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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图书馆作者:瞳雪(冰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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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一活着的人,被莫名其妙弄到这里来的张靖宇有理由去警戒对方。
  虽然他看的玄幻小说不多,但召唤术什么的他还是知道。
  他现在这种情况,说灵魂出窍可以,说被人困在幻觉中也可以,但在转移后的地方上有活人的情况之下,张靖宇首先想到的是召唤术这种带着点西方玄幻色彩的法术。
  身为特案室的一员,在崇尚科学的同时当然也会怀疑科学的准确性。毕竟他们处理的就是这么一些案子,再怎么不信邪,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你说不接受。
  于是这个坐在帐帘中咳嗽的人是谁?
  是这里的主人吗?
  还是那名把他召唤过来的魔法师?
  张靖宇看着那块厚重的帐帘,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抬手去掀开它,好一窥里面有可能是魔法师的人。
  就在他的手举起快要碰到那块帐帘时,身后开门的声音立刻让他把手缩了回来。
  “抱歉,我回来晚了。是不是很辛苦?来,药我拿回来了,快把药吃了睡一下就不会辛苦了!”
  伴随着匆忙脚步声走进来的人是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
  当看到那个人的长相时,张靖宇诧异得眼睛都睁大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其实在做梦。
  因为他看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前一刻才与自己交谈过并且有过救命之恩的人——杨轻语。                        
    
    
    ☆、第九章·之一 

  即使样貌和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有点不一样,但那张脸,那个神情,对于前一刻才见过他的人来说,是绝对不会错认的。
  眼前的人无疑就是那名救了自己的年轻教师杨轻语。
  他会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代表,那个坐在床上咳嗽得非常厉害的女人,就是他口中那名体弱多病的妻子?
  杨轻语进来之后快步地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他一手拿药一手拿着杯子,口中一边叫着“药来了药来了”地向着张靖宇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如同张靖宇自己的猜测一样,杨轻语在走到床边时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穿过他,伸手掀开帐帘,目光专注地看着里面那位靠着床沿坐着的女子。
  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女子脸容憔悴,或许是病得久的缘故,她的脸色青黄干枯,年纪明明不大,但此刻的她却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来,快张开口把药吃了,吃下去之后就不会辛苦了。”
  杨轻语动作轻柔地扶过女子,待对方靠在自己身上后立刻把手中的药喂给对方,之后细心地把水递过去。
  一系列的动作温柔得就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看着男子专注的眼神,张靖宇确定,他是真的很爱这名女子的。
  “咳,咳咳……”
  “抱歉,水喂得太急了吗?来,我帮你顺一下背。”
  也许是喝水的时候呛住,女子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咳嗽了。
  杨轻语慌忙放下水杯,一边顺着对方的后背抚摸着一边温柔地问道。
  “怎样?舒服一点了吗?”
  因为咳嗽而脸色变得更为难看的女子在捂着嘴粗喘了几口气之后终于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她的脸色很差,但眼神清明毫无杂念。她或许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但张靖宇觉得,即使到死的那一刻,倒影在她瞳孔中的景色依然不会改变。
  没有交谈过,也不了解对方,但那双眼,却有着知名认命的接受力。
  生与死,或许她早就看开了也说不准。
  “……我没事……”
  那女子低声咳嗽了两声,用沙哑得无法判断性别的声音无力地问道。
  “房子……装修得怎样?”
