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世界之灾厄降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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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说超出意料。”
　　“你真识相。看来我们的谈话不需要持续太长时间。明天我会再来一次，那之前请好好休息，因为工程还很大，工作是很辛苦的。”
　　“好。”
　　方天啸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绕过白晨离开了。
　　室内沉默了两秒，袁清大喊了起来：“岚笙哥哥，为什么答应他啊！”
　　魏岚笙苦笑了一下：“因为我们没有拒绝的余地，况且，听起来并没什么不好。”
　　白晨哼了一声。
　　“你也是，现在走还来得及，也许你弟弟对你的敌意会减少……”
　　“即使我现在走了他对我的敌意也不会减少，我说过会留下来，就暂时不会抛下你。”
　　“谢谢。”
　　“哼。”　　　　　　　　　　　　　　　　　　　　
作者有话要说：　　

☆、52。许盈：因为我怕死

　　2007年6月16日　23：36
　　
　　“他回来过了？”许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眼神里透出来的冷意却让人打骨头里油然而生一种寒意。
　　叶文秋将茶和食物放在了她的面前：“是的，不知道和优先生说了什么，之后就走了。但随后优先生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听说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小时。”
　　不是任务。方天啸绝对不可能被派遣去做一些简单的对抗性任务，也并非修复白色军团流水线，那个流水线现在已经放弃了修整，优坤心情不好？难道说是方天啸叛变了？不，绝对不可能，照优坤那天不分青红皂白攻击的样子，如果是这样，优坤绝对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那么就是他们在计划什么大事件？
　　如果以这个为条件的话，就有一个最大的可能性——优还活着，优坤和方天啸仍有不能小觑的敌人存在。
　　并不是许盈小看了魏岚笙三人，而是因为她不敢小看方天啸。
　　见她沉默了这么久，叶文秋的心开始有些不安：“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许盈抬起眼，“你今天没有吃饭吧？”
　　“抱歉，我似乎表现得有点狼狈，只不过，基地的食物供给出了一点问题……”
　　“你还要战斗，比我更需要食物。”
　　“我似乎……并不需要去战斗。”叶文秋为难地抓了抓头发，“毕竟，我只要在这里看着你……”
　　他不吃？！
　　许盈的眸色沉了沉。不可能是食物供给出了问题！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清楚了方天啸留下的E系统能够做什么，而基地内还留着能够用仪器大规模操纵e系统的优坤和白皓在，以优坤那天分解瞬间全方位生长的海神的速度来看，要创造出粮食的时间绝对不比坐在办公室里消沉一小时长。
　　而且，既然按照之前的结论，方天啸是被派遣去做什么工作，再加上海神事件后剩下的战斗员已经太少了，没时间再让别人盯着她，而且，她的两次外出大概已经让优坤认识到了她可能带来巨大的麻烦——
　　既然是麻烦，就必须要让不稳定因素消失。而他应该不会杀死自己，那么，这饭吃下去，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沉睡。
　　想明白了这一切，许盈微微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既然你不吃，那就端出去看谁愿意吃吧。”
　　“许小姐……”
　　“请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优先生吩咐我一定要寸步不离……”
　　“是吗？”许盈回过头，眼睛微微挑着斜睨着他，整个样子看上去有些病态，“连我入浴和上厕所也要？”
　　“……对不起，上次擅自放你出去，优先生发了很大的火，我知道你也很厌恶这样，可是我也是啊，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也很难过啊！”
　　许盈摊开手大笑了起来：“那时候我还以为震撼之声是方天啸的遗物呢，可是，优坤连这个都不愿意留给我！而你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阻止，现在说这些漂亮话给谁听！”
　　“震撼之声是……武器啊。”
