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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渡·羽辞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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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伸个懒腰,不耐烦的挥手:“管他干嘛,该问的我都问到了,反正又饿不死。”
“可是。。。。。。”择羽总觉得把人家一孩子留在这心里很难受。
“可你个头。我从刚刚就发现你不对劲了,看人家小脸蛋儿长得漂亮是不是?你还看,看什么看,要不要把眼睛挖下来贴在人家身上看个够?”
择羽转身默默流泪,这和刚刚还是同一个人么?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洛云敲着择羽的头:“想什么想。我刚刚是故意的,故意的懂不懂?我不把他激怒,他又怎么会打我?不打我我又怎么威胁的了他,你这猪脑子懂不懂什么叫计谋?”
择羽呆呆:“啊?”我没想。。。。。。
“就知道你不懂。”
屁,明明是本性难移,傻子才信你是故意的。
第9章 第 3 章
2。
永宁镇是一座千年古镇,这样的古镇时常会有一些逸闻轶事流传在市井巷间,丰富了旅人的耳,也牵引着离人的殇。
比如,陈老婆婆的桂花酿。初入口时只觉得香醇爽口,从牙齿到喉咙,满是桂花的清香。只是,陈老婆婆永远只卖二两酒。多的你拿金山银山来换,陈老婆婆也是不卖的。别人问为什么,陈老婆婆只是笑着说:“小酌怡情,大饮伤身。”那年,一土匪头子来闹事,抢了陈老婆婆的酒,咕咚咕咚几口一坛子下肚。陈老婆婆看着他,说道:“来我老婆子这饮酒,却坏了这儿的规矩,就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土匪头子看着陈老婆婆,嗤笑:“你这老婆子,能拿俺咋地?”陈老婆婆笑道:“这位兄弟,忘了告诉你,我这酒还有一个名字,叫出门倒。”土匪头子听完不信,大踏步向外走去,却不慎被门槛绊倒脚,一头栽在门前的石头上,就此丧命。
又比如赵先生的卦。赵先生每日一卦,从不多算,有缘之人分文不取,无缘之人千金不算。他说,明日辰时三刻至申时,会降阵雨,出行之人记得带伞。第二日就一定会有雨水,且一刻不多,一刻不少。他说,明年会闹旱灾,要屯好粮食,以备饥荒。第二年果然大旱,举国上下灾民遍野。而永宁镇在赵先生的庇护下险险避过灾情。永宁镇的人都很敬重赵先生,大事小情都会找他问上一问。很多年以后,赵先生忽然失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此再没人见过。永宁镇的人都说,赵先生其实是天上的神仙,只因犯了天条下界受刑,现在刑期已满,该回天庭复职了。
再比如越琨公子的画。越公子喜画美人,永宁镇的女人,无论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青楼勾栏的倾国花魁,还是打杂干粗活的丫鬟,都希望自己有一日能入越公子的眼,让他泼墨为自己著一副肖像画。某一日,越公子梦游蓬莱仙境,只见一女子在湖边梳头。醒来后,越公子凭着记忆画了这幅美人出浴图,虽然只是半个侧颜,却已然令世间男子欲罢不能。然而数月后,那幅美人出浴图中的女子不见了身影,只留下碧绿的湖水和萦绕湖面的雾气。想必是画中仙子飞回天庭了吧。
吭,吭,吭,洛云扯扯择羽的袖子,强忍住笑:“你们凡人是不是都这么能想?”
择羽捂住洛云的嘴,向旁边几桌露着满口白牙抱歉的傻笑。
话题继续。再再比如,单家小姐的舞,那简直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据说当朝天子微服私访路过永宁镇,偶见单小姐在林中曼舞,当时就痴了,预备纳单家小姐为妃,却被单小姐婉拒。单小姐说是因为什么人仙殊途,自己是九天玄女下凡之类的。
吭吭吭吭,洛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邻桌一记眼刀甩过来,冷冷说道:“公子为何发笑?”
“吭,咳,咳。”洛云揉揉笑出来的泪水,“你刚刚说什么?”
