得到苗疆蛊王便可神功精进,甚至返老还童,便动念抢夺,因而将原本与世无争的她扯进江湖漩涡,造成她今时今日之痛。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森寒。他绝不能原谅对方!
楼西月突然眉峰攒起,手微动。
秋鸣风一把握住她欲挠庠的手。
虽然阻止了她,如也因此惊醒了她。
她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咕哝道:「好难受。」
他另一手拿了纱扇,轻轻地在她后背掮凉,她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包了棉布的手抓着他的一只手不肯松开。
吴长老今日说,再熬个几日,等伤口全部结疤,她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几日?
如今每时每刻对西月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手突然被抓得生疼,秋鸣风开口道:「若实在忍不住便叫出来吧。」
「秋鸣风,你混蛋。」
「我混蛋。」
「我恨你,真的恨你。」
「西月。」
她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下去。
秋鸣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道:「再忍忍,就快没事了。」
「我快忍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哄着她,声音难得的轻柔。
「那个什么混蛋魔教是在西域吗?」
「在楼兰。」
「等我好了,我要去楼兰。」她磨牙。
「好,我陪你去。」
「我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样的苦楚,到底是哪个混蛋告诉他,消化蛊王可以武功精进、返老还童的?」楼西月低声咒骂着,「要真能返老还童,我们拜月教的圣女还会一代一代死去吗?简直就是个白痴……」
第十五章
等她慢慢平静下来,秋鸣风拿来软布替她拭去身上的血汗,然后下床端来清水帮她清洗伤口,再重新涂抹药膏。
这样的事每晚都要做上几回,他已经熟练得很。
他不怕折腾,如果折腾他,可以让她睡得安稳,他宁可折腾自己。
「秋鸣风。」
「嗯?」
「你为什么不喜欢叶雨裳?她那么漂亮。」
「不知道。」
「哪有人这样的。」
「确实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
「……」楼西月又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旋即连呸好几口,怒道:「你手上怎么全是药膏?」
他无奈道:「我在帮你抹药。」
「啊」她在床上乱捶,「味道好怪,吴长老他们到底配的是什么鬼东西,这我还怎么睡得着,啊啊……」
秋鸣风揺头继续为她凃药,对她的抓狂选择无视。
只要她能忘了背上的庠疼,就算是暂时的也好。
「哈哈哈……」终于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楼西月叉腰对天大笑三声,只是收手时因动作幅度过大而发出一声呻吟。
秋鸣风伸手扶住她,厚道的没有说话。
「小月惜,乐极生悲了吧?」吴长老嘲讽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乐意,怎么着?」
「胸趴平了吧,吶,给你配的药。」她一脸嫌惡地扔来一个包袱。
「嘁!」楼西月接过,还不忘对她扮个鬼脸,毫不敬老尊贤地说:「我再怎么平,也比长老您有看头。」
「老娘当年也是苗彊一枝花。」
「可是,现在舊了啊。」楼西月眨着眼一脸天真的说。
「你再这样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替你娘教训你,你现在可是有伤在身,跑不快的。」
「我为什么要跑,你当秋鸣风这个天下第一剑客是摆设吗?」
「嫁个小白脸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那三百六十鞭就是因为他才受的。」
「你又提醒我,本来还有点感谢你的药,现在只剩下对你的恨。」
「你的感谢我不需要。」
「那正好,大家都省了。」
看着秋鸣风将包袱扛上肩,吴长老声音低了下去,「要照顾好她。」
「我会的。」
「吴长老,我们告辞了,有空时我说不定会回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
她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们长寿得很,到时候你别太失望。」
「哼。」
一老一少,互瞪一眼,又同时别开头去。
秋鸣风朝吴长老拱手吉辞,然后牵了妻子的手离开拜月教。
楼西月在教门口停下脚步,看了牌匾上的那三个字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西月。」秋鸣风追上,拉住她,「小心伤。」
她的脚步放慢,却没有回头。
故乡,她回来,现在又要离开。
她沉默地走了很久,直到秋鸣风拉住她。
「干什么?」
他背朝她半蹲下身,淡淡道:「上来。」她犹豫一下,便乖乖的爬上他的背,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
秋鸣风的步子很大,速度很快,但却很稳,几乎让她感觉不到颠簸。