　　“是吗？我拿着武器，构成了不稳定因素？”许盈的笑更夸张了，“所以，你们这样，也就是要告诉我——自从我从优那里回来以后，你们就计划着对我不利，只不过是因为方天啸才一直没有杀死我！”
　　“没有人想要杀了你！”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害怕他死吗？！”许盈的眼中突然涌出了如雨的泪水，她的手紧紧抓着窗帘，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靠着墙向下坠落，最后重重跪倒在了地面。她似乎感觉到面颊有些湿润，抬起手在脸上抹了抹，看到手心里的湿润，突然又笑了起来。
　　“……”
　　“因为我怕死啊……我只是个怕死的人而已……这场灾难夺走了我所有可以信赖的人，我一直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走的哪一步是正确的，不知道会不会第二天就和他们一样死去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他了……可是你们却毫不犹豫地就攻击了他！因为他生死未卜，而他旁边的那个人又是罪魁祸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你什么也不懂！优坤简直可以创建一个宗教了，你们这群愚民，竟然还对他忠心耿耿！他就是在怀疑方天啸，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优先生并不是……”
　　“如果能够在最后攻击，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腾出手找一个空隙攻击优，而要在目标变成了两个人之后才做这种事？有他的帮助，那一剑又怎么可能刺进他的身体！”
　　叶文秋想反驳，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信任他，所以放任他和优斗个两败俱伤，然后再把筋疲力尽地活下来的那个杀掉，局面就变得可掌握了对不对？所以，优坤在方天啸说要帮他直到如今都在怀疑他，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
　　“所以，我也是一样的啊……”许盈松开抓着窗帘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口齿不清地继续道，“一直帮助着优坤的方天啸在上阵时就被设计了死亡，同样，你们也不过碍于方天啸可能会找你们麻烦，所以才暂时留住我的性命吧？当然，这都是表面！事实上优坤并不是怀疑……”
　　“你想得太多了！”
　　“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很聪明！”许盈蓦地抬起脸，眼中满是拒绝。
　　叶文秋沉默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从前的天真单纯，已经完全从这个女孩脸上消失了。而更可悲的是，他一直旁观着这个过程。
　　心如刀割。
　　“她说的都是对的。”
　　叶文秋缓缓看向身后。优坤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端起了那个餐盘：“你很敏锐。看来同样的把戏，用第二次的确就没用了。”
　　“……”
　　“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无法忍受。”优坤闭上了眼睛，“所以我的决断是要让你沉睡。没想到你并不信任我。”
　　　　　　　　　　　　　　　　　　　　　　
作者有话要说：　　　…　

☆、53。方天啸：我恋爱了，在准备聘礼

　　“信任？优坤，你利用了别人的信任多少次？你不知道吧，我早就发现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了。”许盈抽了抽鼻子，“足以颠覆你的正面形象！”
　　优坤却很坦然：“是什么？”
　　事实上他一向问心无愧。
　　“那段操纵海神的智能程序不是我写的，优让我做的，只是更改了其中的一部分，让它适用于并不属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金属而已，而你知道那段程序解开之后是什么吗？”
　　优坤的脸色变了变。
　　“是优乾写下的心意，你不会不知道吧？优坤，优乾说他爱着你，希望为你得到整个世界！”
　　叶文秋怔在了原地。优坤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的确没有想到。
　　三十年前，他将那个人杀死的时候，对方露出了一个笑。
　　那时那个极尽宠溺的笑，让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感到无尽的心痛。
