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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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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蔚然急着返航,所以等安戈早晨起来,港坞和航空港都已经空了。
  
  杜晗宇习惯性的过来帮手,“顾舰长让我转告,有机会去海王星,让你去找他喝酒。”
  
  安戈索性让开了继续去抽他的烟,一边还笑问:“你没冲撞长官,把人骂一顿吧?”
  
  杜晗宇说:“我告诉他,你肝功能衰竭,接下来还可能出现行为异常,辨向力和计算力下降。”
  
  安戈苦着脸直叹气:“杜副站长,我错了,以后绝对不逞能了。”
  
  杜晗宇看他一眼,手脚麻利地把锅碗瓢盆收拾干净,临出门的时候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安戈不免觉得奇怪:“还有事?”
  
  杜晗宇嚅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那个,参加婚礼应该封多少红包?”
  
  安戈一下愣住:“秦刚结婚你给的多少?”
  
  素来刚硬的杜晗宇居然有点脸红:“不知道,叶子他们凑分子算上了我。而且安婷,不太一样。”
  
  安戈摸了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要不你直接去问问她?”
  
  杜晗宇摔门出去,对这个馊主意和出馊主意的人都选择百分之百的无视。
  
  然而这件事本身却让杜晗宇不能无视,因为不论是从老同学的角度,还是那被忽略的或许也不是半点都不曾滋生过的朦胧感觉,甚至从安戈那方面去看,安婷都是特别的。何况结婚是件大事,需要用郑重的态度来对待。只可惜杜晗宇的态度再郑重,他的钱包却怎么也重不起来。大手大脚惯的男生,哪怕是在无名卫星这种偏远地方,也有足够多的办法把自己的薪水不显山不露水地花个精光。
  
  下个月就要二十四岁的杜上尉就算不能拎出来做典型,身上这个败家的毛病也绝对不小。
  
  没混上请柬的崔杰、林夕和路小易给他出主意:“不然大家凑凑吧?”
  
  结果翻箱倒柜半天,各自只从口袋里摸出几把钢镚儿来。
  
  “要不问问站长?”路小易很淳朴地觉得薪水比较高的安戈有余粮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崔杰和林夕对视一眼,无声地表达了自己不抱多大希望的态度。
  
  事实证明,这种态度是正确的。
  
  喜欢抱着可乐躺在营房屋顶上晒星星的安中校是个彻底的无产者。
  
  反正土制可乐和星光都不需要付款认购,安戈的小日子在哪儿都能过得很滋润。
  
  即便是多年以后将星闪烁肩头时,也始终是这样。
  
  




48

48、四、谁是谁的责任(上) 。。。 
 
 
  电子日志存档编号XXXXXXX1185
  录入:杜晗宇
  职业:现役军官
  职位:外偏弧区无名卫星回收点后勤站副站长
  
  历史书上说,作为太阳系人类文明始发地的那颗行星上曾存在五大洲七大洋。
  如今的地球只有一块陆地,除此以外,全是不适宜人类接触的污水洋。
  仅剩的大陆面积大约在六百万平方公里,小于曾有的任何一个大洲。
  这块大陆有个政治意味很强的名称——首都。
  
  ×××××××××××××××××××××××××××××××××
  
  地球首都大陆在史上那场几乎令人类灭绝的大灾难后,重建生态的工作一直做得不错。
  
  首都军事博物馆四周都是林荫蔽日的青草地,广场前老舰载炮的炮管上静静地停着几只白鸽。
  
  安戈懒洋洋地坐在博物馆大门前的台阶上,享受着地球所独有的午后阳光。
  
  虽然也经过了多层过滤和净化,但这毕竟是真正天然的光线和温度。
  
  年轻的中校显然很喜欢这种宁静而又悠闲的环境,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在这里美美睡上一觉。
  
  一个带着明显军人刚硬和自律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安戈面前停下。
  
  安戈抬起头,冲正低头看向自己的列长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列长风依然还是那个样子,永远笔挺一丝不苟的制服,和从不流露过多情绪的双眼。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列长风脸上那副巨大的墨镜,差不多遮掉了他的半张脸。
  
  安戈忍俊不禁的目光落在那两块硕大的镜片上:“头儿,你这打扮还真是,有个性……”
  
  列长风不以为意地摆手,示意安戈跟自己进去,“安婷跟你说了?”
  