“女天玄女下凡。”
“噗,哈哈哈哈哈。”洛云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我告诉你九天玄女长什么样子。神仙以丰腴为美,她胳膊比你的腿还粗,这样的体态,毫无轻盈可言,还能曼舞?(瞎掰的,勿较真,各路神仙大侠莫要怪我,阿弥陀佛)哈哈哈,笑死我了。”
择羽扯着洛云逃出酒楼,身后锅碗瓢盆一齐飞出,乒乒乓乓,好似下了一场狂风暴雨。
洛云靠在择羽怀里笑的颤颤巍巍,择羽扶着他,一面还要不停向路人解释:“我哥哥,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您走您的,别介意。”
却在此时,洛云突然不笑了,他伸手取出腰间的匕首。手柄上栩栩如生的羽形刻痕隐隐泛着绿光。洛云皱眉,法器之间素来就有牵引,若那东西真在这里,孔雀翎定然有所感应。哼,明璇,你最好没有骗我,那东西果然就在永宁镇,如若不然,等我回到王族,我要你好看。他扯过择羽,向前走去。
洛云仰头,看着面前的牌匾:单府。
单老爷是永宁镇的大善人,千金单焉姑娘更是永宁镇第一美人,一曲飞天舞曲惊天地泣鬼神。只是不知为何,半年多以前,单姑娘忽然卧床不起,找遍了远近所有的郎中都看不好。直到一日,一个和尚路过,告诉单老爷,单姑娘是受歹人迫害,才会乱了精魂。只是那歹人法力太强,和尚降他不住。不过,和尚留给了单老爷一个符咒,说是虽降不了歹人,却可保单姑娘性命无忧。
于是第二日,单老爷便放出话,谁能降住歹人救他女儿,谁就是他单家的女婿,单姑娘的夫君。此话一出,在永宁镇掀起轩然大波,永宁镇所有男子,不论老少,不论家中是否已有妻室,纷纷来到单府。只是,依旧无果。数月过去,渐渐的,就不再有人来了。
择羽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二人随着管事进入厅堂,择羽听见几个下人打扮的小丫头盯着他俩窃窃私语。
“好俊俏的两位公子。”
“是啊,是啊,尤其是穿蓝衣服的那个。”
“我倒是觉得白衣服的那位也不错。你说他们真的能救小姐么?”
“谁知道呢,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了,哪个真的能救咱家小姐了。还不是每次都白忙活一场。”
“真是愁死了。不过,上次来的那个什么游侠,长得那叫一个。。。。。。算了,想着都反胃。我当时还替小姐担心呢,若是真被他医好,难道老爷舍得让小姐嫁给这么一个人?”
“老爷向来说一不二,几时食言过。”
“还是这两位公子好。若是小姐嫁得这样的如意郎君,也算是有福了。”
“嘻嘻,我看是你自己想嫁了吧。”
“臭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洛云侧过头,冲那几个丫头微微一笑。小丫头们纷纷绯红了脸颊,害羞的捂脸跑开。
择羽抚额,无语凝咽,还说明璇风骚,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单焉小姐静静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泛着青紫,十分吓人。脸颊凹陷,颧骨突出,已不复第一美人的容貌。只是从眉梢眼角的轮廓间,还是隐隐可见昔日如花美貌。
洛云搭在单小姐的手腕上,煞有介事的号脉,时而皱眉,时而捋发,时而叹气,看得单老爷胆战心惊。
一刻钟后,洛云收回手,神情肃穆的望向单老爷,说道:“令爱的病情在下已经知晓。不过,在下治病,向来不喜欢打扰,还请单老爷行个方便。这些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听见什么异动,单老爷也决计不可打开小姐房门。单老爷可否应允在下?”
