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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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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年少时的连钰啊!
稚嫩的面容和我在小木屋看到的那个小娃娃一模一样,只是稍微长开了些,沉静好看的蓝色眸子隐着湖面的蓝,纯净无他。
痴痴的看了许久。
画面一转到了云霄宝殿上,我想起来那是千年一回的点仙宴,想来连钰已经成仙了罢。月流江为我解说道:
“这是过了一千年以后。”
我微微颔首,继续看着连钰,已经出落成了如今的模样的连钰,还是一袭玄色衣袍的连钰,一副玉树临风清冷模样的连钰,和莫执一起被佛尊领走的连钰,让我心神恍惚。
想来那是我和华商一起去极北秘境除恶兽的事了,便没能去参加那点仙宴,还真是可惜了。
后来便看到连钰受佛尊所指派,去守护醒世池。
他坐在醒世池边上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随手指了个仙术就见池中画面变化无常,一会是凡间一家人围着炉子取暖说着亲密话的平静日子,这时连钰的眼神便会非常柔和。
一会又调到天上看看天宫里小仙女们打打闹闹,这时连钰脸上就露出几分腆然。我看着也不经意间眼神都温柔起来了,感叹那时候的连钰还真是个小孩子。
有一回竟然调到看到牛郎偷看七仙女洗澡那处,骇得连钰慌忙把术法一念那湖水就场景变化个不停。
我正在暗自感叹起连钰不识七情六欲的纯稚,殊不知水中景停在的画面让我微扬的嘴角凝住了笑。
那是极北秘境,华商和我在大战雷兽。这该死的雷霆神兽在这片土地上作乱不算竟然还霍乱人间,生灵涂炭。
想我祁红当年在极北秘境之时,连十万天兵也是拿我没奈何。若不是华商那个连诗都不会作的掉书袋以文来诓我,害我棋输一着我断不会去作天庭上挂这么一个仙君的虚名,我元身是麒麟圣兽,做的是这极北秘境的妖主,可比在天宫逍遥快活。
奈何不知哪里得罪了玉帝他老人家,非得在点仙宴上指了我这极北之地的妖主上天作仙人,我自是不愿的,结果他们打不过我,玉帝就派来了华商这闷油瓶来。
因着这层缘由,是以玉帝当日遣我和华商一起去一游故地,没成想我离开了千年,这极北之地倒成了小小雷兽的领地,可不能怪老子大开杀戒。
所以连钰当时看到的便是我与雷兽大战的情景,这雷兽逍遥了千年功力深厚,加上在人间吸食人气更是段位升了何止一级,听闻该兽饥不择食连当年盘古开天地时候分别放在极北极南的以眼珠化成的用来镇这疆土的通古灵珠都被这厮吞了真可谓是狼子野心。
我拍拍腰间的良牙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一起闯荡这蛮荒之地的时日,咬着牙一笑:
“呵,沉寂了千年,良牙你想来定是饥渴难耐,今儿个你就跟着本妖主再尝一回这鲜血的滋味。”
感应到我的肃肃杀气,良牙颤动几下自己抽身而出飞入我手掌中,我握住良牙剑便一个俯身飞向雷兽,剑气如虹直指雷兽要害,那雷兽也是修炼成精了,一个闪身躲开了去。
剑身空空擦过他厚重坚硬的甲,它反倒聪明地一个扫尾,我用剑身去挡过了,却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力量往后仰身拂过百米。
“呵,倒有些意思。”我抚剑一笑。
它见我被击退发出嘲讽的叫声,翻身扑过来,我提剑迎上,大战起来,天上地下,追逐越水,翻越潜山,好一个酣畅淋漓。
战罢,华商扶着我道乘风回天庭时也是头一回对我赞叹不已,
“你这性子在这极北倒是极致了风流,在天庭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不得不说一句,你是没见自己一身红色战袍在风里烈烈的模样,风姿卓雅,灼灼其华。风流,真是风流的紧。”
我悠然自得地摆摆手
“接受崇拜,莫要爱上我即可。”
结果得到的回应是被华商一胳膊肘子戳到伤口,差点没吐血。反正从那以后再没听华商夸我了。
而此时醒世池里的画面就定格在我把雷兽击倒在地,一众妖兽伏地围我跪地齐呼妖主声中我从一片血泊里拿起通灵宝珠对着夕阳抛起来接住,眉眼带笑的画面。
迎着斜阳,池中那情那景堪堪如画。我看到琳琅镜里看着池中景如痴如醉的连钰眼里似闪动了一些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叫做怨念与不甘的东西。
那以后,这醒世池依旧是不同场景的乱换,但是最常出现在水中的人却是,我祁红。