  杨轻语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但因为怀中女子始终低着头的缘故,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嗯,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装修工人说下个月就可以住进去了。”
  张靖宇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房子”到底是哪里的房子,不过在说道房子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们正在谈论的地方或许就是刚才自己身处的那一所装修精美的房子。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几乎没有多少家具的家也就解释得通了。
  因为新家正在装修,在正式入住之前他们就只能租住在这种简陋的独立间里面。
  现在城市发展快,外来打工的人多了,出租的地方也就增加了。很多外来员工在来到A市的时候并没有房子居住,如果想在这个城市里发展,就得先从租房子开始。到以后有钱了就给自己买一个套间。
  眼前的杨轻语,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房子装修好之后我、要亲自走进去……我记得那个房子有花园对吧?我要在花园里面种一棵大树,然后在大树上装一个秋千……每天没事干就坐在秋千上看着天空发呆,想想就觉得不错……”
  仿佛是看到了未来的景色般,女子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名女子本就不是特别漂亮的人,因为生病,外表给人的感觉让她看起来比本身的年龄还要老。但在笑的时候,那张脸却像发光了一样,瞬间变得光彩夺目。
  张靖宇看着那张笑脸,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心神。
  他觉得,要是能让自己喜欢的人露出这种笑容,即使叫他倾家荡产他也愿意。
  恋爱这种事,有时候真的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别说一个旁观的人有这种想法,身处在恋爱中的杨轻语就更是为这个笑容着迷。
  他抿了抿唇,仿佛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般眉头紧皱,他垂目看着对方的眼神变了又变,但最后,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嗯,我一定帮你装一个秋千上去,到时候你爱在上面坐多久都没有人会管你。不过那些事你先不要管,专心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用自己的脚走进我们的新家。来,我扶你躺下,你再睡一下,到吃饭的时候我再过来叫你。”
  说着,他动作轻柔地扶着女子慢慢躺下,盖上被子,压了压被角,然后一边叮嘱对方有什么事就叫他一边慢慢地放下帐帘。
  当厚重的帐帘严密地把整张小床给遮挡住之后,一直挂在杨轻语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慌乱与焦急所取代。
  他轻手轻脚地向着门口走去。
  张靖宇看着他,最后耐不住好奇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的动作只比对方慢了那么几秒,当他穿过房门走出去之后,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杨轻语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刻传到了过来。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你不是说下个月就可以交房子给我们了吗?怎么现在又说不能的?那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看的时候连外墙都没有装修好,就连施工队也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愤怒得脸容扭曲的杨轻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温文儒雅的气质了。
  张靖宇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偷听了一会儿后他算是明白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新家”貌似是出了什么意外,整个工程都停工不做了。按计划应该是下个月就可以交房的。因为这变故,现在房子不要说交,就连建也没有建好。
  这种房子,就是平时所说的烂尾楼。
  这事情其实很好理解,但越是听下去,张靖宇就越觉得奇怪。
  如果他们口中所说的“新家”其实并没有建好,那他刚才所处的那个地方,那个装修精美的家,又是哪里来的?
  难道是后来又出了什么事,那个应该会变成烂尾楼的房子最后还是建造出来了?
  张靖宇觉得这不太可能。按照他的了解,那些开发商一旦资金周转不上或者是陷入了债务纠纷,即使真的给房子建了一个框架出来,最后留下的后续手尾也不会有人想要跟的。
  除非那块地最后被法院重判给了另外一个开发商,否则烂尾楼堆积的那片地方短时间之内是没有人想要的。但如果真的是那样,南艺理工那片烂尾楼聚集地就不会存在了。
  对于房地产的一些操作,张靖宇自认不是内行人,所以他也只能主观意识地猜测一下。
  但不知是他乌鸦口还是真的被他猜中了,杨轻语那座新房,最后貌似真的没有建成,就连开发商,也因为泡沫经济的缘故而卷款潜逃。
  某个意义来说,杨轻语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但上天明显还不打算放过他,在他房子没了,钱被骗了之后,他妻子的病情变得更严重了,于是剩下的存款也因为医治妻子的病而几乎被用光了。
  到了这一刻,他的人生某个意义来说已经算是跌到了谷底。
  要不是还有最爱的妻子需要自己去照顾,张靖宇觉得,在这重重压力之下,杨轻语应该会受不了而跑去自杀。
  毕竟在面对这些事的时候,精神力稍微脆弱的人都会受不了而宁愿一了百了。
  但幸好他还有妻子在他身边,对于杨轻语来说,他的妻子就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张靖宇其实一开始就觉得奇怪,看了这么久的故事,杨轻语的父母始终没有露面过,这明显不太正常。
  但看下去之后,他终于明白,杨轻语的父母并不是不露面,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父母。
  杨轻语是一个孤儿。
  于是他的妻子,就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时间就这样以飞快的速度在张靖宇面前飞转而过,就像在看一场特意被剪接过的电影一样,即使故事经历的时间很长,但对于看的人来说,那也只是几个小时甚至只是几分钟的过度片段而已。
  虽然杨轻语的家并不完美,但他有爱他并且他爱的妻子,即使对方身体并不健康,但在那每一个不算完美的日子中,两人的小生活依然过得很滋润。
  杨轻语的妻子身体很差,貌似是因为常年的哮喘没有得到合理的治理而变成了无法根治的重病,这样的身体是不能生孩子的,所以他们两人也放弃了生育小孩,打算以后搬了新家就去收养一个。
  带着对未来的各种美好幻想而活着,杨轻语的妻子仿佛是吃了灵药般精神面貌慢慢变好,脸色变好了,就连咳嗽也少了。虽然还不能过度运动,但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看着这样的变化,又想想他们那个已经无法建成的“家”,张靖宇觉得,他已经可以预见他们两人的未来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季节随着时光流转换了又换。这本应是流速缓慢的时间,但在张靖宇眼中,那些岁月,也只花了短短的十几分钟。
  然后在某年春节的某一天,杨轻语的妻子就这样突然离开了人世。
  以自杀的形式。
  “不——!!!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陪我过一辈子的!我们还在神的面前发过誓的,无论生老病死我们都不会分开!你明明说好的,你说你会努力活一辈子的!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要先走啊你为什么——”
  看着抱着冰冷尸体而哭喊得连声音都哑了的人,张靖宇垂目站在一旁,对于眼前发生的事,虽然难以接受,但一切又显得理所当然。
  因为他的妻子最后还是知道了,他们被人骗了钱的同时也骗走了房子。
  带着希望与对未来的憧憬而活着的人,一旦希望破灭,可见的未来变成了泡沫,即使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
  用谎言编织出来的梦又能延续多久?
