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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仙途+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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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上床,安安稳稳的睡起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大天亮,早已经过了卯时,到了辰时了。
他并未直接去演武场,而是绕了个弯,前去昆山大师兄岳峰的住处——松林塔。
墨言将岳峰叫醒,说了两句感谢他在自己病中送饭的话之后,就独自朝着演武场走去。
那里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里中除了齐毅和他的几个朋友外,旁人都没有。
齐毅几人一见墨言来了,就纷纷上前,将墨言围住,居高临下的俯视,虎视眈眈。
墨言就知道这几个人,在这里等自己,故意把洪通天规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前世是不忿自己来到昆山便好吃好喝的被招待,明明是昆山弟子,却有独立的小院,所以找自己麻烦。
这一世——大约是不忿自己年纪轻轻,半分道行没有就做了他们的师叔,所以来找自己麻烦?
墨言觉得这种把戏很幼稚,但即便是这种幼稚的把戏,如果处理不好,以后也会很头疼。
于是他只能够配合齐毅几人:“你们有什么事?”
齐毅将墨言上下打量了一眼,道:“小师叔,我昆山,想来是要凭真本事的,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做我们的师叔!”说毕,就要动手。
前一世,墨言被他们欺负了一顿,直到中途的时候,才有人来“英雄救美”。那时候他觉得凄苦难当,除了偷偷的哭,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世,洪儒文如他所记忆的那样,来的时间刚刚好。
洪儒文早早的来到演武场,正撞见这一幕,当即上前,用力一推,把齐毅远远推开,将墨言护在身后,怒斥道:“胆子不小,竟敢欺负我言弟!”
洪儒文长得清俊儒雅,道法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高的了,前一世的墨言,从落日崖到昆山这一路上,只是对洪儒文有好感;真正的沦陷,就是在这日,被同门师兄欺负了之后,洪儒文挺身而出保护他,使得他在寄篱人下的情况下,就此将洪儒文当成了依靠,一颗心也就此沦陷。
而此刻,墨言看着洪儒文的背影,不觉微微叹气。
其实说到底,洪儒文本性还是善良的,见不得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可为人软弱,不辨是非,耳根子又软,最易受人挑拨,又害怕父亲积威,以至于遇到新欢后翻脸绝情,到最后竟然下那样的狠手,也算得上是性格使然,可以预见。
前一世,洪儒文因为墨言受欺负,和齐毅等人大打出手,直到大师兄岳峰赶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双方都是重伤,而洪通天则借口此事,狠狠地责罚了自己,一上昆山,便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做下马威。
这个惩罚不算重,但却让刚刚丧父的墨言倍感凄凉、委屈、伤心。
精神上受的折磨,比身体上所受的尤甚。
墨言不愿再多想,他只是从洪儒文身后站出,声音平静:“儒文师侄,这件事情,我自会料理。”
洪儒文心中本来很有英雄救美,锄强扶弱的快感,结果被墨言一句“儒文师侄”给尽数叫没了。他不太情愿的站到一边,墨言道:“仙法高低,道行深浅,也并非一成不变。我父亲在世时,常说修道之人,当修身养性,忘却争竞之心,方可得证大道。而师兄前几日也曾说过,昆山弟子,长幼有序,尊长不可废。几位这样挑衅我这个做师叔的,是什么意思?”
墨言语气平静,神色不怒,话中责问之意颇有威严。但他年纪幼小,就算是有一股做师叔的气势,却依旧不足以压住齐毅等人。
眼看齐毅想要再次用实力说话的时候,墨言朝着他身后微微一笑,问道:“岳峰师侄,你说,我说得对吗?”
齐毅等人一起朝自己背后看去,忽然看见大师兄,顿时魂飞天外。
他们不怕别人,就怕洪通天和大师兄。
洪通天平时并不怎么严厉,一直都是一副慈祥友爱的面孔。而岳峰,则负责教导他们的基础仙法,十分严厉。
齐毅等人对洪通天更多的是尊敬,而对岳峰,则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害怕。
岳峰虽然因为今天墨言去拜访了,所以来的早了些,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撞到了这一幕,声色俱厉:“说得不错!墨师叔年纪再小,也是师叔!你们怎么能够无礼?自己去刑法司,领三百铁鞭,以罚不敬尊长之罪!”
