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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刻勒之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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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子也不是善类,一百年前的弯岛之战……总觉得养虎为患……”
交谈的内容一路传到了灵魂协会会长阿比德的耳朵里,灵魂术士们都不太高兴。
这个水之子真会惹麻烦,明明大长老已经写信回绝了陛下,他却还是跑出来。为了牵制他,导致国家的灵魂术士不得不全体出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有长老骑马踱到阿比德身边,“大长老,水之子他……”
“唉……反正他迟早要出来的,只不过是提前跑出来了两天,随他吧,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阿比德叹了口气,却引起灵魂术士们心中的惊涛骇浪,这么说,灵魂之子确定要参加战争了?米迦战争已经迫在眉睫?!
原本荣耀大陆这边对于灵魂之子的态度还没这么畏惧,自从三百年前的大灵魂导师莫露·斯佩拉制定了“灵魂术士必须帮助普通人类”的条文《灵魂术士法典》开始,灵魂术士们曾一度被神化为守护大陆的保护神,人们亲切地用灵魂之子们所使用属性的灵术称呼他们,叫他们火之子,或者水之子。
但一百多年前,上一任的风之子庞西因为在战争中痛失所爱在弯岛战争中几乎毁灭一个国家,手段极其残暴,那正是艾琳悠汀帝国发起的侵略战争,无数人类在战争中死去。
自此弯岛一带从此闻灵魂术士而色变,这种态度在民间像传染病一样迅速蔓延,百年之后的现在,各种各样有关于灵魂术士手段凶残的故事被以讹传讹,描述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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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先要在皇帝的行宫给这些王公贵族们安排好房间。
“请、请这边走。”
看起来明显是听说了关于这位大灵魂术导师残暴传闻的侍从,诚惶诚恐,面对随流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他的表情战战兢兢十分滑稽,带路的时候还绊了一跤。
这不能怪这位可怜的侍从,要知道,在民间灵魂术士的故事总是被说得很邪乎,什么眨眨眼睛毁灭一座城市啦,什么动动指头将活人四分五裂啦……
随流对于他的态度不以为意,还过去扶了侍从一把,这下那侍从脸色立马由青转白,差点翻白眼背过气儿去。
“你在怕什么?”
由于长时间静声苦修不锻炼自己的声带,随流的声音像是拉风箱一样,甚是可怖。
“没……没没……”侍从瞪圆了眼睛,生怕这大灵魂导师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变作一缕青烟,让自己“随风而去”,于是他只是拼命摇头,在战战兢兢地将随流送到房间并且行礼之后,没等随流再说什么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随流看看逃走的侍从,又转身瞧瞧自己空荡荡的房间,眨了眨眼睛,茫然地对着空气问了一句,“为什么?”
当然,对着空气怎么问都是徒劳。随流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好在房间不怎么用他拾掇,寝具地面都很干净。原本在皇都苦修院,他有个比他小上几岁的徒弟负责他的日常起居,然而前往骑士忠诚日祭典是随流临时决定的,为了不惊动那些老不死的灵魂术士,他根本没告诉那个小徒弟。
他就带了点随身物品,整理清楚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是,当他想要洗漱的时候麻烦就来了。没有人给他送来清水,其实清水这东西他可以用灵术召唤来,可是他没有器皿,所以根本无法从容地进行梳洗——在这所行宫里,任何人在十米之外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
由于幼年时期就被送进了苦修院,现在骤然来到这个满是贵族的圈子,随流感到无所适从。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涂成妖魔鬼怪的脸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不明白周围人的态度为何如此夸张。
他自懂事以来就住在苦修院里,那里从来没有那些把灵魂术士描述成妖魔的传记野史,只有大群的和他一样涂着油彩的老头老太,因为苦修院正是全国著名的灵魂术士老巢。
随流在房间里踱了几个圈,最终还是无法忍受不进行洗漱。
他可不是一天到晚都涂着油彩,因为是用不易清洗的颜料涂抹的,这玩意儿长时间粘在脸上很难受——这也是没办法,否则一旦水属性灵术士开打,脸上就都成颜色铺了。
随流每天都要用特殊的药水配合清水清洗两遍,重新涂抹。
其实随流很清楚自己脸上的油彩根本对灵魂之术毫无助益,但是出于对老师以及前辈们的尊敬,也就对此听之任之,他宝贵的时间要用来学习灵魂之术,不能浪费在与苦修院的“老不死”们抗争上。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刚才那侍从又一脸悲摧地回来了,手里端着用来清洁面部的水盆。
“?”