  安戈露出一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你们搞这突然袭击,可吓坏了不少人。”
  
  列长风在这种生活问题上依然杀伐果决:“就是领个证,不打算大办。”
  
  安戈只能耸耸肩,闭上嘴巴。
  
  前面的人绝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待这场婚姻,实际上他也不在乎。
  
  列长风是比安婷年长十几岁。在此之前,安戈从没想过自己那个其实很有主见而且对战争与和平拥有自己独特看法的妹妹会嫁给一个现役军人,虽然这个现役军人似乎已经完全被杜绝再上战场的可能。甚至于,安戈现在还有些拿不准自己跟列长风之间究竟应该怎么彼此称呼,叫叔叔叫长官叫了十几年,突然之间要改口叫妹夫,这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而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都不是拘泥于世俗规范的人,如果安婷觉得这就是她的幸福,安戈绝不会横加阻挠。
  
  安戈的这种态度一点都不出乎列长风的意料,所以他根本就没问安戈的看法,而是直接说了婚礼的日子,交代了一下到时候要走的几项必须程序。互相敷衍怀疑试探之类的事,在他们之间大概永远都不会发生。列长风相信,安戈必定会在那一天以最好的状态出席。于是,长久没见的两个人就这么简短地交谈着,一路走到了列长风在军事博物馆里的馆长办公室。
  
  这里不是禁卫森严的特航基地,有时身为馆长,他还要接受采访,或是接待来宾,所以列长风的这间新办公室陈设不像原来的特航大队指挥官办公室那么冷硬简单。办公桌背后的墙边竖立着巨大的玻璃柜,柜子里有珍贵的纪念品和现存各个时代的军队奖章。另一道墙边甚至还有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的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套漂亮的茶具。
  
  列长风一进屋就摘下军帽,指指一旁的椅子,像多年前一样用命令式的语气说:“坐。”
  
  安戈扫了一眼,却选择把自己舒舒服服地窝进了那张沙发里。
  
  难得穿上身的校官制服很快就在摩擦和挤压中布满了褶皱,一年前换装的新制服就是这点不好。
  
  某位坐没坐相的中校很不以为耻地想,要不怎么大家平时都爱穿作训服哪。
  
  事实上,自打青春期那种爱炫耀的兴奋劲过去后,安戈就很少穿着制服正装招摇过市了。
  
  列长风无奈摇头,这种没骨头似的坐法当年他花了多少力气都没能给安戈改过来。
  
  其实这样的状态对现在的安戈来说却已经是一种常态。
  
  以前别人都说,他认真起来可以是最精锐的战士,懒散起来也可以比最糟糕的死宅形象更坏。
  
  杜晗宇的意见是——安戈的懒其实是骨子里的不在乎,人想开来了也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所以哪怕是在列长风这位严师面前,安戈也没有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来。
  
  随着咔嚓一声火石的轻响,烟龄远超安戈的列长风习惯性地起点支烟,也没打算再在军容仪表之类的问题上跟安戈饶什么嘴皮子,开门见山地就直奔最敏感的那个话题:“终于肯从你那个狗窝里出来了?是打算回特航?”
  
  安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突然冒出句似乎不太相关的话:“秦刚家的小子六个月了,长得虎头虎脑,特别好动。”
  
  列长风皱眉:“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叶每星期都跟你通讯,多少机密都泄露了还差这个?”
  