水中人如镜花水月,身边总是不缺莺莺燕燕簇拥,却不知我只是游走在乱花中,从来不曾把谁放在心上,连钰看着,淡然一笑。
可是,有好多次看着他的手往水中的影子伸过去,最后恍然若失,我心疼的厉害。很想握住他的手,结果我也只是触到那铜镜的冰冷和连钰触到的水面一样毫无温度。
不知何时连钰拂袖里一七弦琴出现在手中,他便坐下抚琴不知为谁,在这菩提树叶落满地的醒世池边。
但是他的目光由清明无忧到有所牵挂。镜中景一变,到如今已是淡漠无波,可是我知道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水中的那个人,这一追逐便又是千年,就像舞灵一样,我有些恼火,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也是个笨蛋。
菩提树下,醒世池边,指尖芳华,千年一霎,红尘一刹,转身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
☆、火狸
但凡与理性相关的事,皆非情之所至。
我看完了月流江给我看的关于连钰的事情,百感交集。这才发现我负了太多的人,本以为自己只是和愿意和我游戏漫长无止境生命的人荒芜岁月,却不曾想辜负了旁人,而其中还包括一个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在乎的人。我想到了一句话,初不相识,终老死不相往来。
看完那一幕触动心弦的镜中景,我怔住了许久,月流江笑了笑便寻了个理由走开了。我坐在榻上思考了很久,却被一声熟悉的唤声打断了思绪。
“二皇子。”
我回过身依势站起来,摆出一副不甚了了的面色来对着淮官,特别是看到他身边那个抱着一个火红狐狸的漂亮银发小情人以后,本来装出来的抽脸色便落实了。
“仙师,此一去真是教徒儿我担心的紧呐,以至于徒儿快被女鬼夺取小命了还在心心念想着仙师大人的安危来着。”我讽刺他道。
“呵……呵,让皇子小徒受惊了是为师的不是。这是有些个缘由的,一则,我这是在为这位暝瑛公子治旧疾,二则,为师受天命言,徒儿此行虽有危险,却是另一种司命机缘的开启。这其间不可言喻。”
我看淮官兜兜转转说个不停,反正也就是揶揄他一下,也没真的恼他,便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罢了,仙师大人快给本皇子打住,这位暝瑛公子想来与仙师无甚特别的关系罢?”
不知是不是祁红仙君的记忆的缘由我现在看到美人就有些乱了乱了……
淮官明显一愣,吸了一大口气才缓缓道
“确是……”
我不等淮官说完,就欢快地拉起暝瑛的一双葱白一般的小手,亲切地交流起来纯洁的感情。
那暝瑛也被我的主动,额,想来是受宠若惊,不过也算他随机应变倒是伶俐的紧,转瞬就把慌张收了,换而巧目流转,声线糯糯甜甜的回道,
“蒙二皇子殿下垂爱,多亏了淮官大人,草民的哑疾才得以根除。”
我赞赏地望了一眼淮官,却见他,似乎有些愠色,目光放在我始终没松开的暝瑛的手上,见我看他便对我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是二殿下教的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是师父我才是徒弟。
这时候,却见暝瑛的紫色袖子间怀抱的那只火红的狐狸有些炸毛,一副不安分的样子。
我拎起它的后颈毛跟它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这狐狸居然对我抛媚眼,我把它放回暝瑛怀里,打开扇子摇了摇,说了句
“这狐狸成精了,可有迷魂招不得。”
暝瑛笑道,
“正是如此,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这火狐狸就是百拓山本来的万妖王,被连钰公子的术法收服,后来才辗转到了草民这处。”
我听闻这弱歪歪的狐狸崽子是妖王一百个不信啊,是以又拽着它的耳朵没成想它还是在给我抛眉弄眼,我又若有所思地合上扇子道,
“它成为妖主也必是靠的美人计。恩,定是这样无误了。”
淮官被晾在一边多时,悠悠地来了句
“这狐狸是只公的。”
我想起之前没收服它那会,他假扮连钰勾引我没成功的时候,原型明明是个美的天仙儿似的女人啊,怎么会。
淮官见我不信,又瞪了我放在暝瑛肩上的手一眼,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一挥袖子,继而那狐狸身上红光冒了一瞬,然后倏然化作一个大红衣袍的——美人。
真的是比大皇兄还美的人,我看的愣了神,漂亮的跟女人似的,如果不是他开口我真的不信他是男子。
“殿下,毓案好看吗?”