面对着不知延伸向何方的官道,楼西月油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搞成今天这样,花混蛋的功劳不小,咱们去花家看看他吧。」她说得很是漫不经心。
「好。」
「正好顺便告诉他,方大美人在拜月教里生死未卜,看他要不要去救一下。」
「嗯。」
楼西月紧了紧抱着他脖子的手,下巴在他的肩头磕了两下,「你说,他要是知道方大美人的遭遇,会不会跟我翻脸?」
「他的红颜知己很多。」这回,他没再惜字如金的回答她。
「传说中风流而不下流,实则下流无下限的烂男人啊。」她做出总结。
秋鸣风在她彆下轻轻托了托,让她可以趴得舒服点,对她评价好友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日暮时分,他们俩赶到官道旁的一家客栈,里面人声鼎沸,十分热闹的样子。
他们走入的时候,不意外地吸引来不少注目。
秋鸣风的冷肃和楼西月的明艳都让他人侧目,有些头脑灵活的已经联想到他们的身分。
从西南方而来,又是这样的一对男女,再联想到近来江湖上广受议论的第一高手娶妻之事,让人不难猜出,他身边所坐的那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去口又难掩明艳的少妇,就是受到教中酩刑而差点香消玉殒的拜月教前圣女。
西域魔教与苗疆拜月教因蛊王而起的争斗如今越演越烈。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关西域魔教总坛所在的楼兰古城有宝藏现世的传闻也在江湖热议,大批的寻金客涌向塞外古城。
楼西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众人闲谈后,忍不住问:「楼兰有宝藏吗?」
秋鸣风应道:「嗯。」
她自语似地说:「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是千年古城,当年丝网之路上最为富裕的国家,被黄沙淹没时,大量金银沉眠于地下,倒也说得过去。」
她这状似无心的呢喃,听到旁人耳中愈发证实了楼兰古城有宝藏的传闻。
「你想去?」
楼西月抬眼看他,一本正经地表示,「等我身体好些,咱们就出塞,没准还真能捡几块金子回来呢。」
「好。」
「便是没有金银,去领略一下塞外的风土民情也是不错的。」
「嗯。」
「魔教的人竟然还说楼兰地下埋藏看不少武功秘笈,说是他们教主练的神功就是在地宫发现的,你说真的假的?」
「你信?」
她手支在下巴上想了想,道:「不太信,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也不排除有几分真实性,上古秘笈淹没在黄沙古墓中也是正常的。」秋鸣风替她夹了菜放入碗中,不打扰她的谈兴。
「再说了,万一别人都去你不去,到时候真被人家挖出本绝世武功秘笈,你这江湖第一高手的称号不就很快拱手让人,难道你想象花锦煜那样整天被人叫第二?那样真的逊了。」
他挑眉,之后垂眸掩饰眸底泛起的笑。
嗯,他家娘子对锦煜果然很有怨念。
江湖高手排行榜上,花锦煜多年一直是老二。
花家兄弟中,花锦煜,也是排行第二。
楼西月总结——果然是万年小老二!
「花二公子,别来无恙。」
花锦煜总觉得楼西月的语气有些怪异,可是她的表情却又再自然不过。他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花某让嫂夫人受累了。」他端端正正地向她施了一个大礼。
她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你的歉意我收到了,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养伤,你没意见吧?」
「这是自然。」他也认为理所当然,祖母已经吩咐过,但凡是楼西月想要的,花家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满足,这是他们欠她的。
「方秀玉现在人在拜月教内。」
花锦煜眼眸微垂,淡淡道:「嫂夫人想说什么?」
她直接问了出来,「你不打算去救她吗?她现在很惨的。」她刻意加注说明。
「嫂夫人的立场有些奇怪呢。」
楼西月撇撇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同样是女人,有时难免会有勿伤同类的感觉。而且,我现在已经离开拜月教,那里再发生什么与我也没关系了。」
他揺头道:「嫂夫人想多了,花某无意冒犯贵教。」
她忍不住瞟向身边的人,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从来没对方秀玉动过心?」
一贯秋式的回答简洁到吝惜,「嗯。」
楼西月的话,花锦煜当然听到了,可他只是微微笑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又看了他一眼,揺头,「不对,他肯定喜欢过她,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秋鸣风扫了眼好友,回答,「他一直是个多情的人。」
楼西月明白了,「多情的人其实也满辛苦的,容易对人动情,却又容易移情,被他们喜欢上的人真的不能说幸福,不过,至少曾被喜欢过,我想方姑娘应该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抬手替她擦去从鬓角滑下的一滴汗,防止它滑入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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