  所以杨轻语妻子的自杀,在张靖宇看来,完全是一件可预见的事。
  故事到了这里,应该是结束了吧?
  看着慢慢黯淡下来的色彩,张靖宇知道,他要观看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
  当所有的景色从彩变白最后变成逐渐消散的惨白之后,这个房子,房子里面抱着尸体痛哭的人,也会跟着消失不见吧?
  站在逐渐转暗的空间里,张靖宇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在所有的颜色都变成黑色之后,他应该就会回到现实之中,回到那个有着一棵大树一架秋千的花园里面。
  如果那地方就是所谓的真实的话……
  就在他准备闭上眼好迎接随之而来的眩晕感时,突然的白光闪烁,让本应黯淡下来的颜色又开始鲜活了起来。
  张靖宇诧异地看着身边事物的变化,微微张着口,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叫了出来。
  为什么?
  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张靖宇惊讶着,茫然着,但身边色彩变化的速度却没有因此而放慢。
  虽然观看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但很明显,那并不代表结束。
  于是当颜色换转,景物轮转之后,张靖宇看到了另一个结局。
  然后,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之前有人一直在猜杨轻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于是这就是谜底的一部份~
    
    ☆、第九章·之二 

  想起来了吗?
  还是说,想继续下去?
  如果你要继续,那我就奉陪到底。
  放心吧……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吓!”
  蓦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章文还没有从那场奇怪的梦中回过神来。
  没有见过的房间,看不到的人,但却有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着。相同的话问了一遍又一遍,感觉就好像有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一样,看不到,但却能真实地感觉到。
  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身处在病房之中有着谁守护着自己一样。
  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但章文却不觉得讨厌,就是不解,非常的不解。
  不管怎样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奇怪的梦,没病没痛的却有种自己是病人的感觉。
  所以说,那是一个奇怪的梦。
  而且醒来之后头很痛。
  敲打着脑袋,章文支起上半身。当手一碰到地面时,他就知道,这里并不是烂尾楼案发现场那个堆满落叶的地方。
  这触感分明是泥土和草叶的触感。
  这里是哪里?
  这么白痴的问题章文真的不想问,但人身处在陌生地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问自己这么一句话。
  虽然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空间上的差距,章文早就没有了当初第一次经历的时候那么吃惊了。
  估计是那个扑向他们的黑影把他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吧?
  吕望之前有稍微解释过,这个世界上人类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层面,而在那些地方之外,还存在着许多不知名的空间。因为不知名,所以那些空间都被他们称之为异域。
  反正异域就是一个多层面空间的复数集合体,追究是哪里,那是根本追究不出来的。
  所以这里是哪里,章文实在不想去思考了。他唯一挂心的是,在被黑影吞噬的时候,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和自己在一起的。
  姑且来说,那也算是一个半死人。
  “李雅郁?”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错,李雅郁被神秘力量压趴的地方距离自己并不远,那个距离,只要叫喊,对方都应该可以听到才对。
  章文尝试叫了几声,结果是无人应答。
  这情况真糟糕。
  黑暗之中几乎什么也看不清,虽然周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朦胧白影,但总体来说,此刻身处的这个地方,虽不至于漆黑一片,但眼睛看出去的视野也和漆黑一片差不多了。
  章文一边伸手摸索着地面,一边慢慢地把躺着的姿势改变为爬着的姿势。
  手指的触感中泥土的粗糙感最为强烈,而剩下的长条形物体,章文猜测,那应该是草。
  草长在泥土上是非常平常的事,摸索了几下也没有碰到什么别的东西,章文又把手向前伸去,然后下一秒,他的手传来了一丝痛感。
  “嘶!”
  真倒霉!