  安戈抬头笑:“我们的通讯内容可没违规。”
  
  列长风冷哼一声:“跟老同僚炫耀一下又开庆祝会了这可以算是打擦边球,可抱怨哪个实验室使用过度老要检修这种话,你当真有人要挑刺的时候能瞒混过去?到什么阶段需要以什么频次使用哪些辅助器材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就差把数据直接抄送给你还说不违规。内务处的审查什么滋味那么快就忘了?你们这几个家伙,哪个都不省心!”
  
  安戈对列长风了解这些细节完全不惊讶,经营十余年,这位前任大队长没点余威那才应该奇怪。不过他的注意力像是完全不在这场谈话上,而是对茶几上的那套茶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低着头,一边摩挲观赏,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又把话题引回到原来的地方:“这事小叶有分寸,我也有分寸,您放心。对了,秦刚家的那位罗莉莉不是火星移民区一个很普通的幼儿园老师吗?挺淳朴一姑娘,除了孩子别的事都不怎么上心,这又没考级,又没得奖,她怎么会给调到首都来了?”
  
  列长风看着自己的弟子兼大舅子,默默地抽了会儿烟才说:“想到了?”
  
  安戈依然低着头,笑了笑:“我只是察觉到一个规律,可又有些拿不准……”
  
  列长风倒不掩饰:“像瀚海计划这种顶级绝密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不会没有某种约束机制。”
  
  安戈打开茶壶盖子看了眼,然后翻过个缀满了馥郁玫瑰花朵图案的光洁瓷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里闻着香味慢慢品了一口,这才抬起头看向列长风:“我不记得这些年来曾有跟我是近亲关系的人被调来首都,最起码在安婷之前没有。至于她的调动,那应该跟我没多大关系。”
  
  列长风的回答显得有些冷酷:“因为你从来都不是瀚海计划的最高负责人。”
  
  




49

49、四、谁是谁的责任(中) 。。。 
 
 
  安戈并不介意,只是轻轻摇摇头:“瀚海计划的最高负责人最初是您,现在是秦刚,这跟谁是组长没有关系,只跟谁有权限能接触到所有最绝密资料有关。我知道到我手里的东西一直都是经过某种删选的,所以我能够理解您的这个解释。但是您不要忘记,在实测成功后曾经有一段空白时间,那时您已经离开基地,而秦刚的级别显然还不够。我想当时的最高负责人不会是萧参谋长,因为萧岺一直在项目组,所以也不会是萧岺。那是谁?根据战场指挥权的顺位移交准则,应该是我?所以我说我有些拿不准,这种特例似乎不应该出现。”
  
  面对这样的质问,列长风再度陷入沉默,像是在衡量是否或是怎样给予回答。
  
  安戈则干脆身子一歪,在沙发上躺下,双脚翘得高高的,只差裹条毯子就能睡战斗觉了。
  
  一支烟的时间不长不短,列长风在烟灰缸里按熄了快要燃尽的烟头,看了看已经闭着眼睛预备打盹的安戈,突然揭开了一个已经保存了很久的秘密:“在你十五岁那年,我跟你父母签过一份弃权和收养文件,所以在法律上,我才是你最近的直系亲属。”
  
  安戈仰面躺在沙发上,身体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无动于衷还是过于震惊。
  
  列长风的话却没有因为他的这种毫无反应而停下:“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母亲也去世得早,因为这个约束机制,最初有很多人反对让我担任瀚海计划的最高负责人。可是安昊牺牲后,老林也伤退了,能选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是我父亲主动提出由他留守首都。那是十多年前,他还没到必须激流勇退的年纪,一点陈年老伤还不至于让他整天困于病房。其实哪怕是他后来真的病重了,只要他想,也完全可以带着整个医疗小组和维生设备上战舰。这是一个父亲甘愿为儿子所做的牺牲,我始终无法拒绝。现在轮到我来为你做些牺牲,我希望你也不会拒绝。”
  