说着还把身子往我身上倚,一阵阵暗香浮动的我心神恍惚,暗想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这性子都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不过还真的是感觉不坏。
却听闻一串熟悉的玉器碰撞的清脆,是连钰的剑上的玉坠特有的声响。我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边的美人,却见连钰对于我抱着火狸的事都没放在眼里,好像根本没看见似的,径自越过我走到淮官身边和淮官说起事情去了。
我心下一阵无名火,干脆搂了火狸往榻上一坐,腻歪起来。
说实话,这一世到现在我还没真的与人有过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之后就觉得有些事情懂了越多越想要去实践。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我想连钰是真的不在乎我的,还以为他至少会对我的行为有些许生气,我自嘲地想着,边郁闷地张开嘴衔了口旁边火狸递过来的菩提子。
连钰和淮官在一边上似乎在讨论关于火灵玉的事,我想起来月流江就是连钰的师父的真身,那么火灵玉原本是月流江的东西,这件事问问月流江会比较好。于是乎,我便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成想淮官和连钰并无惊讶质疑,我挑眉“难不成你们都知道了,这合伙瞒着本皇子呢,恩?”一般只有我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摆出皇子的架子。
淮官便悠悠走到我身边道:“徒儿,为师也是在不久前才听闻这只火狐狸说的,这不是忘记知会你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一听就是借口,还是极不入流的敷衍,我怒目而视“又骗我,你骗了我几回了可都记好了。哼。”
语罢我看一眼连钰,他倒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我想对淮官的气也许只是迁怒罢了,我并不能去质问连钰什么,便搂着火狸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暝瑛却叫住我“殿下意欲何为?”
我半转身晃晃扇子道“去鬼市逛逛,暝瑛公子可是想随本皇子同行?”
暝瑛甜甜笑了一下,然后和淮官打了个招呼便衣袂翩翩地随我走了,我故意看了淮官一眼他脸色绝对不会很好看,心里得意了一瞬却想到连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又萎靡了下去。
走过树老令的回廊,火狸这个小狐狸精一个劲地乱在我身上磨蹭,害的我一身的火没处发,又得和旁边的暝瑛谈谈人生,论论诗词歌赋。却见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个白色的影子,莫不是鬼罢?这树老令里不是神仙府邸麽,怎的会有鬼?还在怀疑中就见那道白影倏然往我这里以极快的速度移过来,吓得我慌忙叫了一声“快退后。”却见火狸早就看情形不对,变作红狐狸躲到暝瑛怀里去了,我暗骂一声不仗义,就提起十二分注意看着那个移过来的鬼影。还好暝瑛比较可靠,抽出随身携带的软鞭就挡在我前面。我从他怀里接过来火狸,随手给了它一个爆栗“你不是妖王嘛?跑的跟兔子似的。”
火狸这家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道“功力都被那个可恶的连钰用束灵术限制住了,暝瑛也很厉害的,让他打。”我郁闷地叹了口气。
那个白色的鬼影在暝瑛面前停了下来,我才看清那是一个素衣男子,瘦削高挑,脸也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浑身透出一股寒意,称之为死亡的气息应该也不为过。我感觉怀里的火狸颤地厉害,好像很怕那个白衣男子似的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暝瑛见了那人也是低着头沉声恭敬地唤了一声“白七爷。”
那个被称作白七爷的男子没有说话,绕过暝瑛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又很用心地看了看躲在我怀里的火狸,一双凤眼危险眯了一下,感受到了深深的杀意,但是他却丢下我们径自走开了。我一颗心刚放了下来就听到那人说了句“你躲了我千年,而你我早不相干,无需如此。”然后便融化在了这月色里。
暝瑛走到我身边拍拍火狸的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白七爷其实对你不错,你何必这么畏惧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火狸却往我怀里又钻了钻,感觉怀里一些温热的液体湿了衣襟,我不乐意地揪起火狸的后颈毛“小狐狸,你敢往本皇子怀里撒尿!”看着火狸一双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觉好像错怪它了。~( ̄▽ ̄~)~