单老爷向洛云行礼:“一切就依洛公子所言,单某绝不打扰。”
第10章 第 4 章
3。
一轮孤月高悬夜空,洛云和择羽躲进单府后院的阴影中。择羽很郁闷,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着洛云后,自己就成了见不到光的夜行动物,总是被洛云三更半夜的拖出来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比如现在。
他从来不信洛云那厮真能救单家小姐,还瞎说什么治病救人时不喜欢被打扰,无非就是他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时的一个幌子罢了。
这边厢,洛云一脚狠狠踹在择羽膝盖上:“小子,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择羽揉揉膝盖:“洛哥哥,你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洛云捋捋发丝,甩给择羽一记白眼:“我是神仙,神仙,你懂么?能掐会算的。”
择羽故意装出惊喜的神情,拍手叫道:“哎呀,洛哥哥,你居然是神仙。哇~~~好厉害哦。”
洛云飞起一脚踹上择羽另一条腿:“白痴。”
三更过后,阴风阵阵,一片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明月,风吹过树梢摇晃出呜咽嘶鸣,令人毛骨悚然。眼见风雨欲来,正是虫蛇出动时。洛云死死掐住择羽的手,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不住颤抖着。而择羽则哈欠连篇,也顾不得手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眼皮直打架。
“来了,来了。”洛云拉着择羽的身子一阵摇晃。
“什么来了?”择羽勉强撑起眼皮问。
“就是那迷住单姑娘的东西。我察觉今晚阴气甚重,就知道是他安奈不住了。”
择羽终于提起兴致,虽自幼修习玄法,却从未见过鬼神之类。(洛云:“我不是?”“你不是鬼也不是神。”“那我是什么?”“妖精,专门勾我魂魄的妖精。”)今日有幸目睹,不由也兴奋起来。
阴风更甚,一团黑烟裹着什么东西飘了过来徐徐落在单姑娘屋前,风吹着他黑色的袍子猎猎作响,他的面目掩藏在宽大的黑袍中,看不见容貌,只见他右臂一挥,单姑娘的房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他抬起脚向屋里走去。
一股恶心难耐的味道翻上择羽喉头,他按住胸口,强压住涌上来的呕吐。洛云塞给他一个药丸,低声说:“此妖邪气太重,你肉体凡胎经不住。把这个含在嘴里或许可以帮到你。”
择羽依言接过,问洛云:“你不去擒住他?”
洛云道:“我在单姑娘的房前布了一个法阵,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择羽睁大双眼紧盯着黑袍妖孽,生怕错过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却见他大踏步跨过门槛,径直走入屋内。
择羽转头疑惑问洛云:“法阵呢?”
洛云傻笑:“咳,第一次布阵,用错属性了。嘿嘿,人有失手,偶尔犯下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嘛。”
择羽:“。。。。。。”果真不能对你有太多期待。
四周恢复一片静寂。大约一刻钟后,黑袍妖孽就从屋里出来了,择羽奇怪的看见他步子有些虚浮,似乎很累,在出门时还轻手轻脚的帮单姑娘关好了房门。却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光剑直逼妖孽胸口,他来不及躲闪,抬起胳膊,生生硬接下来,光影四射,照得庭院好似白昼。黑袍妖孽踉跄后退数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洛云兴奋的再次猛晃择羽:“快看快看,法阵奏效了。”
别晃了,再晃真要吐了,择羽推开洛云的爪子,扶正快要晃掉的脑袋,说道:“洛哥哥,你再不去追,他就跑没影了。”
洛云一拍脑门,终于放过择羽饱受蹂躏的身体,起身追妖怪去了。
择羽坐在树上,悠闲的看着在屋顶上对峙的二人,不对,二鬼?还是不对,二妖?择羽挠挠头皮,他俩到底是什么东西,属性太难界定了。
那属性不明的其中一个东西开口说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布阵害我?”
洛云还不忘打理弄乱的衣袖:“降妖除魔本就是正道之人应尽之事。倒是你,你是何方妖孽,为何在此为虐?”
“为虐?”黑袍妖孽嗤笑,“阁下自称正道中人,却这般好赖不分,阁下何曾见我为虐?”
洛云一时被妖孽问住,迟疑了一下,仅这一会失神,黑袍妖孽便趁机飞身逃离。
“别愣着了,还不快追。”择羽蹿上房顶,冲着洛云大叫道。
待洛云回过神来,黑袍妖孽已经飞出数丈之外。他咒骂一声,踏云追去。黑袍妖孽受洛云法阵攻击,受了伤,法力受损,洛云瞬间就与他拉近距离。洛云抬手,一把匕首从指尖飞出,径直飞向妖孽。绿光闪过,匕首划过妖孽肩头。妖孽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洛云手一扬,匕首回到手中,他蹲下身子,将匕首抵在妖孽颈项:“什么叫好赖不分?难道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鲜血顺着黑袍妖孽右臂流下,他捂着肩头伤口,不回答洛云的质问,反问道:“阁下刚刚使的,可是孔雀翎?”
洛云笑:“你倒是有点见识。”
黑袍妖孽轻蔑一笑,配上唇角的血迹显得尤为狰狞:“能够使得五大上古神器之一的孔雀翎,在这世间只有一人。阁下可是娄迦仙使?”