  安戈有很久都无声无息,像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几乎连呼吸声都低得听不到。
  
  列长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臂膀。
  
  虽然病情不允许安戈再做太高强度的训练,但几年来常规锻炼却始终没有放下,所以这具年轻的身体依然鲜活强劲,在很多人看来甚至精力充沛到让人自卑的地步。除了安戈自己,列长风是最清楚他曾经付出了多少的人,所以也更清楚安戈在想些什么。四十出头的列大校在人前总能保持最好的仪表,此时却端起安戈刚用过的那个杯子,浑不在意地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苦茶:“老梁提出的那个基因手术这几年一直都在继续研究,我知道他找你谈过话,可行性很高,我建议你接受。”
  
  安戈长长地出了口气,突然开口说:“那回我差点光荣了,就为这基因手术。”
  
  列长风点点头:“我不会干涉,也没有命令,这只是建议。”
  
  安戈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再考虑考虑。”
  
  列长风眉头微扬:“不用担心这事还会被人再利用一次,这点把握我还有。”
  
  安戈听到这种隐含着腾腾杀气的话,终于笑了:“我哪有那么胆小。”
  
  这一点列长风倒是很赞同,向来都只有安戈敢不做的事,好像还没这小子不敢做的。
  
  气氛趋于缓和的时候,安戈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打算回特航。”
  
  列长风想了想:“我能替你安排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你想去哪儿?”
  
  这个问题安戈已经考虑了很久,所以这时回答得很快:“远域,我对巡航舰一直有兴趣。”
  
  列长风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说:“问题不大,不过你真能丢开瀚海那一块儿?”
  
  安戈笑得很诚恳:“秦刚他们干得不错,不用我再去横插一脚。”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列长风不会在这事上多做干预,边起身边说:“我会安排。”
  
  这是会面结束的信号,安戈也跟着起身:“要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列长风看他抻抻衣服准备朝外走,突然问了句:“对了,杜晗宇呢?不是跟你一起来了?”
  
  安戈回头说:“同学聚会,航指的。”
  
  列长风连日志都不用查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那地方可是染缸。”
  
  安戈挠头笑起来:“所以我现在就打算赶过去,也好早点把人拎出来。”
  
  列长风也不留人:“去吧,晚上记得带人一起过来,安婷说要在家里招待你们吃晚饭。”
  
  安戈有句憋了很久的话这会儿终于问了出来:“我说,你跟安婷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个上的?”
  
  列长风在别的事上尽可以纵横开阖,对这事却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
  
  安戈忍着笑:“应该不是安婷勾搭你吧,我记得这丫头因为小叔的事对当兵的一直不感冒。”
  
  列长风恶狠狠地瞪他:“你妹妹比你有魄力。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杜晗宇结婚?”
  
  安戈差点绊了个趔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杜晗宇结婚了?”
  
  列长风的眼神很不善:“耽误别人那么多年,转脸就不打算负责任了?”
  
  安戈气急,挥挥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恼火地闭上了嘴,深吸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50

50、四、谁是谁的责任(下) 。。。 
 
 
  学院区一幢样式古朴的小楼里这时正在举办联谊会,大厅里有端着点心饮料的专业侍者穿梭来去,乐池里有乐队在演奏轻快的乐曲,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各式各样的话题。这种联谊会在首都这个地方天天都能看到,而在这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多数与会者肩头都佩戴着的军衔章。
  
  杜晗宇独自坐在角落里,没吃东西也没喝酒,只是很冷静地选择了旁观。
  
  从几个议题正热的小团体中脱身出来,瞿若非推着轮椅来到杜晗宇身旁,递过一杯香槟。
  
  “觉得无聊?习惯就好了,其实他们现在聊的内容也许对你会有用,是关于新的后勤法。”瞿若非微笑举杯,同时周到地回应着近处或远处几位其他来宾的目光。他现在是第一军校海王星校区宇航指挥专业常驻在首都地区的校友会联络人,负责组织和举办每个月的聚会,对这种觥筹交错的社交场面已经很熟悉了,而且还展示出了以前不曾发现的天赋。
  
  “不是说安装合金腰椎的手术很成功吗?”相比眼前的热闹,杜晗宇更关心瞿若非的身体。
  
  “能站起来,也能走一段了。”瞿若非笑着点头,“就是时间不能太久。”
  
  “崔杰说你打算再做一次移植手术,”杜晗宇问,“效果会更好些?”
  
