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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刻勒之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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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出奇地顺利,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土黄色斗篷。两人在离祭坛不远的建筑后藏身,因为正看到那个黑色袍子的男人站在随流边上。
  他们看到随流正被绑在柱子上面,耷拉着脑袋,非常没有精神的样子,但似乎还活着,他的旁边还绑着一个似乎没气儿了的女人。
  黑袍子的男人在随流身边喋喋不休,举止和神情都有些疯狂。
  “长老?”清河轻声提醒,看到司胜握紧拳头,他怕他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蠢事。
  然而司胜当然不会做那种蠢事,他的自控力在五大陆数一数二,惟有随流被抓走的那时候是例外。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黑袍男子和随流,直到黑袍男子离开,随流安然无恙,虽然面色苍白,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清河听见司胜缓缓地吁出一口气,似乎是放下心来,便问道:“怎么样?可以救出来吗?”
  “不确定……”司胜眯起眼睛,“祭坛上有法阵,破解需要时间……清河,接下来就轮到你出场了。”
  “哈?”清河搞不明白,难道要他去对付那个恐怖的黑袍子男人?!
  “跟上他。”司胜并没有解释,他看到黑袍子男人已经走向城中居所,两人纵身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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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清河由于过于惊讶而叫出声,声音在空旷的青色石壁中四处回荡,异常乍耳。
  但是司胜此时却没有精力责备他,两人一同站在房间中央,惊讶地不能移动一步。
  这地方是城市中央的高大建筑底部,他们通过后门进入建筑。建筑内部构造很清楚,在内部并不会迷路。
  两人并不知道翼族的同胞已经惨遭解剖回天乏术,以为对方被关在地牢之类的地方,司胜对付亚瑟斯的计划需要在夜间执行,现在才是上午时间,所以两人一合计,决定先到地下的部分寻找翼族人。
  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误闯了城主搜集灵魂指数物品的储藏室,并且在这里看到了风之圣章的原本!
  说是原本,就是长在灵魂之子本人身上的灵语——他们……看到了一张完整的人皮。风之子的皮肤,从脖子到脚跟被巧妙地剪裁,是两个连在一起的人形,服服帖帖非常平整,不知用什么特殊香料处理过,皮肤仍然呈现生前柔软的感觉和鲜艳的颜色,被高纯度的玻璃装裱在墙面上。
  因为风之子才死了一百来年,时间并不久,大陆上遗留的副本还有很多,但都是残本,恐怕最为完整的,现在正被保存在艾琳悠汀帝国苦修院之内,当作帝国的最高机密。连司胜这都是第一次看到完完整整的风之圣章,只是没想到,是从风之子本人的人皮上。
  圣章的原本中,本身就含有对元素的控制力量,怪不得在风之子去世之后,风灵对灵魂术士友好度极度下降的现在,那个城主还能使用如此高等的风灵术。
  那个城主可能是个在风元素方面极有天赋的大灵魂导师……只不过,走向了邪道。
  司胜看着那张人皮,心中一动,想起跟随流初见的情形,那时候因为随流的皮肤太漂亮,他的确是想过要把随流的皮肤这样保存的,现在却只有强烈的厌恶感而已。如果此时谁敢在自己面前说要对随流做这种事情,那自己必然会叫他生不如死。
  没有感情的随流,即使长得再美丽,也无法让人珍惜,但是现在……司胜握紧双拳,心里升起一股苦涩的感情,他眯起眼睛苦笑一声,“非得把他救出来不可。”
  另外一边,清河已经对人皮失去兴趣,人皮上的字儿他一个也看不懂,那东西只是让他作呕而已,他是贵族幺子,虽然爵位没有但吃穿不愁,并不珍爱这人皮的价值,于是径自向前走去,突然看到了什么,蹲在墙根下,“咦?”了一声。
  司胜闻声跟了过去,清河指着地上广阔的法阵。
  “这是……光元素法阵。”司胜皱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开始勾勾划划。
  “干什么呢?”清河不解。
  “光元素法阵是非常稀有的,灵魂之子生死交替,上一个死了,下一个才会出现,而因为光之子就是先知本人,从世界伊始到现在他都活着,所以只要他不想让光之圣章流落在外,就没有人会知道。封印法阵是古灵语里才会有的艰深法阵,但是每一个封印法阵都会有它固定的基础图形,能够封印住灵魂之子的必然要动用全部四种常用元素灵语。”
  “这或许,是随流能解开封印的线索!”