　　他从没想过，那个人几次向他表达的感情，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这件事真是个大成功！他用机械战争让所有人对机械失去了信心，然后，你又用白色军团所制作的新机械控制了这个世界，在这个条件上成为了领袖的你，的确已经获得世界了，真不愧是你们啊！整个世界都被蒙在鼓里了……”
　　一个耳光狠狠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叶文秋收回了有些红的手：“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再抹黑优先生了。”
　　许盈却像是完全不觉得疼痛一般看向了优坤：“你不辩解吗？”
　　优坤没有说话。
　　许盈就又狂笑了起来：“所以你攻击方天啸和信任没有关系吧？是你发现局面已经快要脱离你的控制了吧，你害怕方天啸会取代你，把他和优一起轰碎，你就又一次拯救世界了，万民会为你欢呼的！”
　　“的确，看到了这样的东西，会怀疑我也没什么。”优坤开口，语气有些心痛，“也许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的确，你所推断的我对方天啸的态度完全没有错。但是，机械战争的爆发并不是我和优乾的策划。”
　　“反正他已经为你而死了，也不会从地府爬出来说你说的是错的了。”许盈站起身，“优和方天啸都没死吧？这样的局面，也让你不敢杀了我吧？”
　　“……”
　　“让我出去。”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
　　“我没办法信任你们的食物，但我不想饿死。”
　　“我不会再动类似的主意……”
　　“我已经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吗？优坤，我不信任你！”
　　“……”
　　“让我出去。”
　　优坤直接一个手刀想打昏许盈，却被避开了。
　　但是许盈闪避的动作太大了，后背狠狠撞上了一旁的桌子，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但片刻之后，皱眉的表情就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现在的局面很严肃，我们没有时间处理你的事情。”
　　“卡娅总指挥？”
　　“优先生，她不吃那就不必吃了。直接关在这里好了，短时间内也不会死，快死的时候也没力气抵抗了，直接给她注射营养液就可以了。”
　　许盈恨恨地盯着她。
　　优坤抿了抿唇，退出了房间，他没有注意到，许盈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叫个心理医生给她吧。”
　　“这个时代人人心里都是病，心理医生又能有多少作用……”卡娅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不过片刻之后，这样的感情就被坚定所取代，“不过，我会马上去做的。”
　　优坤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怪她。毕竟她现在唯一能依赖的，就是那孩子了。”
　　“她的愤怒，并不是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你啊，优先生。她从知道方天啸为她做的事情以后就几乎无条件地开始信任他，而他却被你这样对待，方小姐……许盈会感到愤怒，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
　　“优先生，其实，无论她多么聪明，也只是女孩子的心性，只要过一段时间，让她知道您并没有恶意，就没事了。”
　　“我做错了吗？”
　　“也许是，不过我也想，不会有人做得比您更好了。”
　　“不，也许我并不适合当什么领袖。”优坤眼中露出一丝落寞，“无论是什么时候。”
　　
　　2007年6月17日　6：39
　　
　　袁清顶着两个黑眼圈紧紧挨着魏岚笙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异色瞳男人，眼神很警惕。比起他，两个大人看起来就冷静多了。
　　魏岚笙依旧一脸温柔，而白晨甚至没有正眼看方天啸。
　　“就是这样。”
　　“我知道了。”魏岚笙拿起了地图，“一夜建设好了海神，不愧是你。”
　　“我猜这回并不困难，因为优坤的反抗不会有那么激烈。”
　　“看样子你游刃有余。那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真正的头领去哪里了？”
　　“他在我家里睡觉，睡相很可爱。”方天啸看似开玩笑般说道。
　　“……”
　　“反正对于你们来说，是我带领还是他并没有意义吧？缺少束缚的我也许会让计划更轻松一点也说不定。”
　　“不一样！老大把罗穆还给了我，我和他一辈子的老大只有他一个人！”袁清挺起小胸脯，“在所有人都不和我做朋友，还欺负我、打我，还杀掉了罗穆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们，还让我知道了我比那些欺负我的人厉害得多的事实！”