  “我的目标是摆脱这东西!”瞿若非相当自信地拍了拍轮椅的扶手。
  
  “那就好!”杜晗宇露出真诚的笑容,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说,“一会儿安戈要来。”
  
  “好啊,我也很久没见他了。”瞿若非的样子看起来心里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芥蒂。
  
  “他说他还欠你一声对不起,要亲自对你说。”杜晗宇低声解释了一句。
  
  “其实不必这样。”瞿若非笑着摇头,“要是真怪他,那会儿我就不会把崔杰骂去你们那儿了。”
  
  “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旁边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安戈?”杜晗宇和瞿若非一起扭头去看,那个微笑着靠墙而立的人不是安戈是谁。
  
  “当年的事,所有人都能说那是选拔要求,我并没做错,只有我自己不能。”安戈走到他们身旁蹲下来,视线下降到跟瞿若非齐平的高度,严肃诚恳地朝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伸出手,“小瞿,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还有谢谢。”
  
  “那次选拔,你计算过学员和机器人肉搏的可能性吗?”瞿若非却没有立刻跟他握手。
  
  “计算过,但数值很小,接近可忽略。”安戈坦率地承认。
  
  “那么确实是一个误判?”瞿若非紧逼不放地接着问。
  
  “不是误判。”对这个问题,安戈否定的回答也很坦率,“单兵要为自己的战场反应负责。”
  
  “那你为什么要道歉?”瞿若非直视他,“我认识的那个安戈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安戈难得的尴尬起来,挠挠头,“非得有个理由?因为你是小杜的朋友嘛。”
  
  瞿若非看看杜晗宇。
  
  杜晗宇耸肩:“幻灭么?这人就这样,反正我是不明白你干嘛拿他当偶像。”
  
  瞿若非喷笑摇头:“还真是个好理由,那行,我接受了。”
  
  安戈笑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其实我也有那种很煽情很堂皇的说法,比方说,你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不只是报告上的一个战损率数字之类的,不过现在说这个太没意思,还不如大家乐一乐。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变成一个社会联络家,有没有想过从政?那条路也许会适合你。”
  
  瞿若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是列大校的建议?”
  
  安戈起身坐到杜晗宇旁边,“不,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不论是谁的建议,瞿若非都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有意无意地谈起了近来有关军部的几条新闻:“前一阵有人提议要分拆远域巡航舰队,理由是现在各战区各集团军都开始自建航空或是混编大队,再单独设立一个远域巡航舰队,一来不再有必要,二来也浪费兵力和资源。还有人扣帽子说,抱成团反对分拆的,是要搞小集体主义,把所谓的列家军独立于整个联盟军之外。听说巡航舰队那边反弹得很厉害,有几个立场比较软弱的军部高层下去视察时差点被官兵围了场。”
  
  安戈向侍者要了杯清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人走茶凉那是政客,不是元帅带出来的铁军。”
  
  瞿若非却不像他这么乐观:“还很难说,毕竟列大校不能离开首都。”
  
  安戈笑着反驳:“所谓的列家军能让高层觉得压力巨大,可不是光靠某个人。”
  
  杜晗宇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他身上,“你打算去远域?”
  
  安戈的回答却有些含糊:“再看看。”
  
  




51

51、五、首都的那一天(上) 。。。 
 
 
  电子日志存档编号XXXXXXX1188
  录入:杜晗宇
  职业:现役军官
  职位:外偏弧区无名卫星回收点后勤站副站长
  
  文献上说,古代地球人通过“历法”来进行天文崇拜。
  他们相信因行星运行及自转而造成的星位变化与各种事件之间存在着某种可预测的换算关系。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六月十五日这一天也许并不适合举办婚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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