  司胜描画完毕,将笔记反过来,上面画着个大大的圆阵,圆阵周围连接着四个空白的小圆阵,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光之灵语字符,跟地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光和暗之灵魂之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们能够影响其他的元素活性,随流体内强悍的水元素被压制,也许是先知用各种元素对他的身体进行影响,让他体内的元素造成一种‘我是普通人’的假象而已。”
  “这么简单?”清河眼睛一亮。
  “但是因为封印法阵是稀有法阵,用在封印中的古灵语在残本中多没有记载,所以……必须要找到完整的风、火、土、水四种元素圣章的原本或者副本。”
  “这也太困难了!”清河又如撒了气儿的皮球,圣章?那可是大都珍藏在帝国的灵魂术士机构中重兵把守,“等先知来了直接给随流解开封印不就得了。”
  司胜哼了一声,“等先知给他解开封印,你觉得这很容易?”
  “怎么?”
  “先知是个随心所欲的妖怪,等他还不如靠自己。他这套教导人的方法是有迹可寻的……”
  司胜打了个寒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众人都知道,我师公莫路·斯佩拉是自学成才,却不知道,她也受过先知的教导,只不过先知讨厌她积极入世急功近利的态度,根本不屑于收她为徒,即使如此,你知道她为了锻炼格斗术被先知封印了多久的灵魂之术吗?”
  “多久?”
  司胜伸出五个手指比划了一下,“五十年。”
  他咧了咧嘴,有了这个先例,莫路·斯佩拉后来也学会了灵魂之术封印,便有样学样地教导他师父江洛,江洛因此得了个格斗王的称号,江洛又有样学样地教导他……如果当年不是他进入宫廷需要自保,按照时间来说……他师父前两年才解除的封印,他还指不定得熬到什么时候。
  “什么?!”就……就为训练格斗术?
  清河睁大眼睛,他才二十多岁,就觉得自己的格斗术已经很是不错,但先知居然为了这个就封印对方的灵魂之术五十年……
  怪不得江洛是莫路的徒弟,却是格斗术出得名;怪不得司胜在特鲁达斯战场上从没透露过自己会使用灵魂之术;怪不得有缘得见一次莫路大人,却是那等老太婆的模样!
  灵魂术士修炼得好可以青春永驻,在清河的臆想中,本以为会看到个圣洁到接近神一样的大美女,但是灵魂之术被封印上个五十年,那再美的美女也要变成老太婆!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冷汗涔涔,一个格斗术都要被封印五十年,那随流那个被先知格外看重的治愈术,还指不定要被封印到猴年马月!想到如斯美人年华老去,清河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于是大大地点了点头,“一定要把随流救出来,然后给他把封印解开!”
  司胜也非常赞同,“我手里就有完整的土之圣章副本,而刚才在墙壁上看到的是风之圣章原本,随流自己是水之子,想必很清楚水之圣章的内容,至于火之圣章,现在正被保存在东赤大陆……我们灵魂协会的仓库中。”
  “那这不就凑齐了?”清河很高兴。
  “不过,中间这个光灵语,需要变成暗灵语。”司胜在圆阵的中间画了个圈,“这个是封印阵法,解开它就要使用与光相反的元素。幸运的是……我知道有个地方,也许能找到暗之圣章……”
  清河炸毛,“你能不能别吊人胃口?!”