随流有些不解,明明刚才逃跑的时候那么迅速。
侍从含屈带冤,带着壮士断腕一般的表情说:“总、总管说灵灵灵灵魂之子旁边不能没有人侍候,所以他他他他让我负责您在郊猎这段时间的生活起居,有有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叫……叫佩佩佩佩……佩佩。”
随流点点头,突然向佩佩走去。
佩佩吓得像只炸了毛的猫,手抖得盆里的水都洒出来了。
他以为随流会因为他的失礼而将他碎尸万段,却没想到随流走近之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迫不及待地把水盆接了过去,搁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开始哗啦哗啦地洗脸。
“哎……?”
半晌过去,佩佩还僵持着刚才端着水盆的动作,他僵硬地偷瞄着正在洗漱的随流。
随流转过脸来。
……突然间佩佩觉得自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
这……这简直就是欺骗群众!
“怎么?”随流皱皱眉头。
“啊……啊!没、没什么,只只是……没没没没没想到……到……”佩佩脸色煞白,又结巴起来。
随流不解地眨了两下眼睛,但他也没心情听这位惶恐的侍从结巴完,油彩流过睫毛,沁到眼睛里去了,他急忙转头把脸塞到盆里。
而随从在旁边始终张大嘴巴看着。
骑士联盟选拔
骑士忠诚日,这一天在荣耀大陆第二次争霸战之前,原本只是荣耀大陆北部骑士联盟吸收新血的日子,但是由于皇室的插手,逐渐变为了全国的庆典。
这个庆典的历史由来悠久。
从一百四十七年之前,荣耀大陆第二次争霸战结束之时,艾琳悠汀帝国统一米迦运河以北的大陆开始,此项传统就出现了,因为骑士联盟也在这一天正式效忠于艾琳悠汀帝国,所以它也是用来纪念骑士联盟正式成为艾琳悠汀皇室麾下暴力工具的日子。
整个国家习武的人都以进入骑士联盟为荣耀,为此在城市个部分都建立了相关的被称为骑士武馆的机构,专门培养骑士学徒。在机构中学习的学徒们和其他有能力的武者需要参加重重国家考试,最后到达皇都的骑士比武擂台。
然而,并不是所有到达这个地方的骑士都会进入骑士联盟,还有一些被称为见习骑士的人,他们只不过是得到了骑士联盟比武大会的资格而已,但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体验,因为骑士忠诚日的比武大会上是可以自由跟骑士联盟里的正式骑士交手的,要知道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
当然,如果见习骑士在比武中打败了已经正式进入骑士联盟的前辈的话,他们还会被考虑转正。
将贵族的住处都安顿完毕,皇帝就开始在临时搭起的华丽大台子上长篇大论,表彰了几个新进入骑士联盟的优秀骑士和进入灵魂协会的灵魂术士,又慷慨激昂地说些陈词滥调祝愿国家武运昌隆之类的话,比武大会的骑士选拔这才开始。
比武台子很宽广,台子边上坠了一圈儿鲜艳的彩线编织的三角形布料,分外惹眼。边上观看的贵族热热闹闹地围了一大圈,但随流身边仍然可笑地空着大片地方,几乎正好形成一个整齐的圆形,因为他在清洗完脸颊之后马上又画上了新的油彩。
可怜的佩佩不得不侍奉在随流身边,由于跟着随流所以他自己也被孤立了,他悲哀而羡慕地看着其他的侍从们有说有笑,并且为自己的主人打趣解闷,这会儿正自哀自怜命运的不幸。
切!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涂上油彩,继续被众人孤立……艾琳悠汀的灵魂术士真够讨厌的,我也想参加正常的骑士忠诚日庆典,热热闹闹地和其他侍从讨论一下哪个骑士的功夫好,哪个骑士的功夫差劲,这很可能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啊!