我抱着火狸和暝瑛坐在莲花池边上的大石头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火狸,看火狸被我拍的身子直颤,感觉安慰它的目的似乎达到了。我问起暝瑛那个白七爷是谁,为什么火狸这般畏惧他。暝瑛见火狸没有反对便告诉了我一些前尘旧事。
原来这白七爷就是地狱判官白无常,同时不为世人所知的是他也是十三阙里的圣神之一第七阙白玉山上的阙主和第一阙树老令的阙主月流江是旧交。第一阙主月流江掌管的是天上的仙人的仙缘,而第七阙主白七爷掌管的却是暝瑛和火狸这一类的尚未成仙的妖精的尘缘。
火狸和白七爷的瓜葛用一句话就是: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曾经,有人念起,故而天涯咫尺。现在的咫尺天涯,也只是因为那人念已灭。
作者有话要说:
☆、风月
入暮,执一壶解忧杜康,轻慢斟入了是非无常,倚在昔年故园的窗。只因你的模样,暖了天堂。
遇到白七爷的事情让我还犹自回味,回想这一路发生了不少事情。在这树老令里面也呆了好些日子,我觉得出来了这么些日子还真的是唯恐父皇会派人出来寻我。不过有淮官在倒也不怕会出什么事,毕竟淮官父皇还是很放心他这仙师的能力的。也失去了去逛逛的心境,我看了火狸和暝樱见他二人,额,一人一狐也都意兴阑珊的,便起步往回走。
沿着漫长的走廊,紫藤花浮在头上的云木上,馥郁的花香催人入眠。想起来从前看过一本书上写过的紫藤花。侧耳看着暝樱精致的面容迎着紫藤花,他身着的那一袭紫衣简直要融合到这花里去,便问他道“暝樱,你可知这紫藤花的花语是什么?”
暝樱眨眨眼睛,眉眼弯弯地笑道“不知。”
“沉迷的爱,紫藤花语是沉迷的爱啊。”我随手捻过一朵花举在眉前,透过指间游离着的光却见迎面走来的人,一袭黑衣在风中卷起的衣角溶入黑夜。我想连钰就是我的紫藤,这一念而过我抓住了什么似的,心下有了几分计量。这一世他已经不记得过往,正好,便将从前全部忘记,我绝不会再让他守在那冰冷的醒世池边看着池中人。可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眼中的从来只是那个极北之地的妖主,天上的祁红仙君。别人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哪怕我就是那该死的祁红。
暝樱见到连钰来寻我了便会心地从我手中接过哭累了已经睡熟的火狸。“殿下,草民先带着火狸去歇息了。”我对暝樱的知情会意又多了几分好感,便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暝樱又弯了眼睛地笑了,然后便施法离开了。我倚坐在紫藤长廊的石凳上看着连钰走过来,连钰看我一眼便依着梁柱坐下我们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我也没往他身边去,只是把腿并着放到我和连钰之间的那一块空间上。我面朝着连钰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在月光里扑朔。我看了很久,连钰才挑眉看了我一眼,花解语似人,人面亦如花。花前月下,此情此景即便时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是值了的。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连钰居然用玉葱一般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挑起我的下颌,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这人真的是我心中的乖乖小连钰?看着连钰此时调笑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了平时在天上我调戏那些小仙娥时候我的表情定是这般,那,那我此时不会是被调戏时候的娇羞状吧!太逆CP了!这我说什么也没法接受的,于是我正想要逆袭,比如把连钰的手拂开,反挑连钰的下巴然后xxx。
正想着呢,没成想连钰盯着我的眼睛说了句“想都别想。”= =然后我便看到连钰的脸瞬间放大,落在唇上温热的柔软。我以为他会再往下,可是连钰只是浅尝则止,心下一怒,在他要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伸手便搭在他肩上,勾过他的头便吻上去,好像看到一瞬间连钰眼里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狡诘,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我掩在嘴边。突然明白过来,欲擒故纵啊这是,我真的是低估了连钰,这佛尊座下的大弟子还以为是温良如玉,静若处子来着,没成想这后半句动若脱兔对他也是适用的。