  司胜微微一笑,“建国英雄夜阿兰的墓地,塔西刻勒。”

  记忆的终焉

  窗户的缝隙中投下纤细的仿佛丝线一般的影子,在那个狭小的、明亮的缝隙里,有个女孩露出了半个脸,我可以看得出,她在对我微笑。
  我很喜欢她,因为也没有别人可以喜欢。
  在我被关在这个地方的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来看我。那时候我们很少交谈,这是我始终后悔的事情,如果我能学会更多的语言就好了。
  在我5岁的时候她天天来,在我十岁的时候她依然天天来,我觉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我始终很奇怪,为什么她对于我这样一个“异类”毫不怀疑,教我说话,跟我聊天,给我讲故事,用温和的、温柔的感情。
  这个城里的人都厌恶我,认为像我这种拥有那种特殊能力的人亵渎了神灵,这个能力是从自然神那里偷来的,是不祥的标志。
  所以,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被关在一个犹如鸟笼一样的房子里,吃喝拉撒都在这片方圆之地,每天从同一个窗户看见几乎一样的四季景色。每天唯一令人期待的便是从窗口探出的女孩的半边脸,那张脸有时还会开口说话,真是奇怪,她仿佛从没受到那些讨厌我的大人的影响似的。
  女孩承担了与我交流的一切工作,她一开始教我说话,后来我们就能够交谈,她总是在催促着我做些什么。
  “亚瑟斯,你应该多在屋子里走走,你看你腿上的肌肉都萎缩了。”
  “亚瑟斯,你应该多说说话,不然你就变成哑巴啦。”
  “亚瑟斯,你应该练习一下你的特殊能力,尽管你不能出去,但练习一下总没有坏处。”
  我开始对她不屑一顾,觉得她烦死了。
  我从有意识的时候,就对生命已经绝望,我是被我的母亲用颤抖的双手扔到这里来的,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但是后来……也许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开始尝试着照着她的话去做。
  她说她叫可可,通过与可可的交谈,我慢慢知道了“这里”的外面是什么样子。
  大人、小孩,有许多许多人在街道上走来走去,他们欢笑玩耍,在有庆典的时候街道上即使到了晚上也被灯火照得很亮。男人爱上女人,结成家庭,生下孩子,人们每天都要劳作,用双手养活自己,平凡但也努力的生活着。
  这样的叙述使我产生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我也想要劳作,想要在街道上走来走去,想要看看灯火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出不去,他们在房子的周围弄上了什么东西,只要我一靠近,就会感到撕裂内脏一般的痛楚。可可对于这个,只是很神秘地告诉我说那是因为我与众不同,因为不同,所以要忍耐,相信总有一天能够被人们所理解,放我自由。
  而我只能相信,因为我别无选择。
  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去,我依然在等待他们的信任,过度的等待使我沉默,也使我心中的野兽由于过久的蛰伏而变得狰狞。
  有一天,可可看起来十分开心,说她已经十六岁,问我想不想出去。
  我很用力地点头。
  可可说:“那你出去以后可不要伤害城里的人,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那你呢?我想带你一起走。”我只认识她一个人,想跟她在一起,我企图从窗户把手伸出去触碰她,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再一次袭击了我。
  可可大概没想到我居然会想要去碰她,尖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从窗口温柔地安慰我,带着寂寞而宠溺的笑容摇头。
  “得到自由,做快乐的事情,辛勤劳动,参加祭典,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能够保护自己,变成一个像莫路·斯佩拉那样伟大的灵魂术士,这些,都是你的任务;而我,也有我的任务,我们每个人受到自然神的庇护来到世上,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东西。你不要记得我,只要记得,好好地活下去就好。”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第二天就有人打开了房子的门,城里的人们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话,像在对待什么凶猛的怪兽,他们仍然遮掩不住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厌恶。他们告诉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要再回来了。