洛云皱眉看着他:“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本族之事知道这么多?”
黑袍妖孽右手手指在身后悄悄滑动,而此刻,洛云心智被黑袍妖孽的话搅乱,全未察觉。黑袍妖孽勾着唇角,哈哈大笑:“想不到,在下的事情,竟然要劳烦娄迦仙使亲自过问。仙使想知道我是谁么?那就看仙使有没有本事抓到我了。”
黑袍妖孽右手的符咒画完,一阵浓烟扬起,洛云大叫不好,却已然来不及。浓烟过后,黑袍妖孽已无踪影。洛云紧锁双眉,叹道:“居然会这么厉害的遁术,看来这次是遇到厉害角色了。”他低下头,看见脚边刚刚打斗时黑袍妖孽跌落的碎片。
择羽气喘吁吁的跑来,问洛云:“为何不追?”
“不用追了。”洛云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碎片;对着月光看了看,在月华中,碎片泛着粼粼的光泽。
“这是鳞甲么?”择羽问。
“也可算作鳞甲,不过,确切的说,应算是羽甲。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了。”洛云握拳捏紧手中碎片咬牙切齿道:“小小一个仙兽,尚不能化羽竟然也敢在我面前造次,当真是找死。”
择羽牙齿打颤,洛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太可怕了。
第11章 第 5 章
4。
无论在哪朝哪代,无论在哪个地方,只要有人就会有才子;哪怕这才子之名是自封的。
正是临湖雅居好兴致,只闻丝竹声声,幽幽绕梁,颂声朗朗,不绝如缕。
“今日相邀共饮时,酒至半酣来赋词。自古文人命多舛,仰首问天亦不知。”
鼓掌叫好声四起。
择羽握着茶杯问洛云:“这算诗么?”
洛云摇头:“毫无韵律,平仄不分,顶多算顺口溜。”
“在下也来一首。四月天正暖,相伴好时节。唯愿知心人,不求功禄名。”
又是一片叫好声。
择羽咚的一声倒在桌子上,怨念的看着洛云:“洛哥哥,这算么?”
洛云面不改色,继续喝茶:“比刚才那首还臭。”
“妙哉,妙哉。李公子,张公子真是好才学,在下一时技痒,献丑了。残阳夕照近黄昏,离别不舍情谊真。知音相伴恨日短,只盼落叶能归根。”
“好诗好诗啊。林公子真乃一鸣惊人也,张某佩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择羽咬着筷子胃里恶心的一塌糊涂。
洛云托着下巴做花骨朵状:“这样也配称好,凡人真是肤浅。”
择羽撇嘴嘀咕,自然比不得你这千年妖孽深刻。
洛云幽怨叹气:“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折磨自己的耳朵?”
时间退回到一天前。洛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向丫鬟打听:“镇上的文人雅士喜欢在何处集会?”
小丫头答道:“回洛公子的话,便是竹雅轩的茶楼了。”
“竹雅轩,这名字倒是挺别致的。”
“嗯,这名字还是那年越公子给提的呢。”
“越公子?”
“越琨公子。永宁镇第一才子,当年差点和我家小姐成亲了的,只可惜。。。。。。”小丫头打住话头。
“可惜什么?”
“主人家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议论。洛公子莫要再问了。”
“如此我便不问了。那越琨公子会不会去竹雅轩?”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也是会去的吧。”
洛云微笑着拉起身边毫无存在感的择羽,说道:“明日陪我去一趟竹雅轩,咱们去会会这永宁第一才子。”
然后他们就在这里了。只是,所谓的文人雅士,诗作还真是不堪入耳,白白污了这文人之名。
择羽又长长叹出一口气。
却在此时,那边起了一阵骚动,洛云抬眼看见众文士都起了身,向门外拱手:“越兄。”
那被称作越兄之人亦拱手向众人致歉,说道:“在下俗事缠身,来晚了,还望各位兄台恕罪。”眉清目朗,一身月白长衫,他矗立在四月初夏和煦的暖风里,灼灼目光穿过人群冲洛云儒雅一笑。
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萦绕周围,洛云怔住,不觉起身向他走去。
“素闻越公子乃永宁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善画美人。在下路过永宁,不知是否有幸,求得越公子一副墨宝?”