　　方天啸笑了：“看来我错了，我还以为你们只是目的一样才会聚在一起。”
　　“的确。”魏岚笙的表情有些苦涩。
　　“我因为做过盲肠手术被军队拒之门外，技术部门的女人把我的图纸扔到了大街上，被你们拒绝后，我才遇到了他。”白晨迅速把方天啸打上了和优坤一派同样的标签，称呼为你们。
　　“现在优坤一定恨不得杀了那个接待你的技术部门成员。”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晨夺过魏岚笙手上的图纸，“突然倒戈？”
　　“我昨天不是给过解释了吗？看起来很没有说服力啊。”
　　“正常人都不会被那么简单地糊弄过去！”
　　“因为我恋爱了，需要一个空荡荡的世界做聘礼。”方天啸的笑容丝毫没变。
　　白晨的嘴角抽了一下。
　　“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真实的答案。总之，先这样吧。”魏岚笙站起身，“我会马上赶过去。”
　　“哦对了，这一次，我不打算让白皓和他这位脾气不惹人爱的哥哥对战了，魏岚笙，你应该能对付得了他吧？”
　　“我可以。”魏岚笙看了白晨一眼，发现他没有什么表示之后，离开了现场。
　　“白晨，你在这里发动攻击的话，优坤应该会派卡娅去。而优坤则会在这里，优坤交给我，袁清，你很危险，因为大量的杂鱼会到你要去的这里。”
　　“开什么玩笑，我们用了三年才建立的海神，你竟然用了一个晚上就造出了四个……”饶是白晨都忍不住惊叹。
　　“因为e系统是创造的系统嘛，而且，只要制造出一个小的，它就会自己迅速分裂长大。”
　　“你还真的打算攻击世界？”
　　“对。”
　　“疯子。”
　　方天啸笑着垂下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54。许盈：你看，曾经和你一起并肩的战友，都去送死了

　　……
　　“只会同情，谁也挽救不了，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世界，我也知道，只是歌唱没有办法让人们真正露出笑脸，但是，我做不到的事情，阿坤，你一定要做到！”女人露出了一个温柔可爱的笑脸，“无论过多少年，我们一定会解脱出来的，阴影只是暂时的，只要乐观地走下去，就没有我们克服不了的灾难！阿坤，你要让世界变得更好！”
　　……
　　
　　2007年6月18　6：25
　　
　　优坤将那个怀表装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然后走出了地下室：“现在剩下的机器人还有多少？”
　　“六百万，王机还有大概一千架。”
　　“嗯。”
　　“优先生，恕我冒昧，能不能问一下，您到底派遣方天啸去做了什么？”
　　“卡娅，你相信我吗？”
　　“无论何时，我都是最信任您的！”
　　优坤闭了闭眼：“那，就什么也不要问了。”
　　卡娅愣了一下，随后迅速点了点头。
　　晨光和云朵在地平线交汇，橘色的光将大片天空吞没，优坤抬起头眺望着太阳升的方向，突然问道：“这个世界美丽吗？”
　　卡娅点头：“很美。”
　　“我也觉得。”优坤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它一定会更好的。卡娅啊，你看那轮太阳，这数十亿年以来，它一直都是从东方升起的。”
　　卡娅却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优坤也似乎不打算继续解释下去了，而是转身回到了基地。
　　卡娅也不再多问什么，她知道此刻自己该做的只有相信，然后战斗。
　　“卡娅，我直到不久前才明白，唯迁将那些灭世的讯息发给我，并不是希望我阻止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没有让我得知那三个人的所在。”
　　卡娅抿住了嘴唇。
　　“抱歉，卡娅，我太自私了，剥夺了你作为一个女孩该有的生活。”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说过，我会为了白色军团，奋斗直到我的生命终结。”
　　优坤有些悲怆地回头看了一眼朝阳，随后轻轻闭上了眼睛。晨风在门口将他银白色的头发撩了起来。这个男人，明明仅有五十岁，却已经白发鬓鬓，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
　　“优先生！！不好了，刚才驻军传来消息，海神又出现了！这次的体积没有上次大，但增生速度却几乎是以前的三倍，前线似乎已经全军覆没！”
　　卡娅倒抽了一口冷气，眼中浮起难以浇灭的愤怒：“优先生，我会马上赶过去！”
　　优坤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这次的海神一共有四个，其中有一处的报告是……那里操纵着海神的，是方天啸先生！”
　　“他叛变了？！”卡娅蓦地握紧了拳头。
　　“卡娅，冷静一点，无论什么样的灾难，我们只要尽力去克服它就可以了。对自己有点信心！马上按照我的指示到现场去！”