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来荣耀大陆。
然而随流当然不会知道渺小的佩佩内心的愿望。
他其实和佩佩一样,还从来没参加过这种盛会,这会儿正抻着脖子看比武台子上的骑士。
在这之前,他每年的骑士忠诚日都跟随苦修院的长老们一同为国家进行水势占卜,不过苦修院内部的比武倒是参加过不少。
苦修院的比武和骑士忠诚日的比武是有很大差别的,打个比方说,一个是资深贵族阶级所独有的学术交流研讨会,另一个就是大学的入学考试。
随流所见过的比武都是在安静的场所,比武台旁边坐了几个长老和鉴定官,比武台周围设置了严密的结界,以防出现意外,比武过程中,所有人都态度恭谨严肃无比。所以此时,随流乍一见到如此吵闹盛大的场面不免有些呆愣,想张口说点什么,但看见侍从那如临大敌的表情,又郁闷地合上嘴巴。
让我们原谅这可怜的土包子随流吧,他刚从苦修院里被放出来,或者说,逃出来。
灵魂之子不经批准擅离苦修院,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但这一次大长老最终没有追究随流的责任,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随流这次出来,似乎是听说了战争将起,想要出来见见家人,实际上,却是做最后的道别。
艾琳悠汀帝国准备对运河对岸的米迦发动战争,随流作为国家灵魂协会的长老,而且是苦修院长老,必然需要身先士卒。战败,他当然不可能活着回来;战胜,他就会成为候补大长老,在阿比德任期日满之后掌管苦修院。
苦修院大长老通常还兼任国家灵魂协会会长,这个职位权力以及对国家的影响非常巨大,所以艾琳悠汀帝国法令规定至少表面上大长老需要无欲无求责无旁贷,这表示他将彻底和养父断绝家庭上的关系。
国家是很开明的,皇帝说,公爵你可以选择是否断绝跟自己小儿子的关系。然而公爵是很知足的公爵,他很知道独揽大权功高盖主是什么下场,所以很英明地表示,如果随流成了大长老,那他就是国家的灵魂之子,跟塔鲁马基公爵家再没半点关系。
人们猜测这话是不是传到了灵魂之子耳朵里,因为绕是灵魂之子本人再怎么粗神经,再怎么封印了情感波动,这样的担子对于十七岁青年来说也过为沉重,为此随流闹闹别扭,苦修院方面也就默许了。
可惜,随流长期的乖巧听话让所有人的精神都麻痹了,他们似乎并没发现这位没血没泪的灵魂之子也有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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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名鼎鼎的,扰乱了首都社交界的东赤大陆使节司胜也在看台上。
前面也说过,他风评不怎么样,这些五大陆喜欢八卦的人都知道,那为什么皇都的姑娘还是往他身上贴?
这是因为司胜确实很有本钱。
首先,他长得不错。
虽然他那东赤大陆的黑眼睛黑头发不怎么符合荣耀大陆的审美,肤色也较荣耀大陆人种白皙的皮肤偏黑,但他身形刚健有力,因此显得十分健康。他眼角上挑,眼神很勾人,鼻梁挺直,嘴巴闭得很紧。
不论在怎样的审美来看,司胜的相貌都可以说是端正,要挑点什么刺儿的话,那就是他整个人气势锐利,透出一股子不易亲近的轻浮刻薄劲儿。东赤帝国的人多端庄守礼,但风闻他在祖国却是个洒脱不羁的异类,甚至曾经为了恋人忤逆皇帝。
也许就是这样的魅力吸引了那些憧憬着罗曼蒂克爱情的女性 吧。
他现在规矩地穿着东赤大陆上目前唯一的国家——东赤帝国的服饰,坐在皇帝下首。
他也知道皇帝虽然把他安排在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可是心里并不待见他,否则就会让自己的女儿好好和自己亲近了。所以他也不去找皇帝说话。
司胜是个很自负的家伙,这一点从他出使武力大国艾琳悠汀,身边却只跟了一个侍从就可以看出来。其实,原本他来到艾琳悠汀首都的时候身边有两个侍从的,另一个今天却没有出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会儿,只剩下一个的侍从清河正在跟他窃窃私语。
“司胜,你把宫九郎弄到哪去了?出发之前还在的!”