墨言依旧神色平静,平心而论,他不想招惹这些人,更加不耐烦这些心机手段,况且这种事情看起来就像小孩子打闹,幼稚的很。
但自己将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在昆山生活,再幼稚的事情不处理好,也会影响到将来的生活。
他不想在面对洪氏父子的敌视同时,还要被其它的昆山弟子膈应。
既然有人都想给他一个下马威,那也只有应对,还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了!
17学艺
齐毅等人垂头丧气,三百铁鞭可不是好玩儿的,那是能够鞭笞触及仙骨的刑罚!三百铁鞭完毕,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月!
齐毅等几个人都用着求助的目光看着墨言,墨言视而不见,只是对岳峰道:“等一会儿师兄就来了,看看他怎么说。昆山弟子不敬尊长,可不是三百铁鞭就能够了事的。”
齐毅等人更加心惊,暗暗后悔之余,也觉得自己运气太差了点。往常给其他新来的下马威,也没见洪少主及时赶到,更不见大师兄横空出世啊!!
墨言默默等着洪通天,而其余的昆山子弟,渐渐都已经前来,见了此状,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个时辰后,忽有人惊呼:“师傅来了!”
众弟子一起抬头,果然见到洪通天飘然而来,颌下长须随风飘动,真是个有道高人。
洪通天耳聪目明,老远就已经听得众人议论,却不会去帮墨言解围,仍是缓步而行,到了跟前才问:“何事喧哗?”
他心想墨言若准备隐瞒,那他就乐得不闻不问。将来门下弟子将来会有恃无恐,欺负墨言心善人好,变本加厉的话,洪通天自然不会去帮墨言出头。
若是墨言告状,他倒可以顺水推舟,严加责罚,至于是不是会弄得门下弟子憎恨墨言,下手更狠,这也不在洪通天的考虑范围内。
洪通天面色若常,等着墨言的回答。
墨言朝着洪通天躬身,礼节周到:“师兄,刚刚齐毅等几个师侄,不忿我做了他们的师叔,要教训我。”
洪通天故作大怒:“那还了得?简直是目无尊长,将其捆了,到刑罚司打上一千鞭,关禁闭三年!”他这样说的时候,心中正在得意,三年弹指瞬间,三年之后,这几个人出来,必然将墨言当作死敌。
墨言道:“师兄,此事因我而起,交给我处置可好?一千鞭,三年禁闭也太轻了些!”
洪通天乐见墨言做恶人,便道:“行!”
墨言的目光在齐毅等人脸上一一划过,又看向其余陆续赶到的昆山弟子,道:“一千鞭一天就打完了,三年禁闭他们乐的在囚室睡大觉。我罚他们四个,为昆山其余弟子,打扫三年的房间茅厕!让他们这三年间时时悔过,明白同门手足当互相友爱的道理。”
众弟子欣喜不已,而齐毅四人,则垂头丧气之余,十分庆幸,看向墨言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感激。
修仙之人,到了顶级自然不食五谷,风餐露宿,饮露珠,化烟霞,腹中无浊气,肠中无秽物。
但昆山众多弟子,修为有高低,茅厕睡房都需自己打扫。尤其是茅厕,因为昆山弟子众多,资质平庸者也不少,茅厕不堪重负,每人轮流打扫。对于一身白衣的仙人来说,打扫茅厕简直就是酷刑。
现在有人帮自己做三年,简直是意外之喜!