  自由的召唤太过诱惑与甘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是没有她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她。
  在这段时间里,我尝试了很多事情,尽情地奔跑,在街道上走路,为了填饱肚子而偷窃,学习伐木和打铁,学习烹制食物。
  后来,我遇到了老师,风之子庞西,他因为发现了我的资质而欣喜若狂,将所有他知道的知识都交给了我,我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掌握了老师都不曾掌握的灵语阵法,我还偷偷地溜去看了每年一度的骑士忠诚日祭典,在老师的眼皮底下都没有被发现。
  老师不在的时候,我在皇家苦修院里参加研究工作,开始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将同样身为灵魂术士的同伴肢解并不快乐,但是作为一个学徒,我别无选择,对此逐渐习惯。
  后来,我们参加了弯岛战争,那并不是一场好战争,老师在战争中失去了他爱到骨子里的伴侣,自己随之灵魂之力暴走而死。
  我尊敬我的师父,并不是那些人虚伪的尊敬,我不愿意苦修院的老头们通过圣章力量寻找到他的尸体把他解剖,就把他的皮肤剥下来,并且将他完完整整地下葬了。
  那之后,我再也回去过艾琳悠汀的首都亚里兹,而成为了一名流浪的自由灵魂术士,那是我最为辉煌的日子。
  我很强大,并且逐渐有了很多钱,很多追随者,我甚至趁着帝国在战后灵魂术士枯竭的时期攻占了一片领地,这对于帝国来说是极其耻辱的黑历史,想必没有被记录在册,但是我不在乎,我只贪婪在世的辉煌,死后的虚名与我无关。
  可可……你知道吗?我记得你让我去做的每一件事,唯独,忘记了你本人。
  在不断地积累财富与声望中,我对一切都已经麻木,美酒、美女、甚至最快乐的祭典也不能叫我高兴起来。我不断地堕落,并且失去自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维斯大陆的四季祭典上,看到了一对男女。
  那是一个美好的祭奠,情侣们的祭奠,那对男女,当然也是一对情侣。男人很害羞,他伸出手来,通红着脸牵了一下女人的手,女人也很害羞,还还是试探着,回握住了男人的手。他们在维斯联邦大广场的角落里互诉衷肠。
  我突然察觉了自己所缺失的那样重要东西是什么……我想起了你。
  我想起当年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疑点。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放我走,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走,明明你都看望我那么多年了。如果你不在的话,那我为什么要出来呢?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里必须有你的,这是一种深刻的习惯,我从没有想过要失去你。
  但我还是离开了那个地方,连头也没有回,你知道的,我被关得太久了。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丰富多彩,人类的欲望也层出不穷,力量、金钱、美女,我曾经以为自己因为幼年的缺失而很迷恋这些,师父和师娘在世的时候我还能够压抑,可是当师父和师娘去世,我得到了很多力量、金钱和美女之后,也无法填平那种对于欲望的莫名其妙的饥饿感。
  这始终是个令我困扰不已的难题,我已经得到自由,却依然孤独。
  现在我才发现,我所渴望的并不是自由,而是小时候,每天出现在窗边的那半边脸颊。
  你对于我来说,是人生最初的那个女人,像母亲,也像爱人,我渴望和你一起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在有庆典的时候和你一起看着街道被灯火照得很亮。和你每天一起劳作,平凡但也努力的生活着。
  我有些后悔,我竟然在这样无聊的世界中迷失了我的初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我们一起生活,有一栋小房子,和充满阳光的院子,没有解剖,没有战争,没有同伴血淋淋的尸体。
  我飞快地赶回死亡森林,轻易的解开了城中防止魂术士入侵的结界,又回到这个城里,现在的我已经没必要惧怕城里的这些蛆虫。
  可是我找不到你,你不存在于这个城的任何一个角落,于是我抓了城里的人,逼问下才知道你在我被放走的前一天已经死去,作为他们一厢情愿奉献给自然神的祭品,临死的愿望是希望人们能放我离开。
  自然神从来没索要过人类当做祭品!