　　“别去。”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真的是方天啸的话，上次我们用来对付海神的e系统一定已经遭到更改无法再使用了，现在过去，只会受到海神和e系统的双重攻击。”
　　“难道要我们坐以待毙吗？”
　　“优先生，请你告诉我，那天方天啸回来时你们说了什么，他到底会不会叛变？”
　　优坤沉默了一瞬：“无论敌人是谁，迎战。”
　　“优先生，我希望你告诉我，我们究竟是为何而战？”
　　优坤握了握拳，道：“攻击！不要有任何疑问！”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放弃过那个计划！”
　　优坤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有一种恍惚感。那双眼睛竟然完全被愤怒充斥了。
　　见他沉默，白皓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一直以来都在计划着……从来没有放弃过……”
　　“……”
　　不过片刻之后，白皓扭头向基地内走去：“我不会让灾难蔓延下去了。”
　　“优先生……”卡娅看着剧烈颤抖着的优坤，眉眼间浮起一丝忧虑。
　　“没事，走吧。”优坤像是没有发现泪水已经从他的眼眶里涌出了一般，快步走了回去。
　　对不起。
　　明明那个孩子，选择了无止境地孤独，也想要拯救这里的人，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就像那时候，明明优唯轩对外人并没有恶意，他却将这个孩子说得一无是处一样。
　　他永远都是这么无力。
　　的确，他并不适合做一个领袖。
　　无论何时都是。
　　……
　　“这是对我的惩罚，我会驾驶镜世界，把一切推向完全相反的情况，而作为破坏了时空规则的犯人，我也会接受惩罚，被孤立于万象之外，不会死去，也没有办法再与任何人接触，留在这个只剩下我一个人的世界。”
　　……
　　“优坤，世界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优，我和他都会留下来的。”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才这么说的吗？！由我驾驶的话，就不会……”
　　“我知道。但，这是对我们的惩罚。因为对世界抱有恶意，所以就必须接受的惩罚。”
　　……
　　“爸爸，吸血鬼病毒会给人们带来幸福的，从此以后，世界上不会再有死亡、离别和痛苦，无论是街道上的大家，还是妈妈都不会再哭泣了。但是我也知道，永生有时候也会将痛苦延续到永远，所以，如果不希望将生命继续下去，燥就可以无痛苦地结束掉生命。”
　　……
　　基地内此刻已经几乎完全空了。许盈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看样子这是一场殊死搏斗啊。”
　　“嗯。”叶文秋坐在她对面，摆弄着手里的积木。
　　“你不觉得无聊吗？”许盈看着他的手，“伙伴们都去送死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会觉得痛苦吗？”
　　“我不会生气的，许小姐。”叶文秋想起昨天心理医生的诊断结果，心里有些苦涩。他抬起头直视着许盈，“也请你相信，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我知道，你喜欢我嘛。”许盈摊了摊手，“我可什么都知道。”
　　虽然知道此刻脸红有些不合时宜，但叶文秋却没办法克制自己。
　　许盈漂亮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讽刺：“方天啸反叛了吧？”
　　叶文秋没想到她会猜得这么准，微微垂下了头，心情有些沉重。
　　“因为基地里所有的战斗员——除了你，全部离开了。这里没有任何防守。这是一场决斗。而能让优坤不留退路的原因一定是遇到了无法对抗的困境，本来如果方天啸站在这边的话，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所以结论只有一个。”
　　“……”
　　“所以我才会问你，曾经并肩一起的朋友都去送死了，你一个人留下来，真的好吗？”
　　“我不会违抗优先生，他说让我看住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渎职。”
　　“听到你这么说，优坤大概会很高兴吧。”许盈抬起头看着叶文秋背后的那个黑影，“可惜，我要让你对不起他了。——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　　

☆、55。袁清：罗穆，我赢了

　　醒来的时候，面前的房间里已经空荡荡的了。他唯一的记忆只剩下许盈的那句话。
　　不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