可是,我刚想去攻克连钰的牙关,却不想连钰一只手伸在我的头发里把我的头按向他,我不自觉的就微微张开齿关,然后他就很自然的攻城略地。我不禁有些微愠,原来想象之中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回顾我的乱情史,哪一次不是我主导,可是,这一回。。。想到这,我便把双手抵在连钰胸口想要推开他,却感觉他的心跳起伏的厉害,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不改色从容如连钰也会有这样不淡定的时候,可是看他眼睛还是湛蓝的沉静,果然人不可貌相。= =、感觉有一只手附到我的腰上,手臂收紧,连钰停止了那个深吻,只是把下颌放在我的肩上,抱紧了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荷花一般脱俗的味道,那一个吻让我雾气迷蒙地迷离了双眼。周遭的花藤被一层薄雾笼了,也可能是月光。我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只轻轻搂着连钰道“我打算明儿个便启程回宫,你,唔,你随我一同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御剑
连钰默默半晌,我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应道“你这便要走吗?”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慌忙推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自然我很早就想要这么做了,看着连钰对我的轻薄似笑非笑,我突然很恼火,挑眉道“这么说,你是不愿随我走了?”
“呵,随你走?去哪;去皇宫里继续看你和旁人卿卿我我吗?”
连钰板着脸却说出这般委屈的话来,我不禁有些好笑道“这么说,你这是吃醋了?”
连钰没说话,眼里几分愠色我还是看得出的但一想自己是断不能舍弃这万丈红尘,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观着实不适合于我,风流惯了便不太想为谁改变,哪怕这个人是连钰,哪怕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他的,想到这里又不忍诳连钰,便道“我这性子打我修成个妖,有思想开始就是这样,可改不了的呀。”
连钰到底还是答应同我回宫,虽然我很久以后才知道,即便我不邀他,他也是会同我回去的,因为他早就订好了戏码,等着我往里面跳,为了那个人牺牲我也不算什么,毕竟我就这一生,而那个人却教他牵挂了千年。回头一想,也许我被连钰摆了一道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想当时我就未曾打算和连钰一双人一辈子,可能我对连钰还没有对大皇兄的执念深,可是我却自己去招惹他,是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倒也没有怪连钰什么。这倒都是后话了。
我和连钰回到客厅,月流江已经命人设宴,他正在厅中和淮官对弈看到我和连钰回来便和善明媚的笑着,对淮官道“你看我的徒儿和你的徒儿都回来了。”
淮官看了看我也笑道“倒是了,只是我这皇子徒儿可是难教的紧,到现在还是只会那一套花拳绣腿,仙术会的也是屈指可数。所谓严师出高徒该是你这般的,你看连钰公子就不知道比我这皇子徒儿武艺高出多少,唉。”
我看淮官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气的牙痒痒,难不成我就真的这般不成器嘛?想起当年在极北秘境时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来,还有连钰看着水中人的痴迷,心中突然一阵酸涩。那是过去,那个人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食人间烟火光会三脚猫功夫的平凡皇子罢了。可是连钰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究竟是我还是那个水中的影子呢?突然很是在意,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我心内的汹涌澎湃。
饭席上,众人皆落了座,我便开口道“诸位,此一行能与大家相会实乃幸事,明日我便要启程回宫,这一杯我敬诸位。”看我举起的酒杯,除了淮官还有连钰,其他人都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我这就要走,但见我心意已决,很快也就举杯为我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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