  我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和我一起说话,为什么你能够那样无私,为什么被关了十几年的我能够离开这个城,为什么在我走的那一天你没有来看我。
  因为你也是特别的,你也是孤独的,你作为16岁将要献出生命的圣女就被关在我的旁边,学习各种典籍诗歌,练习各种自然神礼仪,并为我祈祷。人们认为这样做能够压制我的戾气,他们在你还活着的16年间如愿以偿。
  你对我说的庆典其实自己也从未见过,你每天除了学习没有别的事可做。
  那一刻,我才骤然发现。
  你只是……只是把自己微薄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能够和别人一样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在有庆典的时候看着街道被灯火照得很亮,每天辛勤地劳作,平凡但也努力的生活着……
  其实,那是你的愿望,但那样的希望中没有你的身影,你用最后的生命换来了我的自由。我想那一定是你的阴谋,你把我束缚在了这里,永远和你的灵魂在一起。

  对峙【四格】

  随流是被午后的太阳给晒醒的,他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喝水,或者,他觉得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方便一下,但亚瑟斯很显然并没有注意到随流也有这些人类应有的需求。
  随流不吭声,依然被吊着,双手的手腕已经磨出血泡。
  他醒来以后发现祭坛周围很热闹,那些土黄色斗篷的灵魂术士们在不停地走来走去,呼呼喝喝地搬着东西,用白色的笔在祭坛周围勾画,补充着灵语阵的阵型。
  随流知道他们的重头戏要上演了,从他能够看清的这部分灵语来看,确实应该是暗之子的法阵,但用白色笔画,那也是光之灵语的管辖范围,他不知道这个亚瑟斯究竟是创造出了怎样的法阵,但很显然,自己将要成为实验品。
  这群人忙忙碌碌地直到太阳落山,在随流又一次昏昏欲睡的时候,那些嘈杂的响声停止了,随流此时并不觉得惧怕,只是疲惫。他强打精神,以为这群人要拿自己开刀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土色斗篷的人在祭坛旁边围成一个圈子,他们口中均念念有词,那是暗之子特有的古灵语,随流只能听懂一部分,因为从未有明确的书籍指出暗之子曾经出现过,关于他的法阵也多是后人杜撰,并不完整。
  伴随着众人的念诵,靠近祭坛的那堵吸血墙慢慢地蠕动了起来,就象是突然改变了材质,变为某种带着汁液的软体动物,并且发出了黏腻的响声。
  随流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他有预感自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吃下生肉了,当然,前提是他还有命吃。
  他眼见亚瑟斯的手下将一个个的人驱赶到那堵墙跟前,那队人可能是从附近的村子里抓来的,现在米迦正在和帝国打仗,少个个把人并不足以引起恐慌。
  这群人似乎是受过什么严刑拷打,表情已经麻木,对外界的反应不大,手脚上都带着镣铐,根本无法挣脱。有一两个昏了头脑想要逃跑,却绊倒在地,立马被一个同样穿者土黄色斗篷的巨汉抓住,摁在地上用拳头捣碎了脑袋,脑浆溅了一地。
  剩下的人吓得面无人色再不敢反抗,他们被城里土色斗篷的人强把手摁着贴上了那堵红色的墙。
  之后,也没见发生什么事,但那些人却慢慢地昏迷了,然而即使昏过去,双手依然是连在墙上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粘住了他们。
  墙壁依然在不断蠕动,仿佛在吮吸什么美味的午餐饮料,而被按在墙上的人渐渐地两颊凹陷,肌肤失去色彩,原本饱满的肌肉慢慢干瘪,最后只剩下骨头架子和一张灰黄色的皮。
  这些奴隶一个个地倒下去,墙却在慢慢膨胀,突然,墙壁发出一阵鲜红的光芒,这些光芒沿着墙根早已写好的法阵纹路迅速蔓延到随流脚底的祭坛上,一时间,站在法阵的人人身上都被染上一层血光。
  原来这座无坚不摧的诡异城墙竟真是用鲜血给砌成的!墙吸了人的血肉,通过土灵术传到城内的法阵中。
  坦白说,这种死法对于这群奴隶来说倒是很像安乐死,开始的时候会感到手掌很麻,之后就会头晕,然后因失血而休克,最后失血而亡,过程并不怎么痛苦。
  随流有些麻木地看着这些将死或已经死去的人,内心感到了触动。
  如果这样死亡的那个人是我呢?
  那一定不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死亡……其实是很可怕的。
  可惜,随流的内心还是迟钝,以至于他不能用具体的词汇形容这种兔死狐悲的心情,最后他只是转头看了看亚瑟,对方冷漠地看着这一些,如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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