而齐毅等人听说只是打扫三年茅厕,虽然每天要被臭气熏染,但却不必挨上一千铁鞭,打的仙骨崩裂,在禁闭住处关上三年,实在是意外之喜。
这个惩罚皆大欢喜,一干不忿墨言当师叔的人也灭了去找茬的心思——毕竟谁也不想加入打扫茅厕的队伍中去。
洪通天略感意外,他上下打量墨言,感到这个十岁的孩子,似乎和自己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此事风波很快就过去,洪通天开始正式授徒。
他教导门下子弟也算是尽心,检查功课,督促练习,详加指点一样不少。他的几位大弟子,也帮着洪通天教授师弟们。
在洪通天办完今日该办的事情,又看了众人练习了一阵子后,才将墨言叫到面前,开始检查他的修为。
墨言心中紧张,他很担心洪通天会看出什么来,但事实证明,洪通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没有人知道上古神祇血脉在幼年是什么样的,洪通天也不能。
即便墨言现在已经到了引起入体的境界,可只要他不运转神祇心法,便和普通人无异——除了已经渡过天劫,飞升之前的修士,才能够敏锐的发现这其中的不同。而洪通天的修为,显然离白日飞升还远的很。
洪通天在检查了墨言的修为后,道:“师弟,你虽是我师弟,但仙法不会,道行全无。我答应过要好好教导你,从今天开始,我便教你昆山仙法。只是我昆山仙法庞大繁杂,你又年纪幼小,我挑了几样适合你的,你看你想要学那一样?我亲自来教导你!”
墨言躬身行礼:“谢师兄。”
洪通天拿出几本册子来,道:“我昆山有两大绝招,一项是剑法,一项是法术。”
“法术一道,学好了可以移形换影,变换海山,移形换影。有变腰带为蛇的之术,有点石成金之术,有算命看相之术。”
墨言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洪通天不会教自己好东西,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洪通天居然连真家伙都不肯教自己了,比上一世的情况还糟糕!!!
昆山入门,当然要修习昆山心法,昆山心法才是昆山仙法的基础。
至于什么变腰带为蟒蛇,点石成金,根本就是一些街头相术,凡人都会的东西!至于算命看相,那就更加可笑了。在中土凡间,一条街上,恐怕能够见到十个瞎眼的算命先生呢!!
洪通天道:“师弟想学什么,师兄我一定好好教你,保管成一流高手!”
墨言道:“我想修习剑术。”
洪通天道:“这个容易,我昆山有遮天三剑,灭世七十二剑,蹈海六百剑,和破晓十万剑。师弟想学哪个?”
墨言心中暗叹,权衡片刻,问:“哪样最厉害呢?”
洪通天一五一十道:“当然是‘破晓十万剑’,我昆山只有已经飞升的开山祖师会这套剑法,其余人皆不能成功。”
墨言道:“那我就要学最厉害的!”
洪通天颔首微笑,道:“你年纪小,不要贪多嚼不烂,我看,遮天三剑就很适合你。你好好连上几年,就算是资质再差,也会有所成就。”
破晓十万年,顾名思义,这套剑法,共有十万招。每一招都变幻莫测,十分难学,进度快的,三天学上一招已经是神速了;若是资质普通,十天也不见得能够学好一招。
而十万招。
凡人生命不过百年,一年也就三百多天。
即便是墨言活上一百年,也不过能够活三万多天罢了。
三万天,妄图学习十万招,简直就是笑话!!
洪通天已经能够看见,墨言垂垂老矣的时候,还只学了本套剑法的十分之一。
这套剑法本来就是给长生不死的仙人所学的,虽然练成之后变幻莫测,人所难敌,但也需要有昆山心法中最上等的破晓术催动才行。
若是没有破晓术催动,便和普通凡人的那些武术无异。
而破晓术除了洪通天自己,旁人皆没学全,墨言就算是想要从其他昆山弟子那里偷学都不可能!
可就算是洪通天,都不曾学全“破晓十万剑”,他那些“遮天三剑”“灭世七十二剑”“蹈海六百剑”不过是一些无用的花哨剑法,而他将“破晓十万剑”也列出来,无非就是为了搪塞墨言,若是他选择学这个,必然会空度光阴,一事无成,将来处处受人欺凌,倍加悔恨。
洪通天没想到墨言会选择学这套剑法,便劝道:“这套剑法可是难上加难,我也不全会。你若想要学,恐怕要花大力气,剑招十万,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成就,你想好了?”