目前扮演司胜侍从角色的清河其实并不是他的家仆,而是司胜在东赤大陆灵魂协会担任会长时相交不错的副官,清河自己在皇室也拥有军职,是个地道的武人,只会打仗,这两年没仗打才跟着司胜出来见世面,所以这回客串侍从并不得心应手,经常对自己的上司直呼其名,没有任何尊卑之分。
司胜朝贵族看台那边的“空地”扬了扬下巴。
“他在那儿。”
“宫九郎?!他怎么在那个水之子旁边!”清河的眼睛瞪得脱窗。
“是我让他去的。”
“什、什么?!”
司空哼了一声,他不太高兴地想起昨天皇后对他透露的关于灵魂之子的消息。
艾琳悠汀是个比起东赤帝国更加可怕的国家。
世界的五个大陆上都有骑士联盟和灵魂协会,骑士联盟是依附于每个国家政权的暴力机关,灵魂协会却是拥有独立运作机构的世界性灵魂术士组织。
但是在艾琳悠汀帝国,灵魂协会机关跟骑士联盟一样,成为了国家的正规军队,享有政治权利,统率“属于国家”的灵魂术士。这个据说是灵魂之子的家伙莫名其妙在骑士忠诚日出现,那应该是不合艾琳悠汀帝国礼法的,但是所有贵族都不敢对他稍加微词。
“皇后告诉我说傀儡皇帝要把大皇女嫁给他,但我并不确定,因为也有传言说他会成为下一届苦修院的大长老,在艾琳悠汀,苦修院大长老是不能结婚的……连长老都不行,一旦结婚就要辞去职位,我想弄清楚传言真假,而宫九郎正好很善于察言观色。”
“所以你就派宫九郎去调查他?”
“没错。”
“开玩笑!”清河很显然并不赞同司胜的作法,“宫九郎跟随他的主人——你——参加了两次帝国战争,但这并没能上他变得有点胆量,事实证明他会察言观色完全是因为他就那么点儿胆子,而且他最怕灵魂术士,你还把他弄水之子旁边,他能套出情报来才怪!”
“那难道要请您屈尊纡贵地替我探听情报么,我亲爱的前任副官?”
“开什么玩笑!”清河作出踩到死老鼠一样夸张的厌恶表情,“你想都别想,这种事都要我替你当牛做马!”
“那么,不是你,必然就是他了。”
清河这回再也没有抱怨什么,为了避免脾气古怪的帝国使节司胜大人临时改变主意,他只是做出一副伪善地同情面孔,哀悼着可怜的胆小鬼的命运。
“自然之神保佑,可怜的宫九郎,我真替他感到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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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完了话,号角一吹,便是一组一组的骑士刀来剑往的打斗,青色石砖搭起的台子上响起刺耳的“铿铿”的金属碰撞声。
骑士选拔从每年春雪融化的时候开始,于骑士忠诚日正式结束,所以走到这一步的都是出类拔萃的勇者。
然而这些骑士和准骑士们都知道,骑士忠诚日对于他们来说,不是荣耀的终点,而是一个金光灿灿的起点,所以为了得到皇室的赏识,他们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贵族的眼球。
于是一时间刀光剑影,满场都是飞扬的尘埃。
战斗、鲜血、男人的武勇、女人的崇拜,这些是这个武治国家所津津乐道的永恒主题,更何况骑士联盟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每年骑士忠诚日的擂台冠军归属也是大赌场压注的对象,所以比武台子周围的贵族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此时的随流刚开始的那股好奇心已经慢慢消失殆尽了,他感到有些无聊。
他没有轻视这些年轻比武者的意思,可是在苦修院里跟他陪练对战的黑衣骑士们委实要强多了,他还没到达有余裕欣赏年轻人奋力拼搏精神的年龄,所以这些人的奋力表演在他眼里诚然只是花拳绣腿。
他有点后悔来看这个祭典,过去了十一年,这里的人他已经都不认识,曾经记忆中和蔼可亲的公爵和公妃也没有来找他,虽然是他自己决定不主动去见公爵和公妃的,但这样的环境使他觉得有点无聊。
佩佩,也就是司胜派去的宫九郎,此时冷汗涔涔落下。
这个灵魂之子心情不好!他通过自己敏锐地危机神经发现了这一点。
他怕极了单独跟灵魂之子呆在一块儿,可是司胜偏偏交给他这个可怕的任务——套出这个灵魂之子的话,问他是否有意愿与帝国大皇女结婚。
这让他压力非常大!!!谁知道询问这种敏感问题会不会激怒这个灵魂之子,听说他只需要动动小指头,就能让自己血肉横飞?