  章文把手缩回来,就着那朦朦胧胧完全称不上光亮的黯淡白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手指上被割了一道细细的小口,血珠正以缓慢的速度从伤口中溢出。
  章文确定自己刚才除了草之外什么也没有摸到,所以他觉得,这伤口应该是被草的边缘给割破的。
  有时候翻书不小心也会被书边割破手指,同理,草木看起来没有攻击性,但草叶的边缘其实是非常锋利的。
  虽然割破的瞬间觉得非常痛,但对于经历过各种大伤小伤的章文来说,这种小伤根本算不上是伤口。
  他几乎没有多想就把这个正在出血的伤口给忽略掉了。
  这里除了泥土和草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那是不是说,李雅郁其实并不在这个地方?
  章文知道李雅郁是和自己一同被黑影吞噬了下去,但结果如何,他并不清楚。
  趴在地上摸索着前进虽然比较保险,但特别花精力。章文在爬了几步之后,确定这里没有潜在危险后就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站起刚走了几步没多久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有种脚步很重的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什么也看不到,因为视野太糟糕的缘故,用他眼睛看出去的景色,简直就像春天潮湿天气时那样,室外雾气大得就算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轮廓那样糟糕。
  这地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章文虽然胆大,但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他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来戒备。
  也许是神经绷紧到了极限的缘故,这里的任何声音任何变化,即使在平常看来是如何的微不足道,章文依然会第一时间留意并且深思,这变化到底从何而来。
  于是当他觉得自己的脚重得有点不对劲时,他就开始低头查看了。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色的雾气以及掩盖了整个下半身,除非弯腰,否则是根本看不到脚跟处的情形。
  估计是自己的错觉。
  懒得再弯腰的章文直接放弃去追究这种奇怪的感觉。但当他再次抬头看时,却发现,身边的景色变了。
  白色的雾气不知何时稀淡了一些,虽然变化不大,但可见度明显是提高了。
  “谁在那里?”
  几乎高过自己膝盖的枯草已经可以看到,虽然脚下的泥土颜色无法判别,但周围的风景也从一开始的模糊不清变成了此刻的依稀可以看到轮廓。
  能见度变高了是好事,但在轮廓开始变得清晰的同时,章文也发现,在距离他不远的正前方向处,正在一个人影,不知道是背对着他还是正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从轮廓来看姑且当他是一个人影吧。
  因为章文实在想不起除了人之外,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有着人的轮廓的。
  “谁在那边?”
  叫了一声发现没有回应,章文再叫一声,同时双脚开始小心翼翼地向着那个轮廓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个有可能是草地的地方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但从他走过的这段距离中可以确定,脚底下踩过的泥土地面虽然凹凸不平,但这片草地,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平整的。没有坡度,也没有鼠洞,虽然能够感觉到风迎面拂来,但不管是草被吹动还是空气的流动,都没有给这个空间带来半丝声响。
  当章文快要走到那个轮廓所在的地方时,他的手上已经握着枪,要是在接近的时候对方突然有什么行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然而,当距离慢慢拉近,一直隐藏在白雾中的轮廓终于变得清晰可见时,章文发现,他的一切戒备,或许并不需要。
  说出来也许有点可笑,但那个一直不动地站在草地上的人形东西,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稻草人。
  与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呈十字架形状张开双手被挂在木杆上的稻草人不一样,章文所看到的稻草人虽然也是用干草扎成的,但它的双臂并没有张开,而是垂在身体两边。于是这个姿态从远处看去,要是视野不清不楚,那轮廓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站着的人。
  章文发现那是稻草人时也不知道应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遗憾,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些什么让自己知道身处的环境是什么地方,但没想到找到的居然是毫无用处的稻草人。
  要从一具稻草人身上找到出去的线索,即使章文再怎么精通各种破案手法,在面对这东西时也只有苦笑的份。
  “到底是谁放在这里恶作剧的啊?”
  虽然前因后果不清不楚,但在章文看来,这个稻草人,无疑就像小孩子耍弄他人所做的一个小小恶作剧。想要生气,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盯着稻草人看了半晌,章文最后大叹一口气,然后绕过它,尝试着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反正这地方东南西北他分不清,选什么方向走都是走,走哪条路其实都差不多。既然走到这边来了,那就干脆选这条路走算了。
  在迷路的时候循着一个方向走总比胡乱乱跑要好对吧?
  然而,就在他走过稻草人,正打算与它擦肩而过时,眼角余光看到的东西立刻让他停了下来。
  刚放松了一下的神经再次绷紧,而手上握着的枪,则是握得更紧。
  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眼花看错,那么他刚才所看到的东西,绝对只能用吓人来形容。
  章文快速地向前奔跑了两步,然后转身,在头转过来的同时手中的枪也被高高举起。虽然他在努力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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