墨言躬身:“是!我日夜不辍,学到后来肯定举一反三,定然能有所成。”
洪通天摸着自己的胡子,叹息道:“年轻人立志高远,发奋图强,也是好事。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将这破晓十万剑的秘籍交给你。你当日夜练习,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会督促你。万万不可三心二意,半途而废!否则,我将会以昆山之主的身份惩罚你!”
墨言点头:“谢师兄!”
洪通天不由得有些惋惜,他很清楚,以后的墨言,会一直学这些莫名其妙,毫无用处的剑招。
破晓术昆山只有洪通天一人会,昆山心法向来都是口传心授,只要洪通天不教墨言破晓术,那墨言一辈子也摸不到修仙的门。
墨言妄想学习破晓十万剑,特别是在本身**凡胎,不会昆山心法的情况下,无异于磨砖做镜,积雪为粮,必然到头空老。
偏他还自以为这套剑法最是厉害,执意要选。若是洪通天自己门下子弟,必然不会眼看对方走上歧路不加提醒。
至于墨言嘛,洪通天不打算提点对方。
在洪通天眼中,墨言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即便他在众人的挤兑下,机缘巧合成了自己师弟,那也不过是——不足为虑。
洪通天回想起自己十岁的时候,还在捉野鸡吸鼻涕,除了会在仇人路过的地上挖坑以外,什么都不懂,就更加对墨言放心了。
或许这个孩子很聪明,也有点心计。但……他只有十岁,想要学最厉害的仙法,却会成为最无用的人。
洪通天看着已经在翻看剑谱的墨言,知道从此以后,不需再为此子费神。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当一名严厉的师傅,逼着他去练剑罢了。
18破晓
从这天开始,墨言便夜以继日,开始学习这《破晓十万剑》。
十万剑,剑招繁复,每一招都需要反复演练,才有可能做到位。
墨言的进度不快,在洪通天的预料之中。
三天后,洪通天照例检查墨言的功课,墨言只学会了五招,这还是在洪通天手把手教导之下学会的。
一个月后,洪通天就不肯教他了,只说剩下的自己也不会,让墨言照着图谱练习。
一年后,洪通天不论何时去看墨言,总能够看到那个身材纤弱的少年,白衣长剑,在海边练剑。
两年后,洪通天询问门下弟子,门下弟子的回答也如他看到的一般。
“师叔很刻苦,他很少和我们玩儿,都是在一个人练剑。”
“早上吃完饭,就在演武场练习剑法,到了晚上月上高空,依旧在练剑。”
洪通天并不放心,特意找来大徒弟岳峰询问:“峰儿,你师叔日夜练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进展,你抽时间,去教教他昆山基础心法吧!”
岳峰隔日前来汇报,语气颇为无奈:“师傅,师叔不让我教他,他正在修炼我昆山至高无上的剑法,说因为剑法繁多,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领会,而且我能够教他的那些入门心法,对他也没用……”
洪通天见岳峰有些颓丧,便问:“他骂你了?别担心,你师叔就是太用功了,他也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岳峰摇摇头:“师叔哪里有时间骂我,他就只跟我说了一声‘别烦我’,就继续练剑去了……”
洪通天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拍了拍大徒弟的背:“好孩子,这件事情你也别操心了,为师自有打算。”
三年后,五年后,八年后……
弹指间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十年。
昆山每个人都知道,自家有个来历非凡的师叔墨言。
墨师叔他老人家刻苦用功,十年来没有一日休息,更不和门下师侄玩闹。
十年来,他所在的地点只有两处。
回到竹林源的房中修习,到大海边上,在海潮中练习昆山至高无上的“破晓十万剑”。
这位师叔脾气古怪,虽然平时不同它人亲近,但也不好招惹。
这十年来,已经陆续有八个不识相的昆山弟子去扫茅厕了。
而这十年来,昆山之主洪通天,也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墨师叔练剑,更别提跟他切磋仙法了。
没有人知道昆山的墨师叔,剑法到底练到何等境界。
有人传说他不过是一个花架子,有人却说破晓十万剑,乃是昆山第一剑法,镇山之宝,修习此剑法的墨师叔,必然仙法高超,道心稳固。
只有每半年检查一次墨言进展,并严厉督促他练剑的洪通天,才清楚墨言的真实水平——果然不出所料,墨言的十万剑,日夜用功,也不过堪堪学完三千招。还是,花拳绣腿的三千招!