刺客来袭
宫九郎是司胜的家奴,弯岛战争的时候他们全家逃难到了前乐土大陆,也就是现在的东赤大陆,后来又碰上了东赤帝国的建国战争,就一家上山当了土匪,却正好被司胜的祖父给剿了,司胜的祖父那时候已经是名门望族,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
宫九郎自小和司胜一起长大,后来因为农民起义司家家道中落了一段时间,司胜成长经历坎坷,他也没少跟着受苦,主仆观念根深蒂固,司胜的命令是不敢违背的。
于是,可怜的宫九郎最终只得尝试跟随流搭话,“您……您看起来很无聊?”
随流发现有人跟自己说话,他“兴高采烈”地看了宫九郎一眼,但是看到对方噤若寒蝉的反应之后,又眼神直直地转过头。
“……无聊,不好看。”
又一次听到水之子破风箱一样的恐怖嗓音,宫九郎打了个寒噤,有些怯懦地挑起话头,“但但但是您看,那个人,他就算是负伤了也依然游刃有余,没有败势……他他他会不会是保存了自己的实力?”
随流回头一看,果然如此。
他有点意外,一个小小的侍从怎么会有这种眼界,于是询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宫九郎被吓得心里一颤,以为随流看破了他的伪装,他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结巴得更厉害了,“是、是的,大人,我我我……你你你知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得得得弄明白你们这样的大人究竟在想什么,这,这、这样可以让我在适当的时时时时候保住性命……”
随流耐心地听他结巴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对大人物都提不起兴趣,更别提这种小人物了,于是他重新凝聚起注意力来观察台子上比武的两个骑士,脸上显示出一个僵硬的表情。
当然,这只是宫九郎所看到的景象,实际上随流此时还是有心理活动的,仅限于逻辑的范围。可惜他的脸上只有那个表情,麻木、僵硬,或者说有点呆滞,没有惊讶,没有快乐,没有悲哀,甚至没有怀疑和愤怒。
宫九郎惧怕随流不单因为随流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灵魂之子,还因为,他根本没有表情!
就算是再冷酷的人,有情绪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总会牵动一下,这个灵魂之子却跟脸上完全没有肌肉一样,一点细微的表情都没有,一个人,要怎样恐怖的坚硬内心才会没有表情?
他或许是个杀人狂魔!对死人之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了!
在宫九郎被自己毫无道理的想象搞得忐忑不安浑身冷汗的时候,随流内心有些忧郁地盯着比武台子。
那其实是一场非常精彩的比试,骑士联盟那边出的骑士是蓝衣骑士,比平时跟随流对打的黑衣骑士低了两个阶级,但作为新人的骑士能够跟蓝衣骑士几乎打成平手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随流心想,那个红铜色头发的骑士如果不是个老手,那么就是个天才。
“那个红铜色头发的准骑士如果不是个老手,那么就是个天才。”司胜坐在皇帝身边,百无聊赖地说,皇帝把大皇女安排在了离他较远的位置,跟沃尔特伯爵坐在一起。即使自己并不是非娶到公主不可,但这种明显的安排也让他不太高兴。
那边艾琳悠汀皇帝却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司胜的不快,他听到司胜这话,他把身体向司胜那边凑凑,很有兴趣地询问,“使节大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司胜回头,他挑挑眉毛,他不太想跟皇帝搭话,因为要说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灵魂术士,跟骑士拼杀的经历数不胜数。不过,他对自己灵魂术士的身份问题一向低调,就算在东赤大陆本土也是一样。
他已经足够出名了,不想因为这次出行就让自己身份的各种资料如同其它八卦一般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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