越琨转身看着面前美得不似凡间之人的男子,胸中一阵窒息。他从未想过,会有男人将一袭水蓝色的丝缎穿的这般得体。
越琨身旁一人笑言:“越公子只画美人。阁下可是一个大男人。”
洛云亦笑:“公子也说了,是美人,并非美女。”
那人被噎住,恹恹而去。
洛云转过头,直直盯着越琨:“越公子意下如何?”
越琨挂起满脸歉意:“公子过誉了,在下不过是做了几张美人图而已,当不起第一才子之名。而且,公子太过貌美,在下技拙,只怕会有辱公子。”
洛云掩嘴一笑:“听越公子这话就是推辞之意了。如果在下恕你无罪,即使画不出在下美貌,亦不会怪你呢?”
择羽趴在茶楼角落死命挠桌,洛云只当他学野猫闹春,直接无视。
越琨身旁之人喝道:“公子说这话,可知羞耻为何物?”
洛云面皮堪比城墙,他直接无视身边不明物体,只盯住越琨:“如此,越公子仍要推辞么?”
越琨怔怔看着洛云,不说话。
洛云走近一步,伸手搭在越琨右肩上,仰首凑在越琨耳边低语:“公子执意推辞,是不愿画,还是另有隐情?”手上力度猛地加大,洛云明显感到越琨身子颤抖了一下。
越琨战栗似的推开洛云的手,眉头紧皱:“公子请自重。”说罢,昂首阔步而去,那摸样,仿佛刚刚被洛云轻薄了一番。
众人也随着越琨离去,择羽听见那些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怎会如此口无遮拦?”
“谁知道,看模样,搞不好是个小相公。”
“林兄所言甚是,长得如此貌美,言行举止又这般轻浮,定是相公没错了。”
择羽看见洛云的面色慢慢转黑。他及时抱住洛云的腰,阻止他向外冲去:“你们说谁是小相公,有本事再说一遍,大点声。我呸,你才是小相公呢,你全家都是小相公。择羽,你别拉着我,让我去揍他们一顿。我今天不把他们揍得满脸桃花开,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洛哥哥,你就消停消停吧。”
择羽的房间被搅的翻天覆地,茶杯与花瓶齐飞,笔墨共纸砚一色。
只听,
“啪!”一卷画轴飞出屋来。
“洛哥哥,那是颜卿的真迹。。。。。。”
“啪”“啪”又飞出两盒棋子。
“云窑子。。。。。。”
“啪”“啪”“啪”接着是三只狼毫。
“蒙恬精笔。。。。。。”
择羽低低的求饶声隐约可闻:“洛哥哥,别砸了,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里,赔不起的。”
丫鬟在门外面面相觑,往日满面笑容的洛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气成这样,谁惹他了?
“择羽?”洛娘娘愤愤发话。
“小的在。”小羽子唯唯诺诺躬身立于一侧。
“今晚和我出去一趟。”
“啊?”
“我要夜探越府。”
“啊?”洛哥哥你又来,人家不想做夜行动物了嘛。
“哼,先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越琨,就是那晚的黑袍妖孽,绝对的。”洛云咬牙。
“啊?”洛哥哥,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呸,居然说我是相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啊?”洛哥哥,你的逻辑太奇怪了。
“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明明就是个满脑子龌蹉思想的小人。”
“啊?”洛哥哥,你何时又成越公子肚子里的虫了?
“啊你个头啊,你就不能换一个字。”
“哦”
“哦什么哦,白痴。”
“啊?”
第12章 第 6 章
5。
越琨站在空空的乱石堆中,浓黑的夜色掩藏住他清俊的眉眼,不辨悲喜。他看着漫天星子叹气,若是能下场雨该有多好,这样,也许他的胜算会大一点。因为他是鲲,所以注定这一生他是属水的,然而是不是正因为他是鲲,才会在两场措手不及的雨水中,见到这一生中他最措手不及的两个女子?越琨陷入深深的思绪里。
天降骤雨,一只鹏鸟冒雨艰难飞行。他需要找到一处水源,无论是湖是河,甚至是一条小水沟也可以,这样他就可以化身为鲲鱼,躲过这场大雨了。
雨越下越大,鹏鸟的羽毛沾满了雨水,飞不快。前方不远处,一条河流潺潺流过,鹏鸟惊喜的向河水冲过去,却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电光火石间,鹏鸟来不及发出一丝哀鸣,便被闪电劈中,一头栽下,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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