只不过,这十年来,墨言的一切言行,倒是让洪通天颇为吃惊。
他原本以为,少年男子,哪里抵得了这日日练剑的枯燥和乏味?又怎能够如老僧入定般,十年如一日?
洪通天站在昆山之巅的演武场上,遥遥看着海边那个练剑的影子时,心中也忍不住感叹,想不到墨言小小年纪,竟然会有这样的毅力和坚持。
这十年来,墨言忙于练剑,每半年和洪通天见一次,让他检查功课,也没发生任何冲突。
当年葬父所发生的那些不快,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在洪通天的记忆中渐渐的淡去。
如今的洪通天享用着落日崖的仙丹妙药,昆山大殿用着落日崖的灵树奇花装点,早就将墨言看的如同隐形人一般的存在了。
洪通天在山崖站了片刻,掐指算去,才忽然想起来,今日正是检查墨言功课的时间。
半年前,墨言已经练完了三千招,也不知道过了半年,墨言的剑法又练到了何种程度。
想到此处,洪通天招呼正好路过的儿子洪儒文:“儒文,去岸边找你师叔,让他过来见我。”
洪儒文朝着父亲躬身:“是!”他躬身时已经颇有气度,举手投足具是君子之风。
然而当他走下演武台的时候,终究是年少心性,一想到可以见到墨言,甚至能够和他说几句话,洪儒文整颗心都跳动了起来。
他忍耐不住,当即便祭出飞剑,跳上剑尖,就此朝着岸边飞去。
洪儒文在半空中,便已经见到了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影子了。
当年,这个人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华已经让自己炫目。
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了一位青年。
洪儒文飞得离墨言越近,心跳的就越快。
等到他飞到岸边,从剑尖上跳下的时候,离正在练剑的墨言只有百步之遥了。
身为昆山弟子的墨言,和所有的昆山弟子一样,都是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唯一不同的,则是他腰间系着一条紫色腰带,此刻他正在海潮之中,挥动利剑,接着海潮之水的力量,踏行于水面,仿佛凌虚御空一般。
朝阳初上,照的他浑身都沐浴在七彩的光芒之下,那人的身材修长,腰肢紧束,露在袖子外的手,仿佛白玉雕成,浑然无暇。一头墨色的长发粘着海潮的气息,在半空中飞扬,牵动洪儒文所有的心思。
“师叔!”洪儒文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未得父亲允许,不能够随便和墨言说话,这些年,他也只能够默默的看着墨言,却根本不敢上前多说半句。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和墨言说话的机会,洪儒文感到手心都在冒汗。
墨言置若罔闻,直到洪儒文又喊了一声:“师叔!”
墨言于海面回头,仗剑而立,微微一笑。
洪儒文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顿了。那是一张倾倒众生的面容,艳丽无比,犹如春之牡丹,秋之芙蓉。明若朝霞,灿比明月。
“什么事?”墨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显得异常动人。
洪儒文忘记言辞,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从海面上踏水而来的墨言,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到了九霄之外。
“儒文师侄,找我有事吗?有事就说,无事我就继续去练剑了。”墨言因刚刚在海中挥剑,耗费体力,此刻说话都有点喘。
而就是这略微的喘息声,让洪儒文更加呆若木鸡,胡思乱想起来。
直到墨言转身返回海潮之中的时候,洪儒文才猛然惊觉,结结巴巴道:“师叔,我父亲……找你过去。”
墨言停下脚步,在心中算了算时间。
也对,今天似乎是洪通天检查自己功课的日子。
十年来,洪通天到还不曾忘记这点,也难为他一直惦记自己。
墨言微微勾了勾嘴角,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换身衣服就去。”
洪儒文这才看得清楚,墨言身上的白袍已经尽数被海水打湿,服帖的贴在身上,将他的躯干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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